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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幻人生  梦想  齐东强

　　齐长平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他了？”
　　何华问道：“咱家应该还有钱吧，你咋出去要帐呢？”
　　齐长平笑道：“不瞒你说，家里还有千把块钱。不过，我要是挺痛快的把钱给他，以后他不得经常来要啊？另外，我从家一拿钱，他知道咱家钱在哪放着，万一……”
　　何华一愣：“你的意思是他还偷？可那是我哥啊。”
　　齐长平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万一哪天他憋得不行了，它可能就啥也顾不了了？”
　　何华低头不语，想了一会儿说道：“不怪孩子们说咱家来鬼了，来了个讨钱鬼。”
　　齐长平笑道：“你也别这么说，咱妈身体不好，确实需要补充营养。”
　　何良从妹妹处拿回钱去，满心欢喜，对他母亲美美地炫耀一番。从此以后，何良每隔两个月左右就到何华这来一次，每次都或多或少地拿些钱回去。
　　何华很能干，婚后没几天，就主动要求去挑水，因为在她看来，齐长平比水桶高不了多少，挑起水来肯定费劲。可谁想，她第二次去水井边挑水时就遇到了意外。她打好水，照例将扁担两头钩好水桶，扁担加于肩上，蹲下身去，正要起挑，忽听得咕咚一声，感到身上被溅了许多水，放下扁担往桶里看时，见两个桶里都有了土块，水也都有些混浊了。她转过身来，发现齐东强和齐丽正在不远处向她做着鬼脸。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想了想，喊道：“你们要是再捣鬼，我以后就不挑水了，让你们的爸爸来挑，累死他！”
　　齐丽看看齐东强：“哥，咋办？”
　　齐东强还没来得及回答，何华抄起扁担，喊道：“看你们往哪跑？”说着，把扁担挥了两下，急急地跺了几下脚。齐东强见状，急忙拉起齐丽，飞也似地跑了。
　　何华望着他们的背影笑了笑，放下扁担，把那两桶水倒掉，又重新打了两桶，挑回家去。她对齐长平笑道：“你那两个宝贝还真挺着笑的。”
　　齐长平问道：“咋回事？”
　　何华笑着把齐东强、齐丽捣蛋的事儿讲了一遍。齐长平也觉好笑：“这俩孩子！”
　　齐长平婚后一个多月，齐猛再一次把儿子及儿媳妇们召集在一起，说道：“今天我宣布个事儿，从今年开始，你们哥俩每年得给我们老两口子生活费二十五块。以后条件要是好了，还得涨。”
　　冯水珍、何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什么。
　　齐永平给冯水珍使了个眼色，见冯水珍无动于衷，只好说道：“爸，上回你分给我的饥荒我还没还完呢。这回又要生活费了。我哪弄去？上回分饥荒的时候说了，按挣钱的能力分配饥荒。现在搞明白了，我哥比我能挣钱，生活费是不是也该这样给？”
　　孙明辉问道：“你想给多少？”
　　齐永平说道：“我最多给二十。”
　　齐猛说道：“你要是给二十，你哥就得给三十，反正一年得给我们五十。”
　　何华说道：“这俩儿子咋给了两样？”
　　齐长平给何华使个眼色：“行，我们没意见。”
　　齐猛说道：“那就这样定了。我和你妈现在就没钱，你们把今年的先给我们，明天送来吧。”
　　齐永平冲齐长平说道：“哥，我现在也没钱。要不这样，你先把我的给我垫上，等我有钱了，就还你。”
　　齐长平点点头。何华则一脸的不高兴。
　　回到家里，何华问道：“长平，爸妈还不到五十就要上生活费了，头一回听说有这样的老人。再者说了，这生活费咱们比老二家出的多，你咋还认了？凭啥老二家的生活费让咱们垫上？咱们不说道说道，以后是不是干受气？”
　　齐长平说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不是和爸妈、老二合伙种地呢么？他们比我能干，干的多点儿，咱们多出两块也就那么回事儿了。要不，太认真了，这伙就没法搭了，这地可咋种啊？”
　　何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总觉的窝火。”
　　次日，齐长平拿五十元给齐猛送过去。过了几天，何华的嘴上出满了泡。
　　冯水珍见自己的日子远不及何华，非常郁闷，免不了把齐永平数落一番：“你说你，白长了个大高个儿了，挣钱反不及大哥。你咋这么废物？连老人的生活费都给不起，这日子就这么过吗？”
　　齐永平低头不语，只觉憋闷。
　　冯水珍瞥了齐永平一眼：“你瞅你那熊样。这样吧，我家是做豆腐的，你到我家学学豆腐咋做，咱们也做豆腐。”
　　齐永平笑了：“这可真好，真好！”
　　农耕过后，齐永平即去丈人家住，一边帮丈人做豆腐，一边学习做豆腐。
　　齐永平走了，这可给张弛提供了方便，他有空就上齐永平家里跑，但冯水珍只叫他晚上来，说是白天太显眼。这日上午，张弛欲火难耐，只得上齐永平家里去，走到院门口，见院门正插着，就猴急地翻墙而入。等他闯进屋里时大吃一惊，只见钟清亮和冯水珍正抱在一起激吻，登时大怒，冲上去就推了钟清亮一把，钟清亮一愣神：“你咋进来了？”说着，他与冯水珍急忙相互松开。
　　张弛冲冯水珍怒道：“咋回事儿？你给我说。”
　　钟清亮也望着冯水珍说道：“他……”
　　冯水珍一笑：“行了，你们俩都是一样货色。你们白白地睡了老娘，还想咋的？这样吧，既然你们都来了，那就一块儿上吧。”
　　钟清亮想了想，说道：“那可不行，那是耍流氓，是要判刑的。”
　　张弛说道：“钟书记，你先走行吗？我受不了了，我得痛快痛快。”
　　钟清亮骂道：“你算啥东西？凭啥让我走？我也受不了了，我也得痛快痛快。你给我走，你没见是我先来的吗？”
　　张弛怒道：“她结婚的第二年就跟着我，不是比你早吗？”
　　钟清亮被激怒了：“你别给我穷对付，你快给我滚！”说着，甩手就给张弛一记耳光。
　　张弛被打得火冒三丈，拉住钟清亮就打，钟清亮也拉住他打，他们二人厮打在一起。冯水珍急道：“行了，你们俩都给我住手。——一会儿孩子醒了。”
　　钟清亮与张弛都停住手。钟清亮问道：“你说，让谁留下？”
　　冯水珍看看你，又看看他，说道：“谁给的钱多就让谁留下。”
　　钟清亮急忙从兜里掏出一叠钱，从中抽出一张面额两元的钞票，递给冯水珍，冯水珍一笑，冲张弛说道：“你呢？”
　　张弛摸摸兜，低下头。
　　冯水珍笑道：“你们俩听着，以后要是找老娘，都得给老娘钱，一回不得少于这个数。”说着，扬扬手里的那张钱票。
　　钟清亮得意地看着张弛，张弛十分泄气，如战败的公鸡般垂头丧气地走了。
　　冯水珍冲钟清亮一笑：“他走了，咱俩……”
　　钟清亮摇摇头：“他妈的，让他闹得一点儿心情都没了。”
　　自此以后冯水珍果然是看钱陪睡，钟清亮倒没显出什么，张弛挨到冯水珍身体的次数明显少了。
　　过了几天，冯水珍之父赶着马车从东圈过来，把齐永平送回来，还拉过来一套石磨盘。他在齐永平家住了几天，指导着齐永平做豆腐，直到见齐永平做的豆腐象模象样才离去。自此，齐永平把做豆腐当了自己的副业。时间一长，冯水珍得了个绰号“豆腐西施”。由于周边十里八村还没有做豆腐的，齐永平的生意居然很兴隆，收入也越来越多。
　　第三十四章 奸情败露
　　夏日的某天，齐长平为喂马去地里割草。走来串去，他在村北的玉米地里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哭声。”这是怎么回事？”齐长平循哭声而去。刚走了十几步，就见张弛低着头、捂着脖子、吹着口哨走了过来，于是问道：“张弛，谁哭啥呢？”
　　张弛一愣，旋即说道：“不知道。”说完，匆匆而去。
　　齐长平顺着哭声又走了百八十步，见何阿秀正坐在地上抱头痛哭，她的头发凌乱不堪，她的身上已沾了不少土。再看看旁边，两棵玉米秧已经被压倒，玉米秧下有人躺卧的痕迹，那痕迹中还有几滴血。
　　“啊？”齐长平大惊：“阿秀，你是不是挨欺负了？”
　　何阿秀哭的越发猛了。
　　齐长平好劝歹劝，过了好久，何阿秀才止住哭，抱着齐长平哭道：“大叔，张弛他……”
　　齐长平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慢慢说，慢慢说。”
　　何阿秀放开齐长平，正要说话，齐长平见她嘴边有血迹，一边伸手给他擦，一边问道：“你嘴边上咋有血？”
　　何阿秀抹抹泪，说道：“张弛打的。我到北边的小树林看看有没有蘑菇，碰到张弛了。正赶上我有尿了，我寻思找个隐蔽的地方溺尿，就上这来了。谁知道他跟上来了。我溺完尿，刚提上裤子，他就过来搂我。我就胡乱抓他。可是他比我劲大，把我按倒，然后他就……”说着，大哭起来。
　　齐长平怒道：“他把你强奸了？这个畜生！一定不能饶他。”
　　何阿秀哭道：“不是。我……”
　　齐长平一愣：“他没强奸你？”
　　何阿秀摇摇头：“他想……可是，我和他支巴，他没法下手。后来，我急了，就喊救命。他一生气，给了我一拳，把我鼻子打流血了。完了，他就走了。”
　　齐长平问道：“就这样？”
　　何阿秀点点头：“就这样。”
　　齐长平看看地上的血，盯着何阿秀说道：“这地上的血？”
　　何阿秀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捂着脸说道：“我鼻血滴答的。”
　　齐长平一拉何阿秀：“走，咱跟你爸说说去。”
　　何阿秀哭道：“大叔，可不能说啊。”
　　齐长平问道：“为啥？”
　　何阿秀哭道：“我不想让我爸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今天挨你碰上了，我不得不说。大叔，我求你千万别和谁说。我挨他亲嘴了，这要说出去，多丢人啊，让我以后咋见人啊？”
　　齐长平急道：“你咋这么想？你想啊，你要是不告他，他会越来越嚣张。这回是没把你怎么样，下回可就没准儿咋回事儿了。嗯，肯定对你有下回。不光这样，你越不告，他就越没完没了地纠缠你，恐怕一辈子不得安宁。除了你，他还肯定对别人下手。咱们村那么多大闺女、小媳妇儿，肯定有遭殃的。要是谁也不告，那还得了？你知道吗？象这种事儿，你放过他，就等于助纣为虐，还给自个埋下祸根。”
　　何阿秀哭道：“可是，这太丢脸了。”
　　齐长平说道：“怕丢脸行吗？越怕越丢脸。有的强奸犯就抓住受害人的这个心理，拿说出去让受害人丢脸相要挟，长期奸淫受害人。结果呢，受害人受的摧残越来越多，有的还怀孕了。可是，纸里包不住火，没有不暴露的，这脸丢的不是更大？有的受害人因为受不了，最后还杀了强奸犯，自个竟坐牢了。有的女的被强奸了，老爷们能原谅她受害了，但无论如何也原谅不了她没有控告。文革中这样的事儿就不少。拿咱们村儿的人来说，吕全有的妹子被强奸了，强奸犯就拿说出去让他妹子丢脸相要挟，长期让她自己送上门去奸淫。后来她为了摆脱那强奸犯，托了不少人说媒，嫁到唐山去了。谁知道，那强奸犯还不放过她，追到她唐山的家里去了。她又委曲求全地顺从了那强奸犯三年多，后来受不了了，就把那强奸犯杀了。因为拿不出被强奸的证据，自个差点被枪毙，想方设法好不容易才弄了个几年的刑期。蹲监狱的时候，她老爷们还和她离婚了，说她被强奸不是她的错，可是不去控告，多被奸淫许多年，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吕全有妹子出狱后觉得没脸回来，在唐山那又找了一个啥也不是的男的嫁了。你说，她哪里比得上一开始就去控告？其实啊，怕人说出去，那真的是最愚蠢的想法。你想，嘴长在别人身上，谁能控制住别人怎么说？没影儿的事儿人家不一样说？比如说了，我说我强奸过你，实际上这是没有的事儿，可还不是一样说？你到哪辩白去？只能到公安局或法院。”
　　何阿秀哭道：“问题是这要是让大伙知道了，好男人就没人要我了。”
　　齐长平叹口气：“你这事儿……他不是没得逞吗？要是得逞了，确实受点儿影响。可是，谁也不是傻子。隐瞒了这事儿，就是嫁了出去，新婚之夜新郎发现新娘已经不是处女了，会怎么想？将来的日子咋过？还不如不隐瞒呢 。”
　　何阿秀想了想，抹抹泪，说道：“大叔，你说的对，我让我爸告他去。”
　　齐长平点点头。
　　过了几天，齐长平不见村里有什么动静，就去何苦来家探问情况。何阿秀正在园子里拔草，见齐长平敲自家的院门，就跑到靠近院门的墙角说道：“大叔，我爸不去，你去吧。”
　　齐长平低声问道：“啥？你让我去告？”
　　何阿秀说道：“不是，我是说，你回家去吧。”
　　齐长平拍了两下门，说道：“你把门开开，我进去问问。”
　　何阿秀抹抹泪，说道：“我爸没在家。”
　　齐长平闻言，就走到园墙外，与何阿秀隔墙相对而立。
　　齐长平低声问道：“阿秀啊，你爸为啥不去告？”
　　何阿秀说道：“我爸说了，你告刁状把他害苦了。你现在撺掇着告状，是想看热闹，那肯定对我们没好处。我爸还说了，他这么多年了，知道啥状该告啥状不该告。——这个丢人的状就不该告。”
　　齐长平叹口气：“没想到，你爸对我成见这么深。可是，我是一片好心啊。”
　　何阿秀说道：“大叔，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是，我爸他是老顽固。大叔，我现在只求你，千万别把这事儿说出去，就是我大婶也别说。别的，你就别管了。”
　　齐长平叹口气，点点头：“那就这样吧。不过，你千万别怕他要挟你，有啥事儿可以找我帮你出主意。”
　　何阿秀说道：“谢谢大叔。”
　　这天，张弛与何阿秀在街上相遇。张弛暗想：“他家这几天没有啥行动，看来是怕丢人才没去告我。”想到这里，四处望望，见周边没人，冲何阿秀笑道：“今天晚上你上我家去，不然我就到处说我强奸了你，让你丢脸，嫁不出去。”
　　何阿秀伸手就狠狠地给了张弛一个耳光，愤愤地骂道：“畜生！你想得美！你说啊，随便说，你不说我还想告你呢，就是我爸怕大伙风言风语的，拦着我。我正为这个生气呢。我自个没法儿跟谁说去，正盼着你说呢，你说了，就没人拦着我了。现在好了，不管你说不说，我跟我爸一说，他肯定不拦着了。你等着，明天警察就来抓你。”
　　张弛大惊，腿一颤，差点跪下：“姑奶奶，我……我和你开玩笑呢，你千万别告去，我到死也不说这事儿行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何阿秀瞥了张弛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记住你说的话，不然有你好看！”
　　张弛望着何阿秀的背影直抹额头上的汗。——邪恶的人其实都是纸老虎，他们理不直、气不壮，你和他们针锋相对，他们立马就软了。
　　这天一早，刚吃过早饭钟清亮就去了齐永平家。齐永平也是刚吃过早饭，见钟清亮来了，热情地招呼他坐下。冯水珍以为钟清亮要来寻开心，直向钟清亮摇头、使眼色。
　　钟清亮一笑：“县里组织人们挖河道清淤，每个村要俩人，干一天每人给两块钱工钱，管吃管住，自备行李，工期大概是一个月。我考虑了咱村的情况，就把齐永平和张弛俩人填报上去了。明天一早就走。”
　　齐永平问道：“这事儿咋不先跟我们商量商量？”
　　钟清亮问道：“咋着？你还不想去？跟你说，有不少人想去呢，这是一个挣钱的好机会。我就寻思，现在是夏天，人们有蔬菜吃，买豆腐的少，就让你去。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换人。”
　　齐永平笑道：“谢谢钟书记照顾，我哪能不去呢？”
　　钟清亮立起来，说道：“那这事儿就定死了，你明天早晨就去。我这就通知张弛去。”
　　钟清亮一进张弛家的屋，张弛就紧张起来，额头冒出汗来，暗想：“该不是何阿秀把我告了吧？要不，他找我干啥？”想到这里，笑脸相迎，招呼着钟清亮坐下。
　　等钟清亮把来意一说，张弛长舒一口气，抹抹额头的汗，说道：“钟书记，你爱找谁去找谁去，反正我是不去。”
　　钟清亮一笑：“我照顾你，你还没醒过味儿来？你爱去不去！”
　　张弛一愣：“你照顾我？”
　　钟清亮一笑：“你想不想和那谁睡觉了？人家是没钱不让碰，你在家里窝着，穷的对不起耗子，看着那谁，你不得干咽唾沫啊？这回出去，挣个几十块钱，还能睡一个月呢。我给你个挣钱的道儿，这不是照顾你吗？”
　　张弛想了一下，笑道：“哎呀，钟书记真是好书记。上回咱俩那啥……你还不记着，还照顾我，真是太谢谢你了！”
　　钟清亮一笑：“那这事儿就定死了，你明天早晨就去。你要是不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张弛笑道：“哪能呢？你放心，我准去。”
　　次日齐永平和张弛一同出发了。当晚，钟清亮就住进了齐永平家。冯水珍在温存之后伸手向钟清亮要钱，钟清亮笑道：“前三宿免费——我给你老爷们指了个挣钱的门路。”
　　冯水珍笑道：“行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把齐永平、张弛都打发走了，还不是为了睡老娘。”
　　钟清亮笑道：“就冲我为你煞费心机的份儿上，你也得照顾照顾我啊。”
　　冯水珍在钟清亮的嘴上亲了一口：“你的小嘴真甜！那就这样吧。”
　　过了整整半个月，张弛满脑子都是冯水珍那妩媚的身姿，被欲火烧得按耐不住，活也干不下去了，于是去找监工的连长算了三十元的工钱，回来就收拾行李。
　　齐永平见状，问道：“你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