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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中儿女  国企改制

　　◎韩素娟带两位警员走出办公室。
　　◎居民楼下，两位警员带韩素娟下了警车。
　　◎李警员朝大警车一挥手，大警车上又下来七、八名特警，一同随韩素娟朝楼上走去。
　　◎韩素娟打开房门。警员全部进入房间。
　　韩素娟：你们随便检查。
　　李警员：韩素娟同志，你认为与本案无关的家庭正常收入，比如现金，存折，股票等可先拿出来，我们先做一下验证。
　　◎韩素娟打开抽屉取出一张存折和不到百元的零钱，放在桌面。
　　韩素娟：这是我家现在全部资财，八千元存款，不到一百元零钱。
　　李警员：就这些积蓄？
　　韩素娟：可不，去年新买的旧有公房。平日家中存两千多元现金，昨天我弟弟被人打伤，拿去交了住院押金。不用细问了，除此之外你们在我家查到的任何资财都可定为是张军生贪污的公款！
　　李警员：对不起，我们要依法例行公事 。同志们，开始检查！
　　◎带上手套的几名特警开始搜查。
　　◎特警们翻箱倒柜查遍了各个角落没发现可线索。
　　李警员：韩素娟同志，对不起，我们要对你家这台电脑要做查扣处理。
　　韩素娟：那是我女儿的用品，你们的行为不过份吗？
　　李警员：我们不能排除张军生在电脑上记录着与业务有关的信息。需要带回去由门枝术人员进行检查。另外我还要问你，张军生他现在去了那里？
　　韩素娟：家你们也搜过了，还找人干什么？
　　李警员：家里没发现线索不等于可以结案，我们需要马上找到本人继续调查事实。
　　韩素娟：他在渤海浴池打工，你们去找吧。
　　◎两名警员和几名特警带电脑下搂。
　　◎两辆警车驶离小区。
　　◎两辆警车突然停在渤海浴池门前，特警快速下车将门前包围。
　　◎两名警员走进浴池大门。
　　李警员：服务员，你们这里有没有一名叫张军生的人在这里打工。
　　服务员：有。
　　李警员：他在那里，是干什么的？
　　服务员：他是这里的搓澡工，在里面浴池旁边的屋里给人搓澡呢？
　　李警员：我们进去找他有点事？
　　服务员：去吧，进门朝左拐。
　　◎张军生正在台前忙着为一名顾客搓澡。
　　◎两位警员突然出现在张军生跟前。
　　李警员：张军生，你换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
　　张军生：你们是哪的？什么人？
　　◎李警员掏出警察证。
　　李警员：我们是市公安局经侦科办案人员。
　　张军生：为什么不提前亮明身份？
　　李警员：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找你。
　　张军生：找我可以。等我把这半截活做完。
　　◎张军生继续给顾客搓澡。
　　◎二位警员无奈地等在一边。
　　◎张军生换好衣服，同两位警员一起走出门外，被围过来的特警带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两辆警车鸣笛驶离渤海浴池。
　　◎韩素娟坐在厅屋愣神。
　　◎张亚静带书包开门进屋。
　　张亚静：妈，你又是怎么了？
　　韩素娟：公安局警察来咱家搜查了。
　　张亚静：啊，警察为什么搜查咱们家？
　　韩素娟：他们说有人举报你爸贪污公款。
　　张亚静：不可能吧？
　　韩素娟：他们还查扣带走了你电脑。
　　张亚静：啊！
　　◎张亚静猛地窜自已住室，见电脑桌上空空，哇地哭出声来。
　　◎室内电话铃声响起。
　　韩素娟：（温柔地）闺女，别哭了，妈接个电话，让别人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哭声该多不好。
　　◎张亚静忍住了哭声。
　　◎韩素娟拿起了电话。
　　韩素娟：你好，请问是哪位？啊，是陈霞妹子呀，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很想你，有什么事？
　　哦，哦，哦，他没在家，回来我对他说，行，我们争取早点过去。让老人一定多保重，再见。
　　张亚静：妈，是谁来的电话？
　　韩素娟：（心情沉重地）是你陈霞姑姑来的，说你林奶奶又生病住院了。
　　张亚静：什么病？
　　韩素娟：旧病又复发，癌细胞扩散到了全身，她自己感到活着的时日不多，经常念叨很想咱一家人，陈霞姑姑打来电话，邀请咱全家早日去广州看望看望她。多好的老人啊。
　　张亚静：妈咱啥时动身？
　　韩素娟：等你爸晚上回来商定一下。
　　（五）
　　时： 夜晚。
　　景： 审讯室。
　　人： 李警员、张警员、张军生。
　　◎李警员、张警员在对张军生进行着突审。
　　李警员：张军生，你既然承认最后这笔出口业务是你自已办理的，现在结算货款无翼而飞不知去向，为什么不做彻底的交待，你觉得赖得过去吗？
　　张军生：因为我不清楚你们在为什么人做事情，根本上代表谁的利益。
　　张警员：你说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是根据群众举报依法对你进审查，难道不应该吗？
　　张军生：我明白你们所谓的案件最终结果无非是一场经济纠纷，于心无愧地说，我是为安定一方、为全厂职工争取利益。
　　张警员：狡辩！你抗拒审查、不做出彻底坦白交待，仅靠我们掌握的事实条件完全可以对你做出上报批捕的决定！
　　张军生：那就请随便吧，这辈子就差住一遭共产党的监狱了。
　　李警员：你这人怎么这么顽固不化呢？
　　张军生：那是现实逼的！
　　李警员：现实逼了你什么？
　　张军生：社会现实出了那么多贪官，包括你们警察队伍贪脏受贿中饱私馕的人也比皆是，在真假难辨的情况下，我当然首先选择沉默！
　　张警员：快拉倒吧，装什么洋相，弄出了这种事情，把自己打扮得好像很正义的英雄。
　　张军生：英雄够不上，但有个基本事实可以告诉你，当我在深山老林为保卫这个国家浴血奋战的时候，你还正穿着开裆裤叼着你妈的乳头咿呀学舌呐。你这浮浅不负责任的语言，让我嗤之以鼻！
　　李警员：你认为在什么条件下可以对你的问题做出交待？
　　张军生：（思虑着）容许我与我们街道办事处党委书记周志杰单独见上一面。
　　张警员：犯罪嫌疑人在审期间不允许接见他人。你可以聘请律师为你辨护？
　　张军生：我花不起那份钱。律师也同你们一样，很容易被人用钱买通。
　　张警员：既然你不相信我们和律师，只有先按犯罪嫌疑人进看守所反省一段时间等候立案，最后
　　交由法院判决。
　　张军生：随便，进看守所有什么可怕的。
　　李警员：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为什么要与街道办事处书记周志杰单独见面？想达到什么目的？
　　张军生：他是我信得过的共产党人，单独见他是为了争取对我这所谓案件提高度透明度。
　　李警员：也许我们对你厂有些情况不甚了解，你提出的要求需请示上级领决定。事情没结果之前，你要在这里受点委曲。
　　李警员：也许我们对你厂有些情况不甚了解，你提出的要求需请示上级领决定。事情没结果之前，你要在这里受点委曲。
　　张军生：无所谓。
　　◎张军生被押上警车。
　　◎警车驶进看守所。
　　
　　第三十集
　　
　　（一）
　　时： 上午。
　　景： 燕山路街道办事处。
　　人： 周书记、韩素娟、司机。
　　◎周书记办公室，沙发上坐着的韩素娟哭成了泪人儿，周书记递过一条毛巾。
　　周书记：给，快擦擦，先回医院照顾你弟弟，我马上就去市政法委，这两个问题一块儿反映。他李二郎依杖着谁的势力在他承包的厂里就可以动用保安把人打伤？公安局经侦科凭什么说扣人就扣人？非搞清楚不可！
　　◎韩素娟擦干了眼泪，忍住了涕哭，与周书记一同走出办公室。
　　◎一辆轿车停在院中。
　　周书记：怎么来的，用我送你一段不？
　　韩素娟：不用，我是骑自行车来的，您上车去吧。
　　◎周书记坐上轿车。
　　司 机：周书记咱去哪儿？
　　周书记：市政法委。
　　◎司机驾车离开院落。
　　◎韩素娟走出门口，抹着泪水，推着自行车离开燕山路街道办事处。
　　（二）
　　时： 上午。
　　景： 市看守所。
　　人： 周书记、张军生、李警员、张警员、狱警若干。
　　◎一辆警车开进市看守所。
　　◎警车门打开，周书记与李警员、张警员一同下车，朝会客厅走去。
　　◎一名狱警带张军生从里面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