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前

　　瑾扬高兴的立即响应道：“我看可行！既可以表达，又不致过于轰动。”
　　欧阳耿道：“我认为也可行，只是由谁来写稿，谁来演讲呢？”
　　瑾扬道：“我看由天佑和墩雁完成这个艰巨任务吧？你俩可是我们学童中的才子啊！”
　　欧阳耿立即附和道：“对对对！我完全赞同瑾扬小弟的意见，此重担非你俩莫属！”
　　墩雁微笑的看着天佑道：“天佑，你看成吗？”
　　天佑也微笑但认真的说道：“说实话，我没有墩雁的全才——能写会说，我只能完成写稿的任务，讲演的任务确实不是我的强项，咱们找擅长表达的吧，我看稿子我写，由欧阳耿来讲演就会很不错，你们以为如何？”
　　欧阳耿道：“我能行吗？”
　　墩雁和瑾扬都齐道：“你行的！就由欧阳耿天佑你俩合作吧。”
　　欧阳耿道：“墩雁你的那篇就由你自己讲演了！”
　　墩雁道：“那就勉为其难吧，我写好了瑾扬帮我看稿哦！”
　　瑾扬道：“好的，没问题，你俩练习讲演的时候我可以当观众提意见，呵呵。”
　　天佑、墩雁和欧阳耿都齐道：“太好了！还可以再找几位同学来。”
　　
　　264 耶鲁大学礼堂 晚 内
　　耶鲁大学的大礼堂，前面是不高的台子，台子侧面有一块斜立的牌子，上面英文写着“周末讲演”，台前坐满了年轻学子，绝大部分是男生，也有少数女生，旁边就是她们的男朋友，哈里斯和爱丽丝就是其中的一对。
　　哈里斯对爱丽丝笑道：“今天把你拉来听演讲知道为什么吗？”
　　爱丽丝笑道：“当然是你高兴了，还有别的理由吗？”
　　哈里斯道：“当然，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原因，今天有一个演讲与詹姆斯有关……”
　　“与天佑有关？什么内容？”爱丽丝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正在此时主持人——一位优雅漂亮的女生走上台报幕：“下一位演讲的是机械系的欧阳耿同学，演讲稿的作者是土木工程系的詹天佑同学，演讲的题目是‘丹佛，希望是最后一个’请大家欢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包括爱丽丝的热情鼓掌。
　　只见欧阳耿身着西装，没有戴帽子，脑后一根辫子依旧，只是将辫梢放在了衣兜里。他轻松的走到台中央，给大家行了一个礼，然后开口演讲：
　　“刚发生不久的丹佛事件，三千白人暴力袭击手无寸铁的华人社区，造成华人流血惨案，无数财产被夺，全美国关注，世界震惊，我们在美国学习的中国学生自然格外关切，深感痛心，在此愿意说说我们心中所想。”
　　“在美国发生这样的事件实在让我们惊讶，我们中国学子在美国的课堂上学到了美国人引以为自豪的达尔文学说，他也是我们所敬仰的伟大科学家，他的学说告诉我们，所有的生物都来自共同的祖先，包括我们人类，无论是白人，黄种人或者是黑人，只是为了适应不同的自然环境而形成的差异，科学告诉我们，人无贵贱，人无优劣，人只不过是生物的不同种类，此长彼短，各有其特长。所以白人在举着凶器打砸华人和其房屋的时候，真是应了中国的一句古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欧阳耿演讲还是有点水平的，说话语音阴阳顿挫，配合着手势和表情，当然更关键的是内容吸引了大家在注意的听着：
　　“要说在美国，我们确实学到了很多，包括我们曾经荣幸的和你们的前总统格兰特将军握手，这让我们看到了美国的民主和自由，总统和平民是平等的，这展现了多么美好的一面啊！可是今天我们却极不情愿的看到了美国的另一面，那就是丹佛事件所反映出来的。在美国的华人，大多数美国白人都承认吃苦耐劳，勤奋，节俭是他们的主要特征，正因如此他们才在美国西部的开发中做出了自己重要的贡献并且获得了酬劳，他们的生活获得了改善，这也是美国西部白人的包容，宽阔胸怀的体现。但是，为什么今天就不能包容了呢？华人就抢了白人的饭碗了呢？”
　　“饭碗还是有的，只是要端饭碗的人多了，竞争激烈了，美国人怕竞争吗？美国人不怕，几十年来美国的高速发展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为什么不能在谁拿饭碗的问题上公平竞争呢？用打、砸、抢、烧、杀来解决问题不符合美国的民主、公平自由竞争的原则，不符合达尔文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学说，是给美国蒙黑，因为我们已经进化为有思想的人类，有原则，有道义，早已远离了普通动物的范畴。”
　　“我们从报纸上看到，西部参与暴力事件的白人喊的许多侮辱、驱赶华人的口号首先都是出自国会或者州议员之口、排华党团的头头之口，而他们都是最卖力的竞选州长或总统的人，他们都是‘有教养的人’，为什么会如此呢？可以看出他们是为了拉拢选票，是他们的蛊惑将一切都归罪于华人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他们才应当是猛醒的人。”
　　“不过，我们知道美国西部有数千万人口，全美国有亿万人口，我们深深的感觉到我们生活在温暖的美国人之中，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如同我们最亲爱的父母兄弟姐妹，我们好像是一个大家庭中的成员，我们已经感受到了美国的民主自由平等的原则，感受到了美国人对世界民众的包容和宽阔的胸怀，我们真诚的认为这些传统会永远熠熠生辉，在美国、在这个地球上永存！我们希望丹佛事件在美国是最后一个！”
　　“谢谢大家！”
　　当欧阳耿讲完之后，全场响起了长时间的暴风雨般的掌声。台下的美国学生一边鼓掌，一边互相笑着点头称赞，欧阳耿不断的行礼致意。
　　由于掌声不停，主持人走出来说道：“除了感谢欧阳耿精彩的讲演，让我们也感谢讲稿的作者詹天佑吧，请他也站起来。”
　　詹天佑在旁边同学的撺掇下只好腼腆的站了起来，向前后行了两个礼就坐下了。
　　爱丽丝兴奋的对哈里斯道：“讲的太好了！但是写得更好！天佑很有才啊！”
　　哈里斯也兴奋的说道：“是啊，有理有节，深入浅出，很有说服力，哎，我说你对他不会又有想法了吧？”
　　爱丽丝爱抚的打了哈里斯一下道：“哼，要不是他在中国已经有未婚妻了，我真的要追他呢。不过你现在不要吃醋，我是死心塌地跟你啦，你也很优秀！”
　　哈里斯高兴的搂着爱丽丝的脖子道：“哈，这还差不多。走，过去祝贺詹姆斯！”
　　说着他们俩起身往那边挤过去。
　　
　　265 北京 皇宫大殿 白 内 （1880年12月）
　　北京皇宫大殿，十岁的光绪皇帝坐在龙椅上，背后是垂帘听政的两宫太后，殿下朝臣肃立。
　　（画外音）：1880年12月，大清国朝廷就是否应当在中国修建铁路进行了一场辩论。
　　
　　刘敏川慷慨激昂地：“臣以为自强之道，练兵造器固宜次第举行，然其机括则在于急造铁路。铁路之利于漕务、赈务、商务、矿务、厘捐、行旅者不可殚述，而于用兵一道尤为急不可缓之图。中国幅员辽阔，画疆而守，防不胜防。铁路一开，则东西南北呼吸相通，视敌所驱，相机策应，无征调仓皇之虑，无转输艰阻之虞。合我国二十二行省，联为一气。从此裁兵节饷，并成劲旅，则一兵可抵十数兵之用，而权操在上，又不为疆臣所牵制。所以立自强之基础者在此，所以杜外人之觑觎者亦在此。”
　　李宏彰缓慢的说话：“臣以为处今日各国皆有铁路之时，而中国独无，譬如居中古以后而屏弃舟车，其动辄后人也必矣。”
　　周御史激动的说话：“铁路之说，刘敏川倡于前，李宏彰和于后，是直欲破坏列祖列宗之成法以乱天下也。自昔圣人刳木为舟，法斗为车，此即机器之权舆。迄后周公作指南，孔明作木牛、流马，皆仿其意而小用之，不肯尽器之利者，愿欲留此余地以役吾民而养吾民也。闻泰西诸国专尚机器，如织布、挖河等事，皆明以一器代数百人之工，暗以一器夺数百人之业，夺之不已，又穷其巧而为铁路，非外夷之垄断哉？”
　　张加相激动的说话：“建铁路有‘三弊’，一曰资敌，虽我可运兵，敌亦可运兵，我还有何纵深后方可言？一旦有事，敌兵或恐直达京城，防不胜防。二曰损民，铁路一旦开建，沿途无数水路旱路运工、驿站、马夫等必将失业，其万千家庭将生活无着，何以维稳？三曰欺祖，铁路开建，山川之神不安即旱游之灾易招，沿途将毁灭多少祖宗坟茔祠堂寺庙，列宗列祖不得安宁，我等皆为不肖子孙……”
　　李宏彰缓慢的说话：“西洋各国数十年来，讲求坚船利炮，火轮车铁路纵横，连东洋日本尚知发奋，多派留学，八年前已建横滨东京铁路，各国皆可行，独我中国狃于因循旧习，不思振作，何时能富国强兵矣？”
　　刘希洪激动的说话：“立国之道，尚礼仪不尚谋权，根本之图在人心不在技艺。举聪明隽秀、国家所培养而储以有用者，变而从夷，正气为之不伸，邪气因而弥炽，数年以后，不尽驱中国之众咸归于夷不止。”
　　刘敏川激动的说话：“今不以不如人为耻，独以学其人为耻，将安于不如而终不学，遂可雪其耻呼？！”
　　周御史激动的说话：“铁路行之外夷则可，行之中国则不可。何者？外夷以经商为主，君与民共谋其利者也；中国以养民为主，君以利利民而君不言利者也。议者欲以铁路行之中国，恐捷径一开，而沿途之旅店，服贾之民车，驮载之骡马，皆歇业矣，是刮天下贫民之利而归之官也。”
　　刘敏川激动的说话：“西人早已兵舰轮船，洋枪洋炮，铁路电报，迅疾如飞。我如仍抱住天朝上国、怀柔远人、抚育四海、正心诚意、讲信修睦、文必宗圣、学必宗经，以此之道对付洋人坚船利炮纯属自欺欺人，必将自食恶果！”
　　刘希洪激动的说话：“中国建铁路将有害者九！其一，仿西洋造火车，借英法等国金钱，无由归还，诸强邻遂相凌逼，几至亡国……”
　　周御史激动的打断说话：“在中国建铁路不可行者有八！……”
　　李宏彰缓慢的说话：“已故重臣文祥言：练兵自强刻不容缓，实有万万不能不办之势，亦实有万万不可再误之机……今铁路于中国，亦同此理也。”
　　周御史正欲再说话，殿上传来了慈禧太后慢而坚定的声音：“今日到此，容后再议。”
　　众臣皆跪下行礼道：“遵旨。”
　　
　　266 上海 薛盐道府 白 内 （1880年11月）
　　经过八年岁月流逝，薛老爷已经六十岁左右了，带着老花眼镜正坐在客厅看《申报》，指着报纸对附近坐着的几位客人道：“你们看，陈公使在美国就丹佛暴徒袭击我华侨交涉失败，傲慢的美国对我大清朝提出的正当要求根本不予答复，不加理睬，简直欺人太甚！”
　　客人甲道：“国弱受人欺啊，我大清朝近年连遭外敌侵扰，不得安宁啊！”
　　客人乙道：“大人你看。”说着指着报纸道：“这篇文章还提出来留美幼童的事情。”
　　薛老爷道：“如何说的？你快讲来。”
　　客人乙道：“文章大意说，幼童留美已经八年，如今竟发生美人暴力排华之事，可见留洋未见有助于中美友好，美国实乃不讲礼仪粗陋之国，我亦并非死赖在美国，况且八年来尽耗我上海之资财，此等留洋不去也罢。”
　　客人甲道：“这里还有一段，我给大人念念。”他拿起了另外一张《申报》念道：“国家不惜经费之浩繁，遣诸学徒出洋，岂料出洋之后不知自好，中国第一次出洋并无世家故族，巨商大贾之子弟，其应募而来者，类多樵橹之子，流品殊杂，此等人何足以与言西学，何足以言水师兵法等事？”
　　薛老爷捻着胡须道：“如此看来美人之排华暴行甚至殃及留美学童了，岂非又一悲剧？”
　　客人乙道：“大人所言极有可能，我观西洋之事，西人之内心亦甚难捉摸，听说福州的船政学堂光绪三年派出的十二名优秀学员赴英国学习海军驾驶与船舶制造，今年已学成归国。光绪四年留美肄业局容鸿向美国申请学业优秀之学童入美国军事大学却遭拒绝。英美同为西人，为何有如此不同？”
　　客人甲道：“确实复杂，恐有深层原因啊，每年哗哗的银子流了出去，如学童个个争气也就物有所值，但如《申报》这一年来所云，确实是可惜了上海巨币！”
　　客人乙道：“听说江南道监察御史李士彬正在上海，他可是出了名的敢言之人，他如参本上奏，定会有一番风云变幻。”
　　薛大人道：“形势已甚为险恶，但愿不要火上浇油，乱上添乱。”
　　客人甲道：“就美国丹佛排华事件我估计李御史定会上言，此乃其职责所在。至于能否连带留美幼童之事就难以预料了。”
　　薛老爷道：“吾愿其忽略此事，让幼童们学完吧，学完回来还是会有利于大清社稷。”
　　客人乙道：“记得当年贵公子宝丰曾欲报名留洋肄业未曾如愿，今大人倒是怜悯幼童学业了，实乃慈悲之心啊！”
　　薛老爷：“彼时确不知美国为何物，去之凶险难测，后来陆续三批皆妥受照顾，学业增进，身体健康，各方子弟已是趋之若鹫，老夫也就对彼等另眼看待了，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客人甲道：“正是大人开明之处！”
　　
　　267 常之然父亲家 白 内 （1880年12月17日）
　　接近中午，之然父亲兴冲冲走进家门，口中连呼：“好事，大好事！好消息！”
　　之然娘正在忙着做饭，一边切菜一边问道：“什么好事？把你乐成这样？”
　　之然父亲神秘的道：“今天上午几个朋友摆龙门阵，一个通天的朋友道，江南道监察御史李大人给朝廷上奏两件事，一是对美国丹佛暴力排华事件义愤填膺，严厉谴责，且美国现拖延搪塞不予理会与处理，我应给以相应反制。”
　　之然娘道：“好啊，这不是说出大家心中所想吗？也是你整日里捶胸顿足所愿所思，是好事。第二件呢？”
　　之然父亲继续故作神秘的道：“第二件就直接与我们家有关了。”
　　之然娘一边做着活一边道：“有话快说，不说就去你的书房！”
　　之然父亲道：“第二件事说，出洋学生，原不准流为异教，闻近来多有入耶稣教者，其寄回家信有‘入教恨晚死不易忘’等语，这不就是我给上海肄业局信中所告知之事吗？”
　　之然娘道：“李御史还说什么了？”
　　之然父亲：“他还参劾帮办黄姓暗诱学生入教，前总办区姓常常十余日不到局，致学生毫无管束，抛弃本业。指出学生信教、剪发辫、拒学‘中学’，实乃大逆不道，外洋之长技尚未知，彼族之习气沾染甚厚，已大失该局之初心……”
　　之然娘道：“怎么？幼童被说成一无是处？”
　　之然父亲笑道：“不幸而被你言中，李御史正是奏请朝廷，鉴于美国对丹佛白人暴力排华事件拖延搪塞，我方应予反制，加之肄业局学生之忧人现状，故应立即撤销肄业局，立即撤回全部留美学生！”
　　之然娘：“那之然儿必然同被撤回了？”
　　之然父亲：“那是当然，终于实现我的愿望了。”
　　之然娘生气的无奈地道：“你啊，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之然父亲被贬一脸不解。
　　之然娘继续淘米煮饭，半晌问道：“后来呢？朝廷准奏了吗？”
　　之然父亲又来了精神道：“据讲朝廷当日就下谕旨了，道：有奏，洋局废弛，请饬严加整顿一折，着李宏彰、刘坤一、陈南斌查明洋局劣员，分别参撤，将该学生严加管束，如有私自入教者，即行撤回，仍妥定章程，免滋流弊。”
　　之然娘：“朝廷并未撤局撤人啊？只是命令整肃。”
　　之然父亲：“既然有此议，我想真撤局就不会太远了，逆子之然回来也就不远了。”
　　之然娘长叹一声：“唉——”
　　
　　268 耶鲁大学 校园 餐厅 白 外//内
　　到午饭时间了，耶鲁大学的学生们纷纷放下书本走出课堂或者实验室，走向自己学院的餐厅。一身官学生服的天佑也和一些同学一同走着，但是他却明显的落在别的同学后面几步。
　　从远处走过来的钟文耀看到了天佑，正准备喊他却看到天佑抬起手臂看看手掌，然后又放下了，不一会又一次这样，文耀很奇怪自言自语道：“他在干什么呢？手破了？”
　　文耀走到了天佑的后面跟着，天佑还是不一会举起手掌看看，然后又放下了，就这样一直到进入餐厅。由于进餐学生比较集中，所以窗口排起了长队，文耀紧跟着站在了天佑的后面，在随着队伍缓慢往前移动的过程中天佑还是常常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但是好像换了一只手。文耀特意弓腰低头看看天佑下垂的手掌，一片深蓝色好像是字迹。
　　文耀端着餐盘坐到了天佑的旁边，笑道：“天佑，我发现你一个秘密！”
　　天佑看着文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文耀，你开玩笑吧？我有什么秘密？”
　　文耀道：“你手掌里是什么？”
　　天佑道：“我手掌里什么也没有啊？现在是刀和叉子。”说着晃了晃。
　　文耀道：“不是你拿的什么，而是你在手掌上写了什么，我可是跟了你一路，发现你一直在看你的手，一开始我还以为你的手破了呢，后来才发现好像是写的字，你写的是什么啊？是秘密吗？”文耀有点取笑的看着天佑，吃了一叉牛排。
　　天佑笑道：“呵呵，原来是这个啊，你以为是秘密？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向文耀伸出手掌。
　　文耀仔细一看，夸张的但轻声的惊呼道：“哇，全是英文单词啊！”说着疑问的看着天佑问道：“你就用这个方法背英文单词？有好处吗？我也学学？”
　　天佑边吃边道：“我觉得有好处，但适不适合你就不一定了。”
　　文耀感兴趣的说道：“有何好处？说来听听。”
　　天佑也就不客气的说道：“你既然想听，我就说说我的体会，就当做我献丑吧。第一，可以利用零散时间，大块的时间就可以用来啃别的功课了，你的学习时间就会多出来一大块。第二，零散时间记忆单词脑筋比较清醒，只要专注，记忆会比较深刻，效率高。”
　　文耀听着继续夸张的说道：“哇，真不错！小弟受益匪浅，我真可以效仿啊！”
　　天佑笑道：“只要你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定会有收获的。”
　　文耀笑道：“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他们也吃完了，端起空餐盘去送到指定地方。
　　
　　269 北京 总理各国事务衙门 （1880年12月底）
　　大清朝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甲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指着摆在面前的文件道：“皇太后、皇上谕令和御史李士彬奏本皆在此，现我等应如何办理？诸位大人有何高见？”
　　大臣乙道：“谕令中明确由李大人等人查明事情处理，我等只需发给诸大人，由他们提出处理意见，我等再行审视如何定夺即可。”
　　大臣丙道：“我看大人此议甚为妥当，不必我衙门此时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