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9-B-00191】

  【本作品可免费使用。免费条件：1、取得作者授权；2、无】

　　  情感  悲剧

　　开开抱起他。
　　“左脚好痛，不能落地。”
　　开开找来一根棍子递给他：“我送你慢慢下山。”
　　店主拄着棍子一步一歪，口里自言自语：“世界濒临绝种的名贵鸟呀！可惜可惜。”
　　
　　第10章 花开堪折你不折
　　舅舅从县城带来一个客人，他一进堂屋云云就迎了出来。
　　“是什么风把你老兄吹来的？”云云握着他的手。
　　“姐夫，我来介绍一下，”他指着身边的女人：“她叫美美。”
　　云云望了那女人一眼，心里明白，这又是小舅子为他做媒。
　　人各抒己见，高谈阔论。那无拘无束。亲热随和的样子，一点不像有辈分之分的父子，倒像亲
　　“啊，请坐请坐。”云云指着太师椅。
　　昭昭从房里出来：“来客人了。”
　　“昭昭，快叫舅舅。还有美姨。”
　　“舅舅、美姨。”
　　“啊！这就是开开的爱人，好一个漂亮的外甥媳妇。”
　　“舅舅取笑了。”昭昭的脸上泛红，低着头进厨房泡茶。
　　明明缩紧身子站在门边上。
　　云云抱起他指着客人：“明明，叫舅爷爷，还有奶奶。”
　　明明怯生生地：“舅爷爷舅奶奶。”
　　大家哄堂大笑。
　　舅爷爷：“明明，她不是你舅奶奶，你叫她奶奶就是。”
　　“你骗人，我没有奶奶，我不要奶奶。”
　　昭昭端着茶从厨房出来：“明明，说话要有礼貌。”笑向客人：“请喝茶。”她仍回厨房做饭。
　　那美美坐在那里心里十分纳闷，虽说童言无忌，却感到这不是好兆头。
　　开开回来了，他叫了舅舅，然后按照舅舅的介绍叫了声“美姨”。他想这一定是为爸爸做介绍来了，应当好好招待他们。于是他跑到厨房杀了一只鸡。
　　中餐真的好丰盛，鱼肉鸡摆满一桌。云云拿出茅台酒。可见真的是“除了郎舅无好亲”，用如此高档酒。席间推杯置盏闹腾了一个中午。
　　酒醉饭饱，舅舅就要告辞。他望着美美：“你没有在大森林里生活过，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姐夫一家待人都十分热忱。”
　　美美心想，一上午云云都没有主动和她说一句话，看来他并没有看重我。我还是一起回去吧。但是，这一家人对我吸引力太大了。云云年富力强，儿孙干净利索，多好的家庭！
　　“美姨，你难得进山一次就住下玩几天吧。”昭昭笑脸春风，显示诚意。
　　“怕给你们添麻烦。”美美低着头说。
　　“没有什么，我们一家人都很随便。”云云终于开口了。
　　舅舅走了，美美留下了。
　　下午，父子二人都进山了，昭昭陪着美姨说话。知道她年龄刚四十出头，家住农村，改革开放后，丈夫在城市开商店，后来便与一个女店员勾搭成奸，她一气之下与他离了婚，让他净身出门。她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现在是一个人无牵无挂。
　　昭昭知道这些情况后，觉得从年龄到家况都是父亲择偶最理想的对象，而且其身材容貌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虽然不算很漂亮，却也“对得起观众”。于是，她对美美更显得热情亲切。做晚饭的时候，美美跟着她进厨房，择菜、淘米、洗锅、抹灶事事都抢着干。昭昭真想有这样一个婆婆。
　　翌日，云云带着工具进山林，昭昭有意撮合他们，便说：“爸，美姨没有到过大森林里面，你带着她到处看看吧。”
　　云云犹豫了一会：“你给她换双平底鞋吧。”
　　于是，云云与美美一前一后走向森林深处。
　　中午回来只见美美汗水涔涔 ，气喘咻咻。
　　“你和爸在深山里搞了一上午，玩的开心吧？”昭昭开玩笑式的问美美。
　　“开什么心，他除了说‘小心滑倒。小心剌。’其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我爬山好费力，他也没有伸出手拉一把。”
　　“哼哼哼——”昭昭笑了笑，心想爸爸对她一定是不感兴趣。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第三天吃过早饭，美美便下山走了。昭昭送给她一袋笋干。
　　“爸，你带美姨在森林里搞了一上午应该好开心是吗？”待美美走后昭昭故意这么问。
　　“开什么心，你舅舅也是瞎操心。”
　　“你倒是，孤男寡女在那深山里面你是花开堪折你不折。哈哈哈——”
　　“你这死丫头，专门取笑老爸。呵呵——”云云也笑了。
　　“爸，我看那美姨长的也还可以，年龄也适合，你为什么对她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女人你比我接触更多，你看我对她的点评怎样：她做事手脚快，但是大大咧咧，很毛糙。说话也是快言快语，但是缺失深度的思维能力。在邻里之间少不得有多嘴多舌之嫌。这样的人不是我续絃的对象。”
　　“爸，你看人为什么看得这样透彻，我正不是有此同感。我看她在厨房抢着做事，洗蔬菜只在水里转一下，洗碗筷也是一样的，见水为净。所以她做的事我几乎都要重做一遍。”
　　“不过，作为一个农家妇女那还是称得上里里外外一把手。”
　　“我是真希望你找上一个婆婆，一方面带小孩也好，家务事也好我都有一个帮手。另一方面，你们父子都进山了，我有一个说话的人也不会感到寂寞。”
　　“唉，可你爸我是宁缺毋滥呀！”
　　
　　第11章 幸福家庭。
　　这真是一个和谐美好的幸福家庭。
　　“昭昭，我带你回这个家已经两年多了，你感觉怎么样？”枕边，开开紧紧抱着昭昭悄语调侃。
　　“我一身都充满幸福感，首先是有你这样一个小帅哥每天陪伴着我。有人说结婚就是走向爱情的坟墓，我的感受是恰恰相反，是爱情深层次的发展，我们始终享受着甜甜蜜蜜的爱情生活。再者你和父亲为全家提供了衣食无忧安居乐业恬静的生活环境。三是一家人祖孙三代，敬老爱幼，共享天伦，其乐融融。”
　　“昭昭，你说得真好。但是，我的设想还要更上一层楼。现在国家改革开放，党的政策好，我们山区也要就地发展经济。我想把下面的水坝再加高两公尺，装上能带动一般小型机械的大一点的发电机，办一个木制品工厂，利用山里的灌木条和釆划后丢弃的枝桠、尾材加工成各种工具木柄以及木盆水桶等。让村里人不出山也能打工就业。”
　　“好哇，到时候你当厂长，我当你的秘书兼财务。哈哈哈——”
　　“那我的事业搞大了，就让你当个全职太太。”
　　“你想得美！想招个猢狸精坐在你身边当小秘。男人有钱就就变坏。”
　　“哈哈哈——八字还没一撇你就吃醋了。”
　　“呃，跟你说正经的，爸爸还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母亲去世又四五年了，也不续个婆婆，他却耐得住。这次美姨来了，他也是无动于衷。”
　　“父亲这个人呀，莫说是美美，过去别人为他作介绍，有几个还只三十多岁，人也长得水灵可爱，介绍人和那女人都以为好事必成，自信率很高。却都被父亲嗤之以鼻，他们是高兴而来扫兴而归。我估计一是他和母亲恩爱太深。二是母亲长得太漂亮，以致阳春白雪和者心寡。三是怕前公后母对子女不好。”
　　“唉！我看总的一句话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现在他的心思全部都倾注在儿孙身上，儿孙乐就是他的乐。”
　　“是这样的，你看他一天到晚看见儿子也好媳妇也好孙子也好都是乐呵呵的。他把毕生希望寄托在儿孙身上我们也要处处体贴关心他才是。”
　　“昭昭有你这句话我就一切都放心了。”
　　昭昭听开开这样一说陡然觉得心神有些不安，好像他要离开这个家一样，要把父亲托咐给她。
　　“其实父亲也有非常郁闷的时候。那是母亲才去世不久，他对我说，儿呀看来我选在这深山安家乐业是失败的，我已经为此付出了惨痛代价。你趁着年轻快离开这里吧，有多远走多远，今后遇上一个好妹子就在他乡安个家。我说爸，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他说他身体还可以叫我放心。后来我俩结婚的时候，我请他去和和我们一起居住。他说他绝对不会离开他一手培育好的这片林场，直到死而后已。”
　　“你是一个孝子所以决定带着我们母子回到父亲身边。”昭昭笑了笑。
　　“理解万岁！昭昭，在我们回来之前，我和父亲书信往来多次讨论。开始他坚决反对你和孩子进山。我说有母亲骤然发病的前车之鉴，相信我们父子俩能呵护好你母子。父亲最后被我说服了。”
　　“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你看现在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好幸福啊。”
　　
　　第12章 只是让我羞煞死了
　　上午的太阳火辢辢的，昭昭一个人在菜园摘菜汗流浃背，她突然想到开开在下面筑了一座山坝，我还没有去看过，何不到那里凉快一下。她来到水坝边，看到闸口哗哗流水冲击水轮转动，再看一潭碧水清澈及底，想水中一定是很凉爽舒适的。这水勾起了她对家乡的思念对童年的回味。老家就在大河岸上，十来岁的她野性十足，每每黄昏时候，河边没人时她就经常一个人赤条条在浪花里如鱼如蛙，那时无所顾忌，没有烦恼，好自在，好开心。此时，她抬头四望，寂静的山林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这样好的环境。我何不再野性一次？于是她三下五除二把本来就穿得单薄的衣服脱了个精光，身子一跃，扑通一声。激起银珠四溅。
　　“你干什么！”
　　只听一声严厉的吆喝，一个男人跳下水一把抱住她。
　　“放开我！你要干什？我是游泳呀！”
　　他抱着她上了岸放在她放衣服的地方：“不管你会不会游泳，这山泉水里不能游。”他转背就走了。
　　她一面穿衣服一面想，爸是从哪里拱出来的？我赤身裸体被他抱着上来真羞死人了！
　　回到家里，云云已经洗完澡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茶杯酒。
　　她带着一头湿发跨进堂屋，走进自己的房间，看到明明还在睡午觉。她拿着衣服去了洗浴间。好一阵出来坐在堂屋里梳头。
　　“今天的事等于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要和任何人说。”云云喝了口酒说。
　　她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你跳到潭里真的是游泳？”云云问。
　　她又点了点头。
　　“你会游泳？”
　　提到游泳她的兴致就来了，她笑着望了他一眼：“哼！说不定你还游不过我呢。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我家住在大河边，我是与鱼虾相伴长大的。”
　　“我一看到有人跳进水里就急了，没有细看就急于救人。”
　　“只是让我羞煞死了。”
　　“记住，山泉水里是绝对不能游泳的，可以带来多种疾病。来，喝两口酒。我们山里人只要到溪水里走一趟回到家里都要喝胡椒烧酒抵御水的浸凉，这样才不生病。”
　　她站起来走近云云接过杯子喝了两口，连咳两声：“谢谢爸爸。天气这样热，我看见那潭清清澈澈的水，四周又没有看见一个人，哪里忍得住不下去爽快一下。”
　　“越是天热越不能泡在泉水里。村里有一个人年轻时喜欢在溪水里捉螃蟹，甚至一下水就是一两个钟头，到四十来岁就说两腿骨里面像钻子钻一样痛，吃了不少的药都没有显著效果，现在己经瘫痪了。所以，山里人一般的都不会轻易泡在泉水里。”
　　“那你再给我喝两口酒。嘻嘻嘻——”她像孩子一样显得天真无邪，抢了云云手里的杯子就大口地喝，呛得弯着腰“咳咳咳”。
　　
　　第13章 暴风雨骤然而至
　　开开一清早起来就在储藏室翻腾，拿出一大袋笋干一大袋香菇放在堂屋大门边。昭昭也早已做好早餐，大家都围上了桌子。
　　云云给儿子倒了一杯糯米酒：“早酒一盅一天英雄！你到县城把东西卖了，吃的也好，穿的也好，都要给昭昭和明明带些回来，不要亏待她娘俩。”
　　昭昭忙说：“我倒是不缺衣服鞋袜，我看给父亲和你自己都买双好点的鞋子。”
　　“好好好，会有的，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他滑稽地笑了笑。
　　吃过早饭，开开抱着明明亲了亲。他回到房间，昭昭也跟了进去。
　　“我走了，你要带好明明、照顾好爸爸。”
　　“哎呀，你怎么变得哆嗦了。太阳都晒进窗了，天气好，早去早回吧。”
　　他抱着她吻了一下：“我真的走了。”
　　他挑起两袋山货，跨出大门回头望着父亲。
　　“卖了山货，到你舅舅家吃了中饭早点回。”云云也望着儿子。
　　“嗯。爸，儿子这就走了！”开开又看了昭昭一眼便朝坡下走去，再不回头。
　　昭昭目送开开下山，她回到房里陡然有一种不可訁状的失落感，无端的心里慌得很，好一阵都只是望着明明发呆。
　　开开走的时候正是红日东升，阳光灿烂。可到了中午，天空就阴云密布。刹时间雷鸣电闪，暴风雨铺天盖地骤然而至。顿时林涛呼啸，山洪哗哗，似山崩地裂，似世界末日来临。
　　昭昭抱着明明紧缩在房间里，心里又一阵阵发慌。
　　云云戴着斗笠簔衣荷锄冲向暴雨中。
　　“爸，你到哪里去？”昭昭奔出房间喊。
　　“去看看水电房。”他回了一声就消失在矇矇雨幕之中。
　　黄昏时候云消雨歇，云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
　　昭昭为他准备好了干净衣服和热水。
　　他去洗澡。
　　她去厨房做饭。
　　“云云在家吗？”门外有两个人在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