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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4/29
40章 农村 小说
《爱的花环》第9-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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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
  • 故事梗概
  • 分集提纲
  • 作品正文
  李春生和沈清波下了这位大伯门前的土坡,又沿着小路前走。走着走着,李春生说:“你怎么就对那位大伯说我是你丈夫。”
  沈清波笑着说:“早晚我要你做我的丈夫,提前说一声就不对了。”
  李春生说:“你看出来没有,这位大伯是位心地善良、性情温和的人,你这样说会对他产生不好影响,考虑过吗?”
  沈清波依然笑着说:“这影响莫非是他会高兴你我是世界上最好的一对。”
  李春生说:“不。我的意思是他会怕我的病治不好,你成了小寡妇,难过日子。你的话会影响他为了不想让你成为小寡妇,我们给他的药他会不吃的。”
  沈清波不再笑了,有点沉郁地说:“那我重返回去再给他说你不是我丈夫,是我的哥哥。”
  李春生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吧。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
  沈清波说:“真成书呆子了。就是想的太多了。”
  深沟里的小路是沿着南坡和南崖下向前延伸的,由于地势的变换,小路忽然绕到了北坡下。两人在北坡下的小路上走着,觉得头顶初夏的太阳洒下了火似的,满身热汗。想找棵树乘一乘凉,路边一棵树没有 。两人走着,不是沈清波先给李春生头上的汗擦一把再擦自己的汗,就是李春生先给沈清波头上的汗擦一把,再擦自己的汗,汗出得快了,两人同时给对方擦汗。
  李春生说:“由于出门时没带伞吃了雨淋的亏,我们就该接受教训生法弄上一把伞或两顶草帽随身带上,即是没有遇上雨,现在遮遮太阳该有多好。想来人生一辈子接受大小教训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沈清波说:“买后悔药有啥用。”
  李春生说:“我考虑后悔药该买也得买,这回买了不是可以免得再买了吗。”
  沈清波说:“没伞没草帽遮遮太阳,咱不会生别的办法。把你的布衫脱下来,拿上,光穿个背心,不是可以少热一点吗。”
  李春生说:“那你呢?”沈清波故作笑态道:“我连背心也脱了,光个上身,让你更好看一看。”
  李春生忙说:“你只把扣子解开就中了,女孩子把上衣都脱了,走路不害羞?”
  沈清波说:“你这老实底子什么时候才能打碎呢?我说我连背心也脱了,你还当真起来。就你知道啥叫羞。”
  李春生一脱下布衫,便感到盛夏的阳光照到臂上肩上有些疼痛。由已及彼,他看了一眼沈清波细嫩的脸皮,已被晒得发红,怎能不更为疼痛。但她却没有对自己说一句疼痛的话,有一点疼痛的表示。于是赶紧把手中拿着的布衫盖在沈清波的头上,当作遮阳的帽子,以遮蔽一下射在面部的阳光。
  两人在这流浪中的洞天的境界里,不觉很轻松地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沈清波猛一抬头前望,喜悦地对李春生说:“看,前边不远的坡上又出现了个人家的院落。”
  两人心花怒放地走到这小院落门前。院门关着,轻轻拍门,也没人应。沈清波仗着是女子好说话,轻轻推开院门走进院里,温柔地问:“大娘,大嫂在家吗?”
  一条窑洞里走出来了,一位上身穿着补丁的布衫、下身穿着棉裤,神色有些抑郁但是很美丽的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一看见穿着较为讲究的沈清波,脸上顿时显现出几分喜悦,忙问:“哪来的姐姐?”
  沈清波回答:“姐姐是走路的,渴了,想寻妹妹你家几口水喝。”
  这姑娘一听沈清波说话,更是高兴起来,脸上的抑郁之色象风吹残云一般,立时一扫而光。
  急问:“大姐是做卖河南大布生意的河南人吧?”她见沈清波没有回答,接着亲热地说:“河南大姐,快进窑里来,外面热。”
  沈清波说:“我还有个哥哥在大门外站着。”
  姑娘紧接着说:“叫你哥哥也进来。”
  这姑娘见李春生背的行李,更喜形于色,又忙着搬凳子、又忙着端水喝。迫不急待地问:“大哥的包袱都是卖的河南大布吧?”
  李春生和沈清波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沈清波反问:“妹妹,为啥着急问大布不大布?”
  姑娘说:“大姐姐,你看,谷黄六月天,天热得吓死人,我还穿着棉裤,弄不来布做条单裤。前几年,有您做卖大布和火柴生意的河南人来,不知咋回事这二年也不见来了。因我听过河南卖大布人说的河南话,一听大姐姐说话,便知你是河南大姐姐了。把大哥哥背的大布卖给我几尺吧。还带有火柴的话,也卖给我几盒,火柴也好多天没有了,做饭烧水还得到那边邻居家去引。”
  沈清波看了看李春生一眼,对姑娘说:“买布做单衣,手工做还得做几天,才能把棉裤换下来,我现在就送给你一身单衣穿吧。”
  姑娘高兴得几乎手舞足蹈起来。说:“真的。”
  沈清波说:“你喊我大姐姐了,我就是你大姐姐了,那有大姐姐欺骗小妹妹的。”说罢,便把提包里自己准备换洗的两身单衣取出一身给这位姑娘。姑娘接住,脸笑得象绽放的桃花更显得美丽迷人了。
  沈清波对李春生说:“你出去一下叫这位小妹妹这时就把衣服换上。”
  这姑娘说:“我到那条窑里去换,我就在那条窑里住的。”拿着沈清波给的单衣到那条窑里去了。
  不一会便微笑着顾影自怜地回到这条窑里,说:“太合身了,我的身材和姐姐的身材咋长的一个样子,真象一个娘生的。”
  沈清波上下打量了姑娘一番赞叹地说道:“更显得美了。你长得太美了。真象传说里下凡的仙女。”
  李春生也说:“想不到这陕北深沟里有这般涂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目口鼻难用语言形容的美女。”
  这姑娘被沈清波李春生夸奖得高兴,快活地说:“我到那边邻居家引个火给大哥大姐做饭吃。”
  李春生阻止道:“我身上还有一盒火柴送给你以后用吧。我们现在用你点水吃点炒面就上路了。”说着把火柴掏了出来。
  这姑娘不客气接住了,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几乎要唱起来,几乎是叫喊地说:“送给我一盒火柴比送给我一双玉镯还有情义。”
  她吐出来的声音和她的容颜差不多,一样美。她接着又说:“吃炒面。走路吃炒面,把肚子吃坏了怎么办。大哥大姐到我住的那窑里歇着去,我给你们去做饭吃。”
  李春生对沈清波说:“为了不扫这美姑娘的兴致,反使她不快乐;你确实很累了,也该好好歇一歇,就答应这姑娘吧。”
  沈清波同李春生到姑娘住的那条窑里去了。只见那窑里收拾得整整洁洁,却是什么摆设也没有,可嗅出了满窑幽香扑鼻。仔细观察,见大炕头的一个陶罐里插着一簇不知名的野花。
  李春生脱口而出:“这美姑娘不但长得美,还很爱美呀,莫不真是天上的撒花仙女下界,来体验人间生活。”
  沈清波笑道:“看你对这姑娘这般的夸奖,这般的有趣,可不是你爱上这美女了。”
  李春生也笑道:“你不是也赞美她长得美吗。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凡是美的事物我都爱,都赞赏都怜惜,而如果是个女子,得把美字后的女字去掉,不然的话,美的含义就变味了。我认为人没有爱美之心,便会残忍,便会邪恶。”
  沈清波仍笑着说:“我这时才发现你还是一位美学家呀。”
  两人正信口闲言碎语,忘乎所以,美姑娘端来一碗香喷喷的面片来,俏皮地说:“大哥大姐我该先给大哥呢,该先给大姐呢?”
  沈清波笑道:“你说呢?”
  美姑娘也笑道:“我听见大姐心里给我说,先给你大哥吧。”
  沈清波说:“你怎么听见了我心里说的话了?”美姑娘还是笑着:“我从大姐的眼睛里眉毛上脸皮上听出来的。”
  沈清波说:“还是很聪慧的人儿。既然听见我心里的话了,就先给你大哥哥吧。”
  美姑娘把手中饭碗递向李春生。
  李春生接住饭碗后说:“你听见我的心给你说话么?”
  美姑娘还是笑着说:“听见了,你是说谢谢你呀丑姑娘,还是先给你姐姐吧,你叫什么名字?给我做媳妇过日子中吗?”
  三个人都哈哈笑了。
  沈清波与李春生吃罢这位“妹妹”做的香喷喷面片,在窑洞里也凉快透了,对正院里扫地的美姑娘说:“小妹妹,我俩要走了。”
  美姑娘听了哭起来,哭着说:“我还想请大哥哥帮我推一晌磨呢。”她指着院中央的石磨,“磨点面粉出来。柜子里的面粉吃完了,我正发愁的。我爹娘去世了,哥哥不在家。”
  李春生和沈清波听姑娘这么说,说道:“好。你拿粮食去,我们这时就帮你推出几升面粉来。”
  姑娘说:“现在不能推。”
  李春生问:“为啥?”
  “现在天热,你俩也没歇过来的。明天早晨推。”
  李春生说:“我俩要急着赶路的。”
  沈清波看了李春生一眼,说:“好吧好吧。我看你这鬼姑娘,又想啥花样儿。”
  姑娘没再说啥,只巧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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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寒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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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听的声音 作者   新疆和田策勒  2014/7/1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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