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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25/2/21
14章 家庭,军事,历史 小说
《史家绝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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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全部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你怎么也和你文弟一样的说法?他都二十好几了,做娘的能不着急吗?你爷爷是不同意他在外面成亲。爷爷说,如果不在家里帮他找一个,就留不住根,就不是史家的子孙了。我觉得也有道理,他要是在几千里之外找了一个女人,我这做娘的还能见到这个儿子吗?因此我和你爷爷商量了一下,就说我生病了,让他回来看看,他这才回来了。”
史成杰在心里说,娘啊,你以为让文弟在家里成了亲,他就会回来了吗?你错了,也许你这次真的失去了个儿子,史成杰在江阳的时候感觉到了弟弟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永远告别的神情。史成杰没有将这些告诉母亲,他不想让母亲难过。母子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来到了西屋。
史成杰一进西屋,便看见两个小女孩在远远地站着,并羞怯地望着自己。“琳儿、瑛儿,你们都站在那里干吗?还不快叫爸爸?你们不总是念着爸爸吗?怎么见了爸爸又不敢叫了?”吴太太对两个孙女说道。
史成杰急忙向前跨了几步,来到两个女儿身边,蹲下来一手抱着一个,大女儿叫史达琳、小女儿叫史达瑛。“都这么大了,爸爸都不快认识你们了。琳儿你应该还记得爸爸吧,瑛儿肯定记不得,我走的时候你还很小呢。”史成杰将两个女儿抱在怀里,对琳儿说:“现在我想听你们叫爸爸,琳儿你是姐姐,你先叫,好吗?”
“爸爸!”琳儿羞答地叫了一声,声音很小,但很动听,史成杰觉得有一股暖流涌进自己的心房。
“嗯,好的,真是我的好女儿。瑛儿,现在该你了,你和姐姐一样,叫我一声爸爸吧。”
“爸爸。”瑛儿也叫了,声音更小,就像蚊虫的鸣叫。史成杰紧紧地抱着两个女儿,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哟,这是大哥吧。”一个动听的姑娘的声音在向史成杰打招呼。
史成杰抬起头,只见一个个子不高、面目清秀、大概十七八岁的女孩和自己的妻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妻子清玉的眼圈有些红了,她可能已经站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只是自己专注于两个女儿而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清玉是一个情感脆弱的女人,但她在众人面前又不愿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因此她依然微笑着望着史成杰,见史成杰站起来,便将她身边的女孩向前推了一把说:“你只顾自己的女儿,还不来见过文弟的媳妇。她叫春香,刚过门的新娘子。”
“哦,是春香妹。好。你看我这个做大哥的,真是不称职,弟媳妇进家门了,还不认识,本来应该我给你们主办婚事的。”史成杰边说边打量着春香,说实在的,以史镇标准来看,春香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可惜她嫁给了文弟,两人都难以得到幸福了。春香被史成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往嫂子的身后退去。
“大哥,你回来了?”这时史成仁和妻子王桂花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仁弟,桂花妹。刚才怎么没看见你们。”史成杰和史成仁打招呼问道。
“我们刚才不在家,听说你们回来了,就赶回家来。我准备去看你,可东屋那么多人,我就没有进去。”史成仁笑着说。
“那么多人?他们都是史镇的乡绅,平时都是见面的,你有什么不敢?真是没出息。”吴太太对这个儿子越来越看不顺眼,于是在旁边埋怨着。
“弟弟只是有点腼腆,娘就不要怪他了。仁弟,你们还好吧。”史成杰在一旁劝说着。
“好,都蛮好的。”
“我这次回来得比较匆忙,带的东西不多,给你们一人带了一匹绸缎,别嫌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史成杰说完便叫佣人将自己箱子拿来,给每个女人分了一匹绸缎,分完了最后还剩下一匹,史成杰拿过来,问母亲:“小妹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小妹?”
“她在陈家,近些年回来得少了。她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明天她会来的。”吴太太平淡地说着。
史成杰脸色阴沉了下去,他觉得在这个家中,自己最对不起的就算是小妹了。七年前自己就答应了要让她回到史家,可至今没有实现诺言。更重要的是,她本应快乐的童年却在一个陌生的没有亲情环境中长大的。
“你没给孩子们带点东西吗?你看你两个女儿,都在望着你呢。”吴太太的话将史成杰从沉重的思索中唤醒了。
“哦,带了带了,你看我倒把孩子们忘了。你看这里有糖果、茶饼,还有酥糖。来琳儿、瑛儿你们拿去吃。”史成杰高兴地分给孩子们。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问史成仁:“雄儿呢?仁弟,你的雄儿呢?”
屋内顿时沉寂了,史成仁和他的妻子王桂花都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吴太太长叹了一声说:“那孩子就在外面院子的樟树下。你是叫不应他的。当年生下来,你爷爷不知道多高兴,哪晓得三岁多了,还不会说话,反应迟钝,看来是个痴呆儿。你就留些东西给桂花吧,让他娘给他吃。”
史成杰没有理会母亲的话,而是急忙来到院子里。只见一个小孩坐在那棵古老的樟树下,痴痴地望着天空,从口里流出长长的口水,这就是史成仁的儿子史元雄。史成杰走上前去,蹲在那孩子的旁边叫道:“元雄,你是雄儿吗?我是你大伯,你能叫我吗?这里有糖,你叫我的话,我就给你糖吃。”那小孩很久才移动着那痴呆的目光,看着史成杰,他的目光是浑浊而无神的。史成杰又对他说了一遍,依然没有反应。
“你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他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你呢?”母亲在大门口高声地对史成杰说。
史成杰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帕,把雄儿的口水擦干净,然后将他抱起,往回走。
“你怎么能抱他呢?当心弄脏了你的衣服。”吴太太又在一旁说着。
“娘,雄儿是有毛病,但我们不能嫌弃他,我们要更加爱护他。我看他还小,应该有治好的希望,带他看过医生吗?”
“看过,但没有哪个医生能看好。看来这孩子是命苦啊。”“应该带他到外面去检查,西医也许有办法。”
“大伯,真的吗?外面的医生能看好吗?”桂花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能肯定,但西洋医生比我们家乡的医生肯定强多了。”
史成杰在心里说,娘啊,你以为让文弟在家里成了亲,他就会回来了吗?你错了,也许你这次真的失去了个儿子,史成杰在江阳的时候感觉到了弟弟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永远告别的神情。史成杰没有将这些告诉母亲,他不想让母亲难过。母子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就来到了西屋。
史成杰一进西屋,便看见两个小女孩在远远地站着,并羞怯地望着自己。“琳儿、瑛儿,你们都站在那里干吗?还不快叫爸爸?你们不总是念着爸爸吗?怎么见了爸爸又不敢叫了?”吴太太对两个孙女说道。
史成杰急忙向前跨了几步,来到两个女儿身边,蹲下来一手抱着一个,大女儿叫史达琳、小女儿叫史达瑛。“都这么大了,爸爸都不快认识你们了。琳儿你应该还记得爸爸吧,瑛儿肯定记不得,我走的时候你还很小呢。”史成杰将两个女儿抱在怀里,对琳儿说:“现在我想听你们叫爸爸,琳儿你是姐姐,你先叫,好吗?”
“爸爸!”琳儿羞答地叫了一声,声音很小,但很动听,史成杰觉得有一股暖流涌进自己的心房。
“嗯,好的,真是我的好女儿。瑛儿,现在该你了,你和姐姐一样,叫我一声爸爸吧。”
“爸爸。”瑛儿也叫了,声音更小,就像蚊虫的鸣叫。史成杰紧紧地抱着两个女儿,眼睛都有些模糊了。
“哟,这是大哥吧。”一个动听的姑娘的声音在向史成杰打招呼。
史成杰抬起头,只见一个个子不高、面目清秀、大概十七八岁的女孩和自己的妻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妻子清玉的眼圈有些红了,她可能已经站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只是自己专注于两个女儿而没有注意到她们的到来。清玉是一个情感脆弱的女人,但她在众人面前又不愿将自己的感情流露出来,因此她依然微笑着望着史成杰,见史成杰站起来,便将她身边的女孩向前推了一把说:“你只顾自己的女儿,还不来见过文弟的媳妇。她叫春香,刚过门的新娘子。”
“哦,是春香妹。好。你看我这个做大哥的,真是不称职,弟媳妇进家门了,还不认识,本来应该我给你们主办婚事的。”史成杰边说边打量着春香,说实在的,以史镇标准来看,春香真是一个不错的姑娘,可惜她嫁给了文弟,两人都难以得到幸福了。春香被史成杰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往嫂子的身后退去。
“大哥,你回来了?”这时史成仁和妻子王桂花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仁弟,桂花妹。刚才怎么没看见你们。”史成杰和史成仁打招呼问道。
“我们刚才不在家,听说你们回来了,就赶回家来。我准备去看你,可东屋那么多人,我就没有进去。”史成仁笑着说。
“那么多人?他们都是史镇的乡绅,平时都是见面的,你有什么不敢?真是没出息。”吴太太对这个儿子越来越看不顺眼,于是在旁边埋怨着。
“弟弟只是有点腼腆,娘就不要怪他了。仁弟,你们还好吧。”史成杰在一旁劝说着。
“好,都蛮好的。”
“我这次回来得比较匆忙,带的东西不多,给你们一人带了一匹绸缎,别嫌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史成杰说完便叫佣人将自己箱子拿来,给每个女人分了一匹绸缎,分完了最后还剩下一匹,史成杰拿过来,问母亲:“小妹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小妹?”
“她在陈家,近些年回来得少了。她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明天她会来的。”吴太太平淡地说着。
史成杰脸色阴沉了下去,他觉得在这个家中,自己最对不起的就算是小妹了。七年前自己就答应了要让她回到史家,可至今没有实现诺言。更重要的是,她本应快乐的童年却在一个陌生的没有亲情环境中长大的。
“你没给孩子们带点东西吗?你看你两个女儿,都在望着你呢。”吴太太的话将史成杰从沉重的思索中唤醒了。
“哦,带了带了,你看我倒把孩子们忘了。你看这里有糖果、茶饼,还有酥糖。来琳儿、瑛儿你们拿去吃。”史成杰高兴地分给孩子们。突然他想起了什么,问史成仁:“雄儿呢?仁弟,你的雄儿呢?”
屋内顿时沉寂了,史成仁和他的妻子王桂花都低下了头,没有回答。吴太太长叹了一声说:“那孩子就在外面院子的樟树下。你是叫不应他的。当年生下来,你爷爷不知道多高兴,哪晓得三岁多了,还不会说话,反应迟钝,看来是个痴呆儿。你就留些东西给桂花吧,让他娘给他吃。”
史成杰没有理会母亲的话,而是急忙来到院子里。只见一个小孩坐在那棵古老的樟树下,痴痴地望着天空,从口里流出长长的口水,这就是史成仁的儿子史元雄。史成杰走上前去,蹲在那孩子的旁边叫道:“元雄,你是雄儿吗?我是你大伯,你能叫我吗?这里有糖,你叫我的话,我就给你糖吃。”那小孩很久才移动着那痴呆的目光,看着史成杰,他的目光是浑浊而无神的。史成杰又对他说了一遍,依然没有反应。
“你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们他都不认识,怎么可能认识你呢?”母亲在大门口高声地对史成杰说。
史成杰从口袋里摸出了手帕,把雄儿的口水擦干净,然后将他抱起,往回走。
“你怎么能抱他呢?当心弄脏了你的衣服。”吴太太又在一旁说着。
“娘,雄儿是有毛病,但我们不能嫌弃他,我们要更加爱护他。我看他还小,应该有治好的希望,带他看过医生吗?”
“看过,但没有哪个医生能看好。看来这孩子是命苦啊。”“应该带他到外面去检查,西医也许有办法。”
“大伯,真的吗?外面的医生能看好吗?”桂花急切地问道。
“我也不能肯定,但西洋医生比我们家乡的医生肯定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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