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9-A-00516】

　　店老板：“说起那个杜立娃，论人物也不算大，可是人家根儿粗，这便不光在那城里吃得香，回到镇子里由于没人敢招惹，慢慢也就称起这个霸来了！”
　　萧瑛：“那么他称起霸来以后呢？”
　　店老板：“就是在这镇子里，专门物色了一帮人，打谁谁也不敢吭，讹谁谁得干受着。要是吃到哪家店，尽吃好的还不说，更还从来不给钱。”
　　萧瑛（画外音：这不真的就像宁菲说的那，独霸一方的恶势力吗？这个杜立娃靠的是赵晟，赵晟又靠的是朱市长……哈——原来在那块廉政市长的招牌下，藏的竟是这样等的一帮人，做的又是这样等的不良事啊！）：“啊，对于这种大恶人，这么大个柏林镇，真的就没有人敢管管吗？”
　　店老板：“这个镇里谁？镇书记？还是镇长呀？这我不是说过了，他们的官儿就再大，也没人家的市长大。他们不光不管也不问，还得帮着人家来说话，帮着人家来作恶呢！”
　　萧瑛：“这样说，国家也难道，真的就没王法了？”
　　店老板：“不，国家有王法，可天高皇帝远，那王法在俺柏林镇，哪里还能算得是王法啊！说上一句大实话，在俺这个柏林镇，除了人家说的是王法，人家做的是王法，别的这还真就没有王法了！”
　　萧瑛（气怒）：“嘿——那这还不是，上下沆瀣在一起，都在抗法作恶吗？”
　　店老板：“事也就是这样么！”
　　后厨忽而走出的老板妻子猛给老板一拳头：“你这在多什么嘴？现有市长家的保姆在，你就不怕市长来割你这头？”
　　店老板：“可是这……”忽又对萧瑛：“那刚才，就算我没说，算我没说就是了！”
　　萧瑛（笑）：“可别给闹误会了！不错，我是市长家的小保姆，可我也一样知道那赵晟。那赵晟虽是救过市长命，可恩是恩，事是事，市长向来都廉政，哪会只是为着自个的恩，便让恶人害百姓？再说了，市长一来根本就不会，二来我就一个小保姆，哪会一经知道点什么事，就会说给市长呀！”
　　店老板妻子：“那要……（笑）真的这样就好了！还请上天言好事，别将俺这没嘴葫芦的男人说的话，再到市长家里去说了！”
　　店老板：“是……是呀，只你听听就是了，千万这千万，可别把我说的那些话，再到市长家里去说了！”
　　萧瑛（画外音：“哼，你们怕我说，我还更怕你们说的呢！）：“这个么，你们尽可放心就是了！你们遇到了大恶人，那恶人又是我给打走的，我怎么还再会说你们呀！”
　　店老板和妻子：“那这谢谢了！真的谢谢了！“
　　萧瑛：“对待恶人就这样，恁就快别再说谢我了！不过我也告诉你们一句话，既然是恶人，哪里还能不作恶？但也不能怕就怕成这样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更还别都给忘了，咱们所处的这可是，共产党领导的天下啊！”
　　店老板妻子：“可人都是传着说，人家身后是朱市长，可朱市长真的就不会……”
　　萧瑛（笑）：“你还担心朱市长？这我也都说过了，朱市长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人。你们也都知道了，我就是朱市长家的小保姆，朱市长是什么人，我还能是不知情？朱市长不管得过谁的恩，也都不会护着他那恩人去作恶。杜立娃仗着赵晟这样做，市长就还不知情。这便我也就敢这样说，那些人只要敢作恶，早晚都难逃过那法绳。”
　　丽花回到营业房。
　　萧瑛拉上丽花手：“哟，只这一洗跟一抹，一下便就又成了一个美姣姣了！（笑）丽花，我今儿来这柏林镇，知道我这为的什么吗？”
　　丽花摇下头：“不……不知道！”
　　萧瑛：“就是来接你这丽花呢！这时便让你到朱市长家里做保姆，就快对我说一说，你这愿意去，还是不愿去的呀？”
　　丽花（愣眼圆睁）：“让我……让我到朱市长家去做保姆？这……这真的，这……这是真的吗？”
　　萧瑛（笑）：“不是这真的，我这远跑来骗你呀！”
　　丽花（忽然浮出一脸笑）：“原来你……你是接我去当保姆，这才到了俺柏林镇，还就这样救了我？”
　　店老板：“要这样，丽花你就别说了，这是你的大好事，就快回家收拾下，跟着这位女子进城吧！“
　　丽花看看老板与妻子：“那……那我可要进城了！“
　　
　　424.丽花的家里 日
　　【淡出】 破旧的大门——残破低矮的瓦房——宽大空旷的院落——斑驳粗裂的老古树……
　　萧瑛：“丽花，这便就是你的家？”
　　丽花：“就是啊！”
　　萧瑛：“咳——改革开放了这多年，你家怎么还这样啊！”
　　丽花：“咳——能有什么法子呀！家里这日子，本来就不好，爹又一病就是二年多，家里的钱全花尽，也没把爹救过来。我爹过世后，妈的身子就老病着。妹子她还小。我丽花……咳——不……不说这些了！哎，白慧姐，你这今儿可好厉害，这要不是遇了你，今儿真的还就说不定，我将会是怎样了！”
　　萧瑛：“那还不是我，也让那恶人一下就给气的了啊！”
　　丽花：“这怕还不至于吧？我倒准看你，定还有身这功夫呢！”
　　萧瑛：“嘘——可别瞎胡说！”附过耳朵：“就这么，我得跟你交待下，杜立娃是赵晟的小舅子，赵晟连的又是市长，只你今儿受的这欺负，自个知道便就是，就别再对外人去说了！”
　　丽花：“那这样，往后我……我谁也不说就是了！”
　　萧瑛：“只这更还不敢对人说，是我打了那杜立娃呢！”
　　丽花：“这又为什么？”
　　萧瑛：“为什么，为什么这再往后，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丽花：“可就我不说，朱市长那也会能知道的。杜立娃原是赵晟的小舅子，赵晟又是朱市长的大恩人……”
　　萧瑛：“这个不用你操心！不管跟谁好不好，也不管谁是谁恩人，杜立娃今儿做的事，就有天胆他也不敢跟市长说。这便只要你不说，市长家我敢保准，谁也难会知道今儿的事。”
　　丽花点下头（会意地）：“嗯，！白慧姐，那我全都听你的，今儿这事不让说，那我谁都不说就是了。”
　　萧瑛：“好个丽花妹妹啊，那就快些到屋里，拾掇你的东西吧！”
　　
　　425.破旧的瓦房内 日
　　萧瑛细细看：两个将要散架的木凳子、一张破木床。床上铺着张破席，席上放着破被子。一个旧木箱，老鼠啃了两个洞。
　　
　　426.里间内 日
　　丽花母亲（瘦骨嶙峋，神色恹恹）躺在四根棍撑着的木床上。玉花守在妈身旁。
　　萧瑛进到里间细细看……
　　丽花母亲（少气无力地）：“花儿，谁来了？”
　　丽花拉着萧瑛到床前：“妈，这回您可该喜欢，咱再不会受穷了！”
　　丽花母亲：“丽花，说这是真的？”
　　丽花？“怎么不是真的呀！这不……”拉上萧瑛，“这是市长家人来接我，去当跟你说的那保姆了！”
　　丽花母亲拉上萧瑛手（热泪盈眶）：“嗨，总算等到这天了，谢谢，真的该是谢谢了！”
　　萧瑛（笑）：“大娘，别谢了，我也在市长家里当保姆，这是市长家忒是喜欢丽花妹，才让我来接她哩！只这就请您放心，有我这个白慧在，市长家又是好人家，保准都不会错待她！”
　　丽花母亲：“哟，你也是在市长家里当保姆？那这样，有你跟丽花在一起，我这也就放心了！”
　　萧瑛，画外音：家贫如洗，又有这样的病老妈，如此雪上又蒙霜，船破更兼浪子急，日子过的那艰难，即是不问也都全会知道了。可这丽花前去求着做保姆，竟打扮得那样时髦和炫目，这才真的叫作那，打肿脸来充胖子，或是笨鸡披了那鹤衣，深深藏起那根本，竟不知自己是谁了！
　　丽花：“妈，让玉花在家照看您，我这就跟白慧姐，一起去往城里了！”
　　萧瑛：“是呀大娘，丽花往后有了钱，也好给您治病去！”转对玉花：“这家里一切，你姐去做保姆这些日，可都全要靠你了！”
　　玉花：“只要我姐能拿回钱，这家的一切，还有伺候妈这事，你们全都别再萦心了！”
　　丽花母亲拉上丽花手：“好闺女，这是遇到好人了！到市长家可得学的勤快些，别惹市长家人生气啊！”
　　萧瑛：“这个娘您就放心，原是市长家知道恁家穷，您又这样老病着，这才发出那善心，让我来接丽花呢！”
　　丽花：“妈，全蒙市长家人的心肠好，这长时间还念着我。妈您就放心，我会常是回家看您的，给您治病，给您带些好吃的！（笑）不过妈您也得记住了，玉花她还小，有事您该多说她，只这千万可别再，有事没事再生气了！”
　　丽花母亲（高兴地）点了几下头：“嗯，就去吧闺女，你妈我都记下了！”
　　丽花又拉上玉花（泪珠滚滚）：“姐走了，这家从里再到外，可都全凭你来照应了，要处处听着妈的话，千万可别让妈她再生气了！”
　　玉花点下头：“恁这说的话，我都记下了！家里的事都有我哩，姐你只管去做保姆吧！再说我也都成大人了，不会再是惹妈生气了！”
　　丽花擦了一把泪：“好妹子，我一挣到钱，就会送到家里来……”一把拉上萧瑛：“白慧姐，咱们这就进城吧！”
　　
　　427.公共汽车上 日
　　男男女女坐着十几位。
　　萧瑛、丽花并肩而坐。
　　丽花：“白慧姐，保姆我还没当过，又是去到市长家，这时你就教教我，保姆怎样当的呀？”
　　萧瑛：“这些一口也难说。你来还有我，我来能有谁？说到底，那还不是尽得要，凭着自个的这眼色做事啊！朱市长不常回到家里住，没你多少伺候的，要紧的是得伺候好市长的夫人，还有市长的岳母吴老太。”
　　丽花：“那得怎样伺候呀？”
　　萧瑛：“你问怎样伺候呀，衣、寝、饭、茶、洗，沐、梳、行、坐和起，这些都难成定数，总之做了保姆么，就得学的勤快些，只能是你等着伺候人，不能是让人等着你伺候。不过你放心，一日生，两日熟，再说我也事事都会帮着你。”
　　丽花（感激的）头一歪，偎在萧瑛的肩头：“白慧姐，你真好！”
　　萧瑛端住丽花的脸（笑）：“就快对我说实话，起初为着当保姆，咱到市长家里的那一次，最后只把我给留下了，那时我见恁都不高兴，是不是都在恨着我白慧，挤了你们的饭碗呀？”
　　丽花（笑）：“要真让我说实话，当然都是恨你了！”
　　萧瑛：“为什么你们都恨我？”
　　丽花：“你问这是为什么？那还不是就因有了你，才让俺个个的心思都白费了啊！”
　　萧瑛：“可是你们呢？个个都去打扮了，就我一点打扮也没有，这又哪里就会是，我白慧存心要挤恁的碗？”
　　丽花：“可是你还知道吗？也就因为你没打扮，结果你让留下了，让俺个个都落选，这才都说不公平么！”
　　萧瑛：“可是你们想过吗？即是那次没有我白慧，或者我也一样打扮了，而市长家里选保姆，也只众里挑选一，而不管把谁给留下，你们都还一起恨她吗？”
　　丽花：“这……这倒都还没想过！”
　　萧瑛啪地给丽花一巴掌：“你们说我不公平，其实你们才不公平呢！”
　　丽花头一抬：“俺们怎么不公平了？”
　　萧瑛：“那你们这都为什么，把我留下了，你们全都来恨我，而把你们的谁留下，你们就不恨了呢？歪心！歪心！全都是些歪心啊！”
　　丽花猛还萧瑛一巴掌：“那谁……谁叫你没打扮呢！（笑）唉，白慧姐，只这么，那时我丽花恨过你，可这时，白慧姐你这恨我丽花吗？”
　　萧瑛：“嗨——那时我还不恨呢！这时相逢一笑泯恩仇，我还恨你这什么呀！”
　　
　　428.第一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区内 日
　　文玉奎花廊之间踱着步（若有所思地）……
　　（倒叙）
　　文玉奎：“这个么，谁都可以去怀疑，但做为问题摆桌面，那就得有证据证明腐败在哪里，又是谁在搞腐败，而若尽凭空头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吴老太：“这样说，盛天设备厂里的那腐败，你们是不打算给解决了？”
　　文玉奎：“既然有腐败，当然要解决。你的意思我明白，而现在就要我来说，是谁在那里搞腐败，我现在确还不能定，道理很简单，因为我没有铁的证据做支撑。可我这时要问的……”摆出吴老太给的纸，“吴教授，你拿着这些来找我，是不是另外还有证据给提供？”
　　吴老太：“你……你来问我要证据，还不是要难为我这老婆子？”
　　文玉奎：“可这没有证据的事，你这又不是，在难为我这书记吗？”
　　吴老太（恼怒）：“啊，我要有证据，还找你书记做什么？我现在是还不能说，那就是因为腐败才垮了厂，但问题反映到市委，又是一个万人大厂的兴和衰，这个不能说不是大问题，可是你们不说去调查，反要我给拿证据……”
　　文玉奎：“不，吴教授，我们是要反腐败。改革大潮，汹涌而下，免不了会有泥沙卷进来。可腐败分了毕竟是少数……”
　　吴老太（大怒）：“啊，难道你还想，让腐败分子成多数？共产党为什么舍生忘死闹革命？还不就是要推翻既腐败无能，又祸国殃民的旧统治，让天下人的日子都好起来？如果要让祸国殃民的腐败分子占多数，那么这样是不是，还要再闹一次革命了？” 抓出文玉奎的手下纸，又一把拉上萧瑛手，“白慧，咱们走！”
　　（倒叙完）
　　文玉奎：“盛天设备厂的事，是已拖时不短了，更疑问多多，那么……”
　　朱励志大步到跟前：“啊，文书记，气色还真不错么！”
　　文玉奎：“啊，朱市长？眼前的防灾赈灾那么忙，你怎么还有心思来看我啊！”
　　朱励志：“书记住在医院里，我这个做市长的，哪能不来看看呀！”
　　文玉奎：“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市委市府的两副担子一肩挑！不过我还真想知道下，几个县的灾情怎样了！”
　　朱励志：“我来正要说这些。文书记，我将亲到受灾的几个地方看一看，就还不知书记你，是否还曾有指示？”
　　文玉奎：“我这住在医院里，至于市委市府的工作该怎么做，你们自可决断就是了！不过盛天设备厂，可不是个小事情。好端端的一个厂，说垮便就垮掉了，再加长达快一年，没给工人发工资，其中的原因到底是贪腐，还是客观因素所造成，现还难去作定论。所以在抓好防灾赈灾的同时，也该把盛天设备厂的事，认真的给解决下了。”
　　朱励志：“这个书记就放心，盛天设备厂的事，我已经有了一个这打算了！”
　　
　　429.吴老太的卧室内 日
　　吴老太哼唱着京剧：
　　同志们杀敌挂了花，
　　沙家滨就是你们的家。
　　乡亲们若有怠慢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