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6-B-02801】

　　包办婚姻  改革开放  情爱追求

　　黄立平真把某些领导无法喽。他的脑海里早就说——我们祖国哦，咋还竟要有如此“领导”呢？这些人咋一点儿都不通情达理呢？真够替他们这种人揩了一把汗呀。在这么一个崭新时代里，咋还让这种人继续瞎指挥呢？现在的中国呀，不正向着理想时代奔走吗？可是啊，总让这种人来当指挥，这未免不太适合了吧！要想让祖国真正变成现代化强国呀，就不该早早换了人？这样对没起多大作用的官人极有必要革除吧------
　　今天，他无不在自己脑子头进行新的“革命”了，黄立平是多么恼恨起那些固执己见的人。
　　但当领导的仍不怕“羞”地说道：小黄，你尽管放下心来办事吧，你尽管放了它一百二十个心去办事好啦，厂里的设备问题呀，我们会替你考虑好的，你甭担心。
　　当领导的边说话边走出去，还弹弹手头的烟灰，说：我们讲去了的话，是算数的哩。是一位当主任的如此对黄立平说了。
　　看来，随你怎样去说，如何跟当领导的搬嘴了，也无济于事。此时的黄立平，是多么痛苦，多么哀伤了。这个时候，他不但苦恼，而且更恼恨着某些人哩。但最终招致来的是“敢怒而不敢言”啊。也为着黄立平的地位比人家的不知道要小好多倍哩。岂敢不执行上级领导的“命令”吗？要是你真的不听听他几个当领导的话呀，那到年底结算，上级只会按照他们划定下来的任务指标数，黄立平就必须无条件完成。
　　王玲玲也回忆说：这次会议整整开了五天，直到会议的最后一天，他的再三“拒绝”已没用了。会议闭幕那天，黄立平拖着阴沉的脸，挪着似乎给歹徒抢劫并打伤了腿的步子，显得有气无力地返回到厂长办公室来。
　　黄立平拖着沉重的步履回到厂长办公室。他的脸一天到晚都阴沉着。
　　45、芳芳到红星厂采访
　　芳芳从家里转回省城来的日子正是正月初三那天，当天她在宿舍里呆了半天。
　　次日大早，即赶紧去参加了某某单位邀请的“记者招待会”。
　　
　　第三天大早，他又继续出门采访去。有时候她一个礼拜都回不到报社里来。
　　黄立平的烦恼又无不给这繁华而喧嚣的都市生活给搅乱了，先前的种种苦思冥想都自然而然云消雾散。而竟想不到有朝一日，她所在单位省报社却组织了以王玲玲为团长的都市记者采访团突然深入基层采访到红星机械厂。
　　而同记者们会面的是少不下黄立平这些干部了。
　　这天，红星机械厂的所有中层以上管理干部都赶过来同记者们握握手。相互间会了个面后，双方才一起进了厂方会议室里来座谈。
　　这次他们记者团恰到，首先是厂长黄立平先问明对方来由，再作自我介绍。诚然当首席记者的王玲玲便首先跟他厂全体领导说明了他们记者此行的目的。这时候，她芳芳这样跟大家讲了话：贵厂领导们，我们记者团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了解贵厂的真情实况，特望诸位领导多多包涵，我们来得很突然。
　　顿时，便有位记者开始接话头说下去了：我们来，不单单只是想了解贵厂的工作情况，还想看看贵厂近这两年来的所有情况。这就请贵厂能给予介绍。
　　接着又有一位女记者说了话：诸如车间机床设备呀，以及职工住宿呀，甚至是职工的生活呀等等我们都想了解了解。
　　厂方领导们一时间便议论纷纷起来。只见这个跟那个嘀嘀咕咕道，不知说的是什么话茬。
　　这一天，作为首席记者的芳芳她，看了看这种场面，觉得大家的意见真的不统一哟。她觉得，来到厂里怎么会都还没开，就随便讨论了起来呢？她在心里头说（芳芳的画外音）：我们记者团又不是专为你们厂来的。
　　于是她重复了第二遍道：请诸位领导先讲讲贵厂的具体情况吧！
　　“是啊，我们还要四处去采访其他厂哩！”一位记者接一位记者说了话。
　　可厂方的干部们仍嘀嘀咕咕在议论纷纷。厂方干部们一个看着一个。记者们也是一个看着一个的。
　　王玲玲见状，觉得还是很不好办。
　　于是她又催促着说：那就请领导们先从好的方面谈起吧！
　　“是啊，那就快点谈谈吧！”是个戴眼镜的小伙子记者说。
　　厂方领导们仍在议论纷纷。
　　这时黄立平也按捺不住了，于是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茶桌说：诸位，咱们别再议论了，谁有啥话就请大胆地把它说出来吧，他们记者就是专门来采访的嘛。
　　有位女记者也接话下去说了：先一个一个地说吧。
　　他黄立平也不禁用手连连拍了拍茶桌。
　　一直过了好久，这吵吵嚷嚷的会议室才渐见平静下来。以此同时，大家还仍然一个再看着一个，不说话。
　　吵声停止，担任采访团团长的王玲玲便用眼瞅了瞅他厂管理层里的办公室。此时候，作为厂长的黄立平的目光也刚好同她芳芳的目光在一瞬间“碰头”了。他们两个似乎正扫着温柔的秋波哩。王玲玲她也很快在此时开口道：那就请厂长阁下先谈谈吧！
　　所有在座的人都一齐把目光锁定到他黄立平身上。整个会议厅一时间就悄然无声息，这不无显露出一派庄严而肃穆的气氛。
　　芳芳既然都提到了他黄立平的名字，那他就不得不讲了他该讲的话啦。虽然，他和她不仅是同乡，还是同学，是朋友，而且还有可能是未来的一家人。但是，作为在同一省城一起工作的朋友俩来说，他倒是厂长，但她是一名记者，对于他俩的关系，这可不能以职业和地位的高低来求全责备啊。确实他也是个厂长，而她呢？也只不过作为此次采访团团长的一名首席记者而已。
　　红星厂的宣传干事也说：关于她的记者这一职业，即使不到该厂来采访，每月也照样领二百多元的工资，而他黄立平的工资会比她王玲玲少多少或多多少呢？而且，他作为此次采访团团长，此时此刻，你作为厂长是不可能随便怠慢的。也特别对于从事文艺宣传工作的人来说，你身为一厂之长就不得不慎重一番。这绝对是开不得什么玩笑啊。
　　黄立平他于是便站了上来说道：记者同志们，我叫黄立平，大家好！
　　话一说过，黄立平这时才安心坐下来。
　　所有过来的记者们，以及厂里的管理干部，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把眼光一起投向了黄立平来。他也看看大家，这才开始对本厂具体情况进行介绍：同志们，既然叫我先讲讲，那我就随便讲讲了几句话吧，对不妥之处还希望同志们见谅。
　　于是，他黄立平正式开始了自己的讲述：记者同志们，我黄立平是前年春季才从水电局下属发电厂调来的。在此之前，本厂的具体情况我还不大了解。前年我调来的时间正是三月十二日，只有从这一天起，我才至于算该厂的厂长了，也只从这一天起，我也才慢慢地了解了该厂并很快发现了问题------”
　　记者们都竖起耳朵倾听着，你、我都慢慢掏出小本子来，适当地记上了黄立平所说过的一些话。
　　黄立平讲：—九八二年那年三月间，我才调来，就开始把自己的设想跟诸位领导商谈了，从此召开了不少次会议，也着重修改了许多旧方案，曾多次采取了一些必要的措施，亲手拟定了不少的新规程，致使该厂能在八二、八三这两年取得了一点点成绩，职工们从此也多少有点儿面子了。不过，这都是有我厂广大职工的不懈努力，以及在座的各位领导的忘我工作，方能见得到如此结果。在此，我得首先感谢了我厂诸位领导和全体职工------
　　记者们都一齐拍了手，他厂的管理者们也拍了手。
　　黄立平又把话讲下去：在这个厂里呀，我认为取得成功还是很不容易的。
　　记者们以及他厂的诸位领导都即刻竖起耳朵认真听起来。
　　黄立平：我为何要说红星厂所取得的成就是不容易的呢？因为红星厂的条件差，在设备上已真不适应了现代化建设的需要。至于职工们的生活条件、工作条件及其生活水平，以往我是一点儿也不了解的，但在我来了之后，见到某些职工家庭可说连普普通通的“平民生活”也达不到啊------
　　“怎么？该厂职工生活实在太差了？”有位戴眼镜的女记者赶紧问道。
　　黄立平：第一，车床设备简单，陈腐，很多都早已过时啦；第二，物质上的缺乏，经常性造成原料上供不应求；第三，财政上的枯竭，不能及时采购到所需要的必需品；第四，职工们的文化素质大都达不到一般的初中生水平，这对改进新技术方面不能及时运用，也就是说在技术方面，某些技术员都达不到普通中学的高中生水平。第五，本厂车辆太少了，在运输方面常常造成原材料供不应求；还有------
　　“哦！黄厂长，干嘛贵厂样样都这样差？”又是位脸白净且漂亮的年轻女记者禁不住地问道。
　　黄立平马上回答道：记者同志，厂里的设备都是五十年代的。你们不妨去车间看看吧，有的车床还是解放前就沿用至今。职工家属的自来水设备都已坏了好几年去也仍未重新安装------
　　“哦！看来上面实在太不关心贵厂了。”有位男青年记者也禁不住叹气说了。
　　“就是嘛，上面不太关心我们红星机械厂呀！”厂方此时也有位干部叹气说道。
　　王玲玲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说：这次来采访，我们能得到贵厂各方面的真情实况的汇报，回去之后，我们决定在报上重点报道，尽量帮贵厂说上几句公道话。
　　“那太谢谢省报了。”厂党委书记立即对记者们说了。
　　“这本是我们的分内事，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嘛。诸位领导请继续说下去吧。”作为首席记者的王玲玲也这样对厂家干部们说了。
　　会议厅里一时间又闹哄哄的，片刻平静不下来。
　　过了片刻，仍没见谁搭上一句腔。
　　“诸位领导，谁还有什么话就快说吧。”王玲玲催促着红星厂领导们说。
　　此时，厂长黄立平也催了大家说：“谁还有什么话要说呀，现在就赶快尽量把它说了出来把。”
　　黄立平仅这么一说，并还扭转脸面过来看看厂党委书记林谦，说道：老林，你就把自己的看法讲出来吧。
　　作为厂党委书记的林谦却说：我也没什么多说的了。
　　黄立平又转头对厂党委副书记兼副厂长的李元民说：你呢，老李？
　　“我要准备讲的，你都替我讲了。”那叫李元民的副书记说。
　　李元民的话逗得大家哄笑了一阵。
　　黄立平又继续问大家：老陈，老马，老钟---，你们几位呢？
　　被提到姓氏的领导们都摇着头说：我没什么可多说的。
　　“既然诸位领导都没什么话可说了，那我们现在就分手到各个股室去看看一下吧，还希望领导们跟着陪陪一下---。”王玲玲对大家说。
　　“欢迎！欢迎！很欢迎！”厂党委书记林谦说道。
　　“我们也特请各个股的股长和各个车间主任也跟着陪陪一下好吗？”王玲玲针对红星厂干部们重复说了。
　　46、干部们陪同记者深入车间
　　这时，谁是车间主任和股长的都一齐站了上来，听候领导“调派”。
　　“好吧！那我们记者团就开始下去看看吧！”她芳芳说着。
　　说罢，便车转脸过来看了看本团里的人马，说道：李晓青，江宁，你们到技工车间去看看来。
　　“好的。”戴着眼镜的两位女记者回答道。
　　厂方的领导人员便领着她们走了。
　　王玲玲又再看了看本采访团人员，这才说道：白燕，海涯，钟泉你们三位到加工车间和配件车间去看看来。
　　被点到名字的两女、一男记者也站了上来赶紧去执行自己的任务。厂方领导也自觉到前面带路去。
　　王玲玲又看看还未提到名字的两位姑娘。且很快对她们说了：张英、晓阳，你们两位陪老书记到技术股等几个工作室去了解了解来。
　　这两位便赶忙答应“嗯！”了一声，紧接着，她们就跟着厂党委书记走了。
　　这时候，需要采访的都派人下去采访了。而被采访的对象都让干部们统统领记者走了。会议室里所剩的记者就只有当“头头”的王玲玲她。厂方也只有他黄立平和在办公室里工作的一些小干部和几位工程师。
　　这时，大家又把目光投向了她来，在等待着她这位“钦差大臣”的使唤。而她也在此时此刻说了：除开厂长阁下外，诸位就暂时回办公室去吧。
　　大伙便一时开始动了身，走出了会议室来。
　　她和他也一前一后起身准备走出去。
　　但他们还未走出厂方会议室的门，她就说了：我的任务是特请阁下陪陪我一下去窜窜职工宿舍来。”芳芳把眼斜过来盯着他黄立平说。
　　47、黄立平陪同王玲玲一道往职工宿舍去
　　黄立平一声不吭地同她一道走出红星机械厂会议室的门来后，便领着她王玲玲向职工宿舍楼走去了。
　　水泥路上，两个并排着走。谁都默默地，都过去好久了也没见谁说上话。
　　她用眼瞅着他。他也时不时用眼盯着她。谁都没有搭上一句腔。
　　他两个走着走着，因厂家工作区毕竟离职工宿舍区较远，他们有时都沉默去了片刻，也仍未走到职工宿舍区来。因为此，他俩都很闷头闷脑的，看来谁也肯定忍受不下这一僵局。于是最终来他两个便不得不只好打开自己的金口了。这回还是她芳芳先动了嘴。
　　“巍巍，那天你一出了我家的门后就跑到了哪去啦？”她还掉转头过去说。
　　“跑回了家去呀！”他黄立平拿这事不当一回事地说。
　　“那你老爹呢？”她又把头转过来问道。
　　“哪个晓得呢？我仅知道自己一回到了家后就上床蒙头大睡去了。”
　　“你是初三那天回来的吧？”芳芳问他。
　　“嗯，还没到早上六点钟、我就起床来洗把脸便骑上单车上县城来了。”
　　她马上笑起来：你好勇敢哟！天黑你不怕吗？
　　“一个大男八汉的，还用怕什么？”黄立平笑起来说。
　　“你难道衣裳也不穿？”芳芳故意问他。
　　“难道你想说盗贼就不会脱了我的衣裳去，是吗？”黄立平睁大眼睛看她。
　　他两个一个望着一个傻笑着。他们谈着，笑着。
　　片刻，两个便来到了职工宿舍新一村。
　　48、在职工村
　　直到此时此刻，他们才不说话。这时，他两个才一同进职工宿舍去随便看看了。
　　他们顺便去瞧瞧了四周建筑物。
　　看看了这个小小的“职工村”，不禁真替该厂职工们的住宿揩了一把汗啊。这甭提屋顶上还未安装那理想的烟囱，甚至连最起码的家庭排水设施都太差了——即弄堂里实在脏得不能再脏了。
　　她王玲玲亲眼所见：居民的公共厕所也实在太不理想了。就特别是你看那自来水龙头，都不知道是从多少年代起就发黑变成废铁了，且更不清楚是哪年哪月就不抽水用了哩，也不晓得职工们都到哪去挑水来吃了多少时间哩。你想，这时候的他厂，不是显得很惨吗？
　　这时候，黄立平便对她芳芳解释道：阿芳，翻过这片宿舍楼不到半里有条小溪，居民们就是每天赶早上那儿去挑水来喝的。厂头的厨房也如此，只有上班的地方还有自来水，就连厂医也都是自己去挑水来吃的呀。哪儿的自来水设备、排水设施等都没见完好。
　　他稍停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芳芳，你别看那边宿舍房屋那样整齐，可都跟这里莫不是半斤八两的。
　　他向她叙述了：从调我黄立平来到这个厂，这才一清二楚中国某些小厂小矿的面貌了。从此，我不断恳求上级给予解决。只差向上级请求磕头，但上级领导能尽快给予解决厂里的这种贫困面貌？能尽量改善这个小厂的生产生活环境（包括职工的生活条件，劳动条件）？而上面的领导又只会把你的话当做耳边风，懒得理睬黄立平，从调我到这红星厂里来，就跟着厂里的众领导向上级要求了不少回，可上面仍然无济于事，实在太不关心我们了，你能有啥办法呢？直到如今，算干出点成绩来了，可上级也不尽快给予解决基础设施呀。
　　芳芳睁大了眼睛问道：你真的已向上级申请过多次了？
　　黄立平：不下五次了。我黄某真拿这些上级无法喽。近这几个月来，我唯有打算降低所有进入管理层的一部分奖金，就用这一部分款项来为广大职工办点实事、好事。特别是自来用水和排水设备，以及居民的公共厕所等设施，正是该厂亟需解决的现实性问题。
　　芳芳：如果上级不马上解决困难，你打算怎么做才能扭转得了目前的困境？
　　黄立平：为了让广大职工在工作上更安心些，我决定开设“业余机动车床使用培训班”、“拖拉机组装培训班”、“补胎培训班”等等工作项目，其目的多多少少也能增加得了厂里的一定额外收入，因为厂里早已“财政枯竭”了。这样做，好在既能多少弥补得了厂里的财源；还可在不同程度上为群众办得了实事哩。
　　黄立平越说越显得很有信心，语气也变得铿锵起来。
　　片刻，黄立平还自主决定了：我必须这样做不可，也希望大家努力点，在生产上努力制造出一些在销售上顺利而又便宜的机械性产品，这不免更能增加得了厂里的财政收入哩。
　　稍停片刻，他黄立平又说：只要生产出来的产品质量好，价格稍微便宜，便可大量地销售出去了。这样，厂里的收入不就更多些了么？至少也能给职工创造出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打下基础吧！我说了，你是知道的，要为职工办事，应该先安装好自来用水设备，使得大家都能用水方便；其次，再到解决排水设备，以及厕所等等。我相信，这几项基础性工作在下一个月就可完成得了。而最让黄立平百感头疼的就是怎样解决好一部分职工的住房问题呀。因为我既作为一名厂长兼总工程师，且还是一名厂党委副书记。岂能不关心大家的生活？
　　王玲玲看着他说：职工的住房真拥挤吗？
　　黄立平：我早说过，就假使我只是名职工的话，况且又连一间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住，我会安下心来好好工作么？而且，有的职工家都不只一人或双职工了，而有的家庭都已是七、八口人挤在两个小房间里，你说这怎么能挤得下呢？一家人哪怕有七、八个都行，可人再多也只跟双职工家庭一样就在两小间宿舍里，连床铺都安排不下去。况且，人家孩子都长大长高后，年青人始终要结婚呀，可结婚办酒的日子来临了，连个窝棚厂领导都解决不了会高兴上班吗？因此，在红星厂里，最令黄某头疼的就是年青人一旦结婚就闹着要住进新房，你说说我该咋办？
　　黄立平在召开全体职工大会时，他向大家表态：谁还有什么意见就尽快提出来。大家的意见，哪次也少不下提到这个问题呀。黄立平的画外音：看来，要想让职工们安下心来工作，你除非解决得了住房这个问题不可呀。要不然呀，就算你有大得不能再大的号召力也真的不顶事呀。（闪回完）
　　黄立平暗自心算：从目前全厂有将近一万名职工中，都几乎有将近四千名职工没房子住，还有五百多户职工家庭有十二、三口人，可家家的住房就仅仅只那两小间。并有一千三百多家职工有八、九口人，而居住地也仅同双职工一样只两小间。特别是有五、六口人的职工之家共有二千三百多户，他们都早早就大闹着要求厂领导尽快解决了住房问题。若厂领导不赶快解决，他们就要马上罢工。
　　王玲玲：真有这样严重呀？
　　黄立平：真的。别说人多的家庭，就连只有四口人的小家庭，也跟着拼命地高叫着住房拥挤，说厂领导一旦解决完了那些人口多的家庭后，也得赶紧给他们家安排一间至两间房才好呀。可现在呢？就算那些还有房子住的职工家，也似乎跟没有房子住的职工家一样，特别是六口人以上的职工家一旦有年轻人结婚，那些成了家的就都纷纷来大闹领导，“命令”你无论如何也得要先解决了他们夫妻俩的一间住房，是因为，他们已二、三十岁了，咋还总跟父母挤在一块呢？咋好分上下床住着呢？若上级再不给解决住房的话，他们就只有光棍这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