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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12/5
40章 农村 小说
《爱的花环》第25-29章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25-29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J-01521】


  李春生说:“无论如何现在得寄出,不能耽误了播种时间。枪子不长眼,我多长个眼。”
  王进兴说:“我问你,你的钱会生儿子么?”
  李春生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王进兴说:“你替人家接女儿,带了二十四元钱来回走了一万多里路,现在还剩钱给人寄,不是你的钱会生儿子花不完了。”
  李春生说:“这是叶姐卖自留地的菜,剩下的几个。”
  王进兴笑笑说:“我看叶姐那么能干,对你也有情义,你拿她做情人好了。”
  李春生说:‘你瞎说些啥呀,我得快进城去。不和你说话了。”
  王进兴说:“先别急着进城去,我带你到十五大队部去看看红联总的造反派们是怎样过日子的,哪像你。”
  李春生说:“不去,不去他们怎样过与我无关。”
  王进兴说:“不远,拐几步就到了。你该学学他们是怎样活的了。走吧。”
  王进兴拉着李春生的胳膊就走.
  
  王进兴拉李春生走进了十五大队部——红联总部
  李春生见大院里大锅里煮羊肉,小锅炒香菜,香喷喷馋得人口涎欲滴,一片哈哈笑声热闹非常,恰似娶媳妇嫁女一般。好奇地问王进兴:“那里来的这么多羊肉?”
  王进兴小声答道:“还不是抢生产队的羊群。”
  李春生又问:“那农民愿意?”
  王进兴说:“不愿意又能怎么样,谁敢不愿意。”
  李春生说:“这不是土匪么。”
  一个中年人严肃的走来,王进兴毕恭毕敬唤他:“姚司令好。”,这姚司令故作风度翩翩,对王进兴点头微笑了一下。
  李春生等他过去自言自语:“风吹杨柳舞蹈,是为了给人间大地增添美景,这股风怎吹落了多少柳叶,吹折了多少柳枝,风啊,风啊,你好好吹不行么?”
  一个风流的中年女人趾高气扬地走过。
  王进喜唤道:“高副司令好。”这女人只看王进兴一眼。王进兴等他走远小声说:“总司令的情人。”
  李春生看一眼王进兴说:“在路上你笑着说叫我拿叶姐做情人,是不是在这里受得启发?”
  王进兴笑了笑。
  李春生说:“你真中,我得走了。”
  李春生正爬在一棵大苹果树上,象猴子一样攀着枝干剪枝时,远处一声枪声一颗流弹嗖一声从他耳畔划过,吓得树下站着扶梯子的沈清波和叶姐大声喊叫:“你快下来。”
  尤其叶姐还说:“咱们不剪枝了吧,果园谁都不放心上了,咱又何必呢。操哪门心思。万一你被流弹打死,留下我们怎么去活,谁也不会把你当烈士照顾我们。或许还耻笑你是个傻瓜。”
  李春生道:“没事的,我命大,老天叫我吃的苦还没完呢,不会不叫我吃了,让我死去的。”
  沈清波说:“你还说笑话。简直不把我们放心上。快下来吧,也该回去吃饭了。”
  李春生依然风趣地说:“好好好,为了吃饭,我得下去,没被人害死,也不能自己把自己饿死,愿望还没实现呢。”
  
  夜。一方漆黑。夜空闪烁着几颗星。
  在一个较大的地窝子里,亮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炕上炕下挤满了农民,有汉族的,有维族。
  李春生在炕下站着。
  坐在一个高等资料上的唐凯说:“今天晚上,李春生给大家继续教唱毛主席语录歌。”
  李春生说:“今晚上教唱‘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这首歌。现在开始——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他就是革命派。唱。”
  农工们不很整齐地学唱。
  唐凯从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递给李春生,说:“喝一杯水润润喉再教。”
  
  西方天边的月牙将落了。
  李春生坐在八分自留地边的沙包上的芦苇草棚子前拉二胡,飞来栖在芦苇草棚子上的夜啼鸟和鸣着。
  忽有枪声从小城方向划破夜空传过来。李春生的二胡声停了,夜鸣鸟扑楞楞朝沙漠深处飞去。
  
  蓝蓝的天空,有几方乌云漂浮着。
  谷群对李春生搞突然袭击——
  在果园里一方空地上,几十个农工围坐成一个圆圈,谷群站在圆圈中央,阴阳怪气,气凶凶地说:
  “今天突击开会,大家还不知道干什么的。今天我以园艺场造反派小头目和队长的 身份宣布,开李春生的批斗会…….”
  李春生和沈清波、叶姐听了谷群这话神色一惊。
  在现场群众除一个名叫常混混和卡的尼亚子的人,一听谷群这话,出现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看谷群又看看李春生、沈清波和叶姐。
  谷群接着说:“李春生是一个戴过右派分子帽子的潜逃出来的特务。”他转眼对常混混和卡的尼亚子说:“常混混,卡的尼亚子,你俩个把李春生捆了。”
  手中已拿着准备好的绳子的常混混和卡的尼亚子站起身来朝李春生走去。
  沈清波和叶姐猛起身前去阻挡常混混和卡的尼亚子,常混混凭身强力壮伸开手臂把叶姐拨拉到一边,差点跌倒。叶姐趔趄了几趔趄站稳了身,又去阻挡,常混混竟给了叶姐一拳头。
  叶姐极端愤怒了,抡起双拳还击常混混,且又低头来抓住常混混拿绳子的手咬起来。
  常混混用尽全身力气把叶姐搡倒在地,乘机扑到站起身的李春生身边,同沈清波没阻挡住的卡的尼亚子捆绑李春生。急忙站起身来的叶姐和同时扑过来的沈清波又要与之搏斗,李春生对叶姐和沈清波说:“不要理他们了,我站着不动,叫他们用绳子捆,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叶姐听了李春生的话,出了一秒钟的神,对沈清波说:“清波,你在这里替我骂着谷群,我到县革委会告状去。”说罢,朝着县城方向疯子似的跑去。
  愤怒的沈清波指着谷群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你有什么证据说李春生是潜逃出来的特务,明摆着的事情是,你要奸污肖玉兰的事李春生阻挠干涉了你,做了证,你进行报复。常混混和卡的尼亚子是你什么人?谁不知道他俩是你老婆的嫖客,你也知道的。”沈清波把脸转向大家问:“大家说我说错了没?”
  大家听了沈清波的问话都哈哈笑起来。
  沈清波继续说:“你利用你老婆的嫖客报复打击李春生,死不要脸的带绿帽子客。”
  大家有哈哈大笑起来
  ......
  李春生对沈清波说:“不说了吧,和不要脸不知耻的人有什么说的呢?”
  谷群无地自容,抬手想打沈清波,周围坐着的群众见了,有很多站起来喊叫:“不准打沈清波。”
  
  一匹红马上骑着一个中年人而来,叶姐跟在马后。这骑马人来到会场,蹭地跳下马来,头一句话是:“谁绑人谁快给松绑。”谷群一见是努尔生产建设兵团来支边的军人出身二级残疾军人公社革委会主人外号屈瘸子,赶紧示意他老婆的两个情人给李春生松绑,沈清波和叶姐见两人那鬼般的样子,同时说了一声:“走开,别让你俩的臭气熏了李春生。”亲自把绑李春生的绳子解开。
  叶姐又解李春生的上衣扣子,她要看看李春生的皮肉被绑坏没有。一看胸前肩上有道道红色和紫色伤痕,伸手轻轻抚来摸去,流出泪来,哭道:“我的好弟弟,疼不疼?我和清波没护住你,让你受欺负了。”
  沈清波劝道:“别伤心了,给春生的扣子系上吧,别让春生被风吹感冒了。”说着也哭了。
  叶姐和沈清波把李春生的扣子系好后,转身要去撕打谷群,被李春生一手拉住一个,说:“别和他这种人一样,听屈主任说话。”
  只听屈主任说:“以后不准你再胡整,再胡整,看我怎么教训你。你干了不要脸的事,不自责,不知羞耻,还要给人乱加罪名进行报复,有国法没有!听说你还一天里唱‘大小是个官,强是卖水烟’,这是对国家大小领导干部的侮辱,国家的大小领导干部都是为了不过卖水烟生活才工作的吗!你以后给我闭嘴。你当了个生产队长就这样不知天高地厚,了得!你现在要当着我的面对李春生赔礼道歉。”
  李春生对屈主任说:“算了,算了。我不喜欢听这种人嘴里喷出来的话。”
  屈主任说:“也好,你回家休息吧。我还有紧要事去做,得回去。”扬了一下手,骑上马去了。但是走了不远又返回来,专对常混混和卡的尼亚子训了一顿:“你俩脖子上长的不是人头么!遇事不会想想么!以后少干些脏事。”说罢才又扬鞭而去。
  李春生一左一右被沈清波和叶姐扶着回到家里,一歪,倒在冷炕上,流下几滴清泪。滚圆的泪珠浓缩着无限的辛酸与悲苦。
  沈清波说:“没想到这世事这般难料,人生路这么难走,我支持你为愿望投考农校受那般冤屈,为愿望漂泊万里又受这般侮辱,我对不起你。”
  李春生说:“清波,别这么说,叫我怎受得起。”
  小鹂、小莺、诗集、文集站在李春生身前伸出小手抢着给他擦泪。小鹂“干爹”“不哭不哭”地叫着。
  这时王进兴从城里办什么事回来了,象黑旋风李逵一样闯进屋来,站在土炕边对李春生说道:“别伤心,我为你出气,收拾这王八羔子。”不等李春生说什么又闯出门去,找谷群算帐。
  这时谷群恰好从李春生住的屋后走过,王进兴看见突有农场来的五个人拦住去路,谷群见了一惊。
  一个中年人不阴不阳的说:“谷队长,你还认识我们么?"
  谷群故作镇静地说:“这不都是农场的老战友么。欢迎前来做客。走,家里坐。”
  一个三十岁的人板着脸说:“什么老战友!谁来做客!走,跟我们回农场一趟。”
  谷群假笑着说:“我在这里很忙,离不开。”
  一个年轻人瞪着眼睛说:“农场你原来的老朋友揭发你是现行反革命,是特务。揭发你,批判你斗争你比什么都重要。走!”
  谷群一震身子说:“什么?我是现行反革命,是特务?”
  一个手拿毛绳的青年人厉声说:“你跟我们走不走?不老实跟我们走,绑了你牵着走。”抖了抖手中的绳子。
  谷群脸无血色的想了二十秒钟说:“好吧,我去,请允许我到家给我老婆说一声。”
  开头说话的中年人说:“好吧”
  王进兴转回到李春生身边,挺着身说道:“有替你出气了。”李春生坐了起来说:“以后再别对这样的人计较了。”
  王进兴说:“给你讲一件事吧,县委张书记因受造反派头头田雨的迫害,下在监狱里,受尽残酷折磨,脚镣把脚腕的肌肉磨烂,把筋磨断了,露出了白骨,生出了蛆,还爬满了虱子,又不好好给吃喝,身瘦如柴,自己把自己的舌头咬断自杀了。”
  李春生哇地一声,喊了一句“苍天无眼,”倒在炕上昏了过去。
  沈清波见李春生倒在坑上昏了过去,吓得大哭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边哭边说:“你为别人活着,你为愿望活着,我赞美你,我帮助你,千万不要为别人死了啊!你为别人死了,叫我和叶姐及孩子们怎么活下去啊!你还能怎样实现你的愿望,
  哭着哭着扑到在李春生身上。我还能怎样帮助你啊!呜呜呜……”
  
  王进兴见势不妙,赶紧掐李春生的人中,一边对沈清波说:“别哭了,一会儿春生就清醒了,不会死的。”
  叶姐流了几滴眼泪,抓住李春生的一只手,不停地掐、捏、按摩虎口这个穴位,一边对王进兴说:“别劝她了,叫她哭吧,叫她好好哭一场吧,她心里憋有很多哭声,叫她这时都放出来吧,放个干净,心里有个轻松。”
  李春生因受到掐和按摩的刺激终于长长唉了一声醒来了。
  沈清波见李春生醒来,不哭了,脸贴到李春生的脸上,用手抚摩着李春生的头发,说:“你何苦这么难受呢!”
  叶姐望着沈清波对李春生亲爱的样子,流出了眼泪。
  王进兴叹道:“春生,这又是何苦呢?”
  李春生慢声低语道:“一则,这样的好书记受到这么不公正,而且是残酷对待我心里悲哀难忍;二则,你们不知道我的内心啊!我是把他当做了这里实现我人生愿望的靠山啊!好不容易遇上了这座的靠山又倒了,就象我的命没了,我受不住啊!我预感到我们的愿望梦想将彻底完了。”
  王进兴说:“你对前程悲观,也不能对生活悲观啊!我看见你们一家人包括叶姐在内,甜甜蜜蜜地样子,羡慕得甚至想做贼偷上点享用呢。我真后悔不该把张书记被迫害死去的事告诉你春生,弄得这么一阵子伤心难受。”
  沈清波说:“这座倒了,共产党内好山多着啊,我们还会找到的,先别你倒了。”
  叶姐说:“要是你倒了,我这一辈子可是再没靠山了。”
  王进兴说:“春生,你得好好平静平静自己,把她俩的话当真想一想,我们出门在外有几个亲人呀!”又对沈清波说:“给春生做点可口的东西吃吧。为了让春生静静心,我不多说话了,先回家去。”
  叶姐说:“我去做。”去了。
  
  第二十九集
  
  天黑了。
  李春生去自留地看菜去了。
  孩子们躺炕上睡着了 ,沈清波坐在炕边望着小桌上昏黄的油灯发呆。
  叶姐走了进来,坐在沈清波的身边,问道:“咋还没睡下?”
  沈清波反问:“你咋也没睡?”
  叶姐说:“这几天我看你愁眉苦脸心事重重,我心里不安静,睡不着。你怎么啦?,是春生惹你生气啦?”
  沈清波说:“没有。”
  叶姐说:“那是怎么了?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帮你,分点你的 愁。”
  沈清波说:“就说给你吧。好些天来我的小肚子光一阵一阵疼,很不舒服,我背着你到县医院查了一下,医生说我得了结肠癌。头几天我哥又来了信,说我娘有重病,想我。”
  叶姐说:“那你就回家看看你娘去,也到内地大医院把病治治,发什么愁呢。”
  沈清波说:“我拿不定主意,把春生和孩子们丢下我不放心。”
  叶姐说:“你放心走,由我这姐姐替你把春生和孩子们照管着。”
  沈清波说:“我还是不回的好。”
  叶姐说:“是你不放心我吧?那这事得给春生说说商量商量怎么好,你还是睡下吧,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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