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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2/19 修改:2016/2/20
20章 主旋律 小说
《粮食啊粮食》第1章:上 免费
马村主堂 [广东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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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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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题材  农耕文学  主旋律  历史  现代

  刘镇长继续说:“这老谭因为怕费粮,家里不敢请丫头家丁长工,也不敢讨妾娶小,只守着一位老婆过日子。年近四十的时候,精力旺盛得过头,看中一个妹子,谗得色心实在难痒,闹得日夜心神不宁,也是鬼使神差,竟也狠了狠心,用三十石粮食将这妹子换来了。可惜不上一年,那女子竟难产死了,这老谭呼天号地地嚎:‘老天爷呀!你何苦这么挖心呀!满满的三十石粮,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啊!’有人就劝,怎么说没了?这不是给你留了一个女儿吗?这老谭还是恨恨地哭:‘还给我留了一个浪费粮食的祸祸呀’。”
  众人一齐哄笑。
  那孙督导长笑过了,就板起了脸,对陈保长说:“你听着,此次不比以往,我不管他什么谭千山谭万水,也不管什么省党部委员国军军官,你告诉他,这次征粮是重庆来的饬令,谁敢抗拒,杀无赦!再说了,日本人就要来了,他家的粮不交,要是落到日本人手里,那就是个资敌罪,你问问他有几个脑壳!”
  陈保长只得连连点头称是。
  陈保长心乱如麻地从洪关酒店退出来,到镇公所找厨房老张师傅要了些剩饭冷菜吃了,就连夜回村。到了家时,村里的鸡已打鸣了,陈保长两腿软得像一瘫泥,面对黑黪黪的家道四壁,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国恨家愁。心里恨恨地骂:碰他娘的鬼!只恨自己生不逢时,错生在这个背时的世道。
  陈保长死狗一样瘫在床上眯了会眼,脑子里还要盘算着如何说服谭万山出粮。日子紧迫,容不得他有丝毫松懈。天刚放亮,陈保长就咬紧牙关起来,恶狠狠地敲了一通锣,算是发泄了一气。收起锣,就横了横心,来找谭万山。
  谭府屋场前是个方圆十多丈的晒谷坪,晒谷坪东面有口近五亩地的山塘,屋后是一面陡峭的山脚。这是一幢大宅,青砖瓦房,方门廊柱,透出深厚沉稳的典雅气度。大门前是五级青石台阶,台阶上是深深的门廊,廊中有一对一人合抱的枫木柱,柱下座是一对滚圆的大理石石鼓,柱上方的斗拱是一对木刻的面目威怒的龙头,柱上一幅对联,上联是“天赐福地顺风顺水岁岁丰年”,下联:“地蕴毓灵积福积寿代代荣昌”,木柱两旁是突出的青砖粉墙,墙上左右各贴有一长形方框,方框右边写的是“天道酬勤”,左边的是“五谷丰登”。大门左右,也有一对联:“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进了大门,是一片不大的天井,四面是一排排被木柱耸立的雨廊,里面还有一进天井,为日字布局。谭家的粮仓在宅子后院,原来是几座茅草房,几年前,谭家大公子谭典回家,从外地请了一批民工,靠山脚墙一字排开挖了四个山洞,还烧了几千斤石灰,挑了几百方石头,弄了几个月,建成了四个存粮的洞库,可以存放数千石粮食。库门用几寸厚的铁门和大铁锁上锁,说是既能防火防潮,又能防匪防盗。谭宅虽说是大户,除了有粮万斛外,诺大个庭院,却只有谭万山老俩口、二媳桃子、四子谭伟和谭雯数人,还有一个看守库房的长工老苍头,老苍头还是谭万山他爹留下的。
  谭万山二媳桃子正在团米,双手捧着一面脚盆口大的簸箕,将盘中的米一阵阵地顺时针方向转摇,摇着摇着那米中的秕谷就被转到了中心成了一小撮,被桃子抓起来丢给鸡吃,一群鸡围着桃子抢谷子。
  那桃子见了陈保长,慌忙问:“陈保长,你个背时鬼,一大早子就敲锣,是日本人来了吗?”
  陈保长恨恨地说:“日本人还没有来,讨债鬼先来了,政府急着要征军粮哩。”
  桃子啐了一口:“这是个什么狗屁政府,他要有本事打跑日本人,我们哪怕是饿死了养他们也舍得呀。”陈保长正要回话,却见身披一件月白绸衫,穿一条青黑缎裤的谭万山手捧着水烟壶出来。
  谭万山面无表情地在一张竹椅上坐下,在亮得晃眼的铜水烟壶中装好烟,一气吹燃比线香还细的长长纸捻,纸捻的火苗刚触到水烟壶嘴中装好的烟团上,就被谭万山一口气咕嘟咕嘟吱吱地吸得一丝不剩,烟团一闪一灭,硬是没有让一丝烟冒出来。陈保长想等着谭万山那吞进去的烟怎么吐出来,可他等了半天,从谭万山嘴鼻里呼出来的,却只有一丝不易看到的热气。陈保长暗想,难怪人说看谭万山吸烟,见不着烟飘,闻不到烟味哩。
  陈保长就在谭万山咕嘟嘟的吸烟声中,唉声叹气,摇头晃脑,晃得谭万山脸色就更青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陈保长就凑到谭万山跟前,小心翼翼地说:“谭爷,衡阳这个仗,方军长不到两万人,硬是顶着十多万日军的围攻,那外围的十多万国军却又迟迟不见动静,也不晓得这方先觉能坚持多久?”
  谭万山还在吸着烟,似乎没有反应。
  陈保长叹了口气:“这城要是破了,那日本兵到我们这里,也就三四天功夫。所以这次我被叫去镇里议事,是重庆专门派人来急征军粮,镇子上满大街都贴着公告,重庆孙督导长亲临镇里,说的话很硬,有粮不捐而资敌者,杀无赦!我们村派了三百石任务哩。”
  谭万山怔了良久,气上头来,恨恨地说:“奇耻大辱,真正的奇耻大辱啊!我泱泱大国,湘楚之地,何曾受过如此耻辱!一年年这么多的粮食,养着这样的政府,不如喂猪喂狗,喂了猪,还有碗肉吃,喂了狗,还能看家门,几十万的军队,对付日本人,被人家赶鸭子一样赶过来,一枪都不敢放,拉下自己的官兵被日本兵一个个吃了,却眼睁睁见死不救!对付老百姓,却个个像叮血的苍蝇!凭我的性子,就干脆放把火将这满仓粮食烧了,管他国军日军,一粒粮也莫想要!”
  陈保长耐心等谭爷发完了飙,才陪着笑说:“话虽这么说,还是得想个法子呢,要跟政府赌这口气,也不是时候,兵荒马乱的,刀枪不认人,时间紧迫,怎么个交差,还得谭爷定夺。”
  谭万山叹了口气,说:“要说呢,国难当头,仗这么打下去,这国军要真在前线卖命,我们哪能不应倾力支前,该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前些年要征这军粮,我也没有提个不字,今年这才征收了多久?你以为镇、县和上头政府这帮王八蛋,他们能不想乘机敲这一竹杠,发个战争财吗,我算是看透了哩!你也不是不晓得,眼下是七月,田里的稻子要收,也还要等一两月,现在正是青黄不接关头,这村子里的人哪家还有存粮!幸好今年雨水不错,还能将就杂粮度日,要是往年,来我这借粮的早就挤破门了。我想,要不了几天,断粮的就会一批批上门来。我这几石谷子,是全体村民的救命粮,全交上去了,这库一空了,村里人也得饿死。”
  陈保长连连点头,说:“谭爷说得极是,可是谭爷府里有多少存粮,能瞒得过县里,也瞒不过镇里,他们心里有数呢,说是三百石粮难不到谭爷您的,所以我也只好来求谭爷想个法子。”就凑近谭万山,说:“我看今年这庄稼长得好呢,是个好收成,要不这样,您刚才也说了,这村里人反正要借粮,借多借少都是个借,干脆就把这三百多石军粮预先都借给了他们,然后我就将这征粮的任务派到各家借到粮的村民头上。待秋收完了就可以还清了,也就一两个月的事。”
  桃子端上茶来,陈保长和谭万山接着,谭万山喝了一口,目光呆呆地盯着天空。陈保长笑了笑说:“这抗日救国,不光是您我的事,这是全体国民的事,蒋委员长不是说了嘛,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国难当头,总不能让村民感到与他们无关吧。他们不答应又能怎么样,也不会看到谭爷将粮全交了让全村都挨饿。再说了,我可以向村民说,交了粮就可以免丁,他们不会不晓得哪轻哪重吧?”
  谭万山听着听着,紧绷的脸色放松了下来,就站了起来,收了烟,说:“不管怎么说,我也不能让村民饿死。就按你的主意,这军粮和村民自家要吃的粮,我都借了,村民借了粮,你怎么去向他们征收,那是你的事,不要来烦我了。”
  陈保长一听,感激不尽,忙放下茶,双手抱拳,说:“我就知道,谭爷忠义,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在这里代表全村一千七百多名村民先领谭爷这个情,事后定当上达上峰褒奖。”
  谭万山摆了摆手,冷笑说:“你那些个上峰,个个都是些吃肉不吐骨头的狼,我也不指望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只要不再盯着我这几石粮,就谢天谢地了。”陈保长也只是点头,又小声问:“谭爷,这借军粮,还是不是按一斗还二斗的定规?”谭万山就不耐烦地摆手,说:“还是按老规矩吧,不管军粮不军粮,也是这个价,规矩不能坏了。”陈保长就连连点头,说:“好的,好的!我现在就速去告知这些甲长,布置下去,不打扰了,告辞!告辞!”
  陈保长如释重负,出得门来。回到村公所,才见他的两个乡丁陈九和飞头懒洋洋地抱着枪赶过来。陈九问:“这一大早的就响锣,有什么好事?”陈保长冷笑着说:“这年头,能有好事,你梦还没有醒吧。上头有征军粮,刚说服了谭万山,你们两个,快去把那几个甲长喊来,叫马上到村公所汇集。”飞头说:“今年的粮不是已经征过了吗,这又要征粮,谭爷肯出了?”陈保长呸呸了几声:“碰他娘的鬼!狗日的谭万山!我原想让他将粮借给村民,我再向村民征粮,没想到这老家伙一粒粮不出,还要借机敲村民一把。”陈九说:“这么说,这借出的军粮,也还要借一斗还二斗?”陈保长说:“不然这老家伙肯出粮?平时村民不是饿得走投无路了,哪借得起这粮!我不是上峰逼得太狠,也不会出这狠主意,这村民要是晓得实情,指不定又要咒死我多少回哩!看来,今年这田里的收成,又都得归到这老家伙的粮仓了。”
  两个乡丁刚走,陈保长想了想,忙又追上,说:“这事太急,我在家等得也心慌,还是我上门一个个去说吧。”就跟着两个乡丁,一同去找几个甲长。
  三人途经金木匠家,金木匠一家三口人,靠金木匠在外做木匠活养家,一个儿子十岁多点,叫金不换。陈保长见金木匠家门开着,门口的狗看见扛枪的来了,吓得忙窜到后山去了,大概是吃过这枪的亏。陈保长喊了几声金木匠,却听见屋里金木匠的堂客柚子瓮声瓮气的答应声,陈保长进门顺声音寻去,发现柚子在后院的井边洗头,柚子身着短裤汗衫,正撅起浑圆的屁股和白生生的大腿对着他,一头黑发如一堆乱草盖住了整个脸。柚子抬头一见是陈保长,慌忙欠过身子,说:“是陈保长呀,我在洗头哩。”陈保长说:“你洗你的,我说几句话就走。回头你给金木匠说声,这次征军粮,要派到各户头上呢,谭爷答应向各户借粮,然后由各户上交。你家有个手艺人,这点粮是交得出的,你要带个好头,就这话,我走了。”
  柚子一听,急了:“哎呀陈保长,不是上次征过了吗,怎么这次又要派到我们各户头上?”陈保长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日本人就要来了呢,国难当头,顾不得了,上面催交,我也没得法子。”柚子双手挤干了头发上的水,转过身来,说:“陈保长,眼下这秋粮还没有收哩,这么三番五次折腾,还要我们的活路不,你要眼看大家都饿死呀!”陈保长说:“别人家有没有活路还有得一说,你家还没有活路?金木匠每天一个工一升大米,收入比我这个保长还高哩。”柚子说:“人家现在哪得有米给啰,都赊着呢,说是秋收后才给,老金忙活了这大半年,也没见拎回一粒粮。”
  陈保长本不想再与这女人哆嗦,他还有很多事要办呢,两个乡丁陈九飞头已在路口远远地等他。陈保长就千不该万不该在要走时多看了她一眼,柚子正在梳头,胸前的汗衫已湿了一大片,紧紧粘在两团圆鼓鼓的乳房上,两粒乳头就十分的显眼,随着那双白藕一样扬起的双臂不停地晃动,陈保长也就有了一念之差,血涌上脑门,就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再也迈不开步子。柚子还想说什么,就看到了陈保长那异常的眼神,她本能地预感到什么,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陈保长已扑过来了,双手钳子一样地将她抱住了,嘴里不停地念叨:“你不要交了,不要交了,以后全免了,一粒粮也不要你交了…”柚子脑子一蒙,浑身打了个冷战,没有想到这瘦猴子双臂这么大力,像一把钳子,她难以挣脱,井边地滑,不一会就摔在地上,柚子直到这时才拚命喊出声来:“哎呀呀,老天爷啦,不得了啦,不换!不换!…”陈保长不晓得柚子是在喊自己的儿子,还以为是不想用身子换粮食呢,忙说:“换吧换吧,值得的值得的。”双手忙慌慌地掀开了她的汗衫。
  金不换这年十四岁。十四岁的金不换正蹲在卧室,准备给火铳装铁砂。铳是金木匠祖辈传下来的,金不换七岁便跟爷爷进山打猎,爷孙俩和一条叫麻宝的狗满山窜。金不换十二岁时,爷爷去世了,这枪爹用不着,也就由不换使了。如今,山林里没有多少野物可打了,爷爷留下的这枪,就成了金不换胜过命的宝贝,一天不摸就手痒,有一天不换提枪外出开火,打死了一户人家的一条恶狗,被爹痛打了一顿,还赔了人家两升大米。他爹就将开枪用的底火藏了起来。可是不管金木匠怎么藏,金不换都能找得到,木匠没法藏,只得在出门时将底火带在身上。没得底火,这枪就打不了了,金不换痛苦了好些天。前些天,他去找谭家的小女雯雯,雯雯只比他大一岁,金不换晓得谭家还有火铳,只是现在有步枪了,也不用了。昨晚,雯雯悄悄塞给他一板底火,金不换如获至宝。
  娘的喊叫声尖厉而又凄惨,这是不换第一次听到,他似乎感觉娘是遇到野兽了。火药已是填好的,来不及装铁砂了,不换迅速装好底火,就提起火铳冲了出去,看到陈保长正伏在娘的身上,撕扯娘的衣裤,金不换看到了陈保长抬起头来看着他的那张瘦猴样的脸,就在那张猴脸定格在他眼前两秒钟的功夫,金不换就对他搂了火。
到头了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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