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凯:爱德华兹,看到了吧?
爱德华兹茫然地看看吉布斯新长出来的头,又瞥了一眼那些武器。
爱德华兹:噢,这,这就是我见过的那种。
凯(恼怒地瞪着吉布斯):你把具有内向爆炸力的碳化武器卖给了没有执照的乌贼那样的头足纲动物。
吉布斯:我看他挺好的。
凯:吉布斯,碳化武器是杀人凶器。他要谋杀谁?
吉布斯:我不知道。
凯(又把枪举起来威胁着):吉布斯!
吉布斯:我不知道!
凯(枪口放低了些,示意搁板上的武器):全部没收!别让我再看见你把这些东西弄到地球上来。否则我就专打你不能再长的地方!
吉布斯点头答应。凯扬长而去。
爱德华兹:好吧,明天再说这些劳力士的事(颤抖着跟了出去)!
外景,当铺,夜
爱德华兹(摇摇晃晃地走出当铺,回想着刚才的事情):眼皮,好吧……那善于跳跃的玩意儿……还有枪……也没什么,可是脑袋?
凯:想马上就能找到合理的解释?有个地方这方面的资料很多。
爱德华兹:人的脑袋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不会再长出来的。(抬起头来)出什么事了?
凯:老弟,我没法帮助你。我只能保证你明天就不记得这些了。
爱德华兹:噢,不。这种事哪能说忘就忘。
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记忆清除器,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好像这一次清除与以前做的有什么不同似的。然后,他还是戴上了墨镜。
凯:见过这玩意儿吗?
(切换)
内景,中国餐馆,夜
昏暗的灯光下凯与爱德华兹坐在中国餐馆里。
凯(结束讲的笑话):那老婆就说,是的,亨利,我明白,可是这家伙吃我的爆米花。
他大笑一阵。坐在他对面的爱德华兹完全莫名奇妙,便低头看看盘中剩下一半的花菜牛肉和几个空啤酒瓶子。
爱德华兹:嗯?
凯(看看手表):啊,该走了!谢谢你的蛋卷!
爱德华兹:我这是在哪儿呢?
凯:我刚才的意思你明白了吧?你是个聪明人,詹姆斯,不用多想了。明早来找我,9点整,要准时!
他转身离开了餐馆。爱德华兹看了看手表。餐馆服务员走过来。
服务员:还要啤酒吗?
爱德华兹:咖啡。
服务员离去。爱德华兹看看桌子,盘子边上有一张名片。上面的字是凯写的:“詹姆斯·D·爱德华兹,星期六,上午9点,巴特瑞大道504号”。爱德华兹看着名片,有些迷惑。他翻过名片看另一面:没有更多的东西,没有姓名、没有电话或传真号码,没有网址。中间只有3个小小的缩写字母MIB“黑衣人”。
(切换)
外景,农场小屋,夜
一幢孤零零的农舍坐落在纽约北面的乡僻之地。从窗户里透出些灯光,我们可以看见屋里一个男人坐在厨房桌前的侧影和一个女人在他周围转来转去给他端吃食的侧影。那男人,埃德加,挥着胳膊吼叫着。
埃德加(画外):我出去干活儿,累得要死,我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家,桌上放着上好的肥牛排。可是我得到的却是这个……这个……我甚至都不知道该管你做的这些东西叫什么!
晴朗的夜空星光灿烂。但是有些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一颗星星正变得越来越大。
埃德加(画外):我告诉你这像什么,像毒药。别拿走,我还要吃呢,真见鬼!这就是毒药!不是吗?
其实不是星星变大了,是它朝着我们飞驰而来,从丁点儿大到1美元银币那么大,到5分镍币那么大,再到25美分硬币那么大。
埃德加(画外):对天发誓,你像条欠揍的癞皮狗那样在这儿转来转去,也许揍得还不够。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好!
现在那颗星星已经像西瓜那样大了,它发出的红光在夜空中格外明亮,它向我们飞来,向这儿,向比阿特丽斯和埃德加的小屋砸来。冒着火焰闪着红光的火球划过天空,烧断了一些树枝……
埃德加(画外):你可真没用,比阿特丽斯!这里只有我那破卡车才算是尽职尽责的!
……那火球猛砸到停在路上的小货车上,紧跟着响起爆炸声,一阵气浪冲来,车子冒烟着火了。
埃德加(画外):呆在那儿!
埃德加的侧影一下跳起来窜出门。埃德加人如其声……一个粗汉,眼睛暴突,手里拿着一把1.2口径的猎枪。他大张着嘴,穿过院子,眼睛一直盯着他那辆笨重卡车的外壳。车的骨架虽然在那儿,但车上有个冒着烟的大圆洞,至少陷入地下10英尺深。
埃德加:见鬼。
他向卡车走去,用衣后襟垫着发烫的车门把手拉开车门,看着下面的大洞。他看见洞里有一个边缘呈平滑弧形的金属物体陷在泥土里,有些地方还闪耀着亮光。实际上这是一艘宇宙飞船,约有8英尺宽。
比阿特丽斯在他身后的门廊下害怕地叫道———
比阿特丽斯:是什么东西呀,埃德加?
埃德加(转身对她):你这个笨蛋回屋去!
比阿特丽斯不再说什么,回屋关上了身后的门。埃德加转身对着那个冒烟的洞,防备地拿起他的枪。从洞里深处传来一种非人世间的声音。
声音(画外):放下武器!
埃德加惊吓得后退了几步,但他定了定神,走上前,举枪对准洞口———
埃德加:想要我的枪,那要看你能不能掰开我的手指头了!
没有回答,那声音在考虑他的建议。过了一会儿,一个与埃德加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
声音(画外):接受你的提议。
只见一只长长的毛钳子从洞里闪了出来飞快地抓住了埃德加的头部,把他拽进了洞里。我们听见从洞深处传来极为可怕的撕扯声,像撕床单似的。这讨厌的声响过后,有什么东西从洞里飞出落到了车旁。这是埃德加。他的身体主要部分,脸、胳膊、腿,甚至衣服都还算完整,但是里面像是被掏空了。他扁扁平平地躺在那儿,像是舞会后被扔到了地板上的夜礼服。猎枪也被扔了出来落在他的旁边。
(切换)
内景,农场小屋—厨房,夜
比阿特丽斯坐在厨房桌边,她很害怕,还在擦被埃德加骂出来的眼泪。门开了。埃德加手持猎枪回到厨房,他似乎又活过来了,敞开的门扉在他身后晃着。比阿特丽斯抬头看看他,担心忧虑。但他脸上毫无表情。
比阿特丽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些怪异地瞥了她一眼,说话时声音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文雅了———
埃德加:糖!
比阿特丽斯(看了看窗外仍在冒烟的卡车):我看不出糖有什么用。
埃德加:给我拿糖来。
比阿特丽斯疑惑地站起来,走到碗橱那儿拿了一袋糖给他。
埃德加:放到水里。
她战战兢兢拿起桌上的水杯,往里放了些糖。
埃德加:再多放些。
她又放,直到水要溢出来,用餐刀飞快地搅了搅,颤巍巍地递到他手里。他一口就喝光了。比阿特丽斯茫然地瞪着埃德加。她发现他脖子上的皮肤有些奇怪。
比阿特丽斯:埃德加,你的皮肉!你……你的皮肉好像和骨头分家了!
埃德加放下杯子对着一扇窗玻璃照着,向上拉了拉,又把整个脸扯了扯,扭了扭,像在调整面具似的,然后将脖子上多余的皮肉往衣领下推了推。他看着她。
埃德加:这样好些吗?
比阿特丽斯昏了过去。
外景,农场小屋,夜
平静的夜晚,四周静悄悄的。一阵很响的刮擦声从宇宙飞船的洞里传来。飞船的船头已经抬了起来露出了洞口,正徐徐升起,最终嘎吱嘎吱地完全出了深洞到了地面上。埃德加爬出了洞,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掸着土,然后继续推着飞船向前走去,消失在无尽黑夜中。
(切换)
外景,黑衣人大厦,白天
第二天早上,爱德华兹持有写着凯的地址的名片站在了一幢难以名状的大厦前。这是一座没有窗户的七层正方形灰色建筑,端座在公路桥上,像个胖子坐在马桶上。这就是“巴特瑞大道504号”。
内景,黑衣人大厦—前厅,白天
爱德华兹穿过一道沉重的金属栅栏门,走进一个狭长的怪房间。通风管道口的巨大风扇占满了整面墙。电梯在房间尽头。房间中央的一张金属折叠椅上坐着一个老保安正在看漫画。爱德华兹穿过房间,他的脚步在房间里响起了回声。听到脚步声保安抬起头来。
保安:需要帮忙吗?
爱德华兹:可能吧,我没太大的把握。你看这张名片……
保安:上电梯,按“呼叫”钮。
说完他又去看漫画了。爱德华兹没再多问,奇怪地径直向电梯走去。刚走近电梯,电梯门就“唰”的一下开了等着他。
内景,黑衣人大厦—电梯入口,白天
爱德华兹走进电梯转过身。门关上了。他按了一下“呼叫”钮等着,但电梯没动。电梯另一面在他身后悄悄敞开了。爱德华兹没有察觉依然等着。一个男人在他身后咳嗽了一声。爱德华兹转过身来,发现自己竟站在———
内景,黑衣人大厦—接待室,白天
爱德华兹背后的房间像进来的地方一样,有些神秘和奇特。站在房间前面的是泽德,这是个头发粗硬的政府官员、一个老派官僚。他的装束同头天夜里的凯完全一样。这儿已有六个应试者坐在圆椅上打量着爱德华兹。还有一把椅子空着。
泽德:你迟到了!坐吧。
爱德华兹坐到那把空椅上。电梯门轻轻关上了。泽德继续向应试者讲话———
泽德:我叫泽德。你们能来这儿,因为你们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你们分别来自海军陆战队、海军海陆空特混编队、陆军突击队……纽约警察署。
其他应试者都回头洋洋得意地注视着爱德华兹。他不甘示弱地回敬着他们。
泽德:我们要从你们中间选出一人,就只选一人。下面要做一系列简单的测试,考查一下大家的开车技术、手眼配合能力,以及注意力和耐力。好,有人有问题吗?
爱德华兹(举手):为什么……请原谅。肯定没人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
没人说话。一个年轻的应试者急切地举手。泽德让他说。
泽德:小伙子说。
雄心勃勃的应试者(声音宏亮,一本正经):我是杰克·詹森,西点军校优秀毕业生。我们到这儿来是因为你要选拔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中的佼佼者,长官!
爱德华兹忍不住笑出声来。
泽德:有什么好笑的,爱德华兹?
爱德华兹:我……我不知道,长官,这家伙说的“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中的……”是什么意思。(意识到周围的严肃气氛)我只是觉得他……(一本正经地)挺幽默的。长官。
一片寂静。泽德接着说———
泽德:好,我们开始吧。
内景,黑衣人大厦—接待室,稍后,白天
应试者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解答试卷。笔试的内容主要是测试他们的推理能力,一般常识和制图水平。应试者认真地逐一答题,但是由于没有给他们准备桌子,他们只得不是用膝盖就是用大腿垫着试卷吃力地写着。
爱德华兹在奋笔疾书。但是刚答两个字就想擦掉,擦破的考卷和折断的铅笔更使他恼火。他一抬头看见房间中间有张空着的桌子,便起身将桌子拖过来,拖出一声刺耳的噪音。爱德华兹把桌子拖到他的椅子那儿。大家抬起头,被这响彻屋子的噪音搅得心绪不宁。爱德华兹坐回原位,现在可以在桌子上书写了,这样比较好。
泽德竖起眉毛瞪了爱德华兹一眼,抬头朝一扇磨砂玻璃窗望去。窗后站着一个人,瞪着眼睛,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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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兹茫然地看看吉布斯新长出来的头,又瞥了一眼那些武器。
爱德华兹:噢,这,这就是我见过的那种。
凯(恼怒地瞪着吉布斯):你把具有内向爆炸力的碳化武器卖给了没有执照的乌贼那样的头足纲动物。
吉布斯:我看他挺好的。
凯:吉布斯,碳化武器是杀人凶器。他要谋杀谁?
吉布斯:我不知道。
凯(又把枪举起来威胁着):吉布斯!
吉布斯:我不知道!
凯(枪口放低了些,示意搁板上的武器):全部没收!别让我再看见你把这些东西弄到地球上来。否则我就专打你不能再长的地方!
吉布斯点头答应。凯扬长而去。
爱德华兹:好吧,明天再说这些劳力士的事(颤抖着跟了出去)!
外景,当铺,夜
爱德华兹(摇摇晃晃地走出当铺,回想着刚才的事情):眼皮,好吧……那善于跳跃的玩意儿……还有枪……也没什么,可是脑袋?
凯:想马上就能找到合理的解释?有个地方这方面的资料很多。
爱德华兹:人的脑袋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不会再长出来的。(抬起头来)出什么事了?
凯:老弟,我没法帮助你。我只能保证你明天就不记得这些了。
爱德华兹:噢,不。这种事哪能说忘就忘。
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记忆清除器,他稍稍犹豫了一下———好像这一次清除与以前做的有什么不同似的。然后,他还是戴上了墨镜。
凯:见过这玩意儿吗?
(切换)
内景,中国餐馆,夜
昏暗的灯光下凯与爱德华兹坐在中国餐馆里。
凯(结束讲的笑话):那老婆就说,是的,亨利,我明白,可是这家伙吃我的爆米花。
他大笑一阵。坐在他对面的爱德华兹完全莫名奇妙,便低头看看盘中剩下一半的花菜牛肉和几个空啤酒瓶子。
爱德华兹:嗯?
凯(看看手表):啊,该走了!谢谢你的蛋卷!
爱德华兹:我这是在哪儿呢?
凯:我刚才的意思你明白了吧?你是个聪明人,詹姆斯,不用多想了。明早来找我,9点整,要准时!
他转身离开了餐馆。爱德华兹看了看手表。餐馆服务员走过来。
服务员:还要啤酒吗?
爱德华兹:咖啡。
服务员离去。爱德华兹看看桌子,盘子边上有一张名片。上面的字是凯写的:“詹姆斯·D·爱德华兹,星期六,上午9点,巴特瑞大道504号”。爱德华兹看着名片,有些迷惑。他翻过名片看另一面:没有更多的东西,没有姓名、没有电话或传真号码,没有网址。中间只有3个小小的缩写字母MIB“黑衣人”。
(切换)
外景,农场小屋,夜
一幢孤零零的农舍坐落在纽约北面的乡僻之地。从窗户里透出些灯光,我们可以看见屋里一个男人坐在厨房桌前的侧影和一个女人在他周围转来转去给他端吃食的侧影。那男人,埃德加,挥着胳膊吼叫着。
埃德加(画外):我出去干活儿,累得要死,我要的不多,只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家,桌上放着上好的肥牛排。可是我得到的却是这个……这个……我甚至都不知道该管你做的这些东西叫什么!
晴朗的夜空星光灿烂。但是有些奇怪的事情正在发生。一颗星星正变得越来越大。
埃德加(画外):我告诉你这像什么,像毒药。别拿走,我还要吃呢,真见鬼!这就是毒药!不是吗?
其实不是星星变大了,是它朝着我们飞驰而来,从丁点儿大到1美元银币那么大,到5分镍币那么大,再到25美分硬币那么大。
埃德加(画外):对天发誓,你像条欠揍的癞皮狗那样在这儿转来转去,也许揍得还不够。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好!
现在那颗星星已经像西瓜那样大了,它发出的红光在夜空中格外明亮,它向我们飞来,向这儿,向比阿特丽斯和埃德加的小屋砸来。冒着火焰闪着红光的火球划过天空,烧断了一些树枝……
埃德加(画外):你可真没用,比阿特丽斯!这里只有我那破卡车才算是尽职尽责的!
……那火球猛砸到停在路上的小货车上,紧跟着响起爆炸声,一阵气浪冲来,车子冒烟着火了。
埃德加(画外):呆在那儿!
埃德加的侧影一下跳起来窜出门。埃德加人如其声……一个粗汉,眼睛暴突,手里拿着一把1.2口径的猎枪。他大张着嘴,穿过院子,眼睛一直盯着他那辆笨重卡车的外壳。车的骨架虽然在那儿,但车上有个冒着烟的大圆洞,至少陷入地下10英尺深。
埃德加:见鬼。
他向卡车走去,用衣后襟垫着发烫的车门把手拉开车门,看着下面的大洞。他看见洞里有一个边缘呈平滑弧形的金属物体陷在泥土里,有些地方还闪耀着亮光。实际上这是一艘宇宙飞船,约有8英尺宽。
比阿特丽斯在他身后的门廊下害怕地叫道———
比阿特丽斯:是什么东西呀,埃德加?
埃德加(转身对她):你这个笨蛋回屋去!
比阿特丽斯不再说什么,回屋关上了身后的门。埃德加转身对着那个冒烟的洞,防备地拿起他的枪。从洞里深处传来一种非人世间的声音。
声音(画外):放下武器!
埃德加惊吓得后退了几步,但他定了定神,走上前,举枪对准洞口———
埃德加:想要我的枪,那要看你能不能掰开我的手指头了!
没有回答,那声音在考虑他的建议。过了一会儿,一个与埃德加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
声音(画外):接受你的提议。
只见一只长长的毛钳子从洞里闪了出来飞快地抓住了埃德加的头部,把他拽进了洞里。我们听见从洞深处传来极为可怕的撕扯声,像撕床单似的。这讨厌的声响过后,有什么东西从洞里飞出落到了车旁。这是埃德加。他的身体主要部分,脸、胳膊、腿,甚至衣服都还算完整,但是里面像是被掏空了。他扁扁平平地躺在那儿,像是舞会后被扔到了地板上的夜礼服。猎枪也被扔了出来落在他的旁边。
(切换)
内景,农场小屋—厨房,夜
比阿特丽斯坐在厨房桌边,她很害怕,还在擦被埃德加骂出来的眼泪。门开了。埃德加手持猎枪回到厨房,他似乎又活过来了,敞开的门扉在他身后晃着。比阿特丽斯抬头看看他,担心忧虑。但他脸上毫无表情。
比阿特丽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有些怪异地瞥了她一眼,说话时声音和以前不一样,变得文雅了———
埃德加:糖!
比阿特丽斯(看了看窗外仍在冒烟的卡车):我看不出糖有什么用。
埃德加:给我拿糖来。
比阿特丽斯疑惑地站起来,走到碗橱那儿拿了一袋糖给他。
埃德加:放到水里。
她战战兢兢拿起桌上的水杯,往里放了些糖。
埃德加:再多放些。
她又放,直到水要溢出来,用餐刀飞快地搅了搅,颤巍巍地递到他手里。他一口就喝光了。比阿特丽斯茫然地瞪着埃德加。她发现他脖子上的皮肤有些奇怪。
比阿特丽斯:埃德加,你的皮肉!你……你的皮肉好像和骨头分家了!
埃德加放下杯子对着一扇窗玻璃照着,向上拉了拉,又把整个脸扯了扯,扭了扭,像在调整面具似的,然后将脖子上多余的皮肉往衣领下推了推。他看着她。
埃德加:这样好些吗?
比阿特丽斯昏了过去。
外景,农场小屋,夜
平静的夜晚,四周静悄悄的。一阵很响的刮擦声从宇宙飞船的洞里传来。飞船的船头已经抬了起来露出了洞口,正徐徐升起,最终嘎吱嘎吱地完全出了深洞到了地面上。埃德加爬出了洞,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掸着土,然后继续推着飞船向前走去,消失在无尽黑夜中。
(切换)
外景,黑衣人大厦,白天
第二天早上,爱德华兹持有写着凯的地址的名片站在了一幢难以名状的大厦前。这是一座没有窗户的七层正方形灰色建筑,端座在公路桥上,像个胖子坐在马桶上。这就是“巴特瑞大道504号”。
内景,黑衣人大厦—前厅,白天
爱德华兹穿过一道沉重的金属栅栏门,走进一个狭长的怪房间。通风管道口的巨大风扇占满了整面墙。电梯在房间尽头。房间中央的一张金属折叠椅上坐着一个老保安正在看漫画。爱德华兹穿过房间,他的脚步在房间里响起了回声。听到脚步声保安抬起头来。
保安:需要帮忙吗?
爱德华兹:可能吧,我没太大的把握。你看这张名片……
保安:上电梯,按“呼叫”钮。
说完他又去看漫画了。爱德华兹没再多问,奇怪地径直向电梯走去。刚走近电梯,电梯门就“唰”的一下开了等着他。
内景,黑衣人大厦—电梯入口,白天
爱德华兹走进电梯转过身。门关上了。他按了一下“呼叫”钮等着,但电梯没动。电梯另一面在他身后悄悄敞开了。爱德华兹没有察觉依然等着。一个男人在他身后咳嗽了一声。爱德华兹转过身来,发现自己竟站在———
内景,黑衣人大厦—接待室,白天
爱德华兹背后的房间像进来的地方一样,有些神秘和奇特。站在房间前面的是泽德,这是个头发粗硬的政府官员、一个老派官僚。他的装束同头天夜里的凯完全一样。这儿已有六个应试者坐在圆椅上打量着爱德华兹。还有一把椅子空着。
泽德:你迟到了!坐吧。
爱德华兹坐到那把空椅上。电梯门轻轻关上了。泽德继续向应试者讲话———
泽德:我叫泽德。你们能来这儿,因为你们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你们分别来自海军陆战队、海军海陆空特混编队、陆军突击队……纽约警察署。
其他应试者都回头洋洋得意地注视着爱德华兹。他不甘示弱地回敬着他们。
泽德:我们要从你们中间选出一人,就只选一人。下面要做一系列简单的测试,考查一下大家的开车技术、手眼配合能力,以及注意力和耐力。好,有人有问题吗?
爱德华兹(举手):为什么……请原谅。肯定没人会问这个问题,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要这么做。
没人说话。一个年轻的应试者急切地举手。泽德让他说。
泽德:小伙子说。
雄心勃勃的应试者(声音宏亮,一本正经):我是杰克·詹森,西点军校优秀毕业生。我们到这儿来是因为你要选拔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中的佼佼者,长官!
爱德华兹忍不住笑出声来。
泽德:有什么好笑的,爱德华兹?
爱德华兹:我……我不知道,长官,这家伙说的“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中的佼佼者中的……”是什么意思。(意识到周围的严肃气氛)我只是觉得他……(一本正经地)挺幽默的。长官。
一片寂静。泽德接着说———
泽德:好,我们开始吧。
内景,黑衣人大厦—接待室,稍后,白天
应试者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解答试卷。笔试的内容主要是测试他们的推理能力,一般常识和制图水平。应试者认真地逐一答题,但是由于没有给他们准备桌子,他们只得不是用膝盖就是用大腿垫着试卷吃力地写着。
爱德华兹在奋笔疾书。但是刚答两个字就想擦掉,擦破的考卷和折断的铅笔更使他恼火。他一抬头看见房间中间有张空着的桌子,便起身将桌子拖过来,拖出一声刺耳的噪音。爱德华兹把桌子拖到他的椅子那儿。大家抬起头,被这响彻屋子的噪音搅得心绪不宁。爱德华兹坐回原位,现在可以在桌子上书写了,这样比较好。
泽德竖起眉毛瞪了爱德华兹一眼,抬头朝一扇磨砂玻璃窗望去。窗后站着一个人,瞪着眼睛,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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