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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  爱情  家庭伦理

　　        石必定现在是公社社员，不再是富农之后，他积极参加生产队劳动。以前批斗大会的情景总是浮现在眼前，他为了查清捡举揭发的幕后指使人，他经常去找村长王仁甫，王仁甫和石必定就是光屁股长大的兄弟，由于阶级成分，在那个年头划清界限，所以王仁甫不伦不类。石必定总是为批斗的事耿耿于怀，这事已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明来，站住！石必定从王明来背景，一眼就知道是他，这么喊着，王明来停下了，他转过身来表情淡淡的。干嘛？王明来下意识地质问道。我知道你对我意见很大，你为啥暗箱操作，每次批斗会都来整我？石必定已经很气愤了。王明来凝视着他摇摇头：胡说八道！王明来转身刚要走，却石必定狠狠地捶了一拳，这一拳不轻，王明来立即弯着腰，双手抱着胸半晌没有说话，好像要倒地的样子，而石必定一不做二不休随便又是一足踢了王明来的下身，这一踢不要紧果然王明来就倒地了，他在地上打滚，不断地嚎啕着，这一脚踢得不轻。
　　       王明来被挨打的事，老大、老二闻讯赶到现场。石必定已经扬长而去，只有王明来躺在地上，好像是休克了。
　　        爹……老大、老二扑倒在地，连扶着王明来站起来，可王明来勉强站起来，他咬着牙。必定王八蛋，我跟你没完！老大、老二知道了是与石必定交手了。爹，我们直接去他家！老大、老二义愤填膺，他们仨人向石必定家走去。
　　        徐云兰看见远处他们仨个人风风火火赶来，她知道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徐云兰事情正在猜疑中：老三的事都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为啥还要找上门来，我石家不是以前，现在是公社社员，她仔细又想：是不是老王与我之间又有人谣言，他们为了澄清这事？她不由得有些紧张，不听话的心脏嘣嘣嘣跳得更厉害了。
　　          王明来脸色不好看，徐云兰一眼就看出，她此时心跳更快，一片狐疑。这是咋回事呢？这咋办？老石不在家，这父女仨人是不是有什么难以预料的事将要发生？她后退几步正想回屋，老大大喊一声：叫必定出来！为什么打我老爹？这么一喊徐云兰迅速排除了“老三之死”和“王徐一腿”另外两桩事。她转脸微笑地迎上前：明来哥，这是咋回事呢？徐云兰望了望王明来又斜视地望着老王两个女儿一眼。王明来有气无力地说：今天不把事说明白，老子不走了！尽管王明来语气不重但很有份量，意思很清楚，他们仨人就是来上门讨回公道的。徐云兰顾不上那么多，她把王明来迎进屋，端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慢慢说。
　　         明来哥，必定他打你了？先去医疗站看医生，事情摆在后一步，这个吃饭不想事的畜生，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去去去，上医疗站吧？老大愠怒，她尖叫一声：有本事打我爹，没本事出来见面算什么男人？老二也起哄，正在屋里睡觉的石思雨惺忪地走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娘！嘿嘿，你问我我问谁，你爹呢，他人呢？石思雨才知道王明来是被他爹打了。石思雨走到王明来面前观察了半分钟也没有致关要紧之事就问：伯伯你伤势不要紧吧？具体伤了哪里，要不要去请医生检查一下？王明来破他这么一问，有口难言，他忍着不开口：爹，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打你，新账老账今天一定要算！解决不了我们去找村长，村长解决不了我们找公社去。石思雨冷冷地笑了一声：春花、荷花你们都在，包括明来伯父也在，这老账关于老三之死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她的死虽然与我有关，但主要责任是她不该吃过量打胎药啊？当时我爹、娘也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不信你们可以问我娘。徐云兰怕就怕翻老账，如果王家他们纠缠不放，把事情闹到公社去，儿子肯定是吃不掉兜着走，说不定要负刑事责任，弄不好儿子判刑那就更糟糕了。她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笑嘻嘻地说：明来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今天我们是解决眼前问题，我给你十天工分，送你去医疗，所有费全咱全出，如何？面临徐云兰态度这样温柔走软了，可以看出石家是认了，王明来点点头。
　　        老二对石思雨这幅猴像就不是滋味，她瞪眼睛说：这事完不了，轻轻便便了过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我妹妹可是一条人命，不是石思雨我妹妹会寻短见吗？不知此时，石家门口围了十几位，他们都七嘴八舌。
　　        别吵了，明来哥，这么着，老三是和我儿子好过，我承认，他们俩是同意的，如果一厢情愿生米也做不成熟饭？明来哥你说呢？王明来被徐云兰这么狡辩他都哑口无言了。老大见势不妙为了挽回面子：那今天的账怎么算？徐云兰微笑着说：春花啊，我知道你们今天心里不舒服，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啊！何必咱们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着满城风雨呢？这可是关于王村的声誉大事，王村长上一礼拜也开过群众大会，全村要安定团结，安抚民心，抓革命促生产，这可是王村大事，所以我劝明来哥，春花荷花姊妹俩也要为大众着响，这可是王村事事关心的大事。马上王村就要评定先进村庄，如果这么一闹王村无意中帮另村甘村投了一票？
　　         对！云兰说得很对，下个月公社又要开村长大会，大会内容就是抓革命促生产，村比村，户比户，所以今天我看明来哥也没有太不了的事，等会我找石必定谈谈，我还是为大局着想，顾全大局，有了大局，我们小小问题就是牛毛一根，相互握手言好，就风平浪静了。不知什么时候王仁甫也赶到了，徐云兰见到他心中有数，她知道这事很快会得到平息。老大撇嘴：王村长，照你说石必定打人是对的喽？她冷冷地说道，王明来都为她捏把汗，这是村长大人不可得罪啊！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王明来向老大使了一个眼色，老二也轻轻地推了姐姐的胳膊。王仁甫打量了一番王春花，这个矮黑不溜秋的姑娘，拎了拎她的胆子不小，这要是说给老三儿子做儿媳岂不是一块好料！春花，依你之意？老大不暇思索地说道：村长，你来的正好，今天我爹挨打的韦正找不到讲理地方，我相信是一名秉公办事的正值之人，一生光明磊落，阶级斗争分明，政治挂帅，是王村思想最先进人物，所以今天之事，我代表我爹听你的意见，我信赖村长处理问题，解决百姓生活问题是公证不阿的，你是王村一村之长，撑管大家的实际问题，所以你可要为我爹作主？王仁甫被她这么一说，他点点头：春花你们放心，明来哥也放心，大家都在，关于今天王石两家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散了吧！随后他们都走了，只留下王明来父女仨人，云兰和石思雨，这时石必定低着头走出了门。石必定望着王明来：明来哥，对不起，我也是受害者，听了别人谗言，心血来潮，一上火就冲动了，可是我踢了你一脚，当时鼓足劲后来一想又不应该，明来哥去医疗合作社去叫医生检查一下为好？是啊！明来哥，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本村本土之人，我必定姓石，在王村多谢各位关照，尤其是王村长的照顾，从前几年打倒了“四人帮”后，现在大家都心平气和地劳动生产。王仁甫斜视了她一眼：对！云兰说得不错，相互理解，哈哈。
　　        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老大、老二和王明来一同回家。王仁甫正要离开时，石必定攥紧他的手腕：仁甫兄，喝酒去，我正准备了一瓶“土八路”酒呢。于是他们走进了屋，徐云兰红着脸也跟紧屋内，石思雨望了望自己的娘，这个王村长就是一只“笑面虎”。
　　
　　第13章    酒后失真，王仁甫才是第三者插足
　　
　　         徐云兰淡定了，她非常明白的问题，自从那年送糖、送糕饼与绿色布球鞋，他们暗中关系密切。石必定对徐云兰与王仁甫的关系只有开一眼闭一只眼。他们关系虽然不公开，但在王村有些人早有耳闻，石思雨面对王仁甫狠狠不平，他总想趁机报复，可是总找不到机会。今天石思雨知道了老爹又要跟这个“笑面虎”喝酒，机会来了。
　　        徐云兰笑嘻嘻地说：今天不是多亏了王村长，这事可就闹大了。石必定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但他还是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微微一笑：仁甫兄，坐吧，兄弟很少对饮，今日不醉不休。王仁甫也不知道石必定心存歹念，石思雨冷冷地走到王仁甫面前：仁甫伯，你跟我爹多喝一杯，有事去了。徐云兰望着儿子的背影，她闪烁一个念头，儿子今天怪怪的！
　　       石必定走进厨房，把“土八路”拿在手中，他走到徐云兰面前：云兰，准备几个好菜，今天我和兄弟开怀畅饮喽，哈哈。
　　       一阵狡黠的笑声，徐云兰皱着眉头，她走进了厨房里准备烧菜。堂中王仁甫坐在椅子上那里知道下一步将发生什么？他望着眼前的石必定：必定老弟，今天是你的不对，你也太鲁莽了，要是在以前神仙也保不了你，你就忘记那些年每个月开批斗大会吗？不是仁甫哥暗中关照你，会上照顾你，大家对你意见非常大，何况你又是王村的异名，光这点你就会受欺负是不是？王仁甫说得无心，石必定听得有意，他心中顿时燃起一团火，可是又不敢表露出来。石必定点点头，他递给王仁甫旱烟袋：仁甫兄要不要来两口？王仁甫二话沒说接过旱烟袋“叭啪叭啪”猛吸一口，一阵呛咳，这此在厨房里烧菜的徐云兰急匆匆端上一盘菜，连忙抢走旱烟袋：必定，你给啥子烟袋吗？村长早就戒了。她知道自己说坏了事，原来戒烟这事是王仁甫亲口对她说的。
　　        那夜，夜色朦胧，石必定跟小队人出差办公事，石必定找到王仁甫打介绍信。王仁甫窃喜，这正好是王仁甫和徐云兰约会好机会。初期，石必定堂弟石必坚私自告诉他：哥啊！嫂子这段时间还好吧？石必定被他这么一问，心里打个寒噤。石必坚继续说：哥，你可要当心你光屁股长大的王仁甫。石必坚只说了一半，石必定就快联想到王仁甫与自己之妻之间的问题，只因自己没有证据，况且王仁甫又是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兄弟，这是不是谣言？石必定为此，有段时间闷闷不乐，恨不得抓得证据，只可惜徐云兰很神密、很谨慎，甚至天衣无缝。这事情真实性有待石必定去撑握，没有证据确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吃过饭，他对徐云兰说：云兰，生产队过三天我要和王水林、王根汉出门去批化肥，过能耽误五天，这五天里里外外你就劳累一下，如果外面有“的确凉”、或“三合一”布装我就给你撕上2件，帮你找裁缝做两件体面上衣，马上就要初夏了，天气一热，穿这衣件凉快呢！徐云兰不知石必定是计，她也就相信了。
　　         石必定真的从王村长哪里打好了出差和住宿介绍信，他回家就高兴给徐云兰看。她欣喜若狂，接过介绍信，表情是微笑的，可以看出当时徐云兰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
　　        石必定他们仨人出差了，在当夜，月色朦胧。徐云兰把儿子打发走后，自己打扮一番后，抹上蛤蜊油就带上门出去了，她向“老地方"走去。这个“老地方”也就是王村“石碾房”。说起这个“石碾房”，可是王村大家用来公共碾米、碾玉米、碾粟米之类大型农用工具。这个地方偏僻，在王村的东南角落边，白天看过去除中央一大高近2米大圆碾石，大石下是石槽外，余都空空如也。每当夜里，尤其是无月亮的晚上，经常闹鬼。就是这个安静的大碾房被王仁甫称之为“老地方”。
　　        王仁甫白天帮石必定打过介绍信后，他的心就想到了徐云兰。他吃过晚饭，和妻子说：人民公社朱社长和钟副主任过几天要来王村检查生产，所以王村的主要负责人都要抓紧时间学习，我必须带头，你就辛苦一下，陪伴孙子和孙女，我可能晚上十点后才回来，如果晚了你们先睡。王仁甫交待后也就出门了。
　　        王仁甫每到晚上胆怯，可今晚这怕鬼的事都置之度外，他知道徐云兰会来，他向村边小路走，一路上双眸冒着绿光。徐云兰正向王仁甫走来，他们一见面就悄悄地走进“大碾屋”。直到黎明前，王仁甫和徐云兰才分开各自回了家。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王仁甫与徐云兰的龌龊事被早起的人发现了。王仁甫怕事情败露，他死活不承认与徐云兰有染。
　　        做贼心虚，徐云兰也赶早急匆匆回了家，她佯装去河边洗衣服。
　　        河边雾气如烟，河岸有人在洗衣服。徐云兰走到码头石块边蹲下来，她脸如此火辣，昨夜与王仁甫尽鱼水之欢，心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知道啊，她还在琢磨那幸福的一夜风情。
　　        五天后，石必定和他们回来了。当石必定走到村口，有人和石必定说了掏心窝的话，石必定气得咬着牙，闷闷不乐。他用凝视的目光望着徐云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婆在他不在时，做出这见不得光的事。
　　        翌日，半晌午，石必定抽着旱烟袋，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石必定坐在家门口足足抽了一个时辰的旱烟袋。徐云兰知道了情况不妙，她走在他面前：必定，这一回来就闷闷不乐为啥？这次你们几个人都去了哪？见到什么好玩的地方么？石必定继续在抽他的旱烟袋，他慢条斯理地说：好玩的地方没有，没有“老地方”好玩！徐云兰心里“咯噔”一下，好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她又细想：这不可乱阵脚，我们之间的事，他决对不知道，我们都在夜里行动，做到万物一失。徐云兰转脸一笑：必定，什么“老地方”？别忽悠云兰，我出门少，别说出差远门就是本乡本土也很出去。我也是正经人，怕人家指指点点，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云兰绝对不会做，对得住天地良心。石必定苦于无证据，只是有些耳闻，他也就微笑地说：我相信你，云兰就是正经人，我出门几天，家中里里外外你都辛苦啦，你忙活去吧！我要去找王仁甫。徐云兰听这么说，她心脏突然间跳到嗓子眼，她淡定着：找王村长有事？没事，我出差几天想他，我们兄弟要喝酒了。石必定放下旱烟袋又从厨房里拿着“土八路”酒向门外走去。徐云兰拦截了他：不许去！上次喝酒都险些出大事，你不能去。石必定皱着眉头：你管得着吗！他语气很硬拿着酒瓶向王仁甫家走去。
　　王仁甫回忆和徐云美在“大碾房”的事，他美滋滋的。石必定突然间出现在王仁甫面前，他有些惊慌失措，凝视着石必定：这事他怎么就知道了？王仁甫佯装笑容：必定，找我有事？石必定也笑嘻嘻地说：兄弟喝酒嘛，再不喝掉这“土八路”，就对不住仁甫兄了，我出门刚刚回来，就想到了它，他把酒从杯中拿出来。王仁甫这才定下心来，他点点头。坐吧！我叫嫂子弄几个菜，我们比个高低。朱丽女走过来招呼着石必定：兄弟你们坐吧！我烧菜去。石必定望了一眼她说：嫂子弄两个菜就行。朱丽女望着他：这怎么行，你们都是光屁股玩大的兄弟，既然来了就好好喝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