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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1/12/5
40章 农村 小说
《爱的花环》第30-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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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4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第三十集
  
  园子里的各种果树相继开花了 。
  叶姐背着一个幼儿,春生也背着一个幼儿,领着小鹂小莺随着园子里去劳动的 男女,一前一后走在后边。
  一位维族中年妇女靠近叶姐,边走边侧身伸手摸摸叶姐背上的幼儿的脸说:“双胞胎?长的真好看,大的小的?起的啥名字。”
  叶姐说:“大的女孩,叫琴集。”
  中年妇女说:“送给我一个吧,我喜欢养个汉族孩子。汉族维族一家人。”
  叶姐扭脸对她笑笑说:“你问问春生愿不愿意。”
  中年妇女站了两步,等走在后边的李春生走到身边,略靠近一点,同李春生并排儿走着,又侧身伸手摸摸李春生背上的 幼儿,说:“双胞胎,是男孩女孩?和你老婆背的那一个一样的好看。你两口子是怎样生的?起的啥名字?”
  李春生说:“起名叫书集,是男孩。”
  中年妇女说:“你家那么困难,四个孩子多不好养,把这个小的送给我吧,我替你养一个。我 太喜欢养个汉族孩子了。汉族维族是一家人。”
  李春生朝中年妇女笑笑说:“等叶姐再生双胞胎了 ,再给你一个吧,这个,我需要他长大替我干点事。”
  中年妇女半笑半答对李春生说:“都说你大方,爱帮助人,送给我一个孩子都不舍得。
  李春生仍笑道:“别生气,听我说,这几天我就在李场长给我的几亩培育庄稼高产良种试验田里开始培育工作了,从此,我一家人就在这园艺场干一辈子了,叶桂花有时间会专一生一个又聪明又漂亮的男孩或女孩给你的。你说中不中?”
  中年妇女说:“好,好。就是你得说话算话。”
  李春生说:“你还不知道么,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在这里庄稼高产良种培育出来的时候,就是我妻子叶桂花专一给你生出来一个孩子的时候。”
  中年妇女说:“这两天你开始做培育高产良种工作的时候,我就去帮忙,叫高产良种快快培育出来,叫你老婆快快生出来一个孩子给我。”
  走在前边几步的叶姐扭回头来笑着说:“阿衣木罕大嫂,看把你急的,比春生培育庄稼高产良种还急。”
  中年妇女也笑了。听见他们说话的人都笑了。
  
  旁白:李春生没想到的是——他企望在这个园艺场实现自己培育农作物高产良种的希望被文化大革命中出现的情况闪电般给毁灭了。而且是那么凄惨。
  园子里的果树上挂满了青果。
  副队长玉素甫神气十足地对人行道上或坐或站的农工讲话。他说:“大家都见了上星期公社袁社长派来的新场长柳华,他在这里转了几天,什么话也没说走了,不知道给袁社长说了啥话,袁社长下通知说,这里的汉族人从今开始,一律遣散,想到哪里去到哪里去,,今天开始汉族农工就不要参加劳动了。口粮开始断绝供应。”
  在场的汉族农工都傻了眼。
  李春生和叶姐把只会玩的琴集、书集叫道身边,抱到怀里,毫无表情的不言不语。
  王进兴走到李春生身边,满不在乎地说:“提提劲,起来,回家去,有啥了不起,这里有啥呆头,我帮你找一个好去处。”
  李春生和叶姐抱着孩子吃力地站起来,拖着无力的腿走出园子。
  李春生边走边对王进兴说:“我培育的一种苹果新品种快成功了 ,我不想走,我更想出高产农作物新品种的愿望也将在李场长给的几亩试验田里开始,我不愿半途而废。”
  王进兴说:“你发现没,那个副队长玉素甫是个民族分裂分子,因为李场长在,县委张书记也常来,他没敢表现出来。他可不会容你为培育成功苹果新品种和高产农作物新品种不走出这里。”
  李春生说:“我想提出不走,试试看。真不知公社袁社长咋想的。”
  王进兴说:“还不是官僚主义病又犯了。他是靠文化大革命造反起家的人物,心狠手硬着的。你想试试不走,我可要走的,我要到民丰去,或到更远的且末去,他不把咱当成人,咱就四海为家逍遥吧。”。我担心你试试不走,会遭更大的难,受更大的罪。你知不知道新派来的场长柳华是什么人?和李场长是两路人。他是新疆和平解放时,起义过来的国民党小军官,他不报共产党容量他的恩,只混饭吃,一身国民党气,他恰好是玉素甫这种人需要的 。”
  夕阳西下时分。
  李春生坐在屋外夕阳射来的余晖里沉思遐想。
  玉素甫走到他身边说“ 别的 汉族农工都准备各找地方离开这地方,你为啥是个想赖着不走的 样子?”
  李春生说:“我培养的一种苹果新品种快成功了 ,让我在这里再管理二年吧,一定会成功的 ,到那时我再走吧。”
  玉素甫鄙夷地说:“谁稀罕你培育什么新品种,你要是不离开,我就赶你走。我需要的不是果树新品种。”
  玉素甫耀武扬威罢,转身走了。
  叶姐从屋里走出来说:“回屋吧,还想什么的 ,这园子还不是象这快落的日头一样了。这里不成,我给你出去找个好地方实现你的愿望去。”
  李春生:“还在搞着文化大革命,往哪找好地方去呀 !”
  小鹂小莺扯着刚会走路的琴集、书集也从屋里走出来。
  小鹂小莺齐声唤着:“爸爸爸爸,我和琴集、书集长大了帮你去实现你的愿望。”
  李春生把四个孩子揽在怀里,然后扯回住屋里。
  谷群偕同妻子领着两个孩子来到李春生的住屋里。
  谷群开口对屋子里身边搂着儿女正说话的李春生和叶姐说:“我领着老婆孩子来特意向您夫妻俩感谢和赔礼道歉的,我最近被公安局释放出来,先要感谢您春生小弟根据对我的情况的了解向公安局证明我没有反革命,我也不是特务,是遭诬陷的,当然是怨我平时对不起了很多人;再要感谢你的是你劝我老婆不要离开我抛弃我,保全了我和老婆孩子的团圆,这恩情我永远忘不了。我被释放出来后,本想买上好酒请请你和叶姐的,实在是一时没有钱,园艺场又变故的这么快,我只能来说几句谢谢你们了。你们来园艺场后,我对不起你,伤害了你,我不是人,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向您俩赔礼道歉,请你原谅我。”
  谷群向李春生和叶姐鞠了个躬继续说:“这次我们分散不知以后能不能再相聚,我先离开这里了。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也离开这里吧,在这里没奔头。你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为国家为老百姓做点贡献是可称赞,是好事,可是作不完的难受不完的苦也实在划不着。”
  谷群握着李春生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眼睛里滚出两滴泪来,说:“再见吧。”
  早晨,李春生一家人刚起床。
  玉素甫领着他的气味相投的几个人像土匪一样闯进李春生的住屋,把李春生一家人的衣物被褥全扔上他已准备的一辆马车上,亲自扬鞭,驾驶一匹白马往县城拉去。
  李春生和叶姐完全明白这玉素甫在搞什么名堂了。朝园子里的果树和园外他寄有希望的李场长给他的将要试种的几亩试验田和菜地拜了三拜,像拜别自己的祖先一样虔诚,分别抱上书集和琴集领着小鹂小莺少气无力地跟着马车的影子而去。
  叶姐忽然说:“咱那自留地种的菜正长得好呢,丢下可惜了。”
  李春生说:“可惜就可惜吧,留给谁吃去吧。我们早先丢掉的东西还少么,比这自留地种的菜贵重的多着呢,别难受了。我现在非常气恼的是在李场长给的四亩培育作物丰产良种试验田上培育作物丰产良种的事,还没来得及动手做啊!”
  玉素甫把李春生一家强行驱逐到县城街边,把扔在马车上的破破烂烂的东西撂在小桥边的一角,对李春生说:“这里才是你汉族人的家,睡觉的地方,内地来的讨饭的。”
  叶姐要张口还玉素甫的嘴,李春生制止道:“别理他,和这种人说不出什么道理,再说,在文化大革命中也不是讲理的时候,不如省省精神。这种人毕竟是少数,政府自会有办法治理这种人的。”
  李春生同一家人坐在破被上,一言不发地沉思什么,琴集书集睡着在叶姐的两个臂弯里,小鹂小莺懂事地靠在李春生的大腿上。这样的景象吸引来很多街上行人的围观,有的人看了几眼,似在观赏展览会上或博物馆里一组泥塑一样,毫无感受 去了。有的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态,李春生一言不答。
  旁白——李春生受如此残酷打击,仍不减寻找能实现他愿望的地方的意志。
  叶姐对李春生说:“你在这看着孩子,我找公社袁书记去。”
  李春生又制止道:“咱们不找他。你听我说,他缺乏党性,在这里,他把我们已不当合法的公民对待了。咱们已是真正的流浪者了,再到别处流浪去吧,共产党管的国家这么大,咱们还会找到象张书记李场长那么好的领导的。”
  叶姐说:“那咱又能到那里去呢?我一想起咱们穿百十里沙漠到这里的事就后怕。那时只有小莺一个孩子,还有清波陪着,现在呢,这个样!”
  李春生说:“我想好了,咱从自留地里刨出来的几个钱不是还没花完,明天你带上当路费,把书集给我留下,领着琴集和小鹂小莺回你哥哥那去吧,我领着书集到更东边那个县上流浪去,寻找实现我的愿望的地方,寻找到一个好地方时再接你们,要是我永远也找不到一个好地方了,咱俩离婚,你再找个好人家活人吧,别再跟着我流离失所受苦了。”
  叶姐听了李春生的话,小声哭了。
  李春生急忙小声说:“可别在人面前哭,尤其在大街上,叫人笑话咱。想哭,咱俩躲在没人的地方哭,连孩子也别叫看见。”
  他匆匆给叶姐沾了泪。叶姐说:“我跟着你流浪这里,现在还要跟你去流浪。你叫我走娘家去,你带着书集去流浪,我能放心么。还不如现在就叫我死了好。咱死了要埋在一块做伴儿,活着也要活在一块儿。我天天能看见你没饭吃也快活。”说着又小声哭了。
  李春生又给她沾了泪。轻声说:“刚我说不要在人面前哭,又哭了。看又有人来我们跟前看笑话了。”
  叶姐说:“那你再别说叫我回娘家和离婚的话了。我要帮你找到个好地方。”
  李春生无奈地点点头。
  李春生拿起二胡演奏起来。
  旁白——李春生同叶姐第五次为寻求实现自己愿望的地方失败而悲哀。
  叶姐见丈夫哀怨,随和着唱起一支甘肃民歌:“祁连山高难登上,哥哥有难我要帮,人家吃米我不馋,愿跟哥哥吃糟糠。”琴声歌声飞上天空飘,落下渠水里流,涌进街筒伏在行人耳边诉说。
  忽然一个四十多岁月干部模样的维族人走来,开口问道:“你就是李春生?”
  李春生不认识这人,一声不答。仍然拉着二胡。
  叶姐继续唱着:“埋怨老天降旱灾,共产党救命来新疆,文化大革命如水来,我家又流落街头来拉唱。”
  叶姐悲哀的歌声吸引了很多路人驻足顾听。
  一个人说:“拉二胡的人不是叫李春生么,听说被园艺场的场长请去做技术员了么,县委书记都夸他搞得好,现在咋弄得无家可归了。”
  问话的人说:“我是公社的买副社长,到大队检查工作去了,要不是农校副校长买不都拉因找到我告诉了你的事,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呢。他给我说,你在园艺场做了很多好事,还给农校的学生上了好多农作物技术课,教了好几首汉语歌曲。他很同情你,又没能力帮助你,请你原谅他。叫我帮助,我知道的晚了,向你道歉。”
  李春生一听是公社维族社长,礼貌地站起来说:“这又不是你买社长做的事,怎敢接受买社长的道歉。只能是感激你了。”
  买社长说:“园艺场的事,我向来没过问过,这都是我工作上的疏漏。应该向你道歉的。农校副校长买不都拉因向我说,你是一颗被尘土掩埋的珍珠,要我一定把你从土里刨出来。”
  李春生插话说:“可不敢当,是买不都拉因看花眼了。”
  买社长说:“我先把你安排到一个大队生活去。只要我在,以后等文化大革命结束了,有机会我好好安排你。”
  李春生说:“不劳买社长费心了吧,我们准备明天到东边民丰县找地方去。”
  买社长说:“现在还在文化大革命中,正是坏人乘机作乱的时候,不要乱走动了吧。 民丰县离这里又有几百里路,你俩夫妻带着四个小孩走路那是不安全的事。”
  李春生说:“为了找到给我们人格尊重的地方,能实现我理想的地方,再远再难也要去。”
  买社长说:“我理解你的话,对于玉素甫这种人我以后会处分他的。你先忍耐忍耐等文化大革命结束。请你给我个面子,我先安排你到一个大队去生活,人得先能生活。”
  李春生听买社长说出给他个面子的话,不再说什么了,想了想,也就点了点头。
  买社长说:“这我就到办公室去,给一个大队书记打个电话,叫他现在就派人把你一家接过去。”返身急步去了。
  夕阳落了半个,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驶到李春生一家人旁边停住,跳下一个赶车的维吾尔族农民,对李春生说:“我们四大队的吐书记受公社买社长的指示,叫我接你一家人到我们大队生活。”
  李春生在已成定格的处境下,只有把破被破褥子装上马车去了。
  马车把李春生一家人拉到离县城有四公里远的一处空荡荡的大院里的一间土屋前,天还没全黑,在昏暗里,只见有个穿着很讲究很稳重的维族人迎上来,说一口很流利的汉语:“我是这个大队的书记吐鲁洪,你就是李春生吧,我早听说过,你很多事都会干,就是没见过面。现在有机会迎接你来,太高兴了。”
  李春生听到这里哭笑不得,听这位吐书记继续说:“请你委屈些,先住在这间屋子里。这大院是所小学,白天挺热闹的。”
  李春生把破行李搬进昏暗的土屋里一看,灰尘满屋,土坑上印满昆虫的印痕,破窗旧门,一个残损的“屋卡可”。
  叶姐见了,伤心地说:“要想到是来到这么个住处,连‘屋卡可’都在蹋,还得收拾收拾才管用,倒不如不来,就在街上要饭了。”
  李春生安慰她说:“既然来了,就随遇而安吧。先活着,咱以后再说。”
  吐书记说:“我明天派人给你们送袋玉米面粉来,先有吃的,别饿了肚子。”
  李春生说:“我们还有玉米面的,不用施舍了。我们还没参加劳动呢。不知您吐书记要我们来你们大队做什么劳动活?”
  吐书记说:“我不让你们跟别的社员到田里劳动。大队有个猪场,猪也不多,谁也不愿去当饲养员,维族人向来没养过猪,勉强去的也不会喂,你去把这十几头猪喂好就可以了。”
  李春生说:“你们维族人不是不吃猪肉不喂猪么?”
  吐书记说:“一言难尽。搞文化大革命嘛,上级的命令不听也得听,别问了。喂好喂坏我不说你,喂不死就行了。我去了,你们早些睡觉休息吧,谁敢欺负你们告诉给我。”
  李春生和叶姐用手略微把土炕掠了几下,铺上被褥,哄四个孩子睡下后,屋里已全黑了,因为连灯也没有,两人只好依偎着坐在炕沿上说话。
  李春生说:“你跟着我住地窝子,一点儿温暖没享过,现在又叫你跟我住破庙不如的脏屋冷屋脏炕冷炕,真是对不起你。”
  叶姐说:“刚我说的要想到是来到这么个住处,倒不如不来就在街要饭的那句话,是说他们并没有真心看待咱。我能捱住你躺着休息躺着睡觉,在冷地寒冬里,我也觉得暖和。”
  李春生说:“这我知道。我只是想着对不起你。”
  叶姐说:“白天在大街桥头丢人丢脸的坐了一天了,快把人累死啦,又在这炕沿坐了这长时间了,我不想坐了。”
  叶姐打开破单子包的包袱,把一床破被褥往炕下的尘土上铺着。
  李春生说:“人家春风得意的人娶来妻子,不是叫妻子在高楼上的雕花大床上睡,至少也要叫妻子在砖瓦平房里的木床上睡,我还叫你打地铺,还是在脏土上。”
  叶姐说:“在高楼雕花大床上睡的人未必有咱俩快活,他们有很多人是在一个楼里住,一个床上睡,各做各的梦,各怀各的心。我和你在这地上睡做的是一个梦,心是一块儿跳。铺好了,睡吧。清波给你结婚的头一天,和你躺在沙包窝里的羊圈边上,不是睡得很香么,难道说我还不如清波么,咋不把衣服脱了,脱了睡着舒服,我也要把衣服脱了的,咱的日子叫人家捆着过,我们还叫自己的衣服也捆着咱睡么,靠过来,我帮你解几个扣子。”
  两人脱衣躺在一个破被里,叶姐刚一挨住李春生的身便“哎哟”了一声说:“咋身上这么烫,发烧了。为啥不给我说?”
  李春生说:“没关系,可能是受了点凉,睡一觉就好了。”
  叶姐说:“一定是重感冒了,咱们的日子这个样,敢害病吗。我记得在哪个小包里还有两片阿斯匹林,我找出来你吃下。”
  叶姐坐起身披件衣服到炕上里角里找到一个小包解开,确还有两片阿斯匹林,两个指头轻轻捏着爬下炕来就往李春生嘴里放。
  李春生说:“家里一滴水没有,咋能咽下药片去,明天弄上水再吃吧。”
  叶姐说:“不行,啥病都不能拖。没水,我有办法,你只管把药片含在嘴里。”
  叶姐把两片阿斯匹林塞进李春生嘴里,托住李春生的头把自己的嘴地上李春生的嘴,把自己的唾液一口一口送进李春生的口腔,直到李春生把两片阿斯匹林顺利的咽进肚里。
  李春生双臂攀住叶姐的双肩,泪顺脸颊不住地流。
  叶姐已把他的头安放舒服,把被头掖了掖,说:“好好睡一觉或许就好了,我守着你,嘴干了,给我再言一声。”
  叶姐躺在李春生的身边,一夜没合眼,一会儿摸一下李春生的额,一会儿摸一下李春生身上,看烧退了没,待到天快亮时,摸了摸了李春生的额头,烧退了好多才睡了一小会。
  李春生吃了一碗叶姐做的玉米面糊糊,便要去大队猪场喂猪。
  叶姐说:“烧还没退完,啥时好净再去吧。”
  李春生说:“我答应过吐书记今天去的,别叫人小看咱说话不算话不守信用,不是还有几个钱么,你等会到城里再给我买点感冒药吃就中了。就是得快去快回来,四个孩子说睡醒就睡醒了。来到生地方,又是空落落的大院子。就是维族小学生来了,一个都不认识,象到了另个世界一样,怕是吓得要哭的。”
  这猪场其实是个较大的猪圈。李春生一走到猪圈门口,便见猪圈门口坐着的两个维族青年人站起来,高兴的迎接他,并伸出脏手与李春生握,见李春生的手有点干净又缩回去不握了。李春生抓住他俩缩回去的手硬是握了握。
  一个胖点的青年说:“你不嫌我们手脏,就象文化大革命以前那位县委张书记一样。”一个瘦点的青年说 “我们可哀(爱)的吐书记夜时通识(知)我们,有个猪专家来我们猪圈里落户,叫我们情爱(亲热)的好好地欢养(迎)欢养(迎)。”
  那个较胖的青年在一旁听着这较瘦的青年说话,早笑得憋不住嘴,对这较瘦的青年说:“我说不让你说话吧,你偏要抢着说几句,看你说的是啥呀。”
  这较瘦的青年说:“只叫(许)你对猪专家出(表)现情(亲)人的爱(感)情,就不准我出(表)现出(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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