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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2014/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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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定给了我什么(上)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二哥开始为今夜守灵排班。他建议从现在开始,我们四人各自顺秩守两个半小时。
母亲发话了:老三守到12点——他昨晚已经熬了通宵,加上脖子有伤活动不便,不能再熬了。所以你们三人一起接着守到天亮。明天一早,你们四个披麻戴孝,先送你爸上殡仪馆。
我愣了,并没告诉过母亲我后颈受伤的事呀!这就明白为什么她可以不问医生,就知道父亲病重。同时让我惊讶的是,母亲的性格原是这样的杀伐决断。那么多年来,对外,她只是选择了站在丈夫的身后,让一个汉子无后顾之忧全力打拼;对内,为护犊子免受一家之主的撒气责骂,她选择了忍气吞声承受拳脚……
“请田医生给你瞧瞧吧。”母亲对我说。
“不用,台上舞刀弄枪的,这是常事,过几天自然好。”我说。
母亲叹口气,不再坚持。
  
  
  
  
第十五章 看似无情爱深深
  
我终没能为哭灵理出腹稿。虽然葬礼在程序上省了又省,但琐事桩桩件件,忙碌的间隙又被种种愁绪包裹着。虽然很多亲朋近邻出外打工了,但父亲几十年的酒友却一个个翻山越岭,不请自来,少不了的寒暄把时间分割成无数碎片,拾掇不出一整块空闲供我思考。父亲的酒友中不乏唏嘘者:“你爸坏就坏在喝出了个坏名声。外人看他是风雨一炉,满地江湖,其实我们一伙哥们都知道,他一辈子没做过逾矩的事儿……都说喝酒乱性,肯定连你妈都不信,那么标志的人物,在外绝对不嫖不赌的……他,也就是太累太憋屈,时不时要借酒精放纵一下愤懑罢。”
听着听着,就觉得对父亲,我们了解太少,关心太少。父亲养了我们哥仨,有谁认真陪他把喝过一盅?有谁发现他老之将至,关心过他的饭量和体重?
和父亲疏于交流的遗憾,不经意间压满我的胸膛。
葬礼最后一项是披麻戴孝的我们四兄妹,在父亲碑前祭酒。当意识到喝酒人永远不会触碰敬酒人手中的酒杯时,我的泪如泉涌,心中顿有千言万语急于寻找出口。头上的麻布遮住了我面容,没人发现我泪已决堤。我双手高擎起酒杯,闭上双眼,放悲声唱道:
醉酒纵平生
看似无情爱深深
细数流光
为人子,甘侍老母辍学业
为人父,洒尽血汗换学费
眼看他人起朱楼
眼看他人宴宾客
惟自家庭院零落,半地斜阳四壁秋,
孤独大丈夫,心事凭谁与。
没鼓乐唢呐声相托,我的声音似断雁孤鸿的嘶鸣,在山野里回荡。人群里渐渐响起一片嘤嘤咽咽地哭声。妹妹的哭得最为恣意淋漓,几近岔气,便有亲友来到她背后支撑着她,继之想拉她站起来,但她执意跪着,惹得先前并没哭的人也禁不住泪眼婆娑流露出哀哀切切的表情。我想,哭即是悔吧,子欲养而亲不待,确是人生不能弥补的大憾,悲伤便找到了着力点。换口气,我一声渐比一声高地唱道:
扶儿上马任远游,四壁清苦独自消
生未满甲子,过劳自兹去。
游子猛驻足,空留余恨在心头。
错记儿时怨,凭吊影相随,
                                            
                                            
                                母亲发话了:老三守到12点——他昨晚已经熬了通宵,加上脖子有伤活动不便,不能再熬了。所以你们三人一起接着守到天亮。明天一早,你们四个披麻戴孝,先送你爸上殡仪馆。
我愣了,并没告诉过母亲我后颈受伤的事呀!这就明白为什么她可以不问医生,就知道父亲病重。同时让我惊讶的是,母亲的性格原是这样的杀伐决断。那么多年来,对外,她只是选择了站在丈夫的身后,让一个汉子无后顾之忧全力打拼;对内,为护犊子免受一家之主的撒气责骂,她选择了忍气吞声承受拳脚……
“请田医生给你瞧瞧吧。”母亲对我说。
“不用,台上舞刀弄枪的,这是常事,过几天自然好。”我说。
母亲叹口气,不再坚持。
第十五章 看似无情爱深深
我终没能为哭灵理出腹稿。虽然葬礼在程序上省了又省,但琐事桩桩件件,忙碌的间隙又被种种愁绪包裹着。虽然很多亲朋近邻出外打工了,但父亲几十年的酒友却一个个翻山越岭,不请自来,少不了的寒暄把时间分割成无数碎片,拾掇不出一整块空闲供我思考。父亲的酒友中不乏唏嘘者:“你爸坏就坏在喝出了个坏名声。外人看他是风雨一炉,满地江湖,其实我们一伙哥们都知道,他一辈子没做过逾矩的事儿……都说喝酒乱性,肯定连你妈都不信,那么标志的人物,在外绝对不嫖不赌的……他,也就是太累太憋屈,时不时要借酒精放纵一下愤懑罢。”
听着听着,就觉得对父亲,我们了解太少,关心太少。父亲养了我们哥仨,有谁认真陪他把喝过一盅?有谁发现他老之将至,关心过他的饭量和体重?
和父亲疏于交流的遗憾,不经意间压满我的胸膛。
葬礼最后一项是披麻戴孝的我们四兄妹,在父亲碑前祭酒。当意识到喝酒人永远不会触碰敬酒人手中的酒杯时,我的泪如泉涌,心中顿有千言万语急于寻找出口。头上的麻布遮住了我面容,没人发现我泪已决堤。我双手高擎起酒杯,闭上双眼,放悲声唱道:
醉酒纵平生
看似无情爱深深
细数流光
为人子,甘侍老母辍学业
为人父,洒尽血汗换学费
眼看他人起朱楼
眼看他人宴宾客
惟自家庭院零落,半地斜阳四壁秋,
孤独大丈夫,心事凭谁与。
没鼓乐唢呐声相托,我的声音似断雁孤鸿的嘶鸣,在山野里回荡。人群里渐渐响起一片嘤嘤咽咽地哭声。妹妹的哭得最为恣意淋漓,几近岔气,便有亲友来到她背后支撑着她,继之想拉她站起来,但她执意跪着,惹得先前并没哭的人也禁不住泪眼婆娑流露出哀哀切切的表情。我想,哭即是悔吧,子欲养而亲不待,确是人生不能弥补的大憾,悲伤便找到了着力点。换口气,我一声渐比一声高地唱道:
扶儿上马任远游,四壁清苦独自消
生未满甲子,过劳自兹去。
游子猛驻足,空留余恨在心头。
错记儿时怨,凭吊影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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