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属:原创 · 普通授权
字数:55861
阅读:5815
发表:2021/2/24 修改:2021/6/28
16章 主旋律,悬疑推理,犯罪 小说
《雀鹰行动》第1-5章
1-5
6-10
11-16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哦,真是孩子的幻想。周有龙苦涩地笑了笑。
播种一个
一个就够了,
会结出许多的
许多的太阳……
太阳还会结籽吗?也许真会结的。周有龙想。
一个送给
送给南极,
一个送给
送给北冰洋,
一个挂在
挂在冬天,
一个挂在晚上
挂在晚上……
那该是一个多么好的世界呀,没有寒冷,没有黑暗,如同一个阳光灿烂的天堂。周有龙听着嫣嫣稚气十足的童音和忘情的歌唱,看着她白嫩的小手随着歌曲的节拍一下一下地拍动,心中充满了孩子般颤抖的遐想,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光。
嫣嫣的歌声还在继续——
啦啦啦,种太阳,
啦啦啦,种太阳,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种太阳。
到那个时候,
世界每一个角落,
都会变得
都会变得
温暖又明亮……
是的,我们多么需要温暖,多么需要明亮啊!我的可怜的孩子!此时的周有龙已经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内心深处的琴弦好像被嫣嫣的歌声拨响了。千万种古老而又亲切的情感在胸中涌动、激荡。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陇西的黄土山峁,那一道道崖畔和山沟边里盛开着红灿灿的山丹丹、蓝茵茵的马莲花、粉都都的牛搅团,晴朗的天空下,一双孩子的赤脚在铺满阳光的山间小径上奔跑,跳跃。他的头上顶着遮阳的柳叶枝条,手里举着一束采撷来的野花,嘴里还不停地哼唱着一支古老的歌谣……
那是谁?
那是你吗?
是的,那就是你,就是如同眼前你的嫣嫣般年纪的你呀!
周有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叫了一声“孩子”,就将嫣嫣紧紧地揽在怀里,任凭泪水不停地流淌……
林美蓉终于回来了。一走进这个家门,她那泛着红光的脸马上就变得冷漠和厌倦。
周有龙强迫自已冷静下来,想和她认真地谈一谈,可话一出口,就带着一种难以压抑的激动。
“你说,你到哪儿去了? ”
“找朋友,管得着吗!”林美蓉一副不屑一顾的神色,径自走到化妆台前看自己的脸。
“朋友?”周有龙不想和她兜圈子,单刀直入地揭开了遮掩在这幅美丽面孔上的虚伪面纱:“怕是陪着金爵公司的老板跳舞睡觉去了吧! ”
林美蓉刹那间显得有些尴尬。旋即,便露出无耻的、挑衅的笑容说:“就算是吧,你又能怎么样?”
这一刻,周有龙真想扑过去扼住她的的咽喉,掐死这个放荡的女人。
“你应该知道,你是军人的妻子,是一个5岁孩子的母亲,不管是法律,还是道德,都不允许你这样做!
“哼哼,什么法律?什么道德?爱情是不受这些条件限制的!”
“叭”的一声,一只瓷杯被周有龙摔成了碎片。他怒视着这个可耻的女人。难道与一个有妇之夫抚摸屁股、上床睡觉就是爱情吗?
“放屁!”他怒不可遏地吼了一声。
林美蓉眼睛里掠过一丝恐惧,但马上又镇定下来,显得有些悲哀地叹了一口气:“和你这种人谈不到一起, 我也不想和你争吵。如果你是懂道理的人,那就应该明智点。离婚报告我已经写好了,你签个字吧!”说着就把一张纸摔在周有龙的面前。
周有龙拿起那张离婚报告,看也不看,就撕得粉碎:“只要我不同意,这个婚你就离不成!”
“离不成?你就愿意同一个不爱你的人过一辈子吗?报告撕了有什么用,还可以重写。”林美蓉说着,真的拿过纸笔重新写起来。
一辈子?一辈子??你真愿意同一个不爱你的女人、背着你同另一个男人乱搞一气的荡妇过一辈子吗?周有龙扪心自问,回答只有一个:不能!
当解不开的绳索无时无刻都在缠绕着他的时候,偶然到来的事件,促使他“咔嚓”一声剪断了这根绳索。
组建特勤分队开赴可可西里执行任务的命令一下达,周有龙第一时间就请求参加了。
对于这次行动,他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小分队要去干什么。他甚至期盼着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身死疆场,得到一个军人应该有的圆满结局。
晚上回去,他在林美蓉写的那份离婚报告上,缓慢而又坚定地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想到这里,他又对巴维尔说了一句:“你就让我去吧!”
巴维尔听了周有龙的这一番话,心里有些难过,他不知道怎样劝说自己的战友,只是紧紧楼住周有龙的肩膀,使劲拍了两下,说:“老周,你别这样想了。再说,这事还没有决定下来。设想归设想,但要真正做起来,风险太大,还是等我想好了再说吧。”
“你也别想了。”周有龙苦笑了一下:“咱俩在一起呆了那么长时间,你不了解我,还是我不了解你?最终,你还得同意按这个设想去做。除此之外,没有一个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这时候,一轮朝日从远方草原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它的玫瑰般鲜亮的光线,把整个草原和这两个共同责任与命运联系在一起的生死战友,映照得通红通红。
马玉彪、老庄头几个人骑着从牧民那里借来的马和小分队那匹白马,一出牧村,就加速赶到离库布曲克五、六里外的河边,在一个避静地方隐蔽下来,张网以待。
那个叫麻眼子的人,自从昨天晚上送走了干柴和地瓜两人以后,他那圆乎乎的胸袋就开始高速运转起来,经过反复权衡,他决定立即离开库布曲克,一则避避风头,二则他要告诉那个碧眼金发的洋人以及另外几个眼子,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多留点神。
套车出了库布曲克以后,他回身看了看还笼罩在黑暗中的牧村,不禁冷笑了两声。他扬起马鞭,狠狠抽了马两鞭子,车子便快速向前驶去。
到了一个长满野刺的河湾,没等他反应过来,前面一下冲过来几个骑马人,挡住了去路。麻眼子吃了一惊,等他看清面前这些人全是持枪的武警时,一下子醒过神来,立即勒转马头,使劲甩了辕马一鞭,被抽痛的辕马便放开四蹄,飞也似地从这几个人面前窜了过去。
马玉彪他们没有防备这家伙会来这一手,麻眼子的车一飞过去,把他们几个的马也惊得往后退了几步。
马玉彪顿时火冒三丈,怒吼一声,催马向前追去。
他骑的这匹马是小分队的那匹白马。这白马不愧是马中强手,没追上一会儿,就把麻眼子的马车赶上了。马玉彪伸手拽住麻眼子的衣领,老鹰抓小鸡似地,把他提起来摔在草地上。
几个战士和老庄头扑过来,几下就铐了麻眼子的两手。用车上的麻袋套了麻眼子,扎住口,扔到那辆车上,除尽地上留下的一切痕迹,趁着天色刚刚破晓,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麻眼子带回了小分队的驻地。
此时的麻眼子,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他一边的脸色青肿,鼻子下还有一道未干的血迹。两眼直直地瞪着坐在面前的巴维尔、周有龙和马玉彪他们。
巴维尔直视着麻眼子。他知道,这是一场至关重要的审讯,也是关系到小分队整个行动成败的第一场较量。如果审不出什么,大家几天来的辛苦都白费了。
他在默默的审视中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和心理变化。这麻眼子见巴维尔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不免有些慌乱地低下头去,停了一会儿,好像镇定下来了,眨了一下眼睛之后,脸上就出现了一种不屑的神色。
“请问,”没等巴维尔发话,他倒首先开了口:“你们是逮捕我,还是拘留我?”
这一问,倒把巴维尔他们问住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可能办理任何逮捕和拘留手续。而且按照法律规定,也没有进行这项工作的权利。
见这几个当兵的被问住,麻眼子冷笑了一下:“既然我没有被逮捕和拘留,那我就不能接受你们的审讯。而且我还要控告你们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和权利。”
“放你妈的狗屁! ”马玉彪见这小子越说越来劲,顿时火冒三丈,他拔出手枪,指着麻眼子的脸吼道:“你给老子闭嘴。告诉你,这是军事管制!”
那麻眼子被马玉彪这怒不可遏的表情给镇住了。
他又眨巴了一下眼睛问:“那么,我想问一下,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巴维尔也有些按捺不住地站起身来喝了一声:“麻眼子,你放明白点,你犯了什么罪你自己知道。你要想猜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待!”
麻眼子好像很认真地想了一下,说:“罪,我是有点。就是偷漏了一点税款,再就是擅自卖了一点高价。政府也知道,这地方偏远,很少有人管。都怪我觉悟不高,贪钱爱财。”
“还有呢?”巴维尔紧追了一句。
“还有?”麻眼子好像又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还有就是我这人嘿嘿,喜欢玩玩女人,嘿嘿。”
“就这些了?”
“是是,就这些。嘿嘿。”
“扯蛋!”
巴维尔一拍桌子站起来:“我问你,这是什么?”说着,把从麻眼子马车夹板中缴获的一只饭盒掷在桌子上。
“说! ”马玉彪瞪圆眼睛吼了一声,举枪的手又在麻眼子的眼前抖了抖。
周有龙一直在旁边不动神色地观察着麻眼子的反应。从审讯开始至今,他一句话也没讲过。
那麻眼子一看饭盒,顿时吃谅不小,只见他张圆了嘴巴,脸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由于刚才一直想着跟这几个大兵周旋,使他一时竟忘了藏在马车底下的饭盒。
他用手擦了擦汗,脑子里一直在寻找着新的对策。
“你到底说不说! ?”巴维尔又吼了一声。
麻眼子装着害怕的样子说:“我说,我说!这是一个朋友,不,是一个不太熟悉的人托我带的,他让我带到格尔木市交给一个人。”
“是谁托的,交给谁?说清楚!”巴维尔见这家伙还在百般抵赖,就马上追问道。
“是一个过路人。他到铺子里买东西,就托我把东西带到格尔木市交给一个……一个穿黑衣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说是让今天晚上,不,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在格尔木市昆仑路的阿尔顿曲克桥头上交给那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就在他不断编造谎言的同时,老庄头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他一手提着酒瓶,边走边仰起脖子喝上一口,走到麻眼子跟前,就蹲下来,举起酒瓶对麻眼子说:“来,喝一口,麻子!”
见麻眼子惊诧地看着他,他又说:“看啥,这可是好酒,比你昨天晚上喝的那酒好多了。就是没有菜,要有了菜,连你那两个客人都招待了。”
麻眼子一直看着他,看着看着,手就不停地抖了起来。
老庄头见了,噗哧一声笑了:“我说麻子,你慌啥?财大气粗的,一甩就是几沓钱,还怕这?”
老庄头见麻眼子整个一副精神崩溃的样子,又说:“你图个啥?受这份罪?你就不知道抵赖下去,罪加一等?再说呢,你那俩客人已经让人家给请来招待着呢!还有那个独眼龙。哎,可真惨。叫他说,他不说,连剩下的那只眼睛也没啦!”
巴维尔看着老庄头这一连串一反常态的表演,开始觉着有点纳闷,后来就明自了。没想到这老家伙还真有一手,几句似乎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醉话一点拨,绝对比他瞪着眼睛吼叫顶事得多。特别是暗示那两个小痞子和独眼龙已经被小分队抓起来以后,就见麻眼子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眼睛里露出一丝绝望和乞求的神色:“我说,我全说。”
老庄头顿时收起那副醉态,站起来,走到窗子跟前,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接下来,麻眼子就声音沙哑地交待了他的身份,与秃鹫的关系以及替他们传递金子、网罗门徒、盗窃枪支的罪行。
原来,这家伙是一个劳改释放人员。释放以后,先在格尔木市网罗了一些流氓、地痞和小偷,靠坑、蒙、拐、骗、偷、抢过日子。有一天,他瞄准了一个很有油水的外地佬,谁想刚一动手就被那外地佬给抓住了。这个外地佬就是秃鹫。秃鹫领着他吃了馆子,甩给他一叠钱说:“不够,就再张口。”他感激涕零,当场就咬破手指滴血盟誓:只要用得着我麻子的地方,两肋插刀,在所不辞。秃鹫对他说,他找到了一个有金子的地方,需要一个联络的人,就把他带到了库布曲克,办起了小铺,明里买货,暗里坐地探风,不定期把金场里转出的金子,送给常住格尔木市宾馆406房间的外国人詹姆斯,从詹姆斯那里拿到钱,再购置些必用的东西,转运进金场里去。慢慢地,掌子里的人手渐添,秃鹫就不让他干那么具体的事了,提升他当了外交联络官,管着一帮为金场服务的小眼线。同时,他还负责转金子,弄枪弄子弹。他联系了过去的几个狐朋狗友,盗窃了几次军火仓库,在青藏线上抢劫了两次军车,抢了几次部队哨兵和警察的枪,还收罗了这些年失散在社会上的零星枪支,加上一些自制的枪支,现在金场里差不多有一半的人手里有枪。
巴维尔又询间桑洛依那金场的情况。他说他没进去过,因为秃鹫他们非常谨慎,凡是进了金场的,一般不准出来。而且谁干些什么,和谁接触,那有严格的划分。他负责与外界联络,只和老三手下的独眼龙联系。
审讯完之后,巴维尔让马玉彪安排拘押好麻眼子,让金涛帮老庄头去整理麻眼子的口供。随后留下周有龙,说:“老周,咱们出去转转。”
走在路上,周有龙一直注视着巴维尔的表情,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建议已经被巴维尔看中,事情正沿着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思考着计划的具体细节。
走了一会,巴维尔立住脚,突然问:“你有把握成功吗?”
周有龙没有立即回答,思付了一会儿,才说:“这个,我不敢肯定,我只能说。有成功的可能性。”
巴维尔觉得自已问这句话本身有些欠妥,谁也没有成功的绝对把握。但是,作为小分队的首长,他必须把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环节、所有可能出现的漏洞都考虑进去,把损失降到最低限度,不能让干部战上的血白流。
“那么,就说说你的具体打算吧。”巴维尔说。
周有龙说:“我想进去后,先设法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摸清他们的人员和防备情况。能逃出来当然好,如果逃不出来,就在走之前约定好时间,然后里应外合。”
“我看还是里应外合的好。只要一进去,出来就难了。而一旦你逃出来,敌人就更加提防和戒备,对完成任务影响更大。”已维尔说。
“那好。就按你说的办。”周有龙说。
“只是,”巴维尔显然不愿正视这个问题:“如果万一你出了问题呢?”
“不管我死了还是被扣起来,起码我还踩出了一条进金场的路。”
“那不行。”巴维尔摇摇头:“如果只是让你去踩一条路,那我们何不让那两个小痞子带路?我们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彻底消灭罪犯,而且尽量减少部队的损失。”
“我看还有一个人可以利用。”周有龙说。
到头了
下一章
声明:未经授权不得转载,侵权必究!授权后转载须注明出处:"转自华语剧本网 www.juben.pro"。 [ 如何申请转载 ]
登录 后再戳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