爱  情感  奉献

　　天黑下来。汽车开着灯行驶。对面不时有车辆擦过。
　　秦芬：“快到了，就在前面。”
　　汽车驶进县城。
　　周佳云：“好了，我们就在这下车。”
　　车停下。
　　何勇：（回头）“我们都没有吃饭，是不是一起吃个饭，然后送你们回家？”
　　周佳云：（婉拒）“不用了。”
　　何勇：（尊重地）“那好，既然来了，就把你们送到家。”
　　秦芬：（看了周佳云一眼）“我们都住在学校里，就在前面县城的边上。”
　　马强：“遵命。”
　　汽车经过县城，在小学边停下来，四人下车。
　　何勇：（对周佳云）“很抱歉！”
　　周佳云：（由衷地）“谢谢你们。”
　　何勇：“我们走了。再见！”
　　汽车离开。
　　何勇：（摇头）“电话都没有留下。”
　　马强：“我留下了，经理。”
　　
　　十七
　　秦芬走进一家旅店门厅，何勇站起身。
　　何勇：“秦老师，请坐。真的很抱歉这么冒昧请你来。”
　　秦芬：“没关系。你就叫我小秦或秦芬。”
　　何勇：“好的。（小心直率地）你知道我对周老师的印象很好，我是非常认真的，所以想请你帮忙。”
　　秦芬：“你应该直接找她，她会同你见面的。”
　　何勇：“我不想给她造成一种随便的感觉，因为我感觉到她对生活的态度是非常认真的，我觉得她很高贵，有思想，还很朴素。我喜欢这样的人。”
　　秦芬：“你说对了。我能做些什么呢？”
　　何勇：“给她转达我的想法，我的真实意图，她可能思索一阵，如果她同意与我见面，我再进一步阐述我是怎样一个人，符不符合她的要求。”
　　秦芬：“看出来你很认真。关于佳云她是很有思想，不同于许多人，我觉得有些难度。”
　　何勇：“难度可能很大。我必须试一试，也许我们有共同的语言，我们可能相互认可。”
　　秦芬：“我是说她的根在这里，另外她的要求也比较高。”
　　何勇：“我知道。难道一点希望也没有？”
　　秦芬：“那也不一定，要看她对你的第一印象怎样，感觉如何，还有你的生活观和事业观，当然还有一些心灵上的东西。”
　　何勇：“真不少。”
　　秦芬：“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她看到对方很舒服，主要是心灵美。”
　　何勇：“这恰好是我缺少的东西，我缺乏爱心，但我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会改正的，我已经发生了变化。你们没有谈起过我吗？”
　　秦芬：“她没有。”
　　何勇：“你们谈论过马强？”
　　秦芬：“是的，我们一致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当然我认为你也很不错，实际上佳云对你的印象也很不错，这我看得出来。”
　　何勇：“这么说我真高兴。她谈过朋友吗？”
　　秦芬：“谈过两个，一个是别人介绍的，谈了一会就分开了，另一个是主动找上来的，谈的时间不长也分开了，不论他们条件怎样好，她就是没有感觉。”
　　何勇：“我有一个男孩，在上小学一年级，我要去尝试。”
　　秦芬：“我来安排你们见面，就在今天晚上。”
　　何勇：“在哪儿？在茶楼怎样？我不知道哪儿有茶楼。”
　　秦芬：“她也不知道。我会安排好的。”
　　
　　十八
　　何勇在一茶楼包间等候，服务员领周佳云进来。
　　何勇：（站起）“请坐，一杯菊花茶怎样？”
　　周佳云点头。
　　何勇：（对服务员）“来一杯菊花茶。”
　　何勇：（小心地）“我们今天去了县卫生局和医院，算是了解了一些情况，还是有收获。马强到绵阳去了，他能办好事情。我留下来就是想跟你谈谈，我觉得必须要跟你谈谈。”
　　周佳云：“秦芬都跟我说了，可我并不打算谈论这件事，是真的。”
　　何勇：“我尊重你的想法，你不想使事情复杂化，或者心存担心。我很理解，太突然了，甚至有些奇怪。可我觉得很自然，好像是老天爷安排好的，请你相信我，我决不是油腔滑调。”
　　周佳云望着他。（菊花茶送来）
　　何勇：“我是在表衷心。”
　　周佳云：“我相信你说得话，但我不能答应你，真的不能。”
　　何勇：（一会儿）“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虽然我们是萍水相逢，但我对你是一见倾心。我有不少缺点，那是因为我有偏见，是一种狭隘的偏见，我曾经消极地对待生活，一直到遇见你，现在我的人生观好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从自己的内心感受到了，虽然说不出详细的理由，是你简短的语言告诉了我，或者不是话语。”
　　周佳云：“你的生活不是在这里，你不是这里的人。”
　　何勇：（情真意切）“我是这里的人。我的心已经来到了这里。”
　　周佳云：（站起身似疲倦地）“我想离开这里。我走了，再见！”
　　周佳云离开。
　　
　　十九
　　秦芬走进周佳云寝室。
　　秦芬：“佳云姐，（坐下）他都跟你说了？”
　　周佳云：“秦芬，我认为这不可能。”
　　秦芬：“你真的喜欢他？”
　　周佳云：“不知道。我还不了解他，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还有他以前的婚姻状况，我真的什么都不了解。”
　　秦芬：“可你对他的感觉很好。”
　　周佳云：（点头）“是的。”
　　秦芬：“他身上一定有吸引你的东西，他的气质，他的真诚，他还很帅，甚至是你所不知道的，你又想去知道。”
　　周佳云：（嗔怪地）“你怎么这样说。”
　　秦芬：“不是吗？”
　　周佳云：“秦芬，当他谈起母亲并且流泪时，我就被他的真情打动，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虚假的东西。”
　　秦芬：“即使他说自己有很多缺点。”
　　周佳云：“他能认识到自己的缺点这是件好事，他会改正的。”
　　秦芬：“为了爱情？”
　　周佳云：“不知道，也许不全是。”
　　秦芬：“佳云姐，我什么都明白了。你应该答应他，不要再担心了，不要再犹豫了，这样的事也许今生只会遇到一次。”
　　周佳云：“秦芬，我会考虑的。”
　　秦芬：“那好，佳云姐，我不打扰你了，我回去了。”
　　
　　二十
　　周佳云沐浴后更加光彩照人，手机传来信息声，她打开看。
　　[何勇画外音]：“自从你离开后，我一直对可能冒犯到你而忐忑不安，也许我过于狂妄自大，也许过于天真，不论如何，你肯定是出于礼貌才来的，仅凭于此我要衷心地谢谢你。也许你有更重要的原因要考虑，或者我不是合适的人选，你是对的，我仍尊重你。可是我对你的感受永远也不会改变，今生只此一次，再一次谢谢你，晚安！”
　　周佳云沉思一会拨通了何勇的电话。
　　周佳云：“我收到了你的信息。只是我来不及反映过来或者------。”
　　何勇：（打电话）“你有顾虑，你在担心，是吗？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周佳云：“时间不早了，再见！”（挂电话，手机仍拿在手中）
　　何勇收起电话沉思。
　　
　　二十一
　　何勇走近小学，看着里面。
　　周佳云在教学生朗读。
　　何勇默默地站了一会，离开。
　　
　　二十二
　　何勇和马强离开旅馆，走近汽车，准备上车。
　　马强：“经理，不打个招呼？”
　　何勇：“不啦！反而不好。”
　　马强：“她并没有拒绝你。”
　　何勇：“她一定是顾及我的面子。”
　　马强：“她不是这样的人。”
　　何勇：“走吧，我们走吧！”（上车）
　　
　　二十三
　　汽车离开县城，何勇接到电话。
　　秦芬：（打电话）“何勇，你们走了吗？”
　　何勇：“是的，秦芬。我们刚离开县城。”
　　秦芬：“你怎么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呢？”
　　何勇：“还是不打招呼的好。谢谢你，秦芬。”
　　秦芬：“不是这样的，佳云没有拒绝你。”
　　何勇：“可是她------。”
　　秦芬：“是的，她是有顾虑，这都是为你好。她真的喜欢你。”
　　何勇：“是真的吗？”
　　秦芬：“是的，是真的。我从没有见过她这样喜欢一个人。”
　　何勇：（收起电话对马强）“她答应我了。”
　　马强：“我们怎么办？（没有听到回答）我掉头了，经理。”
　　马强将车掉头，汽车驶进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