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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7.饭店的门前 日
　　远近围着些男女。
　　萧瑛随着些男女围过去。
　　杜立娃（凶恶地）脚踩丽花：“你这娘的眼瞎了？快些伸出你舌头，把老子这鞋给舔干净！”
　　丽花：“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
　　杜立娃猛踩几脚。
　　丽花呀呀惨叫。
　　杜立娃脚又一伸：“你这娘的叫什么？还什么不是故意的？（狂笑）哈哈！小贱货，舔！舔！快舔呀！”
　　店老板手拿毛巾到跟前：“啊，杜……杜掌柜？对不起，我来给你擦，我来给你擦！”说着便给擦起了鞋。
　　杜立娃猛踹一脚：“狗店家，滚！滚！滚——”
　　店老板忽又跪爬到跟前：“不，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杜立娃猛踹一脚：“我就让你滚——”
　　
　　第十二集
　　
　　418.饭店的门前 日
　　丽花趴在地上挣扎着。
　　杜立娃脚猛一踏：“怎么，想站起来呀！”
　　丽花（痛苦地）：“我……我……”
　　杜立娃（咧嘴弄笑）：“怎么，不好受了吧？可老子我的这只脚，就喜欢你这黄花闺女来给舔！你也别她妈的这假正经，我手里比你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可她们不光给我擦皮鞋，还得她妈陪我玩，陪我睡！你这样才算什么？快，快把屁股撅起来，撅起来，舔，舔呀！哈哈，舔，舔呀！”
　　萧瑛，画外音：看着这个人，怎么如此的面熟？又是如此的这凶暴呢？
　　（倒叙）
　　419.张家巷内 日
　　杜立娃走到几个女人的跟前：“就请问一下，席允梅家在这里吗？”
　　几个女人只摇头，不作答。
　　杜立娃：“我这是在问，席允梅的家，是在这里吗？”
　　几个女人只摇头，不作答。
　　杜立娃：“哎，席允梅不就住在这里吗？你们怎么不说话？”
　　一个女人：“你说的那席允梅，她是住在哪个巷，你还是再去问别人，俺们谁也不知道。”
　　杜立娃（笑）：“啊，你们是不是都误会了？席允梅她很有冤，我是从上面下来为她伸冤的。你们知道就告诉我，这行吗？”
　　另个女人噌地起了身：“怎会这样啰嗦呀，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哪个还会来骗你？”
　　两个中年女人从家门里走出来。
　　杜立娃转过身，迎着两个女人走过去：“两位的大嫂，知道席允梅，现在住在哪里吗？”
　　（倒叙完）
　　萧瑛，画外音：对，这个人很就像是那个人，如果真的就是的话，那这个凶恶的男人能是谁？而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么这个凶恶的男人又是谁呢？
　　杜立娃猛踩下丽花（凶狠地）：“她妈的，快把舌头给伸出来，舔，舔，快舔呀！”
　　丽花声声惨叫：“呀——呀——呀……”
　　萧瑛（画外音：我这还要想什么？不管这个恶徒他是谁，都不能让他欺负这女子！）身往前一站：“拿下你这狗蹄子，不许你这样欺负她！”
　　众惊：“哇——这个小女子，不要命了这是不是？”
　　杜立娃（忽而一愣，又声淫笑）：“嘻嘻！我当是哪个厉害的主，原来又是一个的俏丫头！你……你这个的毛丫头，八成是来卖淫的吧？”脚向萧瑛猛一伸，“你这不想让她舔，那你这就替她舔，舔，舔，你舔呀！”
　　萧瑛（画外音：这样一个恶男人，要不好好治他下，怎么就能咽下这口气？）：“我已说过了，就快收起你狗蹄子！”
　　杜立娃（狞笑）：“哼哼？你娘的还敢这样骂老子？”
　　萧瑛：“我就骂你又怎样？”
　　杜立娃眼一瞪：“真还是个厉害的主！母狗摆尾，公狗跳墙。你他妈这是想要勾引我，还是想要吓唬我？好，你不让她舔，”脚又猛一抬：“那你她妈就替她舔，舔，舔——”
　　萧瑛端脚猛一掀……
　　杜立娃仰面摔在地：“哇——”
　　众笑：“哈哈哈哈……”
　　杜立娃猛地跃起，挥拳又打……
　　萧瑛拳脚一起，杜立娃倒摔在地。
　　众鼓掌：“好！好！好啊！”
　　杜立娃跃身一横，重拉架势：“好……好你一个小女子！看来我这真还得，跟你这个厉害的母货玩玩了！但我一向不玩无名徒，就快说你叫什么？”
　　萧瑛怒目一闪：“臭无赖！臭流氓！我是江河市市长家的小保姆。你不是要你姑奶奶，来舔你这蹄子吗？那就再把你这蹄子给抬起来，抬起来！”
　　杜立娃：“你是江河市……啊，朱……朱市长家的小保姆？（猛地一愣）你……你是叫……叫白慧？”
　　萧瑛：“我就叫白慧又怎样？”
　　围观人（惊愕）：“哦？电视上说的那白慧，就是眼前这女子？哇——英雄，英雄啊！”
　　杜立娃（忽回一笑）：“哈哈，真是不打不相识！好，好，好男人不跟女人斗，那……今天这事就……就算了！”说着一转身，慌急而去。
　　躺在地上的丽花满脸污垢，愣愣看着萧瑛的脸。
　　萧瑛俯首看丽花：“怎么这样面熟呀，你是谁？刚才那个恶男人，他为什么要欺负你？”
　　丽花（眸子忽一动）：“白慧？你……真的就是白慧呀！”
　　萧瑛（蓦然一惊）：“你……你……你这是丽花，你这就是丽花呀！”
　　丽花、萧瑛紧相抱：“丽花（白慧）啊！”
　　
　　420.饭店内 日
　　老板紧闭店门。
　　丽花布鞋粗衣，蓬头垢面。
　　萧瑛看摆设：“丽花，你不瓦梁村的吗？怎么在这里，又受那个恶人欺负呀？啊!这是不是你做错了事，得罪下了那恶人？”
　　丽花（目光充满感激和敬畏）：“我家是在瓦梁村，这时是在这家店里端盘子。只这天天小小心心伺候来的客人还不够，哪敢得罪那恶人呀！”
　　萧瑛：“这样说，那个恶人他，为什么这样的来欺负你？”
　　丽花：“是我给他端菜时，他胳膊碰了我菜盘子，只这盘子猛一晃，菜汤洒他鞋上了一点点。”
　　萧瑛：“啊，要照这样说……那便准就是他故意碰的你，然后又借着这个杈儿来欺负你。这个你说是不是？”
　　丽花：“他……他也就是这样么！”
　　萧瑛：“那要是这样，别说菜汤洒他鞋上了一点点，就是把他全身洒成了菜汤汤，那也是他自找的，怎么能在光天化日间，让恶人就是那样欺负你？”
　　丽花：“可我一个穷女子，遇上那种大恶人，就我不愿受欺负，那还能又怎样呀！”
　　店老板：“怕是你这女子还不知道，丽花这女子可算是个苦人了！她爹早年去了世，她妈又有病。她听人说市长家里要保姆，便让她个妹子守着家，她便赶到城里去。可她要到那城里，不给好好打扮下，还怕市长家人不喜欢，这便为要去打扮，就拿家里的卖猪钱买了裙子和鞋子。可没想穷人哪里能有那福分？末了弄巧反成拙，市长偏是就爱帮穷人，就连家里选保姆也是只选土巴佬，不选打扮漂亮的。末了也就这样子，丽花保姆没当成，还把半头猪钱给搭上了。”
　　丽花（泪水横流，泣不成声）：“这……这不可怜我有病的妈，还想让家里的日子好一些，可不想反把自己家给坑苦了！”
　　萧瑛忙给丽花擦起泪：“原来事是这样啊！那丽花，就别再哭了，就别再哭了！”
　　店老板：“也就为的这，我看她家好可怜，便让她到这店里来帮忙，没多也有少，一月能挣二三百。反正吃喝在店里，多少也都是净得。今儿惹下这档事，怨那恶人太是恶，可也怨丽花自个这太不小心。”
　　萧瑛：“说什么呀你这店家？你说丽花自个不小心？啊，明明是那恶人故意碰了她盘子，反说是丽花自个不小心，你店家是不是也要替着恶人说话呀？”
　　店老板：“不，不是，那是……”
　　萧瑛：“你就是！”手指丽花脸。“这你看见呗？那恶人拿脚把人踩成这样子，更要丽花拿舌头舔他那个狗蹄子，就这你老板还嫌着，她让那个恶人欺负的这不够是不是？哼，只这要我来看呀，那个恶人心肠黑，你这老板的心，也一样都给长歪了！”
　　店老板：“不，不是的，我是说……”
　　萧瑛：“你还再说什么呀？那个恶男人那样欺负你店中人，而你这个店老板呢？不但不挺起身子整治那恶人，还嫌丽花没有让那恶人欺负够，这心是不是真的都也长歪了呀？”
　　丽花：“不，白慧，这可不怨俺老板！”
　　萧瑛：“这还不怨你老板，那还能来怨谁呀？”
　　丽花：“就那大恶人，在俺这个镇子里，原是人人见了人人怕，老板不过是个卖饭的，哪里会敢惹人家？”说着走到了洗刷处。
　　
　　421.饭店里的洗刷处 日
　　丽花拿巾弄皂洗手脸。
　　萧瑛追至到身后（满目诧异）：“丽花，那要这样说，难道也就这个样，甘受人家的欺负了？还难道这个柏林镇，真的就没一个这王法了？”
　　丽花转过脸：“可你不是俺这里人，又哪能知道俺这里事？那恶人在这柏林镇，真就没人敢招惹……”
　　萧瑛：“啊，没人敢招惹？那他是不是，就可像刚才那样无法又无天的了？”
　　
　　422.饭店的营业房内 日
　　萧瑛：“店老板，那你就说说，刚才那恶人，就那样在大庭广众面前来作恶，为什么在这柏林镇，就没人敢来管一管？”
　　店老板（惊恐地）把门拉开条缝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又关上：“只这么，话也只能是在这里说，出了我这店，可就不敢再说了。丽花她这说的没有错，那人在这柏林镇，还真是人人见了人人怕，别说我是卖饭的，就是镇政府跟派出所，遇事也得让着人家呢！今儿是他那恶鬼，碰到了你这铁门神，要不这还真的说不定，那会闹成什么样了！”
　　萧瑛（惊诧地）：“啊，我说这是怎么了！可他到底是什么人，就敢在这柏林镇独霸一方，作威作福，竟没一人敢招惹他？”
　　店老板（低着嗓音）：“你这一定要来问，那这就把实话说了吧！那人叫个杜立娃，人物不算大，可根子那可老粗呢！”
　　萧瑛（画外音：哈——这不就算对了吗？这人就是张家巷打听席允梅的那个人，并且还就是宁菲说的那，为赵晟掌管金凤楼的杜立娃……）：“啊，店老板，你说那恶人，名就叫个杜立娃？”
　　店老板：“是，他名就叫杜立娃！”
　　萧瑛头一低，画外音：杜立娃，杜立娃……
　　（倒叙）
　　423.部队医院内的草坪上 日
　　宁菲：“还有一件事，我想你也一定感兴趣！在张家巷打听席允梅的那个人，第二天路过金凤楼时巧就让我遇上了。”
　　萧瑛（惊讶地）：“是，是吗？”
　　宁菲：“是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不是呀！”
　　萧瑛：“那他是个什么人？”
　　宁菲：“这我也顺便做了打听了。那人名叫杜立娃，是赵晟现在这个老婆的亲弟弟，又是现在赵晟他手下，掌管金凤楼的小老板。”
　　（倒叙完）
　　萧瑛头一抬：“店老板，要照这样说，此人我也听说过，可他不是住在城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作恶呀？”
　　店老板：“他是在江河城里做事的，可家在这个柏林镇。他有一个好姐姐，那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姐夫叫赵晟，在这么个的全江河，更是名震四方的大红人。”
　　萧瑛（画外音：果然是赵晟，那么他说的这赵晟，与永泰厂的那赵晟，是不是又是同一人？）：“哦？你这说的那赵晟，他在城里做什么？”
　　店老板：“那赵晟曾经救过朱市长命，现在在那城里已经是，永泰什么厂的老板了！”
　　萧瑛（画外音：果然就是一个人！）：“那他还有别的吗？”
　　店老板：“别的么，这我还就听说了，只那赵晟这时在市里，还又当上大官了。他姐原来是和赵晟混着呢！后来赵晟跟他媳妇离了婚，便又跟杜立娃他姐姐成了婚……”
　　萧瑛：“那这杜立娃，便就蒙了他姐的福，跟着阔了起来了？”
　　店老板：“他……他也就是这样么！”
　　萧瑛：“杜立娃蒙着他姐姐的那福阔起来，那杜立娃阔了起来后，这时又在城里做什么？”
　　丽花：“听说成了什么金……对，金凤楼的老板了。还听人都传着说，俺这柏林镇的头头脑脑们，也都总到那个金凤楼里跟他混呢！”
　　萧瑛（画外音：嘘——这不全部都给应上了？如此那个赵晟是什么人，杜立娃又为什么肆无忌惮敢作恶，不也就有六七分的明白了？）：“那老板，就快再给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