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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12/5
40章 农村 小说
《爱的花环》第25-29章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25-29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J-01521】


  李春生不得不说话了,说:“黑风很快就刮过去了,我们还得赶路,躺下还得再起来多麻烦,就这样再坐会儿吧。”
  古丽巴努笑道:“你想得好美,我曾经遇到过黑风,它要刮很长时间的,这次的黑风不刮到半夜才停才怪呢,你不躺我可要躺下了。”
  她斜躺在了李春生蜷着的大腿弯里。在这时的天气景况里,他不能推开她,因为被子太小,稍微一推就把她推到被子外面去了。
  李春生听到被子外面,没了风声,掀开了被角一看,己是满天星斗了,因为没有月亮,夜色虽没有黑风来时那么漆黑,可也黑得看不见本来就很不明显的沙路了,她晃晃古丽巴努,觉得她真的睡着了,就没唤她,自己守护她一夜吧,反正不能走路了。
  已是立了秋的夜半,空气骤然变得冷凉起来,李春生把被子都盖在了古丽巴努的身上,而他却寂寞的挨着冷凉的侵袭,坐在她的身边,古丽巴努往李春生的怀里又钻了钻,且把双臂搂住了李春生的双膝,李春生不得不把双手搭在被上以增加她一些儿温暖。
  睡意的涟漪在李春生平静的心泊里一波一波泛起,扰得他的头一栽一栽光想睡着。好一阵忽感到头猛地一栽,碰到了古丽巴努的头上,一激愣,又猛地抬起。好一阵忽见上弦月已升得老高。淡淡的柔光象爱情洒下来滋润他的心拨弄的他不由诗兴生出,吟道:“月儿哟,你在碧净如水的夜空里,如半片浮萍漂泊,从东到西,不知疲倦,为了什么?真佩服你能耐得高空的寒冷,抛却人间的欢乐,真佩服你被地球抛弃,还绕地球旋转,要洒清晖给它增添景色。你可否落下来?同饮一杯淡茶如何?”
  李春生吟罢,看下弦月又象一叶小舟驶来,不由把古丽巴努身子移开放平,起身漫步又吟道:“金色的小船啊,你飘向我来却是为何?可是让我乘坐?返回故乡,对那个人儿姜玉琴当面诉诉我现时的生活。而我怎样才能登上去坐船头啊!求求嫦娥,请你拉我一把。”
  李春生在沙包弯里散了一会儿步,又回到古丽巴努身边坐下,看古丽巴努把被子蹬没蹬开,冻着没有。由于自已也太瞌睡了,见古丽巴努把自己娇美的身体裹在被窝里睡得还香,便趴在被边上睡去了,一觉醒来,见红日从沙包群里升起,恰似一个红灯笼挂在远处一棵胡杨树梢,把广袤的沙漠点缀得煞是生动,不由又吟道:“好美丽的红灯笼,是谁把你提起来挂在树梢,把大地照亮?让我提一会儿可以么?提上你走路是多么快乐的人生!提红灯笼的巨人啊,把红灯笼提到高空吧,千万别把红灯笼提成了夕阳,虽说夕阳也是美丽的红灯笼,如昨夜我提上了你,红灯笼啊!我己把身边的佳人在昨夜送到了她的家中。”
  古丽巴努醒了,问李春生道:“你唤我?”
  李春生说:“没有呀。”
  古丽巴努说:“我在梦里只听见你唤‘身边的佳人’,不是唤我是唤谁,就我睡在你的身边。”
  李春生说:“是我说你,不是唤你醒来,既然醒来,咱们就赶路吧。”
  古丽巴努坐起身来,看李春生的脸色很不好,问:“昨夜你就没睡一眼,直坐在我身边。”
  李春生说:“睡了,睡了。”
  古丽吧努说:“你骗我。”一歪,歪在李春生的怀里,伸手抚摩李春生的双腮说:“看你的脸色哪象睡过。”
  李春生说:“快起来收拾收拾赶路吧,别说闲话了。”
  古丽巴努说:“不知道清波姐和叶姐怎么挂念着你呢?”
  李春生说:“别生法闹人了,为向你弄几公斤早熟的玉米种子,看你让我作难的。这么大人了,叫人看见多不像话。”
  古丽巴努还是不起来,说:“你骗人也不会了,在这么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那里会有个人影,你把我吃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李春生却说:“你看那边咱走过的路上是谁,是沈清波跟来了。快看,在那里。”
  古丽巴努一惊,坐直了。说:“在哪里?我怎的没看见。啊!你真的会骗我了。好了,我又浪漫够一阵子了,不闹你玩了。不过,你还得给我讲解讲解‘佳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李春生说:“好的,不过得把你的被褥收拾干净,搭好在驴背上,咱俩走在路上后我才给你讲。”
  两人把被褥上的沙土拍打干净,搭好在毛驴上,跟在毛驴后面又登程了。
  李春生对古丽巴努讲道:“旧时代称呼美貌的女子为佳人,也有把佳人这个词用来象征某种美好的愿望,比如我,就曾把我的愿望和理想比做我追求的佳人。”
  古丽巴努笑道:“那你老实说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佳人?”
  李春生说:“在新社会对美丽的女子就不这么叫了,如按旧时代的话说,你当然是位佳人了,刚才你在梦中不是听到我称你是梦中佳人了么。”
  古丽巴努说:“我也想有个佳人。”
  李春生笑道:“你是个佳人还要佳人做什么?”
  古丽巴努说:“你刚才不是把你的愿望理想比作佳人追求么,我也想有个愿望理想做我的佳人。”
  李春生啊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个,太好了,那你要个什么样的佳人呢?”
  古丽巴努说:“昨天你给我念的那首汉文诗我虽说听不很懂,听音韵太美了,我忽然生出了个想学做汉文诗的愿望,而且我想把每首诗比做一个小佳人,我要生出很多小佳人来,把人世间塞满佳人,这样,人世间不都活动起美丽了么。你想,我光会认些汉文字,光会说些汉族话,有多大意思呢。”
  李春生笑道:“你说得太好了,不过,这也不是很容易的事。”
  古丽巴努说:“我也感到不是很容易的事,比如刚才你说的话里有些词我还没很懂,怎么能生出我的佳人呢,就算我能生出个小佳人来,谁能帮我把她再打扮一番弄得更美呢,我又离开你了。”李春生说:“只要你真有志气,这也没啥难的,我返回家后给我家乡的一位好朋友写封信,叫她给你在内地买几本著名诗人的诗集和一本新华词典寄来,你好好先读一些诗,有不认的字和词了,你就查词典,你清波姐不是已经教会你查汉文词典了吗。然后再练习写,终有一天你会用汉文写出好诗来的。如果需我帮助,你写了后就寄给我,我尽我的水平把你生出来的小佳人再打扮一番。”
  古丽巴努说:“你能把你内地老家的那位朋友介绍给我么?”
  李春生说:“当然可以。”
  古丽巴努说:“他要是个好人的话,我就嫁给他。”
  李春生说:“她当然是个好人了,要不是个好人我能拿她做朋友?我身上现在就有她一张照片,你看不看?”
  古丽巴努说:“快拿出来,我巴不得现在就看看他的模样的。”
  李春生笑道:“不过,你看了后一定得嫁给她。”
  古丽巴努说:“有你当介绍人我当然嫁给他。”
  李春生笑着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荷包,从荷包里取出一张二寸照片递给古丽巴努。古丽巴努接过一看,靠近李春生一步,举起美丽的手朝李春生背上拍起来,笑着说:“你耍我,你敢忍心耍我!叫我嫁给一个姑娘。”
  李春生说:“你耍我那么多,我耍你这么一点点算啥。”
  古丽巴努说:“我要告诉清波姐去,你偷偷装别的姑娘的照片。”
  李春生笑道:“那你就告吧。你告给她后她会对你只是笑几笑。”
  
  第二十八集
  
  李春生和古丽巴奴继续走在沙漠里。
  古丽巴努故作娇态地说:“你卖能,既卖能就先卖给我听听,卖得好我就不告了。为什么她只是笑几笑?”
  李春生认真地说:“她一定还会给你说‘就叫你春生哥装着吧,他身上有这张美人的照片,心里就没病了,就高兴了,会更爱我了,这不是爱情的辩证法么。’你清波姐还会对你说,‘这是一位很爱你春生哥的一位女同学。’”
  古丽巴努说:“那你送我到家后,我也送你一张我的照片装在你身上好么?”
  李春生说:“还是不要送了,我身上装得多了心会被压疼的。”
  古丽巴努说:“不会压疼的,你的心会变成风筝被清波姐拉着线飘呀飘的。”
  李春生和古丽巴努边走边说着闲话,不觉走到离司克东支青居住点不远的地方,只见一条支渠从沙包群里钻了出来,有一个人身边立着一把砍土曼,孤零零地坐在闸口上看闸口,愁眉苦脸憔悴不堪。两人走近见是农场燕场长,问了一声“燕场长好!”径自走去。只听燕场长在他身后问道:“你不是李春生么?”
  李春生站住转身答道:“就是。”
  燕场长说:“你回过来坐下,我想和你说会话。”
  李春生对身边的古丽巴努说:“你把毛驴拉住,别叫跑了,我拐回去听燕场长说什么话。对怎么品行的人都应表示尊重。”
  李春生回到燕场长跟前站住。
  燕场长拉住他的手硬是叫坐下,说道:“春生,我对不起你。”
  李春生说:“什么样事还挂在你心上,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都是我命运不济。”
  燕场长说:“你和清波结婚没有?去的地方顺心了吧?”
  李春生说:“结婚了,我去的地方到眼前来说还可以。谢谢你还牵挂我。”
  李春生起身要走。燕场长又拉他坐下,说:“我心里还憋有话说,你来农场后出了那么多力,可以说是有贡献,听说你临离开时还给大吾提阿洪那个管理区设计了简单的小麦脱粒机,蛮好的。你给农场干了那么多有益的事,我没给你一点报酬,连结婚的事我都难为你了,你宁可离开,骂我一句都不。那些支边青年,我对他们那么好,给1961年来的灾民包括你,住地窝子,住芦苇草搭的草棚子,还砸死了人,而给他们知青盖新房,生活上样样照顾,劳动上不让他们开荒,把你们开出的熟地给他们,没想到他们还要借文化大革命的这股风斗争我,不仅骂我还打我,给我挂木牌游场院游大街。我请你原谅我,要是以后我还是场长,我请你返回来。”
  李春生说:“燕场长别难过,风有住的时候,雨有停的时候,你会有平安的时候的,我早把一时不乐的事忘干净了,你以后不要挂在心上了,就你还挂念着我,这一点,我就该谢谢你,向你学习的,应该向你学习的地方还是很多的。跟我一块走的这姑娘就是大吾提阿洪的女儿,我现在得把她送家去,以后有机会再说话吧。再见。”
  李春生起身要走,燕场长恋恋不舍地说:“那你就去吧。”
  
  古丽巴努的父亲正坐在院里葡萄架下喝闷酒,见李春生牵着毛驴和古丽巴努走进院来,又高兴又疑惑,放下酒杯问道:“你怎么把古丽巴努送回来了?”
  李春生说:“文化大革命在那里也搞得热火朝天,怕古丽巴努在那里不安全,你又挂念,古丽巴努回来一段时间,平静了再说。”
  大吾提阿洪说:“也好。”
  古丽巴努说:“大当,你和春生说着话,我把毛驴驮的行李搬进屋里去,把毛驴也喂上。”
  大吾提阿洪把李春生让进屋里大床上坐好,古丽巴努给李春生端来一大杯维吾尔民族爱喝的药茶来,又对大吾提阿洪说:“我去给春生做点简单的饭吃,早饿坏了。”
  大吾提阿洪对古丽巴努点点头,对李春生说:“谢谢你对古丽巴努的照顾。”
  李春生说:“我没把她照顾好,应该是求你原谅的。”
  大吾提阿洪说:“不用客气了,我想问你古丽巴努给你淘气了没有?”
  古丽巴努把做好的两碗面片饭给大吾提阿洪和李春生各端了一碗来,恰好听到大吾提阿訇问李春生的话说:“大当,吃罢饭叫春生哥好好睡一觉吧,他太累太疲了。有话后天再说。”我给他大讨了一路气呢。
  大吾提阿洪苦笑着说:“看我女儿多关心你,可怜她和你认识的太晚了,她跟你连一只夜啼鸟也没变成。”
  
  李春生又到若兰姑娘和黑姑娘坟上去看看。但见若兰娘和黑姑娘的坟被狂风快吹平了,只有两根干枯的白杨枝干孤零零地还插在那里,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两只乌鸦各落在一枝上悲哀地啼叫,
  两只乌鸦各叫了几声往东飞去,顺李春生的目光顿时飞得无影无踪。
  李春生返身回去找了一把铁锹,给俩姑娘的坟封得高高的,向常来狂风的西方说:“主宰狂风之神啊!命令狂风再不要把姑娘的坟吹平了吧!吹平了,还有谁给封添黄土啊!我怕是以后没有机会来了。”
  
  在古丽巴奴家里。
  古丽巴努对父亲说:“大当,我回来动身时春生哥给我写了一幅好看的毛笔字条幅送给我。”说着从她的包里取出来给大吾提阿洪看。
  大吾提阿洪为了迎合女儿的心情,故作懂行的看了又看,咂咂嘴说:“写的太好看了。”
  古丽巴努说:“写的话还是夸我的诗句呢!大当,你给我拿几个图钉来。”
  大吾提阿洪笑着给女儿取了几个图钉来。可见大吾提阿洪把女儿娇惯到了什么程度了。
  古丽巴努把李春生写的条幅在墙上挂好后对大吾提阿洪笑道:“那我们送给李春生什么礼物做个纪念呢?”
  大吾提阿洪笑道:“女儿的心事我咋知道,你想送啥就送啥,大当不干涉。”
  李春生听到这话,说道:“送给我十几斤七八十天就能熟的玉米种就中。”
  大吾提阿洪听了说:“你没吃的粮食了,我给装一袋子面粉叫毛驴驮回去。”
  李春生说:“是我答应给一位甘肃老人寄得。”
  大吾提阿洪说:“我给你弄一百多斤寄去。”
  李春生说:“邮局未必给寄这么多,先寄十几斤吧。”
  古丽巴努对李春生说:“我忙着高兴差点把这事忘了,真对不起你。我大当送给你十几斤早熟的玉米种子,我送给你一张我去年时的照片吧。”说着就把已准备好的照片从一个精致的小木匣里取出来,又对李春生说:“把你装你那同学姑娘的照片的荷包拿出来,我要亲手和她的照片装在一起,想我了就拿出来细看看。你会永远想我么?”
  李春生说:“当然会的。”李春生把荷包取出来递给了古丽巴努,随她怎么的装。
  大吾提阿洪叹了口气说:“可惜,可惜你俩的缘分不够,春生把你的照片也送我女儿一张吧。”
  李春生说:“真对不起,我来新疆后再没照过像,怎么是好呢?”
  大吾提阿洪说:“前天来了个照象的正好还没走。现在去照上一张吧。”
  古丽巴努笑道:“太好了,这么巧,真是天照应,咱们再合照一张。”
  
  李春生和古丽巴努父女俩在一棵古老的梧桐树下摄了影。合摄一张后,单独摄了一张。
  
  古丽巴努和李春生赶着驮玉米的小毛驴并肩在沙漠里往东走着,绕过一个沙丘又一个沙丘,穿过一丛红柳又一丛红柳。
  
  在李春生住的屋里李春生把身上装的荷包里的古丽巴努的照片交给沈清波看,说道:“这是古丽巴努送给我,要我保存的。我交给你吧。”沈清波笑着说:“还是和姜玉琴的装一块,暖你的心吧。把你送她路上发生的故事说给我听就中了。”
  李春生说:“好吧,我现在就说……”
  沈清波嘻嘻笑了:“算了,我不难为你了。”
  李春生说:“你笑什么?”
  沈清波说:“我为什么不笑,我看出来你又做了一回书呆子。”
  李春生把装有照片的荷包塞在沈清波的手里说:“我不装了。装在身上太压人了。”
  沈清波抱住李春生亲了一口,说:“这样吧,我把我少女时在家照的照片和她俩的照片一并装进荷包里,你总该还藏在内衣的口袋里吧。”
  李春生不知道沈清波是什么心思不由嘴唇蹦出一个“这……”字。
  沈清波说:“你别狐疑了,我不是耍你。你把三个美丽的女子的照片装在身上,不要以为是照片,要看作是装了三个女人的心,装了三个女人对你的爱情,不,应该还有叶姐,该是四个人的。我想,你为了四个女子美丽的心美丽的爱情,应更百折不回辛辛苦苦去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完成自己的愿望。不然你就庸俗了。”说罢,她从自己的一个小包里取出多年来珍藏的自己少女时的照片,与古丽巴努的照片同姜玉琴的片一起装在荷包里,亲手塞进李春生的内衣口袋里里。
  李春生:“你怎么发明了这样的爱情观?”
  沈清波笑道:“从我对你的观察里。这爱情观只适应你,傻瓜。”
  李春生提着一布袋早熟的玉米种子,沿着大渠往县城走去,迎头碰见了王进兴。
  王进兴问:“春生,做什么去?”
  李春生说:“我把这袋玉米种子,还有几个钱给一个人寄去。”
  县城的方向传来几声枪声响。
  王进兴说:“听见枪声没有,城里正在武斗,动起真枪真炮来了。你还进城寄东西去。枪子不长眼,寄啥也好,平静了再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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