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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9/25
都市 小说
你一定给了我什么(上)
蜃汀 [四川成都]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X-01299】


  多少次  翘盼他乡

  “我去镇上买些烟酒干果!”我对母亲说。
  “那你慢慢开车,注意安全,今天缝赶场日,路上人多。家里不用你操心,一会儿帮忙的邻居亲戚就到了。”
  我把一个用作采购备用纸箱往后备箱放时,发现了那个超大的旅行包,那是昨晚从戏苑动身时,万方让剧务放到我车上的。打开一看,是一整袋的烟酒糖茶,瓜仁果脯。不过是些戏苑茶座上常见的东西罢,仍令我不禁动容。因为一夜没合眼,加上后颈不太严重却持续的伤痛,我确实不想动方向盘了。万方这算是帮了我一把。
  给万方短信致谢后,我向何昌卿发信息告假。
  何昌卿打电话来宽慰我,问需不需要他来帮忙。我说一切从简,没什么事。挂电话之前,我突然来了灵感:“听我说,老大,我正想借一词牌,填唱我父亲的身世际遇。突然就想到,我们可不可以拷贝找一个类似‘聚香因’网站功能的软件数据库过来,在这个基础上加以修改、添加、完善,对软件工程师来说省时又省力,对我们而言要紧的是省钱。你和郭子非在IT界认识那么多人,总能找到便于合作的软件公司或编程工程师……”
  “哈哈!就按你的主意办。估计软件公司内部往往也就是这么操作的!” 何昌卿朗声笑道,转而可能想到我目前的处境,又正色道,“这事算解决了。近期无大事,你安心忙你的吧。”
  挂上电话的一瞬,“奸商”二字又在我脑海划过。当然,也就是那么一闪念。套上孝服,趁着吊念的人还没来,我守在父亲身边,继续打腹稿。
  母亲看了看旅行袋里的东西,奇怪地问我一句:“你学会变魔术了?”没等我回话,又说“我先去给你做饭吧。”
  “我来吧,你歇会儿。”
  “今晚,你们几兄妹还要守灵,你歇着养足精神要紧。”
  直到傍晚,四兄妹们才聚齐,两个嫂子和大哥的儿子都没有回来。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三个儿子,一个儿媳都没带回来,母亲仍有些失落。
  我也跟着落寞起来。不禁想到,如果不是意外失声,我本该可以早早领着罗洛回来见过我的父母。今后,罗洛回来,面对一个少了父亲的家,始终是个缺憾吧。尤其对她而言,这一生,没有机会叫出“爸”这个称谓,该是一件无法弥补的憾事了。
  无声地上过香,沉痛地跪拜过,我们兄妹围坐着听母亲讲父亲病情经过。帮忙一天的远亲近邻,见我们一家难得团聚,就提早散去。
  安静的夜,灵前的烛光,缭绕的香火,轻言细语的我们,在平静中释放自己的情感。
  亲情是世界无需温故的情感,无论相隔多少年,永远都会保持那份热度。
  但,也许正是因为亲情无需伪装,无需刻意维护,只要生命不息,自然不会消失,我们就毫无顾忌了。
  二哥一听说要第四天才出殡,几乎要丢下一把钱走人:“紧赶慢赶还是没见着活人,所为何来?妈,你老别不高兴,生老病死人人平等,早点入土为安最好。要不,明天就办了吧?这也入夏了,不兴在家里放灵柩的!”
  母亲起身,丢给了他一个冷冷的背脊。
  大哥瞪二哥一眼,二哥好歹闭了嘴。见我也不解地看着他,就拉我到一旁:“你二嫂正跟我闹离婚呢,我这一走,她以为我遇事当逃兵,肯定一不离,二不休。再说这大夏天价的,哪能放那么久?”
  “告诉二嫂你正经历着生死别离,看她还好意思上赶着跟你闹?”我简直不知二哥在想啥,“灵柩明天一早会送去殡仪馆,就为等你们回来见最后一面,才放到现在的。不然可能今天就化成灰了。妈是不想让你们留有遗憾。”
  二哥狠狠抽烟,不再言语。
  妹妹在爸身边,对着父亲喃喃细语,哭得很伤心。我把纸巾送到她手里时,只听见她说:“……爸,这是我第三次考公务员了,刚刚又没通过面试。你送我读个研究生不易,我不能就这么自废内功,我决定向这个以貌取人的混仗现实妥协了,我要去手术美容……”
  我愕然。记得二哥曾经在气恼时口不择言地挖苦过妹妹:“你可能是最后一刻才决定满足爸妈要女儿的愿望,五官还没挪到位就急于呱呱坠地了。你们这对凤凰胎只有一点相像——身材一模一样。”话难听不是最可悲的,最悲摧的是,这是事实。妹妹海拔一米七七,但五官小小,且前胸贴后背,如发育不充分。
  “别只顾自说自话!你没听爸在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他还说,你英语那么溜,中国男人不识香,选个老外嫁了去。小眉小眼,是西方男人眼中绝对的东方秀色。”我在妹耳边说。
  “真的!爸不介意我找老外?”妹妹情商显然和智商成反比。
  “他倒是想介意!”我讪讪地说,“但女大留不住,翅膀硬了,就该展开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的飞翔。远走高飞,光耀门楣,也是他曾经的梦想。”
  “真有你的,老三!说话跟念戏文似的,中听。”没心没肺的妹妹破涕为笑。
  “这世间只有一种爱,它的目的是为着分离,那就是父母为了子女的独立,倾力而为。”
  “真是的呢!”年近而立的研究生妹妹,笑得出奇的天真。
  大哥不禁对妹妹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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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青梅煮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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