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外景,白天,北非的沙滇中
身穿浅色西装的阿尔马西和马多克斯并肩在沙漠中走着。
马多克斯:“这里是斗兽场。突然身边的人都是间谍。我不关心国家,对吗?匈牙利人、英国人、德国人他们都没有关系,对吗?”
阿尔马西答道:“对的。”
马多克斯:“我计划去绿洲。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阿尔马西:“对。”
马多克斯:“或许一两个月后再合作。”说着,他蹲下去,从地上抓起一把沙子,放进裤兜里。“我曾经告诉过我自己,不要说得太多,做得太多。来得太久了,变将糊涂了。”
阿尔马西对他伸出手:“再见,朋友!”
马多克斯和他握了握手,独自向前走去。阿尔马西望着他的背影,对他喊道:“世界上没有上帝,但愿有人照顾你!”
马多克斯:“假如有需要的话。”
内景,晚上,别墅内
卡拉瓦热:“这么说你不知道马多克斯自杀了?”
英国病人艰难地摇头。
卡拉瓦焦继续追问:“你也没有杀死克里夫顿夫妇吗?”
英国病人的哨息更厉害了:“没有。”
哈娜此时好像已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悲伤,她屏住呼吸,注视者楼下的这两个男人的谈话。
英国病人痛苦地吐出几个字:“她死了,……也许是因为我……”
外景,白天,沙漠中
一架双翅膀的老式飞机在空中盘旋。阿尔马西背着行囊在沙漠上走着。阿尔马西的画外音:“我正准备回去。克里夫顿开着飞机准备回到开罗。他在飞机上看到了我……”
飞机上,克里夫顿戴着飞行帽和飞行眼镜向下看着……
沙漠中,阿尔马西正蹲在地上收拾行装,飞机忽然呼啸着俯冲下来……
阿尔马西回过头,惊诧地看着飞机朝自己冲来!
他还未来得及躲闪,飞机已冲向了地面,就在他身后几英尺的地方一头扎在了地上!阿尔马西本能地扑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躲开了向他滑来的飞机,巨大的惯性使飞机在地面上翻滚着,随即解体,摔碎在阿尔马西前方,扬起一片沙暴……
阿尔马西不顾一切地爬起身,朝飞机的残骸跑过去。他看到了驾驶仓里已经死去了的克里夫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接着,他又听到从飞机残骸下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呻吟声。那是凯瑟琳!
阿尔马西惊异地:“凯瑟琳!你怎么会在这里?”他跑过去,看到前仓里的凯瑟琳。阿尔马西伏下身去,轻轻把凯瑟琳脸上的航空眼镜往上移了一下,以便看清她的脸。
凯瑟琳受了重伤,她闭着眼睛轻轻蠕动着嘴唇说道:“我们正离开这里,克里夫顿是英国间谍……”
阿尔马西手忙脚乱地摸索着想找到仓门的开关。
凯瑟琳:“救我出来……”,“你用的时间太长了……,他知道了我们的事,他想杀死你……,他怎么样了?”
阿尔马西顾不上回答她的话,只是说:“我要想法把你弄出去……”
凯瑟琳:“请小心点,我受了重伤……”
阿尔马西:“我知道。来,来……”他抱起凯瑟琳,用力把她往外拖着。凯瑟琳的伤口被碰疼了,她痛叫了一声。
外景,白天,沙漠中
阿尔马西抱着凯瑟琳沿着一条山崖走来。在被阳光映照成一片金黄色的沙漠上,凯瑟琳洁白的裙子使她的身躯显得像天使般纯洁。她蜷缩在阿尔马西的怀中,风吹起她的长裙,在空中飘动……
阿尔马西抱着自己的恋人艰难地行进着。
凯瑟琳的神志竟变得清醒了。她的手臂搂抱着阿尔马西的脖子,脸上露出微笑:“你为什么憎恨我?”
阿尔马西:“什么?”
凯瑟琳:“你知道不知道大家也都讨厌你?”
阿尔马西制止她:“别说了。”
凯瑟琳不肯停止:“你就是从不喜欢和人谈话。”
阿尔马西笑了。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凯瑟琳的脖子上带着他买给她的那个吉祥符。他惊喜地问道:“你戴上了这个吉祥符?”
凯瑟琳充满深情地:“当然了,你这个笨蛋!我总是喜欢戴着它,我也总是爱着你……”
阿尔马西激动地哽咽着,凯瑟琳也情动于哀,两人的脸凑到了一起,耳鬓厮摩……阿尔马西抱着他心爱的人朝“游泳者”洞穴走去……
内景,白天,“游泳者”洞穴内
阿尔马西抱着凯瑟琳走进山洞。里面一片漆黑,只有他拿着的手电照出的一圈亮光。阿尔马西轻轻地把凯瑟琳放下来,凯瑟琳声音颤抖地告诉他:“我很冷。”
阿尔马西温柔地:“我知道,对不起。我先弄点火。”他把自己的衣服给凯瑟琳盖在身上,擦着了火柴。
凯瑟琳问道:“你把杰夫里救出来了吗?”
阿尔马西做了肯定的回答,凯瑟琳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
阿尔马西看到火苗已经燃起,他转向凯瑟琳说:“听着,凯瑟琳,你的脚踝断裂了,我试了试这里,看来只是手腕断了,还有肋骨,所以出了血。你等在这里,我会步行到中途站,看能不能从部队那里借来交通工具,之后我会回来接你,你会没事的。”
凯瑟琳恳求地:“你答应我,我不想死在这里,我不想死在沙漠里。我情愿死在家乡!不要留下我,我要葬在那里,你知道我在那里长大的花园,它面对着大海,答应我,你会回来的!”
阿尔马西:“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我向你保证,我决不会丢下你!”他把自己的几个笔记本放在凯瑟琳的头边,嘱咐道:“别浪费……”
凯瑟琳又恳求道:“你愿意埋葬杰夫里吗?我知进他已经死了。”
阿尔马西:“我很抱歉……”
凯瑟琳:“我知道……”
阿尔马西坐在一边,手里狠狠地撕着什么,“每天晚上我都在想念你,我的心都碎了,等到第二天再想起你……”
凯瑟琳感动地微笑着。阿尔马西来到她身边,抓住凯瑟琳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吻了一下。凯瑟琳激动地:“亲爱的,我亲爱的……”阿尔马西伏下身去吻着她的嘴唇……
外景,白天,沙漠中
一望无际的沙呈现出一种美丽的金黄色;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像是阿拉伯人模样的人在沙漠上艰难地行走,这是阿尔马西……
外景,黄昏,沙漠中
太阳像一个火红的球缓缓落下地平线,把天空烧得一片通红。起伏的沙丘变成了黑色的剪影;在落日余辉映照下,阿尔马西仍然在顽强地前进……
外景,黎明,沙漠中
初升的太阳把沙漠又染成一片瑰丽的桔红,阿尔马西仍在沙漠中行走。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大声说话,鼓励着自己……
画外音:“……我走了三天的路,离中途站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别走远,我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他在心里对凯瑟琳说着。
内景,白天,—沙漠中的英军兵站
—名英军军官坐在—张桌子曲写着报吿。一士兵进来报告:“这个人从沙漠里走来!”
“早上好!”满脸胡子碴、神情疲惫的阿尔马西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对军官说道。那名军官有些傲慢无礼,头也不抬地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站在一旁的士兵走上来,为阿尔马西倒了一杯水。饥渴难挨的阿尔马西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大口,结果被呛了一下,又将水吐了出来。他放下杯子,无奈地摇了一下头。
这时,那军官终于抬起头来,打量着眼前这位不宿之客,问道:“你从哪来?”
阿尔马西顾不上回答,只是焦急地说:“我碰到了点意外,我需要一名医生,请跟我走,我还要借用一下那俩车”,他指指门口停着的一辆吉普车,“我会付钱的,我还需要麻醉药!”
军官依然不紧不慢地:“你的证件呢?”
阿尔马西没有明白:“什么?”
军官:“我要看看你的身份证明!”
阿尔马西有些不耐烦地:“对不起,我的头脑在发昏,我走了很多路……有位女士受了重伤,在开比亚山崖附近……我是皇家地理学会的成员。”
军官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放在桌上:“哦,先生好,我要先登记一下你的名宇。”
阿尔马西:“拉斯洛·德·阿尔马西伯爵……”
军官依然傲慢地:“阿尔马西,请告诉我怎么拼。”
阿尔马西恳求地:“请听我说,不论哪个国籍,那个女人快要死了,我的妻子就快要死了!我已经走了……我已经走了三天的路,我不想教你写我的名字,我只想借你的车子用一下!”阿尔马西费力地说着,大口喘着粗气。
军官冷冷地:“我没有问你的心情,请坐下,我会用无线电通知上级的。”
阿尔马西:“不,不要用无线电,快给我车子!”他的神经已经快要奔溃了。突然失去控制,一把抓住那名军官的衣襟,把他从座位上提起来,愤怒地大叫:“快给我车子!”
这时,站在一旁的士兵手疾眼快地抄起桌上的一只瓶子向阿尔马西砸去。阿尔马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内景,白天,一列火车内
戴着手铐的阿尔马西假装要上厕所,他摇摇晃晃地在行驶的车厢里走到门边,他扭了几下门把手,冲着一个看守他的士兵叫道:“门开不开了!”
那名士兵显然没有什么经验。他懒洋洋地走过去,帮助阿尔马西开着门。就在他低头对付着门把手时,阿尔马西猛然举起手铐把他打倒在地。那士兵又爬起来,阿尔马西扑过去用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耳朵,两人无声地搏斗着。阿尔马西终于把对手压在了身下。
士兵倒在地下不动了。阿尔马西站起身来,向隔壁的车厢望了望,没有人察觉。他连忙设法弄开了手铐,偷偷溜向车尾……
外景,白天,沙漠中
阿尔马西从最后一节车厢中钻出来,纵身一跳,扑倒在沙漠上,他就势打了个滚,无力地趴在了地上。
火车渐渐走远了,没有人发觉他逃跑。阿尔马西用尽全身力气,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拐一拐地顺着路基向前走去。
内景,白天,别墅内
英国病人躺在床上在吃力地讲述:“就这样,她死了;因为我,因为我爱她……因为我有个不好的名宇……”哈娜渐渐被他的故事打动了,她激动地注视着他那张布满伤疤的脸。
卡拉瓦焦站在床前问道:“你有没有回到山洞里?”
英国病人:“我回到山洞了。我遵守了我的诺言……”
外景,白天,一德军营地
阿尔马西和几个德国军官在交谈。
英国病人的画外音:“我请求德国人帮忙,我背叛了祖国,我有勘探队的地图,他们帮助我后,我把地图送绐了敌人……”
阿尔马西把一张叠着的地图交给一德国军官。对方打开看了看合上。他朝阿尔马西挥了一下手,和手下转身离去。
阿尔马西回过身来,看着他身边的一架飞机——那是他用地图换来的。他有些恼怒地把飞机上摆着的一块纸牌子扫到地上!
外景,白天,沙漠中
一架双翅膀的飞机飞上了天空,飞向沙漠的深处。
英国病人的画外音:“我回到沙漠去,去找凯瑟琳……我驾驶的是一架英国飞机,用的是德国的汽油……”
内景,白天,别墅内
英国病人:“……当我到达意大利治病后,他们说我是‘英国病人’……”
卡拉瓦焦此时站在窗前,眼看着窗外,他没有回头:“真有讽刺意味!我原来以为会杀死你!”
英国病人声音低沉地:“你不用杀我了,多年前我已经死去!”
卡拉瓦焦:“不,我现在不用杀你了!”他依然看着窗外。
一直站在楼上的哈娜无语地望着他们。
外景,白天,别墅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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