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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12/5
40章 农村 小说
《爱的花环》第30-34章
1-2
…
25-29
30-34
35-40
全部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老大爷进窑洞里坐了一会就要走,沈清波母女留他不住,便和叶姐搀扶着送他回了家。在路上他不住的唠叨:“怨不得人都说天是有眼的,不会老叫善人吃亏。春生爹娘行了一辈子好,春生跑新疆吃了苦,可也没吃亏,一前一后娶了你们这么个好媳妇。我只担心你俩以后的事,该咋和春生一块儿相处啊!现在你俩这么好,千万千万以后可别因春生翻脸啊。给你们女人们做个好榜样。”
当沈清波和叶姐送老大爷回来,刚进窑洞,诗集和文集也从村里的小学放学回来了,眼睛稍微扑闪了一下,便惊喜地叫道:“姨姨。”就扑进叶姐怀里。
叶姐抚摩着两人的头,高兴地说:“还没把我忘了。真是好孩子。”
诗集说:“姨姨天天在我们心里装着,怎能忘了呢。”
沈清波听了说:“以后再不要叫姨姨,要叫妈妈。”文集提出了疑问:“姨姨就是姨姨,怎么又要叫妈妈呢?”
沈清波停顿了一下,小莺乘机插嘴说:“我妈妈和你爸爸在一个床上睡觉了,怎么不成你妈妈了。”
诗集和文集听了“啊——”了一声,说:“我爸爸叫你妈妈给抢走了。”回头对沈清波说:“妈妈,我们还回新疆去吧,把爸爸再抢回来。”
沈清波笑道:“好好好,只要以后你俩和小鹂小莺俩姐姐永远好,和对床上睡了觉的俩小弟弟小妹妹亲,我就领你俩回新疆找爸爸去。”
诗集忽然问:“妈妈,我咋不知道你啥时候又给我们生了俩小弟弟小妹妹?”
沈清波笑道:“以后我再给你们说。现在领俩姐姐到院子外边摘熟的毛桃吃去吧!”
文集叫了一声:“我有俩妈妈俩弟弟妹妹了。”领先跑出了窑洞到院外去了。小鹂小莺跟着文集和诗集也出去了,嘴里也叫着:“我们也有俩妈妈了。”
叶姐见几个孩子出去了,把一见沈清波的面就想说憋到现在的话吐了出来:“清波,你不该骗我和春生说,你得了癌症,被医生判死刑了。”
沈清波说:“我没骗你和春生,是新疆那个县医院的医生和老家那了大医院的医生把我小肚子疼的 病误诊了。我 给你们去信后,我哥帮我请了个老中医又诊断一次,说是慢性肠炎,不是癌症,吃了这位老中医给开的几付药,也就好了。按理说,这情况应该再去信给你俩说说,我反复考虑,根据我们的特殊情况,还是不告诉你和春生为好,以避免扰乱你和春生的方方面面,所以就没再去信告诉你俩这情况。请叶姐原谅,我计划是我给老母百年送终后再回去看你们,那时候,要是你愿意春生也愿意的话,就按我原先曾说的话,给春生做个情人,咱俩都和春生快快活活过一辈子,共同帮他实现愿望。那想到还没到我该去的时候你来了。”
叶姐说:“自你走了以后,我日日夜夜就像丢了魂一样。”
沈清波说:“你在我母亲家好好住一些时间,我向我哥嫂弄些路费,你先回去,回去后先给春生说,我真的病死了,叫春生先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至于怎么解决春生眼前的难处,叶姐啊!我现在可也真是没想出办法啊!我再伺候娘些时,随后我一有路费就赶回去,再商量。”
哭了,沈清波又哭了,哭是她们活着的唯一办法。
在泡着伤心无奈的空气里,沈清波母亲说:“你俩都别发愁了,清波求你哥多弄几个路费,等这位姐姐住些时,歇好了身子回去时,你也一块儿回去找春生吧,三个人一块儿过,咋过好,你仨商量就是别生分,叫你改嫁你死不改嫁,也不能守我过一辈子啊!人,说老就老了,再过几年你老了咋办呢?女人守一辈子寡和那监狱里关一辈子的人没两样。你爸死得早,为养你兄妹我守死人的寡,你见我成天里有笑脸么,这是没办法。娘怎么能忍心叫你为孝顺我守活寡。”
叶姐说:“要不,这样吧!清波你领着诗集文集回新疆和春生团圆,我顶上你做你娘的闺女伺候你娘。”
沈清波的母亲说:“这也不中,我看你和清波的年纪没差啥,都还在青春年少,长的又这么好看,咋能叫你顶我女儿守活寡呢,你当我女儿中,这样做可不中。”
叶姐听老母亲说:“你当我女儿中。”这句话,立即跪在这位慈祥的母亲面前,叩了几个头说:“那我现在就认你做女儿了。”
老母亲笑了,这是她很少见的笑,笑着说:“没见过你这么机灵的孩子,清波,你要多学着点这位姐姐。我认了,起来吧!没想到我的俩闺女找了一个女婿,这么犯难。要在古时候,这又算个啥过不去的事呢。清波,我的好闺女,一定得听我的,不听我的,在我眼前再孝顺,我心里也苦。我想好了,等你俩领着孩子 回新疆后,我就去城里你哥嫂哪去,叫你哥嫂伺候我。俩人有工作能咋样忙,你姐妹不让我操心就中。”
叶姐说:“妈妈,你这么亲我们,我谢谢您了,也替春生谢谢您了。说实在的,春生是离不开清波的,我知道他心里天天想清波,您放心,我们回到新疆后,我就和春生离婚,叫清波和春生复婚过日子。”
这时窑洞外传进来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是谁在说话呀,说什么离婚复婚的。”
语音刚落,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干部模样女人,身后跟着沈清波的哥哥。这女人看了叶姐几眼,说:“那来的这么好看的客人,我怎么一次没见过。”
沈清波说:“嫂子,她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叶姐。”
叶姐听沈清波喊嫂子,早明白了她们的关系,因而起身说了声“嫂子好”。
嫂子握住叶姐的手说:“坐下,咱都坐下说话。你们的事我小姑子都给我们说过了,怪不得我小姑子把那倒霉的李春生扔下那么放心,原来他身边有你这么个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么好的女人。我只是想我这小姑子也太菩萨心肠了,把一时倒了霉却不见得会永远倒霉的那么好的男人送给你。你也太有福气了,遇见了我这么个小姑子。”
叶姐说:“我现在正说我要给春生离婚,把春生还给她呢。”
嫂子说:“我看算了吧,既已这样了,我的小姑子就再找个合适的嫁了吧。天下也不只有一个李春生那么好的男人,清波帮他流浪了有好些年了,还给他生了儿女,也够对起他了。再说李春生也不是个啥物件,叫你俩把人家送来送去。”
沈清波说:“嫂子,你别说了吧,我说过我宁可给李春生做一辈子朋友,也不再嫁人。他现在又遇上了过不去的难为事,我已决定要回去的,把妈妈交给你和哥哥照应着,中么?”
嫂子说:“把妈妈交给我们赡养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是说你回去后咋处理和李春生叶姐的关系呢。重新把春生从叶姐手里夺回来合适吗。”
一直在一旁站着没言语的沈清波的哥哥对自己的老婆说话了:“小妹已是咱们说不转的人了,就随她怎么吧,已不是小女孩了,自有办法活好的。”
嫂子叹了口气说:“我看全世界也找不来像你妹妹这样的痴女子,幸好她没碰上薄情郎。”
沈清波的母亲说:“那就别说这事了,你俩咋没把我的孙子孙女带回来我看看?”
儿子说:“在院子外和诗集文集摘早熟的桃子吃的。”
母亲又说:“你快到城里买点羊肉、牛肉、猪肉和鲜菜去,给这位妹妹做点好吃的。一万多里路来家里,也不知在路上作了多少啥难,我心里好难受。原都是好好的人,咋成了这样子,罪孽呀!让好好休养几天,你给多弄点路费,叫清波领着诗集文集一块儿都快回去吧,春生那个可怜的老实人,也不知现在咋活着,我放心不下。已经是这样子了,就让他们好歹趴在一块去吧。也许是天造定的。”说着,又扯起衣襟擦眼泪。
第三十三集
在冷落肮脏的牲口院里
李春生寻找驴粪马粪,把看到的捡起来,填在木槽边三个土块支起的锅灶里,点着火做玉米面糊糊喝。火焰不旺,李春生侧歪下身子,把嘴当鼓风机往灶里吹。
李春生端着碗坐在木槽上喝玉米糊糊了。用筷子把没喝干净的碗底划得叮叮当当地响。
李春生又坐在沙枣树下翻阅一本农业书籍了。一只长尾蓝羽小雀,一边觅着食一边往李春生身前蹦跳。李春生看见了,不滚眼地望着。望着望着眼前出现回忆画面------在苹果树地里,李春生和沈清波、叶姐给苹果树喷治虫的农药,落在树下的一片叶子上一点药液。一只长尾蓝雀蹦跳到这片落叶前,把叶面积的药药当作普通的饮水喝了几口,顿时中毒翻倒,慢慢不能动弹即将无去。沈清波把小雀捧在手心,下意识轻轻吹着气,幻想把它吹活。叶姐说:“我兑点能解毒的碱水拿来喂它。”跑的比说的还快,跑到家里,又很快端了一小碗含碱分的水来,喝了一口含在嘴时,把沈清波手里的小雀接过往小雀的小嘴喂起碱水来。然后捧好小雀在眼前,精心观察小雀的动静。小雀会动了,会站了,双翅缓缓一展飞了去。李春生、沈清波、叶姐望着小雀飞去的身影,都微微地笑了。
回忆画面到现实——李春生用心翻阅书籍,蹦跳到李春生跟前的长尾蓝羽小雀,忽然在眼前一晃飞起了。
忽觉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抬头一望,眼前站着一位女子,吃了一惊。原来是牧羊姑娘策尼撒罕。
李春生问“姑娘你怎么来这里?”牧羊姑娘策尼撒罕反问他了“你怎么流落到这里成了这个样子?”
李春生又以问代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策尼撒罕说:“这村上有我家一户亲戚,最近到我家串亲说闲话时提到有个会拉二胡的一家人流落到她们大队,这样那样的住在了大队废弃的牲口院里变成了讨饭的。老婆领着孩子不知哪里去了,好象是跑了,丢下男人白天黑夜拉二胡,听着那声音象是哭又象是笑,象是求人救救,又象是骂人滚开,象是沙漠里刮的狂风又象是天上下来的细雨,象是树上的鸟叫,又象是渠里的流水声,说不清听着到底是啥滋味,怪可怜的。我一听这情形,心想是不是你一家人。便问这亲戚知不知道别的情况,她又告诉我,听说这拉二胡的男人在公社园艺场管理过果树,管的还挺好的,还会种菜什么的,不知为啥事被人赶出来了。我一听这话,心里一惊,断定是你又遭了什么灾难。于是便跑来看实情,果真是你。我就给你带来些吃的喝的,快把你的书放下,先吃点东西,然后把又遭谁欺负的事给我说说。”
策尼撒罕把包食物的小方单子解开铺在李春生眼前的地上,小方单子里露出一大块烤羊肉和几个馕以及一瓶牛奶,说:“春生哥你吃。”
李春生说:“我不饿,不想吃。”
策尼撒罕说:“到底是不饿,到底是不想吃?我看是饿了不想吃。看瘦成了啥模样,难道说瘦成了一把骨头才说想吃。”
她不分三七二十一把把李春生手里的书本夺下放在小单子的一角,撕下一块烤羊肉就往李春生嘴里塞。李春生感到不好意思,又盛情难却,也就只好嚼嚼咽了。
策尼撒罕看着李春生咽下一口后又不吃了,便又撕下一小块往他嘴里塞,强迫李春生把一大块烤羊肉吃完后,又把牛奶瓶子的盖打开,把牛奶倒进带来的小杯子里叫李春生喝。李春生刚谦让了一句,策尼撒罕说:“你还要我象喂婴儿一样往嘴里灌么?”
李春生怕这放过羊的姑娘的野劲上来,真是象往他嘴里塞羊肉一样往嘴里灌,也只有自已端上杯子喝了策尼撒罕倒上的几杯。待喝了半瓶子后,策尼撒罕说:“剩下的半瓶等会儿歇歇再喝吧,怕一下子喝多了肚子疼。”
李春生说:“谢谢你了。”
策尼撒罕说:“说什么谢谢呢,这比你为救我性命送我去看病算得了什么呢。我是还不完你的情的。”看李春生神情好了些,接着说:“别伤心。老婆领着孩了跑了,也别怪她们,还有我呢。我领你到我们十八大队安家落户去,我要是大队长,我明天就赶上马车来接你。虽说十八大队不很好,总比这牲口院强,先生法
李春生用汉语说:“到你们大队去我乐意就是明天不要来接我。”
策尼撒罕说:“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多呆这里一天多受一天罪。”
李春生说:“我得等叶姐领孩子们回来,要不的话她们回来见我没了会吓死的。”
策尼撒罕说:“哪我明天还来给你送吃的。”
李春生说:“别送了,你看这里有人给我送的馕还有一堆呢。”
策尼撒罕说:“不吃这些东西啦。放的时间长了会吃出病的。还有,这些东西的气不正,他们是把你当乞丐可怜的,你不应是乞丐,把这些东西扔了,我给你拿来新鲜的有情义的食物吃。”
牧羊姑娘走后,李春生顺手拾起来那本农业科技读物读。
李春生听见有脚步声,抬起头来,又见一女子迈进牲口院大门,向他走来,这女子是沈清波,他揉揉眼睛,但怎么揉眼睛,沈清波和她身后叶姐和孩子们依然存在,依然向他走来,站在了他的面前。沈清波见他不但不言语而且还揉眼睛时,她拥抱了李春生,落下泪来,抚摸抚摸李春生的头发,吻吻李春生的双顋,希望能唤醒李春生真实的感觉,但李春生什么回应也没有,任她抚摸来抚摸去,吻了左又吻右。
忽然李春生哈哈笑了,疯人似的笑,沈清波向后伸手把叶姐拉到前边,站到李春生跟前对叶姐说:“我看春生精神不对头,你附和着我唱一首歌给春生听。让他恢复正常。”叶姐附和着沈清波伤感地唱道: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寻求到可以实现你愿望的地方
我们的心既已抱定了不变的志向
我们的爱既已生发出星光月光阳光
山清水秀花香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寻求到可以实现你愿望的地方
天是我们的婚纱帐
地是我们的婚睡床
我们要让我们的爱
随着我们的脚印一路芳草鲜花
一直长到我们可能累死的地方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知道我们的良心与真诚会感天动地
会有很多好人来帮忙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分担你的愁苦
我们要抚平你的忧伤
我们相信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党
一定能最终保佑我们实现为国为民的梦想
李春生在沈清波和叶姐反复吟唱的这首歌声里精神缓缓恢复正常了。盯盯地看了沈清波一眼说:“清波你没有死?”
沈清波说:“我没有死。”
李春生又盯盯看了叶姐说:“你真的回来了?”
叶姐说:“我真的回来了。”
李春生眼睛里涌出两行热泪,双臂一张把两个爱他的女人紧紧搂在一起。
这时几个儿女也踊上前来,不很整齐的叫道:“爸爸、爸爸。”
李春生见六个孩子踊来偎住了他,很快松开拥抱叶姐和沈清波的双臂,蹲下身来用双臂把孩子们圈住,感伤地说:“爸对不起你们,老是叫你们受苦,爸爸没本事。爸爸向你们道歉了。”
琴集合书集跟着三个姐姐一个哥哥说:“爸爸坚强,爸爸有志气。”
李春生问:“这话是你们的妈妈教给你们的吗?”
孩子们都抬头看沈清波和叶姐,没有做声。
叶姐说:“你别问孩子这孩子那了。”她从小莺的肩上摘下一个布兜,取出一包油炸馃子说:”这是清波在家给你做的点心,先吃点吧,等会我给你做点糊糊喝,肚子早饿扁了。”
李春生说:“谢谢你俩了,等会吃吧,刚不一会牧羊姑娘策尼撒罕给我送了吃喝,还没饿呢。”沈清波和叶姐听了这话齐声问:“她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李春生说:“她听人说的。她还叫我们到她们大队去生活呢。”
叶姐说:“你答应去了么,那个十八大队离县城有几十里远比七大队离县城更远了,孩子们上学的事怎么办呢?”
李春生说:“我说等你们回来了再说,随后咱们再商量商量吧。这确实是个难题。”
已是夕阳时分,夕阳从残破的西窗射进,残破的住屋里一缕金色的光芒。疲惫的孩子们横七竖八趴在地铺上都睡着了。三个有些特别情感的人三角形坐着述说着别后的情况。
叶姐说:“…….”
叶姐说过之后李春生问沈清波:“你为啥要骗我和叶姐?”
沈清波说:“以后慢慢给你说吧。”
李春生说:“真难为你了。听叶姐说的,你和叶姐拜成了姐妹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相处呢?”
叶姐抢先说:“春生,我和你离婚,你和清波再结婚。”
沈清波说:“不中,已是这样了再不能更动了。”
叶姐说:“我做春生的情人不就行了。”
沈清波说:“叶姐,以后咱不要再说做情人不情人了,我想来想去,想了很久,总觉的这太庸俗了,太没意思了。男女之间情投意合,为什么非要结为夫妻或做情人不可呢,做为终生的生死朋友又有什么不好,我现在觉得情投意合的男女拜为亲密的生死朋友,来来往往亲密无间,比结为夫妻另有一番情趣、另有一番人生的快乐、更有一种境界,为什么人一辈子非得活在生命的框框里呢?”
叶姐打断沈清波的话说:“你说的这些话,有的我听懂,有的我听得不很懂,只品出半点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和春生离婚了,那你以后怎么活呢?”
沈清波说:“叶姐,你没听懂得地方就在这里,是我决定给春生做一辈子情投意合象夫妻一样的朋友和妹妹。除同你一块儿帮助春生尽能实现愿望外,我要帮他一定完成一本诗集和完成一篇长篇小说的愿望,我要帮春生完成一篇长篇小说的名子都想好了,叫做【我要帮你去寻求】,就是叶姐啊,我在生活上要沾点你的光了。”
叶姐说:“我坚决要和春生离婚,你对我的好处已经够了,我也满足了,再说,我的文化那么低,一点儿配不上春生,只有你和春生做夫妻般配,一块儿作诗也好,一块儿写文章作小说也罢,做着夫妻来干多方便。”
沈清波笑道:“叶姐,那么你先问春生,他选老婆是看有文化没文化的,是看人好不好的,再问春生写小说作诗是不是做着夫妻才能干的。”
当沈清波和叶姐送老大爷回来,刚进窑洞,诗集和文集也从村里的小学放学回来了,眼睛稍微扑闪了一下,便惊喜地叫道:“姨姨。”就扑进叶姐怀里。
叶姐抚摩着两人的头,高兴地说:“还没把我忘了。真是好孩子。”
诗集说:“姨姨天天在我们心里装着,怎能忘了呢。”
沈清波听了说:“以后再不要叫姨姨,要叫妈妈。”文集提出了疑问:“姨姨就是姨姨,怎么又要叫妈妈呢?”
沈清波停顿了一下,小莺乘机插嘴说:“我妈妈和你爸爸在一个床上睡觉了,怎么不成你妈妈了。”
诗集和文集听了“啊——”了一声,说:“我爸爸叫你妈妈给抢走了。”回头对沈清波说:“妈妈,我们还回新疆去吧,把爸爸再抢回来。”
沈清波笑道:“好好好,只要以后你俩和小鹂小莺俩姐姐永远好,和对床上睡了觉的俩小弟弟小妹妹亲,我就领你俩回新疆找爸爸去。”
诗集忽然问:“妈妈,我咋不知道你啥时候又给我们生了俩小弟弟小妹妹?”
沈清波笑道:“以后我再给你们说。现在领俩姐姐到院子外边摘熟的毛桃吃去吧!”
文集叫了一声:“我有俩妈妈俩弟弟妹妹了。”领先跑出了窑洞到院外去了。小鹂小莺跟着文集和诗集也出去了,嘴里也叫着:“我们也有俩妈妈了。”
叶姐见几个孩子出去了,把一见沈清波的面就想说憋到现在的话吐了出来:“清波,你不该骗我和春生说,你得了癌症,被医生判死刑了。”
沈清波说:“我没骗你和春生,是新疆那个县医院的医生和老家那了大医院的医生把我小肚子疼的 病误诊了。我 给你们去信后,我哥帮我请了个老中医又诊断一次,说是慢性肠炎,不是癌症,吃了这位老中医给开的几付药,也就好了。按理说,这情况应该再去信给你俩说说,我反复考虑,根据我们的特殊情况,还是不告诉你和春生为好,以避免扰乱你和春生的方方面面,所以就没再去信告诉你俩这情况。请叶姐原谅,我计划是我给老母百年送终后再回去看你们,那时候,要是你愿意春生也愿意的话,就按我原先曾说的话,给春生做个情人,咱俩都和春生快快活活过一辈子,共同帮他实现愿望。那想到还没到我该去的时候你来了。”
叶姐说:“自你走了以后,我日日夜夜就像丢了魂一样。”
沈清波说:“你在我母亲家好好住一些时间,我向我哥嫂弄些路费,你先回去,回去后先给春生说,我真的病死了,叫春生先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至于怎么解决春生眼前的难处,叶姐啊!我现在可也真是没想出办法啊!我再伺候娘些时,随后我一有路费就赶回去,再商量。”
哭了,沈清波又哭了,哭是她们活着的唯一办法。
在泡着伤心无奈的空气里,沈清波母亲说:“你俩都别发愁了,清波求你哥多弄几个路费,等这位姐姐住些时,歇好了身子回去时,你也一块儿回去找春生吧,三个人一块儿过,咋过好,你仨商量就是别生分,叫你改嫁你死不改嫁,也不能守我过一辈子啊!人,说老就老了,再过几年你老了咋办呢?女人守一辈子寡和那监狱里关一辈子的人没两样。你爸死得早,为养你兄妹我守死人的寡,你见我成天里有笑脸么,这是没办法。娘怎么能忍心叫你为孝顺我守活寡。”
叶姐说:“要不,这样吧!清波你领着诗集文集回新疆和春生团圆,我顶上你做你娘的闺女伺候你娘。”
沈清波的母亲说:“这也不中,我看你和清波的年纪没差啥,都还在青春年少,长的又这么好看,咋能叫你顶我女儿守活寡呢,你当我女儿中,这样做可不中。”
叶姐听老母亲说:“你当我女儿中。”这句话,立即跪在这位慈祥的母亲面前,叩了几个头说:“那我现在就认你做女儿了。”
老母亲笑了,这是她很少见的笑,笑着说:“没见过你这么机灵的孩子,清波,你要多学着点这位姐姐。我认了,起来吧!没想到我的俩闺女找了一个女婿,这么犯难。要在古时候,这又算个啥过不去的事呢。清波,我的好闺女,一定得听我的,不听我的,在我眼前再孝顺,我心里也苦。我想好了,等你俩领着孩子 回新疆后,我就去城里你哥嫂哪去,叫你哥嫂伺候我。俩人有工作能咋样忙,你姐妹不让我操心就中。”
叶姐说:“妈妈,你这么亲我们,我谢谢您了,也替春生谢谢您了。说实在的,春生是离不开清波的,我知道他心里天天想清波,您放心,我们回到新疆后,我就和春生离婚,叫清波和春生复婚过日子。”
这时窑洞外传进来一位年轻女子的声音:“是谁在说话呀,说什么离婚复婚的。”
语音刚落,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干部模样女人,身后跟着沈清波的哥哥。这女人看了叶姐几眼,说:“那来的这么好看的客人,我怎么一次没见过。”
沈清波说:“嫂子,她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叶姐。”
叶姐听沈清波喊嫂子,早明白了她们的关系,因而起身说了声“嫂子好”。
嫂子握住叶姐的手说:“坐下,咱都坐下说话。你们的事我小姑子都给我们说过了,怪不得我小姑子把那倒霉的李春生扔下那么放心,原来他身边有你这么个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么好的女人。我只是想我这小姑子也太菩萨心肠了,把一时倒了霉却不见得会永远倒霉的那么好的男人送给你。你也太有福气了,遇见了我这么个小姑子。”
叶姐说:“我现在正说我要给春生离婚,把春生还给她呢。”
嫂子说:“我看算了吧,既已这样了,我的小姑子就再找个合适的嫁了吧。天下也不只有一个李春生那么好的男人,清波帮他流浪了有好些年了,还给他生了儿女,也够对起他了。再说李春生也不是个啥物件,叫你俩把人家送来送去。”
沈清波说:“嫂子,你别说了吧,我说过我宁可给李春生做一辈子朋友,也不再嫁人。他现在又遇上了过不去的难为事,我已决定要回去的,把妈妈交给你和哥哥照应着,中么?”
嫂子说:“把妈妈交给我们赡养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是说你回去后咋处理和李春生叶姐的关系呢。重新把春生从叶姐手里夺回来合适吗。”
一直在一旁站着没言语的沈清波的哥哥对自己的老婆说话了:“小妹已是咱们说不转的人了,就随她怎么吧,已不是小女孩了,自有办法活好的。”
嫂子叹了口气说:“我看全世界也找不来像你妹妹这样的痴女子,幸好她没碰上薄情郎。”
沈清波的母亲说:“那就别说这事了,你俩咋没把我的孙子孙女带回来我看看?”
儿子说:“在院子外和诗集文集摘早熟的桃子吃的。”
母亲又说:“你快到城里买点羊肉、牛肉、猪肉和鲜菜去,给这位妹妹做点好吃的。一万多里路来家里,也不知在路上作了多少啥难,我心里好难受。原都是好好的人,咋成了这样子,罪孽呀!让好好休养几天,你给多弄点路费,叫清波领着诗集文集一块儿都快回去吧,春生那个可怜的老实人,也不知现在咋活着,我放心不下。已经是这样子了,就让他们好歹趴在一块去吧。也许是天造定的。”说着,又扯起衣襟擦眼泪。
第三十三集
在冷落肮脏的牲口院里
李春生寻找驴粪马粪,把看到的捡起来,填在木槽边三个土块支起的锅灶里,点着火做玉米面糊糊喝。火焰不旺,李春生侧歪下身子,把嘴当鼓风机往灶里吹。
李春生端着碗坐在木槽上喝玉米糊糊了。用筷子把没喝干净的碗底划得叮叮当当地响。
李春生又坐在沙枣树下翻阅一本农业书籍了。一只长尾蓝羽小雀,一边觅着食一边往李春生身前蹦跳。李春生看见了,不滚眼地望着。望着望着眼前出现回忆画面------在苹果树地里,李春生和沈清波、叶姐给苹果树喷治虫的农药,落在树下的一片叶子上一点药液。一只长尾蓝雀蹦跳到这片落叶前,把叶面积的药药当作普通的饮水喝了几口,顿时中毒翻倒,慢慢不能动弹即将无去。沈清波把小雀捧在手心,下意识轻轻吹着气,幻想把它吹活。叶姐说:“我兑点能解毒的碱水拿来喂它。”跑的比说的还快,跑到家里,又很快端了一小碗含碱分的水来,喝了一口含在嘴时,把沈清波手里的小雀接过往小雀的小嘴喂起碱水来。然后捧好小雀在眼前,精心观察小雀的动静。小雀会动了,会站了,双翅缓缓一展飞了去。李春生、沈清波、叶姐望着小雀飞去的身影,都微微地笑了。
回忆画面到现实——李春生用心翻阅书籍,蹦跳到李春生跟前的长尾蓝羽小雀,忽然在眼前一晃飞起了。
忽觉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他抬头一望,眼前站着一位女子,吃了一惊。原来是牧羊姑娘策尼撒罕。
李春生问“姑娘你怎么来这里?”牧羊姑娘策尼撒罕反问他了“你怎么流落到这里成了这个样子?”
李春生又以问代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策尼撒罕说:“这村上有我家一户亲戚,最近到我家串亲说闲话时提到有个会拉二胡的一家人流落到她们大队,这样那样的住在了大队废弃的牲口院里变成了讨饭的。老婆领着孩子不知哪里去了,好象是跑了,丢下男人白天黑夜拉二胡,听着那声音象是哭又象是笑,象是求人救救,又象是骂人滚开,象是沙漠里刮的狂风又象是天上下来的细雨,象是树上的鸟叫,又象是渠里的流水声,说不清听着到底是啥滋味,怪可怜的。我一听这情形,心想是不是你一家人。便问这亲戚知不知道别的情况,她又告诉我,听说这拉二胡的男人在公社园艺场管理过果树,管的还挺好的,还会种菜什么的,不知为啥事被人赶出来了。我一听这话,心里一惊,断定是你又遭了什么灾难。于是便跑来看实情,果真是你。我就给你带来些吃的喝的,快把你的书放下,先吃点东西,然后把又遭谁欺负的事给我说说。”
策尼撒罕把包食物的小方单子解开铺在李春生眼前的地上,小方单子里露出一大块烤羊肉和几个馕以及一瓶牛奶,说:“春生哥你吃。”
李春生说:“我不饿,不想吃。”
策尼撒罕说:“到底是不饿,到底是不想吃?我看是饿了不想吃。看瘦成了啥模样,难道说瘦成了一把骨头才说想吃。”
她不分三七二十一把把李春生手里的书本夺下放在小单子的一角,撕下一块烤羊肉就往李春生嘴里塞。李春生感到不好意思,又盛情难却,也就只好嚼嚼咽了。
策尼撒罕看着李春生咽下一口后又不吃了,便又撕下一小块往他嘴里塞,强迫李春生把一大块烤羊肉吃完后,又把牛奶瓶子的盖打开,把牛奶倒进带来的小杯子里叫李春生喝。李春生刚谦让了一句,策尼撒罕说:“你还要我象喂婴儿一样往嘴里灌么?”
李春生怕这放过羊的姑娘的野劲上来,真是象往他嘴里塞羊肉一样往嘴里灌,也只有自已端上杯子喝了策尼撒罕倒上的几杯。待喝了半瓶子后,策尼撒罕说:“剩下的半瓶等会儿歇歇再喝吧,怕一下子喝多了肚子疼。”
李春生说:“谢谢你了。”
策尼撒罕说:“说什么谢谢呢,这比你为救我性命送我去看病算得了什么呢。我是还不完你的情的。”看李春生神情好了些,接着说:“别伤心。老婆领着孩了跑了,也别怪她们,还有我呢。我领你到我们十八大队安家落户去,我要是大队长,我明天就赶上马车来接你。虽说十八大队不很好,总比这牲口院强,先生法
李春生用汉语说:“到你们大队去我乐意就是明天不要来接我。”
策尼撒罕说:“为什么还要呆在这里,多呆这里一天多受一天罪。”
李春生说:“我得等叶姐领孩子们回来,要不的话她们回来见我没了会吓死的。”
策尼撒罕说:“哪我明天还来给你送吃的。”
李春生说:“别送了,你看这里有人给我送的馕还有一堆呢。”
策尼撒罕说:“不吃这些东西啦。放的时间长了会吃出病的。还有,这些东西的气不正,他们是把你当乞丐可怜的,你不应是乞丐,把这些东西扔了,我给你拿来新鲜的有情义的食物吃。”
牧羊姑娘走后,李春生顺手拾起来那本农业科技读物读。
李春生听见有脚步声,抬起头来,又见一女子迈进牲口院大门,向他走来,这女子是沈清波,他揉揉眼睛,但怎么揉眼睛,沈清波和她身后叶姐和孩子们依然存在,依然向他走来,站在了他的面前。沈清波见他不但不言语而且还揉眼睛时,她拥抱了李春生,落下泪来,抚摸抚摸李春生的头发,吻吻李春生的双顋,希望能唤醒李春生真实的感觉,但李春生什么回应也没有,任她抚摸来抚摸去,吻了左又吻右。
忽然李春生哈哈笑了,疯人似的笑,沈清波向后伸手把叶姐拉到前边,站到李春生跟前对叶姐说:“我看春生精神不对头,你附和着我唱一首歌给春生听。让他恢复正常。”叶姐附和着沈清波伤感地唱道: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寻求到可以实现你愿望的地方
我们的心既已抱定了不变的志向
我们的爱既已生发出星光月光阳光
山清水秀花香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寻求到可以实现你愿望的地方
天是我们的婚纱帐
地是我们的婚睡床
我们要让我们的爱
随着我们的脚印一路芳草鲜花
一直长到我们可能累死的地方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知道我们的良心与真诚会感天动地
会有很多好人来帮忙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帮你去寻找
我们要分担你的愁苦
我们要抚平你的忧伤
我们相信伟大的领袖伟大的党
一定能最终保佑我们实现为国为民的梦想
李春生在沈清波和叶姐反复吟唱的这首歌声里精神缓缓恢复正常了。盯盯地看了沈清波一眼说:“清波你没有死?”
沈清波说:“我没有死。”
李春生又盯盯看了叶姐说:“你真的回来了?”
叶姐说:“我真的回来了。”
李春生眼睛里涌出两行热泪,双臂一张把两个爱他的女人紧紧搂在一起。
这时几个儿女也踊上前来,不很整齐的叫道:“爸爸、爸爸。”
李春生见六个孩子踊来偎住了他,很快松开拥抱叶姐和沈清波的双臂,蹲下身来用双臂把孩子们圈住,感伤地说:“爸对不起你们,老是叫你们受苦,爸爸没本事。爸爸向你们道歉了。”
琴集合书集跟着三个姐姐一个哥哥说:“爸爸坚强,爸爸有志气。”
李春生问:“这话是你们的妈妈教给你们的吗?”
孩子们都抬头看沈清波和叶姐,没有做声。
叶姐说:“你别问孩子这孩子那了。”她从小莺的肩上摘下一个布兜,取出一包油炸馃子说:”这是清波在家给你做的点心,先吃点吧,等会我给你做点糊糊喝,肚子早饿扁了。”
李春生说:“谢谢你俩了,等会吃吧,刚不一会牧羊姑娘策尼撒罕给我送了吃喝,还没饿呢。”沈清波和叶姐听了这话齐声问:“她怎么知道我们的事?”
李春生说:“她听人说的。她还叫我们到她们大队去生活呢。”
叶姐说:“你答应去了么,那个十八大队离县城有几十里远比七大队离县城更远了,孩子们上学的事怎么办呢?”
李春生说:“我说等你们回来了再说,随后咱们再商量商量吧。这确实是个难题。”
已是夕阳时分,夕阳从残破的西窗射进,残破的住屋里一缕金色的光芒。疲惫的孩子们横七竖八趴在地铺上都睡着了。三个有些特别情感的人三角形坐着述说着别后的情况。
叶姐说:“…….”
叶姐说过之后李春生问沈清波:“你为啥要骗我和叶姐?”
沈清波说:“以后慢慢给你说吧。”
李春生说:“真难为你了。听叶姐说的,你和叶姐拜成了姐妹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相处呢?”
叶姐抢先说:“春生,我和你离婚,你和清波再结婚。”
沈清波说:“不中,已是这样了再不能更动了。”
叶姐说:“我做春生的情人不就行了。”
沈清波说:“叶姐,以后咱不要再说做情人不情人了,我想来想去,想了很久,总觉的这太庸俗了,太没意思了。男女之间情投意合,为什么非要结为夫妻或做情人不可呢,做为终生的生死朋友又有什么不好,我现在觉得情投意合的男女拜为亲密的生死朋友,来来往往亲密无间,比结为夫妻另有一番情趣、另有一番人生的快乐、更有一种境界,为什么人一辈子非得活在生命的框框里呢?”
叶姐打断沈清波的话说:“你说的这些话,有的我听懂,有的我听得不很懂,只品出半点意思,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和春生离婚了,那你以后怎么活呢?”
沈清波说:“叶姐,你没听懂得地方就在这里,是我决定给春生做一辈子情投意合象夫妻一样的朋友和妹妹。除同你一块儿帮助春生尽能实现愿望外,我要帮他一定完成一本诗集和完成一篇长篇小说的愿望,我要帮春生完成一篇长篇小说的名子都想好了,叫做【我要帮你去寻求】,就是叶姐啊,我在生活上要沾点你的光了。”
叶姐说:“我坚决要和春生离婚,你对我的好处已经够了,我也满足了,再说,我的文化那么低,一点儿配不上春生,只有你和春生做夫妻般配,一块儿作诗也好,一块儿写文章作小说也罢,做着夫妻来干多方便。”
沈清波笑道:“叶姐,那么你先问春生,他选老婆是看有文化没文化的,是看人好不好的,再问春生写小说作诗是不是做着夫妻才能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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