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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7/10/30
奇幻
小说
撰纸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这个疯子在干什么!”塔仑喊了出来,忍着疼痛用另一手强行掺鸣火站起身来,鸣火虚弱极了,他在感受到这躯体的冰凉时也由心底散发出寒意。他意识到自己再次被注视着,那眼神的隐蔽与沉堕使他震惊,他只感到自己被紧抱在怀里,被用力的胳膊快要压碎了骨架。他身材矮小,被整个儿揽在怀里,脖颈被贴上了垂下的浸水的头发,他看不到鸣火的表情,只能看到他身后被坐过的地方蜷缩的草叶慢慢地舒展开来。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他听见鸣火平缓的呼吸声,于是轻轻挣脱他的胳膊背起他往回走。
他走到石屋前停了下来,才注意到锁子有被破坏的痕迹,应该是鸣火破坏的,于是他将他放进屋子后,又找了一条手铐,把他的手同床腿铐在了一起。塔仑给门上换了个锁后又返回树林,他沿着来时的路走,在水池里发现了刚才丢失的钥匙。他俯身将钥匙捡起来,又抬起头,透过浓密得可怕的树叶,发现天空很陌生。在面对鸣火时,一种悲悯的心情总是将他击垮,这真不像他自己。
雨又下了起来,雾气随之弥漫了开来,几乎是赶着上一场的脚后跟。塔仑连忙跑回石屋,石屋的墙壁有彩漆的痕迹,颜色大概是被常年的降雨冲刷掉了。鸣火已经醒了,他乖乖坐在床边。塔仑再仔细打量他时,发觉了他有若隐若现的魅力,这魅力有种不自然的病征,一种无法直接看到的畸形,生命力的缺陷。他薄纸般皮肤下明晰可见的树枝一样的神经让人不敢碰触,太过脆弱如履薄冰,简直是在生与死之间斡旋的神秘。
“你做了什么?我感到一些改变。”
“叶子的叶脉融入了我的动脉中,奇异的感觉在我体内发生了,我可以记起阳光的波长。”
“为什么?”
“也许是我的皮肤衰老得不像话。”
“怎么会是衰老?”
“远离生机太久了,平静得皮肤以为它自己死了。”
“你还做过类似的事情吗?”塔仑皱起眉头。
“这次不是我要这样做的,是身体自己选择的。虽然我的确做过类似的事情,像是将石头和部分骨骼替换之类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些,是谁教坏你的,是他吗?”
“不是他,我只是从他那里获得了提示。教坏我的或许是自然契机,或许是我的死亡。”
“你的死亡?”
“不然我该怎么称呼它?相信我,先前的生命经历好像不是我的,这让我觉得孤独极了。当然,对于和他的记忆不包括在内,就好像他是这次死亡的起点一……”
塔仑打住他说:“不管怎么样,以后别再这样做了。”
“你不该管我。”
“我不反对你的动机,可你的方式太过鲁莽。不仅仅指你对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孤独。” 塔仑像教育人一样,指着鸣火说道。
“我还能承受,至少在你提醒我的这一刻,你将自己假设成我。”
“不是那一刻。”塔仑的语气软下来,“在你我之间的假想中,语言进出的门是相同的。”
“不要说得这么夸张,那看起来像在催眠欺骗你自己。”
他被鸣火说中了,他的确是在说服自己。“那我说实话,你看起来很狼狈……整个人堕落成了你自身欲念的宣泄。”
“你不理解我的疯狂,我的认知,不要作任何判断。”
“那你说你经历了什么?”
“你提问的角度完全不对。”鸣火闭住了眼睛。他以为自己的认知,从来不是基于经历的认知。疯狂与迷醉表达出非理性,体现出被传达的过程,而非主动的发现。
“好,那么,你那样做会得到什么样的感受?”
“感受?”
“仅仅问你感受……”
“是力量,由最遥远和最迫近的时间、向内的压力和向外的膨胀一起,把我确定的形态解散,将我跟所有的形式、不可见的本质联系住,让我进入引起的骚动在他们的特质中缓冲。”
鸣火的表述赋予了虚无以存有。这样的行为实际上让他的疯狂得到了救赎,朝向了生命。虽然他疯狂的意志试图将他的存在消解重组,但他的现身却紧紧拽住塔仑。他不能同时存于这两处,因为这两者并不相互排斥。
他走到石屋前停了下来,才注意到锁子有被破坏的痕迹,应该是鸣火破坏的,于是他将他放进屋子后,又找了一条手铐,把他的手同床腿铐在了一起。塔仑给门上换了个锁后又返回树林,他沿着来时的路走,在水池里发现了刚才丢失的钥匙。他俯身将钥匙捡起来,又抬起头,透过浓密得可怕的树叶,发现天空很陌生。在面对鸣火时,一种悲悯的心情总是将他击垮,这真不像他自己。
雨又下了起来,雾气随之弥漫了开来,几乎是赶着上一场的脚后跟。塔仑连忙跑回石屋,石屋的墙壁有彩漆的痕迹,颜色大概是被常年的降雨冲刷掉了。鸣火已经醒了,他乖乖坐在床边。塔仑再仔细打量他时,发觉了他有若隐若现的魅力,这魅力有种不自然的病征,一种无法直接看到的畸形,生命力的缺陷。他薄纸般皮肤下明晰可见的树枝一样的神经让人不敢碰触,太过脆弱如履薄冰,简直是在生与死之间斡旋的神秘。
“你做了什么?我感到一些改变。”
“叶子的叶脉融入了我的动脉中,奇异的感觉在我体内发生了,我可以记起阳光的波长。”
“为什么?”
“也许是我的皮肤衰老得不像话。”
“怎么会是衰老?”
“远离生机太久了,平静得皮肤以为它自己死了。”
“你还做过类似的事情吗?”塔仑皱起眉头。
“这次不是我要这样做的,是身体自己选择的。虽然我的确做过类似的事情,像是将石头和部分骨骼替换之类的。”
“你怎么会想到这些,是谁教坏你的,是他吗?”
“不是他,我只是从他那里获得了提示。教坏我的或许是自然契机,或许是我的死亡。”
“你的死亡?”
“不然我该怎么称呼它?相信我,先前的生命经历好像不是我的,这让我觉得孤独极了。当然,对于和他的记忆不包括在内,就好像他是这次死亡的起点一……”
塔仑打住他说:“不管怎么样,以后别再这样做了。”
“你不该管我。”
“我不反对你的动机,可你的方式太过鲁莽。不仅仅指你对你的身体,还有你的孤独。” 塔仑像教育人一样,指着鸣火说道。
“我还能承受,至少在你提醒我的这一刻,你将自己假设成我。”
“不是那一刻。”塔仑的语气软下来,“在你我之间的假想中,语言进出的门是相同的。”
“不要说得这么夸张,那看起来像在催眠欺骗你自己。”
他被鸣火说中了,他的确是在说服自己。“那我说实话,你看起来很狼狈……整个人堕落成了你自身欲念的宣泄。”
“你不理解我的疯狂,我的认知,不要作任何判断。”
“那你说你经历了什么?”
“你提问的角度完全不对。”鸣火闭住了眼睛。他以为自己的认知,从来不是基于经历的认知。疯狂与迷醉表达出非理性,体现出被传达的过程,而非主动的发现。
“好,那么,你那样做会得到什么样的感受?”
“感受?”
“仅仅问你感受……”
“是力量,由最遥远和最迫近的时间、向内的压力和向外的膨胀一起,把我确定的形态解散,将我跟所有的形式、不可见的本质联系住,让我进入引起的骚动在他们的特质中缓冲。”
鸣火的表述赋予了虚无以存有。这样的行为实际上让他的疯狂得到了救赎,朝向了生命。虽然他疯狂的意志试图将他的存在消解重组,但他的现身却紧紧拽住塔仑。他不能同时存于这两处,因为这两者并不相互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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