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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2/20
20章 主旋律 小说
《粮食啊粮食》第2章:下
马村主堂 [广东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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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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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题材  农耕文学  主旋律  历史  现代

  赵干部就啧啧说:“听你这么说,这也不难,我也会呀。”金石说:“看着容易,做就难了,很多人都试过了,都不行,首先是你打的水炮打不得那么响,吓不到那水鱼,那水鱼就不会去钻泥,再就是打了水炮,很多鱼都会乱撞乱窜,水泡很多,你也分不出哪是水鱼泡哪是其他鱼泡。还有,你一口气能在水里闷多久?水塘的水底有些有十多米深,恐怕还没有等你下到水底,就要窜上来,莫说还要在水底摸鱼了。”赵干部啧啧,说:“可惜了没有这口福。”
  金石说:“这山里,要吃的山珍海味多了,只是要有些手段才行,有些高手,搞这野物,那手段,你想都想不到。听我爹说,他小时候,有一年,一天晚上,村外头来了四个人,一家人也不认得,那来人说,我们赶了一天的山路了,还没有吃上饭哩,能不能在府上请赏一餐饭吃。爷爷听了,二话不说,就要奶奶做饭,奶奶把家里能吃的都做了,米饭煮了一大锅,这四人吃饱喝足,说了声打搅,就走了。到了凌晨时分,爹就听到周围山里轰轰轰好几声炮子声,奶奶吓得将爹搂在怀里,对爷爷说,是不是来土匪了哩,我太爷爷是打猎的出身,爷爷也是晓得一些的,安慰奶奶说,不是土匪,是晚上在我们家里吃饭的人,他们在山里放炸呢。天亮后,就见这四个人又来了我家,从麻袋里取出十多只血淋淋的剥了皮的野物,有獾子,山狐,黄鼠狼,全送给我爷。对吓得半死的奶奶说,多谢了您这饭,这是我们的规矩。说着就走了。爹说,我家那几天,天天吃的野味,那鲜味,传出几里远的山外,一时吃不完,还烤成了腊干。
  赵干部问:“他们是怎么炸的,全都送了你,他们自己不白忙活了?”金石说:“他们要的是那皮子,而且是要整张皮子没有一丝损伤的,这样的皮子才好卖,而且稀贵,要做到这一手,关键是靠他们那炸药丸,也不晓得用的什么火药,也就乒乓球大少,外面包裹着一层牛油,用那牛油的香味吸引动物来吃,一口咬下就炸,其实那炸药的威力也不大,只是把动物的嘴炸坏,头炸晕,一时半会醒不来,动不了,这伙人上去了就趁热剥了皮,是从炸坏的头部开始退皮,一直到尾尖,整张皮就这么下来,连刀都不用动的。”赵干部连连称奇。
  到了满妹子家,只见王支书、兴伢子,满妹子,王队长,细细都在,还有踢踢。满妹子看了赵干部,说:“正要去找你,你却自己来了。”金石将干鱼送给细细,细细看了,对满妹子说:“看看,人还没上门哩,就有娘心疼了。”满妹子说:“爹不也疼你吗?”说完,看了爹一眼,见爹对她板着脸,晓得自己说漏嘴了,就冲细细做鬼脸,细细说:“说得没错呀,爹就像疼你一样疼我嘛。”
  王支书就对赵干部说:“这次踢踢来谈的,是二踏子来信说的事,说他要投资在村里办个红砖厂,要请些村里的人合伙。还要给踢踢买台拖拉机,既可耕田耙地,还可投入到砖厂拉砖用。他还说了,这分了田后,农民以后发展前景会看好,收入也会增加,有了钱,盖红砖房的就多了,红砖也不愁没有销路。我想了想,这也是个好主意,只要有钱投入,技术也没有问题,踢踢原就是烧砖瓦的,只是那时候用的是柴火,这些年柴火少了,就停了业,现在这烧砖用的是煤,也不难搞,只是担心这政策会不会允许。”
  赵干部听了,拍手叫好,说:“这是个好想法呢,至于政策问题,我想,只要是不占用耕地,不污染环境,合法经营,就不用担心。”踢踢说:“占用耕地倒不会,原先那块废弃的砖场,是在村东面的黄土坡,那块山是块生土,也长不了庄稼,做砖坯倒是极好。污染环境,就更不会了,这煤渣铺在庄稼地里,也不会有影响的。”赵干部说:“这就很好。至于用煤的事,我去同县里打招呼,技术方面,我想这烧煤毕竟同烧柴的窑不同,还是请区里一些红砖厂的技术人员来指导指导。这事事不宜迟,只要钱到位,拉起人马来就可以干的。”
  王支书说:“弄这个砖厂,倒是现成的,只是担心,这一搞起来,会不会耽误种庄稼,影响粮食生产。”赵干部说:“应该不会,土地承包后,农民农闲的时候还是多,既然书记您有这个顾虑,我们也可以与二踏子协商,建议还是由您来担任这个厂长,这样,也好协调好种庄稼与砖厂工作的关系,做到两不误,二踏子既然给踢踢买拖拉机,就让踢踢管运输,其他人员,由村里定,首先还是得照顾贫困户入伙。”
  王支书说:“既然是二踏子投资,这厂长还是让二踏子当吧,我就顾问顾问吧。”踢踢说:“二踏子说了,他只管出钱,他还得在外面赚那大钱,哪会自己回来弄这事,我看,还是支书你来牵头,这样我们干起来心里也踏实。”王支书说:“既然这样,我们也开个村党员干部会议,把人选定下来,眼下很快要双抢了,能先准备的,先准备好,待双抢过后,就开张。”大家都赞同。
  不久,办砖厂的事便定了下来,由王支书兼任厂长,踢踢任副厂长,满妹子负责管账和销售,还聘请了一名制窑烧砖的技术员,砖厂就选在村东的黄土坡,共招收四十余人,这四十余人,先由踢踢培训制砖技术,待双抢搞完,就动工。
  很快禾苗就抽穗了,村里人又要忙碌播晚稻的秧苗,待早稻一收割,就要抢插晚稻。晚稻是新培育的杂交水稻,既耐旱又耐涝,产量高,却不耐寒,天一转凉,就停止生长,就是开花了也不会灌浆的,对育苗要求极严,种子要先浸至发芽,再在秧田里划好四厘米见方的格子线,将刚长出芽坯的谷子一粒粒播入格子中,这种耐心细致的活,只有女人们最擅长。王队长原本不想再集体搞秧田了,让各家各户自己弄去,无奈家家户户强烈要求,一致推荐他带领大家集体育秧。王队长拗不过,只得又干这最后一次。于是,在一块不大的秧田里,又成全了一次全队女人们难得的聚会场面。
  夏日气候炎热,女人们人人只穿着薄薄的汗衫,裤子挽得高高,齐齐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一个个猫着腰,屁股撅起老高,一手捧着装满谷种的小纸盒,一手鸡啄米似将一粒粒谷种点入泥里,一个个的胸前就犹如吊着一对对肉袋,随着身体晃荡。女人们热闹兴奋非凡,家长里短,叽叽喳喳地地笑闹。
  王队长就在田岸上一边给女人们发种子,一边在一旁监督,女人们就感到王队长那眼光总停在她们身上,就很不自在。庆子终于忍不住,说:“王队长,你是在看我们插种,还是在看我们身子上插种的地方哩?”女人们便一阵浪笑。王队长说:“庆子,你男人才离开你多长时间,就想着要播种了?”细细心直口快,脱口说了句:“王队长,她就是想要你播种,你也下不了种。”细细说完后,马上就后悔了,直怨自己说话怎么不过脑子,就偷偷瞄了云秀一眼,果然见云秀脸上铁青,王队长也说不出话来。就听庆子哼了一声,说:“细细,你怎么就晓得王队长下不了种呢?”细细只得自己转圜,说:“你看我这臭嘴,话都说不全哩,我是说,他王队长也敢给你下种么?”庆子说:“细细,赶快别说了,越描越黑哩。”又对云秀说:“云秀,你也好好看住你男人,别让他到处下种,想下又下不了,反遭人埋怨。”云秀啐了庆子一声,说:“庆子,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只要你不让他下种,我就放一万个放心了。”庆子就喊王队长,王队长!不见人答话,王队长早已溜了。
  女人们就得胜似地嘻笑,一会就见王支书同赵干部过来,大家都起身打招呼,只有云秀见了赵干部,就不敢抬头。细细看在眼里,赵干部就要脱鞋挽裤下田播种,容桂忙说:“赵干部,快莫来,这活累腰哩。”庆子哟哟哟地说:“你们听,容桂多疼人。”赵干部也就笑笑着下了田,取过一包谷种,到了细细身边,看着身旁的细细学着下。庆子看了,叹了口气,说:“光心疼没有用哩,人家不领情,还不如有一个好长相。”众人就看着赵干部笑。
  王支书也笑了,嗔骂道:“你们这些臭娘们,一聚在一起,嘴怎么就这嘛臭哩。一个个都这么大个年纪了,还拿人家年轻人开心。”又说:“也好,你们人都在,我也好趁这个机会给你们打个招呼,很快这双抢就要来了,你们也给那些在外做工的男人写个信,告诉他们,记得都要准时回来,切不可误了大事。到时候有哪个不回,不要怪我骂人哩。”
  容桂说:“看二踏子上次来信说,这次回还是要准备回来的,他说过的,不能失信,但是他呢也算了一笔帐,这八十多人,一来一去,半个月时间,这误工费,加来去车费,得六七千元,这钱,拿来买粮食,能买多少粮!这全村的地收入两年都收不了这么多钱。何况,我们自家的地,就是缺了他们,总会想方设法赶完的,实在忙不来,出钱雇人来种,也用不着花这么多钱。”
  庆子说:“对呀,我男人上次一次寄来一百多元,我在这地里几年才能赚来这笔钱?他也来信问我,他不回来,我自己能干得过来吗,我说了,你就放心在外赚钱好了,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
  王支书说:“容桂你还会算这笔帐呢,你是算经济帐,我是要算政治帐,这次包产到户,我是给上级领导打了包票的,无论如何,不能影响这一年的粮食收入,只要是这粮食收入比往年低了,这证明什么,证明这包产到户是失败的,这农村改革也就是失败的,我们是试点县,试点村,这个试点失败了,还能在全省全国推广么?你要为了这几个钱,这个也不回,那个也不回,你雇哪个去?”
  容桂说:“好了,支书,说什么失败不失败的,我们这些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也看不了那么远,既然二踏子说了要讲信用,就一定会把这些人原原本本带回来的,你放一万个心好了。”
  
  谁想云秀却心里念念不忘细细说的那句话,一回到家,劈头就问王立:“细细怎么晓得你的事了,你老实说,不要瞒我。”王立自己都摸不着头脑,说:“我哪里晓得,她那人,心直口快,也许就是说错了。”云秀说:“她那人,人精似的,能随口说错话?你们要是没有不清不楚的事,她哪能连你这事都晓得?”王立哭笑不得,说:“亏你想得出,我能同她有不清不楚的事?我就是想同她有事,能成事吗?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你同哪个说漏了嘴,传到她耳朵里的。”云秀不提防王立反将了她一军,到底自己心虚,语气也就软了下来,说:“我能向哪个说,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还有脸向哪个说。”王队长说:“这又有嘛子见不得人的,人哪能没有病么,我做人坦坦荡荡,也没有做过见不得人的事。”云秀哼了哼,说:“说的是呀,那猫见了鱼腥,还能坦坦荡荡?怕是有这吃的心,没这吃的福吧。”王立也做声不得。
  云秀细细一想,这事如果不是王立说漏的,还能有哪个?这事她一直也没有同任何人说过,只有前些天才同德子说过的,难道是德子说出去的?又想到自己身子已是两个月没有来了,要是这就怀上了,可怎么得了?云秀心里一阵发慌,只得瞅了个空子,悄悄去找德子。
  德子正独自在家抽闷烟,见云秀来了,就饿鬼扑食一般,上去就要搂,被云秀生气地挡开了,德子一阵发愣。云秀问:“我问你,王立那事,是不是你说出去的?”德子一时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反问:“什么事我说出去的?”云秀说:“这种事,我除了你,没有向第二个人说,王立也说他不会把这种没脸的事说出去,今天上午细细怎么就说出来王立下不了种?”德子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说:“天理良心,你可不要冤枉好人,我是半个字都没有向人透露过。那细细也是满口胡言,你也不要疑心疑鬼。”云秀哼了一声说:“是,你是好人,以前我还不晓得,现在晓得了。”就到了德子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说:“你做的好事!我恐怕是怀上了呀!”德子吃惊不少,眼睛瞪得吓人,说:“怎么会?”云秀说:“也怪我,以为这个年龄了,不容易就怀上,这要是真有了,只有死路一条了。”德子怔了怔,看了看云秀的脸色,云秀一脸无奈和慌乱,德子不禁十分同情和心疼这位女人来,心里一酸,说:“你慌嘛子,是我惹的祸,我自己来担当。你要不嫌弃,大不了,我们一起私奔了。现在也不比往年,外出做工的那么多,我们到了外面,还不能有口饭吃?”云秀说:“你说得轻巧!你一个光棍,无牵无挂,我还有一家子人哩,就是能离了王立,也舍不得了小贵子呀。就是到了外面,无证无凭的,还能安生?”德子说:“真到了这一步了,也管得了这么多,总不能眼睁睁地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吧?都是一村的人,舌头底下压死人哩,我们还能到头?”云秀就哭了起来。德子就将云秀搂了,安慰说:“伤什么心哩,总有办法的。”
  
  
  二十七
  
  稻子熟了,田垄一片金黄。
  王支书领着赵干部、村干部及各小组组长,顶着烈日,巡视在稻田中,给各户的稻子估产。
  王支书祖辈都是种粮王,到了他这一代,当了三十年的支书,虽然亲自干庄稼活的事少了,技术经验却没有丢,他从哪家的稻田里转一圈,就晓得哪家的稻子需要杀什么虫,施什么肥,什么时候该除草了,什么时候该排水了,听了他的,就不会错。村里人最最佩服的,还是他的一手绝活:估产。
  王支书练的这手绝活,也是逼出来的,这些年来,各生产队一阵跟风似的虚报瞒报产量,要评功评奖时,就虚报;要返销粮或扶贫款时,就瞒报。王支书无奈,每到稻子熟时,就要带村、队干部估产。过去还要带上些计量工具,现在,就凭他的一双眼一只手就够了,到了这个田边,只要转一圈,他就能估出个八九不离十,再数上几株稻子的稻穗数,从一株穗上采下谷子,数数谷粒,惦惦重量,看看饱满度,这块地的产量,他就能估出个亩产数来,用村里人的话说,比秤还准。往年,他还要被区县领导请他到其他地区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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