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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这个宰相不好当
荆公走后,韩维想:“介甫说的虽是道理,此事发生在开封府地界,按理是该由开封府审理,但此案牵涉的是何人?是济阳郡王的侄子耶!现在被打的人是死是活尚不清楚,假如死了,叫我开封府如何去判?如按大宋律法处治,济阳郡王会放过我这个开封府尹?如不按大宋律法判案,死者的家人会饶过我这个开封府尹?更有那王倔驴,他正瞪着两眼在看着我哩!”
想到荆公为人办事如此不留情面,韩维很是既恨又怕。“当初怎么就想起向皇上举荐王倔驴这号人呢?”想着,更后悔这天不该答应收下这宗棘手的案子。“唉,还是我持国心太软,怎么见王倔驴三句话一说,就答应接下此案?这个王倔驴呀,明明是他变法结成的一个大苦果,现在竟然活生生地套到我持国的脖颈上了。”韩维想着,以手连连抹着自己的后颈脖子。
韩维懊燥了一阵,最后拿定主意:“不行,错一不能错二,这案子还得推到大理寺那边去。”想着,他又犯难了:“如何将此案推到大理寺那边去呢?”想来想去,就想到当朝宰相陈甚之。“对,王倔驴与大理寺卿许遵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找个人去说服王倔驴,再让王倔驴对许遵打声招呼,大理寺就一定会接下此案。果能如此,这只吊挂在我持国脖颈上的苦果不就挂到大理寺的脖颈上去了!”
韩维想妥后,竟不顾荆公那句“朝堂上高喊鞠躬尽瘁,朝堂下竟遇难而退”的讥刺,右手一绰,撩起袍裾,“噔噔噔”出了府衙,上马去中书找右丞相陈甚之去了。
这天,当值宰相陈甚之正在值房票拟奏章,先是看到河北东路与荆湖南路为推行《农田水利法》急需朝廷下拔资金的奏章,看着看着,陈甚之就觉得头皮发麻,头脑放大,嘴上念道:“新法虽有规定,地方实施农田水利建设,朝廷给予一定的补贴,可补贴也得有个度呀,现在可好,都是狮子大张口,动辄几十万贯几百万贯。钱从哪儿来?是大水漂来的?即使是大水漂来的,也得有人手去捞呀?”念叨罢,在奏章右上角批上“留中”二字,放置一旁。接下是成都府路一位自称“府吏”的人状告地方官员利用职权,在推行免役法财产登记时徇私枉法、为亲友隐瞒土地财产,请求究查的诉状。陈甚之草草看完,同样写下“留中”二字,与那要钱的奏章放到一处。
接下一份更难。
那是中书主簿商宓呈递的关于处置亳州虞椒、谯阳二县磨勘中行贿受贿的一百余位官员的文状。陈宰相极为犯难:磨勘中受贿的官员,大多是早不见晚见的同僚,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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