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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2/12/13
20章 主旋律 小说
《咳,工会》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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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记者在刘通江的办公室。刘通江:“申请入工会手续?……没有,没办过。我从没想过自己是工会以外的人。”
还是小孔雀与记者在花园并肩漫步:“我14岁就穿军装了,是文娱兵。在部队是军人,到地方工作,参加工会的活动,自然就是工会的一分子,就是工会会员。我从来就是这么想的。”
“什么工会?没有。我很早就在南下公司,刚组建两年多时我就在。两年后我调到集团。以前从没参加过什么工会活动,根本没听说过什么工会,”和殷副总裁一起到南下公司开会的集团三部经理高飞云以前也是省南下的。对记者的采访,他说得很随便,很肯定。
记者在石主任办公室。石主任一边沏茶一边说:“国企各个公司组建时都有工会,只不过我们南下公司因为人员流动变化大,工会组织长期不健全。并不是没有。……”石主任把沏好的一杯茶递给坐在沙发上的记者,自己也坐下,接着说:“集团在澳门,真是省府窗口公司的话,我不相信没有工会。只是可能有的单位重视不够,形同虚设,没开展什么活动罢了。……”正说着,办公室文员小王轻轻敲门进来递上一张收据道:“刚拿回来,您过目一下。”石主任看了看,对记者说:“喏,这不,‘今收到,省南下公司工会交来职工扶贫捐款九千三百二拾元整。衣物被服一批。’……都是工会的差事。”
“不了解。对不起,我实在是不了解。我是集团财务部副总监,只是奉命对省南下进行审计,查账。关于工会的事,实事求是,我确实不知道。不好意思。”谢顶眼镜朴素儒雅的集团财务部副总监对记者道。
记者采访胡家驹。两人从电梯出来,走廊上胡家驹边走边说:“要说南下的工会主席,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我是工会主席。”
记者莫名其妙:“你?你是工会主席?”
“我是省南下公司刚成立时,随第一任老总一起到公司来的。后来十二年,换了五任老总,……”
记者:“现任是?……”
胡家驹:“现任是第六任。因为我们大都是从省各个外贸公司抽调过来的,组建时架构设置也和其它省公司一样,是有工会的。刚来时,我就是工会主席。可集团在澳门,没有工会活动,省南下公司的党、政、工、青、妇等就由省外经贸委代管。”
记者:“那就是说有工会了?”
“你听我说。”罗家驹推开郑总办公室的门,两人进去在沙发上坐下。“省外经贸委工会不管什么活动都会发文给我们公司。开始那年,也就是第一年,工会开个会什么的我还去参加参加,哦,也就是去听一听。后来工作忙,我调到了业务科,特别是公司连年亏损后,抬不起头,就没再去了。那几年也没开展什么活动,公司里工会从来没活动,省外经贸委工会的活动也没参加,名存实亡。六年后,我调到集团。一晃又六年过去了,据了解,我走后也没再选过新的工会主席。所以……”
“所以你是唯一的工会主席?”记者。
“所以,应该算是名存实亡。我这个工会主席早就不是了,工会也是名存实亡。”胡家驹。
“名存实亡?不对吧!……工会的事儿,我们什么事都干了,实际工作都做了呀!……”小赵摸着头说。会议室里,两个司机罗章球、赵湘平和办公室吴雨花、小王还有小孔雀跟记者聊着。司机小罗:“前些年是好象没有什么工会活动。可石主任来后,大家都想公司好,一心为公司争荣誉,活动就多了……”
小赵:“没有工会?没有我们也干了工会该干的事儿。……对了,应该是反过来,叫名——亡——实——存,事实存在。”
小王:“什么名存实亡‘名亡实存’的?”
小赵:“就是工会事实存在呀。”
小罗;“对,事实存在。”
小赵:“你看呵,象事实婚姻一样,事实上存在工会。……最近不老听到事实婚姻这个词吗,你想,没办结婚证,干了婚姻干的事儿,就是事实婚姻;没申请办入会证,反正事实上工会工作都做了,就是事实上有工会。”司机小赵滔滔大论,有点忘型,得意地坐到桌子上。忽然发现对面小王责怪他失态的眼神,顿时有所省悟,不好意思地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从桌子上下来。
小孔雀:“你们看,这奖旗上不清请楚楚写着奖给我们工会的吗?!”她指着墙上的两面锦旗,上面写着“组织奖”三个大字。她念着前后的小字:“奖给:省南下公司工会,省直外经贸系统第四届文艺汇演,组织奖,省外经贸委工会,1995年10月”。
小赵跟着念第二面上写着的:“奖给:省南下公司工会,1996年乒乓球、游泳赛,组织奖,省外经贸委工会,1996年9月”。
吴雨花:“再说,没工会,怎么会有公章呀?我接手时,就有工会公章。”
“对对,有公章,有奖旗就是证明。”小王附和道。
吴雨花肯定地结论:“证明我们就是有工会嘛!”
记者刘祝平默默地点头。
记者坐在石主任办公室沙发上:“你到南下公司才一年多吧?”
石主任:“是呵。两年前,我的一个在部队当师后勤部长的老同学老战友,转业到地方,当了省南下公司的老总。他觉得公司财务部不得力,曾找我问我爱人愿不愿意调过去当他的财务部经理。”石主任一面给记者杯里加了点茶水,一面继续说:“我爱人已是一个省外贸大集团公司的财务部副经理,觉得原来干得好好的,到南下这么个小的公司去,虽说也是省级公司,老总又有同学加战友的关系,但总觉得还是不太塌实,不大愿意去。我回话时,多了句嘴,说:‘要不,我来。’就这样——”
炒锅里油热了,刚放进一条大鱼,吱的一声,一股油烟。石主任的爱人张南兰正在厨房里忙着。门铃响了。漂亮机灵的13岁女儿石苗苗开门,甜甜地叫了声“郑伯伯。”郑总微笑着进来。他比石主任大两岁,四十五六,样子微胖,很是和蔼可亲。
“爸、妈,郑伯伯来了。”石苗苗。
郑总一手提着两瓶茅台酒,一手亲切地拍拍小姑娘的头。
两口子都迎上来。张南兰正端着菜:“哟,郑部长,正好。我说今天买鱼没有小的呢,要了条最小的都两斤半,老天早安排好了要你来帮忙。”
“是吗?我就知道你这儿有好吃的。”郑总走进屋,顺手将两瓶茅台递给石主任,“政委刚捎来的。干两盅。”
石主任招呼郑总在餐桌坐下。一盘西红柿炒蛋,一盘青菜,一个豆腐肉丸汤。热腾腾的松子鱼端上桌了,香味潦人。郑总闭上双眼,孩子般地吸一股香气,然后睁眼点着菜:“红、黄、青、白、粉红、金黄,色香味俱全。小张这手艺,看把这石头美得。三菜一汤……”
这时女儿苗苗又端上一盘皮蛋,可爱乖乖地:“给郑伯伯下酒。”
郑总:“哟,松花蛋拼盘。”
石主任接着打趣地:“四菜一汤,招待领导,没超标吧!?”
“哈哈……”
石主任接过妻子拿来的两个小小的酒杯,开瓶满上。郑总亲切地看看张南兰和小苗苗:“你们不来点儿?”
“不,你们喝吧,少喝点儿。”张南兰。
“适量,适量。噢,我们来,干。”郑总。
干了一小杯酒,石主任一边倒酒一边道:“部长,今天你来不光是喝酒的吧?”
郑总不慌不忙地,“那当然,我今天来,是要你石头兑现承诺的。”
张南兰夹了块鱼给郑总,又夹了块给苗苗,“部长,呵,郑总,对不起呵,我没答应去你们公司,主要是你们公司太远,上班不方便。再说,我主要是搞退税的,干一个专项还行,到你那儿主管财会的全面工作还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呢,怕不行,搞砸了,对不起你。”
“嗯,你不胜任谁胜任呀,你小张的人品、能力我还能看错?……我在师后勤部长这个位置上,副职一年,正职一干就是八年,别的不敢说,可用人,一用一个准。”
“对,妈妈可能干了,公司的事没干完,常拿回家来,一直干到天亮。税单、帐本把这饭桌和茶几都摆满了,一直摆到沙发那头,一晚都不睡。第二天还照常上班。”苗苗乖巧地插话。
“看看,没说错把。”郑总。
“部长,你说要我兑现承诺,什么承诺?”石主任。
“你可别赖帐呵。”郑总喝了一小口酒,“你夫人不来,一个月前,你给我回话时,是怎么说的?你说她不来,你来。是不是?”
石主任想了想,“哦,是,是说过,我认帐。”
“没冤枉你吧,就是要兑现这个承诺来了。”
张南兰挖苦道:“现在是业务干部吃香,有人抢。他一个搞行政的,谁要呀!”
“我要。……一个现代化值班师的宣传科长,军里出了名的笔杆子。军报上登过好几篇有分量的大作,有政策水平,有胆识,有远见。师长、政委……咳,石头的大作连军里甚至军区首长都很赏识。……敢冒尖儿,呵,就是有点超前。……怎么样,来给我当办公室主任。”
石主任:“你原来那个女的主任,姓杨吧,杨主任不是挺好的吗?”
“好是好,就是不安心,想搞业务。还传销什么日本床垫。那嘴巴比阿庆嫂还灵,说得我老婆给我们家也买了一个,一万多块钱的床垫,好象包治百病。其实我睡上去颈椎痛还是颈椎痛。”
张南兰:“她跟我们也推销过。太贵了,我没买。”
郑总:“老是在办公室打电话推销床垫,影响不好。干脆就同意让她到业务部。六部经理走了,她想去,反正有承包任务,去也好,说不定真能干出点什么名堂。”
“来,多吃菜,”张南兰用勺子把两斑皮蛋装到郑总碗里,“别光顾说话。”
“你从部队比我早下来这几年,做过仓库主任,仓库和车站组组长,因表现出色,作为第三梯队年轻干部培养苗子,被派到从化民乐茶场当知青带队干部,并任带队干部组组长。做过省集团公司党委委员,团委书记,省外经贸委团委副书记,还做过中外合资公司总经理……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干得不错。”郑总说这番话时,已是在他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石主任坐在沙发上。郑总一边从放资料的壁柜中翻找着什么,一边说着。
石主任:“不怎么样,干得实在不怎么样,这么久了还是老样子。……你查户口啦。”
“当然,也不是没有毛病,受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的困扰,至今没提拔起来。据了解,与你同一批培养锻炼的年轻干部,有的都已是集团公司的副老总了。”
“你最了解我。”
“对,看人最主要是看本质。我最了解你。所以,我不相信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郑总慢慢到石主任面前坐下,沉了口气,“这回,我这儿真需要你帮忙。……咳,下来快一年啦,没什么起色。人的因素第一,问题还是出在人上,我需要一个得力的总经理办公室主任,政工、业务、行政能一把抓的总办主任。”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郑总。”是办公室的吴雨花。她把一个文件夹交给郑总。郑总在上面签字后,给回来人带出去。然后站起来踱步。“从一个大的集团公司,到我们一个小的公司来,……咳,其实也并不屈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只要能干点事出来,不在于公司的大小。南下集团是省政府直接派驻澳门的窗口公司,我们内地省南下公司是其下属二级公司,虽然小,但与省外经贸各集团公司平级,除人事外,其它都由省外经贸委代管,双重领导。”
石主任:“双重领导,你搞得好,谁都愿意来领导你,搞得不好,谁都避之不及,谁都不管。”
郑总把一个报表文件夹递给石主任,“是呵,两边也都可管可不管。特别是这么多年省南下利润都是负数,更没人愿管了!军心涣散,怎么打仗呵!现在我们需要有一股凝聚力,把大家拧成一股绳”。
石主任翻着报表,“2000多万!亏损这么多,要是其它单位,早该破产关门了。”
郑总:“对,省南下毕竟有个好爸爸呀,那就是——驻澳门的南下集团。”
澳门南下集团的殷副总裁西装革履,郑重其事地接受着记者的采访。他拉着官腔,不时看看稿:“我们南下集团是省政府驻香港的窗口公司南上集团分离出来的,香港是南上集团,澳门是南下集团。同是省政府驻港澳的窗口公司。”殷副总裁的广东普通话“上”和“下”分得不是很清楚,他用手比画着,看起来有点滑稽。“澳门有三大‘南’字头的公司,一南是北京外经贸部的;二南是中国人民银行的;第三南就是我们,省政府的。这三南都实力雄厚,在澳门这么个弹丸小地方来说,举足轻重。这么说吧,整个澳门每天吃的鸡鸭鱼肉,大部分都是我们提供。澳门的一位高官曾风趣地说,每当他吃饭的时候都会想起我们南下集团。为表达南下集团为澳门经济发展多年所作贡献的肯定和感激,澳门总督还亲自颁发了一个‘杰出市民’特别大勋章给我们懂事长。三南中,也仅有我们南下集团享此殊荣。”
郑总与石主任还在继续谈:“南下集团除了食品、土、畜、水产鲜活等各类进出口商品代理、转口外,还为内地引进资金、技术、设备、人才和管理经验,业务涉足多国金融证券、建筑房地产及酒店旅游业……等等等等,近几年规模做得越来越大。”
殷副总裁与记者:“我们南下集团象一台咔钱(他按广东话总把‘吸’钱的‘吸’读成‘咔’)的机器,机器。我们就是咔钱的,咔钱!”记者纠正道:“吸钱!”殷副总裁:“对,吸钱!(他终于把‘咔’读回了‘吸’),吸钱机器。集团下属各个部门都能融资,大量融资,咔(吸)收巨额资金,赚钱。可是内地的省南下公司,亏损2000多万。去年底,银行催款都催到集团了,拖了好多年了,不能再拖欠了,要集团负连带责任,儿子没钱要老子还。”
郑总对石主任:“这2000多万的亏损不是现在才有的,是我来之前就有的,是公司前五任老总十年多累计亏下来的。我到任前,集团董事长要求我三年扭亏。这一年,虽然生意难做,我们还是通过努力,刹住了亏损的势头,有少许盈余,补回百来万。……呵,要填上2000多万这个大窟窿,可是场硬仗呵!”
石主任:“先稳住不再亏了就好办,办法总是有的。”
郑总:“业务上这块主要还有梁总,你重点先放在政工、行政上。省外经贸委和外贸各集团公司你比较熟,把关系都恢复上,比照他们有哪些好办法,从公司内部治理整顿上,风气上入手,把大家的劲头鼓起来。不过,总经理办公室主任,业务也不可能不管,发现问题,业务上的先找梁总处理,也可直接向我反映。一句话,要打硬仗,先鼓士气。这是你的强项,我知道你有办法。来。”郑总伸出一只大手,石主任合上去一只手,两个人有力地握在了一起。
梁副总办公室里。梁副总和办公室杨主任、财务部何经理三人在沙发上研究工作。
“……不好办!”何经理摇摇头。
“……怎么都要挨骂。明摆着的……”杨主任摊开两手。
“又和去年一样,……难啦!……”梁副总靠向沙发。
三人正愁眉苦脸。郑总带石磊石进来,“怎么样,看你们一个个都骚耳挠腮的,什么国家大事叫你们这么犯愁呵?”郑总半开玩笑地问。
“呵,郑总……坐,……”梁副总招呼二人坐下。
杨主任给二位倒茶,“你说中秋发点过节费,我们正为这事头痛呢!”说完坐下。
梁副总:“你不知道,去年你来之前,中秋节我们发了每人10块钱过节费。才10块钱,我们也知道丢脸,拿不出手……”
何经理:“公司亏损,当时账上真是一点钱都没有了,是好不容易凑了点现金发的。”
梁副总:“用心良苦呵。可结果费力不讨好,公司里外都说我们是在‘打发乞丐’,没一个满意的。”
杨主任:“公司没钱。不发吧,肯定不好,挨骂。发吧,实在是拿不出手,还得挨骂。”
梁副总:“你来后这大半年咱们赚了一百多万,但都陆续还了债。最后的三十来万好不容易凑够零头,刚还给了催债最紧的两个单位。刚才看了下账,又跟去年一样,只剩千把块了。中秋正赶上账上山穷水尽,有心无力呀!”
杨主任:“最多每人10块。发不发都得挨骂。所以,正头痛呢!”
郑总倾听完,沉思了一下,转头问石磊石:“你看,怎么处理好?”
“我?……”石磊石再自然不过地脱口而出:“我的意见,交给工会呀!……把账本嗮出来,这没什么可保密的吧?让员工们当家作主,自己决定,该怎么发,发多少!”
短短几句话,叫大家眼前一亮。何经理:“诶,……对呀!相信员工们都是通情达理的。”
杨主任:“这样让员工们既看到了公司的诚意,也了解了公司的难处。公司好了,大家都好。公司不行,大家就都不好过。”
“嗯,正好通过这事,让大家与公司同舟共济。现在我们有钱赚了,大家已经看到了希望。咱们勒紧裤腰带,再齐心协力,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梁副总。
郑总喝了口茶,放下茶杯。“怎么样?发挥工会的作用,相信群众,这比几个领导关起门来苦思冥想要好多了吧?由员工们自己当家作主,自己决定发多少,怎么发。这样就算发得再少,谁还会骂我们是‘打发乞丐’了呢!反而因势利导,教育了大家与公司拧成一股绳,才是出路。”
“高!郑总,你哪儿请来这么个高参?高,实在是高!”办法有了,轻松多了,何经理开起玩笑来。
杨主任更是得寸进尺,一面给郑总等各位倒茶,一面笑着试探:“有这样的高参,郑总,你怎么不挖到公司来呀?”
郑总顺水推舟,笑道:“到底是办公室主任,对人才就是敏感,职业病。……”
梁副总:“还看不出来呀,郑总这不就是挖来了吗?!”
“真的?……”“那太好了!”两位女将喜出望外。
郑总笑对杨主任:“你不是一直想到业务部吗?……满足你的要求,到业务六部去把担子挑起来。不过,可说好了,业务部是有指标的,一定要完成任务。”
“是,保证完成任务!”杨主任兴奋地站起身似模似样敬了个军礼。
石磊石笑着:“一看就知道不是当兵的。……”
“怎么看得出来?……”杨主任将右手再举到头边比试着。
“因为我是当过兵的。……这样!民兵同志。”石磊石站起身将她朝前的掌心翻向下一点,然后又再坐下。
郑总笑完:“好,给你们介绍一下,石磊石,五个石头的石磊石,新任办公室主任。”
“欢迎!……石,石主任。”杨主任弯下腰双手握住新来的石主任的手。
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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