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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3/26
历史
小说
香憾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别说了!”漱玉终于哭出了声,一把抱住丈夫……
林老实眼睛木然地盯着班房里的楼壁,嘴里喃喃:“本来,我只想好好疼你,做你的靠山!”又接着说:“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这两句话,漱玉都知道是真的,后面一句不怪也是真的。
(九)
很长一段时间漱玉都沉浸在自责中不愿醒来。
对于林老实的感情,漱玉内心一直在微妙的变化着:由最初随便找个人嫁了的勉强到相处时日益增加的亲情依赖。她习惯了有他的日子,也以为他们未来的生活就能这样安静平和的度过。
他说的:“不在意过去,只关心现在和将来。”
他说的:“谁也不能再我面前欺负你。”
他说的:“我只想好好疼你,做你一辈子的靠山。”
漱玉在这个不善言谈的男人身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个男人的伟岸和真爱,不轰轰烈烈,却温婉无声的被感动着。从那一刻起漱玉就暗暗决定要一辈子对林老实好。
可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也随着之而破灭——因为流言,也因为她。漱玉觉的亏欠林老实太多太多。
流言?漱玉游离的思绪终于集中在这两个字。
人言可畏,任如何无踪无影的事儿也禁不住七村八姑的猜忌和嚼舌,虽说事情也不是凭空捏造的谣言,可是有谁能这么知根知底将她的过去明明白白的抖料出来呢?漱玉想起那天村口小巷柳树下听见的对话,止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对,是韩琦。
这是漱玉一直不愿面对的结果。韩琦曾经给了她多少的缠绵和憧憬,让她知道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的美好。可是韩琦同样以一封轻飘飘的分手信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她所有的梦。但她无法恨他,收拾起零碎的心,漱玉将所有的伤心归根于命。
即便是韩琦亲自为漱玉带上手铐,给她冠以“现行反革命”的时候,漱玉郁郁怨怨中也不曾有恨,漱玉觉得韩琦虽不近人情但这也是他工作分内的事,叫他如何能单单对她手下留情?
但这一次,漱玉无法原谅他:是他让她和林老实相识的,而他最终的目的让漱玉对韩琦仅存的好感彻底荡然无己。是他无形的手,把她和林老实才刚刚点燃的幸福之火掐灭,踩碎,推向深渊。如今老林生命不在,漱玉知道她将会为这个男人背负一辈子的内疚。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因韩琦而起。她和林老实大婚的那晚,韩琦没得逞时曾恶狠狠的说过:“你会后悔的!”但漱玉没想到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就是我曾深深爱过的男人?那么无情,那么陌生?那么可怕?”夹杂着多年的怨恨和委屈一并涌上心头,漱玉终于无所顾忌放肆的让自己哭了一回。
韩琦听到这消息后很吃惊,他没想到林老实居然胆大的可以杀人,而且,他听到这消息时浑身打了个冷颤——还好没发生什么,否则,死的可能会是自己。
凭心而论,因为谢存梅这摊事,韩琦所受的惩罚算厉害了,五几年,全国都不景气,便是正经种田的农民还有时得借口粮,何况是被公家开除了的韩琦。所以,上班时攒下的一点工资根本经不起几下子,偏偏韩琦沾上了酒,而且还都喝七八角钱一瓶的瓶子酒,于是,韩琦不得不对自己的未来做些计划了。好在,铅山山区不少,而正正的林区里大多少壮劳力,因而,伐木和放排的人不但少,而且还挣头不小,不但浙江江苏有好多人往这里涌,就是正经拿国家工资的人也辞了职,跑到篁碧等地去砍木头或者放木排。
林老实杀人的消息正是来约韩琦去篁碧的林幼成告诉韩琦的,昨天他俩就打定了主意,打算见天就进山。听到这消息后,韩琦又问了一句林幼成:“李桂前的女人死了吗?”“死了,还能不死,连脑浆都流得柳树底一地呢!”幼成回答说。
“算了,我想,对山上活不熟,我就是去篁碧里头了也做不来什么,还是不去了。”听到那女人确切死去了的消息,韩琦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这林拐子肯定得判死刑了,那么,漱玉那娘们还是会落入自己的掌心。土改时,林老实家分了不少地的。至于政治前途,显然是没有了的,那么,也就不需要考虑什么影响了。想到这,韩琦有些得意地笑了声。说心里话,韩琦很在意漱玉,尽管他写了断交信后就下定决心不再沾漱玉,尽管曾亲自把漱玉揪下讲台并亲手给她戴了手铐,可是,做那些决定时韩琦也犹豫过,痛苦过。可惜,最终却没抗拒政治的诱惑。韩琦这莫名其妙的一笑。惹得林幼成搞不清头脑杵在那发起了愣。
给林老实收尸时,韩琦也去了。由于痛恨漱玉,林老实的亲属一个也没来,他们都认为漱玉是只破鞋更是个扫把星,不是漱玉,林老实这么老实的人根本就不会出这事。在韩琦的建议下,漱玉将林老实埋在了金鸡山下。
“我们过吧?”金鸡山里公果不远,两人步行而来步行而归,本来不该会太累,但是,由于过度伤心,漱玉觉得这几里路特别遥远,以致走不到多远漱玉就要在路边坐下歇歇,同时还洒几把泪。过了凤来,韩琦终于支支吾吾说出了心里早有的想法。
“你说什么?”漱玉闻之停止了抽泣,用冷峻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韩琦。
林老实眼睛木然地盯着班房里的楼壁,嘴里喃喃:“本来,我只想好好疼你,做你的靠山!”又接着说:“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这两句话,漱玉都知道是真的,后面一句不怪也是真的。
(九)
很长一段时间漱玉都沉浸在自责中不愿醒来。
对于林老实的感情,漱玉内心一直在微妙的变化着:由最初随便找个人嫁了的勉强到相处时日益增加的亲情依赖。她习惯了有他的日子,也以为他们未来的生活就能这样安静平和的度过。
他说的:“不在意过去,只关心现在和将来。”
他说的:“谁也不能再我面前欺负你。”
他说的:“我只想好好疼你,做你一辈子的靠山。”
漱玉在这个不善言谈的男人身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个男人的伟岸和真爱,不轰轰烈烈,却温婉无声的被感动着。从那一刻起漱玉就暗暗决定要一辈子对林老实好。
可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也随着之而破灭——因为流言,也因为她。漱玉觉的亏欠林老实太多太多。
流言?漱玉游离的思绪终于集中在这两个字。
人言可畏,任如何无踪无影的事儿也禁不住七村八姑的猜忌和嚼舌,虽说事情也不是凭空捏造的谣言,可是有谁能这么知根知底将她的过去明明白白的抖料出来呢?漱玉想起那天村口小巷柳树下听见的对话,止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对,是韩琦。
这是漱玉一直不愿面对的结果。韩琦曾经给了她多少的缠绵和憧憬,让她知道生活原来可以这样的美好。可是韩琦同样以一封轻飘飘的分手信轻而易举的击碎了她所有的梦。但她无法恨他,收拾起零碎的心,漱玉将所有的伤心归根于命。
即便是韩琦亲自为漱玉带上手铐,给她冠以“现行反革命”的时候,漱玉郁郁怨怨中也不曾有恨,漱玉觉得韩琦虽不近人情但这也是他工作分内的事,叫他如何能单单对她手下留情?
但这一次,漱玉无法原谅他:是他让她和林老实相识的,而他最终的目的让漱玉对韩琦仅存的好感彻底荡然无己。是他无形的手,把她和林老实才刚刚点燃的幸福之火掐灭,踩碎,推向深渊。如今老林生命不在,漱玉知道她将会为这个男人背负一辈子的内疚。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因韩琦而起。她和林老实大婚的那晚,韩琦没得逞时曾恶狠狠的说过:“你会后悔的!”但漱玉没想到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就是我曾深深爱过的男人?那么无情,那么陌生?那么可怕?”夹杂着多年的怨恨和委屈一并涌上心头,漱玉终于无所顾忌放肆的让自己哭了一回。
韩琦听到这消息后很吃惊,他没想到林老实居然胆大的可以杀人,而且,他听到这消息时浑身打了个冷颤——还好没发生什么,否则,死的可能会是自己。
凭心而论,因为谢存梅这摊事,韩琦所受的惩罚算厉害了,五几年,全国都不景气,便是正经种田的农民还有时得借口粮,何况是被公家开除了的韩琦。所以,上班时攒下的一点工资根本经不起几下子,偏偏韩琦沾上了酒,而且还都喝七八角钱一瓶的瓶子酒,于是,韩琦不得不对自己的未来做些计划了。好在,铅山山区不少,而正正的林区里大多少壮劳力,因而,伐木和放排的人不但少,而且还挣头不小,不但浙江江苏有好多人往这里涌,就是正经拿国家工资的人也辞了职,跑到篁碧等地去砍木头或者放木排。
林老实杀人的消息正是来约韩琦去篁碧的林幼成告诉韩琦的,昨天他俩就打定了主意,打算见天就进山。听到这消息后,韩琦又问了一句林幼成:“李桂前的女人死了吗?”“死了,还能不死,连脑浆都流得柳树底一地呢!”幼成回答说。
“算了,我想,对山上活不熟,我就是去篁碧里头了也做不来什么,还是不去了。”听到那女人确切死去了的消息,韩琦眼睛一转,就有了主意:这林拐子肯定得判死刑了,那么,漱玉那娘们还是会落入自己的掌心。土改时,林老实家分了不少地的。至于政治前途,显然是没有了的,那么,也就不需要考虑什么影响了。想到这,韩琦有些得意地笑了声。说心里话,韩琦很在意漱玉,尽管他写了断交信后就下定决心不再沾漱玉,尽管曾亲自把漱玉揪下讲台并亲手给她戴了手铐,可是,做那些决定时韩琦也犹豫过,痛苦过。可惜,最终却没抗拒政治的诱惑。韩琦这莫名其妙的一笑。惹得林幼成搞不清头脑杵在那发起了愣。
给林老实收尸时,韩琦也去了。由于痛恨漱玉,林老实的亲属一个也没来,他们都认为漱玉是只破鞋更是个扫把星,不是漱玉,林老实这么老实的人根本就不会出这事。在韩琦的建议下,漱玉将林老实埋在了金鸡山下。
“我们过吧?”金鸡山里公果不远,两人步行而来步行而归,本来不该会太累,但是,由于过度伤心,漱玉觉得这几里路特别遥远,以致走不到多远漱玉就要在路边坐下歇歇,同时还洒几把泪。过了凤来,韩琦终于支支吾吾说出了心里早有的想法。
“你说什么?”漱玉闻之停止了抽泣,用冷峻的眼神打量了一眼韩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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