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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集
　　
　　393.山林间 晨
　　展成贵、赵晟穿林而行。
　　赵晟：“好你一个姓展的，神不知，鬼不觉，便除掉了一个心腹患，这下……这下你个好小子，总算该是高枕无忧了吧！”
　　展成贵：“就这你还埋怨我，可是我……要不那样能行吗？雁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行。这样是会解下眼前忧，但也难能会长久，只这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还就看朱市长他是不是，按照咱这给他定的路子来走了。”
　　赵晟（笑）：“之所以会埋怨你，那是我一时还不知道你意图。说这也是啊！要他照着咱这给他定的路子走，就得早把棋势给摆好了。他姓朱的只要照着咱的棋势走，他中央巡视组就再厉害，也只能听着咱的这摆布，白白忙活些的阵子了。”
　　展成贵：“不过怕就怕，市长他一味强调稳稳稳，就是不走咱们给他定的道。”
　　赵晟：“放心吧，朱市长的事，还得看我这赵晟了！”
　　展成贵：“可你这就敢肯定，他真的就会听着你摆布？”
　　赵晟：“这个么，一来他比你我么，更会知道如何才能保自己，二来你可别忘了，我赵晟那可是他的……”
　　展成贵：“救命恩人这是不是？”
　　赵晟、展成贵：“呵呵呵呵……”
　　展成贵：“我这怎么就把你，这张主牌给忘记了啊！”
　　
　　394.吴老太的卧室内 晨
　　吴老太：“白慧，你一进到我这屋，我就看你有心思，是不是你这心里还有话，想对姥姥我说呀？”
　　萧瑛：“姥姥，我要是有话，还不想说就说啊！不过……不过姥姥呀，玉强哥他回来了，这时就在二楼上。只这我还不知道，这楼是市长跟玉强哥的家，可他们父子怎么就……就总不在自个这家来住呀？”
　　吴老太（忧伤地）：“咳——这事没人告诉你，你个小保姆怎么也想知道呀？”
　　萧瑛（撒娇）：“姥姥，可总是见我阿姨不高兴，这便我也就想知道么！”
　　吴老太：“励志常在外面不回来，这就有了些的日子了。玉强住在外面不回来，就少说也有半年多。要再确切的点说，励志那是在外忙工作，难有时间到家住。玉强是他和桂湘一成婚，两个人便闹得天昏地又暗，既少回到家来住，也不跟他媳妇在一起……咳——这还真的有些怕，他们是让外面的那些歪风邪气给迷上了！”
　　萧瑛（紧张地）：“不，市长原是好市长，玉强哥他又恁正经，让外面的歪风邪气给迷上，我看百个千个都不会吧！”
　　吴老太（笑）：“他们全都不会才好呢！我这不就怕他们会啊！白慧，现在传着个小歌谣，你可曾经听说过？”
　　萧瑛：“小歌谣，那可叫多了，就不知姥姥说的是哪个呀？”
　　吴老太：“就是大权在手中，招来万民捧。身正驱鬼邪，博得世人敬。若生贪腐念，前程必断送！”
　　萧瑛：“是这呀，那我也还知道一个呢！”
　　吴老太：“那你就也说一说！”
　　萧瑛：“我听的那是，共产党，好领导。看的远，站的高。倡清廉，惩腐妖。肃贪倡廉人人赞，国泰民安万万年！”
　　吴老太（喜笑）：“肃贪倡廉人人赞，国泰民安万万年。说的好，说的好啊！可要全国人民都这样唱，那贪官便就没了藏身处，贪官便就没了藏身处了！”
　　
　　395.朱励志夫妇的卧室内 晨
　　朱玉强手持手机：
　　“爸爸，我这在家呢！”
　　“反正我这有事对你说！”
　　“好，爸爸，我等你！”
　　朱玉强收起手机。
　　吉荣：“你这时叫你爸爸他回来，那是你这有事要求他？”
　　朱玉强：“等我爸爸一到家，妈你自然就知道了，也保管你也会愿意！”
　　吉荣床上猛一坐：“真你这对鬼儿俩，尽会让我来猜谜啊！”
　　
　　396.吴老太的卧室内 晨
　　萧瑛：“是呀我的好姥姥，人一听到这歌谣，就都拍手叫起了好！”
　　吴老太：“我从报纸上面还看到，有篇赞扬市长的好文章。说市长一个人便为受灾的地方损款五千元，并且市长这么一带头，竟带动市直机关和企业，一下捐出了三百万。做了人民的父母官，能在灾害面前有此举，我的这个心里么，也算多了这几分安。”
　　萧瑛：“姥姥，市长是个好市长，他还自个拿出自个钱，让五个失学的穷家孩子重又回到那校园。再看市长忙的样，哪个还能不称赞？哪个还能不说好？也就为市长整天忙工作，他昨晚回到家里来，书房忙了一阵便又走了。阿姨看是不高兴，可市长说市府里面有好多事，全还等着他去做。再说市长那心里，早晚装的都是百姓……”
　　吴老太：“白慧，他在忙工作，我这能不知？可是……哎呀，不说这些了！白慧，盛天设备厂的那李老，他不答应给写的吗？可得记着时间去取啊！”
　　萧瑛：“姥姥您放心，早晚我都记着呢！”
　　李婶巴着门儿看：“白慧，市长可又回来了，还说让你上楼去见他呢！”
　　萧瑛：“啊，那我这就上楼了！”
　　
　　397.二楼的客厅内 晨
　　朱励志夫妇和朱玉强对坐在沙发。
　　萧瑛拿过杯子和茶叶，又拿水壶给沏茶。
　　吉荣（笑）：“白慧，早上不喝茶，就是喝茶这样的事，也不会再是让你白慧来做了，好不容易也才聚上这一次，就都坐了下来说会儿话！”转对朱励志：“有话就说吧，要不是刚才玉强那电话，你哪会能回来呀！”
　　朱励志：“一点点的这时间，到底有了什么事，玉强你就快说吧！”
　　朱玉强：“爸爸，我妈刚才说的对，这次我要你回来，就是跟你说清楚，不要再让白慧做保姆了！”
　　吉荣：“啊？叫你爸爸回趟家，就是来说这个呀！真你这孩子，白让我猜了这场谜啊！”
　　朱玉强：“嘻嘻，不过我说这，在咱这个家来说，也不算是小事啊！”
　　吉荣：“真你这孩子，那不算小事算大事，这下总该行了吧！”转对朱励志：“不过玉强说的这也是。白慧既得他喜欢，又是一个女英雄，更是我和方方的救命人，那这样再要让她做保姆，也就有些不合称了。可是白慧不做保姆了，那保姆该让谁做呢？这个我已想了一个人，就让咱们起初看中的，家住明柳县柏林镇的瓦梁村，一个名叫丽花的那女子。那女子在比试时，虽是出了个从擦窗架上跌了下来的那点错，可那也是亏了她穿的半步裙，其实人还蛮是精爽的啊！”
　　朱励志（笑）：“要是为这事，那该问问我岳母了！”
　　吉荣：“这怕你还不知道，原在一起商量时，妈她早也已经愿意了！”
　　朱励志：“既然你们都愿意，还让我来说什么？”转对萧瑛：“白慧，这样不再做保姆，你在家可也成了主人了，往后多跟玉强在一起，也希望你们温顺和睦能幸福。还有……白慧，最近这两天，得到下面受灾的地方看一看。到时我想带你一起去。既然是英雄，就不能老是呆在家里边，有些世面该见的，也该是去见见了！”
　　萧瑛（眯着眼笑）：“嗯，只是……“
　　朱励志：“还只是什么？“
　　萧瑛：“只是我跟市长一起去……”
　　朱玉强：“嗨，那有什么呀，这时带你英雄去，那很快你不就成了，市长家里的儿媳妇啊！”
　　吉荣（笑）：“嗬……是，就是呀！这时你白慧是英雄，过不了几天，你便成了市长家的儿媳妇，这样市长让你去，那就跟着市长去转转吧！”
　　萧瑛含羞带笑地，拧起了自己的小扣子。
　　
　　398.第三人民医院的病房内 日
　　萧瑛看过写的几张纸：“李老可真有文采，只是这还能不能，再给写的清楚些呀？”
　　李乾：“浮泛笼统，表面陈述，欲望自然难能达，可因人已不在圈里站，如何能知圈中事？吴教授想要把事闹明白，就还是我的那句话，得让庞相均那个五朝元老他开口，不然圈中的是非和曲直，圈外之人这哪能知？”
　　萧瑛：“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劳您这李老了。吴教授她还等着看，我这就给她带回去。”
　　李乾：“那你拿去就是了！回去再告诉吴教授，这伤还没好括利，暂还不能多走动，若是还有要问的，就还来问我就是了！”
　　萧瑛：“放心吧李老，我定还会来看您的！”
　　
　　399.第三人民医院内 日
　　萧瑛往前走动着，画外音：这也确是种的无奈了。不知其中事，难解其中谜。局外人怎能知道局内事？一个远离公务的退休人，你让他把这时发生在公务场内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写清楚，那可谈何容易啊，更别说那些又都是，隐藏在公务场背后的罪恶了！况且那些个的老人们，早为厂子的兴衰急如星火，这还何须你这萧瑛苦苦逼？那么还照这位李老说的找庞相均？庞相均，还有他那恶女人，这时想着那对男女的凶样子，我这心里就打颤！可那又该怎么办？为了解开盛天设备厂的弥天谜，为了证实朱励志的廉与贪，庞相均就是一根锛砸不烂的硬骨头，我也得是去啃掉他，啃不掉再用火烤，直到把他烤成灰，或是把它烤成胶！
　　
　　400.庞相均家的大门前 日
　　大门紧闭，门上落锁。
　　萧瑛狠跺一脚，离门而去。
　　
　　401.街坊内 日
　　萧瑛一边走，一边浮泛着愁思。
　　迎面走来一老人。
　　萧瑛：“大伯可看见，庞相均庞会计师，他是去了哪儿吗？”
　　老人：“你来找他呀！”转身一指：“他到玉露寺的菜市场去买菜了。”
　　萧瑛：“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老人摇下头：“这可说不定，不过就去买个菜，那他还能去多久？我说这闺女，找人不如等人好，你要找他就去吧，前面有片休闲地，他回来就从那儿过，你在那里准就会能等到他。”
　　萧瑛：“这就谢谢大伯了！”说着便往前走去。
　　
　　402.休闲地内 日
　　风声呼呼，尘土飞扬、花木凋零。几个混凝土做成的靠背椅，非常零乱的摆放着。
　　萧瑛站在一处等了些时，只见行人穿行过，不见有人来休闲，便将一张报纸分两半，一半垫上座，一半展在手中看（心不在焉地），画外音：也是啊，工人那么长时间没工资，他们哪还能有此心情，到在这里来休闲呀！但虽是脏乱和悲凉，也并非一点用场也没有，至少此次我与庞相均的这会面，确还是块理想地呢！
　　不远的路上，行人三三五五，川流不息。
　　萧瑛走近几步仔细看……
　　行人中不时暴出牢骚声：
　　“听到周主席的消息吗？”
　　“还没有，我还正觉着，这事有些怪的呢！”
　　“也是呀，这都好几天，没有周主席的消息了，我看足有七八成，他是让人给绑架了！”
　　一个人从后面赶上来：“我也一样有怀疑！那些人若让逼急了，什么事不能干出来？我还更怀疑，周主席他是不是，已经遭下人害了！”
　　萧瑛相向而行，路上行人在继续：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拿他姓展的，给咱周主席抵命就是了！”
　　“你让人家姓展的，去抵周主席的命？你们可别给忘了，咱周主席他那可是，朱市长叫去说事的啊！”
　　“啊，这便越发不对了！市长一召见，人便不知上哪了，那咱这还等什么？干脆去找市长要人就是了！”
　　群声：“对，对，干脆找他市长要人就是了！”
　　行人前走后赶，匆匆远去。
　　萧瑛看行人走远，画外音：看着这架式，就因职代会主席的失踪，盛天设备厂很快便会闹出场的地震来。但他们的那周主席，这些人说是被人绑架了也对，说是已经遭下人害也都对，而他们的周主席死里逃生的这档事，他们不仅不知道，更连那些个明里暗里的谋杀者，也一样都还蒙在鼓里边。所以说，这些人现在只能算作一群瞎猜瞎蒙的活疯子，一场大地震的制造者。还有他们更不明白的，那就是由他们制造出来的大地震，一旦震到朱励志的脚下时，朱励志也一样是在鼓里蒙。因为朱励志即便就是展成贵的保护者，也真的就是货真价实的大贪官，那他怎么也还不会愚蠢到，在光天化日和大庭广众中，公然唆使人去那样做。那也根本就不是，一个做市长的人的那智商……
　　忽而有人在背后，摸了一下萧瑛脸：“好光溜，好有弹性的脸蛋啊！”
　　萧瑛猛然回过头，一胖一瘦两个醉汉在眼前。
　　胖个儿忽又摸下萧瑛脸：“就是他妈好……好光哎！好……好光哎！”
　　萧瑛，画外音：臭流氓，不过这时候，我萧瑛还是躲开点，少惹些这事儿好。
　　瘦个儿（戏笑）：“脸倒摸着光，可就……就还不知屁……屁股摸着怎么样啊！”
　　胖个儿：“嘻嘻，那就再……再摸下屁股看……看看呗？”
　　萧瑛（厉声地）：“你们……你们这要干什么？快走开，快走开！”
　　瘦个儿伸手拉萧瑛……
　　萧瑛猛往后一躲：“就快离我远一点！”
　　胖个儿：“哼哼，离你远点干什么？（油腔滑调）就跟我们玩一玩，玩一玩……”
　　萧瑛：“臭流氓！我已说过了，还是快走开，快走开！”
　　瘦个儿：“哼哼，你……你让我们快走开？”手指胖个儿：“可你知道他……他是谁？他可是展大厂长的大公子……大公子啊！”
　　萧瑛（怒极），画外音：展成贵的大公子？臭小子，老子是贪官，儿子来作恶，看来我不收拾他一下，今天难会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