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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12/5
40章 农村 小说
《爱的花环》第30-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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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4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李春生说:“这事说着絮烦干着也难,你不听了吧。我想向县上领导打个报告提个建议。”
  叶姐说:“你算了吧,咱俩钻沙漠没话说,说说闲话解解闷就行了,当官的早想到了吧,还用你操心。他们讨厌不讨厌你还是个事呢,我看你还是动动脑子多想想你原本的愿望吧,多想想咱们咋过日子的事吧,他们谁管你了。现在想想卖莫合烟弄个家里零化钱的事定下来了,可烟子才种上,得等到明年才能做莫合烟,最早也得到今年冬天,,那眼前一年的零化钱怎么弄呀,不说别的,只说给孩子买书呀买纸呀买笔墨呀叫孩子学文化,没钱咋办呀,你想过没?”
  李春生说:“想是想过,可是想出来的办法难做呀。”
  叶姐说:“那你说说你想出来了啥办法看和我想的一样不一样。”
  李春生说:“去年我见有汉族人也有维族人在杏子熟了后,巴扎天坐在路边收杏仁,然后卖给供销社,每公斤能赚上一两毛钱,我们今年是不是也做个小生意少赚个零化钱。”
  叶姐笑了笑说:“你的心也会过日子的,知道做小生意赚钱化了。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李春生说:“你先别高兴,你想过困难没,眼下咱们一分钱都没有,咋能收上卖家的杏仁呀。”
  叶姐说:“你别小看我的脑筋,这困难我想到了,解决这困难的办法就在我俩的脚下手上肩膀上。”
  李春生说:“这是咋说。”
  叶姐说:“咱先把挖出来的红柳根卖了,卖出了的钱不就是收杏仁的本钱吗。”
  李春生叹口气说:“也只有这样了,就是还有难处。”
  叶姐说:“还有啥难处,咱们再商量。”
  李春生说:“就是谁坐在路边去收杏仁呢,清波会干么,我觉得我也没这能耐。”
  叶姐又笑了,说:“我知道你俩没这能耐,这你别发愁有我呢。”
  俩人说着话,在沙漠里不停地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不觉走了有七八里远的沙漠了,抬眼一看,沙漠的的形势变了,逐渐向西北倾斜,出现了沙包,走进沙包间的低处有胶土的沉积,从另一个方向有毛驴车轮的痕迹向深处延伸,就顺这路往深处走去。约又走了七八里,走进了较高的沙包群里,很多沙包从高处到侧底被挖柴人挖得大坑小坑一个挨一个,好象炮弹炸出来的弹坑,有的沙包被挖得半个都没有了,仅丢下有红柳细小的残枝,有的还奄奄一息的苟活着。
  李春生站住想什么。
  叶姐见李春生站着想什么说道:“我知道你又想什么。”
  李春生说:“你要是能猜出我现在想什么,我跪你跟前磕仨头,拜你为仙女。”
  叶姐笑道:“真的”。
  李春生说:“真的。”
  叶姐说:“那我就不猜了。”
  李春生说:“量你猜不着,不敢猜了,怕猜不着丢给我人。”
  叶姐说:“我才不象你怕丢人呢,我是怕你给老婆磕头丢了人,弄得我不好意思还得弯腰扶你起来,怪费事的。”
  李春生说:“你猜吧,我不怕把人丢给你,再说这里除了你我再没别人,连清波都不在也没人看见。”
  叶姐说:“你是不是给清波磕过头,在没我的时侯”
  李春生笑道 :“去你的吧,你猜不着就说猜不着,何必扯来扯去。”
  叶姐说:“那我猜了。你现是在想”,她抬手摸了摸鬓角的头发“你现在想象被子一样盖沙漠的红柳被人挖成这个样子就没人管管呀,该谁负责呀,要是谁能从山里开出煤给大家烧火做饭不就没人破坏沙漠的被子了么,我也就不领着老婆也来破坏了么,我到底该怎么做好啊。”
  李春生说:“猜完了?”
  叶姐说:“猜完了,我要是猜对了你可别昧良心不认帐呀。”
  李春生说你见我啥时昧过良心做事,只是有一点你没猜到。”
  叶姐说:“哪一点?”
  李春生说:“你没猜到我还想沙漠底下的油也开出来这一层。”
  叶姐笑道:“那就少磕上一个头,磕两个吧。”
  李春生笑道:“也好,你站好了。”
  说的慢做的快,叶姐没来得及拉住,李春生真的跪下朝叶姐磕了两个头。
  叶姐笑道:“我的天,你怎么来真的。”
  李春生笑道:“我多了一个知心人此生有幸啊。给老婆说话不算数还像个丈夫么。”
  叶姐眨了一下眼也笑道:“也好,咱俩结婚时还没相互磕过头呢,就算补补结婚时没磕过头的礼节吧。我这里也向你跪下了。”还了两个头。
  李春生说:“你怎么当真起来。”
  叶姐说:“你当真待我,我为啥不认真待你呢。”
  李春生说:“快起来,咱寻个合适的沙包快挖红柳根吧。”
  两个人都忽然笑了笑相扶着站了起来。
  叶姐问李春生:“你又笑什么?”
  李春生笑道:“笑你我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孩子都几岁了,还象小孩一样玩‘家家’你说可笑不可笑,人家三十多岁的人都站住大事了。”
  叶姐说:“你小时侯玩过家家没有?”
  李春生摇摇头说:“没有。”
  叶姐说:“那咱现在补补咱小时侯没快乐过的快乐多好,为啥不能象小孩那样快乐快乐呢?别叫孩子看见就好。”
  李春生问叶姐:“那你笑什么?”
  叶姐说:“我笑的和你笑的一个意思。我想啥时侯咱俩再这么玩一回。”
  李春生说:“我原说快起来找沙包挖柴的,一笑、又笑出这个闲话来”。
  叶姐说:“那咱就找一个沙包挖吧。”
  李春生同叶姐爬到沙包顶上挖了一个大坑才挖出来一截干红柳根。
  叶姐说:“咱不如从沙包一边象挖窝洞一样挖,省力气。”
  李春生说:“我也觉得这挖法有点儿笨。”
  俩人下到沙包一边的半腰,叶姐说:“我挖会你歇歇。”接过李春生手里的坎土曼就挖,不一会挖出了好几根又粗又长的干红柳根。
  李春生见她出了汗赶紧接过来挖,叶姐站在一旁帮助拾挖出来的红柳根。当基本上挖够一捆柴够背的时侯,沙包高处的沙土突然塌了下来。叶姐眼疾脚快,一个箭步到李春生身边一伸臂把李春生推了个仰背叉,滚到离塌方远处才没被压进沙土里去。而叶姐呢躲不及,双腿的小腿却被沙土压住了,上半身也被气浪冲倒。李春生看见,立即爬起来扑过去,赶紧伸出双手去扒,一边问:“压疼了么?压疼了么?”
  叶姐笑着说:“没关系,压的沙土不厚不疼的。我小时候和别的女孩玩还故意坐在虚土上把虚土扒在腿上盖住玩耍呢”。
  李春生双手不停地扒呀扒,其速度象竟走的运动员的双脚。直扒了约半个小时才把叶姐的两只小腿扒出来。立既把叶姐的两条裤管拉到膝盖上,两只手分别抚摩起双腿来,心焦的说:“看有点发红了。不叫你跟来你非要跟来不可,腿被压成这个样子,压坏了可咋办呀?”
  叶姐说:“要是我不跟来你的命压在沙包里才是大事啊 ,沙包倒塌那当儿快把我吓死了,现在心还跳着的,你把手伸到我衣襟里摸摸。”她不等李春生伸手便拉住一只塞进胸脯的左侧。
  李春生说:“心跳得快蹦出来了。”
  叶姐笑道:“它想蹦出来钻到你的胸脯里跳呢。”
  李春生说:“你成了保护我的神女了,要不是你跟来,我被活埋沙包里是一定的了,怕是你们找我的遗体都不知那里找的。我该怎么谢谢你好哟?”
  叶姐笑道:“你现在亲我一下就行了。”
  李春生把伸进叶姐胸脯的一只手抽出来笑道:“那就太便宜我了。”
  叶姐笑道:“我给你便宜你就占行了,要不是这沙包作祸,这会儿那有便宜你占,该占就快占。”
  李春生说:“还是叫我好好揉揉你的腿做谢礼吧。”
  李春生把叶姐的两条小腿好好按摩了一阵子。叶姐说:“不要给我按摩了,没有那么不舒服了,你把柴捆上咱慢慢回去吧,天不早了。”
  李春生把柴捆好后在叶姐帮助下背在背上稍微躬着腰向回走去。叶姐跟在后面用手轻轻托住柴捆以减少一点李春生背上承受的压力。起先李春生还不时听见叶姐在背后和他说闲话,走了一段沙路后渐渐听不见叶姐说话了,他回身一看连叶姐的影子也没了,一着急把柴捆撂在沙土上赶忙回身去找,弯转了几个沙包,看见叶姐一拐一瘸艰难地走着,知道她的小腿骨被砸还很疼痛不好走落后了,便急急赶了过去,走到跟前就转身蹲下说:“我背着你走,趴到我背上。”
  叶姐说:“我慢慢走得动。”李春生说:“一是天不早了得快快回到家,二是我想背背你享受享受背老婆走的滋味。”
  叶姐也就趴在李春生的背上。只听李春生还在说话:“都怨我没成色,要是多少还有点钱就象在园艺场、四大队、七大队时那样,还能买上柴烧,不到这沙包窝里挖柴,也不会伤着你的腿疼。”
  叶姐笑说:“又怨自已来着。我说还是没有钱好,要是有钱买柴烧,这会你还能享受背老婆的滋味,我还能享受叫你背的快活。”
  俩人不住嘴地说着黄柏树下弹琴-----苦中取乐的笑话,不觉走到撂柴捆的地方。
  叶姐说:“你背我这柴捆咋办呢,我下去走吧。”
  李春生说:“我再背你一段路再回来,你坐下等我,我返回来再背柴,把柴背到你跟前时,再换做背你,这样我来回倒换着背背柴背背你就都到家了。”
  叶姐说:“这样你的身体哪能受得了,还是放下我慢慢走吧。”
  李春生说:“我这样背背看,啥时我身体支持不住时再说,不过现在我觉得我背的是一棵永不败的花草,不但轻飘飘的还又软又暖又香呢。”
  叶姐说:“那我就长在你背上让你永远背吧。”
  李春生说:“那我永远是花盒了,多美啊!”
  李春生背背叶姐背背柴,背背柴背背叶姐来回走过了好几段路,当这次背着叶姐刚走到柴捆撂的地方时,忽然黄风从西北方向刮来,沙土滚滚昏天地暗,李春生不得不停住脚步把叶姐放下身来,并排儿卧倒头顶住柴捆避一点风。风越刮越大,俩人额头顶住额头抱在一起。风更刮更大,李春生把上衣脱下蒙在头上,俩个人脸颊贴在一起。
  李春生说:“我忽然觉得我怀抱的你是大沙漠的精灵。是大沙漠变成的美女,在向我哭诉她的委屈和悲哀。”
  叶姐说:“你把我当做了大沙漠变的美女,太好了。那你就好好抱抱我吧。沙漠里,大风中,你抱着怪有趣的。”
  李春生说:“这叫苦中取乐。”
  叶姐说:“这黄风不停地刮下去,至少刮它个十天十夜,让沙土把咱两人埋葬,堆成一个坟,咱两也变成一对鸟多美。”
  李春生感觉风停了,正喊叶姐爬起,忽听叶姐发出笑声。
  李春生问:“你笑什么?风沙真把我俩快埋住了,你还高兴。”
  叶姐说:“我做了一个好梦正高兴呢你把我喊醒,听不听我给你说说。”
  李春生把盖在头上的上衣拉开说:“风停了,你坐起来简要说说。”
  叶姐说:“我就躺着对着你脸说。没想到在风沙里和你躺一块还挺香呢。一合眼便睡着了,只觉得这大沙漠变成了娘肚里的衣胞,把咱俩包在一起变成了双胞胎,忽然黄风刮起来,把我刮出了衣胞,刮在一个大湖里,我在湖水里扑腾呀扑腾,质问黄风:你为啥把我从衣胞里刮到湖水里?黄风说你和李春生该做夫妻,不准做孪生兄妹。我说:你把我刮到这没边没沿的大水里淹死了还和他做什么夫妻呀。黄风说:别怕,一会儿李春生就救你来了。我嘴里正灌了几口水快淹死的时侯你扑腾扑腾游着水过来了,把我拦腰抱住拖到湖中央一个荒岛上,只见荒岛上有两间草屋,草屋前还有一个茅亭,屋前屋后亭左亭右有几亩荒地,一个人影也没有。进得屋内一看,样样家具都有还很漂亮,我和你便住了下来。开荒种田,栽树种花,生儿育女养鸡养鸭,好是快活。不觉你我头发白了。我正站在水边迎接坐着小船上农业大学回来的女儿发笑,你就把我喊醒了。真是的,我还没接住女儿下船呢。”
  李春生笑道:“那你就接着做吧,再怎么笑我也不喊醒你了。”
  叶姐说:“你说的怪好听,梦一断想再接着做也接不上了。”
  李春生说:“那我现在再背一会你再背一会柴捆回家吧。到家后我陪你做新的梦。”
  李春生又背起叶姐往家走,眼看是夕阳时侯心里一急绕了一个沙包便迷失了归家的正确方向,吓得心慌。
  李春生缓缓蹲下,让叶姐扶着他的肩背后坐着,说:少呆一会儿吧,不敢盲目行走,听天命吧。夕阳毫无怜悯之心的逐渐西下归家,抛下两人无可奈何必须得头枕沙包过夜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声声呼唤,这呼唤声好象是从火红的夕阳里传下来的,又象是从巍峨的昆仑山里传过来的,又象是地下钻出来的,宛如水面上的涟绮,动听地漂进两人的耳朵,这呼唤声声连得越紧,声声升得越高,声声显出忧虑来,好象天空孤雁的悲鸣。
  两人竖起耳朵细听,原来是沈清波在叶姐—叶姐、春生—春生呼唤他俩。
  两人顿时欢喜起来,一边欢喜地应声一边李春生把叶姐欢喜地重新背起来,欢喜地朝着沈清波呼唤的地方走去。
  沈清波见李春生背的不是柴而是叶姐,以为是自已的眼睛看花了,心迷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背的叶姐,迷惑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春生把情况说了。
  沈清波说:“天不早了春生你拐回去背柴去吧,我背上叶姐走。”
  李春生回头背柴去了。沈清波要背叶姐,叶姐说:“咋能叫你背我呢,我瘸着慢慢走吧,离家也不很远了。”
  叶姐不让沈清波背,沈清波说:“要不是你跟春生去,怕是春生的命没了,你的功劳大着呢。春生是咱们一家人的房梁房柱子,你为全家人的命运受伤的,我不背你走心里过不去。你不叫我背咱都睡这沙漠里吧。天也不早了,把一群孩子丢家里不要了。”
  叶姐无奈也就让沈清波背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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