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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7/8
81章 都市 小说
《美女草莽》第2章:众姑娘庄前斗金将**两好汉水下探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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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X-00542】
雨天都一句请皇上裁决,将秦阿土吓得倒退了三步,心中暗想:今日的行为属自己带着金人在西湖上无理取闹,围困雨家庄更是不该,况且是救金国公主,如果雨天都真要进宫告御状,在朝堂上争执起来,岂不将秦桧和自己的卖国行为暴露无遗?他觉得自己理屈,只好两边都不好得罪,忍气吞声不再开腔。
金叶灵见秦阿土斗嘴失败,指着叼中华一行人对雨天都大怒道:“老家伙竟敢当场狡辩,说什么与朝廷失去往来,纯粹放屁!叼中华是朝廷军队将军,且是岳飞余党,现又与山野草寇合污,本将军曾多次与他们交战,如此官寇勾结,分明是要造反,老家伙将这一群反贼留住家中,不是与朝廷失去往来,而是意图谋反朝廷!”
完颜皓最担心完颜呼萍的安全,如果公主有闪失,回去不仅交不了差,还会被砍头。他无心争论与公主无关之事,大怒道:“管他是官寇勾结还是谋反朝廷,人各有志,与本密使毫无关系,老家伙休得罗嗦?识趣的快将人交出来,免得本密使血洗庄院,到时后悔莫及!”
叼中华见完颜皓要下黑手,正欲上前,雨霖铃一把拉住他,指着金叶灵和完颜皓说道:“不识相的金狗竟敢辱骂我爹,本姑娘倒要看看你等如何血洗本庄院,识相的,哪里来滚回哪里去,省得动起手来一败涂地,悔之晚矣!”雨霖铃见父亲受辱,站在天山神鹰旁边,柳眉倒竖,冷若冰霜的斥责完颜皓与金叶灵。
没立罕见雨霖铃薄施脂粉,轻描黛眉,不觉淫心大起,色迷迷地说道:“哎呀!原来是画舫上的绝色大美女!够性格,本将军好喜欢,好!看在你的份上,给你等半柱香时间,放人则罢,不放人就将你带走!”
艾克族大声说道:“没立将军何须与他们多说,快交人!”
鲁水城和金叶灵也跟着嚷道:“快交人,不然就放火烧庄院了。”
天歌见这场打斗不可避免,一步上前,拔剑在手,怒道:“手下败将,竟敢来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活腻了!”
完颜皓见天歌拔剑,将大砍刀拿在手中,勒住马缰说道:“手下败将?谁是手下败将?今日本密使剑南春酒喝高了,在画舫上着了你的道,现在酒醒,特来寻你算帐,呼儿就是你带走的,赶快交出来,否则就叫你见真章!”
“且慢!”南悠大喝一声,冲到天歌面前,对完颜皓说道:“喝我剑南山庄的剑南春酒,不说感激之辞,还来这里耍横,是何道理?呼儿的确在此,但她不想见你们,快滚吧!”
完颜皓见南悠是个美女,且今日在西湖没参与打斗,说话客气了些:“小女子请退回庄院,这里之事与你无关,不要赶浑水帮腔乱说,当心刀剑无眼将你砍伤。呼儿定是被他们关了起来,否则怎会不见?”
南悠大怒,指着完颜皓骂道:“你少在这里假仁假意,本姑娘最恨者就是你等金狗!无端入侵我中原,将中原两位皇帝绑架至你那蛮荒之地关押,又来抢江南锦秀河山,本姑娘正愁没地方找你等禽兽算帐,竟自动送上门来,且诬陷本姑娘帮腔乱说,真是岂有此理!”
“说得好!”雪飘飘大声赞道。
雪飘飘和南悠出声,没立罕借着灯笼光认出了二人,大声说道:“原来是这群女草寇,满月谷杀死本将军一百多兄弟,红原草原又被你等逃脱,今日竟跑到江南来胡搅蛮缠,不给点颜色你不知道如何开染房!”举起方天画戟,打马向南悠冲杀过来!
其实没立罕是在挑软的捏,他为何不冲向雪飘飘?在满月谷时,他与乌鲁折被九位美女团团围住,打斗中他看出雪飘飘不是个好惹之人,南悠功力相对较弱,后来从南悠与冬梅之间撕开缺口冲了出去。在红原草原时,看见雪飘飘不知用什么妖法打败了乌鲁折,使他大为吃惊!而南悠当时没有上场,更证实了他对南悠功力的判断:高手打斗轮不上她。今日南悠最先跳出来,摆明就是找死相,没立罕如何肯放过立功的机会,立即出马先发制人!
雪飘飘见没立罕要与南悠动手,满月谷被他血洗的惨状,至今仍在脑中挥之不去,尤其让没立罕和乌鲁折逃脱,想来都很寒心,现在见他率先出马,正中下怀,一个疾步抢在南悠前面,大声说道:“让你知道什么叫颜色!”左手一扬,一条小金蛇直向没立罕面门扑去!
黑夜之中,虽有灯火照明,但仍看不太清楚,距离又近,没立罕只顾打马前冲,猝不及防,被小金蛇在脸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哎哟!”没立罕一声惨叫,刚要从马上摔下来,只见雪飘飘右手一挥,半粒解药在没立罕哎哟叫声刚要闭口之际,飞入他口中,落进咽喉。
没立罕从马上重重摔下来,仰天倒在地上,脸色发黑,一声不吭,眼光中露出绝望和哀求的神情。雪飘飘上前说道:“知道如何开染房了吧?在满月谷你杀我姐妹,本该结果了你,但此地是雨天都前辈家大门,杀你污了雨前辈家门风。今日饶你不死,你中了本姑娘毒蛇巨毒,性命堪忧,半粒解药已送入你腹中,蛇毒已解一半,留一半在你体内,滚回北金去慢慢调养两年吧!”
雪飘飘从发蛇到送药,两个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干净利落,且将没立罕制服,使雨天都和雨霖铃等刮目相看。
没立罕喘了一口气,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对雪飘飘说道:“感谢姑娘不杀之恩,求姑娘将另外半粒解药给败将,我这就回金国去,不再进入中原。”
“嘿嘿!”雪飘飘冷冷笑道:“真乖,知道如何开染房了?本姑娘是逗你玩的,一条蛇毒半粒解药足够,两条蛇毒才需要一粒,你的毒己经全部化解,趁早滚回北金去,若再被本姑娘撞见,两条毒蛇一齐咬,决不给解药!”
一条小蛇将没立罕治得服服帖帖,金叶灵极不服气,中午喝了酒在画舫上没打过瘾,加之又是白天,眼神不好用,吃了败仗。金叶灵长了一双夜眼,人称暗夜精灵,现在是半夜,正是他的夜眼发威的大好时机,见没立罕被一位姑娘治服,认为是他没长夜眼而着了道,心中大怒,叫道:“原来是两条毒蛇在作怪,真本事没有,尽玩雕虫小技,区区小蛇也敢登大雅之堂,再来,本将军要领教一番!”双刀一举,拍着马就冲了过来。
雪飘飘刚要出手,小昔一把拉住她,说道:“飘姐让我来!”小昔在与雪飘飘偷袭金营时,见金叶灵与叼中华斗过,在红原草原也与他斗过数十回合,知道他夜眼和双刀都极其利害,如与他刀剑相拼,黑暗之中胜算不多,决定用一阴指,避免近身搏斗。
见金叶灵快冲到面前,小昔早有准备,在黑暗中单手出击,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指,实则集聚了巨大的力道,这一指没逃过金叶灵那双夜眼,以为又是毒蛇暗器之类袭来,在马上将身子-歪,准备躲避。谁知小昔自进中原以来,除在满月谷救众姐妹杀过金兵外,一直不愿多杀人。在红原草原也曾对金叶灵使过一阴指,但没有见效,并非小昔功力不济,而是金叶灵内功太强,且常年生活在北漠寒冷之地,自身有着对冷气的抗体。小昔由此知道金叶灵是一个极强的对手,一指不一定能制服他,在发射时手指稍向下斜,对着金叶灵的战马眼睛而去!看似漫不经心,实是指发力至,金叶灵未见指力向自己袭来,避了一个空,以为对手是虚招,正要举刀攻击,那马突地倒了下去!
小昔在天山解毒吃过极品雪莲,功力大增二十年,那马哪经得住?顿时成了独眼龙,同时整个马头僵硬发直,全身冰凉,一阵左右摇摆后,倒在了地上,金叶灵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什么妖术?”鲁水城大怒:“既然号称大宋,难道就凭毒蛇与妖术这等下三烂功夫逞强?本将军倒要领教领教!”举着铜锤就要冲上前来。
鲁水城是叼中华手下败将,见他持铜锤要上,叼中华大叫道:“不知进退的死硬壳虫,本将军在红原草原放你一马,你竟不知羞耻,今日非将你喉咙穿破不可!”举起长枪飞跃而出。
南悠一把拉住叼中华,笑道:“不劳叼将军动手,今日这几条金狗由我们几姐妹对付。”拔出长剑,指着鲁水城说道:“本姑娘不会妖术,你来吧!”双脚—蹬,欲飞出接招,谁知身子不由自主地从完颜皓等官兵头顶飞过,落在了官兵包围圈外围的空地上。
“哈哈!天山雪莲起作用了!”大笑之后,又从官兵后面飞回来,稳稳落在官兵面前。
天山神鹰笑道:“南悠姑娘,不再说本人骗你了吧?你练功十年,用同样的功力,却飞出了大于两倍的距离,这不增加了二十年功力吗?”
“嘿嘿!谢谢神鹰兄。”南悠扮了—个鬼脸。
鲁水城见南悠飞来飞去,定住马步问道:“不会妖术,为何会飞来飞去?”
南悠笑道:“本姑娘喜欢飞,你管得着?别费话了,来吧!”挺剑直向鲁水城刺去!
鲁水城使一对大铜锤,重八十余斤,属短兵器,见南悠剑锋向自己面门刺来,立即将左右手铜锤向中间—碰,欲夹住长剑。只见南悠剑尖快到金水城面前时,突然转向朝上,双脚在铜锤上轻轻一点,飞上半空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举剑又向金水城头顶刺来!鲁水城见这招来得既快又利害,不敢松懈,在马上不能起飞,躲避又来不及,头向左边—偏,再次用双锤相碰护头。这—招来得恰到好处,南悠的剑尖刺在了铜锤上,只听“铛”的一声,南悠被反弹回来,稳稳地站在地上。
“原来你只有三板斧,飞不起来了吧?再来!”鲁水城一夹马肚,舞着铜锤,再次杀过来。南悠毫无惧色,挺剑又上。这次她多了一个心眼,尽管自己轻功较好,但长剑走轻,双锤走重,轻剑抵重锤,很难取胜,且鲁水城在大马上,占据了身高马大的优势,那铜锤更是使得密不透风。
好个南悠,只见她围着鲁水城上下左右翻飞,招招快捷。鲁水城在马上也不示弱,舞动双锤左抵右挡。突然,南悠瞅了个空,一剑佯装向鲁水城脸上刺去,借鲁水城举锤阻挡之时,突改剑锋指向,一剑刺在马的左眼上,那马负痛跳起,将鲁水城摔在了地上。
“好!”众人一齐呼叫起来。
“哈哈!三位姐妹都上阵了,本姑娘也玩一回。”雪莲一边笑,一边持剑走出。
完颜皓见对方出阵应战全是姑娘,且出来一个胜一个,见又出来一位姑娘,更不知她有什么魔法妖术,对着秦阿土大叫道:“这帮小妖女实在难缠,不用与他们拖延时间,阿土兄,命你的兄弟向庄内射火箭,将庄院烧了再说,看看他们有多少人能抵挡!”
“对!射火箭,先烧庄院!”艾克族也在一旁跟着附和。
艾克族话音刚落,官兵正要施箭,突见呼儿从雨天都一行人后面凌空飞出,长鞭横扫,“叭”的—鞭抽在了完颜皓脸上!
完颜皓被打得火辣火痛,正要发难,见是呼儿出来,连忙下马,与大金三英和没立罕一齐跪在地上,口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雨天都一干人等大吃—惊,原来呼儿竟是金国公主!
呼儿是代表父亲海陵皇帝来临安签订割让土地契约的特使,却走上反叛金国的道路,爱上中原第一大侠天歌,现秦阿士率兵来雨家庄要人,她的公主身份公开,众人一齐将眼光投向她,要看她如何面对眼前之亊。
呼儿面对众人的目光,冷静地收回软鞭,对完颜皓一行说道:“本公主原不想出来,但你等在此又打又闹,还要烧毁雨家庄院,是何道理?快快收兵回去,别在此惹事生非!”
完颜皓说道:“公主,不是下官要惹事生非,是看见你被他们绑架至此,下官来搭救你。”
“谁绑架?搭救谁?”呼儿说道:“雨先生是南宋朝廷大功臣,高宗皇帝亦敬重三分,你率兵围其庄院,且大打岀手,是何道理?本公主敬重他是功臣,自愿到他家作客,要在此逗留数日,你们不用担心,明日回金国去向父皇复命吧。”
“复命?”完颜皓说道:“契约在公主你手中,下官如何回去复命?还请公主将契约交出,没有契约下官不敢回去。”
“契约?”呼儿十分深情地看了天歌一眼,说道:“契约被这位天大侠毁了。”
“啊!”完颜皓险些晕倒。
“冤枉啊!”天歌一脸不解。
呼儿说道:“哪有冤枉?契约一直藏在我帽子里,今天在湖边被你一剑刺飞,掉进西湖中,估计契约已被西湖水泡成了纸浆。”
众人终于明白过来,呼儿为何一直咬住天歌不放松,原来如此!
“天啊!这叫我等如何回去向皇上复命?公主你害死下官了。”完颜皓呼天抢地,欲哭无门。
呼儿说道:“密使回去转告父皇,本公主决定暂不回金国,只要父皇撤军,战争停止,本公主立即回去。常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金宋战争如拉锯战一般打了数十年,给南朝百姓带来灾难,金国亦是劳命伤财。本公主实在不愿这种无休止而又毫无意义的战争继续下去,决定退出战争。你等何去何从,自己看着办吧,本公主言尽于此。”说完收起长鞭,纵身飞回了内院。
呼儿的叛逆行为,史书上不曾有记载,据说皇室出现这种事是不会外传的。海陵皇帝欲发—道完颜呼萍公主因病去世的卜告,卜告尚未发出就被完颜雍篡夺了皇位,这是后话。
完颜皓看了秦阿土、大金三英及没立罕一眼,仰天叹道:“完了,彻底完了,我等回不去了,如何是好?”
叼中华见完颜皓等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暗暗好笑,说道:“密使此言差矣!人生何其完?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等错投其主,是必败之原因。呼儿公主反叛北金,说明北金气数将尽;契约沉落西湖,实为我佛暗助中原。你等落得如此尴尬境地,还想回去向海陵皇帝复命?不怕难逃渎职之责,引颈受戮么?”
叼中华一番话,使完颜皓的神气荡然无存,欲打马回走。秦阿土见契约被毁,眼看到手的黄金白银要鸡飞蛋打,连忙拉住完颜皓说道:“完颜兄万万不可!公主反叛北金,是她咎由自取,与你等无关,契约被撕毁,明日还可进皇宫重新签订。”
众人听秦阿土如此一说,义愤填膺,雪莲怒道:“你个卖国贼!丢人不够还要继续卖国!今日不叫你尝试一下天山剑法,你不知道利害!”拔剑欲杀秦阿土。
“姑娘且慢!”完颜皓说道:“我等去意已定,不再参与你等所说的卖国勾当,这便离去。至于秦阿土,他是朝廷官员,秦府大总管,何去何从,我等不便干涉,但他是本密使的朋友,还请姑娘放他一马,任由他去吧。”
“且慢!”天歌问秦阿土:“我扎西多吉大哥今日被你抓了,现在何处?”
秦阿土答道:“你那大哥是个能人,上午将他关进秦府死牢,下午我等从西湖回去,听家丁说他会缩骨法,从死牢的铁栅钻了出来,打伤几个牢卒后,逃出了秦府。”
南悠大怒:“你竟敢抓我老师,本姑娘今日要将你的头留下!”拔出长剑要杀秦阿土。
天歌一把拉住南悠,说道:“算了,吉祥兄已逃出去,留秦大总管一条命吧,这是雨前辈的家门口前,杀人不好,沾了晦气。”
秦阿土见完颜皓等去意已定,知道大势难以挽回,多说也是无用,说了一句“走着瞧”。带着五百军士尴尬而去。
完颜皓一行担心夜长梦多,不敢久留,连夜骑快马逃出了临安。在逃亡的路上,一行人产生了分歧:大金三英和没立罕坚持要回金国,完颜皓则担心回去后海陵皇帝不饶恕他,誓死不回,要去大理隐居。分手前,完颜皓仍不忘海陵皇帝曾经对他的“皇恩”,写了一封长信给海陵皇帝,内容不祥。据后来投降的金国将军说:大金三英和没立罕逃回金国后,在海陵皇帝面前,添油加醋地状告完颜皓,将签订契约失败及呼儿反叛之事,归咎于完颜皓。海陵皇帝看了完颜皓的信,又听了大金三英的不实之词,坐在龙椅上半晌不语,堂下大臣不知何意,突见海陵皇帝站起来,破口大骂:“食朕奉禄,不忠朕之事,真是岂有此理!”一掌击在书案上,用力过猛,指头当即折断两根。
打发走朝廷官兵,雨天都分咐家人摆盏斟酒,为众人接风。雨天都举着酒碗说道:“欢迎众位少侠来敝庄院作客,使敝庄院篷壁生辉,然而十分愦憾,今晚是敝庄院最后的晚餐,请众位为最后的晚餐而干!”
良弓说道:“虽说是最后晚餐,但我们今天玩得很高兴,既饱览了西湖风光,还打败了金人。尤其是雨前辈卖庄院之义举,更值得我等钦佩,在下提议:为最后的晚餐,为雨前辈的义举,为打败北金,为救回二帝,干!”
天山神鹰这次来西湖,是奉奕荣盟主之命,劝说雨天都资助款项并加入中原义军,现在见未动任何口舌就获得成功,心中十分高兴,想起上午雪飘飘等人掉进西湖的狼狈相,玩笑着说道:“大家举酒,为某些人掉进西湖,变成落汤鸡而干!”
雨霖铃拉了—下天山神鹰的衣角,轻轻说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哈哈哈哈!”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雪飘飘说道:“神鹰兄还说,都是你让我们吃雪莲惹的祸。”
叼中华说道:“水上功夫不好,让众位见笑了。本将军想问雨前辈,庄院卖掉之后,你这一庄院的其他人等不会武功,又如何安置?难不成也与我们一同出征去打北金?”
雨天都答道:“叼将军多虑了,前几天蔚蓝来敝庄时,老夫已为下人们安排好了去路,愿去攻打金国者,随老夫一同前往,不愿去者,分发路费,遣散回家。”
南悠插嘴说道:“伯父啊!你老别光说下人之事。我们剑南山出野味不出水产,侄女这次千里迢迢来江南,主要是想吃大闸蟹,据说秋天的大闸蟹鲜香肥美,是招待上宾的主要佳肴,今日最后的晚餐怎么没有啊?难道侄女我不是上宾?”
雪莲接着说道:“就是就是,我听二哥说,在江南无蟹不成席,我下天山到江南也是想吃大闸蟹的,怎么没有啊?原来是二哥在骗人!”雪莲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哈哈!”雨天都大笑道:“两位姑娘说话好爽快,令老夫佩服。真不好意思,今日很多收尾家务事需办理,你们又来得突然,老夫忘了让下人准备,甚是抱歉。请众位放心,老夫已与蔚蓝左护卫约定:去阳澄湖草鱼水寨相会,与草鱼共商攻打北金之事,明日我等一同去阳澄湖,那可是大闸蟹的出产之地,於夫人会用最肥最美的大闸蟹招待众位的。”
诗人云:“未识阳澄愧对目,不食螃蟹辜负腹”。位于江南的阳澄湖,容陆地风景与水上风景于一体,湖光秀丽,环境优美,尤其以清澈的水面、丰饶的物产闻名中原。
阳澄湖湖面开阔,湖水深达七尺,水质清澄,水草丰茂,是螃蟹生长的理想之所。人们称阳澄湖的螃蟹为“大闸蟹”,据说捕蟹前先用竹枝和稻草筑成大闸,在闸的一边布网,晚上亮起马灯,湖中蟹群受诱,向闸网游去,投入网中,故有“大闸蟹”的称谓。
阳澄湖大闸蟹,自古以来便享有至高无上的盛誉。品蟹、赏蟹、咏蟹、读蟹已成为传统饮食文化最精彩的部分。人们不仅创造出琳琅满目的蟹宴佳肴,将它作为人生最美妙的享受,还由此衍生出许多关于螃蟹的传奇故事,写下了无数优美的诗文。
草鱼水寨地处阳澄湖,位于西岸小山丘与湖水交接处,水寨前临浩淼的阳澄湖,湖水清澈,芦荡纵横;后靠水乡难得的小山丘,丘上松柏成林,一片绿荫。水寨为青一色白墙红瓦建筑,气势恢弘壮观。中间主楼为一长条型三层楼房,中间为高级客房,左边为客厅,右边为草鱼、红鲤鱼夫妇卧室。一、二楼左右两边除有厢房外,还有餐厅和冬季观景厅。主楼的后面依山建筑着一座较为普通的三层楼房,一楼为厨房,二、三楼为渔工宿舍。主楼前有一个较大的演武场,演武场前面是一个半园形敞式客厅,坐在客厅里,近可看演武场武术表演,远可饱览阳澄湖秀丽风光。
寨主姓於名初寒,祖居阳澄湖西岸;夫人荣晓红,系阳澄湖东岸人氏。於初寒自幼拜荣晓红父亲为枪棒拳脚教师,二人一同习武生情,后结为夫妇。完婚后在阳澄湖西岸依山建立水寨,水寨人常年奔波于湖中,以打鱼为业,便将水寨命名为草鱼水寨,於初寒任寨主,荣晓红任副寨主。水寨落成时酒蟹庆贺,酒足饭饱之后,一兄弟戏言将於初寒称“草鱼寨主”,将荣晓红戏称为“红鲤鱼寨主”。从那以后,除他夫妇二人互称用真名外,水寨上下都称二人为草鱼、红鲤鱼。
吃过早饭,四员战将带领水寨渔民下湖劳作,红鲤鱼夫人指挥着一群伙计打扫水寨,草鱼寨主陪同奕荣盟主的左护卫蔚蓝,坐在半圆形敞式客厅,品着西湖碧螺春,欣赏着湖光山色,正对奕荣盟主攻打金国黄龙府筹谋进行商讨。
突然,—家丁前来报告:说有—条来历不明的大船,船上有十多位俊男美女,在阳澄湖上四处游荡,请草鱼寨主定夺。
蔚蓝说道:“按日程计算,应该是雨天都前辈和雨霖铃到了,但为何有十多人?难道是金人或朝廷官兵的船?他们来阳澄湖干什么?”
草鱼对家丁说道:“速去告知浪翻云与冯巨良,注意大船行踪,未查明状况前,不许动手。”
船上之人正是雨天都带领的一群青年豪侠,进入阳澄湖后,只见湖面烟波浩淼,河湖巷叉纵横交错。湖景虽美,他们却在湖上迷失了方向,由于人地生疏,不便贸然向陌生人打听草鱼水寨的方位,东游西窜找不到出路,所以家丁说他们在四处游荡。
正一筹莫展之际,只见有几条小船慢慢向他们靠过来,每条船上有三五个漁民,分别拿着鱼叉和挠钩等捕鱼工具,不但眼光怪异,分明还有一种凶巴巴而又警惕的模样。
雨天都见漁民们眼光怪异,更不便贸然问路,命梢公打转方向,绕开小船另寻岀路,梢公刚要转舵,突然感觉大船在左右摇晃,且越来越摇得利害,大有被掀翻的可能!
“有人在船底捣乱!”平如镜面的阳澄湖,大船如此摇晃,雨天都立即感觉不妙!
一群姑娘除小昔外,全都惊叫起来,雨天都回头一看,只见雪飘飘等姑娘全摔倒在船上,天山神鹰、良弓、叼中华三人正欲将几人扶起,也立足不稳,一齐摔倒。
天歌船上功夫较厉害,毫无畏惧,拔剑在手,大叫道:“何方歹人?有本事出来,在水下捣乱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船摇得越来越利害,眼看有些控制不住,瞬间将被摇翻,突见小昔借助大船上晃之力,双脚一蹬船舷,斜着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对着大船下的水面一指,飞落在不远处的小船上。几个拿鱼叉挠钩的渔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借小船之力,再次腾空,向大船飞回,在半空时又一次向船底一指,然后稳稳地落在大船上,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且连发两次一阴指!
这一招是小昔随养父在海上打渔时练成的自卫绝招。海上打鱼难免碰上鲨鱼袭击,每逢鲨鱼来袭,养父便向海中扔一块大木板,小昔从船上飞岀,在空中用一阴指打击鲨鱼后,落在木板上,再借助木板的浮力使轻功飞回来。
船底正是草鱼的两员得力战将浪翻云和冯巨良。二人听家丁转达草鱼旨意后,立即率领十数个渔民兄弟,划几条小船过来探看,在芦苇丛中偷看了半天,没看清对方是什么来路,只好命其他兄弟划小船将大船团团围住,二人一使眼色,偷偷从湖底潜入大船下面,在水下使劲摇晃大船,欲探看船上人的功夫和底细。
二人在船底摇得正欢,突然两股巨大的寒气先后从水中袭来,那寒气透彻骨髓,冷不可挡,不亚于西伯利亚寒流,有如要将阳澄湖冻成冰块一般!二人感觉不妙,同时在水下一起发功,尽最大力量从船底左右同时飞出。借着这股力量,只见两条巨大的水柱,斜着冲天而起,高约数丈,二人顺着水柱冲到半空,然后又顺着水柱的回落,回到了自已的小船上。
“哗啦啦!”水柱的回落,阳澄湖掀起了巨大的波浪,那落水之声惊天动地,传闻数里。
二人掀起的水柱,有很多作用,一是给来者或敌人一个下马威,二是水柱高达数丈和回落的声音,传递了这里有敌情的信息,他与消息树和狼烟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通知在不同水域捕鱼的兄弟前来增援。
水柱回落之后,阳澄湖恢复了平静。雨天都对着二人一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两位好汉好功夫,老夫率家人远道而来此游玩,不知何处得罪了两位好汉,非要掀翻老夫的大船不可?”他不知对方底细,不敢贸然说出是来投奔草鱼的。
浪翻云见雨天都说话不俗,船上男男女女都衣着光鲜,又见叼中华穿着宋军的将军铠甲,误以为是临安城皇宫的官宦人家出来游玩,说道:“阳澄湖乃我渔民的衣食父母,你等未经允许,擅自驶船游玩,惊了鱼蟹,如何是好?先将买路钱交来,否则不许游玩!”
湖面平静后,几位姑娘站了起来,南悠听说要交买路钱,怒道:“原来是一伙水盗,本姑娘以为剪径的强盗只在山林中出没,没想到阳澄湖水中也有,真是岂有此理!想要买路钱?有本事你俩就在水下别出来,刚才我小昔姐的—阴指,让你们尝到了冰块的滋味,知道厉害吧?要钱没有,要命也不会给,有能耐就上船来,看本姑娘如何收拾你们!”
冯巨良不听则已,一听心中来气,说道:“小女子伶牙利齿,原来是你在作怪,竟用妖法将湖水冻得冰凉,想将我兄弟二人冻死不成?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话音未落,一扬手,手中的鱼叉对着南悠飞驰而来!
再说草鱼和蔚蓝在水寨客厅品茶谈事,突见湖中两条巨大水柱冲天而起,草鱼惊道:“不好!出大事了,蔚蓝贤弟请稍候,本寨主去去就来。”纵身飞出客厅,落在湖边,从一条船上抓起一根丈余长的竹篙,借着竹篙点水之力,踏着湖面向湖中飞去!
草鱼这手仅凭一根竹篙而在水上飞行的绝技,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据说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位前辈高人号称水上飘,曾当众表演水上奔跑功夫,只见他在水上飞跑,如履平地,那水始终只淹至脚背,使观看之人大饱眼福,赞叹不已。后来假戏被人拆穿:原来是他事先在水下安装了木板,那木板装得恰到好处,既要观看者看不见木板,又要不至于太深增大阻力而速度不快。假戏被拆穿后,那所谓的高人就名声扫地了。而草鱼这一手绝技却全然不同,他是利用力学原理,先用长竹篙在水中一点,借助竹篙的自然弹性,人在水上滑行,滑行之时快速地将竹篙提起,再求下—个着力点,由此周而复始,动作快极,人就不停地在水上飞驰了。
且说冯巨良将手中的鱼叉向南悠面前飞刺而去,他不知道船上人的底细,更不知他们是否会功夫,倘若伤了无辜,如何是好?所以他飞鱼叉没用丝毫力道,即使南悠不躲不闪,鱼叉也只能飞到她面前落下,伤不了人。谁知良弓在旁却认了真,如何能让南悠受伤?只见良弓手一抬,一支袖箭电射而出,速度之快,与鱼叉半道相碰,只听“当”的一声,鱼叉被打落湖中。
“原来是朝廷派来的奸细,不是公子小姐,兄弟们,一齐动手,掀翻这条大船!”冯巨良的鱼叉被打落,知道遇上劲敌,一声令下,数十条小船一齐从四面八方向大船靠近,形成了包围之势,每条船上三五个人,拿着鱼叉挠钩等捕鱼工具,凶狠地瞪着大船上的每一个人,不少渔民纷纷跳进湖中,向大船游过来,看模样非要掀翻大船不可!
“众位兄弟请慢动手,本寨主来也!”只听草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随声至,草鱼飞炔地来到浪翻云的小船前面,只见竹篙在水中一点,身子凭空飞起,在空中转了个身,稳稳地落在浪翻云的小船上,姿式雄健有力,动作娴熟潇洒。
雪飘飘笑道:“在西湖看见天歌兄划船,来阳澄湖又看见划水,全是一等一的高手,本姑娘可是自叹不如了。”
草鱼将大船上的所有人扫视了一番,从衣着装扮看不出任何来路,但也不象坏人,很礼貌地拱手问道:“雕虫小技,让众位见笑了,不知众位来阳澄湖有何贵干?”
雨天都拱手答道:“老夫乃西湖雨天都,今日带这几位年轻人到此投奔一位朋友,不知因何事得罪两位好汉,要掀翻大船,为难我等。”
雨天都话未说完,只见草鱼将竹篙在水中—点,一个鲤鱼打挺,纵身飞上大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是雨前辈驾到,有失远迎,晚辈於初寒,江湖人称草鱼,刚才正与蔚蓝左护卫谈及先生近日将来水寨作客,未曾想说曹操曹操到,来得如此之快,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雨前辈及众兄弟姐妹多多包涵。”
雨天都尚未答话,雪莲一步上前,大声说道:“原来你就是草鱼寨主啊!怪不得你的兄弟们会在水下摇船,你会在水上飞,会水下水上功夫有什么了不起?会水中功夫就该收我们买路钱?下次你到我们天山去看看,本姑娘划雪比你划水快,也问你收买路钱!”
草鱼被雪莲一阵抢白,有些尴尬,笑着说道:“呵呵!不好意思,原来姑娘是天山家小妹,失敬失敬,本寨主管教无方,多有得罪了。”又转身对冯巨良和浪翻云说道:“船上全是水寨贵客,快去告知各水域众头领,回水寨聚会。”
南悠见草鱼为人比较忠厚,想敲他一竹杠:“且慢!我等远道而来,你不出来迎接也就罢了,竟纵容手下兄弟摇船,想让本姑娘下阳澄湖喝水么?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你,要看看你拿什么东西向我们赔罪?”
草鱼水寨是阳澄湖地区义军中心。以草鱼、红鲤鱼夫妇为首,下有浪翻云、大海、枫桥、冯巨良四员水上战将,分工严密,管理精细,四大战将各司其职,分管阳澄湖东南西北数千渔民,对外以捕鱼捞蟹为业,实则是奕荣盟主极其信任的一支义军队伍。雨天都率众人来到草鱼水寨,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亊?请看第十三章:小玩子吃蟹背书,大总管领兵剿冠。
金叶灵见秦阿土斗嘴失败,指着叼中华一行人对雨天都大怒道:“老家伙竟敢当场狡辩,说什么与朝廷失去往来,纯粹放屁!叼中华是朝廷军队将军,且是岳飞余党,现又与山野草寇合污,本将军曾多次与他们交战,如此官寇勾结,分明是要造反,老家伙将这一群反贼留住家中,不是与朝廷失去往来,而是意图谋反朝廷!”
完颜皓最担心完颜呼萍的安全,如果公主有闪失,回去不仅交不了差,还会被砍头。他无心争论与公主无关之事,大怒道:“管他是官寇勾结还是谋反朝廷,人各有志,与本密使毫无关系,老家伙休得罗嗦?识趣的快将人交出来,免得本密使血洗庄院,到时后悔莫及!”
叼中华见完颜皓要下黑手,正欲上前,雨霖铃一把拉住他,指着金叶灵和完颜皓说道:“不识相的金狗竟敢辱骂我爹,本姑娘倒要看看你等如何血洗本庄院,识相的,哪里来滚回哪里去,省得动起手来一败涂地,悔之晚矣!”雨霖铃见父亲受辱,站在天山神鹰旁边,柳眉倒竖,冷若冰霜的斥责完颜皓与金叶灵。
没立罕见雨霖铃薄施脂粉,轻描黛眉,不觉淫心大起,色迷迷地说道:“哎呀!原来是画舫上的绝色大美女!够性格,本将军好喜欢,好!看在你的份上,给你等半柱香时间,放人则罢,不放人就将你带走!”
艾克族大声说道:“没立将军何须与他们多说,快交人!”
鲁水城和金叶灵也跟着嚷道:“快交人,不然就放火烧庄院了。”
天歌见这场打斗不可避免,一步上前,拔剑在手,怒道:“手下败将,竟敢来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活腻了!”
完颜皓见天歌拔剑,将大砍刀拿在手中,勒住马缰说道:“手下败将?谁是手下败将?今日本密使剑南春酒喝高了,在画舫上着了你的道,现在酒醒,特来寻你算帐,呼儿就是你带走的,赶快交出来,否则就叫你见真章!”
“且慢!”南悠大喝一声,冲到天歌面前,对完颜皓说道:“喝我剑南山庄的剑南春酒,不说感激之辞,还来这里耍横,是何道理?呼儿的确在此,但她不想见你们,快滚吧!”
完颜皓见南悠是个美女,且今日在西湖没参与打斗,说话客气了些:“小女子请退回庄院,这里之事与你无关,不要赶浑水帮腔乱说,当心刀剑无眼将你砍伤。呼儿定是被他们关了起来,否则怎会不见?”
南悠大怒,指着完颜皓骂道:“你少在这里假仁假意,本姑娘最恨者就是你等金狗!无端入侵我中原,将中原两位皇帝绑架至你那蛮荒之地关押,又来抢江南锦秀河山,本姑娘正愁没地方找你等禽兽算帐,竟自动送上门来,且诬陷本姑娘帮腔乱说,真是岂有此理!”
“说得好!”雪飘飘大声赞道。
雪飘飘和南悠出声,没立罕借着灯笼光认出了二人,大声说道:“原来是这群女草寇,满月谷杀死本将军一百多兄弟,红原草原又被你等逃脱,今日竟跑到江南来胡搅蛮缠,不给点颜色你不知道如何开染房!”举起方天画戟,打马向南悠冲杀过来!
其实没立罕是在挑软的捏,他为何不冲向雪飘飘?在满月谷时,他与乌鲁折被九位美女团团围住,打斗中他看出雪飘飘不是个好惹之人,南悠功力相对较弱,后来从南悠与冬梅之间撕开缺口冲了出去。在红原草原时,看见雪飘飘不知用什么妖法打败了乌鲁折,使他大为吃惊!而南悠当时没有上场,更证实了他对南悠功力的判断:高手打斗轮不上她。今日南悠最先跳出来,摆明就是找死相,没立罕如何肯放过立功的机会,立即出马先发制人!
雪飘飘见没立罕要与南悠动手,满月谷被他血洗的惨状,至今仍在脑中挥之不去,尤其让没立罕和乌鲁折逃脱,想来都很寒心,现在见他率先出马,正中下怀,一个疾步抢在南悠前面,大声说道:“让你知道什么叫颜色!”左手一扬,一条小金蛇直向没立罕面门扑去!
黑夜之中,虽有灯火照明,但仍看不太清楚,距离又近,没立罕只顾打马前冲,猝不及防,被小金蛇在脸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哎哟!”没立罕一声惨叫,刚要从马上摔下来,只见雪飘飘右手一挥,半粒解药在没立罕哎哟叫声刚要闭口之际,飞入他口中,落进咽喉。
没立罕从马上重重摔下来,仰天倒在地上,脸色发黑,一声不吭,眼光中露出绝望和哀求的神情。雪飘飘上前说道:“知道如何开染房了吧?在满月谷你杀我姐妹,本该结果了你,但此地是雨天都前辈家大门,杀你污了雨前辈家门风。今日饶你不死,你中了本姑娘毒蛇巨毒,性命堪忧,半粒解药已送入你腹中,蛇毒已解一半,留一半在你体内,滚回北金去慢慢调养两年吧!”
雪飘飘从发蛇到送药,两个动作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干净利落,且将没立罕制服,使雨天都和雨霖铃等刮目相看。
没立罕喘了一口气,从地上慢慢爬起来,对雪飘飘说道:“感谢姑娘不杀之恩,求姑娘将另外半粒解药给败将,我这就回金国去,不再进入中原。”
“嘿嘿!”雪飘飘冷冷笑道:“真乖,知道如何开染房了?本姑娘是逗你玩的,一条蛇毒半粒解药足够,两条蛇毒才需要一粒,你的毒己经全部化解,趁早滚回北金去,若再被本姑娘撞见,两条毒蛇一齐咬,决不给解药!”
一条小蛇将没立罕治得服服帖帖,金叶灵极不服气,中午喝了酒在画舫上没打过瘾,加之又是白天,眼神不好用,吃了败仗。金叶灵长了一双夜眼,人称暗夜精灵,现在是半夜,正是他的夜眼发威的大好时机,见没立罕被一位姑娘治服,认为是他没长夜眼而着了道,心中大怒,叫道:“原来是两条毒蛇在作怪,真本事没有,尽玩雕虫小技,区区小蛇也敢登大雅之堂,再来,本将军要领教一番!”双刀一举,拍着马就冲了过来。
雪飘飘刚要出手,小昔一把拉住她,说道:“飘姐让我来!”小昔在与雪飘飘偷袭金营时,见金叶灵与叼中华斗过,在红原草原也与他斗过数十回合,知道他夜眼和双刀都极其利害,如与他刀剑相拼,黑暗之中胜算不多,决定用一阴指,避免近身搏斗。
见金叶灵快冲到面前,小昔早有准备,在黑暗中单手出击,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指,实则集聚了巨大的力道,这一指没逃过金叶灵那双夜眼,以为又是毒蛇暗器之类袭来,在马上将身子-歪,准备躲避。谁知小昔自进中原以来,除在满月谷救众姐妹杀过金兵外,一直不愿多杀人。在红原草原也曾对金叶灵使过一阴指,但没有见效,并非小昔功力不济,而是金叶灵内功太强,且常年生活在北漠寒冷之地,自身有着对冷气的抗体。小昔由此知道金叶灵是一个极强的对手,一指不一定能制服他,在发射时手指稍向下斜,对着金叶灵的战马眼睛而去!看似漫不经心,实是指发力至,金叶灵未见指力向自己袭来,避了一个空,以为对手是虚招,正要举刀攻击,那马突地倒了下去!
小昔在天山解毒吃过极品雪莲,功力大增二十年,那马哪经得住?顿时成了独眼龙,同时整个马头僵硬发直,全身冰凉,一阵左右摇摆后,倒在了地上,金叶灵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来。
“什么妖术?”鲁水城大怒:“既然号称大宋,难道就凭毒蛇与妖术这等下三烂功夫逞强?本将军倒要领教领教!”举着铜锤就要冲上前来。
鲁水城是叼中华手下败将,见他持铜锤要上,叼中华大叫道:“不知进退的死硬壳虫,本将军在红原草原放你一马,你竟不知羞耻,今日非将你喉咙穿破不可!”举起长枪飞跃而出。
南悠一把拉住叼中华,笑道:“不劳叼将军动手,今日这几条金狗由我们几姐妹对付。”拔出长剑,指着鲁水城说道:“本姑娘不会妖术,你来吧!”双脚—蹬,欲飞出接招,谁知身子不由自主地从完颜皓等官兵头顶飞过,落在了官兵包围圈外围的空地上。
“哈哈!天山雪莲起作用了!”大笑之后,又从官兵后面飞回来,稳稳落在官兵面前。
天山神鹰笑道:“南悠姑娘,不再说本人骗你了吧?你练功十年,用同样的功力,却飞出了大于两倍的距离,这不增加了二十年功力吗?”
“嘿嘿!谢谢神鹰兄。”南悠扮了—个鬼脸。
鲁水城见南悠飞来飞去,定住马步问道:“不会妖术,为何会飞来飞去?”
南悠笑道:“本姑娘喜欢飞,你管得着?别费话了,来吧!”挺剑直向鲁水城刺去!
鲁水城使一对大铜锤,重八十余斤,属短兵器,见南悠剑锋向自己面门刺来,立即将左右手铜锤向中间—碰,欲夹住长剑。只见南悠剑尖快到金水城面前时,突然转向朝上,双脚在铜锤上轻轻一点,飞上半空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举剑又向金水城头顶刺来!鲁水城见这招来得既快又利害,不敢松懈,在马上不能起飞,躲避又来不及,头向左边—偏,再次用双锤相碰护头。这—招来得恰到好处,南悠的剑尖刺在了铜锤上,只听“铛”的一声,南悠被反弹回来,稳稳地站在地上。
“原来你只有三板斧,飞不起来了吧?再来!”鲁水城一夹马肚,舞着铜锤,再次杀过来。南悠毫无惧色,挺剑又上。这次她多了一个心眼,尽管自己轻功较好,但长剑走轻,双锤走重,轻剑抵重锤,很难取胜,且鲁水城在大马上,占据了身高马大的优势,那铜锤更是使得密不透风。
好个南悠,只见她围着鲁水城上下左右翻飞,招招快捷。鲁水城在马上也不示弱,舞动双锤左抵右挡。突然,南悠瞅了个空,一剑佯装向鲁水城脸上刺去,借鲁水城举锤阻挡之时,突改剑锋指向,一剑刺在马的左眼上,那马负痛跳起,将鲁水城摔在了地上。
“好!”众人一齐呼叫起来。
“哈哈!三位姐妹都上阵了,本姑娘也玩一回。”雪莲一边笑,一边持剑走出。
完颜皓见对方出阵应战全是姑娘,且出来一个胜一个,见又出来一位姑娘,更不知她有什么魔法妖术,对着秦阿土大叫道:“这帮小妖女实在难缠,不用与他们拖延时间,阿土兄,命你的兄弟向庄内射火箭,将庄院烧了再说,看看他们有多少人能抵挡!”
“对!射火箭,先烧庄院!”艾克族也在一旁跟着附和。
艾克族话音刚落,官兵正要施箭,突见呼儿从雨天都一行人后面凌空飞出,长鞭横扫,“叭”的—鞭抽在了完颜皓脸上!
完颜皓被打得火辣火痛,正要发难,见是呼儿出来,连忙下马,与大金三英和没立罕一齐跪在地上,口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雨天都一干人等大吃—惊,原来呼儿竟是金国公主!
呼儿是代表父亲海陵皇帝来临安签订割让土地契约的特使,却走上反叛金国的道路,爱上中原第一大侠天歌,现秦阿士率兵来雨家庄要人,她的公主身份公开,众人一齐将眼光投向她,要看她如何面对眼前之亊。
呼儿面对众人的目光,冷静地收回软鞭,对完颜皓一行说道:“本公主原不想出来,但你等在此又打又闹,还要烧毁雨家庄院,是何道理?快快收兵回去,别在此惹事生非!”
完颜皓说道:“公主,不是下官要惹事生非,是看见你被他们绑架至此,下官来搭救你。”
“谁绑架?搭救谁?”呼儿说道:“雨先生是南宋朝廷大功臣,高宗皇帝亦敬重三分,你率兵围其庄院,且大打岀手,是何道理?本公主敬重他是功臣,自愿到他家作客,要在此逗留数日,你们不用担心,明日回金国去向父皇复命吧。”
“复命?”完颜皓说道:“契约在公主你手中,下官如何回去复命?还请公主将契约交出,没有契约下官不敢回去。”
“契约?”呼儿十分深情地看了天歌一眼,说道:“契约被这位天大侠毁了。”
“啊!”完颜皓险些晕倒。
“冤枉啊!”天歌一脸不解。
呼儿说道:“哪有冤枉?契约一直藏在我帽子里,今天在湖边被你一剑刺飞,掉进西湖中,估计契约已被西湖水泡成了纸浆。”
众人终于明白过来,呼儿为何一直咬住天歌不放松,原来如此!
“天啊!这叫我等如何回去向皇上复命?公主你害死下官了。”完颜皓呼天抢地,欲哭无门。
呼儿说道:“密使回去转告父皇,本公主决定暂不回金国,只要父皇撤军,战争停止,本公主立即回去。常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金宋战争如拉锯战一般打了数十年,给南朝百姓带来灾难,金国亦是劳命伤财。本公主实在不愿这种无休止而又毫无意义的战争继续下去,决定退出战争。你等何去何从,自己看着办吧,本公主言尽于此。”说完收起长鞭,纵身飞回了内院。
呼儿的叛逆行为,史书上不曾有记载,据说皇室出现这种事是不会外传的。海陵皇帝欲发—道完颜呼萍公主因病去世的卜告,卜告尚未发出就被完颜雍篡夺了皇位,这是后话。
完颜皓看了秦阿土、大金三英及没立罕一眼,仰天叹道:“完了,彻底完了,我等回不去了,如何是好?”
叼中华见完颜皓等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暗暗好笑,说道:“密使此言差矣!人生何其完?佛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等错投其主,是必败之原因。呼儿公主反叛北金,说明北金气数将尽;契约沉落西湖,实为我佛暗助中原。你等落得如此尴尬境地,还想回去向海陵皇帝复命?不怕难逃渎职之责,引颈受戮么?”
叼中华一番话,使完颜皓的神气荡然无存,欲打马回走。秦阿土见契约被毁,眼看到手的黄金白银要鸡飞蛋打,连忙拉住完颜皓说道:“完颜兄万万不可!公主反叛北金,是她咎由自取,与你等无关,契约被撕毁,明日还可进皇宫重新签订。”
众人听秦阿土如此一说,义愤填膺,雪莲怒道:“你个卖国贼!丢人不够还要继续卖国!今日不叫你尝试一下天山剑法,你不知道利害!”拔剑欲杀秦阿土。
“姑娘且慢!”完颜皓说道:“我等去意已定,不再参与你等所说的卖国勾当,这便离去。至于秦阿土,他是朝廷官员,秦府大总管,何去何从,我等不便干涉,但他是本密使的朋友,还请姑娘放他一马,任由他去吧。”
“且慢!”天歌问秦阿土:“我扎西多吉大哥今日被你抓了,现在何处?”
秦阿土答道:“你那大哥是个能人,上午将他关进秦府死牢,下午我等从西湖回去,听家丁说他会缩骨法,从死牢的铁栅钻了出来,打伤几个牢卒后,逃出了秦府。”
南悠大怒:“你竟敢抓我老师,本姑娘今日要将你的头留下!”拔出长剑要杀秦阿土。
天歌一把拉住南悠,说道:“算了,吉祥兄已逃出去,留秦大总管一条命吧,这是雨前辈的家门口前,杀人不好,沾了晦气。”
秦阿土见完颜皓等去意已定,知道大势难以挽回,多说也是无用,说了一句“走着瞧”。带着五百军士尴尬而去。
完颜皓一行担心夜长梦多,不敢久留,连夜骑快马逃出了临安。在逃亡的路上,一行人产生了分歧:大金三英和没立罕坚持要回金国,完颜皓则担心回去后海陵皇帝不饶恕他,誓死不回,要去大理隐居。分手前,完颜皓仍不忘海陵皇帝曾经对他的“皇恩”,写了一封长信给海陵皇帝,内容不祥。据后来投降的金国将军说:大金三英和没立罕逃回金国后,在海陵皇帝面前,添油加醋地状告完颜皓,将签订契约失败及呼儿反叛之事,归咎于完颜皓。海陵皇帝看了完颜皓的信,又听了大金三英的不实之词,坐在龙椅上半晌不语,堂下大臣不知何意,突见海陵皇帝站起来,破口大骂:“食朕奉禄,不忠朕之事,真是岂有此理!”一掌击在书案上,用力过猛,指头当即折断两根。
打发走朝廷官兵,雨天都分咐家人摆盏斟酒,为众人接风。雨天都举着酒碗说道:“欢迎众位少侠来敝庄院作客,使敝庄院篷壁生辉,然而十分愦憾,今晚是敝庄院最后的晚餐,请众位为最后的晚餐而干!”
良弓说道:“虽说是最后晚餐,但我们今天玩得很高兴,既饱览了西湖风光,还打败了金人。尤其是雨前辈卖庄院之义举,更值得我等钦佩,在下提议:为最后的晚餐,为雨前辈的义举,为打败北金,为救回二帝,干!”
天山神鹰这次来西湖,是奉奕荣盟主之命,劝说雨天都资助款项并加入中原义军,现在见未动任何口舌就获得成功,心中十分高兴,想起上午雪飘飘等人掉进西湖的狼狈相,玩笑着说道:“大家举酒,为某些人掉进西湖,变成落汤鸡而干!”
雨霖铃拉了—下天山神鹰的衣角,轻轻说道:“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哈哈哈哈!”众人一齐笑了起来。
雪飘飘说道:“神鹰兄还说,都是你让我们吃雪莲惹的祸。”
叼中华说道:“水上功夫不好,让众位见笑了。本将军想问雨前辈,庄院卖掉之后,你这一庄院的其他人等不会武功,又如何安置?难不成也与我们一同出征去打北金?”
雨天都答道:“叼将军多虑了,前几天蔚蓝来敝庄时,老夫已为下人们安排好了去路,愿去攻打金国者,随老夫一同前往,不愿去者,分发路费,遣散回家。”
南悠插嘴说道:“伯父啊!你老别光说下人之事。我们剑南山出野味不出水产,侄女这次千里迢迢来江南,主要是想吃大闸蟹,据说秋天的大闸蟹鲜香肥美,是招待上宾的主要佳肴,今日最后的晚餐怎么没有啊?难道侄女我不是上宾?”
雪莲接着说道:“就是就是,我听二哥说,在江南无蟹不成席,我下天山到江南也是想吃大闸蟹的,怎么没有啊?原来是二哥在骗人!”雪莲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哈哈!”雨天都大笑道:“两位姑娘说话好爽快,令老夫佩服。真不好意思,今日很多收尾家务事需办理,你们又来得突然,老夫忘了让下人准备,甚是抱歉。请众位放心,老夫已与蔚蓝左护卫约定:去阳澄湖草鱼水寨相会,与草鱼共商攻打北金之事,明日我等一同去阳澄湖,那可是大闸蟹的出产之地,於夫人会用最肥最美的大闸蟹招待众位的。”
诗人云:“未识阳澄愧对目,不食螃蟹辜负腹”。位于江南的阳澄湖,容陆地风景与水上风景于一体,湖光秀丽,环境优美,尤其以清澈的水面、丰饶的物产闻名中原。
阳澄湖湖面开阔,湖水深达七尺,水质清澄,水草丰茂,是螃蟹生长的理想之所。人们称阳澄湖的螃蟹为“大闸蟹”,据说捕蟹前先用竹枝和稻草筑成大闸,在闸的一边布网,晚上亮起马灯,湖中蟹群受诱,向闸网游去,投入网中,故有“大闸蟹”的称谓。
阳澄湖大闸蟹,自古以来便享有至高无上的盛誉。品蟹、赏蟹、咏蟹、读蟹已成为传统饮食文化最精彩的部分。人们不仅创造出琳琅满目的蟹宴佳肴,将它作为人生最美妙的享受,还由此衍生出许多关于螃蟹的传奇故事,写下了无数优美的诗文。
草鱼水寨地处阳澄湖,位于西岸小山丘与湖水交接处,水寨前临浩淼的阳澄湖,湖水清澈,芦荡纵横;后靠水乡难得的小山丘,丘上松柏成林,一片绿荫。水寨为青一色白墙红瓦建筑,气势恢弘壮观。中间主楼为一长条型三层楼房,中间为高级客房,左边为客厅,右边为草鱼、红鲤鱼夫妇卧室。一、二楼左右两边除有厢房外,还有餐厅和冬季观景厅。主楼的后面依山建筑着一座较为普通的三层楼房,一楼为厨房,二、三楼为渔工宿舍。主楼前有一个较大的演武场,演武场前面是一个半园形敞式客厅,坐在客厅里,近可看演武场武术表演,远可饱览阳澄湖秀丽风光。
寨主姓於名初寒,祖居阳澄湖西岸;夫人荣晓红,系阳澄湖东岸人氏。於初寒自幼拜荣晓红父亲为枪棒拳脚教师,二人一同习武生情,后结为夫妇。完婚后在阳澄湖西岸依山建立水寨,水寨人常年奔波于湖中,以打鱼为业,便将水寨命名为草鱼水寨,於初寒任寨主,荣晓红任副寨主。水寨落成时酒蟹庆贺,酒足饭饱之后,一兄弟戏言将於初寒称“草鱼寨主”,将荣晓红戏称为“红鲤鱼寨主”。从那以后,除他夫妇二人互称用真名外,水寨上下都称二人为草鱼、红鲤鱼。
吃过早饭,四员战将带领水寨渔民下湖劳作,红鲤鱼夫人指挥着一群伙计打扫水寨,草鱼寨主陪同奕荣盟主的左护卫蔚蓝,坐在半圆形敞式客厅,品着西湖碧螺春,欣赏着湖光山色,正对奕荣盟主攻打金国黄龙府筹谋进行商讨。
突然,—家丁前来报告:说有—条来历不明的大船,船上有十多位俊男美女,在阳澄湖上四处游荡,请草鱼寨主定夺。
蔚蓝说道:“按日程计算,应该是雨天都前辈和雨霖铃到了,但为何有十多人?难道是金人或朝廷官兵的船?他们来阳澄湖干什么?”
草鱼对家丁说道:“速去告知浪翻云与冯巨良,注意大船行踪,未查明状况前,不许动手。”
船上之人正是雨天都带领的一群青年豪侠,进入阳澄湖后,只见湖面烟波浩淼,河湖巷叉纵横交错。湖景虽美,他们却在湖上迷失了方向,由于人地生疏,不便贸然向陌生人打听草鱼水寨的方位,东游西窜找不到出路,所以家丁说他们在四处游荡。
正一筹莫展之际,只见有几条小船慢慢向他们靠过来,每条船上有三五个漁民,分别拿着鱼叉和挠钩等捕鱼工具,不但眼光怪异,分明还有一种凶巴巴而又警惕的模样。
雨天都见漁民们眼光怪异,更不便贸然问路,命梢公打转方向,绕开小船另寻岀路,梢公刚要转舵,突然感觉大船在左右摇晃,且越来越摇得利害,大有被掀翻的可能!
“有人在船底捣乱!”平如镜面的阳澄湖,大船如此摇晃,雨天都立即感觉不妙!
一群姑娘除小昔外,全都惊叫起来,雨天都回头一看,只见雪飘飘等姑娘全摔倒在船上,天山神鹰、良弓、叼中华三人正欲将几人扶起,也立足不稳,一齐摔倒。
天歌船上功夫较厉害,毫无畏惧,拔剑在手,大叫道:“何方歹人?有本事出来,在水下捣乱算什么英雄好汉!”
大船摇得越来越利害,眼看有些控制不住,瞬间将被摇翻,突见小昔借助大船上晃之力,双脚一蹬船舷,斜着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对着大船下的水面一指,飞落在不远处的小船上。几个拿鱼叉挠钩的渔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借小船之力,再次腾空,向大船飞回,在半空时又一次向船底一指,然后稳稳地落在大船上,几个动作一气呵成,且连发两次一阴指!
这一招是小昔随养父在海上打渔时练成的自卫绝招。海上打鱼难免碰上鲨鱼袭击,每逢鲨鱼来袭,养父便向海中扔一块大木板,小昔从船上飞岀,在空中用一阴指打击鲨鱼后,落在木板上,再借助木板的浮力使轻功飞回来。
船底正是草鱼的两员得力战将浪翻云和冯巨良。二人听家丁转达草鱼旨意后,立即率领十数个渔民兄弟,划几条小船过来探看,在芦苇丛中偷看了半天,没看清对方是什么来路,只好命其他兄弟划小船将大船团团围住,二人一使眼色,偷偷从湖底潜入大船下面,在水下使劲摇晃大船,欲探看船上人的功夫和底细。
二人在船底摇得正欢,突然两股巨大的寒气先后从水中袭来,那寒气透彻骨髓,冷不可挡,不亚于西伯利亚寒流,有如要将阳澄湖冻成冰块一般!二人感觉不妙,同时在水下一起发功,尽最大力量从船底左右同时飞出。借着这股力量,只见两条巨大的水柱,斜着冲天而起,高约数丈,二人顺着水柱冲到半空,然后又顺着水柱的回落,回到了自已的小船上。
“哗啦啦!”水柱的回落,阳澄湖掀起了巨大的波浪,那落水之声惊天动地,传闻数里。
二人掀起的水柱,有很多作用,一是给来者或敌人一个下马威,二是水柱高达数丈和回落的声音,传递了这里有敌情的信息,他与消息树和狼烟有异曲同工之妙,可以通知在不同水域捕鱼的兄弟前来增援。
水柱回落之后,阳澄湖恢复了平静。雨天都对着二人一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两位好汉好功夫,老夫率家人远道而来此游玩,不知何处得罪了两位好汉,非要掀翻老夫的大船不可?”他不知对方底细,不敢贸然说出是来投奔草鱼的。
浪翻云见雨天都说话不俗,船上男男女女都衣着光鲜,又见叼中华穿着宋军的将军铠甲,误以为是临安城皇宫的官宦人家出来游玩,说道:“阳澄湖乃我渔民的衣食父母,你等未经允许,擅自驶船游玩,惊了鱼蟹,如何是好?先将买路钱交来,否则不许游玩!”
湖面平静后,几位姑娘站了起来,南悠听说要交买路钱,怒道:“原来是一伙水盗,本姑娘以为剪径的强盗只在山林中出没,没想到阳澄湖水中也有,真是岂有此理!想要买路钱?有本事你俩就在水下别出来,刚才我小昔姐的—阴指,让你们尝到了冰块的滋味,知道厉害吧?要钱没有,要命也不会给,有能耐就上船来,看本姑娘如何收拾你们!”
冯巨良不听则已,一听心中来气,说道:“小女子伶牙利齿,原来是你在作怪,竟用妖法将湖水冻得冰凉,想将我兄弟二人冻死不成?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话音未落,一扬手,手中的鱼叉对着南悠飞驰而来!
再说草鱼和蔚蓝在水寨客厅品茶谈事,突见湖中两条巨大水柱冲天而起,草鱼惊道:“不好!出大事了,蔚蓝贤弟请稍候,本寨主去去就来。”纵身飞出客厅,落在湖边,从一条船上抓起一根丈余长的竹篙,借着竹篙点水之力,踏着湖面向湖中飞去!
草鱼这手仅凭一根竹篙而在水上飞行的绝技,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据说二十年前,江湖中有位前辈高人号称水上飘,曾当众表演水上奔跑功夫,只见他在水上飞跑,如履平地,那水始终只淹至脚背,使观看之人大饱眼福,赞叹不已。后来假戏被人拆穿:原来是他事先在水下安装了木板,那木板装得恰到好处,既要观看者看不见木板,又要不至于太深增大阻力而速度不快。假戏被拆穿后,那所谓的高人就名声扫地了。而草鱼这一手绝技却全然不同,他是利用力学原理,先用长竹篙在水中一点,借助竹篙的自然弹性,人在水上滑行,滑行之时快速地将竹篙提起,再求下—个着力点,由此周而复始,动作快极,人就不停地在水上飞驰了。
且说冯巨良将手中的鱼叉向南悠面前飞刺而去,他不知道船上人的底细,更不知他们是否会功夫,倘若伤了无辜,如何是好?所以他飞鱼叉没用丝毫力道,即使南悠不躲不闪,鱼叉也只能飞到她面前落下,伤不了人。谁知良弓在旁却认了真,如何能让南悠受伤?只见良弓手一抬,一支袖箭电射而出,速度之快,与鱼叉半道相碰,只听“当”的一声,鱼叉被打落湖中。
“原来是朝廷派来的奸细,不是公子小姐,兄弟们,一齐动手,掀翻这条大船!”冯巨良的鱼叉被打落,知道遇上劲敌,一声令下,数十条小船一齐从四面八方向大船靠近,形成了包围之势,每条船上三五个人,拿着鱼叉挠钩等捕鱼工具,凶狠地瞪着大船上的每一个人,不少渔民纷纷跳进湖中,向大船游过来,看模样非要掀翻大船不可!
“众位兄弟请慢动手,本寨主来也!”只听草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人随声至,草鱼飞炔地来到浪翻云的小船前面,只见竹篙在水中一点,身子凭空飞起,在空中转了个身,稳稳地落在浪翻云的小船上,姿式雄健有力,动作娴熟潇洒。
雪飘飘笑道:“在西湖看见天歌兄划船,来阳澄湖又看见划水,全是一等一的高手,本姑娘可是自叹不如了。”
草鱼将大船上的所有人扫视了一番,从衣着装扮看不出任何来路,但也不象坏人,很礼貌地拱手问道:“雕虫小技,让众位见笑了,不知众位来阳澄湖有何贵干?”
雨天都拱手答道:“老夫乃西湖雨天都,今日带这几位年轻人到此投奔一位朋友,不知因何事得罪两位好汉,要掀翻大船,为难我等。”
雨天都话未说完,只见草鱼将竹篙在水中—点,一个鲤鱼打挺,纵身飞上大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是雨前辈驾到,有失远迎,晚辈於初寒,江湖人称草鱼,刚才正与蔚蓝左护卫谈及先生近日将来水寨作客,未曾想说曹操曹操到,来得如此之快,兄弟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雨前辈及众兄弟姐妹多多包涵。”
雨天都尚未答话,雪莲一步上前,大声说道:“原来你就是草鱼寨主啊!怪不得你的兄弟们会在水下摇船,你会在水上飞,会水下水上功夫有什么了不起?会水中功夫就该收我们买路钱?下次你到我们天山去看看,本姑娘划雪比你划水快,也问你收买路钱!”
草鱼被雪莲一阵抢白,有些尴尬,笑着说道:“呵呵!不好意思,原来姑娘是天山家小妹,失敬失敬,本寨主管教无方,多有得罪了。”又转身对冯巨良和浪翻云说道:“船上全是水寨贵客,快去告知各水域众头领,回水寨聚会。”
南悠见草鱼为人比较忠厚,想敲他一竹杠:“且慢!我等远道而来,你不出来迎接也就罢了,竟纵容手下兄弟摇船,想让本姑娘下阳澄湖喝水么?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你,要看看你拿什么东西向我们赔罪?”
草鱼水寨是阳澄湖地区义军中心。以草鱼、红鲤鱼夫妇为首,下有浪翻云、大海、枫桥、冯巨良四员水上战将,分工严密,管理精细,四大战将各司其职,分管阳澄湖东南西北数千渔民,对外以捕鱼捞蟹为业,实则是奕荣盟主极其信任的一支义军队伍。雨天都率众人来到草鱼水寨,会发生什么意外之亊?请看第十三章:小玩子吃蟹背书,大总管领兵剿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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