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属:原创 · 普通授权
字数:11071
阅读:9087
发表:2014/2/22
专辑:《生与死的诱惑
家庭 小说
生与死的诱惑
诸葛风 [湖北武汉]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原创]
  
  生与死的诱惑 (海外冒险小说)
  
  
  
  
  □ 笔名/诸葛风
  
  一个黑漆漆的夜晚,著名猎人保罗•卡斯伯格因为船触礁,在一个小岛附近落入了大海.他游上小岛,发现岛上竟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城堡.在城堡里,他见到了城堡的主人,沙皇俄国的萨斯基将军.
  卡斯伯格对萨斯基将军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英俊得出奇,第二印象则是,这位将军脸上有一种很原始、甚至是很古怪的气质,他是个高个子,已过中年,头发斑白,但他粗重的眉毛和尖尖的八字胡,却像卡斯伯格逃命的那个夜晚一样黑漆漆的,他的眼睛也乌黑明亮。他高颧骨、尖鼻梁,一 张脸瘦削且黑――这是一张惯于颐指气使、发号施令的脸。这位将军转身对穿着制服的一个壮汉打了个手势,壮汉立即收起手枪,敬礼,转身退去.
  “奥特力大无比,”将军说,“不幸的是他既聋又哑.他人很老实,但恐怕跟他那个种族一样,有点儿野性。”
  “他是俄罗斯人?”
  “他是个哥萨克,”将军说着微微一笑,露出两片腥红的唇,一嘴尖利的牙。“我也是哥萨克人。”
  “来,”他接着说,“咱们别站在这儿,以后再慢慢谈。你现在该换换衣服,吃点儿东西,休息一下,一切都方便,这个地方很清静。
  奥特又出现了,将军对他说话时两唇翕动,却没发现一丝声音。
  “你跟奥特走,卡斯伯格先生,”将军说,“你回来咱们就开饭,我等你,你会发现穿上我的衣服很合适。”
  卡斯伯格跟着这个一言不发的壮汉,一直走到了个宽敞的,桁条屋顶的大卧室,卧室里有一张罩着大帐子的大床,足足睡得下6个人,奥特拿出一件晚装,卡斯伯格一穿,发现它必定出自伦敦名裁缝之手,而且绝不会是为公爵以下的人裁制的。
  奥特领他去的那间餐厅更值得一提。这间餐厅弥漫着一种中世纪的豪华气息,它的栎木门窗,它的高阔房顶,它的足够二十多人坐下就餐的宽展餐桌,分明就是贵族人家的豪华餐厅。餐厅四周,挂着用作装饰的动物头颅——狮子、老虎、大象、驼鹿,还有熊,其品类数量之多,卡斯伯格也从未见过。大餐桌旁,那位将军正独自坐在那里.
  “喝杯鸡尾酒,卡斯伯格先生,”将军提议到.鸡尾酒味道美极了,而且,卡斯伯格注意到,餐桌上的用具也是最精美的---亚麻餐巾,玻璃的、银的、瓷的餐具。
  他们喝着罗宋汤,香喷喷、红彤彤的汤里,加了酸奶油,正对俄罗斯人的口味。萨斯基将军半开玩笑地说:“我们尽全力保持文明社会的一切,不足之处请多谅解,你知道,这儿与世隔绝,香槟酒经过长途海运,味道变没变?”
  “一点也没变,”卡斯伯格郑重的回答,他发现这位将军深思而和蔼,并且经验丰富。但这个将军也有那么一点点儿,让卡斯伯格感觉不舒服:每当他抬起头,都发现他在打量自己,像是在估摸自己的能力。
  “也许,”萨斯基将军说,“你会惊讶,我知道你的名字。所有用英文、法文,还有俄文出版的关于打猎的书,我都读过,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个爱好,卡斯伯格先生,就是打猎。”
  “你挂在墙上的那些动物头颅真不错,”卡斯伯格边吃一道烧得很好的菲列牛排,边说:“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非洲野牛呢。”
  “噢,是个大家伙。”
  “它先攻击你的?”
  “它把我逼到一棵树下,”将军说,“把我的颅骨都抵折了,不过还是我打死了它。”
  “我一直认为,”卡斯伯格说,“非洲野牛是最危险的大型猎物。”
  将军停了一会儿,没有回答,他微微一笑,又露出两片腥红的嘴唇,然后慢慢地说:“不, 你错了,先生。非洲野牛并不是最危险的大型猎物。”他啜了一口酒,“在我岛上的动物保护区里,”他用一种低沉的语调说,“我打更危险的猎物。”
  卡斯伯格很惊奇:“这个岛上有大型猎物吗?”
  将军点一点头:“最大的。”
  “真的?”
  “噢,当然,不是这里天然的,是我弄上岛的。”
  “是什么,将军?”卡斯伯格问,“老虎?”
  将军笑了。“不是,”他说,“好几年以前,我就对打老虎没有兴趣。我对老虎的一切了如指掌,对我来说,打老虎一点儿也不费劲,一点儿也不危险。我活着就是为了冒险,卡斯伯格先生。”
  将军从他的衣袋里取出一个金烟盒,递给卡斯伯格一只银过滤嘴的黑色香烟,烟熏过香料,散发出一股香气。
  “咱们好好打一回猎,你和我,”将军说,“有你参加,我太高兴了。”
  “但打什么——”卡斯伯格开口道。
  “我会告诉你,”将军道,“我想你肯定喜欢,毫不夸张地说,我做了一件绝无仅有的事情。我找到了一种新的感觉。再来一杯紫葡萄酒,卡斯伯格先生?”
  “谢谢,将军。”
  将军斟了两杯酒,然后说:“上帝把一些人造就成诗人,把一些人造就成国王,而让另一些人作乞丐。至于我,上帝让我当猎人。我父亲说,我的手就是为猎枪板机生的。我父亲是个大富豪,在克里米亚拥有一百万公顷土地,他也是个性情暴烈的体育爱好者。我刚刚五岁的时候,他就给了我一枝小猎枪,专门从莫斯科定做的,让我用来打麻雀。当我用这支小猎枪打死了几只他捕来的火鸡时,他并没有惩罚我,反而夸我打得准。我十岁的时候,在高加索,打死了第一只熊。我这一生,就是一次漫长的打猎。后来我参了军——那时贵族子弟都要这么做——在近卫军里,我还指挥过一个高加索骑兵师。但我真正的兴趣一直在打猎上。我在世界各地打过各种猎物。我也说不清究竟打过多少。”
  他吸了一口香烟。
  “沙皇倒台以后,我离开了俄国。对我这个沙皇军官来说,继续留在那里是不明智的。许许多多的俄国贵族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一切,我呢,幸运得很,我在美国证券市场投资甚多,所以根本用不着像有些人那样,在蒙特卡洛开餐馆,到巴黎开出租车。自然,我可以继续打猎——到你们的洛基山脉打灰熊,到恒河流域打鳄鱼,到东非打犀牛。就是在非洲,我遇到了那头野牛。这头野牛让我在床上躺了6个月。刚刚恢复,我就赶到亚马逊河,去打那里的美洲虎,因为我听说美洲虎特别狡猾。事实上,他们一点也不狡猾。”这个哥萨克失望地叹了口气,“它们永远也比不过一个聪明的猎人,比如我,外加一支好猎枪,我失望了,非常痛苦,那个夜晚,我躺在账篷里,头痛难忍。就在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闯进我的脑海;打猎不再能给我乐趣,而且已经开始惹我烦恼!注意,打猎就是我的生命!我听说,在美国,一些视生意为生命的商人,当他们最后不能再做生意的时候,往往会变得精神崩溃,”他说,“我必须打点儿什么,你看,我的脑袋是个能分析问题的脑袋,卡斯伯格先生。”
  “是的,萨斯基将军。”
  “所以,”将军继续说道,“我问自己,为什么打猎不再使我着迷。你比我年轻,卡斯伯格先生,也不会像我打这么多,但你或许能猜出答案。”
  “那么为什么?”
  “很简单“打猎不再是你所说的那种‘冒险而刺激的运动’。对我来说,打猎已经变得太简单了,我总是轻而易举地捕到我的猎物,总是这样,再没有比完美无缺更讨人厌恶的了。”
  将军点了一支香烟。
  “现在,任何野兽都斗不过我,一点儿也不吹牛,这是数学上的必然性。野兽有四条腿,却只有本能,本能是无法跟推理相提并论的。而可恶之处就在这里,我可以告诉你。”
  卡斯伯格朝餐桌躬着身,倾听主人的谈话。
  “我意识到,我必须照这个想法干,”将军继续道。
  “什么想法?”
  将军微笑着,是一种遇到困难,又最后战胜了困难的那种微笑。“我必须发明一种新猎物来打。”他说。
  “发明一种新猎物?你在开玩笑。”
  “不,”将军说,“我从来不开打猎的玩笑。我需要一种新猎物,我发现了,所以我就买下了这个小岛,建起了这座城堡,就在这里打猎。这个小岛简直妙极了——有大片大片的树丛,有迷宫一样的小道,有山丘,有沙漠——”
  “但猎物呢,萨斯基将军?”
  “噢,”将军说,“我在这里进行世界上最激动人心的狩猎活动,打什么也比不上它过瘾。我每天都打,从来也没再厌烦过,因为我打的猎物能够跟我斗智斗勇。”
  卡斯伯格一脸迷惑。
  “我想打一种理想动物,”将军解释道,“所以我问自己:‘这种理想猎物有哪些特性呢?’答案当然就是:‘它必须勇敢,机智,而且,最重要的,是能够推理。’”
  “但任何动物都不会推理,”卡斯伯格反驳道。
  “我亲爱的朋友,”将军说,“有一种动物能够推理。”
  “可你不是指——”卡斯伯格瞠目结舌。
  “为什么不呢?”
  “你在开玩笑,萨斯基将军,一个吓人的玩笑。”
  “为什么是玩笑?我谈的是打猎!”
  “打猎?萨斯基将军,你说的是谋杀!”
  萨斯基将军善意地笑了。他觉得卡斯伯格真好笑。“我真不敢相信,像您这么一位摩登时代受过教育的年轻人,对人生居然有这么一种罗曼蒂克的想法。是不是因为你参过战——”
  “不要幻想我会容忍这种嗜血谋杀,”卡斯伯格生硬地打断了他。
  将军狂声大笑:“你真是滑稽透顶!”他说,“真难想象,就在美国,还会有这么一位知识阶级的年轻人,怀有这种天真的,冒昧地说,甚至是中世纪的观点,就好像要在高级轿车里找煤油灯一样。噢,好, 你肯定有清教徒血统,美国有很多人是这样的。我敢打赌,你一旦跟我打起猎来,这些可笑的想法就都会忘掉。一件绝对刺激的事情正等着你,卡斯伯格先生。”
  “谢谢,我是猎手,不是杀手。”
  “我的天,”将军平静地道,“又说那个令人不快的词儿了,但我能够让你认识到,你认为这么做不道德,是毫无依据的。”
  “真的么?”
  “生命是强者的生命,为强者所有,而且,如果必要,为强者所取。世上存在弱者,就是为了给强者以乐趣。我是强者,为什么不能运用我的天赋?我想打猎,为什么不能打?我打那些下贱货——不定期航班上的东印度水手,黑人,华人,白人,那些混血杂种——一匹纯种马,或者一条纯种猎犬,抵得过一打这种下贱玩艺儿。”
  “但他们都是人!”卡斯伯格愤怒地说。“的确如此,”将军道,“这就是为什么我用他们,他们带给我乐趣,他们勉强能够推理,所以他们也很危险。”
  “可你是从哪儿把他们抓来的?”
  将军的左眼皮眨了一下。“这个岛叫船墓岛,”他回答,“有时公海的风暴送他们来,有时候,天意不那么凑手,我就帮天意一把。你从窗口往外看。”
  卡斯伯格走到窗前,朝窗外的大海望去。
  “看,那儿,”将军说着,指向茫茫黑夜。卡斯伯格只看到黑沉沉的夜幕。这时,萨斯基按下一个电钮,远远地,卡斯伯格看见了明明灭灭的引航灯。
  萨斯基抿嘴笑了。“看起来那里好像是航道,”他说,“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航道,只有一堆堆像斧刃刀锋一样尖利的巨礁,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海上恶兽,撞碎一条船,就像我辗碎这枚胡桃一样轻而易举。”他把一枚胡桃扔到硬木地板上,然后用脚后跟一辗。“噢,对了,”他突然说道,好像是在回答一个问题,“我这儿有电,我这里也有文明。”
  “文明?杀人的文明!”
  萨斯基眼里现出一丝愤怒,但仅停留了一秒钟,就又极其儒雅地说:“我的天,你真是一个富于正义感的人。我向你保正,我绝对不做你说的那种事,那么做太野蛮了。我对这些造访者关心备至,他们吃得饱饱的,可以锻炼身体,生活条件非常好。明天你可以自己去看。”
  “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将去参观一下我的训练学校,” 将军微笑道,“就在地下室,那儿现在有十多个学生,从一艘叫圣 •路卡的西班牙帆船上来。他们运气不佳,撞到了外面的礁石上。很遗憾,他们是一群低能的家伙,一群劣等货,只习惯海上生活,对丛林、竹林等一点也不适应。”
  他抬起手,站在一旁的奥特走过来,端上一杯浓浓的土耳其咖啡。卡斯伯格忍了又忍,把要说的话咽回肚里。
  “你看,只是一场游戏,”将军温和地补充道,“我请他们出去打猎,我给他们吃的,给他们一把很好的猎刀,让他们提前三小时出发。我晚走,只带一支口径最小、射程最近的手枪。要是我的猎物整整三天躲过我,就算他赢。如果我找到了他,”将军笑道,“他就输了。”
  “要是他不想被追杀呢?”
  “噢,”将军道,“当然,我让他选择,要是他不愿意,他可以不干。他不想玩打猎,我就把他交给奥特,奥特给沙皇当过打手,对运动有他自己的理解,毫不例外,卡斯伯格先生,他们都毫不例外地选择出去打猎。”
  “要是他们赢了呢?”
  将军脸上的微笑绽开来:“到现在为止,我还从没输过。”
  紧接着,他又道:“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吹牛,卡斯伯格先生。他们许多人只能应付最简单的一类问题,偶尔也碰上一个对手,有一回那家伙差不多赢了,最后我只好用上猎犬。”
  “猎犬?”
  “在这儿,我指给你看。”
  将军把卡斯伯格领到窗前。从窗口射出的灯光,给底下院里留下了斑斑驳驳的影像,卡斯伯格能够看见下面有十多条粗壮猎狗的影子。猎狗朝他瞪着縁荧荧的眼睛。
  “很不错的猎犬,我想。”将军夸耀道,“我每天晚上七点钟把他们放出去,要是有谁想偷闯我的城堡——或者想从这里逃出去,就会发生令人非常遗憾的事情。”他哼起一段巴黎某个剧院的曲子来。
  “现在,”将军说,“我想领你看看我保存的那些动物头颅。跟我来,好吗?”
  “我希望,”卡斯伯格道,“今晚上请你原谅,萨斯基将军,我感觉不太好。”
  “真的?”将军焦虑地问,“我想这很正常,你在海里游了那么长时间,累了。你好好睡一觉,我敢打赌,明天你一定会像换了个人似的,然后我们再出去打猎,好不好?我喜欢让打猎更有意思一点儿——”
  卡斯伯格想快些离开这个房间。
  “真遗憾你今天晚上不能跟我出去,” 将军道,“我期待着一场公平的较量——有一个强壮的对手,他精力充沛——好,晚安,卡斯伯格先生,你好好休息一夜。”
  非常好的床,非常好的软绸睡衣。卡斯伯格浑身上下疲乏得酥软,但,他无法让自己静心睡去。他躺着,两眼圆睁着。他思索着,忽然听见门外走廊上似乎有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他试图拉开房门看看,却发现房门已经紧锁着。他走到窗口往外看,又发现这个房间竟是在高高的顶楼上。城堡的灯都闭了,四周一片黑暗、死寂,透过一丝残存的月影,他模模糊糊地看到洒满密密匝匝阴影的院子里,也黑乎乎,死沉沉。那群猎狗似乎嗅到他在窗边,便瞪起縁荧荧的眼睛,虎视眈眈地朝上看。卡斯伯格回到床上躺下,他试着种种办法,强迫自己入睡,但没有效果。天快亮的时候,才总算打了个盹儿。就在这时,远远地,灌木丛中,传来一声微弱的手枪枪响。
  直到午餐时分,萨斯基才穿着一身花呢衣服赶来。他对卡斯伯格的身体状况极其关心。
  “我呢,”将军叹了一口气,“感觉也不大好。”
  将军边取第二块餐巾边解释:“昨夜打得不好。那家伙掉了脑袋。他照直道跑,一点意思也没有。这些海员都这么蠢,他们本来就是笨脑壳,又不知道在丛林或竹林里该怎么办。他们干的事都特别显眼,特别愚蠢,真是闹心。再来一杯白葡萄酒,卡斯伯格先生?”
  “将军,”卡斯伯格坚定地说,“我要立刻离开这个岛。”
  将军蹙起眉毛,仿佛受到了伤害。“但是,我亲爱的朋友,你刚到这儿,还没有打过猎——”
  “我今天就要走,”卡斯伯格说,他看到萨斯基恶黑的眼睛紧盯着他,掂量着他。萨斯基的脸突然晴朗起来。
  他用一个落满灰尘的瓶子给卡斯伯格倒了一杯陈年白葡萄酒。
  “今天夜里,”将军道,“我们打猎——你和我。”
  卡斯伯格摇了摇头:“不,将军,我不去。”
  将军耸耸肩膀,美美地吃了一粒葡萄:“随你,我的朋友,”他说,“随你怎么选择。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会发现,我的运动观比奥特的有趣得多。”
  他朝墙角点了点头,墙角处正站着壮汉奥特。他恶狠狠地瞪着一双眼睛,两只粗壮的胳膊抱在隆起的前胸。
  “你不是说——”卡斯伯格叫道。
  “我亲爱的朋友,”将军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我所说的打猎是什么意思么?那绝对是一个好主意。我只跟值得较量的对手对饮。”
  将军举起酒杯,但卡斯伯格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直视着他。
  “你会发现值得玩一回,”将军热情地鼓动道,“智慧对智慧,本事对本事,力气对力气,耐力对耐力。多好的一场旷野较量,就是赌一回也值,嗯?”
  “如果我赢了——”卡斯伯格嗓子沙哑地说道。
  “要是我在第三天的午夜还找不到你,我会高高兴兴地庆贺自己的失败,”萨斯基将军说,“我的小船会把你送回大陆。靠近一个小镇的地方。”
  将军看透了卡斯伯格的心思。
到头了
下一章
声明:未经授权不得转载,侵权必究!授权后转载须注明出处:"转自华语剧本网 www.juben.pro"。 [ 如何申请转载 ]
编辑:看江湖
举报
顶啦 0
踩啦 0
点击收藏。收藏后可以在会员中心快速找到我哦 收藏 0
登录 后再戳我哦
最近阅读者 更多
  • 神秘人
    qiu
  • 神秘人
    xue
  • 学生
    Ear
  • 学生
    Ear
  • 学生
    Ear
  • 学生
    zli
  • 学生
    zli
写个评论
请注意:反馈问题请到 建议反馈 页面,在此评论无法得到回复!
*  
验证码:今天是10月几日?(提示:11号)
      *
专辑《生与死的诱惑》的所有作品:

同类推荐作品

第七人(1)(家庭)
史家绝唱(家庭, 军事, 历史)
第七人(2)(家庭)

同类最新作品

史家绝唱(家庭, 军事, 历史)
菲林神功(都市, 家庭)
为女儿讨回公道(家庭, 犯罪)
妈妈我长大后保护你(家庭, 犯罪)
孕事(农村, 家庭)
云与树(农村, 家庭, 奇幻)
偷情(爱情, 农村, 家庭)
女生(爱情, 农村, 家庭)

同类随机作品

春梦无痕(家庭)
我和爸爸组乐队(一)(主旋律, 校园, 家庭)
生命絮语(家庭)
女生(爱情, 农村, 家庭)
她的两个父亲(家庭, 历史)
王村那年的事(爱情, 农村, 家庭)
偷情(爱情, 农村, 家庭)
谁是宝宝(喜剧, 家庭, 小小说)
分享页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