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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0/2/23 修改:2020/4/8
20章 主旋律,历史 小说
《赣寰匪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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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第四章
英雄本色显洪城,翻页一新换主人。赣东北各县解放以后,二野四兵团各部队作短暂休整,随时准备投入解放省府南昌的战斗。潘涤接受新任务,与城内的地下组织取得联糸,侦察敌情,刺探“预伏”,组织策反、护厂、护校等,与敌人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
方天自知南昌危在旦夕,策划执行撤退赣县计划,部署完成“预伏”之后离开,途中特派罗光华到武功山下的安福县协调督办武功山绥靖办事处组建,命上山召开5县联防会议,为建立武功山游击区打气。
固守在上海外围的桂糸夏威兵团是解放军二野在大别山的死对头,奉令撤退赣西的萍乡、宜春、新余、安福、莲花一线,国防部命白崇禧留下48军固守南昌。该军进到市区一面修筑工事,一面疯抢虞诈,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四兵团分多路包围南昌城,笫13军打头阵发起进攻,白崇禧命48军边打边撤冲出包围。
陈正人率南下工作团随四野12兵团到达湖北,进九江到南昌,面对还有三分之二的土地没有解放,一切百废待新,他迅速组建各地政权班子,将南下工作队集中保灵中学进行短暂学习,在南昌城郊搞土改试点。
第一节:又接新任
渡江战役打响以后,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均已解放,在华中,河南全境除安阳、新乡外也全部解放。此时,中央军委命东北四野12兵团12万大军组成先遣兵团,由萧劲光司令员率领,经信阳挺进湖北,配合地方部队牵制白崇禧集团,策应第二、第三野战军渡江作战,并作好解放武汉之准备。
由于中共武汉地下党多方面做工作,国民党第19兵团司令张轸率所部127军一个师、128军三个师共2.5万余人在金口起义。使白崇禧外有大军压境,内有后院起火、唯一从武汉经湖南到广西的退路,有被渡江大军从赣入湘粤切断的可能,不得不仓皇南逃,使四野先遣兵团一口气解放汉口,第二天解放武昌。
根据江西境内敌情变化,军委令四野12兵团派三个军部署,一个军位于九江、南昌、宜春、吉安区域,四个师以四城市为中心,向周边扩散占领各县。第二个军位于吉安、吉水、永丰、乐安、宜黄、南城之线,以赣州为中心占领各县。第三个军只路过,至临江、袁州区域待命。但考虑二野四兵团渡江区域位于九江对岸,战役行动比四野要快,又令陈庚的四兵团在赣配合四野作战。
按照陈庚攻打南昌的步署,命令3个军在外围甩开,形成包围态势。深夜,一辆吉谱车将潘涤等3人送至进贤与南昌结合部,再从城郊绕走小路混进城内。
南昌,又名豫章、洪城,地处江西中部偏北,赣江、抚河下游,滨临鄱阳湖,是江西省会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古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美誉 。
公元前202年,汉高祖刘邦命颖阴侯灌婴驻守,次年,灌婴率部在皇城寺附近修建了一个方圆十里八十四步、辟有六门的土城,时人称之为灌城,系南昌城的开始。同时,析九江郡置豫章郡,设为附郭县属扬州,南昌之名始此。莽新改豫章郡为九江郡,晋属江州,南朝梁称豫章王国,陈复为豫章郡。隋开皇九年罢郡置洪州,大业三年复为豫章郡。
至唐武德五年又复洪州,贞观初属江南道,开元二十一年属江南西道,天宝元年改洪州为豫章郡,到至德元年又更名为章郡,乾元元年再称洪州。
五代南唐时升洪州为南昌府,宋开宝八年复名洪州,天禧四年属江南西路,隆兴元年为隆兴府。
元时至元十四年置隆兴路,至正二十二年又改为洪都府,次年更名南昌府。至中华民国建立1914年为豫章道。1926年北伐军攻克南昌以后,将南昌府改设为南昌市,辖人口26万余人。
南昌设市以后,在公交、人口、设施等方面与省城规模有很大欠缺,但因是省会城市又经20多年的建设。尤期在三十年代中期,狠抓了省图书馆等几大标志性工程,至四十年代未期,南方城市的应有魅力已初显出来。特别是周恩来、朱德、陈毅等人举行震惊中外的南昌“八一”起义,向国民党反动派打响了第一枪。之后,毛泽东又在吉安的井冈山,创建了中国第一个红色根据地,建立了中国第一支工农红军,使南昌这座城市更是响誉中外。
蒋介石为剿灭红色根据地,在南昌建立大本营,多次调集和指挥各路国民党军对根据地进行围剿,与工农红军展开生死绝战。其夫人宋美龄也多次紧随南昌,成立新生活运动委员会,一时风行全国仿效,以此掩饰战争气貌。直至工农红军撤出根据地,设在南昌的行辕兼剿匪总指挥部才被撤消。
夜晚的系马桩大街,路灯亮着丝红光线,夜空绕着春天的微风,将两边垂下的绿柳枝头晃来摆去。暗淡中,三辆黃包车间距30米,载着客人飞快的向状元桥振德中学奔去。这是一所民办学校,抗战时迁金溪县许湾镇,日本投降后又随总校迁回南昌,现大战在即,学校已全部放假。
咚!咚!一阵敲门声,大门边上的值班室半天才亮灯,一只脑袋从门缝向外张望。
“喂!喂!都下半夜了,还敲什么门,你们找谁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人气愤的说。
“同志!我们找唐老师,唐敬斋老师在吗?”
“你们可真会找人,现在这么乱,学生不上课、老师都回家了,只有校长和唐老师在护校。”
“我们3人是他的老乡,在这里找富业,现在有事急于找他,还麻烦你通融一下。”
“好吧!你们进来。”说完,打开小门,让3人进内。
“谢谢你了,老同志!”
“你们呀,可要注意喽!就要打仗,警备司令部的宪兵查得可严了,凡是外省讲普通话的人都要盘查,特别是讲东北话的见一个抓一个。听说前几天抓了好几人,还毙了几个。这里虽不是主城区,较偏点,但也要小心啊!”
“谢谢你提醒,我们不怕,都是本省人。”
“这就好,出门在外不容易啊!到了,唐老师!唐老师!有人找你。”来到一栋教室前,老年人用手电筒照着二楼大声喊。
见半天没回应,潘涤微笑着说:“老同志!我们自己去找他。”
“那好,从这上楼边上那间,天黑,小心点!”
又是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唐老师!老唐同志!老唐同志!”
“谁?”房内终于发出声问。
“老唐同志!是你的老乡,来找你。”
听到同志声,房内立即开亮了灯,“你们从那里来,找谁呀?”
“你是唐敬斋老师吧?我从乡下送三个孩子来学校念书,请问多少号上课?”
“从乡下来,不是说两个,怎么多了一个?学校要8号上课。”说完,一个三十几岁,看上去个头不高偏胖,戴着一副眼镜的人将房门半开。
“老唐,唐敬斋同志!”
“是解放军同志吧?快!快进屋!”
“我叫潘涤,是二野敌工部的干事,这么晚来,打扰你了。”
“看你说的,上级通知你们要来,没想到这么晚。现在敌人警戒很严,不小心一点不行啊!”
“我军就要解放南昌啦!我们小分队来的任务,就是要模清敌人的动向,还有敌人的‘预伏’计划,尽最大限度地瓦解敌人,以减少攻城的伤亡。”
“这些事,我们都知道,现已半夜,隔壁有一间客房,大家先休息一下,明天我把工委的叫来,我们一起研究开展工作。”
“老唐同志,事不宜迟,要快呀!”
“不会误事的,学校不上课,就剩下校长和我们民盟的几个老师护校,这里很安全,不会引起敌人注意的。”
“那好,就先休息,一切明天再说。”
“跟我来,客房在隔壁,不过就两张床铺,如有事别做声,一切由我来应付。”
“好的,听你安排。”之后,各进房间灭灯,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第二节:走为上策
清晨,唐敬斋早早起床,买好三人的早点放进客房,又匆匆找工委临时负责人漆裕元汇报。二人商量后知道事怯紧急,又通知打入保安司令部后勤处任参谋的王诚利,单线联络的盟员姚搏一起到振德中学开会。
上午十点多钟,四人先后到达学校,并与潘涤的小分队会合,互相介绍身份。紧接着,在学校的小会议室秘密开会,互通情报,研究下一步计划。
“南昌马上就要解放了,部队首长要我们过来,希望地下组织提供各种情报,为模清敌情,接管城市,减少伤亡做准备。”潘涤开门见山的首先发言。
“我们民盟南昌工委为配合解放南昌,利用方天的“应变”口号,组织反搬迁、护厂、护校和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并与中共地下党及其他民主党派一起,对南昌市及郊区的国民党武装,分别进行策反、警告、和指出路,让他们保护地方,并适时向解放军投降。特别对省保安第9团团长兼南昌城防司令吴幼元、省突击总队、省警察局、奉新、靖安、安义三县联防团等,工作很有成效。都迫于我军的压力,有投城的意愿。”工委临时负责人漆裕元第一个发言。
“策反很重要,这个工作还要抓紧,但更要注意最近敌人在兵力布防上,有不有什么变化?”潘涤一边记录,一边问。
“上海的夏威兵团要往南撤,国防部命他派一个军固守南昌,方天也准备把绥靖公署、保安司令部撑管的军、警、宪撤到赣县一线。准备在广州外国与我解放大军决战。”打进到保安司令部的王诚利接着说。
“他要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方天搞了一个‘预伏计划’,具体的情况能不能细一点?”潘涤又问。
“是弄了一个这样的计划,但具体由保安司令部的情报处管,这个处长叫罗光华,是宜春人,他网罗了城里的一些社会残渣,地痞流氓,特别是利用中统、军统、统调局、省党部、和三青团里的一些骨干分子,有些原来就是中共的叛徒,做了很多坏事怕人民找他算帐,只有跟着国民党死心踏地的干。这个计划极其秘密,由方天直接指挥,罗光华具体实施,一般人员打探不到真实情报。”王诚利也接着答。
“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些坏蛋从地里挖出来,要不然,我们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我听说江西的地下党全被破坏了,刚才裕元同志说还有和中共地下党联糸啊?”
“哦!以前是没有,最近才联糸上的,他们有两伙,一伙是中共闽赣省委领导的南昌城工部,这伙人多一点,大部分是新发展的学生。早一段时间听说内部出了问题,好象是出了叛徒,因为他们是归福建省委管,具体也搞不清楚,我只和其中的一个有联络,他要我们一起保护广播电台,不让国民党把广播设备弄到赣县去。另一伙是湘赣边工委,听说是从上海那边过来的,也只有几个人。”
“解放了,广播电台可是宝贝,决不能让敌人运走,还有其它的地下组织吗?”潘涤问。
“有,在宜春有一支中国人民解放军湘鄂赣边区第一纵队,其中有我们的盟员参加在里面。前一阵子,纵队对当地的一个保安旅长进行了策反,这个旅长有投诚的意思,能不能和首长汇通,派人过去接应一下。”漆裕元望着潘涤说。
“这支队伍原来是武功山游击队的基础上建立的,现在发展有300多人枪。”姚博补充一句说。
“这个情报特别重要,我会及时向上级反映。目前,解放南昌的战斗马上就要打响,大家一定要注意动向,严防敌人炸毁城区设施。再是要想尽办法,搞到敌人的预伏计划。”潘涤答复说。
发言结束,漆裕元问:“还有什么情况?”见都摇头,他紧接着说:“时间紧迫,大家抓紧工作,这里是接头地点,三天后我们还在这会合,如有紧急情况,可随时联糸我。”说完,又望了望潘涤。
“我会把大家提供的情况进行整理,马上用电台发给首长,希望大家努力,迎接马上到来的曙光。”潘涤最后说。
“都一点多钟了,中饭怎么吃?”漆裕元问
“我去弄,随便对付一下,吃后分批出去,目标大了会引起敌人注意的!”唐敬斋说。
“那就赶紧去买呀!大家可都饿坏了。”漆裕元紧摧着说。
“好!我去办,我去办。”
跟据小分队提供的情报,陈庚命令部队快速展开,在东南30公里的绿村抢渡抚河,激战谢埠,迫使保安团400余人投降………。
方天获悉解放军已从进贤强渡抚河向西运动,切断向南的撤退后路时,出了一身冷汗。联想到杭州、武汉被解放,在上海的汤恩伯8个军28万人马,也被中共10个军40万人包围,于前日发起攻击。上海难保南昌更是保不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慌忙通知罗光华,火速将预伏人员和毁城计划部署好,与自己一起乘车逃往吉安。
南昌至赣州约400公里路程,途经至吉安270公里,方天带着罗光华一起撤离,还有另外的一个目的,是要罗光华以绥靖公署特派员的身份,去安福县督察“武功山区联防办事处” 的组建。这是一支五县联合的地方武装,对赣西游击区的作用特别重要,必须紧紧的抓牢不能放手。
国民政府撤退广州,以及上海、抗州、南昌都失陷,省政府撤至赣州,吉安就成为一条重要的屏障,真正的前方。虽地方武装战斗力有限,但只求延缓,拖住共军的直入即可,能抵一阵是一阵。
方天撤退的队伍共有13辆卡车、3辆轿车、5辆小吉普、2中吉普组成,整个车队浩浩荡荡,中间有一辆用蓬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卡车,车内装着10几箱从江西各银行掠夺而来的黄金、银元,以及一些价值连城的古物,号称江西金库的全部家产,由财政厅长专门护送转移。为安全起见,除警卫连以外,方天还从保安旅调来一个连,前后又有绥靖公署、保安司令部、省警察局开道和断后,使车队既森严又八面威风。
车队经过丰城、樟树、一路向吉安奔去,快到新干时,方天忽然要副官把罗光华叫到自已车内,命一起乘车有事交代。车內、方天不时的递上香烟为他点火,但眼下的局势让方天的心情十分烦乱,他望着窗外口吐烟雾,到了落荒而逃的境地,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方主席,想什么啦?”罗光华打破沉静,又递上一支烟。
“看来,党国的气数快尽了,山西的梁化之也是,败就败了,还搞什么集体自杀,他想做一个完人哪!”
“共军围太原半年多,国军阵亡15万多人,他作为山西省的主席,可然无法向蒋总裁交差,才走这一步的,惨啊!”
“我可不学他!老弟,今年三十几了?”
“小的属鼠,今年39岁了。”罗光华答。
“比我小整整十岁,也快到而立之年喽!”
“是呀!可我一无事成,连个象样的家都没有。要不是主席您关照,要內人及小女与夫人一起走,我还真不知该咋办哟!”
“这是应该的,要不然共党来了,我们这些人那有好果子吃呀!”
“要好好的谢谢主席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一起跟我走吗?”
“小的不知道!”
“你代我去安福县看看,那个“武功山区联防办事处”现在十分重要,300多人枪,又处在武功山区,那里自古就藏匪,是赣西唯一好打游击的地方。山上四面延升800里,还可通往罗宵山脉到湖南,一但占山为王,共军就奈何不了他们。”
“我是宜春人,那个地方我知道,武功山有一段支脉叫明月山,山势很险峻,就在宜春和安福县的中间。”
“你到安福去,一定要好好考查一下李松风,这个人我虽然在南京认识他,那时我在国防部,他在内政部警政司任司长,还兼主管警官学校,图书电影委员会的发审委员,因业务上有一些来往认识。后来他去安微做了专员,凭着和刘峙是吉安的同乡和校友,在徐州第五战区与日会战时,刘峙任命他为长官司令部副官兼粮食处长。但刘峙在五战区这个仗也不知怎么打的,几十个师打不过日本人的一个师,最后还突围成为国人的笑话。也就这一仗,蒋总裁撤了他的职,李松风也回家办学校开钨矿办实业,在安福县当了临时参议会的参议长。”
“好的,我会好好考查他。不过,这人不懂军事,主席还要多多考虑才好。”
“是呀!但换过别人,他手下不一定服,我也是左右为难呀!”
“我也考虑武功山独特的地理位置,已经在吉安、安福、萍乡等周边县布了一个地下网,人员都是我亲点的,完全可靠。”
“这就好!地下军的挡案你烧毁了吗?这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一生的特别功能是过目不忘,地下军那些预伏点和联络暗号,已全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的那一份挡案已经烧毁了,你那份可是绝版啦!”
“好!我的事你别问,到了吉安你别进专署,要警卫营的车送你去安福。我已经电话通知专署在吉安吃中饭,等警卫营的车回来再走,你在安福办完事就赶紧回赣州向我汇报。”说完,从包中拿出事先填好的公函给他。
“是!保证完成好任务。”罗光华一手接过公函看了看,然后折好放入口袋,又全神贯注着前方开他的车。
撤离的车队到达吉安已是下午两点,公署专员张泰会、吉安守备部参谋长王戈等官员进行了接待。酒足饭饱以后,方天告诉张泰会前方战事紧急,共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要抓好地方武装阻滞共军的进攻,特别要抓好“武功山区联防办事处”应对时局变化,就地坚持打游击。
张泰会对各县武装应对时局变化作了简短汇报,还专门反映“武功山区联防办事处”人员和装备情况,以及3个武装分队驻防等,存在的问题主要是主任李松风文职出身,不大懂军事,真正打起仗来可然难以应付。方天吉诉他,国民政府已迁广州,省府也迁赣县,提出的问题他会商讨解决。简短的交谈之后,方天的车队又浩浩荡荡向赣州驶去。
第三节:武功山下
当日下午,罗光华带两个副官换穿便衣,坐警卫营的中吉普直驶安福县,从吉安到安福的公路全长60公里,1932年因围剿红军,由国军43师郭宗华部工兵团及县派民夫修建,抗战时为阻日军进犯,省政府命令将公路及桥梁破坏。日军投降以后,省府又多次征工修复,但因经费短缺,一直修修停停。为阻断解放军南下,省政府再次命令将公路破坏,中吉普走到半路折回。罗光华和副官徒步至固江镇息脚,笫二天下午才到达安福县城。
当晚,罗光华下脚在南门的沪水饭店,几杯小洒下肚,他命两副官在房里休息,自己则打听到西门街,找到了在缕巷居住,供职县内调局上班的王娜女持务。
咚!咚!罗光华一阵敲门。
“是谁呀!有咋事?敲得这急。”一个操吉安话女人边开门,一边问。
“是我呀!王娜,我是罗处长。”
“哎呀!真是你,从那来呀?快进来,吃饭没?”王娜一开门,十分惊讶的说。
“路过吉安,顺便来看看你,饭吃了,我还有两个人住在沪水饭店。怎么样?这里还好吧?”说完,拖了把竹椅坐下。
“什么好不好的,训练班一结束,组长就要我来这里,还说喜欢我?又不把我放到你身边。男人都这个德性,爬起就把人家忘了,真说不出个味道来。”
“目前的形势非常不好,你要作好准备,不行就撤吉安去,愿去台湾,到时我来接你。”
“要我选,我愿去台湾,你可要来接我。”
罗光华微笑着说:“你放心,一定会的。”忽然一把将她抱起,向房内走去。”
“看你,每次都是这样急,今晚在这里睡,你急什么呀?”
“不行,我那两个副官还在等我,我骗他们说去街上走走,如不回去,他们准急。”
“放我下来,还没拴门!”
罗光华将她放到床上,又快步返回将门关上拴好,脱衣来到床边。见她慢慢的还在脱衣,狠狠的压了上去,俩人抱住在床上打起滚来。不一会,床架开始摇晃,越来越散架似的咯!咯!咯!响………。
第二天,罗光华拿着江西保安司令部的介绍信,来到县临时参议会找到参议长李松风,说明来意,代方天问候。李松风作了简短的汇报以后,向驻钱山武功山区联防大队打电话,安排罗光华巡视事宜。之后,带至县政府与县长兼江西保安第三师第十一团团长晏继志会面,又到驻东门谢家祠十一团团部操检3个常备武装连,与副团长周明泰,参谋长等人座谈。
“诸位,方才听了汇报,点验了各连的军备情况,都很好,我回去定向方主席汇报。目前,共军虽然占据了半个中国,国民政府和省政府也已全部南撤,但请各位不要非心,因为我们还有150万国军,还有几百万的地方武装,还有美国人的武器支持。只要坚持三个月,国军一定能打回来,到时各位都是党国的功臣,大家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只要青山在,还怕没柴烧?”李松风第一个吹泡。
“李主任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想当年在徐州长官司令部与日本人打仗,也不是没较量过?”罗光华故意抬着说。
英雄本色显洪城,翻页一新换主人。赣东北各县解放以后,二野四兵团各部队作短暂休整,随时准备投入解放省府南昌的战斗。潘涤接受新任务,与城内的地下组织取得联糸,侦察敌情,刺探“预伏”,组织策反、护厂、护校等,与敌人展开针锋相对的斗争。
方天自知南昌危在旦夕,策划执行撤退赣县计划,部署完成“预伏”之后离开,途中特派罗光华到武功山下的安福县协调督办武功山绥靖办事处组建,命上山召开5县联防会议,为建立武功山游击区打气。
固守在上海外围的桂糸夏威兵团是解放军二野在大别山的死对头,奉令撤退赣西的萍乡、宜春、新余、安福、莲花一线,国防部命白崇禧留下48军固守南昌。该军进到市区一面修筑工事,一面疯抢虞诈,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四兵团分多路包围南昌城,笫13军打头阵发起进攻,白崇禧命48军边打边撤冲出包围。
陈正人率南下工作团随四野12兵团到达湖北,进九江到南昌,面对还有三分之二的土地没有解放,一切百废待新,他迅速组建各地政权班子,将南下工作队集中保灵中学进行短暂学习,在南昌城郊搞土改试点。
第一节:又接新任
渡江战役打响以后,长江以北的大部分地区均已解放,在华中,河南全境除安阳、新乡外也全部解放。此时,中央军委命东北四野12兵团12万大军组成先遣兵团,由萧劲光司令员率领,经信阳挺进湖北,配合地方部队牵制白崇禧集团,策应第二、第三野战军渡江作战,并作好解放武汉之准备。
由于中共武汉地下党多方面做工作,国民党第19兵团司令张轸率所部127军一个师、128军三个师共2.5万余人在金口起义。使白崇禧外有大军压境,内有后院起火、唯一从武汉经湖南到广西的退路,有被渡江大军从赣入湘粤切断的可能,不得不仓皇南逃,使四野先遣兵团一口气解放汉口,第二天解放武昌。
根据江西境内敌情变化,军委令四野12兵团派三个军部署,一个军位于九江、南昌、宜春、吉安区域,四个师以四城市为中心,向周边扩散占领各县。第二个军位于吉安、吉水、永丰、乐安、宜黄、南城之线,以赣州为中心占领各县。第三个军只路过,至临江、袁州区域待命。但考虑二野四兵团渡江区域位于九江对岸,战役行动比四野要快,又令陈庚的四兵团在赣配合四野作战。
按照陈庚攻打南昌的步署,命令3个军在外围甩开,形成包围态势。深夜,一辆吉谱车将潘涤等3人送至进贤与南昌结合部,再从城郊绕走小路混进城内。
南昌,又名豫章、洪城,地处江西中部偏北,赣江、抚河下游,滨临鄱阳湖,是江西省会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自古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之美誉 。
公元前202年,汉高祖刘邦命颖阴侯灌婴驻守,次年,灌婴率部在皇城寺附近修建了一个方圆十里八十四步、辟有六门的土城,时人称之为灌城,系南昌城的开始。同时,析九江郡置豫章郡,设为附郭县属扬州,南昌之名始此。莽新改豫章郡为九江郡,晋属江州,南朝梁称豫章王国,陈复为豫章郡。隋开皇九年罢郡置洪州,大业三年复为豫章郡。
至唐武德五年又复洪州,贞观初属江南道,开元二十一年属江南西道,天宝元年改洪州为豫章郡,到至德元年又更名为章郡,乾元元年再称洪州。
五代南唐时升洪州为南昌府,宋开宝八年复名洪州,天禧四年属江南西路,隆兴元年为隆兴府。
元时至元十四年置隆兴路,至正二十二年又改为洪都府,次年更名南昌府。至中华民国建立1914年为豫章道。1926年北伐军攻克南昌以后,将南昌府改设为南昌市,辖人口26万余人。
南昌设市以后,在公交、人口、设施等方面与省城规模有很大欠缺,但因是省会城市又经20多年的建设。尤期在三十年代中期,狠抓了省图书馆等几大标志性工程,至四十年代未期,南方城市的应有魅力已初显出来。特别是周恩来、朱德、陈毅等人举行震惊中外的南昌“八一”起义,向国民党反动派打响了第一枪。之后,毛泽东又在吉安的井冈山,创建了中国第一个红色根据地,建立了中国第一支工农红军,使南昌这座城市更是响誉中外。
蒋介石为剿灭红色根据地,在南昌建立大本营,多次调集和指挥各路国民党军对根据地进行围剿,与工农红军展开生死绝战。其夫人宋美龄也多次紧随南昌,成立新生活运动委员会,一时风行全国仿效,以此掩饰战争气貌。直至工农红军撤出根据地,设在南昌的行辕兼剿匪总指挥部才被撤消。
夜晚的系马桩大街,路灯亮着丝红光线,夜空绕着春天的微风,将两边垂下的绿柳枝头晃来摆去。暗淡中,三辆黃包车间距30米,载着客人飞快的向状元桥振德中学奔去。这是一所民办学校,抗战时迁金溪县许湾镇,日本投降后又随总校迁回南昌,现大战在即,学校已全部放假。
咚!咚!一阵敲门声,大门边上的值班室半天才亮灯,一只脑袋从门缝向外张望。
“喂!喂!都下半夜了,还敲什么门,你们找谁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年人气愤的说。
“同志!我们找唐老师,唐敬斋老师在吗?”
“你们可真会找人,现在这么乱,学生不上课、老师都回家了,只有校长和唐老师在护校。”
“我们3人是他的老乡,在这里找富业,现在有事急于找他,还麻烦你通融一下。”
“好吧!你们进来。”说完,打开小门,让3人进内。
“谢谢你了,老同志!”
“你们呀,可要注意喽!就要打仗,警备司令部的宪兵查得可严了,凡是外省讲普通话的人都要盘查,特别是讲东北话的见一个抓一个。听说前几天抓了好几人,还毙了几个。这里虽不是主城区,较偏点,但也要小心啊!”
“谢谢你提醒,我们不怕,都是本省人。”
“这就好,出门在外不容易啊!到了,唐老师!唐老师!有人找你。”来到一栋教室前,老年人用手电筒照着二楼大声喊。
见半天没回应,潘涤微笑着说:“老同志!我们自己去找他。”
“那好,从这上楼边上那间,天黑,小心点!”
又是一阵咚!咚!的敲门声,“唐老师!老唐同志!老唐同志!”
“谁?”房内终于发出声问。
“老唐同志!是你的老乡,来找你。”
听到同志声,房内立即开亮了灯,“你们从那里来,找谁呀?”
“你是唐敬斋老师吧?我从乡下送三个孩子来学校念书,请问多少号上课?”
“从乡下来,不是说两个,怎么多了一个?学校要8号上课。”说完,一个三十几岁,看上去个头不高偏胖,戴着一副眼镜的人将房门半开。
“老唐,唐敬斋同志!”
“是解放军同志吧?快!快进屋!”
“我叫潘涤,是二野敌工部的干事,这么晚来,打扰你了。”
“看你说的,上级通知你们要来,没想到这么晚。现在敌人警戒很严,不小心一点不行啊!”
“我军就要解放南昌啦!我们小分队来的任务,就是要模清敌人的动向,还有敌人的‘预伏’计划,尽最大限度地瓦解敌人,以减少攻城的伤亡。”
“这些事,我们都知道,现已半夜,隔壁有一间客房,大家先休息一下,明天我把工委的叫来,我们一起研究开展工作。”
“老唐同志,事不宜迟,要快呀!”
“不会误事的,学校不上课,就剩下校长和我们民盟的几个老师护校,这里很安全,不会引起敌人注意的。”
“那好,就先休息,一切明天再说。”
“跟我来,客房在隔壁,不过就两张床铺,如有事别做声,一切由我来应付。”
“好的,听你安排。”之后,各进房间灭灯,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第二节:走为上策
清晨,唐敬斋早早起床,买好三人的早点放进客房,又匆匆找工委临时负责人漆裕元汇报。二人商量后知道事怯紧急,又通知打入保安司令部后勤处任参谋的王诚利,单线联络的盟员姚搏一起到振德中学开会。
上午十点多钟,四人先后到达学校,并与潘涤的小分队会合,互相介绍身份。紧接着,在学校的小会议室秘密开会,互通情报,研究下一步计划。
“南昌马上就要解放了,部队首长要我们过来,希望地下组织提供各种情报,为模清敌情,接管城市,减少伤亡做准备。”潘涤开门见山的首先发言。
“我们民盟南昌工委为配合解放南昌,利用方天的“应变”口号,组织反搬迁、护厂、护校和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并与中共地下党及其他民主党派一起,对南昌市及郊区的国民党武装,分别进行策反、警告、和指出路,让他们保护地方,并适时向解放军投降。特别对省保安第9团团长兼南昌城防司令吴幼元、省突击总队、省警察局、奉新、靖安、安义三县联防团等,工作很有成效。都迫于我军的压力,有投城的意愿。”工委临时负责人漆裕元第一个发言。
“策反很重要,这个工作还要抓紧,但更要注意最近敌人在兵力布防上,有不有什么变化?”潘涤一边记录,一边问。
“上海的夏威兵团要往南撤,国防部命他派一个军固守南昌,方天也准备把绥靖公署、保安司令部撑管的军、警、宪撤到赣县一线。准备在广州外国与我解放大军决战。”打进到保安司令部的王诚利接着说。
“他要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方天搞了一个‘预伏计划’,具体的情况能不能细一点?”潘涤又问。
“是弄了一个这样的计划,但具体由保安司令部的情报处管,这个处长叫罗光华,是宜春人,他网罗了城里的一些社会残渣,地痞流氓,特别是利用中统、军统、统调局、省党部、和三青团里的一些骨干分子,有些原来就是中共的叛徒,做了很多坏事怕人民找他算帐,只有跟着国民党死心踏地的干。这个计划极其秘密,由方天直接指挥,罗光华具体实施,一般人员打探不到真实情报。”王诚利也接着答。
“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些坏蛋从地里挖出来,要不然,我们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我听说江西的地下党全被破坏了,刚才裕元同志说还有和中共地下党联糸啊?”
“哦!以前是没有,最近才联糸上的,他们有两伙,一伙是中共闽赣省委领导的南昌城工部,这伙人多一点,大部分是新发展的学生。早一段时间听说内部出了问题,好象是出了叛徒,因为他们是归福建省委管,具体也搞不清楚,我只和其中的一个有联络,他要我们一起保护广播电台,不让国民党把广播设备弄到赣县去。另一伙是湘赣边工委,听说是从上海那边过来的,也只有几个人。”
“解放了,广播电台可是宝贝,决不能让敌人运走,还有其它的地下组织吗?”潘涤问。
“有,在宜春有一支中国人民解放军湘鄂赣边区第一纵队,其中有我们的盟员参加在里面。前一阵子,纵队对当地的一个保安旅长进行了策反,这个旅长有投诚的意思,能不能和首长汇通,派人过去接应一下。”漆裕元望着潘涤说。
“这支队伍原来是武功山游击队的基础上建立的,现在发展有300多人枪。”姚博补充一句说。
“这个情报特别重要,我会及时向上级反映。目前,解放南昌的战斗马上就要打响,大家一定要注意动向,严防敌人炸毁城区设施。再是要想尽办法,搞到敌人的预伏计划。”潘涤答复说。
发言结束,漆裕元问:“还有什么情况?”见都摇头,他紧接着说:“时间紧迫,大家抓紧工作,这里是接头地点,三天后我们还在这会合,如有紧急情况,可随时联糸我。”说完,又望了望潘涤。
“我会把大家提供的情况进行整理,马上用电台发给首长,希望大家努力,迎接马上到来的曙光。”潘涤最后说。
“都一点多钟了,中饭怎么吃?”漆裕元问
“我去弄,随便对付一下,吃后分批出去,目标大了会引起敌人注意的!”唐敬斋说。
“那就赶紧去买呀!大家可都饿坏了。”漆裕元紧摧着说。
“好!我去办,我去办。”
跟据小分队提供的情报,陈庚命令部队快速展开,在东南30公里的绿村抢渡抚河,激战谢埠,迫使保安团400余人投降………。
方天获悉解放军已从进贤强渡抚河向西运动,切断向南的撤退后路时,出了一身冷汗。联想到杭州、武汉被解放,在上海的汤恩伯8个军28万人马,也被中共10个军40万人包围,于前日发起攻击。上海难保南昌更是保不住,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他慌忙通知罗光华,火速将预伏人员和毁城计划部署好,与自己一起乘车逃往吉安。
南昌至赣州约400公里路程,途经至吉安270公里,方天带着罗光华一起撤离,还有另外的一个目的,是要罗光华以绥靖公署特派员的身份,去安福县督察“武功山区联防办事处” 的组建。这是一支五县联合的地方武装,对赣西游击区的作用特别重要,必须紧紧的抓牢不能放手。
国民政府撤退广州,以及上海、抗州、南昌都失陷,省政府撤至赣州,吉安就成为一条重要的屏障,真正的前方。虽地方武装战斗力有限,但只求延缓,拖住共军的直入即可,能抵一阵是一阵。
方天撤退的队伍共有13辆卡车、3辆轿车、5辆小吉普、2中吉普组成,整个车队浩浩荡荡,中间有一辆用蓬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卡车,车内装着10几箱从江西各银行掠夺而来的黄金、银元,以及一些价值连城的古物,号称江西金库的全部家产,由财政厅长专门护送转移。为安全起见,除警卫连以外,方天还从保安旅调来一个连,前后又有绥靖公署、保安司令部、省警察局开道和断后,使车队既森严又八面威风。
车队经过丰城、樟树、一路向吉安奔去,快到新干时,方天忽然要副官把罗光华叫到自已车内,命一起乘车有事交代。车內、方天不时的递上香烟为他点火,但眼下的局势让方天的心情十分烦乱,他望着窗外口吐烟雾,到了落荒而逃的境地,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方主席,想什么啦?”罗光华打破沉静,又递上一支烟。
“看来,党国的气数快尽了,山西的梁化之也是,败就败了,还搞什么集体自杀,他想做一个完人哪!”
“共军围太原半年多,国军阵亡15万多人,他作为山西省的主席,可然无法向蒋总裁交差,才走这一步的,惨啊!”
“我可不学他!老弟,今年三十几了?”
“小的属鼠,今年39岁了。”罗光华答。
“比我小整整十岁,也快到而立之年喽!”
“是呀!可我一无事成,连个象样的家都没有。要不是主席您关照,要內人及小女与夫人一起走,我还真不知该咋办哟!”
“这是应该的,要不然共党来了,我们这些人那有好果子吃呀!”
“要好好的谢谢主席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一起跟我走吗?”
“小的不知道!”
“你代我去安福县看看,那个“武功山区联防办事处”现在十分重要,300多人枪,又处在武功山区,那里自古就藏匪,是赣西唯一好打游击的地方。山上四面延升800里,还可通往罗宵山脉到湖南,一但占山为王,共军就奈何不了他们。”
“我是宜春人,那个地方我知道,武功山有一段支脉叫明月山,山势很险峻,就在宜春和安福县的中间。”
“你到安福去,一定要好好考查一下李松风,这个人我虽然在南京认识他,那时我在国防部,他在内政部警政司任司长,还兼主管警官学校,图书电影委员会的发审委员,因业务上有一些来往认识。后来他去安微做了专员,凭着和刘峙是吉安的同乡和校友,在徐州第五战区与日会战时,刘峙任命他为长官司令部副官兼粮食处长。但刘峙在五战区这个仗也不知怎么打的,几十个师打不过日本人的一个师,最后还突围成为国人的笑话。也就这一仗,蒋总裁撤了他的职,李松风也回家办学校开钨矿办实业,在安福县当了临时参议会的参议长。”
“好的,我会好好考查他。不过,这人不懂军事,主席还要多多考虑才好。”
“是呀!但换过别人,他手下不一定服,我也是左右为难呀!”
“我也考虑武功山独特的地理位置,已经在吉安、安福、萍乡等周边县布了一个地下网,人员都是我亲点的,完全可靠。”
“这就好!地下军的挡案你烧毁了吗?这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我一生的特别功能是过目不忘,地下军那些预伏点和联络暗号,已全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的那一份挡案已经烧毁了,你那份可是绝版啦!”
“好!我的事你别问,到了吉安你别进专署,要警卫营的车送你去安福。我已经电话通知专署在吉安吃中饭,等警卫营的车回来再走,你在安福办完事就赶紧回赣州向我汇报。”说完,从包中拿出事先填好的公函给他。
“是!保证完成好任务。”罗光华一手接过公函看了看,然后折好放入口袋,又全神贯注着前方开他的车。
撤离的车队到达吉安已是下午两点,公署专员张泰会、吉安守备部参谋长王戈等官员进行了接待。酒足饭饱以后,方天告诉张泰会前方战事紧急,共军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要抓好地方武装阻滞共军的进攻,特别要抓好“武功山区联防办事处”应对时局变化,就地坚持打游击。
张泰会对各县武装应对时局变化作了简短汇报,还专门反映“武功山区联防办事处”人员和装备情况,以及3个武装分队驻防等,存在的问题主要是主任李松风文职出身,不大懂军事,真正打起仗来可然难以应付。方天吉诉他,国民政府已迁广州,省府也迁赣县,提出的问题他会商讨解决。简短的交谈之后,方天的车队又浩浩荡荡向赣州驶去。
第三节:武功山下
当日下午,罗光华带两个副官换穿便衣,坐警卫营的中吉普直驶安福县,从吉安到安福的公路全长60公里,1932年因围剿红军,由国军43师郭宗华部工兵团及县派民夫修建,抗战时为阻日军进犯,省政府命令将公路及桥梁破坏。日军投降以后,省府又多次征工修复,但因经费短缺,一直修修停停。为阻断解放军南下,省政府再次命令将公路破坏,中吉普走到半路折回。罗光华和副官徒步至固江镇息脚,笫二天下午才到达安福县城。
当晚,罗光华下脚在南门的沪水饭店,几杯小洒下肚,他命两副官在房里休息,自己则打听到西门街,找到了在缕巷居住,供职县内调局上班的王娜女持务。
咚!咚!罗光华一阵敲门。
“是谁呀!有咋事?敲得这急。”一个操吉安话女人边开门,一边问。
“是我呀!王娜,我是罗处长。”
“哎呀!真是你,从那来呀?快进来,吃饭没?”王娜一开门,十分惊讶的说。
“路过吉安,顺便来看看你,饭吃了,我还有两个人住在沪水饭店。怎么样?这里还好吧?”说完,拖了把竹椅坐下。
“什么好不好的,训练班一结束,组长就要我来这里,还说喜欢我?又不把我放到你身边。男人都这个德性,爬起就把人家忘了,真说不出个味道来。”
“目前的形势非常不好,你要作好准备,不行就撤吉安去,愿去台湾,到时我来接你。”
“要我选,我愿去台湾,你可要来接我。”
罗光华微笑着说:“你放心,一定会的。”忽然一把将她抱起,向房内走去。”
“看你,每次都是这样急,今晚在这里睡,你急什么呀?”
“不行,我那两个副官还在等我,我骗他们说去街上走走,如不回去,他们准急。”
“放我下来,还没拴门!”
罗光华将她放到床上,又快步返回将门关上拴好,脱衣来到床边。见她慢慢的还在脱衣,狠狠的压了上去,俩人抱住在床上打起滚来。不一会,床架开始摇晃,越来越散架似的咯!咯!咯!响………。
第二天,罗光华拿着江西保安司令部的介绍信,来到县临时参议会找到参议长李松风,说明来意,代方天问候。李松风作了简短的汇报以后,向驻钱山武功山区联防大队打电话,安排罗光华巡视事宜。之后,带至县政府与县长兼江西保安第三师第十一团团长晏继志会面,又到驻东门谢家祠十一团团部操检3个常备武装连,与副团长周明泰,参谋长等人座谈。
“诸位,方才听了汇报,点验了各连的军备情况,都很好,我回去定向方主席汇报。目前,共军虽然占据了半个中国,国民政府和省政府也已全部南撤,但请各位不要非心,因为我们还有150万国军,还有几百万的地方武装,还有美国人的武器支持。只要坚持三个月,国军一定能打回来,到时各位都是党国的功臣,大家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只要青山在,还怕没柴烧?”李松风第一个吹泡。
“李主任也是见过世面之人,想当年在徐州长官司令部与日本人打仗,也不是没较量过?”罗光华故意抬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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