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主仆二人不敢进入村庄，便在江边寻找到了一家民居，就三间茅屋，与村庄相隔有一箭之遥。这是一家最好落脚的地方。
他们还没有接近茅草房，一只大黄狗叫着就扑了来，亲信慌忙在栅栏上拨了一根木棍举在手里。
这时男主人推开门，喝住了狗。
“大叔！”亲信上前说：“我们主仆在东边被强盗抢劫了，逃了一晚上才逃到这里”！
那男人把这两个衣着很整洁的男子查看了一番。老一点的上眼微微下垂，显得疲惫不堪，无精打采，眼角边布满了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瘦长的脸上长满老人斑，下巴长的离谱，一看就是个落难的家伙。他身上穿着的黑色的长斗蓬，还上沾上了灰尘和血污。这身打扮，竟使主人相信他俩了。
“爸爸，外面是什么人”？从主人身后又冒出来一个二八女子。
“他们是过路人”！
“大叔，我们主仆想借宝宅，歇下脚”！亲信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刀币，递到男人面前，说：“大叔，我们还有一点钱，我们不会白吃白住的”！
“爸爸，就让他们在我们家歇一阵子吧”！大姑娘天真地说。
那男人再把这两个人打量了一番，最后才说：“好吧！大娃子，你去给他们准备一下吧”！然后，他让开了门，走下了台阶。
大娃子跟随着父亲也走下了台阶，对主仆二人说：“你们跟我来”！这时她才认真地把他俩品评了一番，然后问道：“你们的行礼呢”？
“小兄弟，我们在东边被强盗抢劫了，丢失了行礼”！
上造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双眼睛不时地瞟一眼大娃子。
这叫住“大娃子”的，当然是一个女子。作为女孩子与城里的女子衣着是不相同的，如果在都城，象她这样的二八年龄，可能穿得是蜀锦制作的短衫，再配上一条蜀锦短裙，那是很迷人的。可这大娃子，穿的却是一条补了疤的土布上衣，那颜色梁得很驳杂，可能是每浆洗一次都要掉一些颜色，可能是刚起床，头发也没有来得及梳理，但那双大眼睛点缀在那张白里透黑的脸蛋上就够了。美不美，汉江水。汉江水养育了这一方处子。
天已经大亮了，从那江边的柳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阵鸟鸣的喧嚣声。
上造把周围的地理形势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才跟着大娃子进了西厢房。这西厢房可能是客房，屋子里就一张桌子两个凳子。亲信为上造拉过凳子，服侍他坐了下来，然后，自己就站在主人一旁。上造坐下后，就看着大娃子把床上的被子叠好。上造想：没有客人时，这西厢房就是大娃子的闺房。有客人时，她就得到偏房里去住。
大娃子把房间收拾好后，说：“二位客官，在这里先坐一会，我去给你们烧水”！
这时，从那门口传来了小男孩的啼哭声。
这应该是这一家真正传种接代的男子汉了。
大娃子拉上了门，出去为客人烧水。
这时，亲信说：“主人，你到床上去睡一会儿吧”！
“下士，你也坐，我们还得赶路，好好休整一下”！上造终于说话了。
“主人，您先睡一会，我给您守着”！
“我们就在这凳子上 一会儿”！
两个逃亡者，就那样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大娃子突然穿着十分时髦，出落得简直是一位水淋淋的仙子一样，出现在上造的眼前。
大娃子把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在了那小桌子上，然后很有礼貌地请他俩坐下用餐。
这一桌酒菜虽然比不上在南郑的山珍海味，可对两个逃亡者来说，应该比山珍海味还更能引起他们的食欲。红烧辣子鸡，那可是正宗的蜀国宫殿里的菜，白里透红的老腊肉，虽然是农家菜，但因为在奄制时，所使用的添加剂不同，它就有各种香味。那一壶酒是取汉江水酿制而成，清香而醇净。当大娃子提壶斟进那仿樽陶杯里时，上造端起酒杯，送到鼻尖前一嗅，赞叹道：“好酒！好酒”！然后，一饮而尽，咂咂嘴，连声说了三个“好酒”！大娃子连给他斟上了三大杯。
第一杯酒下肚，那酒精在胃里热乎乎的。
第二杯酒下肚，那酒精在他的血液里开始燃烧了起来。
第三杯酒下肚，那酒精在他的心里沸腾了。
于是，上造命令他的亲信，“下士，把门关上”！
亲信心领神会，立即把门闩上了。
这时，上造顺手就拽过了大娃子，说：“小乖乖，来陪我喝酒”！并企图强行把大娃子拉在自己的大腿上。没想到那张老脸重重地挨了一耳光，就如同铜掌打在他的脸上一样，就是这一掌，好象他的酒意倒清醒了不少。于是说：“小乖乖，打得好，再打这边”！他把另一半脸转了过去。当大娃子刚举起手时，他便用手擒住了大娃子的小手，然后，顺势朝他怀里一拉，大娃子便扑向了他的怀里。而他便用他的嘴唇迎上去，正好对准大娃子的小嘴。大娃子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上造的臭嘴，来不及喘气，便大叫：“爸爸！救命啊”！
正在屋外添马料的男主人，听到屋里有变，顺手操起一把割草刀，冲进了屋。
妻子怀里抱着儿子还在喂奶，从东厢房也冲了出来，口里叫道：“孩子她爹”！
男主人推门，门却从里面闩住了。
只听里面传出话来：“大娃子，已经做了人质。你再推门，我就掐死她”！
“爸爸！救……”！
男主人想用镰刀敲开门，可那门太结实了，根本就敲不开，他不得不丢下刀，在灶前找出那把劈柴火的斧子，向那门闩处砍了下去，终于砍掉了门闩，把门打开了。
这时，上造用肘在大娃子耳朵处一撞，大娃子便昏死过去了。他便象箭一样地弹了起来。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当然没有把一个挥舞斧子的农夫放在眼里。
男主人那并不锋利的斧头就直接向上造的脑袋砍了过来，他想一斧头就了结这个坏蛋的小命。
上造见斧头砍来，他把身子一侧，那斧头就砍在了桌子上，斧头全部陷进了木板里，震动得桌子上的剩菜飘洒了一地。
上造一回身，那肘就撞在了男主人的头上。
男主人一下子就滚在了地下。
女主人抱着儿子，见丈夫被打倒在地，于是大呼：“杀人了呀”！
亲信一直站在一边，痴呆呆的。
上造立即操起那砍进桌子里的斧头，轻轻一挥就砍得男主人脑浆四射。他不用迟疑，提起斧子就追了出去。
逃到屋外的女主人见坏蛋追了来，抱着儿子一边逃，一边大叫：“救命呐！杀人了”！还没有逃出院坝，就被飞来的斧头砍进了脑袋。一个前扑就摔在了地下，怀里还紧紧地抱着她的儿子。儿子可能是被摔痛了，这时也放声大哭起来。
亲信，这时也跑了出来。
“下士，你来把这个小杂种解决了”！上造说后，就想进屋里去。
这时从东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亲信还无动于衷。
上造把日出的东方一望，上前踢开女主人，可女主人还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里。上造上前一脚踩在小孩的胸口上。孩子立即停止了哭声，断了气。
蜀军的追兵沿江而来。
44、宫廷处女验证
蜀阳公主在苌宏的护送下，已经顺利地到达了东周都城洛阳。洛阳位居“天下之中”，八方辐凑。它北临邙山，南系洛水，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它有群山环绕，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北通幽燕，南对伊阙。人称“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 洛阳龙脉从嵩山而来，过峡石而北，变作冈，龙入首后，分一枝结北邙山托于后。山虽不高，蜒蜿而长顿。起首阳山，分出一枝至黑石关为水口，中扩为堂局，而四山弘农，好阳诸涧，乃左界水，流入黄河，绕于北邙之后。洛河悠扬，至蛩县而与黄河合，一大聚会也。早在西周初年，洛阳就被周公看中了，并且以都城的规模进行勘测。《尚书》记载周公摄政的第五年，以占卜的形式相洛邑。《尚书》又记载“成王在丰，欲宅洛邑，使召公先相宅，作召诰。”洛邑是当时世界上最早按照伏羲八卦规划而建筑的城市。
公元前 770年，周平王迁都洛邑，这是洛阳作都城之始。从战国开始，人们称洛邑为洛阳。如《诗经》所载：“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均，四方是维。天子是毗，俾民不迷。不吊昊天，不宜空我师”。
这一天是公元前318年，也就是周天子登位才两年余的一个初秋，太阳很早就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来了，笼罩着整个京城。洛阳空巷，居民们都到南门里外来观看蜀国的公主，真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这些人虽然住在京城，却没有几个人亲眼见过周天子，更没有见过王后娘娘。
城门左边是各国使臣的观瞻台，这些使臣好像并不关心周天子娶妃子的大事，那上面由周天子大内总管给他们安排的座位，还空了一半；右边却是都城高官们的看台，其实，那些达官们已经早早地坐在了他们各自的位置里了，就如同给他们自己娶老婆似的。在这达官们中间还有一个至尊的位置，那就是太子的宝座。周太子姬延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在侍卫的簇拥下，姗姗来迟。那些坐着的看客们——狗官，望见太子来了，忙不迎地从那看台上蹦起来，抱臂膀，再躬下身子，只可惜看台是台阶，没有办法跪下双膝，犹如一只只母狗，摇动着尾巴，以表示对未来主子的恭顺！他们就在那只公狗高高翘起的大腿下，品尝着太子为他们预备的玉液琼浆。——这就是孔小尹父子俩在都城洛阳一再宣称的周礼！
从城门开始，道路两边，统统由周天子的卫士排成了一道人墙。
城门上周天子的御林军荷枪实弹，如临大敌似的，好不威风！
这时，苌宏骑在那白额的“川驴马叫”背上，由弟子刘文公牵着缰绳，走在送亲队伍的最前面。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竟骑在一头小毛驴身上，立即引起了看客们的兴趣。那些看客们看见了那“小毛驴”，可能把乘坐在凤辇里的蜀阳公主已经遗忘了。——那小毛驴的个头比起中原的叫驴还小了一截呀！
“你们看！那大汉骑的是马？还是小毛驴”？
“听人说，那不就是满脑子‘盆地意识’的‘川驴马叫’嘛”！
“快看哟！川驴马叫来了”！
“什么‘川驴马叫’？”
“川驴马叫，就是川驴马叫”！
“那就是在盆地里的纯种宝马”！
“还宝马个屁”！
“你看看相马经上怎样说的：
眼圆欲得满睛，弩肉满身，额前锥毛欲得浓盛，鼻欲盖唇欲得缓，上唇欲得下中，口欲得红并方大，舌欲得一作如悬钩，面欲藏，骨络欲宽，胸欲广，双肋欲得分明，蹄欲得厚，膝欲得开，腹欲得垂，阴欲得小，肚欲得方，肌肉垂足，足后欲得无毛，尾欲得毛散，尾核欲得长齐于梁骨，尾林欲得粗，汗沟欲得深，膊际横文欲得分明，脊欲得平，身欲得短，毛欲得细。如是者，马之要相也。
“老先生文绉绉的，你再编一则《相川驴马叫经》吧”！
另有一个年轻人搭话讥讽道：“好啊！老先生将来与那满脑袋盆地意识的‘川驴马叫’就该流芳百世了”！
“你杂种，放你娘的马屁”！
从此，中原人也见识了，那只会在驴圈里趵蹄子，相互嘶咬，满脑袋盆地意识的“川驴马叫”，只会放马屁。市井之徒，只懂得“放你娘的马屁”，可周天子却懂得相人经！
老态龙钟的周天子偶染风寒，已有多日没有走出宫门了，今天蜀阳公主要到了，他身上的风寒已经祛除了一大半，精神居然抖擞，还打算亲自到城门去迎接蜀国公主。但在王后的一再劝阻下，他才作罢。人老了，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代，显得那么天真、无邪、浪漫！作为一代天子，可以搜罗天下所有的美女，但绝没有谁会到城门口急不可待地去迎接那早已是怀中之尤物的女人！天下衰败了，作为一位老人，他没有回天之力了，但多娶天下几个美人儿，那还是易如反掌的事罢！
“来人”！
宫女应声进来，然后跪下，听候天子的吩咐。
“把公主的画像送上来！”
“是！大王！”宫女应声起来。
周天子不知把蜀阳公主的画像看了多少遍了，然而，真正的公主就要赤身祼体地躺在他的面前了，他还要看看公主的画像！他真怕公主会变成一只小鸟，从他的鸟笼子里逃了出去，使他成为一场空欢喜。他虽然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了，但美女在他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七上八下的按捺不住呀！
按照周礼，晋贡给周天子的美女只能是处女，这在晋贡前，进贡者已经作了全面的考察是不是处子。一旦送进宫里，宫廷里还要作最后一次验证，验证合格，才能送到天子的龙床上去。
有周以来，除了动乱年代，没有财力进行全国性选美外，即使到了周慎靓王朝风雨飘摇之时，也忘不了选美。特别是这个刚上任不久的天子，天下事，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反而对美人倒是更为关心了。每一次验证那些从诸侯那里弄来的美女，他都要亲自参加验证的全过程。这好像已经成了天子的一大嗜好——在这宫殿里，除了玩玩女人，还能干什么呀！
在周天子后宫的储秀宫，专门有一个大厅，那里就是每年进行宫中选美的场所。这个选美大厅虽然装饰华丽，但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因为那些选美用具，都是临时搬运进来的，选美一结束，用具还得搬运出去，储藏起来，下一年再用。但到了末代天子，就因为他要亲自监督整个验证全过程，因而在这大厅的北边，竟摆上一把龙椅。而在龙椅两边依次摆上了各种等级的凤椅，那是为王后和妃子们准备的。
大厅中央，由四个宫女拉上了一个巨大的白绸围幕。
——一场曾经由孔老二宣称的周礼表演就要开始了！
大厅里除这四个宫女有呼吸，表明她们是活物外，一切都还是死气沉沉的，除了呼吸声，还是呼吸声。宫女不过是会说话的活工具，两只手就紧紧地抓住围幕，那双眼睛就只能紧紧地盯住手中的白绸子。因为只要那白绸子从手里滑下去，她就得人头落地，这宫中的规矩就有这么严厉，一只羔羊，岂敢以身试法？这时，一只蚊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也想趁机从那细皮白面下面吮吸点鲜血。可恶的蚊子就在宫女的耳朵边呜呜地叫，使得宫女的耳朵痒痒的，然而，她既不敢大声出气，更不敢伸手打死那讨厌的、不知死活的蚊子。
这时由一个大宫女在前面开路，后面一群小宫女护送身着白长裙的蜀阳公主，慢步踱来。
大厅里，突然有了脚步声。可那只蚊子仍然爬在那宫女的耳朵上，不断地吮吸着宫女的鲜血，因而那只蚊子的肚子不仅鼓了进来，而且也显得鲜红鲜红的了。
帷幕被拉开了，蜀阳公主由两宫女扶了进去，然后，帷幕重新拉上了。当然，帷幕里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些宫女心里早已是心知肚明的事了。然后整个大厅，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如同一场壮严神圣的祭祀活动一样，那些应该享受的神仙、道貌昂然的神仙，就躲藏在云彩背后——给这蒙上了一层神秘、庄严色彩。
此时，王后与那些嫔妃们在各自的宫女搀扶下依次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但谁也没有坐下去。因为她们还得等一个人——周天子先入坐。周天子来了，他头上带着五加冠冕，身着右衽王袍，由两个宫女扶着，蹒跚地走到他的龙椅前。
“我王，请坐！”王后一个万福。
天子那双眼一直盯住那白绸帷幕，不屑地说：“你们都坐下罢！”
那些妃子们还得等王后坐下后，才依次轮得到她们。虽然，周王朝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了，可这选美、处女验证还是搞得轰轰烈烈的呀！就看看周天子左右的这三宫、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的阵势，你就知道这场面还是何等的壮观呀！故且按照《周礼》一书的记载罗列出来：王后居于天子右边，接着是三夫人：贵妃、淑妃、德妃坐于天子左边。王后身边是九嫔：顺仪、顺容、顺华、修仪、修容、修华、充仪、充容、充华。二十七世妇坐于三夫人之后，世妇包括：美人、才人十五员。宝林：十二员。八十一御妻包括，御女：四十四员。女御：采女，三十七员。以上各等级，总计一百二十一人各按其坐。
还有六局所管二十四司。尚宫局，管司言，掌宣传奏启；司簿，掌名录计度；司正，掌格式推罚；司闱，掌门阁管龠。她们全部出席，到观星台上来服侍天子、王后及其诸侯来宾。其宏大的宫女阵容详细介绍如下：
尚仪局，管司籍，掌经史教学，纸笔几案；司乐，掌音律；司宾，掌宾客；司赞，掌礼仪赞相导引。
尚服局，管司玺，掌琮玺符节；司衣，掌衣服；司饰，掌汤沐巾栉玩弄；司仗，掌仗卫戎器。
尚食局，管司膳，掌膳羞；司酝，掌酒醴益醢；司药，掌医巫药剂；司饎，掌廪饩柴炭。
尚寝局，管司设，掌床席帷帐，铺设洒扫；司舆，掌舆辇伞扇，执持羽仪；司苑，掌园御种植，蔬菜瓜果；司灯，掌火烛。
尚工局，管司制，掌营造裁缝；司宝，掌金玉珠玑钱货；司彩，掌缯帛；司织，掌织染。
六尚之中司乐、司膳二司是每司各四人，其余二十二司，每司各二人。各司下又分设典及掌，以贰其职。六尚十人，司二十八人，典二十八人，掌二十八人。
从中可知：早已没落的周天子的宫中还是那样等级森严，这就是周礼——被孔老二赞美的等级制度呀！
在这些嫔妃中有一个最得天子宏幸的就是赵妃，她是赵王的妹妹，她不仅年轻，而且冰雪聪明。她的父亲在世时，已经许配给了魏王，可老王一死，太子登上宝座，竟把妹妹偷偷地送给了周天子了。后来魏王知道后，咽不下那口气，便起兵十万围住赵国都城，企图一举灭了赵国。在危难之际，赵王派人给他的妹妹送信，请她游说周天子出兵救赵。就这样，赵妃便在被窝里向天子提出：要天子派兵救赵。可周天子哪里来的兵派呢？赵妃又提出：把公主嫁给楚王，看他敢不出兵！周天子叹了口气说：“前年把最后一位不满十五岁的小公主已经嫁给了秦王，哪里还有公主嫁呢”？赵妃停了一下又出主意说：“大王没有了公主，那些姬姓大臣就没有了女儿了”？赵妃终于提醒了天子，于是在王族里找到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立即把她封为“天虹公主”，然后把小姑娘送到了楚王的床上。这是一种心知肚明的事，楚王马上调集二十万大军，分三路向魏国都城包抄而来。魏王接到急报后，不得不把围赵的十万大军连夜调回，保卫都城。从此，赵妃深得周天子的喜欢，夜夜伴在一天子的身侧。
这时，大宫女走到王后前面，跪下双膝，说：“王后，验证开始吗？”
王后这时才把那白帷幕认真地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开始！”有周以来，这种处女验证，都是由王后主持，即使天子就在身边，也用不着向他请示了，一切得听王后处置。
他们还没有接近茅草房，一只大黄狗叫着就扑了来，亲信慌忙在栅栏上拨了一根木棍举在手里。
这时男主人推开门，喝住了狗。
“大叔！”亲信上前说：“我们主仆在东边被强盗抢劫了，逃了一晚上才逃到这里”！
那男人把这两个衣着很整洁的男子查看了一番。老一点的上眼微微下垂，显得疲惫不堪，无精打采，眼角边布满了皱纹，显示出岁月的痕迹，瘦长的脸上长满老人斑，下巴长的离谱，一看就是个落难的家伙。他身上穿着的黑色的长斗蓬，还上沾上了灰尘和血污。这身打扮，竟使主人相信他俩了。
“爸爸，外面是什么人”？从主人身后又冒出来一个二八女子。
“他们是过路人”！
“大叔，我们主仆想借宝宅，歇下脚”！亲信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刀币，递到男人面前，说：“大叔，我们还有一点钱，我们不会白吃白住的”！
“爸爸，就让他们在我们家歇一阵子吧”！大姑娘天真地说。
那男人再把这两个人打量了一番，最后才说：“好吧！大娃子，你去给他们准备一下吧”！然后，他让开了门，走下了台阶。
大娃子跟随着父亲也走下了台阶，对主仆二人说：“你们跟我来”！这时她才认真地把他俩品评了一番，然后问道：“你们的行礼呢”？
“小兄弟，我们在东边被强盗抢劫了，丢失了行礼”！
上造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那双眼睛不时地瞟一眼大娃子。
这叫住“大娃子”的，当然是一个女子。作为女孩子与城里的女子衣着是不相同的，如果在都城，象她这样的二八年龄，可能穿得是蜀锦制作的短衫，再配上一条蜀锦短裙，那是很迷人的。可这大娃子，穿的却是一条补了疤的土布上衣，那颜色梁得很驳杂，可能是每浆洗一次都要掉一些颜色，可能是刚起床，头发也没有来得及梳理，但那双大眼睛点缀在那张白里透黑的脸蛋上就够了。美不美，汉江水。汉江水养育了这一方处子。
天已经大亮了，从那江边的柳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阵鸟鸣的喧嚣声。
上造把周围的地理形势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才跟着大娃子进了西厢房。这西厢房可能是客房，屋子里就一张桌子两个凳子。亲信为上造拉过凳子，服侍他坐了下来，然后，自己就站在主人一旁。上造坐下后，就看着大娃子把床上的被子叠好。上造想：没有客人时，这西厢房就是大娃子的闺房。有客人时，她就得到偏房里去住。
大娃子把房间收拾好后，说：“二位客官，在这里先坐一会，我去给你们烧水”！
这时，从那门口传来了小男孩的啼哭声。
这应该是这一家真正传种接代的男子汉了。
大娃子拉上了门，出去为客人烧水。
这时，亲信说：“主人，你到床上去睡一会儿吧”！
“下士，你也坐，我们还得赶路，好好休整一下”！上造终于说话了。
“主人，您先睡一会，我给您守着”！
“我们就在这凳子上 一会儿”！
两个逃亡者，就那样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大娃子突然穿着十分时髦，出落得简直是一位水淋淋的仙子一样，出现在上造的眼前。
大娃子把一桌丰盛的酒菜摆在了那小桌子上，然后很有礼貌地请他俩坐下用餐。
这一桌酒菜虽然比不上在南郑的山珍海味，可对两个逃亡者来说，应该比山珍海味还更能引起他们的食欲。红烧辣子鸡，那可是正宗的蜀国宫殿里的菜，白里透红的老腊肉，虽然是农家菜，但因为在奄制时，所使用的添加剂不同，它就有各种香味。那一壶酒是取汉江水酿制而成，清香而醇净。当大娃子提壶斟进那仿樽陶杯里时，上造端起酒杯，送到鼻尖前一嗅，赞叹道：“好酒！好酒”！然后，一饮而尽，咂咂嘴，连声说了三个“好酒”！大娃子连给他斟上了三大杯。
第一杯酒下肚，那酒精在胃里热乎乎的。
第二杯酒下肚，那酒精在他的血液里开始燃烧了起来。
第三杯酒下肚，那酒精在他的心里沸腾了。
于是，上造命令他的亲信，“下士，把门关上”！
亲信心领神会，立即把门闩上了。
这时，上造顺手就拽过了大娃子，说：“小乖乖，来陪我喝酒”！并企图强行把大娃子拉在自己的大腿上。没想到那张老脸重重地挨了一耳光，就如同铜掌打在他的脸上一样，就是这一掌，好象他的酒意倒清醒了不少。于是说：“小乖乖，打得好，再打这边”！他把另一半脸转了过去。当大娃子刚举起手时，他便用手擒住了大娃子的小手，然后，顺势朝他怀里一拉，大娃子便扑向了他的怀里。而他便用他的嘴唇迎上去，正好对准大娃子的小嘴。大娃子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上造的臭嘴，来不及喘气，便大叫：“爸爸！救命啊”！
正在屋外添马料的男主人，听到屋里有变，顺手操起一把割草刀，冲进了屋。
妻子怀里抱着儿子还在喂奶，从东厢房也冲了出来，口里叫道：“孩子她爹”！
男主人推门，门却从里面闩住了。
只听里面传出话来：“大娃子，已经做了人质。你再推门，我就掐死她”！
“爸爸！救……”！
男主人想用镰刀敲开门，可那门太结实了，根本就敲不开，他不得不丢下刀，在灶前找出那把劈柴火的斧子，向那门闩处砍了下去，终于砍掉了门闩，把门打开了。
这时，上造用肘在大娃子耳朵处一撞，大娃子便昏死过去了。他便象箭一样地弹了起来。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当然没有把一个挥舞斧子的农夫放在眼里。
男主人那并不锋利的斧头就直接向上造的脑袋砍了过来，他想一斧头就了结这个坏蛋的小命。
上造见斧头砍来，他把身子一侧，那斧头就砍在了桌子上，斧头全部陷进了木板里，震动得桌子上的剩菜飘洒了一地。
上造一回身，那肘就撞在了男主人的头上。
男主人一下子就滚在了地下。
女主人抱着儿子，见丈夫被打倒在地，于是大呼：“杀人了呀”！
亲信一直站在一边，痴呆呆的。
上造立即操起那砍进桌子里的斧头，轻轻一挥就砍得男主人脑浆四射。他不用迟疑，提起斧子就追了出去。
逃到屋外的女主人见坏蛋追了来，抱着儿子一边逃，一边大叫：“救命呐！杀人了”！还没有逃出院坝，就被飞来的斧头砍进了脑袋。一个前扑就摔在了地下，怀里还紧紧地抱着她的儿子。儿子可能是被摔痛了，这时也放声大哭起来。
亲信，这时也跑了出来。
“下士，你来把这个小杂种解决了”！上造说后，就想进屋里去。
这时从东方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亲信还无动于衷。
上造把日出的东方一望，上前踢开女主人，可女主人还紧紧地把儿子抱在怀里。上造上前一脚踩在小孩的胸口上。孩子立即停止了哭声，断了气。
蜀军的追兵沿江而来。
44、宫廷处女验证
蜀阳公主在苌宏的护送下，已经顺利地到达了东周都城洛阳。洛阳位居“天下之中”，八方辐凑。它北临邙山，南系洛水，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它有群山环绕，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北通幽燕，南对伊阙。人称“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 洛阳龙脉从嵩山而来，过峡石而北，变作冈，龙入首后，分一枝结北邙山托于后。山虽不高，蜒蜿而长顿。起首阳山，分出一枝至黑石关为水口，中扩为堂局，而四山弘农，好阳诸涧，乃左界水，流入黄河，绕于北邙之后。洛河悠扬，至蛩县而与黄河合，一大聚会也。早在西周初年，洛阳就被周公看中了，并且以都城的规模进行勘测。《尚书》记载周公摄政的第五年，以占卜的形式相洛邑。《尚书》又记载“成王在丰，欲宅洛邑，使召公先相宅，作召诰。”洛邑是当时世界上最早按照伏羲八卦规划而建筑的城市。
公元前 770年，周平王迁都洛邑，这是洛阳作都城之始。从战国开始，人们称洛邑为洛阳。如《诗经》所载：“尹氏大师，维周之氐。秉国之均，四方是维。天子是毗，俾民不迷。不吊昊天，不宜空我师”。
这一天是公元前318年，也就是周天子登位才两年余的一个初秋，太阳很早就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来了，笼罩着整个京城。洛阳空巷，居民们都到南门里外来观看蜀国的公主，真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这些人虽然住在京城，却没有几个人亲眼见过周天子，更没有见过王后娘娘。
城门左边是各国使臣的观瞻台，这些使臣好像并不关心周天子娶妃子的大事，那上面由周天子大内总管给他们安排的座位，还空了一半；右边却是都城高官们的看台，其实，那些达官们已经早早地坐在了他们各自的位置里了，就如同给他们自己娶老婆似的。在这达官们中间还有一个至尊的位置，那就是太子的宝座。周太子姬延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在侍卫的簇拥下，姗姗来迟。那些坐着的看客们——狗官，望见太子来了，忙不迎地从那看台上蹦起来，抱臂膀，再躬下身子，只可惜看台是台阶，没有办法跪下双膝，犹如一只只母狗，摇动着尾巴，以表示对未来主子的恭顺！他们就在那只公狗高高翘起的大腿下，品尝着太子为他们预备的玉液琼浆。——这就是孔小尹父子俩在都城洛阳一再宣称的周礼！
从城门开始，道路两边，统统由周天子的卫士排成了一道人墙。
城门上周天子的御林军荷枪实弹，如临大敌似的，好不威风！
这时，苌宏骑在那白额的“川驴马叫”背上，由弟子刘文公牵着缰绳，走在送亲队伍的最前面。一个身高马大的男人竟骑在一头小毛驴身上，立即引起了看客们的兴趣。那些看客们看见了那“小毛驴”，可能把乘坐在凤辇里的蜀阳公主已经遗忘了。——那小毛驴的个头比起中原的叫驴还小了一截呀！
“你们看！那大汉骑的是马？还是小毛驴”？
“听人说，那不就是满脑子‘盆地意识’的‘川驴马叫’嘛”！
“快看哟！川驴马叫来了”！
“什么‘川驴马叫’？”
“川驴马叫，就是川驴马叫”！
“那就是在盆地里的纯种宝马”！
“还宝马个屁”！
“你看看相马经上怎样说的：
眼圆欲得满睛，弩肉满身，额前锥毛欲得浓盛，鼻欲盖唇欲得缓，上唇欲得下中，口欲得红并方大，舌欲得一作如悬钩，面欲藏，骨络欲宽，胸欲广，双肋欲得分明，蹄欲得厚，膝欲得开，腹欲得垂，阴欲得小，肚欲得方，肌肉垂足，足后欲得无毛，尾欲得毛散，尾核欲得长齐于梁骨，尾林欲得粗，汗沟欲得深，膊际横文欲得分明，脊欲得平，身欲得短，毛欲得细。如是者，马之要相也。
“老先生文绉绉的，你再编一则《相川驴马叫经》吧”！
另有一个年轻人搭话讥讽道：“好啊！老先生将来与那满脑袋盆地意识的‘川驴马叫’就该流芳百世了”！
“你杂种，放你娘的马屁”！
从此，中原人也见识了，那只会在驴圈里趵蹄子，相互嘶咬，满脑袋盆地意识的“川驴马叫”，只会放马屁。市井之徒，只懂得“放你娘的马屁”，可周天子却懂得相人经！
老态龙钟的周天子偶染风寒，已有多日没有走出宫门了，今天蜀阳公主要到了，他身上的风寒已经祛除了一大半，精神居然抖擞，还打算亲自到城门去迎接蜀国公主。但在王后的一再劝阻下，他才作罢。人老了，好像又回到了童年时代，显得那么天真、无邪、浪漫！作为一代天子，可以搜罗天下所有的美女，但绝没有谁会到城门口急不可待地去迎接那早已是怀中之尤物的女人！天下衰败了，作为一位老人，他没有回天之力了，但多娶天下几个美人儿，那还是易如反掌的事罢！
“来人”！
宫女应声进来，然后跪下，听候天子的吩咐。
“把公主的画像送上来！”
“是！大王！”宫女应声起来。
周天子不知把蜀阳公主的画像看了多少遍了，然而，真正的公主就要赤身祼体地躺在他的面前了，他还要看看公主的画像！他真怕公主会变成一只小鸟，从他的鸟笼子里逃了出去，使他成为一场空欢喜。他虽然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了，但美女在他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七上八下的按捺不住呀！
按照周礼，晋贡给周天子的美女只能是处女，这在晋贡前，进贡者已经作了全面的考察是不是处子。一旦送进宫里，宫廷里还要作最后一次验证，验证合格，才能送到天子的龙床上去。
有周以来，除了动乱年代，没有财力进行全国性选美外，即使到了周慎靓王朝风雨飘摇之时，也忘不了选美。特别是这个刚上任不久的天子，天下事，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反而对美人倒是更为关心了。每一次验证那些从诸侯那里弄来的美女，他都要亲自参加验证的全过程。这好像已经成了天子的一大嗜好——在这宫殿里，除了玩玩女人，还能干什么呀！
在周天子后宫的储秀宫，专门有一个大厅，那里就是每年进行宫中选美的场所。这个选美大厅虽然装饰华丽，但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因为那些选美用具，都是临时搬运进来的，选美一结束，用具还得搬运出去，储藏起来，下一年再用。但到了末代天子，就因为他要亲自监督整个验证全过程，因而在这大厅的北边，竟摆上一把龙椅。而在龙椅两边依次摆上了各种等级的凤椅，那是为王后和妃子们准备的。
大厅中央，由四个宫女拉上了一个巨大的白绸围幕。
——一场曾经由孔老二宣称的周礼表演就要开始了！
大厅里除这四个宫女有呼吸，表明她们是活物外，一切都还是死气沉沉的，除了呼吸声，还是呼吸声。宫女不过是会说话的活工具，两只手就紧紧地抓住围幕，那双眼睛就只能紧紧地盯住手中的白绸子。因为只要那白绸子从手里滑下去，她就得人头落地，这宫中的规矩就有这么严厉，一只羔羊，岂敢以身试法？这时，一只蚊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出来，也想趁机从那细皮白面下面吮吸点鲜血。可恶的蚊子就在宫女的耳朵边呜呜地叫，使得宫女的耳朵痒痒的，然而，她既不敢大声出气，更不敢伸手打死那讨厌的、不知死活的蚊子。
这时由一个大宫女在前面开路，后面一群小宫女护送身着白长裙的蜀阳公主，慢步踱来。
大厅里，突然有了脚步声。可那只蚊子仍然爬在那宫女的耳朵上，不断地吮吸着宫女的鲜血，因而那只蚊子的肚子不仅鼓了进来，而且也显得鲜红鲜红的了。
帷幕被拉开了，蜀阳公主由两宫女扶了进去，然后，帷幕重新拉上了。当然，帷幕里发生了什么事，在那些宫女心里早已是心知肚明的事了。然后整个大厅，没有任何说话的声音，如同一场壮严神圣的祭祀活动一样，那些应该享受的神仙、道貌昂然的神仙，就躲藏在云彩背后——给这蒙上了一层神秘、庄严色彩。
此时，王后与那些嫔妃们在各自的宫女搀扶下依次走到自己的座位前，但谁也没有坐下去。因为她们还得等一个人——周天子先入坐。周天子来了，他头上带着五加冠冕，身着右衽王袍，由两个宫女扶着，蹒跚地走到他的龙椅前。
“我王，请坐！”王后一个万福。
天子那双眼一直盯住那白绸帷幕，不屑地说：“你们都坐下罢！”
那些妃子们还得等王后坐下后，才依次轮得到她们。虽然，周王朝已经衰败的不成样子了，可这选美、处女验证还是搞得轰轰烈烈的呀！就看看周天子左右的这三宫、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的阵势，你就知道这场面还是何等的壮观呀！故且按照《周礼》一书的记载罗列出来：王后居于天子右边，接着是三夫人：贵妃、淑妃、德妃坐于天子左边。王后身边是九嫔：顺仪、顺容、顺华、修仪、修容、修华、充仪、充容、充华。二十七世妇坐于三夫人之后，世妇包括：美人、才人十五员。宝林：十二员。八十一御妻包括，御女：四十四员。女御：采女，三十七员。以上各等级，总计一百二十一人各按其坐。
还有六局所管二十四司。尚宫局，管司言，掌宣传奏启；司簿，掌名录计度；司正，掌格式推罚；司闱，掌门阁管龠。她们全部出席，到观星台上来服侍天子、王后及其诸侯来宾。其宏大的宫女阵容详细介绍如下：
尚仪局，管司籍，掌经史教学，纸笔几案；司乐，掌音律；司宾，掌宾客；司赞，掌礼仪赞相导引。
尚服局，管司玺，掌琮玺符节；司衣，掌衣服；司饰，掌汤沐巾栉玩弄；司仗，掌仗卫戎器。
尚食局，管司膳，掌膳羞；司酝，掌酒醴益醢；司药，掌医巫药剂；司饎，掌廪饩柴炭。
尚寝局，管司设，掌床席帷帐，铺设洒扫；司舆，掌舆辇伞扇，执持羽仪；司苑，掌园御种植，蔬菜瓜果；司灯，掌火烛。
尚工局，管司制，掌营造裁缝；司宝，掌金玉珠玑钱货；司彩，掌缯帛；司织，掌织染。
六尚之中司乐、司膳二司是每司各四人，其余二十二司，每司各二人。各司下又分设典及掌，以贰其职。六尚十人，司二十八人，典二十八人，掌二十八人。
从中可知：早已没落的周天子的宫中还是那样等级森严，这就是周礼——被孔老二赞美的等级制度呀！
在这些嫔妃中有一个最得天子宏幸的就是赵妃，她是赵王的妹妹，她不仅年轻，而且冰雪聪明。她的父亲在世时，已经许配给了魏王，可老王一死，太子登上宝座，竟把妹妹偷偷地送给了周天子了。后来魏王知道后，咽不下那口气，便起兵十万围住赵国都城，企图一举灭了赵国。在危难之际，赵王派人给他的妹妹送信，请她游说周天子出兵救赵。就这样，赵妃便在被窝里向天子提出：要天子派兵救赵。可周天子哪里来的兵派呢？赵妃又提出：把公主嫁给楚王，看他敢不出兵！周天子叹了口气说：“前年把最后一位不满十五岁的小公主已经嫁给了秦王，哪里还有公主嫁呢”？赵妃停了一下又出主意说：“大王没有了公主，那些姬姓大臣就没有了女儿了”？赵妃终于提醒了天子，于是在王族里找到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立即把她封为“天虹公主”，然后把小姑娘送到了楚王的床上。这是一种心知肚明的事，楚王马上调集二十万大军，分三路向魏国都城包抄而来。魏王接到急报后，不得不把围赵的十万大军连夜调回，保卫都城。从此，赵妃深得周天子的喜欢，夜夜伴在一天子的身侧。
这时，大宫女走到王后前面，跪下双膝，说：“王后，验证开始吗？”
王后这时才把那白帷幕认真地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开始！”有周以来，这种处女验证，都是由王后主持，即使天子就在身边，也用不着向他请示了，一切得听王后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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