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情感  奉献

　　志和：“不，我相信你。”他拿出一张现金支票放在何勇面前。
　　何勇拿过支票看了看。
　　何勇：（良久）“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
　　志和：“是马强告诉我的，我都知道了。”
　　何勇：“又是马强，而且你还如此大方。（擦了一下眼泪）你知道，在生意场上我只找了你一个人，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
　　志和：（握手）“何勇，我谢谢你！”
　　
　　六十七
　　何勇乘坐出租车到达郊外一个雕刻厂，下车，遇见一个中年男子。
　　何勇：“你是田厂长？”
　　中年男子：“是的。”
　　何勇：“我叫何勇。”
　　田厂长：“你好！我们到办公室谈。”他们走进办公室，坐下。
　　田厂长：“你是说要订做一个人物雕像？”
　　何勇：“是的。”
　　田厂长：“有什么具体要求吗？”
　　何勇：“是的，是这样的，有一位女教师在这次地震中为救学生牺牲了，她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了学生。”
　　田厂长：“我明白了。”
　　何勇：“我要求做到栩栩如生，像貌也是，我有她的照片。”
　　田厂长：“你说的是用写实的方法。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是这样的，我们的专家首先要同你详细地交流，包括诸多细节，还有你所要求的人物的神态，当然我们的专家会提出他的想法。达成共识后，我们将绘一张有立体感的草图，你再提出修改意见，直到你满意。”
　　何勇：“我看这样很好。”
　　田厂长：“至于制作过程，我们这儿都是有经验的技师，干这行几十年的也有，也请你放心。”
　　何勇：（一会儿）“我放心，田厂长。”
　　田厂长：（会意地）“我知道你还有顾虑，你是担心神似的问题，我说的不错？（何勇点头）这的确是人物制作上最大的难点，我考虑到了，我们会请本市最好的雕刻家亲临现场指导，我们一定做好这件事。”
　　何勇：“先谢谢你们。”
　　田厂长：“不用谢。（站起）何先生，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工作现场。”何勇站起，他们离开。
　　工作现场有许多成品和半成品，许多人在干活。
　　田厂长：“（指着一匹骏马）现在正在雕刻，头部已雕刻好了。（指着一个仙女）这座正在打磨，你瞧，很快就完工了。（指着一座少年雕像虔诚地）它已经做好了。这位少年是为救一名儿童牺牲的，他叫唐俊。”
　　何勇：“我知道。我看过报纸，电视也看过，是的，很像他。”
　　他们走出现场。
　　田厂长：“何勇，关于价格，我的意思是只收成本价，虽说是工厂，我没有把这些英雄人物当作商品，我也敬佩他们，我时常想着他们始终在关注他人的眼神，他们的心灵里有一些高尚的东西，随时会奋不顾身地牺牲自己的生命，我从他们那里得到的要多得多。”
　　何勇：（握手尊敬地）“谢谢你！我和你一样。”
　　
　　六十八
　　何亮放学，他看见父亲在校外招手。
　　何亮：（高兴地跑向父亲）“爸爸。”
　　何勇：（边走）“亮儿，放假了吗？”
　　何亮“是的，爸爸。爸爸，你怎么变得又瘦又黑了？”
　　何勇：“我最近有些事比较忙。亮儿，学习成绩怎么样？”
　　何亮：“爸爸，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何勇：（拍拍儿子的头）“太好了。等一下，儿子，我们要叫一辆车。”
　　何亮：“你的车呢？”
　　何勇：“我暂时不开车了。”
　　出租车到，两人上车。
　　两人进入一家饭店，包箱内林红已在等待。
　　何亮：“妈妈。”
　　坐定，服务员上来。
　　何勇：“亮儿，吃什么？”
　　何亮：“不是吃火锅吗？”
　　何勇：“是的。（对服务员）火锅。（对儿子）亮儿，你想吃什么配菜你来点。”
　　何亮在配菜单上点菜。
　　林红：（对何勇）“你的事我都知道了。”
　　何勇看着林红。
　　林红：“我觉得你做的很对。一开始我就想给你打电话，把我的那部分钱拿出来给你，马强没有让我这样做。”
　　何勇：“马强是对的。”
　　林红：“明天我把钱汇给你。”
　　何勇：“不，不用了，钱已经够了，马强的那套房子也卖了。”
　　林红：“他真是一个好人。这个钱你随时都可以拿去应急，就算是借给你的。”
　　菜已上齐，进餐。
　　何亮：“爸爸，你说这个假期我们到哪儿去玩？”
　　何勇：“不是说你来定吗？”
　　何亮：“我想到都江堰去。”
　　何勇：（一会儿）“不知道那儿能不能去，那儿也受到了破坏。”
　　何亮：“我听同学说可以去，那儿依然如故。”
　　何勇：“你是说那儿的水利工程。可以，就到那儿去。”
　　
　　六十九
　　路边，何勇送母子俩坐上出租车。
　　何亮：“爸爸，再见！”
　　
　　七十
　　安澜桥上，桥摆动，林红护着儿子，何勇用脚施以相反的力，桥平稳了些。
　　他们去往鲤鱼嘴的路上，依然是人潮涌动。
　　何亮：（回头）“爸爸，快点。”
　　鲤鱼嘴，何亮扒在栏杆上看着江水滚滚而来。
　　何亮：“爸爸，你快来看，这江水真大，你来过吗？”
　　何勇：“爸爸来过。”
　　栏杆边游人在照相，何勇拿着相机看着他们，眼前出现佳云的身影。何亮瞧见空档急催母亲。
　　何亮：“妈妈，快！”（他们站好位）“爸爸，快给我和妈妈照相！”
　　何勇下意识地取景，（好一会）景框里佳云在微笑。
　　[何勇画外音]：“一，二，三。”
　　何亮：“爸爸快照啊！爸爸！”
　　何勇回过神，按下了快门。
　　宝瓶颈。
　　何亮：“爸爸，我知道讲解员阿姨说的，江水大得时候，在这儿就会堵住，水面就会上升，水就会从飞沙堰流向外江，流向成都平原的水得到了控制，成都平原就保住了。”
　　何勇：“是的，亮儿。古代人太伟大了。”
　　公园内。
　　何勇熟练地摆弄相机为儿子照了多张像，还有母子俩的，也为林红照了两张。
　　何亮：（对母亲指着店铺）“妈妈，我们到那儿去一下。”
　　何勇：“你们去吧！我在这儿休息一下。”他坐在石椅上。
　　何勇看着母子俩走到一排小店铺，在那儿观看和挑选物品，他眼前又出现了佳云挑选和佩戴水晶项链的情景。
　　何亮：“爸爸！爸爸！（何勇回过神）爸爸，你看妈妈给我买了好多东西呢！（又拿出一条水晶项链）你瞧爸爸，妈妈还买了一条水晶项链，好看吗？”
　　何勇：（似自语）“好看，真的很好。”转身。
　　林红：（似对儿子）“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三人坐进出租车，车离开。
　　何勇在付驾驶室望着窗外。
　　
　　七十一
　　何勇和马强走进一间办公室，李县长、赵局长和张主任迎接他们。
　　李县长：“欢迎，欢迎！一路上辛苦了。（介绍）这是规划局的赵局长，张主任你们已经认识了。张主任昨天专门上这儿来，所以今天把你们也请来了。（对张主任）张主任，我同何勇和马强也是老熟人了。”
　　张主任：（笑了一下，对何勇动情地）“何勇，你的行为不只是为了一名英勇牺牲的女教师，而是站在了一个很高的高度，它是一颗善良之心发出的光芒，是我们的灵魂深处在赞美和热爱生活，所以说我们的生活是美好的，包括为了人们而牺牲的英雄。”
　　李县长：“是的，何勇，这里的人们感谢全国人民，他们从心里爱自己的同胞，他们都是天使。”
　　何勇：“我真希望灾区的人民能早日住进新的家园，还有孩子们早日在新的课堂里上课。”
　　李县长：“何勇，你瞧！（指一张规划图）这就是新县城。（示意赵局长）”
　　赵局长：“这是北川新县城的规划图。新县城位于安昌镇以东约两公里处，距离老县城23公里，新县城坐落在安昌河畔，依山傍水，风景优美。这是安昌河，这些是居住生活区，这是商业服务区，体育公园区，还有工业圆区，学校文教区在这，北川小学将建在这儿。”
　　李县长：“何勇，新的小学将是一个全新的小学，市领导完全同意你的特殊要求，这也是我们的要求。”
　　
　　七十二
　　新县城在建工地，工程车和运输车在繁忙施工。
　　居住生活区在建工地。
　　北川中学在建工地。
　　北川小学在建工地。
　　
　　七十三
　　何勇站在周佳云的墓碑前。他矗立良久。
　　
　　七十四
　　何勇来到青山翠谷的山岗上，漫山遍野开满了映山红，他的耳边响起了佳云的声音“那是在杜鹃花开的时候，那时候漫山遍野开满了映山红，真是美极了。”
　　
　　七十五
　　何勇开着一辆旧桑塔那使进山村，车在一栋新房前停下，小明出来。
　　何勇：“小明。”
　　小明：“何勇哥。”
　　何勇：“小明，大伯在吗？”
　　小明：“大伯在，他在等着你。”
　　何勇：“走，我们去见他。”
　　他们也来到一栋新房前，走进新房，见到大伯。
　　何勇：“大伯。”
　　大伯：“何勇，你来了。”
　　何勇：“大伯，你身体好吗？”
　　大伯：“我还好！乘蒙你对小明的关爱，我们真是感激不尽，瞧！我们现在都住进了新房，真的要感谢政府啊！哦！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勇：“还是小明的蔬菜大棚的事。”
　　大伯：“你真是太好了。走，我们去看看蔬菜大棚。”
　　他们走进蔬菜大棚，里面是长势良好的蔬菜。
　　大伯：“我要说的是，小明虽然不爱说话，他可用心了，这点跟他姐姐一样。你看这蔬菜长得多好，对他当初种大棚的决定我是非常赞同。”
　　何勇：“所以我来找你商量，能不能再增加一些大棚的数量，我想有了一定的规模，就更好经营了。”
　　大伯：“那当然好，现在政府给了我们灾区更多的扶持政策，种再多的蔬菜也能卖出去，不只是北川，还能销到绵阳，甚至是成都。（一会儿）可是土地是个问题，这儿土地不多。”
　　何勇：“想办法利用荒地，开垦荒山也行，不管有多大困难，资金的事我再想办法。”
　　大伯：“是的，就这么办，应该这样办。小明，你看呢？”
　　小明：（点头）“大伯，可以。”
　　大伯：“何勇，小明跟我说了，他把你给他的钱都记上了帐，到时一定都会还给你的，小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何勇：“小明，一定要把这件事当作一个事业来做，将来还可以办一个养殖场，在农村这些才是最好的出路。”
　　小明：（点头）“我知道，何勇哥。”
　　何勇和大伯边走边说。
　　大伯：“现在小明已成了一个孤儿，他们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我总想着他怪可怜的，幸亏有你帮助他，我想去世的人也会安息了。（停下，擦眼泪）我懂得一些情感上的事，你和佳云真是真心相爱，我，真是替你难过。（抹眼泪）”
　　何勇：（微笑安慰）“大伯，我们现在只有向前看，这也是他们所希望的。”
　　大伯：“我明白，我知道。”
　　小明从大棚出来，看着两人。
　　
　　七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