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8-B-03870】

　　《无须承诺》第十七章——不辱使命
　　
　　范文告别领导和战友，马不卸鞍，兵不卸甲。第二天，吴灿处长亲自送站，他又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到S市军区空军政治部报到。 范文伫立机关大院，军区空军机关一栋主楼、两栋配楼的办公楼，在城市特别显眼，办公楼气势雄伟，蔚为壮观…… 政治部干部处沙处长热情接洽范文，干部处沙处长面带微笑，语重心长地对范文说道：“范文同志，你很幸运，首长亲自点将，三选一，选你担任专职秘书。秘书岗位重要，责任重大，使命光荣。”
　　“沙处长，谢谢首长的关心与厚爱，我将在秘书的工作岗位上努力工作，不辱使命 ……”范文回答干净利落，掷地有声。 干部处沙处长长微笑点点头，然后拨打电话，放下电话后说道：“范秘书，请跟我来，我们一起去首长办公室。”干部处沙处长改口对范文的称谓。 “是！沙处长。”范文紧跟干部处沙处长长身后，在电梯间范文整理军容，尽管军容无可挑剔。干部处沙处长望着范文笑而不语，干部处沙处长也整理军容，范文也面含笑容，两人会心一笑。
　　一会儿，干部处沙处长在司令员办公室门前立正，敲门报告。干部处沙处长和范文进入司令员的办公室，干部处沙处长毕恭毕敬向赵振川司令员介绍：“首长，这位是范文同志。”赵振川司令员从办公椅起身，表情严肃地望着范文。 “首长，范文前来报到，请指示！”范文敬礼并报告。范文温文儒雅，敬礼标准，严格按操典进行，报告词准确，规范，声音洪亮，充满磁性。赵振川离座走到范文面前，范文也快步迎了上去。
　　赵振川握着范文的手笑道：“范文同志，你大名鼎鼎，你的名字在军区空军、空军如雷贯耳……” “首长，我惭愧，惭愧！”范文非常严肃地说。然后，范文面含笑容，眼睛注视司令员。司令员是知天命之年，年龄与徐向荣院长相近。空军中将军衔，他的目光深邃，坚毅，具有领导风范和儒雅之风。 六月底，范文在北京深造，即将毕业的前夕，一纸命令，赵振川从空军首长的领导职务调到我国重要战区担任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赵振川司令员走马上任。 赵司令员的履历显示，他是空军一名特级飞行员，曾经担任飞行中队长、飞行大队长、飞行团长、飞行副师长、飞行师长、副军长、军长、军区空军副司令员、空军首长等重要领导职务。 在空军部队，赵振川司令员是空军一名德高望重、声名显赫的首长，是空军名将，是空军一名举足轻重的人物，是空军最年轻的首长之一。他曾经在我军重要刊物发表大量有影响的军事论文，有很高的军事理论造诣…… 赵振川的名字如雷贯耳，赵振川声名显赫。范文曾经多次在报刊、电视上见到赵振川司令员，而亲眼见到赵振川司令员是第一次。范文曾经多次拜读赵振川的军事理论论文，也研究过他的军事论文，他的军事理论论文造诣与徐向荣院长的军事理论造诣难分伯仲。赵振川司令员与徐向荣、龙汉初在军校时被誉为军中“三杰”。 赵振川注视范文，范文英俊，目光深邃，眉宇间散发英武之气。范文温文尔雅，举止大方。赵振川做干部处沙处长、范文坐的手势。范文待赵振川司令员、干部处沙处长坐下后，范文才坐在干部处沙处长的左边的椅子上。 刚落座，赵振川司令员简要问范文的简历、在北京深造的有关情况。范文如实地向赵振川司令员汇报。范文对一文惊人、与向荣院长的精彩对话、在全院师生大会上所作军事学术报告、英雄救美的壮举等三缄其口。 范文知道，担任秘书职务，尤其是高级干部的秘书，要具有较高的理论政策水平、协调各方面关系的能力……赵振川司令员让其担任专职秘书，一定经过考察、调查……经过深思熟虑做出的决定。范文判断，在司令员的案头，一定放着有关自己的考察、调查等资料。 范文的判断非常准确，几天后，范文无意间在赵振川司令员办公室的案头发现有关自己的调查材料。稍倾，赵振川沉思，追忆自己与徐向荣、龙汉初等同学在军校的岁月。赵振川司令员感叹往事如烟，时间已经过去三十余年，弹指一挥间。 干部处沙处长、范文全神贯注地听赵振川简要的叙述，赵振川思绪从回忆中出来，他谈到徐向荣、范文发表的军事理论论文，赞叹不已。
　　赵振川在说的同时，不经意观察范文，范文感到惊诧，赵振川司令员竟然高度关注自己。他对司令员的赞叹，不动声色，未喜形于色。
　　赵振川语重心长地说道：“范文，向荣院长向我介绍过你在北京深造的有关情况，你在深造期间军事理论论文一文惊人、与向荣院长精彩对话、在全院师生大会上所作军事学术报告、英雄救美的壮举等传奇经历石破天惊，在空军指挥学院耳熟能详、津津乐道。尤其欣赏你低调而不张扬、谦虚而不骄傲、不恃才傲物的品质。向荣院长挽留你在学院担任教研室副主任，军事战略学教员，你不为所动。而是回到原部队建功立业，你的精神非常难能可贵。向荣院长非常欣赏你，爱才惜才，一般人难入他的法眼。他想调一个人轻而易举。向荣院长是一位有战略眼光的将军。他对你赞赏有加，三番五次来电力荐你，要我把你安置在重要领导岗位历练。我思来想去，想让你先担任我的秘书历练，所以，我责成政治部……不知你……”赵振川说完望着范文，慈祥的面容。 范文闻之面不改色，徐向荣院长推荐，赵振川司令员征求自己的意见，自己有选择吗？范文心想。 赵振川知范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虽然，刚接触范文，觉得范文非同凡响，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心中暗暗敬佩向荣院长是当代伯乐，慧眼识才范文这匹千里马。心中盘算有机会与向荣院长喝酒，要连敬他三杯。向荣院长慧眼识才，自己就要知人善任。 范文面带笑容，轻声地说道：“首长，我非常有幸在北京深造，更有幸能够认识徐院长，徐院长“书、技、画”三绝，有很高的书法艺术、军事理论、飞行技术造诣，是我值得尊敬的首长。您作为军中“三杰”之一的首长，有很高的军事理论造诣，与徐向荣院长并驾齐驱，难分伯仲，我仰慕已久。能够在您的手下工作，甚感荣幸。我在北京深造的经历，让您见笑了。已经过去，不值一提。刚才，处长说秘书岗位重要，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我怕辜负首长您的期望……”范文的声音非常磁性。 赵振川司令员也感到惊诧，范文竟然对自己相当了解。自己在军校的经历、军中“三杰”的美誉鲜为人知。对自己和向荣院长的军事理论论文相当的了解，觉得范文非同寻常。 赵振川不动声色，表情恢复如初。范文捕捉赵振川司令员稍瞬即逝，难以觉察的变化。心中暗暗佩服司令员，不动声色，不愧为姜还是老的辣。 “范文，你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赵振川笑道，“范秘书，来日方长，有时间我们交流、探讨工作、军事理论……”赵振川司令员对范文的称谓改为秘书。 “是！首长。”范文起立，同时答道。 赵振川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干部处长交代安排范文的有关事宜，干部处沙处长连连称是，然后，范文与干部处沙处长一同走出司令员办公室。良久，赵振川拿起电话，拨通千里之外的北京市空军指挥学院徐向荣院长办公室的电话。 军区空军机关为范文秘书安排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范文的办公室与赵振川司令员、姜泰恒政治委员等军区空军首长的办公室在同一栋同一层，这样安排出于工作的考虑，以便范文工作。范文办公室的办公桌椅、双人沙发、茶几、空调、电脑俱全。范文凭窗远眺，办公楼视野开阔，远方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军区空军机关的运动场、操场等尽收眼底。 范文的单间宿舍设施、功能齐全，条件舒适。宿舍前后树木茂盛，宿舍前种植海棠、茶花，曲径通幽。 干部处沙处长中午陪范文在食堂就餐。就餐时，机关来一个新人，特别是一位年轻的少校军官，就显得格外扎眼，何况是管官的官——干部处沙处长亲自陪同。 有的机关干部得知范文是赵振川司令员的专职秘书、著名的军事专家时，流露出羡慕的眼神，投来敬佩的目光。范文就餐时认识组织处副处长严国栋、军务处裴彦亮参谋。 范文走后，一位年轻漂亮的女上尉军官坐在裴参谋旁边，轻声地笑道：“裴参谋，你的胃口不错？” 裴参谋回过头，见是机关一枝花——司令部作战处美女参谋沈芩，笑道：“沈参谋，我胃口蛮好的，见到你，秀色可餐。” “呵呵，裴参谋，我哪能入你的法眼？见到我你不大倒胃口就谢天谢地了……”沈芩笑道。 裴参谋一本正经地回答：“沈参谋，你……” 沈芩面带笑容，言归正传，她轻声说道：“裴参谋，刚才，干部处长陪同就餐的年轻少校是那路神仙？” “范文范大秘书，赵司令员的专职秘书，今天刚报到……” 裴彦亮参谋笑道。沈芩若有所思，她笑着离去。 当晚，范文办公室的电话骤然响起，范文接电，范文颇感意外，苏蕾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蕾在千里之外的首都——北京与范文来电，祝贺范文。范文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起，范文接电，电话里传来徐向荣院长熟悉的声音。他从千里之外的北京与范文打来电话，祝贺范文，范文受宠若惊。 第二天，杨柳队长从北京打来电话，祝贺范文。他告知：范文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是他从苏蕾副教授那儿获取的。他第一时间与范文来电。 中午时分，范文在机关食堂就餐，沈芩参谋犹豫后，大方的坐在范文对面。沈芩望着范文面含笑容：“范秘书，你好！认识你很高兴，自我介绍一下，沈芩，司令部作战处参谋，范秘书，以后，请……”沈芩边说边伸出手。 范文面带微笑，放下碗筷，握住沈芩的手说道：“沈参谋，你好！能够认识你很荣幸。”范文的声音充满磁性。他瞥了一眼沈芩，沈芩明眸皓齿，气质不凡。沈芩吃饭的动作优雅。吃完饭，范文笑着说道：“沈参谋，你慢用，我先走了……”沈芩起身微笑点点头，她目送范文离开食堂。 范文全身心地投入工作，由于范文在空军Y军担任过秘书的职务，打好夯实的基础，很快就进入角色，工作得心应手。范文心领神会首长的意图，对首长交办的发言稿、报告、指示等，范文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地处理、善于协调各方面的关系，首长对范文的工作很满意。 天色已晚，范文的办公室灯火通明。范文通宵达旦，他又挑灯夜战。 晚上，范文在办公室的电脑上起草工作报告。一会儿，电话响起，是张志远来电，放下张志远的电话，电话声又响起，是谢辰从连队指导员打来的电话。 谢辰告知范文：“他通过多种途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知范文的任职与办公室的电话号码。谢辰向范文汇报连队工作与个人问题，与王曼的关系已经谈婚论嫁，结婚指日可待，谢辰在电话里没有谈到李雪梅。”范文继续起草报告。 “笃、笃、笃！”范文办公室响起三声轻轻地敲门声。“请进！”范文说道。沈芩参谋走进范文的办公室，满面春风：“范秘书，你好！” “沈参谋，你好！”范文从办公桌椅子上站起来。“范秘书，我今天晚上加班，路过你办公室，看见你的办公室亮着灯光，所以……”沈芩说道。 “沈参谋，请坐！我也在加班……”范文说道。同时，范文和沈芩沏茶，沈芩接过范文递过的茶杯，望着范文，茶杯差一点烫着沈芩的手。“沈参谋，烫着手没有！”范文关切地问道。“范秘书，我没，没关系……”沈芩说道。 范文说道：“沈参谋，要是烫着手，现在去医院看医生……” “没事，范秘书。”沈芩笑着说。 “谢天谢地，沈参谋，你要是有……”范文严肃地说：“我……我难辞其咎……”沈芩坐下，说道：“范秘书，我没事。” “呵呵，呵呵，”范文笑着说道，“没事就好。”沈芩品茗，笑道：“范秘书，你的普洱茶味道不错，口感醇厚，沁人心扉……” 沈芩品出是普洱茶，并说出茶的特质。范文心想，由此可见沈芩见多识广，年纪轻轻就在军区空军机关司令部作战处担任作战参谋，女军人担任司令部作战处的作战参谋，凤毛麟角，她绝非泛泛之辈。 “对，沈参谋，你的口功不错。”范文如是说。 “范秘书，我们女孩子一般喝滋容养颜的茶，不过，我爱喝普洱茶，我宿舍有龙井、毛尖、普洱茶、铁观音、大红袍茶，欢迎你到我宿舍去品茗……”沈芩认真地说。 “呵呵，”范文笑道，“沈参谋，改天一定造访……” 沈芩在范文办公室寒暄半小时，沈芩掌握话语主导权，聊范文感兴趣的问题，她与范文聊得投机。之后，她高兴离开范文的办公室。 一天，谢辰到Y市办事，碰到王曼、李雪梅。王曼不经意谈到范文，谢辰告知：范文在北京深造，毕业后担任军区空军司令员的专职秘书、副团职（副县级）领导干部的职务，李雪梅一言不发。 几十年的戎马生涯，赵振川司令员养成早睡早起的良好习惯。早晨、晚饭后散步的良好生活习惯，范文每天提前起床，常常陪同赵振川司令员在机关院里散步，范文亦步亦趋，与首长始终保持半步的距离。 赵振川司令员经常与搭档姜泰恒政委在机关大院散步，范文不离两位军政主官的左右，始终保持五、七步的距离。姜泰恒政委是空军中将，在空军、乃至军界，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是空军著名的年轻将领之一，范文对姜政委肃然起敬。 范文在军区空军、空军、乃至全军有很高的知名度，姜泰恒政委早就对范文的名字有所耳闻，曾经拜读范文的作品。范文温文儒雅，举止落落大方，范文良好的军政素养与姜泰恒政委留下深刻的印象。 根据军区空军党委安排，赵振川司令员到战区所属部队调研、视察工作，范文始终陪同。首长轻车简从，没有首长的做派。赵振川司令员马不停蹄地深入空军航空兵、导弹兵、雷达兵、通信兵等作战部队调研、视察工作，赵振川司令员工作求真务实，没有蜻蜓点水，走马观花。范文对首长的工作作风、敬业精神所称道。 不出半年，赵振川司令员的足迹踏遍全区部队。范文在陪同之余，重操旧业，用照相机记录司令员工作的瞬间、风土人情、祖国的风光。 赵振川司令员业余时间，经常和范文交流、探讨工作、学习、军事理论、生活……首长博学多才，平易近人……范文对首长肃然起敬。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有几次，赵振川司令员屈身莅临范文的办公室。范文在司令员第一次到办公室时笑着说：“首长，您莅临办公室，蓬荜生辉。”司令员笑而不语，范文受宠若惊。 范文的办公室灯火通明，范文伏案疾书。电话响起，范文放下笔，接电，电话里传来殷泓丹银铃般的笑声。她祝贺、问候范文。同时，她向范文报告喜讯：“她被上级任命为通信团副政治委员。” 晚上9点，范文在宿舍看书，沈芩敲门而入，范文颇感意外。她与范文带来普洱、咖啡、奶粉、水果，范文拒绝未果。范文与之以礼相待，沏茶。 沈芩出入范文宿舍如入无人之境，非常随便，没有拘束感。她随手翻看范文的书籍，与范文寒暄。晚上10点，范文有意识的看手表，沈芩很知趣，告辞，范文送出宿舍。 连续几天，凌云、李韵、于跃、曲忠发分别打来电话，祝贺范文担任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的秘书。 范文获悉，凌云担任空军某飞行团副政治委员，李韵担任空军某医院政治处主任，于跃担任空军导弹某团政治处主任，曲忠发担任空军雷达某团政治处主任的领导职务……范文、凌云等同学相互勉励。 在军区空军机关，范文的名字如雷贯耳。范文低调、不张扬、不恃才傲物。机关官兵对范文毕恭毕敬，甚至有的官兵对范文点头哈腰，范文不以为然。然而，有一位机关干部对范文不屑一顾。这位机关干部是军区空军政治部秘书处秘书孙涛，孙涛空军少校军衔，山东烟台人，是军区空军有名的笔杆子，和范文是赵振川司令员秘书的人选之一。 范文对孙涛的不屑一顾不以为然。范文有所耳闻，孙涛曾经是司令员秘书的人选之一，范文仍然笑容满面。 赵振川司令员从空军首长的领导岗位到军区担任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的职务，赵司令员走马上任时没带一兵一卒。他走马上任后，机关就流传赵司令员在军区空军选秘书的传闻。孙涛秘书将担任军区副司令员兼军区空军司令员赵振川秘书的传闻甚嚣尘上。曾有几个机关干部戏言司令员的秘书非孙涛莫属。 有个湖南籍的干部曾说孙涛坛子里捉乌龟——十拿九稳。孙涛曾如意盘算，放眼军区空军机关，在年轻的干部中，自己是最佳的人选，舍我其谁。他还憧憬以后的仕途……
　　然而，范文的到来，孙涛担任司令员秘书的如意算盘落空，他心里五味杂陈。范文是空军、乃至全军著名的军事专家，范文的大名在军区空军机关如雷贯耳，享有很高的知名度。 孙涛心知肚明，自己不能与范文并驾齐驱，相提并论。范文的到来，使孙涛黯然失色，他对范文心存芥蒂。孙涛有自知之明，超越范文，如同蚍蜉撼树。 伤感之余，孙涛对范文的经历好奇。他通过多种途径搜集、获取有关范文的情报信息。他获取范文曾经在连队因所谓的思想腐化的问题，受到行政纪律处分的情报信息，如获至宝。但他不知部队对范文已经重新做出结论。 孙涛在范文这个问题上小题大做，借题发挥。他在机关散布范文的负面言论，企图达到诋毁范文的目的，以报自己没有担任司令员秘书的一箭之仇。 晚上，沈芩来到范文的宿舍，她表情严肃地暗示范文，在机关有人散布范文的负面言论。范文面不改色，未置可否。范文的举动即在沈芩的意料之外，又在她的意料之中。 范文的负面传闻在军区空军机关不胫而走，有的机关官兵不明就里，对范文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中午时分，严国栋、裴彦亮来到范文的办公室，他们告知范文的负面言论，范文摇头苦笑。严国栋说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范文一笑而过，其实，范文早就听到传闻，时过境迁，还有人在这上面大做文章，揭伤疤，往伤口撒盐。严国栋、裴彦亮再三追问范文，范文心如刀绞般的庝痛，范文笑而不言，三缄其口。严国栋、裴彦亮悻悻而归。 在路上，两人议论。严国栋分析：“范文不会因小失大，做出这种遭人口诛笔伐的事情。严国栋分析司令员挑选秘书一定会全面衡量，慎之又慎。一定会选德才兼备的干部担任秘书，司令员选有劣迹的干部担任秘书，这不是用人失察吗？自己打自己一记响亮的耳光吗？孙涛之所以……是因为妒忌范文，心里不平衡，捕风捉影……若传到赵振川司令员的耳中，孙涛吃不了兜着走。” 裴彦亮将信将疑。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果然不出严国栋所料，范文所谓的负面传闻传到赵振川司令员的耳中，赵振川司令员勃然大怒，责成区纪委彻查此事，查一个水落石出，将严惩不怠，决不姑息。 晚饭后，裴彦亮参谋来到严国栋副处长的宿舍，聊天时，裴彦亮谈到司令员在为范文的传闻冲冠一怒，自己在机关几个月，从没有看见司令员大发雷霆，纪委在彻查此事，始作俑者吃不了兜着走，他佩服严国栋鞭辟入里的分析和判断。 一个星期后，区纪委查证形成书面报告报赵振川司令员、姜泰恒政委。经过认真调查，始作俑者是秘书孙涛。
　　孙涛情绪低落。秘书孙涛曾经在军区空军机关大红大紫，范文的到来使他黯然失色。此举，他在军区空军机关官兵中的形象一落千丈。有的机关干部避之唯恐不及，甚至有极个别的干部心怀鬼胎。白天宁愿牛打架，晚上宁愿火烧天（湖南方言）。坐山观虎斗，希望孙涛和范文之间两败俱伤，火中取栗，坐收渔翁之利。 然而，范文不以为然，对孙涛一如既往。而孙涛觉得有点尴尬，刻意回避范文，企图作壁上观，火中取栗，坐收渔翁之利的干部大失所望。 华灯初上，范文在办公室拜读徐向荣院长发表的一篇军事论文。范文掩卷沉思，拍案叫绝。之余，范文拨通徐向荣院长办公室的电话…… 纪委报告呈阅件放在赵司令员的案头，范文走进赵司令员的办公室送呈阅件，范文笑容满面。范文见赵司令员脸色铁青，范文马上收住笑容，表情严肃。赵振川司令员见到秘书范文，脸色由阴转晴，眼睛示意范文秘书坐下。 范文秘书与赵振川司令员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的接触，心灵已经达成默契，心有灵犀。范文秘书的一举一动，赵振川心领神会。赵振川司令员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范文也拿捏的十拿九稳，可以说是八九不离十。 “首长，您……” “范秘书，你在机关是否听到关于你的传闻……”赵振川问道。 范文沉思，良久，范文抬起头来，面含笑容：“首长，我已经听到……” “范秘书，你怎么不向我报告？让这谣言滋生、蔓延、炒作、攻击……愈演愈烈……”赵振川司令员问道。 “首长，我这传闻小事一桩，谣言会止于智者，不攻自破……您日理万机，我怕影响您……”范文心平气和地说。 “范秘书，这是小事一桩吗？你轻描淡写……我要严肃地处理孙涛……给你一个交代，杜绝此类问题的再次发生。”赵振川司令员加重语气。 “首长，我这传闻曾经在部队沸沸扬扬，并非空穴来风，部队已经做出结论。孙秘书此为提醒我，与我敲警钟，警钟长鸣！”赵振川司令员若有所思，一言不发。 范文又轻声地说道：“孙秘书人的本质并不坏，只是一时糊涂，没有造成影响、后果……况且，孙秘书才华横溢，是军队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希望此事影响我与孙秘书之间的友谊，我希望孙秘书吸取教训。因此，请首长您以教育为主……” 赵振川司令员笑道：“范秘书，在选你担任秘书前，我对你进行充分的考察。部队已经对你做出结论，此传闻子虚乌有。时过境迁，竟然还有人大做文章。我不希望有人恶意攻击、中伤你，任其炒作、蔓延、发酵……你能够有如此胸襟，难能可贵，我会充分考虑你的意见……” “谢谢首长！”范文笑着说道，“首长，您还有什么指示？”赵振川司令员面含笑容，朝范文眨了一下眼睛。范文会意，走出司令员的办公室，一身轻松。 一周后，军区空军纪委下发通报，对政治部秘书处孙涛秘书予以通报批评。范文对这处理结果能够坦然接受，赵振川司令员充分采纳他的意见和建议。 孙涛秘书有些思想负担，晚上，在办公楼见到范文躲闪，对范文心存内疚。在一个单位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范文要让孙涛秘书解开心结，故意堵住孙涛秘书，孙涛秘书无处可逃。范文主动伸出手，面带笑容。孙涛秘书满脸羞愧，犹豫后伸出右手，范文握住孙涛的手，范文笑而不言。 赵振川司令员、姜泰恒政委边走边谈，他们经过范文的办公楼，见到范文秘书与孙涛秘书这一幕。范文与孙涛冰释前嫌，赵振川司令员与姜泰恒政委相视一笑，朝办公室走去。 范文提出参加硕士研究生的考试的意见，苏蕾完全赞同。范文参加空军指挥学院硕士研究生考试，范文不负众望，被空军指挥学院录取。 范文到孙涛秘书的办公室，交流学习、工作经验，孙涛已经放下包袱，范文释然。范文受益匪浅。而孙涛把自己与范文相比，有比较，才有鉴别。他自惭形秽，自愧弗如。他被范文的才华、气质、个人魅力……倾倒、折服。从此，孙涛秘书出入范文的办公室、宿舍。两人推心置腹，涉及的话题广泛、深入，范文与孙涛海阔天空…… 夜晚，皓月当空，万籁俱寂。范文的办公室灯火通明。范文拜读苏蕾发表的一篇军事论文。苏蕾的军事论文视野独特，角度新颖，不失为一篇优秀的论文。 范文伫立窗前，一轮明月普照神州大地。S市灯火阑珊，范文思绪万千。他走到办公桌电话前，先后拨通Ｈ省Y市家里和北京市苏蕾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