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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学生  爱情  医界职场风云

　　这时，一道光柱扫来，那是一把手电筒，警察的呼喝声和脚步声随之而来，可疤子一伙早不见踪影。
　　从这天开始，白青不再让白丹晚自习独自回家了，他总会在放学的时间腰别一把小钢刀，等在校门口。
　　其实校园外的路灯很亮，闪耀着就像白天，校园内的铃声很响，一阵阵宛如福音。在晚自习结束时响起的铃声，顿时把整个校园的高中部闹得欢歌笑语。每当铃声一落，一群少男少女从各教室里鱼贯而出了，伴随着叽叽咂咂的声音，就像有一群小鸟放飞了。
　　这时，只见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上坐着一个瘦削的身影，叮铃铃从校园外那条小巷驶来。谁也看不出，在他的腰间别着武器。
　　为了赶时间接晚自习回家的妹妹，白青狠狠心买了一辆旧自行车，每天傍晚收工回家，他总是横扫残云般买菜做饭，还把第二天中午白丹和自己的午饭准备好，然后洗澡更衣，匆匆骑上车奔向学校去接妹妹。
　　他庆幸扛大包的活计挣钱快，每天一结账，天天有活钱，且这活儿自己也渐渐适应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干了不到一个月，却突然失去了它。
　　这天兄妹俩吃过晚饭，不用去上晚自习的白丹去房间看书了，累了一天的白青则像个老爷们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蛋蛋来敲门，他垂头丧气，眼里带着歉意。
　　“工头说……你不用去了。”蛋蛋低头嘟囔着，那样子好像他是工头。“有人检举你未成年，用你是要被罚款的。”
　　白青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天花板嘀咕：“格老子的……有力气还没人要……”
　　“你还不到打工的年龄……那就再等等吧。” 蛋蛋劝慰道。
　　白青突然听见里屋有动静，忙对铁蛋摆手示意，要他说话小声，不让白丹听见。
　　“嗯，再去干点什么好呢……”白青埋头苦想着，好一会儿才对蛋蛋说：“你看，我去茶馆干怎么样？当茶倌不会有人管吧，在那儿当学徒应该没问题的。”
　　“哦！”蛋蛋眼睛一亮，“嗯，这个主意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我勤快，什么都愿意干，烧水、扫地、替人洗脚……管他妈什么活儿，我都愿意干，我一定会让老板满意的！”
　　“行行行，”蛋蛋拍着胸脯，“这事包在我身上！”
　　两个月后，在江边耸立的一栋古色古香的“天韵茶楼”里，白青提前满徒，当起了茶倌。每到夜晚，江面的灯火和天上的星星相映成辉，江轮在泛着青光的水面上来来往往，忙里偷闲的白青会瞅空扫一眼窗外的夜空，这时的感觉最好，他会因此感到自己正在干着“最壮丽的事业”，而再也不去想那曾有过的儒商之梦。
　　茶楼总是热气腾腾，人丁兴旺，并不讨厌的嘈杂声汇集，让人感觉就置身于悠闲而又热火朝天的生活之中。会朋友的、谈生意的、打麻将的、洗脚的……楼上楼下，川音绕梁，别有洞天，大厅好像一个繁华喧闹的大市场。而最是那大茶厅里清朗标准的川音绕梁，喝唱声犹有味道。
　　这时，一个风度翩翩约莫五十来岁的男子手拿一份报纸走进茶楼。站在门口的茶师傅一见他满脸堆笑，频频致意。“耶，汤老板！好些日子不见，在南边好吧！”
　　“嗯，还行。”汤先生微笑着点头。
　　汤先生何许人也？他可是这宁江有名的药商，十几年前就开始在南边做药材生意，据说药厂药店生意兴隆，近来还做起了跨海业务，销售医疗器械，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考察各大医院。茶客们见了汤先生无不行注目礼，可汤先生一落座就低声对身边的人说：“我一回来啊，就想你们这里的幺师了。”茶师傅递上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汤生擦擦手说：“哪个是白青……青娃子呀？听说了他现在是这里的明星。”
　　
　　
　　第十四章 冤家路窄
　　
　　茶师傅说：“你说的是青娃子啊，你看！”说着，茶师傅指指那边，然后把端来的一盘果脯点心放下，汤先生用手撮起一小块放进嘴里，望着那边白青忙活的背影点点头，然后打开报纸悠然地看起来。
　　“盯到起，看到起，行船走马稳到起！”
　　已经干满试工期的“幺师茶哥哥”白青吆喝着，一只手提着盛满开水的铜壶，另一只手重重叠叠地拿着一摞盖碗茶具，茶碗、茶盖和茶船。
　　只见他左手一放，桌上垒起一座小山一样，紧接着，他仅凭一只手上下飞舞，叮叮当当的悦耳声中，黄澄澄的铜质茶船打着漩儿分配给各位茶客，茶水随其惯性转了转，便准确稳当地落进每个人的茶碗。
　　白青被茶师傅招呼来了，他笑呵呵的和汤先生打了招呼，随着轻轻的“咔咔”声，白青随手一撒，已搁好茶叶的雪白景瓷茶碗便稳稳坐上了茶船，白青顺势身子往后一仰，右手缓缓抬起时，一股冒着白气的滚烫鲜开水，从大茶壶那尖亮细长的壶嘴里一喷而出，端端注入茶碗中。
　　汤先生叫道：“好！青娃子，这叫‘雪花盖顶’吧？”
　　白青点头，还没等汤生回过神来，“叭嗒叭嗒”有节奏的声音响起，白青伸出一根小指拇，连续把每只茶盖高高地挑起来——茶盖原本是倒扣着的，这时便一个180度的空中跟斗翻过来，稳稳地落在茶碗上。
　　汤生由衷地称赞并鼓掌，兴致勃勃地问：“刚才这招叫啥子‘海底捞月’吧？”
　　“对头！”白青回答汤先生，续茶水时无意中扫一眼报纸，却见一张照片映入眼帘，这照片倏地令他打了个冷颤，忙拿起报纸细看，是一个尖嘴猴腮左眉上方有一块疤痕的家伙。
　　这不是疤子吗？白青差点叫出声，看见照片下写着一行字：“通缉犯王小虎”白青放下报纸，眉头紧锁。汤先生问：“怎么，你认识他？”白青阴沉地说：“他烧成灰了……我也认得。”
　　报纸上说，疤子强奸杀人未遂，前天傍晚有个女孩在江边被害，身上和脖子上留有刀伤，要不是被路过的人及时救助，女孩定已命丧黄泉。
　　报上还说，疤子就喜欢在宁江中学一带活动，学生们要提高紧惕。现在疤子也许化妆了，也许已经逃往外地，但是据线人报告，王小虎最近手头很紧，他一定会出来作案。
　　白青一下子想到了妹妹，心一紧，在桌子上击了一掌。可就在这时，一阵喇叭鸣叫，茶楼外开来一辆红色宝马车，白青看见车上走下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年轻女郎，她款款踏进茶楼，皮短裙下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配衬着脚上一双亮闪闪的长统黑皮靴。这个女郎径直上楼，走进包间去了。
　　白青提着铜壶来到包间，女郎对他轻柔友好地笑道：“茶哥哥，我喝菊花。对了，搁两片柠檬飘起。谢了哈！”
　　白青转身大声吆喝着：“要得！冰糖菊花一杯，加柠檬飘起！”
　　白青下楼，一个戴鸭舌帽男人正上楼，和他擦肩而过时瞟了他一眼，等走下一个阶梯白青回首望去，那人眉上的疤痕若隐若现。虽然经过了化妆，但白青还是认出了他。
　　他就是王小虎，疤子！
　　真是冤家路窄啊……今天，这人渣终于落到我手上了！白青不禁心中暗喜，他心里打定主意后提着铜壶灌满水，走到汤先生跟前对他耳语一番。
　　汤先生听罢颔首，缓缓离开桌子，很自然的拿出手机去到屏风隐蔽处打了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宁江公安局门口的马路上三辆警车呼啸而过，车上载着武装警察直奔天韵茶楼而来。
　　这时的白青提壶上楼出现在疤子的包间门口，却看见里面一阵忙乱。女郎一见白青忙把一个白纸包塞进皮靴，王小虎则赶紧往衣兜里塞钱，他虎视眈眈看着白青问：“你……干什么？”
　　“来伺候二位。”白青平静地回答。
　　“你刚才进门……看见啥了？”
　　“看见啥了？就看见你们……一男一女，在等我冲茶啊。”
　　“嗯，”疤子显出一副凶相：“我知道你都看见了，要敢说出去……小心你的脑壳。”
　　白青不声不响埋头沏茶倒水，疤子却忽然站起来走出去，站在楼梯口往下张望，白青一边为女郎倒茶，一边小声对她说：“妹娃子，吃啥子不好，那个东西沾不得的……只要沾上了它，会让你生不如死，倾家荡产啊。”
　　“嗨，”女郎摆摆手，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还凑近白青哈了一口气。“茶哥哥，你管好自己嘛……”说着，她伸出两个手指头在白青的脸上掐了一下，哈哈大笑。
　　“我是为你好……”白青低声说：“鲜活的一个妹娃子……偏要沾那个东西，你这是糟蹋自己哦。”
　　疤子突然回了包间，瞅瞅白青和那个女郎的神情，指着白青厉声说：“瓜娃子的……你少在这里搅骚！滚！不想死就滚远点！ ”
　　就在这时，一阵警笛声大作，好像把茶馆包围了似的，顷刻间，十来个手持微型冲锋枪的巡警把茶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啊！”女郎脸色发白，疤子冲白青嗷嗷叫道：“哼，是你吧，是你报警了！”
　　白青坦然地看着他不回答，拿起抹布在桌子上一阵横擦竖擦，有那么一瞬间，疤子好像看见了白青唇齿间的笑意。
　　“你……要想活命，跟老子醒豁点，赶快把警察支起走！否则……” 疤子说着掏出一把匕首，勒住女郎的脖子，女郎恐惧惊愕地眼神，浑身发抖，疤子望着白青说：“你不照我说的去做……我和她同归于尽！”
　　“哎……”白青慢慢放下抹布，站直了身子：“你把她放了，让她走，我来帮你支走警察……”
　　说话间，警察已冲上楼来，白青急中生智一把扯下桌布，对着疤子扑过去，嘴里喊到：“小心，他有匕首！”
　　就在疤子被擒之前，他转身将匕首对着白青的胸口捅去，好在白青反应快，快速闪身，匕首刺偏了，刺伤了白青的手腕，顿时，一股鲜血从他的手腕流出，滴滴嗒嗒把地板染红了一大片。
　　两个警察扑上去制住疤子，咔嚓一声，一副手铐牢牢的套住了他。疤子被架走了，他在楼梯上一边走一边回头高喊：“瓜娃子……老子想起来了，你是白阎王的养子……是老子不共戴天的仇人！等着……等收拾了你妹，就收拾你！”
　　疤子的声音远去，楼上的警察对女郎说：“你也跟着走一趟吧！”
　　女郎手捂脸被带走了，她走时拿开手回过头瞅瞅负伤的白青说：“茶哥哥，你是好人。”
　　汤先生奔上楼来，一见白青受伤有几分惊吓，“青娃子，伤得重吗？去医院吧！”
　　白青捂住手腕说：“没得事，没得事，不用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可以了。”
　　白青虽然听了疤子的狠话心里正别扭，捂着伤暗暗寻思，可见了汤先生阴霾一扫而空，疤子落网了，他叫嚣也没有用，这点伤对只当是留个美好的纪念罢了。白青寻思着在人们的啧啧赞扬声中走下楼梯，在茶水间包扎伤口时还哼起了小调。他想，祸害乡邻的恶霸被绳之以法，妹妹的安全有了保障，真是老天有眼啊。
　　今天的事让汤先生对白青更是刮目相看，临走时特意坐下来和这位小茶倌聊了好半天，聊白青的过去，聊白青的眼下和将来……相谈后，这位阅人无数的老板不禁对白青油然升起几分敬意。
　　三天后，汤先生再次来到茶楼，进门就问白青在哪，一个伙计手指楼上，汤先生快步走上楼去。
　　楼上，七八个人围着一张麻将台，有打麻将的，有凑热闹瞎起哄的。白青在一旁沏茶帮腔，朗声唱到：“站到的客，坐到的客，听我幺师办交涉！三杠开花才爽杆，血战到底最要得！”
　　“青娃子！”汤先生在门口喊了一声，招手道：“你出来一下！”
　　白青抬头看见汤生，说声对不起，从屋里出来随汤生走到门外一边。
　　汤生面色凝重地低声说：“你知道吗……疤子越狱了！”
　　“什么？疤子越狱！”
　　白青愣住。
　　“听说本来是把他关押在川北一所监狱里，可他周末的晚上寻机把看守灌醉，又打晕狱警抢走了一支枪，他跟外面的人渣来了个里应外合，一下子逃脱了。”
　　白青问：“汤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警察局的朋友刚告诉我的。想到他那天被绑走时对你喊的话……真替你担心啊！”
　　“是这样……”白青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不安，他朝汤先生感激的点点头，脸上不禁出现茫然无助的神色。
　　“这疤子恐怕是亡命之徒，你们要小心点，尤其是你妹妹。”
　　汤先生叮嘱几句走了。白青对眼下的处境冥思苦想，心里为妹妹的安危担忧。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他祈祷妹妹平安度过这关键的几个月。
　　
　　
　　第十五章 柳暗花明
　　
　　这天晚上，漆黑的夜静悄悄的，一个人影突然在白青的窗外出现，窗棂不易察觉的声响过后，窗户被撬开了，一个人跳进屋里来到床前，寒光一闪，匕首对着隆起的被子狠劲的插下去，一下、两下，他感到不对劲，掀开被子一看，是一个蓬松的大枕头，他气急败坏的拿出枕头扔在地上，可刚转身，“嗤”的一声出现一杆喷枪，他的脸被一股白色的石灰粉喷满。
　　“咿呀！”杀手惨叫着扔下匕首，然后跌跌撞撞往外奔，白青扔下喷枪过来试图抱住他，可他用力挣脱开，夺门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白青去报案了，警察说，晚上会派人来保护兄妹俩。
　　汤先生听闻白青的遭遇，突然给他提出了这样的建议：“你别当茶倌了，准备考大学，和妹妹一同远走高飞吧！”白青听了汤先生的话傻傻的，语无伦次道：“我……我都辍学快半年……再说，哪有钱供两人上学啊！”
　　“我来赞助你们，大学期间的费用我全包。”汤先生淡定地说。他好像成竹在胸，看着白青傻愣愣的样子点点头：“能帮助你们兄妹是我的荣幸，谁叫你合我的眼缘呢！”
　　无功不受禄，知恩图报……可我拿什么回报？白青的心里翻江倒海，汤先生好像看出了他的心事。“你犹豫什么啊，想想看，你妹妹就你一个管用的亲人，你只有和妹妹在一起才能随时照顾她，保护她，你只有上大学才更有前途。难道……你想当一辈子茶倌？”
　　白青摇头，可眼光迷茫。
　　“我知道，你觉得受人之恩心不安，要不……你毕业后来报答我。”
　　“怎样报答您？”
　　汤先生沉吟片刻，慢悠悠地说：“我在内地有药厂，在沿海城市有连锁药店，现在……好几所医院在筹建，你说……你愿不愿意来为我工作？”
　　白青一时无语，没想到自己能得到一个大老板的垂青和帮助，他向汤先生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磕磕巴巴地说：“汤先生，你……真是我命……中的贵人！”
　　“嗨，”汤先生摇摇头：“别说贵人不贵人的了，咱们这是缘分！”
　　汤先生很相信缘份，确切的说，他相信眼缘。走南闯北几十年，他的企业每天都在上演着进进出出，上上下下，人才就像血液不停地流动，可世风日下，具有好品质的人才稀缺，身边真正值得信赖的人没几个，而白青的忠诚、勤奋、善良，还有奋不顾身的勇敢精神正是他的队伍中所缺乏的，他相信，施恩于这样的后生娃，将来必定会有不可多得的回报……
　　不善表达的白青有点头晕了，感觉命运好像在和他捉迷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好运他咧嘴笑了，然后紧张地说：“汤先生，我……我要去找书本好好补课，争取考上大学！”
　　“一定考上哦，还要考上一个好大学！”汤先生微笑着，口气带着命令的色彩，白青高高兴兴的“哎”了一声。
　　就这样，在临近高考前三个月的时间里，白青全心全意补习功课，孜孜不倦秉烛夜读打通宵，幸运的是过去学习底子好，还有几个好老师来辅导，况且白丹这个好陪读喜不自胜天天督导，白青终于在高考时如愿以偿，和妹妹一道考取了华夏医科大学。
　　疤子好像从人间蒸发，再没有出现在宁江。有人说他逃到了东北的深山老林，有人说他在大西北作案被击毙，还有人说看见他去了滇南……总之，白家兄妹渐渐把他遗忘，除了白青偶尔会在梦中被疤子惨白的粉面吓醒，这个噩梦在美梦成真的日子里终于翻篇了。
　　
　　火车上一夜未眠，睡眼惺忪的白丹一踏上医学院门前的小路便清醒异常，尤其是看校园墙碑上的医学生誓言，心灵顿时被慑住。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的医学学府，谨庄严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我将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系医术的圣洁和荣誉！”
　　白丹呆呆的站在那儿，内心世界一片神圣。装束清雅朴素的她，一头柔顺的长发披肩，清澈的眸子如一泓秋水，引得校门口好多双眼睛频频回首，或是情不自禁瞟她几眼。
　　“小丹，咱们该走了！”白青发现了周围的注目礼，在一旁提醒妹妹。看见她专注的神情，白青也凝视着墙上庄严的大字默读了一遍。“走吧，”白青笑道：“为了这誓言，咱也得吃饱喝足，等浑身有劲了再拼搏，杀他个人仰马翻。”
　　“嗯，”白丹也笑了，低声说：“唔，还真饿了。”
　　凝视着身边默默走着的妹妹，白青感到兄妹俩好幸运，能一起走进这医学殿堂，过去的一年他做梦也不敢想。他是在临报考军校前突然改变主意的。从小在父亲英雄情结的熏陶下，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个军人，在军界发展去从事现代化的军情谍报，上中学后梦想变得更具体了，想尽早挣钱，读完大学就去做儒商。随着境遇突变，高考前理想屈从于亲情，为了妹妹，他把报考自愿跳到了医学界。
　　此刻的白青挎着一个鼓鼓的双肩包，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提着一个装满食品的购物袋，已经腾不出手来了，可他很想像小时候那样牵着白丹纤细的小手，亲昵的走进校园。
　　白青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哧溜”一声，一辆兰博基尼Lp670-4 停在校园门口，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和白丹也同时回头望过去，看到车上走下来一对璧人。
　　先下车的是一个男生，高高个，肩宽腿直，整体透着帅气，尤其是那双从任何角度去看都带着笑意的桃花眼，远远一见，犹如一抹宜人的春光。随后跟着他下车的女孩更特别，不觉让人眼前一亮。
　　瞧，那女孩身着一件裁减合体的米色麻质连衣裙裹身，纤细的腰间系着一条深蓝色的细皮带，上身罩了一件蔚蓝色的流苏针织开衫，飘逸着不时抚碰胸前那对高耸的柔软。她的小腿绷直，脚下是一双造型精巧的银色皮鞋，一看就是高端品牌，不过，最醒目的是她头上那顶小巧的红色贝雷帽，斜扣着，那样轻盈，与一头短发相衬更显时尚而俏皮，不失活泼与性感。
　　可以说，这小红帽丰盈窈窕，暗香袭人，美得惊心动魄，致使校门口姗姗前来的莘莘学子经过时都扭过头看她，白丹也瞅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心里一个劲地说：她可真美啊……
　　“海子哥，你回去吧，我们不需要车了！” 小红帽的声音好脆，她朝豪车里的司机打了漂亮的手势，可随着一个优美的弧线划过，她手中精致的小包抛出去老远。
　　“啊！”白丹惊叫道。
　　那硬壳般的皮制小包不偏不倚碰到了白丹的脸颊，从她的眼前落到脚边，她顿时感到脸上一阵刺痛。
　　小红帽愣住，瘪瘪嘴，伸了一下舌头，望着面带责备的同伴说：“呀，我也不
　　是故意的……”
　　小红帽身边的同伴径直朝白丹走来，关切地问：“打疼了吗？要紧不？”
　　她摇头，眼里却噙着泪水。他看着她，惊鸿一瞥，她这才注意到他双目含笑，犹如桃花，于是把脸扭过去，避开了那双热情的眸。
　　“哼，怎么回事！”白青哼了一声刚要发作，白丹眯缝着眼睛摇手制止道：“别……不碍事，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