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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  命理

　　
　　秦粤道：“我只是想夸一夸你。”我看向天空道：“希望我在学校的这段时间，可以给学生留下不一样的时光。”我将这件事情说给我同学听，在国外的同学突然安静下来，他本来以为会大费周章，但是没有想到结果出人意料。
　　
　　我道：“本来是想帮你运筹帷幄，没有想到是你我多虑了，校长才是运筹帷幄的人。”我的同学道：“知道这个结果，我真的开心不起来，我惭愧，我一直认为工作能力强就是制胜法宝，但是没有想到豁达和坦荡才是一个人的品格。”
　　
　　我的同学道：“我们年级的学生还好带吧？”我的同学怕我误解道：“其实他们都是好学生，对于我来讲，我想把他们教好。”我道：“让他们有一个不枉此生的青春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上学，如果见不到学生打架，那一定是上了一所假学校。校门口，我看到一个年轻人叼一支烟，身边几个年轻人对校园内的学生指指点点，这年头皮衣和机车会彰显一个人的野性。我看到警卫将大门紧锁。
　　
　　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招来学校门口，这事不着急去查。我向校门口走去，对叼香烟的年轻人道：“这里是学校，你们有什么事吗？”我看到一头飘柔长发的皮衣男子，皮衣男子眉毛上挑道：“这里没你的事。”
　　
　　我看到有学生唯唯诺诺向校门口走来，眼神游离，我一看是我们班级的学生。这个男生小心翼翼道：“老师好。”我道：“这些人是找你的？”这个男生道：“老师，不管你的事，你还是回去吧。”
　　
　　我看向这个男生，拦住这个男生，这个男生道：“老师，这些人你惹不起，我和你无冤无仇，不想害你。”我道：“老师学过武术你信吗？”男生道：“你就吹吧。”我道：“老师是风清扬一样的高手。”
　　
　　这个男生半信半疑。我道：“你先留在这里，老师和他们善意的沟通一下。”
　　
　　我看向皮衣男子道：“抱个腕。”皮衣男子道：“抱你大爷，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我道：“单挑还是群殴，单挑就是我一个人揍你一个，群殴就是你们一群人被我一个人揍。”
　　
　　我在这个皮衣男子耳边轻声道：“兄弟，我学生在，给我个面子，不要让我下不来台。”
　　
　　这个皮衣男子道：“你有病吧？”
　　
　　我道：“大家都是走江湖的，萍水相逢，讲究三分情谊，更何况你我刚才有过一面之缘。”皮衣男子道：“刚才那段也算。”我道：“我和三眼哥是兄弟。”那个皮衣男子道：“真的假的。”
　　
　　我感觉他明显有些胆怯，趁热打铁道：“当年你三眼哥，崇明一战就是我挑的局。”我心道：“现在走江湖真的连门槛都不要，什么人都能走江湖。”
　　
　　皮衣男子道：“我不是不信，但我带这么多人来，太折面子了。”
　　
　　我笑道：“保证让你们满意。”
　　
　　我向后倒退三步，突然向皮衣男子鞠躬道：“对不起，我向你们道歉，请你们离开。”我去口袋里摸了一下口袋，掏出钱包递给男子道：“小小意思，还望笑纳。”皮衣男子道：“算了吧，既然你这么识相，我们就不为难你了。”皮衣男子骑机车离开前，看向我的学生道：“你要感谢学校，你要感谢社会，是学校和社会救了你。”
　　
　　我看到我的学生啧舌道：“切。”
　　
　　目送男子礼貌离开，我看向我的学生，挺直腰杆道：“还不给老师回去上课。”我的学生冲我伸出鄙视的手势，跑回教室上课。
　　
　　（19）
　　我觉得高中应该开一门武德课，为这事我和秦粤商量过，秦粤道：“你会武术吗？”我道：“会，而且还是个高手。”秦粤嘲笑道：“向皮衣男子鞠躬的高手。”我没有想到我的学生像一个小喇叭一样去妖言惑众，我在校门口怯战的一面，挨揍的人明明是他，这就是没有武德的典型代表。
　　
　　秦粤道：“我不反对开一门武德课，但是总要有一个人教。”我指向我斩钉截铁道：“我，指定行。”秦粤道：“那么就先试一试吧。”就这样有了这所学校第一趟武德课。
　　
　　什么是武德，我们去看电视剧，会看到两个武林高手，在动手前都会互相谦让，其实这是武德的一种传递。真正的武德是不持强凌弱，匡扶正义，为国为民，国家有难，当第一个站出来。武德的升华就是侠义。
　　
　　我看向我的学生，因为是第一趟武德课，我将两个班级合并到一起，给他们一个大侠的感觉。我问我的学生，有没有人学过武。我看到有学生站出来，散打，跆拳道，格斗。形形色色的武术，但是学武的人却不多。
　　
　　我看向这些学生道：“来打老师。”果然有学生冲上来，被我一脚踹飞，因为有护具并未受伤。被我踹飞的这个学生委屈道：“老师，你为什么只踹我一个人。”我道：“老师刚才有没有教你武德，其它的同学都向老师礼让，你为什么不礼让。”这个学生道：“老师，我想偷袭。”
　　
　　有同学道：“老师，你这么强，为什么还要向皮衣男子道歉。”我道：“因为他们是弱小。”我感觉到我的学生啧舌道：“切，老师你又吹牛。”我看到秦粤站在武德课门外，向我招了招手。
　　
　　我不情愿走出去，秦粤道：“我刚才跟市里打过电话，市里很快会安排一个这一届武术冠军来到我们学校指导。”我道：“有这个必要吗？”秦粤诡异一笑道：“有，而且到时候萧大侠一定不要怯场。”我看出秦粤不怀好意道：“你是不是在公报私仇。”秦粤很不注重品行道：“萧大侠，你可是大侠，不会连挑战本市武术冠军都怕吧？”
　　
　　我看出秦粤幸灾乐祸道：“你知不知道，实战武术和表演武术有区别？”秦粤道：“原来萧大侠的武术一直都是表演武术。”我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这件事，但是这个消息被放出去之后，我就感觉到我的学生会买我输。只是在校园里赌博是一件违法的事情，我在教室里很沉闷道：“参与赌局的人立刻上缴赌资。”
　　
　　我的学生道：“老师，你是不是怕输？”我轻蔑道：“我会怕？”我借回办公室的时间，上网去搜市里武术冠军，才发现这个年轻人，全身上下都是腱子肉，和健美完全不同，健美注重肌肉的美感，追求一个大字。习武的人从背面是可以看出来。
　　
　　我觉得我应该去训练一下，秦粤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才不理会这个小女子的诡秘心思。我只知道比武当天，从大巴车里下来的这届武术冠军下车后，陪同的还有市里的武术队。这届的武术冠军个子不高，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轻松。
　　
　　秦粤介绍道：“这就是我们学校的萧老师，对你仰慕已久，说无论如何也要向你挑战一下。”我心里怒道：“我原话是这么说的吗？”我赶紧去握住武术冠军的手道：“我对你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秦粤道：“马屁精。”我一脸谄媚的样子不以为然。更是惊叹这个年轻人手心的粗茧，而且是一层叠一层，我能感觉到这届武术冠军并非浪得虚名。这一次活动的安排，就是大会上除了我和武术冠军的挑战外，还有武术队的各项武术演示，最后由武术队负责人谈一下中华武术魂。
　　
　　我看向武术冠军道：“还打吗？要不我们改天。”我谄媚的样子像极了二狗子。秦粤手持麦克风道：“也就是刚才，我们接到了来自我们学校的萧老师，向本届武术冠军的怯战宣言。”秦粤看向我道：“萧老师如果此刻你放弃，我们不会嘲笑你，但是接下来一个月的学校走廊卫生就要麻烦萧老师了。”
　　
　　我听到会场看台下有学生吹口哨，唯恐天下不乱。秦粤给了我一个比喻煽风点火道：“银样镴枪头。”我不得不大步流星向讲台走去，夺过秦粤的话筒道：“老师不是怕，只是老师没有准备好挨打。”
　　
　　看台下一个学生道：“一点不丈夫。”我感觉到看台下有点乱，深呼吸，本想用少林寺绝学狮吼功来震慑全场，我看到武术冠军走向讲台道：“在本市，就没有我打不赢的敌手。”我赶紧献媚道：“的确如此。”
　　
　　我和秦粤走下讲台，把讲台留给武术冠军。秦粤道：“你真的打不过他吗？”我道：“我怕你算计我。”秦粤道：“这里没有外人，我怎么算计你。”我道：“如果认真打，还是能打一打。”
　　
　　我突然看到秦粤面部表情诡异一笑，她打开话筒道：“刚才在座的都听到了吧，萧老师说还是能打一打。”我要再想低头，武术冠军虎视眈眈看向我。秦粤振臂一挥，台下同学立刻附和，再想推辞，我肯定无法在高中立足。
　　
　　我强颜欢笑道：“那就得罪了。”有专门的比武场地，我穿上护具。八极拳贴身靠，近战搏杀，将我摔在擂台上。我和武术冠军同时向后撤，在互换一拳后，我居然向后退了三步，才止住，那个武术冠军，借力后退一步。
　　
　　擂台下屏住呼吸，秦粤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我的学生也安静下来，我将护具脱下来，再次和武术冠军换拳，这一次我没有退，而是硬生生扛下武术冠军一拳，到了我时，我一拳下去，武术冠军居然避开，不敢硬接我这一拳。
　　
　　武术冠军道：“这还怎么打？”我根本不给武术冠军机会，再次换拳，这叫乱拳打死老师傅。
　　
　　武术冠军突然撤出擂台道：“萧老师，如果再打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如果萧老师有意讨教，改天我们再打。”我赶紧卸力，趁人不注意，直接将自己打出鼻血，同时对武术冠军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刚才一拳拳劲刚正，我怎么敢再去讨教，你看我内伤复发，都流鼻血了。”
　　
　　我觉得我此刻一定是个好演员，我被自己的演技折服。武术冠军同样觉得我上道，轻轻道：“萧老师过谦了。”
　　
　　（20）
　　秦粤看我的眼神有点狐疑，眼神清澈，似要剥开人皮看透人心一般，最后言不由衷说出四个字道：“太逆天了。”剩下的表演，秦粤的心已经不在会场，我因为流鼻血要处理伤口，秦粤跟出来道：“萧老师，你完全可以击败武术冠军，为什么要一直蛰伏，你还是不是萧游龙，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回头郑重其事看向秦粤道：“我不是萧游龙，我会是谁？”秦粤指向我流血的鼻子道：“你刚才自残的手段的确很障眼。”我道：“这是内伤发作。”秦粤道：“还胡言乱语。”秦粤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不相信你是萧游龙，我认为你变了，从医院醒过来之后你就变了。”
　　
　　我轻蔑看向秦粤道：“你很了解我吗？”秦粤道：“不了解。”我道：“你是不是觉得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为什么方方面面都这么优秀对吧，完全违背了此消彼长定律。”秦粤道：“我曾学过巫术，如果你确定你是萧游龙，能否让我请神上身。”
　　
　　我道：“凭什么，你又不是我朋友。”秦粤道：“这件事由不得你。”我道：“你这个女疯子。”秦粤把我的衣服剥光，只留下一条内裤在我身上，我躲在天台上可怜兮兮。秦粤道：“现在，我可以确定你是萧游龙。”
　　
　　我道：“能不能把衣服还给我。”秦粤蹲在我身前道：“语气不诚恳。”我道：“求求你，把衣服还给我。”秦粤走到天台护栏前道：“还是不诚恳。”我看到我的衬衫飘然落下。秦粤道：“不好意思，手滑了，下面是裤子。”
　　
　　我仰天长啸道：“造孽呀。”秦粤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你知道吗？我有多尊重我姐姐，你这个人渣，居然让我姐姐因为你今生不嫁。”秦粤变的喜怒无常道：“下面，我会将萧老师锁在天台上，放心不会太久，等天黑了，学校放学了，萧老师就可以回家了。”秦粤看向我道：“差点忘了，萧老师的电话，哎呀，又手滑了。”我看到我的电话摔在楼下。秦粤从外锁上天台的安全通道。
　　
　　我坐在天台上不敢乱动，为人师表时刻提醒我不能求救。我看到市武术队离开学校，我听到有学生问道：“萧老师呢？”我听到秦粤这个贱人道：“萧老师刚才受伤了，应该去包扎伤口了。”
　　
　　学生道：“萧老师伤的重不重，好担心他。”我在天台上蹲了一下午，看到天色渐渐昏暗，自习室开始亮灯，我这才蹑手蹑脚去想如何自救。我顺排水管道滑下来，从学校的操场迂回。上海的夜风很凉，我捂住胸往家里走，光着脚，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裤头，我不想被人认出来，遮住脸，有人报警道：“在市郊附近发现一个暴露狂。”派出所出警很快，警察将我带回警局道：“请你出示证件。”
　　
　　我冻的鼻涕泡一甩一甩，打冷颤道：“说出来你们不信，我没有精神问题。”负责审讯的警察是一个女警道：“没有精神问题光天化日裸露在市外，你知道你对城市形象有多大的影响吗？”
　　
　　我道：“让我打一个电话行吗？”
　　
　　女警再三确认我没有精神问题之后，给了我电话，我给市局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我看到所长亲自进来，看向女警道：“先给萧总找一件衣服。”换好衣服，所长和我亲切握手道：“早知道萧总的大名，一直久仰，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会在这里，萧总能不能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道：“说出来你们不信，我在一所高中当老师。”所长憋住笑道：“人体素描课的老师？”我道：“我不跟你解释了，我现在要回家，衣服等我洗干净再送回来。”所长道：“要不要安排车送你。”
　　
　　我道：“算了，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和警察扯上关系。”我在夜晚的上海街道，因为着凉有点感冒，我把大鼻涕甩在手心上，没有让警服染尘，我感觉到内心火大。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秦粤是不是有心理疾病，我想了一下用公用电话给叶红雨打了一个电话，我一直蹲在路口等叶红雨，过了好一会叶红雨才来，叶红雨道：“怎么了，让人抢了。”我又气又恼道：“你妹妹干的好事。”我问叶红雨道：“你妹妹是不是有心理疾病？”
　　
　　叶红雨思索片刻道：“没有呀。”叶红雨问我道：“你真没事？”我道：“我没事。”叶红雨开车走了，我继续一个人往家走。回到家里后洗了热水澡，喝了姜汤，再蒙头困汗出来，病情总算好了一大半。
　　
　　第二天去学校，老远就看到秦粤和我打招呼，秦粤道：“萧老师，今天开车来了？”我懊恼道：“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走开。”秦粤道：“萧老师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我歇斯底里道：“秦主任你要干什么？”
　　
　　秦粤道：“我可以同情你，但是我是不会道歉。”我道：“谁让你道歉了，我就是想问你要干什么？”我指了指秦粤的脑子道：“我怀疑你这里有问题。”秦粤道：“言归正传，不跟你闹，我的确学过巫术。”
　　
　　我道：“在东北学的吗？你学的是不是跳大神，还请神上身，你请的是哪尊神，我是不是我。”秦粤沉思片刻道：“萧游龙，原名萧萧，出生在小镇，曾因为一次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九个月，曾因为一件青铜器，牵扯出鬼医族，我知道你不相信巫术，但是你消失九个月发生的事，你确确实实魂穿到大唐，我知道说出去，外人一定会认为很荒谬。”
　　
　　我道：“你还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