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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8/2/22 修改:2019/9/30
爱情,校园,武侠动作
小说
姜子牙前传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我们是东夷人,听说天子要平定我们,我们就想先下手,来这儿占山为王,以形成合围局面。”
“押解回去,别伤她性命。”
马刚遵命,带着士兵押解着她离开。
“此事非同小可,得赶紧回去向天子奏明。”太师道。
太师把城内的事务交给邢侯处理,就带着我们匆匆赶路。
第三回 得图失亲
回来的路上,就开始下起大雨,路变得泥泞难行起来,但久旱逢甘露,士兵们都笑逐颜开。
回到都城,太师就把我们遣散回家,但事先提醒我们要随时接受再次出征准备。
我和兰姬回到我家,一进门,娘亲就非常高兴,拉着兰姬的手,不断地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开始淘米做饭,兰姬就过去帮忙洗菜,娘亲就说你先歇会,兰姬说我不累,娘亲说,吃过饭,让尚哥到你家拜望下你家双亲,转身就吩咐我,我回答“孩儿遵命”。
中午时分,饭做好了,爹也刚好回来,我们就一起吃饭。只有鸡蛋、猪肉和青菜三样。我知道,这已经非常难得了,因为大旱,其实能吃一顿米饭都已经不错了,爹虽然卖肉,但也赚钱不多,而且很多都是赊帐。
爹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尚儿你也不小了,刚好你师父带队外出交流学习三个月。你和兰姬已经定婚这么长时间了,等收割了稻米,趁着做社时节,选个黄道吉日,你俩也就结婚吧。兰姬你看行不行?”
“兰女听从长辈之命就是了。”
“尚儿,现在是农闲时节,有空多练习下武艺,温习下功课,同时也多陪下兰姬,培养下感情。”
“孩儿遵命。”
饭后,娘亲给了我一袋红枣和一刀腊肉,拜别了双亲,我和兰姬就分别骑马去她家。
兰姬的家离都城西南大约8里路程,不用多长时间,只见一个小村,依山傍水,令人心旷神怡,仿佛世外桃源,石子路却也宽阔平坦,给人非常踏实满足的感觉。
兰姬的家就在石子路旁边,我们系好马,进去时,看到岳母大人正在织布,我赶紧放下包袱,过去行礼。
岳母慌忙过来搀扶我,就说“请坐”吧。
兰姬搬来凳,我就坐在织布机旁边。
岳母询问了我的学业完成得如何,我恭敬地回答,恩师认为完成学业还需时日,但我又转达了爹做社时节完婚的打算,岳母连说了几个好。
岳父外出经商,时常不在家。岳母似乎看出我的心事,就说,兰姬她爹会经常回来,到时候我们两家再商定日子就行了。
岳母又询问是否用餐,我说刚刚在家吃了才过来,岳母就说好。
我把娘亲捎来的红枣和腊肉献上,岳母接过来,就说亲家奶奶真有心,转身对兰姬说,你就带着尚哥到处玩下。
兰姬说声“是”,就带着我出门了。
兰姬说,她在算盘山发现一个好玩的山洞,是她采药时偶然发现的。我一听山洞,感觉孤男寡女同处一洞有点不合礼法,就有点磨磨蹭蹭,不想去。但她接着说,洞中有不少奇怪的岩画,可能是武功。我一听武功,就想,我和兰姬都已经是定婚的人了,还想什么孤男寡女,于是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好迂腐,兰姬以后会不会嫌弃我这个毛病,因此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算盘山离她家有点远,我们走了大约一柱香功夫才到了山脚,爬上山顶时,竟然感觉有点累,这山崎岖得真的有点难爬,山洞座北向南,阳光充足,因为山林茂密,洞口又处于悬崖之中,发现山洞的人估计不多,进去之后发现,它非常狭长,一般人不敢过于深入进去。
进去之后,果然石壁两侧刻有许多图画,大部分是道士的各种打坐练功姿势。兰姬说她看不出各个道士的不同姿势有什么奥妙之处。
我认真观察,虽然光线昏暗,我还是发现每个道士的手指上都刻有字。第一幅图前面写着:“太极64式”。我按照天干地支的顺序,发现容易记忆,就记住了,把所有的文字连起来是这样的:“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如果没心思研究这些画像的人,是难以发现有这么小的文字的。
我和兰姬统计了一下,一共64幅画像,按照顺序记忆下去就行,但是它的功用,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面这幅好像阵图,望着阵图,我陷入沉思。
师父曾经说过,八卦阵有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必须要从正东“生门”打入阵内,再从西南“休门”杀出,最后从正北“开门”杀入,方可破阵。
难道这是64卦阵?是阵法,还是破解阵法之法?
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这时我才想起师父的教诲,的确,我真的还不能出师。
“还是先记住再说吧。”我说。
“好主意。”兰姬看我说话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可以请教下我师父。”
“你哪个师父?”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因为我对兰姬确实了解不多。
“我只有一个师父西王母呀。”
“不是吧?”我惊叫起来,“你几时上山的。”
“5年前吧,我跟着爹在昆仑山下做生意,经过我多次请求,爹准许我学习了一年。”
我不敢再问她为什么学习期间不到旁边找我了,兰姬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才过来昆仑山学习的,但因为门规森严,没办法见到我。
“不用问了,我们师父都带着门徒到天宫交流学习了,要三个月才回来。”
“哪如何办?”
“飞鸽传书吧,希望师父能尽快看到。”
“好。”
于是我俩把山洞仔细察看了多次,并把所有内容反复记忆背诵多次,才下山来。
兰姬把写给她师父的信系在青鸟脚上,兰姬轻轻摸了摸它,说“小青,要把信送到我师父手中呀”。青鸟“咕咕”地叫了两声,兰姬一放手,它就飞走了。
我把山洞的阵图与图像重新描画出来,并请兰姬过目,兰姬帮我作了小改动,我与兰姬时时翻看,认真揣摩。我看到岳母工作繁重,就请求留宿帮忙,她们非常乐意。于是,我就帮忙到地里拔苎麻,捆在一起放到水中浸泡,又把泡了几天的苎麻捞起进行剥麻,还要漂洗绩麻,最后还要协助她们成线、绞团、梳麻、上桨、纺织,制成布后,再次清洗晒干,最后就是收藏起来,等待岳父回来装车卖掉。
晚上我一有空就拿出山洞的阵图与图像来思考,看到一幅幅图像,每幅图像对应着一个字,我想到织布的一道道工序,我突然明白了,文字定是练功的口诀,图像就是招式,我按照口诀和图像的顺序练习起来,果然感觉丹田中内力渐渐增强。
第二天,我在水中洗手时,突然想试试练功的进度,于是运气向水中打击,只见水中升起几道水柱,把岳母吓了一跳。兰姬非常高兴,就过来要我教她,我于是告诉她如何练。
工作了一个多月,大部分的布已经织好了,突然,二哥的大儿子小山骑马过来,说有要紧事,请我赶紧回家。
我赶紧辞别岳母,带着兰姬,跟着小山回去。
大哥和二哥虽然和我们分家了,但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他们住在城东北大约五里的小山上,为的是方便养殖动物,但因此我与他们的接触就少些。
我看着小山面容忧伤,就不想追问,直接跟着向他家里打马飞奔。天空一闪一闪的,开始下起小雨了。
到了山上,只见几间草屋,二嫂在外面痛哭。
我飞跃下马,进屋一看,只见二哥静静地躺在一张草席上,伤痕累累,显然已经去世多时。大哥坐在他旁边,想站起身,又跌回凳子上,我注意到他身边多了一支拐杖,他的半条腿不见了!
“我们随天子出征东夷半个多月,回来就是这个结果。”大哥痛哭道。
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转身走出了草屋,望着天空细雨霏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我一直非常欣赏这首诗,但没料到它的感受是如此不可名状。其实我虽然习文练武,对行军打仗却不是十分热衷,正如师父教诲,天下苍生共享大同盛世才是我们的追求。
伴随着兰姬对她们的安慰与大哥的断断续续的讲述,我知道了大概的情形。大哥和二哥依惯例随天子出征,天子依靠羊皮地图,灭掉了好几个东夷方国,又挥师征伐有苏,二哥协助天子力敌九尾狐,重伤了九尾狐的两只飞狐,九尾狐大怒,重伤了大哥,最终不治,二哥为了抢救大哥,也被九尾狐刺伤大腿。九尾狐扬言:“我与姜家势不两立。”
天子最后活捉了九尾狐,打败了敌军,但我们也损失惨重,天子只得收兵回朝。
突然,响起了敲锣声,接着是大声的传令:“东夷再次入侵,天子亲征,请各个家庭派人今天晚上到族长家报到或捐资。”
我看到一匹马从远处过来,原来传令的是瘦高个老六,他走近来,勒住白马,对我说:“尚老弟,好久不见。唉!族长吩咐,你们先料理好家事。七天后直接到城东的驿站报到吧。” “好,代我向族长问好。”“好的。”老六说完就告别走了。
第四回 破阵失魂
七天之后,天刚刚亮,我就到了驿站,说是驿站,其实只有五间破茅房,乱哄哄的聚集了不少人,多数都带着武器,一个刀疤老兵坐在桌子后登记。我没料到堂堂都城的驿站竟然破败如此。
兰姬本来要跟着我报到,但我说服了她,于是她就用捐资代替出征。
我一出现,其实不少人就注意到了我的特别,因为这次我是骑着四不象过来的,大家不是没见过这种怪兽,只是用它出征的只有我一个,其他人都是用马。
最后刀疤老兵集中列队时,我才知道这次补充出征的士兵竟然有近两千人,都是因为家人牺牲才推迟过来的。
刀疤老兵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乐观的微笑,全身洋溢着热情的气息。他站在队列前,拍了几下手掌,说“请安静,请安静”。看到大家停止了交谈,他就说:“有劳各位父老乡亲了!我叫李重,这次天子亲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东夷欺人太甚,直接过来我们村庄杀人放火,抢夺财物。而且队伍非常庞大,武器非常精良,不能养虎为患啊。天子下了很大决心,一定要平定东夷,不惜一切代价。”
刀疤老兵接着带领我们开始急行军,我们全部坐战车或骑马,当然我是骑四不象的。第四天午时时分赶到亳都城外,亳都曾经是商朝的都城,只是至第十任君主仲丁元年,因洪水淹没亳都,商朝都城才开始西迁。
只见城外两军对垒,正在短时休战状态,双方将士估计超过两万人。闻太师见到刀疤老兵带队来到,大喜,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就带着我和刀疤老兵来高台拜见天子。天子见了我,非常高兴,就问:“当前阵形你看是什么阵?”我一看,正是我在山洞中见过的,就说:“此阵草民曾经见过,但不知叫什么名堂。但阵形我倒是画了下来,经常琢磨。”说完就把图献上。天子一看,就说:“这定是传说中的64卦索魂阵无疑,但如何索魂,倒是不明。既然有阵图,当可破阵。太师,我们与各队首领谋划,看看如何破阵。”
于是太师传令各队首领即刻来到中军帐。很快,人员到齐,分别是:亚相比干,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上大夫梅伯、赵启、杨任、杜元铣,还有刀疤老兵李重和我,其实,我是没资格参加的,不过是天子破格录用。
天子请太师分析,太师指着我画的64卦索魂阵分析道:“根据天子及我的观察,敌方当是此阵。此阵其实少见,天子博闻强记,所以识得。这种阵形,从八卦阵演化而来,各位对八卦阵再熟悉不过,也就是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由中军帐作为总领,下面直属将领有8个,分别指挥8个方位的将领。64卦索魂阵,是在8个方位的将领下面又有8个兵种,64卦索魂阵的奇妙之处,就在于每个方位各个兵种的合理组合,还有各个方位之间的互补互助。当然这种阵形要发挥到极致,关键还得看中军帐的临阵指挥调度。”
接着,太师具体分析了各方位阵形的作用及方位之间如何互相接应。我听着太师的分析,不觉对太师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此图揣摩已有时日,却不如太师的匆匆观察,可见太师的作战经验何等丰富。
太师接着介绍对方主帅,人称蒲支祈,又名无支奇,是薄姑国请来的道士,手持浮萍玉壶,具颠倒乾坤、翻江搞海种种奇功,不可小觑。
太师然后介绍对方主要将领,副主帅蒲公,手使一把七尺大刀,智勇双全,弓箭精准,善用神鸟之术,人称“神鸟布谷”;蒲氏两兄弟蒲虎、蒲狼,双手各执双板斧,人称板斧兄弟;嬴百、嬴灵,善用宝剑,得绰号“佩剑姊妹”;子淼、子炎、子旦,同使长枪,人称“奄国三枪”。
经过商讨,天子下令,由太师带领我对阵乾马方位的蒲公,上大夫梅伯、赵启、杨任、杜元铣对阵坤牛与震龙的板斧兄弟蒲虎、蒲狼,还有巽鸡与坎豕的“佩剑姊妹”嬴百、嬴灵;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亚相比干、刀疤老兵李重对阵离雉、艮狗、兑羊的“奄国三枪”子淼、子炎、子旦。
鼓声响起,我正要指挥本队依计进攻,突然,天子下令,全部点起火把,举盾,蹲下。果然,敌营飞来满天蝗虫,冲出队队蝗兵。亚相比干吹起神雕玉笛,只见天外一只神雕,带着无数神鹰飞向蝗军,却又见到对方一只巨大布谷鸟,带着一群鹞鸮,双方互相厮杀,场面惨烈,一柱香工夫,天清气朗,鸟儿回营,蝗尸遍地,羽毛飞扬。
太师传令,再度擂鼓进攻,敌营射出无数羽箭,我一展杏黄旗,挡住箭雨,令战车直冲敌阵。
只见蒲公令旗一挥,敌方两翼冲来钩马枪,来钩战车马脚。我大喊“车回转箭手上”,战车从左右绕回,同时弓箭队从正面向钩马枪队放箭,对方有人中箭,蒲公却也调出巨盾队拒箭。
我正要下令战车再冲,突见一只番天印飞来,忙用鞭一挡,蒲公收印回去,左手一扬,我用杏黄旗一挡,无数银针射在旗上,声声入耳。
我一擦双鞭,喷出一道火柱,蒲公口中喷出水柱化解。我双鞭夹击他,他大刀一拨,轻松化开。他舞出一团刀光,直逼向我,我急忙后撤,祭出两条火蛇直扑向他。他转马向西,抽弓搭箭,双箭齐发,射中火蛇七寸。我一收神鞭,只见鞭头各见一凹,我暗暗佩服。
突然,只听鸣金收兵,我退回营地。天子清点人马,损兵近千,面露忧色。对太师道:“敌军兵强马壮,阵形严整,破阵恐非一时半刻可求。”太师道:“敌阵死门,当在鸡豕,姜尚助攻鸡位,我力挡蒲公,自可打开敌阵缺口。”
太师传令,再度擂鼓进攻。我加入杨任方阵,去与嬴百作战。我想着两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点不光彩,揣摩着如何出战。杨任却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就说:“小尚,你去会下这个女子,可得小心她的快剑,别大意了。”
我答应着,心想就她一介女子,定能轻松搞定。我骑着四不相,上前拱手道:“请女侠指教!”嬴百一看我的四不相,哈哈大笑道:“你家是不是太穷了,没马骑。”
我心中恼怒,但还是说:“女侠好眼力,但一会别把宝剑送人了。”“好,我得看看哪个有这个能耐,我发过誓,能夺我宝剑的,我终生服侍他。”“那你也得问下对方讨不讨你呀。”最后这句倒是我的真心话。
嬴百早就气得娇喘连连,挥剑拍马上前道:“我倒要看看小女子的相公在哪里。看剑!”
她使出一团剑花,如秋风扫落叶,寒气逼人,一时之间,我却无还手之力。
我看准机会,右鞭轻打她的手腕,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料她顺势而上,差点削到我的手腕。我着实吃了一惊,不敢再大意,使起神鞭,呼呼生风。
渐渐地,她力气不支,剑招渐慢,于是她调换马头,打算后撤,我想着不打算上前进攻,她转身看我没有跟上,突然发出一支短剑,向我飞来。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于是格开短剑,直追上去,冷不防又一支短剑飞来,我照例格开,却挥鞭打向她的座骑,想把她打下马来。她突然从旁边跃回头,剑尖直指我的面门,我大吃一惊,这一招着实太快。情急之下,我双鞭一夹,夹住她的利剑。
对方收马不住,宝剑脱手。杨上大夫说声“拿下”,早就有士兵使出绊马索,将她绊倒,绑了起来。嬴百没有反抗,反而“呜呜”大哭起来,对我喊道:“我以后就终生服侍你了,你可不得反悔。”我一愣,笑道:“战场上别当真。”“什么别当真,你不答应,我死给你看。”说完冲向战士大刀。杨上大夫对我说:“她可是认真的,你就答应了吧,才貌双全,难找。”我说“不好”。她又冲向战士大刀,我手足无措,只好说:“只是服侍,而且你可随时反悔。”士兵把她押下。
敌方见首领被抓,阵势大乱。杨上大夫说声“冲”全体将士齐心向前,冲入敌阵。
只听鼓声震天,旌旗摇动,显然天子要一鼓作气,顺势破阵。
转眼之间,天子与闻太师冲到我跟前。天子左手握九八长矛,右手挥动宝剑,英气逼人。天子对我道:“姜尚此功不小,容后表彰。”我慌忙拱手道:“草民不才,皇恩浩荡。”
“敌方军心已乱,破阵当其时。冲!”天子说完,一马当先冲向敌阵,我与闻太师急急跟上。
突然,敌阵中号角齐鸣。我一时不知何故,天子与太师也倾耳细听。猛然间,天色大暗,我预感不妙。
天空出现朵朵黑云,越来越低。细看时,却是一朵朵硕大浮萍,我大喊“小心,浮萍压顶。”
电光火石之间,我冲向天子,用力把压向天子的浮萍推开,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眼前一黑,我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瓶子把天子、闻太师和我吸了进去。
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64卦索魂阵的真义,可惜为时已晚。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感觉好象端坐泰山之巅,却无法动弹,只听惊涛拍岸,眼前却是右眼看见日出东海,彩霞满天,鸥鸟祥集。左眼但见日暮昆仑,松鹤云飞。
红日方出,金乌已然坠落。
第五回 泪别疆场
依稀但见天子与太师在朵朵水浮莲上与道士对战,浮莲虽然轻浮,他们三人却如履平地,这场厮杀,可谓触目惊心,天昏地暗,各自的法宝都使出来了,但居然两个联手都没法打败道士,相反,道士却逐渐地吸收着天子与太师的灵气,从而慢慢占了上风。
我也逐渐变得恍惚,只见沧海悠然变桑田,桑田上出现一介书生,那却不是我么?桑田幻化,金戈铁马,依稀昨日再现,天子、闻太师、我,还有赢百。
青鸟盘旋,兰姬手持恩师回信,一条黄色的灵符。
黄色的灵符穿过一只巨大的玉瓶!我看到了兰姬!胥余太师,天子叔父!他们骑着象群,敌阵分崩离析。
我还看到远方,红枣树,家门前,我看到爹娘搬着锅碗,放上马车,为何要搬家?要去哪里?
我看到红日方出,金乌已坠,如是七度。
青鸟飞近,兰姬不断跟我说话,但我不听清楚,只见她手持恩师灵符,却清清楚楚看到了师父熟悉刚劲的签名,信只有四个大字“无欲则刚”。
兰姬把灵符贴在玉瓶上,我感觉四肢慢慢可以动弹,头脑也变得异常清晰。
“无欲则刚”!师父四个大字写得气势磅磚,可谓有容乃大,如青鸟般在我有头脑慢慢盘旋。良久,良久,我感觉醍醐灌顶,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那般舒畅。膜拜恩师啊!
山洞中64幅图像在我大脑飞转, 64式可变128式,128式可化256式,反之亦然,我终于想通了。我大喊一声“太极64式”, 飞身挡在只有招架之力的天子与太师面前,以一人之力对抗道士,把功夫施展开来,我有如神助,只感觉打神鞭与山洞中64幅图像的招式融合为一个整体,如台风,如闪电,如惊涛拍岸,道士终于体力不支,良久,只听山崩地裂般的玉器声音,我们四人飞了起来,冲出了浮莲玉壶,当我们降落时,我看见道士化作一只猿猴般的水怪飞快地重新进入浮莲玉壶,浮莲玉壶飞进济水,瞬间入水无踪。
我睁开眼,却见兰姬桃花般的脸,刚才的一切好像梦境一般。
我打量下我自己,我端坐在地,就好像平时平时练功一样。我看看周围,天子和太师也是和我一样端坐。
“赶紧给天子送水”,一个熟悉的女声喊道。
原来我在敌方中军帐前,我方将士正在清理战场,大象长鸣,果然是我方象队支援从而击败敌方。
兰姬递给我水,我喝水之际,很快感到气氛不对。
我看到兰姬确实手持恩师灵符,青鸟立肩,同时天子叔父胥余太师与王叔比干一起手握兵器,与玉壶旁边的一班人对峙,为首的却是九尾狐!
只听九尾狐喊道:“刚才比干王叔想敲碎玉壶谋害天子。”
“押解回去,别伤她性命。”
马刚遵命,带着士兵押解着她离开。
“此事非同小可,得赶紧回去向天子奏明。”太师道。
太师把城内的事务交给邢侯处理,就带着我们匆匆赶路。
第三回 得图失亲
回来的路上,就开始下起大雨,路变得泥泞难行起来,但久旱逢甘露,士兵们都笑逐颜开。
回到都城,太师就把我们遣散回家,但事先提醒我们要随时接受再次出征准备。
我和兰姬回到我家,一进门,娘亲就非常高兴,拉着兰姬的手,不断地说“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开始淘米做饭,兰姬就过去帮忙洗菜,娘亲就说你先歇会,兰姬说我不累,娘亲说,吃过饭,让尚哥到你家拜望下你家双亲,转身就吩咐我,我回答“孩儿遵命”。
中午时分,饭做好了,爹也刚好回来,我们就一起吃饭。只有鸡蛋、猪肉和青菜三样。我知道,这已经非常难得了,因为大旱,其实能吃一顿米饭都已经不错了,爹虽然卖肉,但也赚钱不多,而且很多都是赊帐。
爹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尚儿你也不小了,刚好你师父带队外出交流学习三个月。你和兰姬已经定婚这么长时间了,等收割了稻米,趁着做社时节,选个黄道吉日,你俩也就结婚吧。兰姬你看行不行?”
“兰女听从长辈之命就是了。”
“尚儿,现在是农闲时节,有空多练习下武艺,温习下功课,同时也多陪下兰姬,培养下感情。”
“孩儿遵命。”
饭后,娘亲给了我一袋红枣和一刀腊肉,拜别了双亲,我和兰姬就分别骑马去她家。
兰姬的家离都城西南大约8里路程,不用多长时间,只见一个小村,依山傍水,令人心旷神怡,仿佛世外桃源,石子路却也宽阔平坦,给人非常踏实满足的感觉。
兰姬的家就在石子路旁边,我们系好马,进去时,看到岳母大人正在织布,我赶紧放下包袱,过去行礼。
岳母慌忙过来搀扶我,就说“请坐”吧。
兰姬搬来凳,我就坐在织布机旁边。
岳母询问了我的学业完成得如何,我恭敬地回答,恩师认为完成学业还需时日,但我又转达了爹做社时节完婚的打算,岳母连说了几个好。
岳父外出经商,时常不在家。岳母似乎看出我的心事,就说,兰姬她爹会经常回来,到时候我们两家再商定日子就行了。
岳母又询问是否用餐,我说刚刚在家吃了才过来,岳母就说好。
我把娘亲捎来的红枣和腊肉献上,岳母接过来,就说亲家奶奶真有心,转身对兰姬说,你就带着尚哥到处玩下。
兰姬说声“是”,就带着我出门了。
兰姬说,她在算盘山发现一个好玩的山洞,是她采药时偶然发现的。我一听山洞,感觉孤男寡女同处一洞有点不合礼法,就有点磨磨蹭蹭,不想去。但她接着说,洞中有不少奇怪的岩画,可能是武功。我一听武功,就想,我和兰姬都已经是定婚的人了,还想什么孤男寡女,于是我感觉自己真的是好迂腐,兰姬以后会不会嫌弃我这个毛病,因此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算盘山离她家有点远,我们走了大约一柱香功夫才到了山脚,爬上山顶时,竟然感觉有点累,这山崎岖得真的有点难爬,山洞座北向南,阳光充足,因为山林茂密,洞口又处于悬崖之中,发现山洞的人估计不多,进去之后发现,它非常狭长,一般人不敢过于深入进去。
进去之后,果然石壁两侧刻有许多图画,大部分是道士的各种打坐练功姿势。兰姬说她看不出各个道士的不同姿势有什么奥妙之处。
我认真观察,虽然光线昏暗,我还是发现每个道士的手指上都刻有字。第一幅图前面写着:“太极64式”。我按照天干地支的顺序,发现容易记忆,就记住了,把所有的文字连起来是这样的:“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如果没心思研究这些画像的人,是难以发现有这么小的文字的。
我和兰姬统计了一下,一共64幅画像,按照顺序记忆下去就行,但是它的功用,我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面这幅好像阵图,望着阵图,我陷入沉思。
师父曾经说过,八卦阵有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必须要从正东“生门”打入阵内,再从西南“休门”杀出,最后从正北“开门”杀入,方可破阵。
难道这是64卦阵?是阵法,还是破解阵法之法?
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头绪,这时我才想起师父的教诲,的确,我真的还不能出师。
“还是先记住再说吧。”我说。
“好主意。”兰姬看我说话了,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可以请教下我师父。”
“你哪个师父?”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因为我对兰姬确实了解不多。
“我只有一个师父西王母呀。”
“不是吧?”我惊叫起来,“你几时上山的。”
“5年前吧,我跟着爹在昆仑山下做生意,经过我多次请求,爹准许我学习了一年。”
我不敢再问她为什么学习期间不到旁边找我了,兰姬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才过来昆仑山学习的,但因为门规森严,没办法见到我。
“不用问了,我们师父都带着门徒到天宫交流学习了,要三个月才回来。”
“哪如何办?”
“飞鸽传书吧,希望师父能尽快看到。”
“好。”
于是我俩把山洞仔细察看了多次,并把所有内容反复记忆背诵多次,才下山来。
兰姬把写给她师父的信系在青鸟脚上,兰姬轻轻摸了摸它,说“小青,要把信送到我师父手中呀”。青鸟“咕咕”地叫了两声,兰姬一放手,它就飞走了。
我把山洞的阵图与图像重新描画出来,并请兰姬过目,兰姬帮我作了小改动,我与兰姬时时翻看,认真揣摩。我看到岳母工作繁重,就请求留宿帮忙,她们非常乐意。于是,我就帮忙到地里拔苎麻,捆在一起放到水中浸泡,又把泡了几天的苎麻捞起进行剥麻,还要漂洗绩麻,最后还要协助她们成线、绞团、梳麻、上桨、纺织,制成布后,再次清洗晒干,最后就是收藏起来,等待岳父回来装车卖掉。
晚上我一有空就拿出山洞的阵图与图像来思考,看到一幅幅图像,每幅图像对应着一个字,我想到织布的一道道工序,我突然明白了,文字定是练功的口诀,图像就是招式,我按照口诀和图像的顺序练习起来,果然感觉丹田中内力渐渐增强。
第二天,我在水中洗手时,突然想试试练功的进度,于是运气向水中打击,只见水中升起几道水柱,把岳母吓了一跳。兰姬非常高兴,就过来要我教她,我于是告诉她如何练。
工作了一个多月,大部分的布已经织好了,突然,二哥的大儿子小山骑马过来,说有要紧事,请我赶紧回家。
我赶紧辞别岳母,带着兰姬,跟着小山回去。
大哥和二哥虽然和我们分家了,但我们关系一直很好。他们住在城东北大约五里的小山上,为的是方便养殖动物,但因此我与他们的接触就少些。
我看着小山面容忧伤,就不想追问,直接跟着向他家里打马飞奔。天空一闪一闪的,开始下起小雨了。
到了山上,只见几间草屋,二嫂在外面痛哭。
我飞跃下马,进屋一看,只见二哥静静地躺在一张草席上,伤痕累累,显然已经去世多时。大哥坐在他旁边,想站起身,又跌回凳子上,我注意到他身边多了一支拐杖,他的半条腿不见了!
“我们随天子出征东夷半个多月,回来就是这个结果。”大哥痛哭道。
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转身走出了草屋,望着天空细雨霏霏。“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我一直非常欣赏这首诗,但没料到它的感受是如此不可名状。其实我虽然习文练武,对行军打仗却不是十分热衷,正如师父教诲,天下苍生共享大同盛世才是我们的追求。
伴随着兰姬对她们的安慰与大哥的断断续续的讲述,我知道了大概的情形。大哥和二哥依惯例随天子出征,天子依靠羊皮地图,灭掉了好几个东夷方国,又挥师征伐有苏,二哥协助天子力敌九尾狐,重伤了九尾狐的两只飞狐,九尾狐大怒,重伤了大哥,最终不治,二哥为了抢救大哥,也被九尾狐刺伤大腿。九尾狐扬言:“我与姜家势不两立。”
天子最后活捉了九尾狐,打败了敌军,但我们也损失惨重,天子只得收兵回朝。
突然,响起了敲锣声,接着是大声的传令:“东夷再次入侵,天子亲征,请各个家庭派人今天晚上到族长家报到或捐资。”
我看到一匹马从远处过来,原来传令的是瘦高个老六,他走近来,勒住白马,对我说:“尚老弟,好久不见。唉!族长吩咐,你们先料理好家事。七天后直接到城东的驿站报到吧。” “好,代我向族长问好。”“好的。”老六说完就告别走了。
第四回 破阵失魂
七天之后,天刚刚亮,我就到了驿站,说是驿站,其实只有五间破茅房,乱哄哄的聚集了不少人,多数都带着武器,一个刀疤老兵坐在桌子后登记。我没料到堂堂都城的驿站竟然破败如此。
兰姬本来要跟着我报到,但我说服了她,于是她就用捐资代替出征。
我一出现,其实不少人就注意到了我的特别,因为这次我是骑着四不象过来的,大家不是没见过这种怪兽,只是用它出征的只有我一个,其他人都是用马。
最后刀疤老兵集中列队时,我才知道这次补充出征的士兵竟然有近两千人,都是因为家人牺牲才推迟过来的。
刀疤老兵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挂着乐观的微笑,全身洋溢着热情的气息。他站在队列前,拍了几下手掌,说“请安静,请安静”。看到大家停止了交谈,他就说:“有劳各位父老乡亲了!我叫李重,这次天子亲征,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东夷欺人太甚,直接过来我们村庄杀人放火,抢夺财物。而且队伍非常庞大,武器非常精良,不能养虎为患啊。天子下了很大决心,一定要平定东夷,不惜一切代价。”
刀疤老兵接着带领我们开始急行军,我们全部坐战车或骑马,当然我是骑四不象的。第四天午时时分赶到亳都城外,亳都曾经是商朝的都城,只是至第十任君主仲丁元年,因洪水淹没亳都,商朝都城才开始西迁。
只见城外两军对垒,正在短时休战状态,双方将士估计超过两万人。闻太师见到刀疤老兵带队来到,大喜,他一眼就认出了我,就带着我和刀疤老兵来高台拜见天子。天子见了我,非常高兴,就问:“当前阵形你看是什么阵?”我一看,正是我在山洞中见过的,就说:“此阵草民曾经见过,但不知叫什么名堂。但阵形我倒是画了下来,经常琢磨。”说完就把图献上。天子一看,就说:“这定是传说中的64卦索魂阵无疑,但如何索魂,倒是不明。既然有阵图,当可破阵。太师,我们与各队首领谋划,看看如何破阵。”
于是太师传令各队首领即刻来到中军帐。很快,人员到齐,分别是:亚相比干,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上大夫梅伯、赵启、杨任、杜元铣,还有刀疤老兵李重和我,其实,我是没资格参加的,不过是天子破格录用。
天子请太师分析,太师指着我画的64卦索魂阵分析道:“根据天子及我的观察,敌方当是此阵。此阵其实少见,天子博闻强记,所以识得。这种阵形,从八卦阵演化而来,各位对八卦阵再熟悉不过,也就是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艮为狗,兑为羊,由中军帐作为总领,下面直属将领有8个,分别指挥8个方位的将领。64卦索魂阵,是在8个方位的将领下面又有8个兵种,64卦索魂阵的奇妙之处,就在于每个方位各个兵种的合理组合,还有各个方位之间的互补互助。当然这种阵形要发挥到极致,关键还得看中军帐的临阵指挥调度。”
接着,太师具体分析了各方位阵形的作用及方位之间如何互相接应。我听着太师的分析,不觉对太师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此图揣摩已有时日,却不如太师的匆匆观察,可见太师的作战经验何等丰富。
太师接着介绍对方主帅,人称蒲支祈,又名无支奇,是薄姑国请来的道士,手持浮萍玉壶,具颠倒乾坤、翻江搞海种种奇功,不可小觑。
太师然后介绍对方主要将领,副主帅蒲公,手使一把七尺大刀,智勇双全,弓箭精准,善用神鸟之术,人称“神鸟布谷”;蒲氏两兄弟蒲虎、蒲狼,双手各执双板斧,人称板斧兄弟;嬴百、嬴灵,善用宝剑,得绰号“佩剑姊妹”;子淼、子炎、子旦,同使长枪,人称“奄国三枪”。
经过商讨,天子下令,由太师带领我对阵乾马方位的蒲公,上大夫梅伯、赵启、杨任、杜元铣对阵坤牛与震龙的板斧兄弟蒲虎、蒲狼,还有巽鸡与坎豕的“佩剑姊妹”嬴百、嬴灵;镇国武成王黄飞虎、亚相比干、刀疤老兵李重对阵离雉、艮狗、兑羊的“奄国三枪”子淼、子炎、子旦。
鼓声响起,我正要指挥本队依计进攻,突然,天子下令,全部点起火把,举盾,蹲下。果然,敌营飞来满天蝗虫,冲出队队蝗兵。亚相比干吹起神雕玉笛,只见天外一只神雕,带着无数神鹰飞向蝗军,却又见到对方一只巨大布谷鸟,带着一群鹞鸮,双方互相厮杀,场面惨烈,一柱香工夫,天清气朗,鸟儿回营,蝗尸遍地,羽毛飞扬。
太师传令,再度擂鼓进攻,敌营射出无数羽箭,我一展杏黄旗,挡住箭雨,令战车直冲敌阵。
只见蒲公令旗一挥,敌方两翼冲来钩马枪,来钩战车马脚。我大喊“车回转箭手上”,战车从左右绕回,同时弓箭队从正面向钩马枪队放箭,对方有人中箭,蒲公却也调出巨盾队拒箭。
我正要下令战车再冲,突见一只番天印飞来,忙用鞭一挡,蒲公收印回去,左手一扬,我用杏黄旗一挡,无数银针射在旗上,声声入耳。
我一擦双鞭,喷出一道火柱,蒲公口中喷出水柱化解。我双鞭夹击他,他大刀一拨,轻松化开。他舞出一团刀光,直逼向我,我急忙后撤,祭出两条火蛇直扑向他。他转马向西,抽弓搭箭,双箭齐发,射中火蛇七寸。我一收神鞭,只见鞭头各见一凹,我暗暗佩服。
突然,只听鸣金收兵,我退回营地。天子清点人马,损兵近千,面露忧色。对太师道:“敌军兵强马壮,阵形严整,破阵恐非一时半刻可求。”太师道:“敌阵死门,当在鸡豕,姜尚助攻鸡位,我力挡蒲公,自可打开敌阵缺口。”
太师传令,再度擂鼓进攻。我加入杨任方阵,去与嬴百作战。我想着两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点不光彩,揣摩着如何出战。杨任却也看出了我的想法,就说:“小尚,你去会下这个女子,可得小心她的快剑,别大意了。”
我答应着,心想就她一介女子,定能轻松搞定。我骑着四不相,上前拱手道:“请女侠指教!”嬴百一看我的四不相,哈哈大笑道:“你家是不是太穷了,没马骑。”
我心中恼怒,但还是说:“女侠好眼力,但一会别把宝剑送人了。”“好,我得看看哪个有这个能耐,我发过誓,能夺我宝剑的,我终生服侍他。”“那你也得问下对方讨不讨你呀。”最后这句倒是我的真心话。
嬴百早就气得娇喘连连,挥剑拍马上前道:“我倒要看看小女子的相公在哪里。看剑!”
她使出一团剑花,如秋风扫落叶,寒气逼人,一时之间,我却无还手之力。
我看准机会,右鞭轻打她的手腕,想让她知难而退,不料她顺势而上,差点削到我的手腕。我着实吃了一惊,不敢再大意,使起神鞭,呼呼生风。
渐渐地,她力气不支,剑招渐慢,于是她调换马头,打算后撤,我想着不打算上前进攻,她转身看我没有跟上,突然发出一支短剑,向我飞来。我心中升起一股怒气,于是格开短剑,直追上去,冷不防又一支短剑飞来,我照例格开,却挥鞭打向她的座骑,想把她打下马来。她突然从旁边跃回头,剑尖直指我的面门,我大吃一惊,这一招着实太快。情急之下,我双鞭一夹,夹住她的利剑。
对方收马不住,宝剑脱手。杨上大夫说声“拿下”,早就有士兵使出绊马索,将她绊倒,绑了起来。嬴百没有反抗,反而“呜呜”大哭起来,对我喊道:“我以后就终生服侍你了,你可不得反悔。”我一愣,笑道:“战场上别当真。”“什么别当真,你不答应,我死给你看。”说完冲向战士大刀。杨上大夫对我说:“她可是认真的,你就答应了吧,才貌双全,难找。”我说“不好”。她又冲向战士大刀,我手足无措,只好说:“只是服侍,而且你可随时反悔。”士兵把她押下。
敌方见首领被抓,阵势大乱。杨上大夫说声“冲”全体将士齐心向前,冲入敌阵。
只听鼓声震天,旌旗摇动,显然天子要一鼓作气,顺势破阵。
转眼之间,天子与闻太师冲到我跟前。天子左手握九八长矛,右手挥动宝剑,英气逼人。天子对我道:“姜尚此功不小,容后表彰。”我慌忙拱手道:“草民不才,皇恩浩荡。”
“敌方军心已乱,破阵当其时。冲!”天子说完,一马当先冲向敌阵,我与闻太师急急跟上。
突然,敌阵中号角齐鸣。我一时不知何故,天子与太师也倾耳细听。猛然间,天色大暗,我预感不妙。
天空出现朵朵黑云,越来越低。细看时,却是一朵朵硕大浮萍,我大喊“小心,浮萍压顶。”
电光火石之间,我冲向天子,用力把压向天子的浮萍推开,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眼前一黑,我看到了一只巨大的瓶子把天子、闻太师和我吸了进去。
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64卦索魂阵的真义,可惜为时已晚。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我感觉好象端坐泰山之巅,却无法动弹,只听惊涛拍岸,眼前却是右眼看见日出东海,彩霞满天,鸥鸟祥集。左眼但见日暮昆仑,松鹤云飞。
红日方出,金乌已然坠落。
第五回 泪别疆场
依稀但见天子与太师在朵朵水浮莲上与道士对战,浮莲虽然轻浮,他们三人却如履平地,这场厮杀,可谓触目惊心,天昏地暗,各自的法宝都使出来了,但居然两个联手都没法打败道士,相反,道士却逐渐地吸收着天子与太师的灵气,从而慢慢占了上风。
我也逐渐变得恍惚,只见沧海悠然变桑田,桑田上出现一介书生,那却不是我么?桑田幻化,金戈铁马,依稀昨日再现,天子、闻太师、我,还有赢百。
青鸟盘旋,兰姬手持恩师回信,一条黄色的灵符。
黄色的灵符穿过一只巨大的玉瓶!我看到了兰姬!胥余太师,天子叔父!他们骑着象群,敌阵分崩离析。
我还看到远方,红枣树,家门前,我看到爹娘搬着锅碗,放上马车,为何要搬家?要去哪里?
我看到红日方出,金乌已坠,如是七度。
青鸟飞近,兰姬不断跟我说话,但我不听清楚,只见她手持恩师灵符,却清清楚楚看到了师父熟悉刚劲的签名,信只有四个大字“无欲则刚”。
兰姬把灵符贴在玉瓶上,我感觉四肢慢慢可以动弹,头脑也变得异常清晰。
“无欲则刚”!师父四个大字写得气势磅磚,可谓有容乃大,如青鸟般在我有头脑慢慢盘旋。良久,良久,我感觉醍醐灌顶,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那般舒畅。膜拜恩师啊!
山洞中64幅图像在我大脑飞转, 64式可变128式,128式可化256式,反之亦然,我终于想通了。我大喊一声“太极64式”, 飞身挡在只有招架之力的天子与太师面前,以一人之力对抗道士,把功夫施展开来,我有如神助,只感觉打神鞭与山洞中64幅图像的招式融合为一个整体,如台风,如闪电,如惊涛拍岸,道士终于体力不支,良久,只听山崩地裂般的玉器声音,我们四人飞了起来,冲出了浮莲玉壶,当我们降落时,我看见道士化作一只猿猴般的水怪飞快地重新进入浮莲玉壶,浮莲玉壶飞进济水,瞬间入水无踪。
我睁开眼,却见兰姬桃花般的脸,刚才的一切好像梦境一般。
我打量下我自己,我端坐在地,就好像平时平时练功一样。我看看周围,天子和太师也是和我一样端坐。
“赶紧给天子送水”,一个熟悉的女声喊道。
原来我在敌方中军帐前,我方将士正在清理战场,大象长鸣,果然是我方象队支援从而击败敌方。
兰姬递给我水,我喝水之际,很快感到气氛不对。
我看到兰姬确实手持恩师灵符,青鸟立肩,同时天子叔父胥余太师与王叔比干一起手握兵器,与玉壶旁边的一班人对峙,为首的却是九尾狐!
只听九尾狐喊道:“刚才比干王叔想敲碎玉壶谋害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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