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5-X-01508】

　　只有地方的才是世界的， 本剧着眼于利用地方方言的新、奇和特色，让老百姓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同时让他们在享受新奇特色的同时发出快乐的笑声，受到九一八抗战的历史教育，了解全民抗战，全国抗战的历史，不忘国耻，不忘川军。四川方言的拓展，正是无川不成军的川军将士把他带到抗日战场和全国各地的。今天，又让川渝民工把他带到了全国各地……
　　对于广大读者来说，通过对四川方言的了解，对四川风土人情的了解，传播和保护方言遗产，肯定也是一大幸事。
　　如果小说能成功面向大众，商业运作自然成功。因为除了公众场所和工作，大家需要说普通话，日常生活中，方言还是老百姓的第一语言，这第一语言孕育了普通话，普通话又反过来促进了方言发展。所以，地方的才是大众的，大众的才是世界的……

　　麻凡别了一哈嘴巴，不服气，“你九爷以为个个都是耗子爬秤钩——自称嗦。”
　　金九筒一看麻凡不服气，笑了：“还不服气，你是个啥子和尚你自己晓得，你以为虾子过河——牵须（谦虚）我就相信你了？我看你是哈儿打脑壳——不晓得是自己的头。你跟老子说了半天，哪头是脑壳哪头是脚都不晓得。”
　　“九爷，我看你就是半夜三更帮尼姑修房子的和尚——莫名其妙（莫明砌庙）。”
　　“吔，老子莫名其妙？你娃儿的言子儿还多哈，给你娃儿说，老子看你是范进中举——
　　麻凡愣住了，一时不晓得是啥子意思。“范进中举？啥子是范进中举？”
　　麻雀看看金九筒，笑着对麻凡说道：“不晓得哈，不晓得哈。我给你说，九爷说的就是恁安逸。他说的范进中举——就是喜得疯（封）官。”
　　“喜得疯官？”
　　“看看，看看，不是九爷说你，你看你跟九爷的小长年（工）都跟不到哈。所以，你娃娃就是当了官，也是来路不正的官，是个歪官昏官糊涂官大贪官！”
　　“九爷，我才不当你说的那起官呢，我要当就当正儿八经的官。”
　　“你当得到正儿八经的官？我看你要当官啊，也是黄瓜美容——菜（财）的美丽（魅力）。”
　　麻凡不知其意，望着金九筒，哈痴痴的问道，“啥子，啥子，啥子是黄瓜洗脸菜的魅力？九爷，你说的啥子意思？”
　　“老表，乡坝头的话，你懂不起。九爷说的是你就是当了官，那个官也是钱买来的。”
　　“哈哈，年轻人，你以为只有你才耍得来九爷哈。”金九筒开心得又笑又唱，“我有心，有心将儿责骂，谁晓得我儿太乖，早对我老汉，对老汉把错认，又对我说尽好话……”
　　“九爷，你还在占我的欺头（便宜）。”
　　“黄荆棍子出好人，你要有我这种老汉，早把你教乖了。”金九筒把口袋往肩上一搭：“占你的欺头，我都说过了，你就是拿钱买我当你的老汉，我都不干。”
　　“九爷，你，你还在想我当你的儿子……”
　　“儿子，老子有的是儿子。你想当我的儿子，你还没有资格。”
　　金九筒和麻凡一路上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不知不觉来到了凤头岭下。那是一座风景秀美，山形不高但很壮观的山岭。
　　麻凡抬头一看，山顶上跑来跑去有好多人，也不晓得他们在干啥子，就问金九筒：
　　“九爷，山上那些人在干啥子，跑来跑去好热闹。”
　　“那有啥子好稀奇，乡下经常都有那样的人找风水，那些人是找阴阳先生扯皮的。”
　　“找风水还要扯皮，扯啥子皮啊？”
　　“找风水的先生踩坏了庄稼，人家当然要找他赔，条件说不好，就要扯皮噻。九爷。要不要我们也去山上看看，看看弄到了你的庄稼没有？”
　　金九筒一听：“嗨，麻雀，你不说我还没想起，好，你回去把黑娃喊到一起，到山上给我守到。另外，回去喊你红中婶早点煮饭，吃了饭好给我干活。”
　　“九爷，我还想给你捞一哈口袋，那，那……那我打空手走了哦。”
　　“九爷有气力，不得要你捞，我帮他提一哈，他都嫌我多事呢。”
　　金九筒瞪了麻凡一眼，推开他，走到麻雀面前。“走，走，走，九爷有气力，你这个哈儿，这又不是好重，就是想找借口偷懒。”
　　“九爷，麻雀是想拍你的马屁，你的马屁就拿给这个娃娃拍一下噻。”
　　“去去去，靠边歇凉去，不要你哈儿多嘴。”
　　麻雀走了，麻凡又问起了山上找宝地的事，“九爷，你说找宝地硬是囔好看吗，恁多人撵来撵去的好起劲喔。”
　　“你娃老毛病又发了嗦，你管人家干啥子，别个跑饿了又不找你要饭吃，你操啥子心。”
　　“不是，不是，别个没有看到过，稀奇嘛。”
　　“稀奇，有啥子稀奇，那是别个在找风水宝地。”金九筒没好气地说道：“说是撵了几十里，才把风水撵到那山上。你晓得不，这叫做山不在高，有宝地就灵；水不在深，有泥鳅就神；
　　钱不在多，有权就行；屋不在大，有皇帝就好……”
　　“呵呵，呵呵，九爷的言子新鲜。九爷，他们恁多人都在找，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了那些人还跑来跑去的干啥子？”
　　“找到了个屁。”金九筒补了一句。
　　“没有找大就是没有找到，你绕我干啥子啊。”麻凡看看山上，又回头问道，“他们要好久才找得到？”
　　“他们好久找得到关你匹事，你硬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嗦。老子跟你说，那些人是看热闹的。找宝地的，只有两个人，只有两个风水先生在找。”金九筒对找风水大为不满，话里不但带刺，还带着很多脏话：“狗日的，把庄稼都给老子弄死了好多，看他龟儿子些的啷个赔。狗日的，死娘死老子，死儿死孙子，都死干净了才好。狗日的风水先生，把囔多人都弄到山上看热闹，不晓得要踩坏好多庄稼。”
　　“九爷，那两家请的风水先生，是不是过得拗（过得了关的）的哟。”
　　“啷个不是。说这两个先生都是成都重庆有名的，干了几十年。他们还在两家老人没断气时就找起，找了好几天，撵了好几匹大山，跑了一两百里，最后才找到这个山上。”金九筒吐了口口水：“呸！说是这个宝地找到了，二天他们祖祖辈辈都有官做。我看哪，找到了那个地方，让他们子孙三代都死绝，死绝了好埋在一起，到阎王爷那里当判官。”
　　“九爷，你说话好狠啊。他们大人惹了你，他们的小娃儿又没惹你，你干吗骂人家子孙三代。”麻凡来了劲，拉着金九筒，要到山上看看：“走，九爷，我们也去看看……”
　　“去去去，娃儿性，去挨刀砍脑壳嗦。牛高马大的，就像个娃儿。”金九筒一看麻凡童心大发，一定要到山上去看个究竟，就拉着他，好心好意地劝他说：“那个热闹看不得，看不得，到时候血溅到你身上，划不着。”
　　“啥子？”
　　“不为啥子，反正你去不得。”
　　“我去不得，我不信，有恁凶。”
　　“凶不凶，你告才晓得。”
　　“我不信。九爷，那个山叫啥子山？”
　　“凤头岭。”
　　“怪不得他们要到山上找宝地，原来那个山的名字恁好听。就听那个名字，就晓得要让子孙后代成龙成凤。这样的话，我更要去看看。看看那个凤头岭，到底长的啥子样子。”
　　麻凡甩着旅行袋，望着山顶上说道：“九爷，你不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哈。”
　　“去去去，老子管不到你。”金九筒看麻凡主意已定，晓得说得再多也白费，只好摇摇头，挥挥手，自顾自地走了。
　　麻凡走了几步，突然想起啥子，他把脑壳一拍，回头撵着金九筒，大声喊道：
　　“九爷，九爷——”
　　“你喊啥子喊，喊魂呐。吃多了不消化，不消化个人去搓泥巴坨坨。”金九筒头也不回，很不耐烦地大声回答道。
　　麻凡见金九筒不理他，反而走得更快，于是就撵得更快。他追上金九筒，笑嘻嘻地拉着他的口袋说道：
　　“九爷，你的口袋，你的货……嘻嘻嘻，你的货……”
　　金九筒误听成麻凡抽烟没有洋火，拉着他要洋火。就一边走一边气呼呼地回过头，掏出洋火塞到麻凡手里。说道：
　　“现在抗战，很多物资紧缺，洋火也俏得很，货卖要家。你要得急，我又缺货。这盒洋火卖给你了，五十万块钱，就算我吃点亏。”
　　“啥子，五十万块钱，而且你还吃了亏？”麻凡大吃一惊，拿着洋火木起了：“一盒洋火也要卖五十万块？”
　　“五十万块钱，五十万块钱就多了？洋火紧缺，莫得法啊。你要不要，不要还给我。”金九筒飞快地走着：“老子有事，没得功夫陪你扯。”
　　“要，要，我要……你等一下，我找钱……”
　　麻凡一边说一边放下旅行袋要拿钱。
　　金九筒按着他的手，说道：“慌啥子慌，这钱吗二天给我。不过，二天见面的时候，你给我五十万块就是了，让我把今天算八字的钱找回来。”
　　“吔，九爷，你打屁都带了棕的（形容非常吝啬）啊。你恁凶，要是我放筏子跑了，见不到面，你老人家不是亏定了。”
　　
　　（二十五）
　　“亏了就亏了，一盒洋火卖个人情，你娃谙到（心中有数就是了）点就是。不过，山不转水转，水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二天落到老子手里，怕不是恁松活了。”金九筒一边说一边推他：“快走，快走，你这个哈儿。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等哈儿晏了，山上的人散了，你没看到别个找宝地的热闹，你不要怪我耽搁了你的时间。”
　　“九，九爷，花椒，花椒……”
　　“怪头怪脑的，半路上一哈儿要洋火，一哈儿要花椒，你是娃儿性啊，要上山办家家酒，烧锅锅宴嗦。”
　　“不是，不是……”麻凡被金九筒一推，几个踉跄，摔得连话也说不清了：“花椒，花椒……”
　　“花椒，花椒啷个了？”
　　金九筒看着麻凡，一脸迷茫。
　　“漏，漏……”
　　“咹，花椒漏了？”金九筒这一惊，非同小可：“你，你崽儿啷个不早说……”
　　他放下口袋，气得直翻白眼。一个筷子头大的小破洞，正在一颗一颗的往外掉花椒。他心痛极了，说话也疙里疙瘩的不清楚了。
　　“你，你娃……你娃不知好歹，一万钱只有，只有一百二十颗，那，那帐也不是……不是好算的……”
　　他边说边摘下一块树叶堵着破洞，又弯下腰，埋起脑壳找地上的花椒，一边找还一边说：
　　“你，你娃儿下回要给我逮着，逮着，非弄死你个舅子，弄死你个舅子不可……”
　　麻凡看到金九筒的那个滑稽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颗颗的花椒也要找，九爷，你是不是太小器了哇。”
　　“小器，不小器成不了大器，你娃娃晓得个屁臭。”金九筒拣着地上的花椒：“毫毛成堆，积沙成塔，你崽儿小看这一颗两颗的，那一堆一堆的，也是它一颗一颗凑拢的。”
　　“哈哈，九爷硬是铁算盘。哈哈，哈哈哈……”
　　“笑，笑，笑你娃儿个屁。你记到，下回的洋火钱，你要给我一百万块，一百万块！”
　　“啥子，又打滚了？”
　　“你，你算不到，老子教你。一盒一百根洋火，一万块钱一根就是一百万块。啷个，没得错吧……”金九筒一颗颗的拣着花椒，对着麻凡又是吹胡子瞪眼，又是大喊大叫，他恨这个娃儿不早提醒自己：“给老子两个扯，你娃还是弹枪打飞机——差得悬远。”
　　麻凡走了几步，听到这话，又回身停了下来。他看着金九筒的样子实在好笑，想起小娃儿是找东西时说的话，便大声说道：
　　“鸡公叫，鹅公叫，个人找到个人要……”
　　“叫，叫，叫你个屁，屁，屁……”金九筒又好气又好笑，直起腰来对麻凡大声说道：“叫，叫，老子二天要叫你好笑，要叫你出好多血（钱）……”
　　“九爷，这是你教我的，闲事少管，走路伸展。”
　　麻凡故意拖长声音，拍着双手，跳来跳去，乐颠颠地说道。说完，又长声吆吆的唱了起来：“鸡公叫，鹅公叫，个人找到个人要……”
　　金九筒气坏了，他鼓起双眼，气得麻子眼眼在抽搐的脸上跳来跳去，被太阳一照，恰似满天星星一闪一闪。
　　他用了最恶毒、最粗野的话，来骂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不晓得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要，要你个龟儿子的鸡巴。可恶，可恶，你娃儿可恶！二天，二天你娃儿结个婆娘，结个婆娘肯定没长屁眼。”
　　“哈哈哈，哈哈哈……”麻凡故意幸灾乐祸地拍着屁股：“九爷，要是你女儿没长屁眼，你可当不成我的老丈人……”
　　“呸呸呸！你个狗日的崽儿，你看二天老子逮到你，不抽你龟儿子的筋，剥你龟儿子的皮……”
　　金九筒又吃了大亏，气得直拍巴掌直跺脚。
　　麻凡却挤眉弄眼地向他挥着手，笑哈哈地连连说道：
　　“拜拜，九爷，九爷，拜拜……”
　　说完，一个人独自上凤头岭去了……
　　凤头岭上，苞谷齐展展的抽着天花，戴着红担帽。长势喜人狂盛，看样子，今年又是一个好收成。
　　凤头岭不高，在大山里看惯了大山的人，只不过认为是一个小山包。从山脚到山顶，使一层一层的田地。今年风调雨顺，绿油油的庄稼长得特别好。一条小路绕山盘旋直上山顶，小路两边，水田和旱地错落开来，田地里的把水稻和包谷都比往年好很多。
　　在远处高高的岩壁上，还遗留着不晓得那朝那代雕凿的壁像石佛观音，那些画栋雕梁飞檐走角，依山傍水到也很让人感到幽深，虽然模糊不清，但是还能清晰看得出个大概。这些，想必都是当年的人冒着生命危险在岩壁上一锤一锤打凿出来的，其工程艰巨复杂，的确让人敬佩。再看远处，据说翻过大山就是佛尔岩大佛，他是四川四大佛像之一。
　　麻凡边走边看，也发觉得金九筒说的有道理。嘿嘿，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泥鳅就行……
　　看着黑绿的长势不错的苞谷林和含苞欲穗的水稻，麻凡心情好极了。在战争时期，能有这样的鱼米之乡出现在眼前，能有这样安居乐业的景象，自然让人感概甚多。
　　鹅城在成渝两地交界处的川中腹地，是著名的浅丘陵农产区。这里不管是水稻苞谷小麦，还是其它五谷杂粮，产量都高于其它地方许多。因此，有四川小天府的美誉。
　　由于战争越来越让人担心，前方节节败退的消息越传越多，日本鬼子攻陷贵阳，火药味从重庆成都来的人口中说出来，自然骇人听闻，让人三魂都要吓掉两魂。农民呢，朝朝代代都背朝黄土面朝天种自己的庄稼，神仙打仗免不了凡人遭殃，也总要吃饭啊。所以，大家不问世事，还是种自己的庄稼，过自己的日子。最多大家茶余饭后摆龙门阵说上几句，笑一笑也不当回事。再说，贵阳离这里有好远，大家都不晓得。晓得的是，重庆隔这里都还有几百里，成都隔这里也是几百里。
　　年轻人很多都到前线抗战去了，把庄稼种好，多拿钱粮支援前线抗战，就是老百姓的本分。打日本各尽所能，大后方的人就是出钱出力出人。
　　穿过山脚下的田埂，看着田埂两边粗壮嫩绿的庄稼，麻凡不由得停下来，使劲的吸了两口满带泥土味和庄稼馨香味的空气。
　　山腰一直攀援而上的苞谷地，长得比人还高。稍一搒动，黄色的苞谷天花粉就落满一身。麻凡顾不得抖落头上和身上的天花粉，在土埂子上走得飞快。他要在大家散去之前，弄清楚风水宝地的真相。既然丁家石家两个富豪人家为此一决高下，自然有其中道理。弄清楚一点，多晓得一些事情，对大家都会有好处。
　　山顶上，丁石两家请的阴阳先生，正在一东一西对着罗盘，撵着龙脉，对着山顶中央走去，找着所谓的风水。
　　据说，这两个阴阳都是全川有名的对红心（不分上下的数一数二的高手）。一个名盛成都，一个走红重庆。本来，他们都出自一个师门，因为一山容不下二虎，两兄弟为争名气打破了脑壳，后来才负气天南地北各踞一方。
　　分手时，两师兄扯破同门情面，吵得天翻地覆，打得头破血流，并扬言有我无他，老死不相往来。这一回要不是两家都凑巧死了老人，又都高价钱请他们，师兄弟两个要扯拢一堆，怕比登天还难。
　　据说，这两个阴阳，在大城市红黑两道都吃得开。他们自负盛名，给有钱人看住宅风水，给生意人看找钱方位，给官员看吉凶运程，甚至很多衙门都找他们看大门座向。一般的人是见不到他们的，更不要说清他们办事情。这一次两家人也费了很大周章才把他们请来。抗日战争爆发后，很多人都顾不了风水了，两个风水先生过不惯城市喧嚣的生活，都趁战乱把平时照的钱带回了乡下，过起了隐居清闲的日子。丁家和石家在多方找寻好的风水先生未果，才把平时听说的两个先生托人经过好长时间才打听到他们的住处，花了大价钱请他们出来。
　　丁石两家老板为了赶在吉日良辰下葬，都有言在先，找到风水宝地踩坏了的庄稼，他们一律认帐，高价赔偿，任多少钱他们都赔。还有，出了天大的事，他们也会担着，也会出来收场，拣脚子。一句话，啥子事他们都搁得平。要不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两个风水先生也不敢这样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干。
　　
　　（二十六）
　　两个阴阳，师兄叫水三，师弟叫汤二，都是六十多岁的人了。他们两个十二三岁就开始投师学艺，二十岁不到，两个人都能独当一面，为师充栋。常常在师傅分身无术的时候，能解燃眉之急。所以，那时候在众多的阴阳圈内，他们就小有名气。
　　后来师傅归天，为争夺掌门人两个人大打出手。再后来时局动荡，军阀混战，土匪棒老二打家劫舍，师兄弟所在的地方经常受土匪棒老二骚扰，还时不时有军阀找上门来捐钱捐款，弄得他们坐卧不安。为了躲避骚扰，两师兄弟决定各立门户，他方求财。但是因为分家不均，师傅留下的财产让两师兄弟闹得冤寃不解。分手时大家都发誓势不两立，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