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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  人性  爱情  友情  拼搏  奋斗

　　
　　第十三集
　　
　　1、露天市场一个摆满各式各样衣服的摊位上 日
　　（一组镜头）
　　前面挤着厚厚的人群。一位老大爷拿起一件老头穿的上衣，穿上了又脱下来，拿在手里：“售货员，这件衣服多少钱哪？”
　　售货员：“大爷，您穿正好！给五块钱您就拿去吧！”
　　老大爷笑呵呵的，从上衣的下兜里掏出一绺子钱，从里边拿出五块来，交给了售货员，然后把钱揣回原处，又把衣服抖开，稀罕的看着。长头发流氓，把手伸向老大爷装钱的兜。
　　赵丽拉了老人家一把：“大爷，注意钱！”老大爷一惊，下意的按住衣兜。长发流氓抽出手来，抓住赵丽，就把她拽出人群。
　　（镜头结束）
　　张平：“我说赵副局长，赵爱民同志！亏了你这个名字，看到了吗？你女儿比你还爱民！”
　　赵局笑了：“爱民的心谁都有，就可惜咱们没那份能力！没看到吗？不但没爱了民，反而扰民了。”他扶着女儿的肩膀，看着女儿的眼睛：“你觉得咋样？看医院去吧。”
　　赵丽：“爸，我没事，刚才我昏了，那是气的！小偷偷钱，我那么喊，就没人管！”
　　赵局：“唉！傻孩子呀！谁敢管哪？你没事就好！咱们真得感谢那个勇敢的小伙子呀！”
　　大家把眼光投向曹义他们。
　　圆脑袋向长头发、鸭舌帽一挥手：“你们俩过来，我让你们见识见识，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的，当年活动在顺河一带，人称木剑王、神弹弓的曹义！十几岁就是英勇无敌的小二哥！”
　　长头发、鸭舌帽近前，连连点头：“久闻二哥大名，敬佩、敬佩！”
　　曹义：“不敢！不过你们记住，以后再欺负学生，或者无辜的平民，千万别让我看见！走吧！”
　　圆脑袋等三人摆着手：“义哥，再见！”说完向后少几步，转身灰溜溜的消失在人群中。
　　曹义和齐峰，在众目敬仰下，洒脱的走在大街上。
　　
　　2、一列火车在一个小火车站停下了 外 日
　　曹义、齐峰下了火车，到寄存室推出摩托，出了车站后门，双双骑上摩托，奔驰在土路上。他们越过顺河乡，向北上了回家的大路，来到必经的沙路段，他们俩下了摩托，无奈地推着摩托向前走。
　　齐峰：“曹义，今天在露天市场你的出手，太光彩了！真刺激！都把我自豪的架空了！好像我也在做事。就那个什么、什么狗屁刘天呀？弄个半天他来调解来了，我以为他要出手哪，他要出手我也过过瘾，可就不给我机会！不过这回我可真领悟了你的约法三章啊！而且我也感到近些日子，大家的做事都跟以前，有本质的不同。”
　　曹义：“真的吗？举个例子。”
　　齐峰：“好啊！比方：
　　
　　3、人们医院外科手术室 内 夜
　　一名待产的孕妇，呻吟着躺在手术床上。
　　医诊室里，一名年轻的农民，急得手足无措，一位农村老大爷走进来，在门口向屋里的的年轻农民一招手叫：“儿子呀，你出来。”
　　年轻农民惊喜地：“爹，你可来了！”随即父子俩来到走廊里。
　　父亲掏出一个红包，塞进儿子的衣兜里：“这是五百块钱，赶快拿去，再不能拖延了！”
　　年轻农民急匆匆进了医诊室，来到身穿白大褂的男大夫面前：“冷大夫，您快去救命吧！我媳妇快要不行了！”说着便把红包塞进大夫的衣兜里。
　　冷大夫、护士，来到手术室各尽其职，忙乱起来。可是抛开腹，拿出的孩子已经窒息了。尽管大夫、护士们极力抢救，也无济于事了。只好宣告胎儿窒息死亡。而产妇也被推进了抢救室。年轻农民光顾妻子去了，无瑕和大夫争辩是非。
　　老大爷：“冷大夫，你赔我的孙子！我孙子是你给误了时间，活活把孩子憋死了！今天你不赔我孙子，我跟你拼命！”
　　冷大夫：“老爷子，你别不说理，昨天我就告诉你们，产妇难产，需要马上手术，可你们不是差这就是差那，误了时间你怨谁呀？再说了，你让我赔你孙子，我咋赔呀？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我愿意让孩子死吗？老爷子你心里难受，我心里更难受哇！我也是一个父亲。一就这样了，你还是把您的儿媳妇照顾好，没钱我可以尽点力。我想来年这暂，您照样抱个大孙子！你看行吗？”
　　老大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哎！我那孙子呀！就怨爷爷没有钱哪……”老人伤心的哭起来。
　　
　　4、医院 内 晚间
　　冷大夫下了夜班，洗洗手，整理一下衣物，拎着个手提兜，走出医院大门，向一个小巷走去。在拐弯处，突然，一个蒙面人出现在冷大夫面前，冷大夫吃惊的后退着。
　　蒙面人：“冷大夫，不要怕，鬼也不会抓好人的，你做亏心事了吧？那你就把红包拿出来，就因为你要等到红包，才误了胎儿的出生时间，至使胎儿窒息死去。拿出来红包，就会免去你的灾难。不然！”蒙面人拿出匕首，“我让你给胎儿偿命！”
　　冷大夫哆哆嗦嗦的：“是是是，好汉爷，你不要动手，我把红包给你！”冷大夫战战兢兢的打开手提兜，从里面拿出红包，给了蒙面人。
　　
　　5、沙路上 外 日
　　曹义、齐峰推着摩托艰难的走着。
　　齐峰：“曹义，你猜那个蒙面人是谁？”
　　曹义笑着摇摇头。
　　齐峰：“瞎说！你那么聪明，能猜不着？不过我告诉你，这个蒙面人就是陆通。
　　曹义：“陆通是怎么知道医院会有这码事呢？”
　　齐峰：“很简单，其实那个难产的孕妇，就是车七的三嫂。那天车七他爸坐早车从医院回来，为了借到贿赂大夫的钱，跑了半截街，被陆通知道了，下午车七他爸又去赶晚车回医院。陆通就背着车七的爸爸，也跟着上了火车。到了医院，他戴上眼镜和口罩，装作维护病人的家属，就把情况摸清了。”
　　
　　曹义眼望前方，满意的点点头。
　　齐峰：“不仅是陆通这样做事，小混子也出人意料，他竟然把批发城的一个货主，用假货骗来的五百块钱，给盗来了！他们的所做，就大大的区别于往年。更突出的是，还有十多天就过年了，你看咱村有谁家失盗了？要是往年，早就有人丢猪肉、丢大米、白面、鸡、鹅什么的了。今年就没出现这种偷鸡盗狗的现象，但他们的收入并不少于往年，这说明他们转移了做事的对象，而且大器起来。曹义，我说的对吗？”
　　曹义不动声色，只是看着前方。
　　
　　6、通乡土路上 外 日
　　曹义、齐峰推着摩托出了沙路，两个人飞身骑上摩托，不多时撵上了在他们前面走路的男人。
　　齐峰：“曹义你看，前面那人，好像长顺叔。”
　　曹义：“是，咱们到沙路时，我就看出是他了。”
　　他们俩来到宋长顺切近，下了摩托。
　　齐峰：“长顺叔，这么冷的天，你这是上哪去了？”
　　宋长顺带着气：“我去乡里告状去了！”
　　齐峰：“什么？大叔，你告状去了？告谁呀？”
　　他们俩推着骑摩托，伴着长顺走。
　　宋长顺：“我去告咱村上那几个领导。三年了，欠我们的卖粮钱，四千多块就是不给，我去要，会计往村长那推、村长往书记那推，书记更混横，没钱！你爱咋咋地！你看，我种了四五年地，没得到几个钱，却得到这么个态度！这不欺负人吗？往年竟是借钱种地，靠园栏出点零花钱，对付着过也就算了，可现在百岁订婚了，姑娘的父母必须得要两千块钱，才同意把姑娘嫁给咱们，你说让我到哪去弄那些钱呀？……”
　　曹义：“宋大叔，天太冷，你看你信着我俩谁了？信着谁你就坐谁的摩托，我们带着你，咱们回家再说吧。”
　　宋长顺笑了：“我谁都信着了，我就坐我跟前这台摩托了，你们不嫌我奔就行啊。”
　　三个人骑着摩托上路了。来到村头，宋长顺下了摩托回家了。曹义、齐峰骑着摩托直接向曹义家驶来。
　　
　　7、曹义的寝室 内 日
　　曹义拿过暖壶，倒了两杯开水，他们俩对面坐在地桌两边，喝水、抽烟、闲说话。
　　齐峰：“曹义，你打断了长顺叔的话，可你不知道，他有一肚子苦水没处吐啊。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在坨子的树林里，听你讲故事之后，大家撞树的事吧。”
　　曹义眼前出现了当时的场景。
　　（回镜）
　　8、西沙丘里树林深处 日
　　孩子们围着曹义坐一圈，正听他讲故事。
　　曹义不讲了，孩子们懒洋洋的走开：“唉！还没听够，就不说了，真没意思。”说着李铁向小树撞一下，小树一摇头，但仍然挺立，他向细一点的小树使劲一幢，细树侧歪了，他连连向小树上撞，小树趴在了地上但没断。孩子们一个一个都照样学，把林子里的小树撞的横躺竖卧、乱七八糟。
　　看林的宋森老人远远看见，气冲冲的跑来，大声喊：“好你个小兔崽子们！谁让你们祸害树？……”
　　（回镜结束）
　　齐峰：“就是这个宋爷爷，他爱树如宝。就为贾成林当上了护林员，不但贾成林瞎砍乱阀，而且随便拿树交人情，把个树林弄个乱七八糟，宋爷爷心疼的受不了，就去村里找他们理论，当面指责他们搞破坏。宣扬去林业局告他们，就这样，宋家和村干部们之间产生了隔阂，在加上宋家父子性格耿直、秉性倔强，不会拿回头，因此年年卖粮只得到一少部分现钱，连再生产的费用都不够，只好东挪西借的维持着生活。多年的积累，村里就欠他们四千多块钱。刚才在路上宋大叔说的，就是这个钱。”
　　
　　曹义笑了：“真没看出来，你心里还装着这些哪？什么时候学会注意别人家的生活琐事了呢？”
　　齐峰：“我到没这份心意，这是乔达头几天对我说的。”
　　曹义：“没事他对你说这些干什么？”
　　齐峰：“可不，开始他对我说，我也觉得不碍烦，可他说宋百岁为了自己的婚事，在他面前哭了两次。噢！曹义，你还不知道宋百岁是乔达的亲表哥吧？宋百岁的妈妈是乔达唯一的亲姑姑，而且宋百岁三岁时，他妈妈就死了，宋百岁就在他姥姥、也就是乔达奶奶的抚养下长大的，以前宋百岁就和乔达生活在一起，十六岁他才离开乔家，回到他爹和他爷爷身边去了。今年二十六岁了，才碰上一个爱他的姑娘，可是，姑娘的父母因为宋家主孙三个光棍，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亲事，他们为了别黄这门亲事，所以提出，宋家不拿出两千块钱来，就别想娶他们的姑娘！还必须得春节前定下来，姑娘急得亲自来找宋百岁，让他想办法弄到两千块钱。你说这不十万火急吗？”
　　曹义：“十万火急又怎样？乔达对你说这些，什么意思？难道向你求救？”
　　齐峰：“大概是吧，可是他没直说。但我觉得咱们从小就是好朋友，你和江雨上了高中，就剩我们几个朝夕相伴了，而且心心相依。有难心的事，不对知己说，对谁说呀？就像现在我把这些话对你说了似的。”
　　曹义：“那你打算怎么帮他？”
　　齐峰：“曹义，刚才我说的这些话，也是想问问你，看看你的想法。”
　　曹义拿出烟盒，抽出两支烟，给齐峰一支，然后打着火机点着了，他慢慢地吸着、思考着。眼前出现了一个场景。
　　（回镜）
　　9、曹义和江雨从地里回来，走到宋百岁家大门外站下了
　　方正：“看看，这老头又犯倔了，我这话是为你们好！给钱倒是给你，可他拖你，你就受不呗，尤其你们这个家庭，你孙子都二十四五了，知道哪天上来媒人呀，要来个提媒的，你手里一分钱没有，那不抓瞎吗？到那时你想那么办，也晚喽！”
　　宋森：“你还知道这回事呀，酌量办拜。”
　　方正：“这家人家，好赖不知，真是不可理喻。“说完，悻悻的走了。
　　江雨看着曹义：“看到了吧？这就是我们的村主任。”
　　曹义：“臭美，短收拾！”
　　（回镜结束）
　　曹义把未抽尽的香烟扔掉，站起来用脚踩灭烟头火看着齐峰：“我觉得就该向村里要出他们欠宋家的卖粮钱！”
　　齐峰：“何只是要哇！你没看宋大叔都去乡里告去了吗？可他们就是不给，你能咋的？”
　　曹义：“不给硬要！老宋家过不好年，也不能让他们心安理得的过好年！”
　　齐峰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说怎么要？”
　　曹义：“你不说今天我在露天广场的出手，很风光吗？你也可以出一把手吗！”
　　齐峰：“那可不一样啊，咱们隔着锅台上不去炕啊！”
　　曹义：“不一样的事情，有不一样的方法……”
　　门开了，萧勇走进屋来：“二哥，我姐叫你们到我们家去哪。”
　　曹义笑了：“你回去吧，我们俩马上就到。”
　　萧勇“嗯”推门走了，可又回过身来，拉开门：“二哥，你俩赶快去呀，再不去我姐和我阳阳姐，该生气了。”
　　齐峰看着曹义笑：“真得去了，再不去就得挨揍了！萧勇，你头走，我们一定在你家等你！” -4-
　　萧勇走了，而且一出大门，撒腿就往家跑。
　　曹义、齐峰在秘密的说着什么，（隐去声音）
　　只见他们俩一会眉飞色舞、一会又气冲斗牛……之后曹义对齐峰：“但是你要记住，临出来时，要郑重地告诉他们‘如果三天内不把两千块钱交给宋百岁，后果自负！’”
　　（哈哈哈！）他俩大笑。
　　曹义、齐峰来到院子，打开摩托锁，骑上就跑了。
　　
　　10、萧志明家西屋 内 日
　　靠南窗放着两台缝纫机，萧华、曹阳各用一台，正在做活；西墙上镶着一面宽一米、长两米的长条壁镜，壁镜下面是两米长、八十厘米宽的平面案板，徐瑛站在地上正在裁剪；靠北窗放着一台码边机，旁边的长条桌上放着许多裁好的衣裤，靠东墙放一个立柜，隔着玻璃看到里边挂着好多衣服和布料。
　　屋子里有两个女人各领一个孩子，照着镜子正给孩子试衣服，萧勇吸呼带喘的坐在一把方凳上。
　　嘟嘟嘟……两台摩托进了院子，曹义、齐峰下了摩托，拔下钥匙，向屋里走来。
　　萧华、曹阳相互看一眼，都笑了。曹义、齐峰进了屋。
　　萧勇：“二哥！你们不说你们俩先到我家等我吗？看是谁等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