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特拉维斯:“我要看一个金头发的姑娘。她个子不高,大约二十五岁左右。”
男子(画外音):“O.K.她就来,请不要放下听筒。”
不一会儿,玻璃窗里的灯亮了,一个穿着护士服装,金头发,自称比布斯护士的女郎从一扇门里走了进来。
比布斯护士:“你好,心爱的。我是在这里24、23号房间工作。”
说着,她自己拿过一张椅子坐下,说:“好,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没有听到声音,她又说:“我有个主意了,咱们玩儿打水球好吗?”
她拿过一只橡皮马,在里面吹足了气,然后围在自已的身上,又说:“你为什么不跟比布斯护士说说你那儿不舒服,也许我能为你治疗,嗯?”
特拉维斯看到这里,这才开口问:“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比布斯护士:“我是看着你哪!”
特拉维斯:“可是,我在这儿,你能看见我吗?”
比布斯护士:“听着,甜心,如果我能看见你,我就不会在这儿工作了。”
特拉维斯:“喔,你看见什么呢?”
比布斯护士:“我看,你看到的:比布斯护士和一只橡皮马。”
特拉维斯:“喔!我看见了,谢谢你,比布斯护士。”
说完,特拉维斯放下听筒站了起来。比布斯护士失望地一摊手,也站了起来。
特拉维斯从23号房间出来,又挑帘进了3号房间。里面的陈设和23号房间不相上下。
特拉维斯坐在椅子上,刚拿起听筒,只听里面传出一声沙哑的招呼声。房间里的灯没有打开,特拉维斯看不见里面的人。
简:“你在外面吧?嗯,我看见外面的灯亮着,所以,我猜想你一定在外面。”
特拉维斯没有答话,可是眼泪却从眼眶里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从声音已经听出,这就是他失踪四年的妻子简。
简:“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话。有时候,我也喜欢默默地呆着。”
话音未落,里面的灯打开了。简抱着手臂站在一个屋角。她浓妆艳抹,金黄色的头发齐脖子披着,上身穿一件玫瑰红的羊毛套衫,盖过了膝盖。黑色的长筒丝袜、高跟鞋,显得妩媚多姿。
简:“我坐下你在意吗?”
简没有听到回答,便走到一把椅子跟前又问了一遍:“我坐下你在意吗?”
特拉维斯擦干了眼泪,吸了一下鼻子,这才回答说:“不!”
“谢谢。我的腿老这么站着也觉得累了。”简说完,坐到椅子上,“你第一次来这里吗?”
特拉维斯:“是的。”
简宽容地笑了:“喔,这一切在你看来一定很陌生吧?你知道吗,我看不见你,而你却能看见我。得有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嗯,我是不是……是不是在看着你的脸?”
特拉维斯:“……”
简:“喔,上帝,(笑)这没关系。”简等了等又继续说:“如果你想跟我说点什么,尽管开口,我这儿听着,好吗?我是个很好的听众。”
特拉维斯仍不作声。
简:“我能为你……我也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
简听到对方总不说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了想,便问:“如果我脱掉毛衣你在意吗?”
仍然没有回答。
“那我把毛衣脱了。”
“不!不!别脱!”特拉维斯开口惊叫,“请你,请你不要脱!”
听到外面如此强烈的反对,简一时惊呆了。
简:“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究竟要什么。”
特拉维斯:“我什么也不要。”
简:“那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特拉维斯毫不犹豫地说:“我想和你谈谈。”
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特拉维斯:“没有。”
简缓缓地说:“你告诉我,我会保守秘密的。”
她耐心地等待着窗外的人说话,不一会儿,特拉维斯轻声问:“你在这儿干的……仅是说话吗?”
简:“嗯……是啊,大部分是。还有听。”
特拉维斯:“还干些什么?”
简听罢,噗声笑了起来。
特拉维斯:“你为什么要笑?”
简忍住笑,连连道歉。
“那么,你还干些什么?”特拉维斯仍然不放松。
简:“没什么,真的。”
她想了想又说:“喔,嗯,我们……我们不允许在外面见客人。”
“那么,你们在哪里见他们?”特拉维斯的声音严厉起来,“你和他们一起回家吗?”
简(疑惑地):“不,先生,我们不允许和客人发生任何外界联系。”
“是啊,但只要你们愿意,你们是可以见他们的,是不是?”特拉维斯大声叫起来,“我是说,只要你们肯,你们是可以和他们一起回家的。那么,你们还挣多少外快?多少?!”
简被他的一连串责问愣住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对不起,先生,你也许愿意和别的姑娘谈话。我去看看能不能再给你找一个。”
特拉维斯:“不!不!不!请……请别走!”
简:“我认为我不是你要谈话的那种人。”
特拉维斯:“请不要走!对不起。”
简只好又重新坐回椅子里。她低头沉吟半晌,努力克制住心中的不快。然后,又重新抬起头来,宽容地一笑,两手一摊,说:“好吧。”
特拉维斯用听筒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嘴里不断地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轻轻放下听筒,站起身离开了小屋。
简坐在小屋里,侧着头,谅解地说:“那没关系。你知道吗,我有时也明白和一个陌生人交谈是多么的不容易。放松些!你尽量放松,告诉我,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会听着……你的。我不在乎听。我一天到晚干这个……”
内景·汽车里
特拉维斯飞快地驾驶着汽车,紧闭着双唇,一句话也不说。亨特忍不住了,连声问:“她在那里,是吗?”
特拉维斯无奈,只得回过头来微微点了点头。
内景·酒吧
父子俩来到一家沿街酒吧,站在那儿用餐。特拉维斯心情不好,一杯一杯地喝着烈酒。亨特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照片,禁不住问,“这是什么?”
特拉维斯乜着醉眼说:“大片空地。这是我和你妈妈在一起时买的。当时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们会住在那儿。”
亨特:“那儿?”
特拉维斯:“德克萨斯……巴黎。”
亨特:“在哪里?”
特拉维斯:“靠近红河。你喜欢吗?”
亨特拿过照片看了又看,然后侧着脑袋,调皮地问:“你的意思我们要住在垃圾堆上吗?”
特拉维斯苦笑一声。亨特见父亲不断地喝酒,心里很不满,便独自向门外走去。
特拉维斯:“去哪儿?”
亨特:“上车。”
特拉维斯喝干了一瓶,又要了两杯酒。
内景·洗衣店
当天晚上,特拉维斯喝得烂醉如泥,无法开车。亨特只得抉着他走进酒吧对面的洗衣店,勉强睡了一夜。
外景·街上
第二天一清早,特拉维斯很晚才出了洗衣店,发现亨特已经坐在车上。
特拉维斯(西班牙语):“走吧,孩子!”
他关上车门,往左一拐弯,便向一家旅馆驶去。
内景·旅馆房间内
特拉维斯独自坐在旅馆的房间里,对着录音机,用深沉的语调对亨特说着:“亨特,是我。我担心今后再也不能和你面对面说话了,所以我就采用了这个办法。当我在沃尔特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侯,我曾经期待着很多东西。我希望向你显示我是你的父亲。你用行动承认了我。可是,我希望的最大一件事却不能成为现实,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是属于你母亲的……”
内景·汽车里
特拉维斯一人驾着汽车飞驶在公路上,他热泪盈眶,耳中仍响着他的录音。
特拉维斯(录音):“你是属于你母亲的。是我,把你们拆散了。我欠下的债由我还。”
内景·旅馆房间
亨特坐在房间的窗台上,仔细听着录音机里父亲的声音:“……我要把你们带回在一起。可是,我却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已经发生了的事再也无法弥补。我甚至难以记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有那么一条裂口。现在,我担心,我担心还要走远。我也担心我可能寻找到的东西。但是我更担心的是我所要面对的恐惧。我爱你,亨特,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
内景·俱乐部4号房间
特拉维斯第二次踏进西洋镜倶乐部,在第4号房间里找到了简。两人招呼以后,特拉维斯通过电话又开始和简交谈。这次,他镇静得多,说话也就流畅了。
简今天穿了一身黑绸衣衫,化妆也比昨天淡些。她靠在桌子边,没有多说话,只用心地听着。
特拉维斯:“我能告诉你点事吗?”
简:“当然,随你的便。”
特拉维斯:“很长啊!”
简:“我有的是时间。”
特拉维斯闻听,放下听筒,站起身,把椅子换过个,背对着玻璃窗坐下,然后又拿起听筒,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特拉维斯:“我认识这么一些人……”
简:“什么人?”
特拉维斯:“有这么两个人,他们十分相爱。那姑娘……很年轻,大约十七八岁。那男的……相当老了,而且性格豪放。她很美,知道吗?”
简:“啊!”
特拉维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把一切都变得充满了冒险性,她也喜欢这样。即使是去一次杂货店,一路上他们也要作乐。他们经常嘲笑那些没趣的东西。他喜欢逗她发笑。他们对周围的事情也不关心,因为他们唯一愿意的事便是朝夕相处在一起。他们也总是厮守在一起。”
简:“听起来他们很幸福。”
特拉维斯:“是啊,他们曾经十分幸福。他……他全身心地爱她。即使白天出去工作,呃,他也无法离开她一步。所以,他辞职了,就在家守着她。当钱用完以后,他再去找一份工作做,然后再辞职。可是不久,她开始担心了。”
简:“担心什么?”
特拉维斯:“钱,我猜。钱不够花,也不知道下一张支票什么时候到。”
简理解地点点头:“这我可以想象。”
特拉维斯:“所以他内心开始出现隐痛。”
简:“这是什么意思?”
特拉维斯:“嗯,他知道他必须得工作来养活她,可是他又受不了离开她。”
男子(画外音):“O.K.她就来,请不要放下听筒。”
不一会儿,玻璃窗里的灯亮了,一个穿着护士服装,金头发,自称比布斯护士的女郎从一扇门里走了进来。
比布斯护士:“你好,心爱的。我是在这里24、23号房间工作。”
说着,她自己拿过一张椅子坐下,说:“好,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没有听到声音,她又说:“我有个主意了,咱们玩儿打水球好吗?”
她拿过一只橡皮马,在里面吹足了气,然后围在自已的身上,又说:“你为什么不跟比布斯护士说说你那儿不舒服,也许我能为你治疗,嗯?”
特拉维斯看到这里,这才开口问:“你为什么不看着我?”
比布斯护士:“我是看着你哪!”
特拉维斯:“可是,我在这儿,你能看见我吗?”
比布斯护士:“听着,甜心,如果我能看见你,我就不会在这儿工作了。”
特拉维斯:“喔,你看见什么呢?”
比布斯护士:“我看,你看到的:比布斯护士和一只橡皮马。”
特拉维斯:“喔!我看见了,谢谢你,比布斯护士。”
说完,特拉维斯放下听筒站了起来。比布斯护士失望地一摊手,也站了起来。
特拉维斯从23号房间出来,又挑帘进了3号房间。里面的陈设和23号房间不相上下。
特拉维斯坐在椅子上,刚拿起听筒,只听里面传出一声沙哑的招呼声。房间里的灯没有打开,特拉维斯看不见里面的人。
简:“你在外面吧?嗯,我看见外面的灯亮着,所以,我猜想你一定在外面。”
特拉维斯没有答话,可是眼泪却从眼眶里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从声音已经听出,这就是他失踪四年的妻子简。
简:“没关系,如果你不想说话。有时候,我也喜欢默默地呆着。”
话音未落,里面的灯打开了。简抱着手臂站在一个屋角。她浓妆艳抹,金黄色的头发齐脖子披着,上身穿一件玫瑰红的羊毛套衫,盖过了膝盖。黑色的长筒丝袜、高跟鞋,显得妩媚多姿。
简:“我坐下你在意吗?”
简没有听到回答,便走到一把椅子跟前又问了一遍:“我坐下你在意吗?”
特拉维斯擦干了眼泪,吸了一下鼻子,这才回答说:“不!”
“谢谢。我的腿老这么站着也觉得累了。”简说完,坐到椅子上,“你第一次来这里吗?”
特拉维斯:“是的。”
简宽容地笑了:“喔,这一切在你看来一定很陌生吧?你知道吗,我看不见你,而你却能看见我。得有一段时间才能适应。嗯,我是不是……是不是在看着你的脸?”
特拉维斯:“……”
简:“喔,上帝,(笑)这没关系。”简等了等又继续说:“如果你想跟我说点什么,尽管开口,我这儿听着,好吗?我是个很好的听众。”
特拉维斯仍不作声。
简:“我能为你……我也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
简听到对方总不说话,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想了想,便问:“如果我脱掉毛衣你在意吗?”
仍然没有回答。
“那我把毛衣脱了。”
“不!不!别脱!”特拉维斯开口惊叫,“请你,请你不要脱!”
听到外面如此强烈的反对,简一时惊呆了。
简:“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究竟要什么。”
特拉维斯:“我什么也不要。”
简:“那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特拉维斯毫不犹豫地说:“我想和你谈谈。”
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特拉维斯:“没有。”
简缓缓地说:“你告诉我,我会保守秘密的。”
她耐心地等待着窗外的人说话,不一会儿,特拉维斯轻声问:“你在这儿干的……仅是说话吗?”
简:“嗯……是啊,大部分是。还有听。”
特拉维斯:“还干些什么?”
简听罢,噗声笑了起来。
特拉维斯:“你为什么要笑?”
简忍住笑,连连道歉。
“那么,你还干些什么?”特拉维斯仍然不放松。
简:“没什么,真的。”
她想了想又说:“喔,嗯,我们……我们不允许在外面见客人。”
“那么,你们在哪里见他们?”特拉维斯的声音严厉起来,“你和他们一起回家吗?”
简(疑惑地):“不,先生,我们不允许和客人发生任何外界联系。”
“是啊,但只要你们愿意,你们是可以见他们的,是不是?”特拉维斯大声叫起来,“我是说,只要你们肯,你们是可以和他们一起回家的。那么,你们还挣多少外快?多少?!”
简被他的一连串责问愣住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对不起,先生,你也许愿意和别的姑娘谈话。我去看看能不能再给你找一个。”
特拉维斯:“不!不!不!请……请别走!”
简:“我认为我不是你要谈话的那种人。”
特拉维斯:“请不要走!对不起。”
简只好又重新坐回椅子里。她低头沉吟半晌,努力克制住心中的不快。然后,又重新抬起头来,宽容地一笑,两手一摊,说:“好吧。”
特拉维斯用听筒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嘴里不断地喃喃着,“对不起,对不起。”然后,轻轻放下听筒,站起身离开了小屋。
简坐在小屋里,侧着头,谅解地说:“那没关系。你知道吗,我有时也明白和一个陌生人交谈是多么的不容易。放松些!你尽量放松,告诉我,你心里想些什么。我会听着……你的。我不在乎听。我一天到晚干这个……”
内景·汽车里
特拉维斯飞快地驾驶着汽车,紧闭着双唇,一句话也不说。亨特忍不住了,连声问:“她在那里,是吗?”
特拉维斯无奈,只得回过头来微微点了点头。
内景·酒吧
父子俩来到一家沿街酒吧,站在那儿用餐。特拉维斯心情不好,一杯一杯地喝着烈酒。亨特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照片,禁不住问,“这是什么?”
特拉维斯乜着醉眼说:“大片空地。这是我和你妈妈在一起时买的。当时我想,也许有一天我们会住在那儿。”
亨特:“那儿?”
特拉维斯:“德克萨斯……巴黎。”
亨特:“在哪里?”
特拉维斯:“靠近红河。你喜欢吗?”
亨特拿过照片看了又看,然后侧着脑袋,调皮地问:“你的意思我们要住在垃圾堆上吗?”
特拉维斯苦笑一声。亨特见父亲不断地喝酒,心里很不满,便独自向门外走去。
特拉维斯:“去哪儿?”
亨特:“上车。”
特拉维斯喝干了一瓶,又要了两杯酒。
内景·洗衣店
当天晚上,特拉维斯喝得烂醉如泥,无法开车。亨特只得抉着他走进酒吧对面的洗衣店,勉强睡了一夜。
外景·街上
第二天一清早,特拉维斯很晚才出了洗衣店,发现亨特已经坐在车上。
特拉维斯(西班牙语):“走吧,孩子!”
他关上车门,往左一拐弯,便向一家旅馆驶去。
内景·旅馆房间内
特拉维斯独自坐在旅馆的房间里,对着录音机,用深沉的语调对亨特说着:“亨特,是我。我担心今后再也不能和你面对面说话了,所以我就采用了这个办法。当我在沃尔特家第一次见到你的时侯,我曾经期待着很多东西。我希望向你显示我是你的父亲。你用行动承认了我。可是,我希望的最大一件事却不能成为现实,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是属于你母亲的……”
内景·汽车里
特拉维斯一人驾着汽车飞驶在公路上,他热泪盈眶,耳中仍响着他的录音。
特拉维斯(录音):“你是属于你母亲的。是我,把你们拆散了。我欠下的债由我还。”
内景·旅馆房间
亨特坐在房间的窗台上,仔细听着录音机里父亲的声音:“……我要把你们带回在一起。可是,我却不能和你们在一起了。已经发生了的事再也无法弥补。我甚至难以记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有那么一条裂口。现在,我担心,我担心还要走远。我也担心我可能寻找到的东西。但是我更担心的是我所要面对的恐惧。我爱你,亨特,我爱你胜过爱我的生命。”
内景·俱乐部4号房间
特拉维斯第二次踏进西洋镜倶乐部,在第4号房间里找到了简。两人招呼以后,特拉维斯通过电话又开始和简交谈。这次,他镇静得多,说话也就流畅了。
简今天穿了一身黑绸衣衫,化妆也比昨天淡些。她靠在桌子边,没有多说话,只用心地听着。
特拉维斯:“我能告诉你点事吗?”
简:“当然,随你的便。”
特拉维斯:“很长啊!”
简:“我有的是时间。”
特拉维斯闻听,放下听筒,站起身,把椅子换过个,背对着玻璃窗坐下,然后又拿起听筒,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特拉维斯:“我认识这么一些人……”
简:“什么人?”
特拉维斯:“有这么两个人,他们十分相爱。那姑娘……很年轻,大约十七八岁。那男的……相当老了,而且性格豪放。她很美,知道吗?”
简:“啊!”
特拉维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把一切都变得充满了冒险性,她也喜欢这样。即使是去一次杂货店,一路上他们也要作乐。他们经常嘲笑那些没趣的东西。他喜欢逗她发笑。他们对周围的事情也不关心,因为他们唯一愿意的事便是朝夕相处在一起。他们也总是厮守在一起。”
简:“听起来他们很幸福。”
特拉维斯:“是啊,他们曾经十分幸福。他……他全身心地爱她。即使白天出去工作,呃,他也无法离开她一步。所以,他辞职了,就在家守着她。当钱用完以后,他再去找一份工作做,然后再辞职。可是不久,她开始担心了。”
简:“担心什么?”
特拉维斯:“钱,我猜。钱不够花,也不知道下一张支票什么时候到。”
简理解地点点头:“这我可以想象。”
特拉维斯:“所以他内心开始出现隐痛。”
简:“这是什么意思?”
特拉维斯:“嗯,他知道他必须得工作来养活她,可是他又受不了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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