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情感  奉献

　　何勇走进医务室。
　　何勇：（对一医生）“陈医生，我和我妹妹商量好了，要给我父亲动手术，一定要动手术。”
　　陈医生：“这就对了，他同意了吗？”
　　何勇：（摇头）“还没有。”
　　陈医生：“你知道，你父亲不仅冠心病严重，还有比较严重的心肌衰竭，他心绞痛住院不是一二次了，这很危险。他为什么不愿动手术，是因为年纪大了？”
　　何勇：“（似自语）他快四十才生下了我们。陈医生，我们会说服他的，谢谢你，”
　　
　　七十七
　　何勇走进病房，父亲闭着眼躺在病床上，丽琴一家和林红守候在床前。
　　何勇：（对大家）“你们都回去吧！今晚我在这里守候。”
　　丽琴：（一会儿）“好吧！哥哥，那我们回去了。”
　　何勇：“你们回去吧！”
　　丽琴：“有什么事打电话。”
　　何勇点头，大家离开。
　　何勇用开水热过毛巾，给父亲擦脸和手，然后在床头坐下。
　　父亲睁开了眼睛。
　　何勇：（安慰微笑地）“爸爸，你好些了吗？”
　　父亲点头。
　　何勇：“爸爸，医生说你没事。（一会儿）爸爸，我和医生说好了，还是动个手术，很简单，手术后再也不会发病了。”
　　父亲摇头。
　　何勇：（伤心地）“医生说了，再配合药物治疗，真的就没事了。”
　　父亲：“不，阿勇，我不想动手术。”
　　何勇：“爸爸，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为了妈妈你也应该动手术。”
　　一会儿父亲流下了眼泪。
　　夜晚，何勇仍坐在床头，仔细看着衰老的父亲，眼前出现儿时的情景。
　　[何勇放学跑进家门。
　　何勇：“妈妈。”他放下书包跑进厨房，母亲正用布包好饭菜。
　　母亲：“快给你爸爸送去。”
　　何勇：（提上布包）“唉！”走出家门。
　　何勇在里弄和小街上奔跑。他跑进火车货运站，看见许多搬运工从车皮上扛下大包。他仔细地看，看见了卸下大包转身的父亲。
　　何勇：（跑向父亲）“爸爸。（把包给父亲）”
　　父亲拿过包走到一旁坐下，打开包，拿起一钵饭，就着一大碗南瓜和两个煎鸡蛋狼吞虎咽起来，何勇站在父亲身旁，看着父亲吃完了饭。
　　父亲包好碗筷，把包递给儿子。
　　父亲：（站起身）“快回去。”
　　何勇：“爸爸，你多休息一会。”
　　父亲：（离开）“别啰嗦了，快回去。你要做好功课。”何勇慢慢离开。]
　　何勇仍看着父亲，流出了眼泪，他掩面抽泣了起来。
　　
　　七十八
　　手术室外，何勇、丽琴一家、林红和儿子在等候。
　　门开，父亲被推了出来。大家围上。
　　何勇：（等刘医生走出门外）“刘医生，手术怎样？”
　　刘医生：“很成功，你们尽管好好照顾他就行了。”
　　何勇：“谢谢你！”
　　
　　七十九
　　病房，父亲靠着床，他恢复良好。何勇守候在床前。
　　丽琴和女儿进门。她拿出饭盒坐到床头。
　　丽琴：“爸爸，这是瘦肉稀饭。医生说你可以吃东西了。”
　　何勇：“丽琴，我来喂。”
　　丽琴：“哥，你该回去休息了，你还有好多事要忙。”
　　何勇微笑。
　　丽琴：“爸爸，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很快就可以出院。以后呀你要适当地进行锻炼，多和老同志在一起，我保证会没事的。”给父亲喂饭。
　　父亲吃下饭。他欣慰和内心感慨地看着儿女。
　　何勇和丽琴看着父亲微笑。
　　
　　八十
　　何勇和马强开着车驶进北川新县城。马强停车，两人下车，走进一家美容店，店前一个年轻女子在镜前抹口红。
　　秦芬做完美容，从躺椅起身。
　　马强：“秦芬。”
　　秦芬：“马强，何勇。”
　　马强把钱递给女店主。女店主找钱。
　　马强：（接过钱）“只收这点钱？”
　　秦芬和女店主对视。
　　秦芬：（示意女店主）“晓惠。”
　　晓惠：（直率地）“我是为家乡人服务。”
　　何勇：（对晓惠小心地）“你家里的情况是------。”
　　晓惠：“我儿子死了，他没能逃出来。”
　　何勇看着晓惠。晓惠招呼镜前的女子。
　　晓惠：“如萍。”
　　如萍正打扮完，转身，走近。
　　如萍：（沉稳地）“我女儿在这次地震中去世了。”
　　何勇：“有她的照片吗？”
　　如萍：（拿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何勇）“这是我女儿的照片。”
　　何勇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
　　何勇：（轻声地）“真美。”
　　马强拿过照片看了看递给如萍。
　　如萍：（接过照片放进钱包）“它就是我的全部财富。（收起钱包）我每天出门前都要打扮好自己，开始面对新的一天。”
　　何勇敬佩的眼神。
　　如萍说声“再见”从容转身离开了小店。
　　秦芬：“我们走吧！”
　　三人离开小店。
　　
　　八十一
　　新建小学操场，学生们排列成整齐的队伍，班级后面都有一位拿着齐全教具的老师，学生们的对面是站成一排的领导和来宾。
　　校长走向麦克风。
　　校长：“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无法表达此刻的心情。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学校曾经被摧毁，但是一座新的城市、一座新的学校很快就建立起来了，是党和全国人民帮助了我们，我们灾区人民对此深表谢意！我们的唯一回报就是敬业、努力工作和好好学习。这次地震我们失去了许多学生，还有教师，在我们这所学校的前身、现在已成废墟的老教室里面，我们的老师为救学生而英勇献身，她是多么地伟大，值得我们永生怀念。我宣布北川小学开学典礼正式开始，升国旗，奏国歌。”
　　国歌响，国旗慢慢升起，完毕。
　　校长：“第二项由李县长为我们的老师、周佳云老师的雕像揭幕。向右转！”
　　所有人面向雕像。
　　李县长上前把幕布揭了下来，一座周佳云用身体保护学生的雕像出现在大家面前。
　　校长：（大声地）“敬礼！”
　　所有人行少先队员礼。
　　雕像在阳光下洁白如玉，闪闪发光。
　　校长：“向左转！”
　　所有人转回。
　　校长：“现在请我们的来宾，我们学校的捐助者之一何勇同志讲话。”
　　何勇走上前。
　　何勇：（一会儿沉稳地）“同学们，我也曾经是一名学生，受到过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老师是最崇高和亲敬的人。你们在温暖的阳光下无忧无虑地学习是多么的幸福，即使遇上了天灾，你们还是背上了书包走进了明亮的课堂。你们还失去了好多同学，怎能不好好学习呢？他们要你们这样做，他们在天堂正看着你们，还有你们的老师，为保护你们而献身，她也正看着你们，希望你们好好学习，茁壮成长。他们还告诉了我们一个真理，那就是爱，你们除了学习，要懂得爱，爱所有人，直到你们长大成人，直到永远。（他看到站在远处的林红正看着会场，一会儿）希望你们永远记住他们。谢谢！”
　　校长：“请李县长讲话。”
　　李县长走上前。
　　李县长：“同学们，首先我们要感谢党中央和全国人民帮助我们重建了家园，你们是幸福的一代，在你们进入宽敞明亮的教室时不要忘记已成为废墟的老学校，它给你们的不只是痛苦的回忆，还有坚强、勇敢、奉献和牺牲。”
　　何勇看着雕像。他的眼前出现和佳云在山岗上的情景。
　　[周佳云：“我不是诗人，我只是一个不善言辞的小学教师。”
　　何勇：“不，我不这样看，要小孩懂得什么是生活比对大人说教要难的多，当然爱心是少不了的，同样也需要勇气。”
　　周佳云：（开玩笑地）“还要反应快。”
　　何勇：“那就不必了。不管怎么说，你就是天使，你的职业，你的责任，你的爱心，你的理想，还有你的美貌，特别是你有一个美好的理想，你心中记忆犹新的东西比我要多得多。”
　　周佳云：“看来你还有些玩世不恭。”
　　何勇：“那是完全不同的。”
　　周佳云：“何勇，我跟你说过，我母亲曾经是小学教师，我要向她那样永远当一名小学教师，永远不离开这里。”
　　何勇：“那我就到这儿来，我已经来了。”]
　　李县长：“你们将成为祖国的栋梁，你们的前途将和祖国一道灿烂辉煌。谢谢！”
　　校长：（低声有力地）“开始上课。（一会儿高声）向后转！开始上课。”
　　秦芬和老师们带领各自的班级走向教室。
　　
　　八十二
　　何勇站在雕像旁，注视良久，慢慢转身离开。
　　校外，何勇站在汽车旁听了一会朗朗读书声。他坐进驾驶室，马强坐进付驾驶室，他发动车，车离开学校。
　　汽车在新县城中行驶，停下，马强下车。
　　马强：“经理，我过两天回来。”
　　何勇点头，马强招手。
　　何勇开车，车缓慢驶出县城，前方林红在路边等候，车开近，林红开门上车，车离开。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