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  二条半命案

　　客厅。虞勃：“没错，是这样的。电脑里的东西除死者的个人隐私外，陈怯他们这条线是心明肚亮的，用不着闹到杀人的地步。”
　　惠美：“若他……那犟牛分析的不错的话，陈瑶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东西不落到外人之手。队长，对她下传票吧！”
　　虞勃：“这也是一个法儿，但不是最佳的。”
　　惠美：“等你最佳方案拿出来，罪犯说不准早就从陈家抢走了电脑。走，先到陈瑶家……”
　　虞勃：“用不着了，银幕上的警察，我们晚了人家一步。小孟，传我的命令，六中队二十四小时蹲点，并保护陈家三口人。”
　　和平答应离去。
　　虞勃：“我敢说这话，就因为陈家姑娘早就作了处理，与其强迫她交出来，不如……”一下变得艾艾期期，“惠惠，我……也不知怎么说出……口。”
　　惠美：“我知道，又牵涉到了那头犟种。你说吧，我不在乎。”率先走了出来。
　　虞勃说话仍不是那么流畅：“惠惠，若是没有……特殊的事，你就……多跟他四处走走。”
　　
　　15—11 内景 浦东午报社 日
　　（人物：夜姬，沈得铍）
　　工作室。夜姬收拾桌上的东西，催对面桌子上的得铍：“你磨什么筋啊你？快到菜市场去。”
　　得铍：“铙了我吧，不是我怕跑路，而是进去就头疼，不知买哪好。”
　　夜姬接通电话：“当家的，晚上吃什么好？……哦，你有应酬？……真不简单，几天几天都派用上大款的嘴脸了。……去你的，你甭倒打一耙，我们有什么空闲，需要你创造条件的？……再见。”呆了一会，面对得铍，“不用买了，我们老一套对付了。”
　　得铍合十为一：“还是当家的体谅民情，免我百姓皮肉之苦。”
　　夜姬艾艾期期：“我刚才称……当家的，你……你不会生气吧？”偷眼睇得铍。
　　得铍看都不看夜姬一眼：“别自作多情，这个姓吴的咱清楚，很哥们，人家心里只当你是小妹妹，能搁着他的，就是那床头柜上的影子。”
　　夜姬：“你这样想，我……我就放心了！”
　　
　　15—12 外 浦东街头 夜
　　（人物：虞勃，冉惠美）
　　警车上。夜色矇眬。惠美：“我？有意无意跟踪……他！”跳了起来，急促说，“他真与这案子脱不了壶？”
　　虞勃递过耳朵嘀咕：“我不是这意思。”
　　惠美：“你指派他……啊，你是故意激他去的。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要去，也只有我们的人去，他是局外人。再说，若处理不好，对人家小姑娘是一个伤害。”
　　虞勃：“我想过了，那小姑娘对味口的只是……他。”
　　惠美：“可他绝对不把她当盘菜。”
　　虞勃：“秤砣虽小压千斤。现在的小女孩，咳，追星族，只认青春给撞腰，其它事，四季豆，油盐不吃……让他出一个面，比我们哪一个都……事半功倍。”有点语无伦次。
　　惠美：“你以为我在吃醋？我的结局会很惨。他心里只搁了一个影子，余下的，陈瑶，我，还有他四周的女人，都只是自作多情。”
　　虞勃：“那你就别自个多……事呗！”
　　惠美：“哼，女人就是那么傻，像飞蛾，明知是火，却还要奋不顾身往里扑。”
　　警车停下。惠美下车，目送汽车离去，忙掏出手机摁键，一脸失望的样子。
　　
　　15—13 内景 上海某星级酒楼 夜
　　（人物：吴中宇，武奚婵）
　　套间，洗手间。浴池的莲蓬下“噼噼喷喷”洒着热水，池上面潺潺溢水。围了浴巾的奚婵，手在池水里划动一下，热气映着浊光。
　　奚婵身上的浴巾褪在地上一双赤脚迈进水池里。
　　奚婵的手摸着自己年轻柔滑的肌肤，陷入沉思，嘴边浮起一丝朦胧的笑意。
　　奚婵围着浴巾走出外间，拿起茶几上的红葡萄酒瓶吹了一口，然后从里间拿出一个纸包，将粉末倒在酒瓶里。
　　门铃声响起。奚婵从容去掉痕迹，把酒瓶放在冰柜里，后抹了湿发，朝门眼孔看了一眼，拉开门。
　　中宇吓了一跳，倒退一步看了门牌，欲言犹止。
　　
　　15—14 内景 浦东午报社 夜
　　（人物：夜姬，沈得铍，冉惠美）
　　客厅。得铍和夜姬正忙着往“康师傅”盒里添开水。
　　钥匙孔响动，惠美推开门进屋，瞟了帘子一眼。
　　夜姬：“甭瞧，太后不理朝政，今日有应酬。”
　　惠美：“他没有说去哪里，应酬什么？
　　夜姬：“我哪敢跟你警花比呀？就是想问也要看人眼色。何况他今天是一天没有进办公室，直到夜色降临，来了一个遥控，说是有应酬，打发咱们吃这玩头儿，你说我还能问他的应酬，是三温暖还是夜总会？”
　　惠美：“三温暖？”
　　
　　15—15 内景 上海某星级酒楼 夜
　　（人物：吴中宇，武奚婵）
　　套间。奚婵：“看什么？是婵婵的门，你敲没有错。”侧身让着中宇进来。
　　中宇小心踏着厚厚的地毯：“怎么搞的，心如鹿撞，像走进了大观园的。”
　　奚婵：“真逗，‘心如鹿撞’，是用来说女子对心仪男士心动的，哪能用得到在你身上？”
　　中宇：“这就奇了，辞典说了，它是女人专用的吗？”
　　奚婵：“若是说男人也能用的话，大概也就只适用你。”
　　中宇：“因为这里只有我是男的。”
　　奚婵进去穿了睡衣出来，拨通电话说：“总台，请给315房备好的饭菜送上来。”见中宇意外，“又让你心如鹿撞是吗？”
　　中宇十分不悦：“心倒是没有撞了，只是下了雾。我就搞不明白，转眼一天不见，从哪里看你，我都只是在电影里见过。”
　　奚婵：“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明天就离开上海了，作为女人，以前尽是给人家服务，今儿个让人家为我服务一次，享受享受，不行吗？”
　　
　　15—16 内景 浦东午报社 夜
　　（人物：夜姬，沈得铍）
　　客厅。得铍嘲笑：“咱们的警花真纯洁，连三温暖都不知道。姬姬，你解释给她听。”
　　夜姬：“呸！你真无聊，我妇道人家，哪知道三什么温暖的？”
　　得铍：“哦，哦，三温暖就是泡桑拿，有时还来点按摩……”
　　夜姬甩了得铍一巴掌：“那是你经常去的地方吗？”
　　卧室。惠美一脚推上门，心慌意乱躺了下来，一会又一挺坐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查出电话，接通之后捏着鼻子问：“你好，请问陈瑶小姐在家吗？……再见！”
　　惠美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他俩不在一起，可他又在应酬哪一个呢？”
　　惠美来到客厅，翻出茶几下的方便面，动手泡面，那样子，好像是使用自己的东西。
　　得铍和夜姬面面相觑。
　　惠美一会又进卧室，背上笔记本电脑，拉开大门。
　　得铍：“方便面泡了又不吃了……”
　　惠美：“送给你塞嘴。”重重拉上门。
　　
　　15—17 内景 上海某星级酒楼 夜
　　（人物：吴中宇，武奚婵）
　　套间。中宇放松脸庞：“也行，无可奈何总比无动于衷要有进步。”放下肩膀上的采访包，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脚。
　　奚婵弯腰给中宇斟茶，中宇一触到奚婵胸襟，赶紧闭上眼睛，嘴里却说：“我有一句话不知该不该问？”
　　奚婵温柔的声音：“说吧，无论你要求……我什么，我都给你满意的答复。”
　　中宇睁开眼睛，摁了一下收录机，热烈地：“我知道你男人湛刚是……神鞭会的，东方露丝被人杀害，你知不知道……是不是湛刚干的？”
　　奚婵：“你都知道了？”花容失色，后稳定了一下，坚毅地表态，“我可以写保证书，露丝绝对不是他……他们神鞭会所害。”
　　中宇：“你保证不了，要知道露丝曾经是他们的俘虏。”
　　奚婵：“湛刚常给我吹枕头风，鞭会的人只对梁军感兴趣。若真是要露丝一命归天，他们还会让她多活这四年吗？”
　　
　　15—18 内景 上海某星级酒楼 夜
　　（人物：吴中宇，武奚婵）
　　套间。昏浊的烛光下，茶几在中央，上面有五、六个菜。
　　奚婵跪在地毯上，举起手里的茶杯：“以茶代酒，谢谢你为我送行。”
　　中宇：“别这么说，咱们是同事，而且你有做文摘的天赋。”隔了茶几也跪了下来，举茶杯也喝了，“你好像在信仰什么的？”
　　奚婵：“我不信什么迷信，只是学点武功，研究一点气功，这是老家的习俗，但我很讲江湖义气，桃园三结义的那一种。”
　　中宇：“男的女的都结拜在一起？”
　　奚婵：“那又怎么样？”
　　中宇：“好，半信半疑者，心中无数，多半好人！”
　　奚婵说：“这是你的同行司马南说的。去伪存真者，挚爱气功，是真修行，你说呢！”
　　中宇：“我对它一窍不通，也不想弄通。”
　　奚婵：“那就只喝酒吧！”
　　中宇：“我有句话想问你。我今天才发现，你丈夫湛刚不是泥瓦匠，而是算命的，甚至是神鞭会的骨干份子，你难道一点……”
　　
　　15—19 内景 上海冉家 夜
　　（人物：冉惠美，潘玉娟，冉文庆）
　　客厅。惠美推开门走进来，见父母在吃饭，“哼”了一声去了卧室。
　　玉娟一赶紧跟了过来：“我们以为……你今晚不回家，就没有等你。要不，你稍等等，我这就给你炒两个菜。”
　　惠美不耐烦：“行了，我不是在怪你们。”
　　手扶在门框上的文庆：“对对，女儿没心情，咱们别烦她。待会儿她饿了，老爸陪她去宵夜。”
　　玉娟车头横了文话一眼，赶紧俯身：“是工作上受了批评，还是你那个……家不顺当？”
　　惠美猛地坐起来：“你们吃你们的饭好不好！”
　　玉娟慌乱地退了出来，破例没有把气撒在文庆身上，请教的口气：“喂，老头子，用你的文学来解释，我们惠儿这是啥症状？”
　　文庆头伸到玉娟耳旁，压低嗓子，猛地学叫春的猫：“咪——嗷！”
　　玉娟吓了一跳，欲口呵斥，却愣怔不动。
　　卧室传来惠美的声音：“爸爸，你来一下。”
　　
　　15—20 内景 上海某星级酒楼 夜
　　（人物：吴中宇，武奚婵）
　　套间。奚婵身一颤，很快扮作无辜的样子：“真有这样的事吗？你看你看，我和他闹到要离婚的地步，是完全正确的。唉，别提叫人倒胃口的事。来来来，咱们来喝酒。唉，喝茶还是不带劲，我叫人送点酒上来。”不顾中宇推辞，就拿起电话说，“总台，请给315房送一瓶葡萄酒……哦，冰柜里有？谢谢！”
　　中宇：“嘿嘿，我是不喝酒的人，有了酒也是乌龟吃大麦，糟蹋五谷六米。”
　　奚婵爬过去拉开冰柜，雀跃：“我真是乡下婆！你看看，这里面都备好了，我还要到外面去买，真是。”
　　中宇也很意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