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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  爱情  家庭伦理

　　夜了，他们都还在谈笑风生，王仁甫的酒性有了八九分，他语无伦次地说：必定够意思，什么都为兄弟考虑，我……我……对不住你啊。王仁甫自己打自己的耳光，石必定攥紧他的右手：仁甫兄，什么都不要说了，过去的让他过去，兄弟还是兄弟，干！王仁甫十分内疚，他突然间哭了起来：兄弟，我对不住你，下……下次不敢了！石必定望着他酒后吐真言，他淡淡地说：兄弟，过去了算了，哥，你喝多了，我……我也回去了！石必定跌跌撞撞地回去了，王仁甫喟然长叹，把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倒在了地上。
　　
　　第14章     王明来老六出事了，再起风波
　　
　　         河畔，碧柳婆娑，岸边洗衣服的女子在议论着。
　　          嗳！村长是不是和云兰勾在一起啦？盛娇英问右边胡师母。胡师母惊讶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这可是关于村长王仁甫与石必定声誉问题，她考虑了许久，只管洗她的衣服。盛娇英斜视了她一眼：在问你话呢？胡师母只是笑了笑，继续在搓洗衣服，盛娇英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左边彭师母却忍不住发笑。
　　        娇英，这只是传闻，具体谁也不清楚啊，都在疑惑着。彭师母望着盛娇英，言气有些生硬，盛娇英以为此话不无道理，别说人家长，也别道人家短。
　　       不好了，不好了，老六出事了。不知谁喊叫一声，大家投来惊讶的目光。盛娇英知道这老六就是前夫的小女儿，她想：这不是我亲生的，着急应该是她爹啊！胡师母这才开口：刚才就是老四来通知你？盛娇英嗯了一声，她把衣服丢在码头上猛地站起来走了往家里跑。
　　        盛娇英喊着自己的老女名字，王明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口中念念有词：刚才还在，刚才还在啊！老六，老六，他不停喊叫。盛娇英一下抱着老女问：咋回事？老六去哪儿了？家里还是有老五照看她吗？快找呀，在这家着急有屁用！王明来的魂都出窍了，他二语没说冲出了家门。不远处传来了嘈杂声，他寻声跑去，河畔边围着一群人都是盯着溺水的老六。他嚎啕大哭，左邻右舍人都噙泪，他抱着她吼着：老六，老六，你就死了，爹咋办呢。撕心裂肺的喊叫戳动人心，河畔嘈杂声吞噬了整个天空。王明来攥紧老六的双脚倒立，不停地捶打胸背已经是无济于事了，老六早已停止了生命。
　　        当盛娇英赶到，路上是王明来哭成的泪人，还有抽泣的老四，王明来双足如灌铅一样沉重，盛娇英佯装哭泣，脸色也吓唬的如白纸样白。王明来把老六尸体带回家，换上了她最喜欢穿得花格衣服和一双半旧她娘手工布鞋。王明来也流淌着泪把老六埋在村后坝边的土坳里。
　　        夜星泛朦，苍穹暗淡，树梢摇曳，起了风，未多时天下起了雨，那雨越来越大，王明来呆呆地坐在床沿边，他像失魂落魄的木头人，盛娇英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胳膊：喂，老六不是在家里玩吗？什么时候跑到河边去呢？王明来不说话了，他闭着眼睛，她又推了他一下：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王明来猛地睁开眼睛，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你这下快乐呀！盛娇英被他这么轻话重意心里起疙瘩：你怨谁？我不是照顾残疾女子和老女吗？洗衣服弄饭谁做？老大、老二出门了，说不定找人了！王明来醒过神来：你听谁说的？老大、老二去看她娘舅妈了，嚷嚷啥？嘿嘿嘿，你老六出了事还发泄到我头上，她又是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王明来气不打一处来，两个人厮打了一会儿，惊醒得老女。老女叫王梨花，她是春天带雨梨花开的事生的，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白洁如雪的一张皮，真是犹如玉娃。王梨花天生丽质，人见人爱，有一张口齿伶俐的嘴，说起话来甜蜜蜜的，她可是王明来的掌上明珠，更是盛娇英的骄傲。王明来希望她长大有出息，为王家争光，可是仔细一想，王家缺得了就是少了烟火，天地国亲师位，王氏祖先，高贞香火。王明来身边除了老三药死、老六夭折了，加上后夫人随母的残疾还是七位，心凝的王明来与“七姊妹”脱不掉联想和牵扯。
　　        盛娇英与王明来一场“恶战”，王明来脸上被她指甲留下三道痕迹，他出家低着头。盛娇英一早抛下残疾女和老女梨花就去公社医疗站找医生看病验伤了。公社医疗站医生还是石医生，尽管那年他在医疗上犯了错别，由于本公社医疗技术还是数医生好，于是公社饶社长把他重新安排去了医疗站。今天他也是第一天来上班，打扫了一下卫生正在穿白大褂时，盛娇英就走进来了。医生，我来看病！盛娇英这么一说，石医生转过身来仔细看了看她一眼，这不是老三的后妈盛娇英吗？这女人不好惹，我得小心谨慎啊！那时老三吃药就死了，弄得我回家种田，幸好公社暂时没有懂医技的人，我才重新回到了原位，以后我要好好把握，决不轻而易举地开药，小心为上。盛娇英一笑：石医生，石医生，盛英来找你看病啊，你走神啦！石医生这才回过神来笑容可掬地：坐吧！你看什么病？看你精神抖擞比我还好、还健壮。他又重新打量一番，也不敢怠慢这住那时的泼妇。
　　        石医生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她坐下诊凳子上，他给她听诊，她把两高高乳房撸得上上的，那红色带紫的乳头比指头还大，松软的乳房如水波荡漾着，石医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它，这可是石医生一生窥视的最美乳房和乳头，石医生轻轻地吞了一口甜蜜蜜口水，听诊完毕，他又提出要触摸诊断。盛娇英听懂了他的意思迅速走到条椅上把裤子脱下留着裤衩，石医生早就垂涎三尺，他笑嘻嘻地说：哪里不舒服，是这么吗？盛娇英被他这么一触摸脸瞬间涨红。
　　         当盛娇英带着快感走出了医疗站，目送她的石医生招招手，有机会再来，她拿着药袋，都是活血化瘀的药和伤湿止痛膏之类的。盛娇英就这么一路美滋滋的。
　　        王明来坐在家门口，等得盛娇英回来。她憋着气走进家门：回来了？我就知道你去医疗站了，你没事吧？盛娇英没回话直接走进屋内。梨花哭着说：娘，你去哪儿啊？我还去哪儿，娘都被你爹打伤了，一早看病了。语气很重夹杂一种杀气，王梨花眨了一眨眼睛，又望着母亲，她手里拿着一包西药，包里有股止痛膏的气味，王明来接过药，从包里拿出止痛膏帮忙撕开，盛娇英从他手中夺回扔在地上用脚踩了几下，生气地走进房间里。
　　         娘，娘，你别这样，伯父也是为你好，残疾女走到她娘身边说道，这已经是残疾女开始关心起后爹的事了，她叫王明来喊伯父，王明来也很喜欢她，虽然不是王家的血脉，但跟随她母亲嫁过来已有九年多了。王明来帮她报名上学，学校校长同情她就特殊优待她，让她坐教室里第一桌。她已经是四年级了，成绩不错，总在班上排名前五位，这样的成绩班主任老师很喜欢她，黄校长得知后经常鼓励她，奖些本子和铅笔之类文具，残疾女也很幸兴。某日，残疾女得了一场重病，趁夜送入了县人民医院挂了急诊，县人民医院儿科主任医师接诊，建议住院，于是王明来按着办理住院，盛娇英这期间很感激，必定不是他的女儿，但他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残疾女从那时起就钦佩起这位后爹王明来。今天王明来听到这温暖的话，他触动地流下了泪。
　　         翌日，盛娇英又一早就去了公社医疗站，她站在医疗站门口等待着石医生。晚来的石医生正向她走来，笑嘻嘻地说：怎么回事？一早就来医疗站？盛娇英抛眉弄眼：石医生，我服这药头眩晕的很，是不是换过？石医生一听几乎吓出一身冷汗，他也算小心谨慎，但药真是“纸包老虎”，他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坐吧！我来给你换，换些补药，带2瓶人造补血药如何？盛娇英点点头，她走进了诊桌边，意思是让石医生重新再听诊一次，而石医生“顺水推舟”，她又迅速躺在椅子上同样地脱掉外裤留着裤衩，石医生下意识地又在轻轻地抚摸着。干嘛！王明来喊叫一声犹平静如镜投下一块石头，盛娇英忙穿着裤子，石医生也愣着。你们是干什么？这是看病吗？我要去公社告你，告你医生耍流氓！王明来一下子冲出站外，石医生见机下跪：你就原谅我吧？我好不容易回到站内，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家有老母、老父，老婆、孩子都是等我每个月工资14块半，对不起啊！王师傅。王明来被石医生这么一跪真的停下了脚步。此时盛娇英拎好裤子走出来：明来你不是污蔑石医生吗？石医生是公社好医生，技术本事好，我就是喜欢他，你咋的？你每晚都软条条的，你不是让我活守寡吗？然不我们去离婚！盛娇英这么一说，王明来真的震住了，王明来瞅着清秀迷人的妻子，又望着白面书生的石医生，他们才是天作之合，一个郎才一个女貌，我王明来算什么东西，晚来娶上这漂漂亮亮的她是上八辈子修来的福。王明来扶起石医生来，帮他拍拍膝关节裤上粘着的泥土：石医生，我是开玩笑的，别往心事去，娇英身上有伤你帮她治治，心上有疙瘩你帮她解开，我先走了。王明来转身消失在视线中，石医生心还是跳动不已，他喟叹一声，他走进了医疗站，盛娇英也跟随进了站。半个时辰后盛娇英拎着2瓶“人造补血药”从医疗站趾高气扬地回了家。
　　       
　　
　　第16章 王村长那些破事，东窗事发了
　　
　　盛娇英把王明来的气得中风了，这事在王村传开了，左邻右舍都议论纷纷。这消息破天荒地闹大了，终于传到了王仁甫村长耳朵里，他开始心里一震：这娇英看过去眉清目秀，面目和善，如今为啥变得面目狰狞，这事王仁甫要过问一下。
　　王仁甫从田畈回家还早，他放下锄头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一下衣衫向王明来家走去。盛娇英正坐在客厅发呆，王梨花身前身后在纠缠着她。此时王仁甫咳嗽了一声走了进来，盛娇英下意识地转过头：王……王村长，你坐吧！这时王仁甫一种气势足看他的威严，毕竟是一村之长。他在王家是老村长了，也是老少皆知的老干部，同辈人钦佩他，年轻人尊敬他，小孩子怕他。但王仁甫从七十年初期任职以来，这个村长位置一直是由他坐着，谁也敢代不了。他在职期间，以前批斗大会，就是他们受过群众揭发捡举的地富反坏右，至今也敬他三分。
　　王二甫坐了下来：娇英啊！明来中风了，你去医院看他了么？这句话犹如一把钢针狠狠地插进了她的咽喉，她说话都语无伦次了。盛娇英避开他的炯炯有神的目光，心里砰砰砰地跳脸色苍白，他又继续说：娇英是不是你最近不舒服，脸上开始上斑了。这显然语气比开始平稳多了，她知道王仁甫曾经在“石碾之事”疯传，可是就不了了之，如果换这他人肯定是风雨满楼，成了村民茶余饭后的话题，同样是讽嘲的热门，可是在王树，由于是王仁甫这位老村长，所以轰动一时的风流韵事也就烟销云散了。王仁甫也得知盛娇英与石医生有一腿，这么？王明来就是因为之事差一点他们就离婚分道扬镳了，虽没有离婚却把王明来气成偏瘫了。作为老村长王仁甫不可能袖手旁观，他就是为此事才豋门造访的。盛娇英又开始抛眉了，王村长可是“久经沙场”，他知道她的用意，王明来已中风，据说是不难说话了，半个月也才苏醒过来，估计是治疗困难，这正是天意。王仁甫安慰她几句就走了，临走时她还轻轻地触及他一下右手，这显然是信号，王仁甫心知肚明，他点点头走了，盛娇英远望他宽厚的背影知道他的几斤几两了。
　　王仁甫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县人民医院。县人民医院偌大的厅堂里有很多人挂号、交钱、取药。说起县人民医院王仁甫还是第一登门入室，他是来看望王明来的。王明来在住院部内部区第四间病房，他终于找到了病房。他走进门，老大、老二、老四、老五都在，她们有的坐在床沿边，拿着父亲干枯如松树皮的手，有的在观察打吊针。王仁甫突然的到来，四姐妹很惊讶：春花，你爹吃过东西吗？这吊针是第几瓶？诸如此类话，春花、荷花都一一回答，最后王仁甫仔细观察了王明来，五官挪位，认不清谁是谁！王仁甫叹气着：天意，天意啊！你们好好伺候着，你爹怕时间不多了，春花你出来一下？王春花也不知王村长啥意思她就跟随走出了病房。王仁甫开门见山地说：春花啊！要是你爹有过三长短你们有啥打算？你也快三十了吧？找对象了吗？老大王春花不言语，一个劲地掉泪，望着王村最敬佩的村长，她逐渐地抽泣起来。王仁甫安慰她：春花，大伯很喜欢你，你是老大，如果不嫌弃大娃，你是不是可以……他停顿了一下，王仁甫望着她，等王春花开口。老大擦拭了泪水：伯父我愿意！这下王仁甫心花怒放，他大儿子是大娃，从小得这“脑膜炎”，治疗效果不理想落下了后遗症，但有自己照顾，王村也没有有大娃以为“痴呆症”。王仁甫拿着老大王春花的手，恨不得抱着怀里：好，好，以后你就是我王仁甫的儿媳了。王春花面临家境，现在又有王村长的看重她点点头就算答应了。王仁甫临走时说：等你爹好了咱们就结亲，你就可以跟大娃拜堂了。
　　王仁甫挥挥手走了，王春花呆呆地回到了病房。王荷花忍不住就问：姐，刚才王村长跟你说些啥？王春花在老二的催促之下说出了她与大娃成亲的事。老二心里咯噔一下：姐，这可使不得，大娃是“脑膜炎后遗症”，他跟痴呆没有区别，跟他过日子仍然终身不嫁！老二的话很重，老四老五也反对这桩婚事，王春花闭着眼睛流下了泪水，她们知道了姐姐的难处。已经三十了，在农村，尤其是那个年代，十八岁的姑娘王村都少得很，何况快三十岁的王春花呢。
　　王仁甫又从县人民医院回来了，他没有回家。这是快到下午三点了，他又悄悄地走回了王明来的家。盛娇英知道了他的心事，王仁甫也从着她抛眉才来的。残疾女和老女梨花都上学了，这可是好时机。王仁甫一跨进门，盛娇英莞尔一笑，他们就走进房间。
　　时间快，总是在幸福中飞逝如流水。残疾女和王梨花放学了。盛娇英此时被这两小女儿尖叫已经六神无主了，她惊慌失措中，王仁甫抱着她在耳朵边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阵，她才定下心来。盛娇英匆忙扣好衣服理了理蓬乱的头发走了进来：宝宝，你们就放学啦？王梨花说：今天全校老师开会，所以就让我们先放学，明天下午补上。盛娇英不放心就问残疾女：云平，梨花说得没掺假啦？云平点点头：娘，是这样的，我们都提早放学了。噢！好呀，云平你带梨花去合作社买一包盐，打一斤洋油，路上小心。残疾女云平纳闷，这可是第一次，娘让我们去合作社商店买盐，打洋油？她疑惑望着盛娇英，王梨花牵着姐姐的手：姐姐，去吧？娘，今天作业太多，我不想去，五姐、四姐马上回来叫她们去，我要写作业！这下盛娇英慌了神：你不去谁去？五姐、四姐伺候你后爹去了，听话，去吧！我给你一角钱做路费。王梨花拿着一元钱牵着姐姐手，拎着空瓶子去合作社商店了，她目睹女儿走远这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她迅速走进房间里：仁甫快走，等一下老四、老五看见就麻烦了。王仁甫微笑地走出来，拿着盛娇英抚摸着：真嫩啊！怪不得石医生喜欢，哈哈，我老村长也喜欢，他大摇大摆走进了房门。盛娇英被王仁甫这么一说便觉得自己还有几分姿色，正当她得意的时候王梨花一个人返回了，这下盛娇英刚得意的表现已经消失无踪无影，连老村长也尴尬了几分。大伯你怎么和我娘在一起啊？王梨花望着王仁甫，后又望着盛娇英，盛娇英都吓得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老村长“久经沙场”有条不紊：梨花啊！你爹不是中风了吗？我代表村长来看你爹，虽然你爹在医院住院先看看你娘，再去看你爹呀！大伯不对呀！我刚才叫云平姐姐一个人去买东西，我看见你们从房间里出来，你不要脸！她一下哭了起来。盛娇英急中生智她抱着女儿：宝宝，这不乱说，大伯是送钱来好帮你爹治病，你想不想你爹快好起来？你是爹娘的掌上明珠，千万别乱说大伯的事，他会把你全身绑起来开批斗大会的，你怕不怕？王梨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表示听她娘的话：大伯你快走吧，姐姐回来就麻烦了。王仁甫低着头走出屋外了。
　　盛娇英远望王仁甫的背影，她终于嘘了一口气。她蹲下抱着王梨花：梨花你喜欢娘吗？王梨花知道了母亲的用意，她答应了保密，她答应不对其它说这事。
　　盛娇英带老女走进厨房，她正用开水冲蛋汤给王梨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