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威廉:“如果我向他宣誓效忠,那么与死无异。”
伊莎贝尔痛苦地低下头,抽泣着:“你如果被杀害,后果很可怕……”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威廉坚定地:“人总有一死,但并非每个人都活得有意义!”
伊莎贝尔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拿出一个小黑瓶,向前走了一步递向威廉:“把这个喝下去吧,它会使你不觉得痛苦……”
威廉摇摇头:“不,它会使我麻木;我不能麻木待毙。我如不醒人事或痛苦求饶,就正中‘长腿’下怀!”
伊莎贝尔已泣不成声了:“我不忍心你受刑,喝了吧……”
威廉看着伊莎贝尔恳求的目光,点点头:“好吧……”
伊莎贝尔举起小瓶送到威廉嘴边,把瓶中的液体倒入他的嘴中,然后两人情不自禁地亲吻着……
良久,伊莎贝尔放开了威廉,离开了牢房。这时,威廉把一直含在嘴里的液体吐了出来……
内景,白天,英王爱德华的卧室
伊莎贝尔推门闯了进来。
英王爱德华此时已病人膏育,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他床头边的几支蜡烛的火苗也像他的生命一样,在风中摇曳。
伊莎贝尔一进门便径直对躺在床上的爱德华说道:“我来是向你恳求,放华莱士一条生路……”
站在一边的王子看着她冷笑:“你对他真不错啊!”
伊莎贝尔毫不掩饰地:“我尊重他,他叫人肃然起敬!”说着,她扑过去,推着英王,再一次肯求着:“我恳求你对你的敌人施点恩慧,赢得人民的尊敬!”
爱德华此时已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只是愤怒地把头转向一边,喘着粗气。伊莎贝尔惊诧地望着他,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漠:“甚至到了这个时侯,你仍然是一副铁石心肠。”她站起身,目光直逼王子:“你呢?……也是一样狠心!”
王子:“当父亲还能说话时,他告诉我,他最高兴的就是在活着的时侯看到华莱士死掉。”
伊莎贝尔满脸悲愤的神情。此时,躺在床上的爱德华似乎想说什么,但尽管他努力挣扎,却只能是大口地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伊莎贝尔见状,像幽灵般地滑到他身边,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告诉你,死神会光顾我们每一个人……”说着,她又趴到他另一只耳边,继续道:“但在你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你绝子绝孙!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儿子的骨肉……,你儿子在位也不会很长……”
王子惊愕地走上前来。爱德华仍在挣扎着想说什么,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垂死的“咕噜”声。他气得喘着粗气,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天花板,无计可施。而伊莎贝尔早已离他而去。
外景,白天,广场上
在广场的中央,搭起了一高高的台子,一个十字架形状的刑架平放在台子上。台子的四周还竖着几根粗大的木桩。广场上站满了围观的人。
一对小侏儒在人群的欢呼中爬上了台子,进行行刑前的表演。一个侏儒躺在十字架上,另一个侏儒手持一根小木棒,朝他身上打着。每打一下,围观的人就跟着喝一声彩……
内景,白天,牢房内
威廉听着外面浪涛般的喝彩声,痛苦地低下了头:“上帝,我心里感到害怕,请求你给我力量,让我勇敢地面对死亡……”他抬起头来,仰望着天花板。
外景,白天,广场上
侏儒们继续表演着他们的游戏。拿棒子的侏儒用棒子在躺在那里的同伴身上来回磨着,模仿着用刀割的动作;然后,他又从刑架底下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绳子,引来观众的再次大声喝彩……
这时,几个被头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刽子手走上台子,随着上来的还有一名负责指挥行刑的贵族。他里面穿红色服装,外披一件黑袍,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他来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喊叫道。众人一下静下来,一起转过头去,望着广场的入口处。
一辆马车拉着一只巨大的十字架“轰隆隆”地驶进广场。威廉跪在车上,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马车驶过围观的人群。人们开始只是静静地观看。突然间,人群中开始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声,石块、烂菜叶和水果仿佛雨点般地向他掷来。威廉昂首挺胸,两眼直视前方,任凭那些东西砸在自己的身上、脸上……
内景,白天,王宫内
伊莎贝尔独自坐在一间大屋子的角落中,心如刀绞般地听着外面的喧闹声……
外景,白天,广场
刑车来到台子前。威廉被两个刽子手解开绳索,架到台子上。广场上的人群已陷人一片狂热之中,不停地呼喊着。
负责执行的贵族冷酷地拉开一张台子上的盖布,显露出平放在台子上的一件件刑具:刀、铲、铁叉……令人不寒而栗。他得意地转过身去,对着喊叫的人群一挥手,接着对威廉:“这是你叛国的代价,快点跪下!”
广场上的人随即一起呼叫起来。其中,有两个我们熟悉的面孔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那是哈米什和史蒂芬。他们戴着帽子,遮着了自己大半个脸。
台子上,那贵族在对威廉做最后的“规劝”:“承认你背叛了皇上,求他开恩……”说着,他又拉开了刑具台上布的另一角,露出一把铮亮的利斧。“……他一定会开恩的。”但威廉却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也没有去看那把行刑的斧子。他的目光注视着台下,在与一个天真的儿童对视。那孩子用一双纯洁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看到威廉不为威胁所动,贵族气愤地大喊一声:“绳子!”此时,台子下立刻又掀起一片欢呼。那孩子还在以一双纯洁无邪的眼睛似懂非懂地望着威廉。
一个刽子手把一根粗大的绳索套在威廉的脖子上,拉紧……
内景,白天,王宫内
爱德华在做垂死前的挣扎。他努力扭动着身体,一旁的侍从使劲按住他。他用手抗拒着,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
外景,白天,广场上
绳子拉紧了,威廉一下子被吊到了半空中。他的身体由于痛苦而挺得笔直。人群中,哈米什和史蒂芬痛苦地看着……
贵族得意地看着台下欢呼的人群,然后挥了一下手,刽子手松开绳子,威廉从半空中摔倒地上。他躺在那里大口地喘着气,不停地咳嗽,喉咙里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贵族走上前去:“过瘾吗?爬起来,起来,吻我外衣上的皇家徽号,我便叫你死得快一点!”
威廉费力地喘息着,他手里紧紧地抓着美伦送给他的那块手绢,挣扎了几次勉强地爬了起来。他还在不停地咳嗽。但他只是盯着贵族,没有理睬他的羞辱。
贵族恼怒地:“把他捆起来!”立刻,又一名刽子手走上来,用另一根绳索捆住了他的双脚。接着,一匹马拉住绳索,被赶着向前走,威廉立刻被平着拉直在空中;套在他头上的那根绳子深深地勒进了他的脖子中……
内景,白天,王宫内
伊莎贝尔孤伶伶地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外景,白天,广场上
哈米什望着自己昔日的战友。
绳索在不断被拉紧,威廉的身体被拉得笔直,他喉咙里发出痛苦异常的声音。贵族走过去摸摸绷得紧紧的绳子,满意地笑了。
“受够了吗?”他得意地问。看到威廉已难以支持,他挥了一下手,绳索放松,威廉再次被重重地摔在地下。
接着,绳子被解开了。威廉被架上了行刑台。他被绑缚在十字架形的刑台上。一个刽子手用一把巨大的镰刀划开了他的衣服,接着,他抬起威廉的身体,把一种什么刑具放在他身下,立刻威廉痛苦难耐地呻吟起来。
贵族站在一边,欣赏着威廉的痛状,对他说:“你快完了,很快;享受一下吧,好好享受。哀求吧,恳求开恩吧……”
这时,台下围观的人群中一名妇女突然用同情的声音大声喊着:“开恩吧,开恩吧……”接着,一个、两个……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喊了起来……
贵族趴在威廉耳边:“说‘开恩’吧,说啊……”但威廉强忍着剧痛,不肯叫喊。
内景,白天,王宫内
垂死的爱德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仿佛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外景,白天,广场上
贵族继续劝说着:“只需说一句话,说开恩就行……”这时,底下的人群一齐有节奏地高喊着:“开恩,开恩……”
内景,白天,王宫内
伊莎贝尔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外景,白天,广场上
远处的城堡上,罗伯特也在痛苦地看着这一切。威廉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哈米什在人群中焦急地轻声叨念:“威廉,说开恩吧……”
史蒂芬也在暗暗催促:“说吧,说吧……”
这时,那贵族看到威廉的嘴似乎在动,他立刻兴奋地大声宣布:“犯人有话要说!”
广场上立刻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威廉,等待着……
威廉使尽全身力气,张大了嘴,用最后的力气高喊着:“自—由!”
内景,白天,王宫内
爱德华仿佛听到了威廉的声音,他突然睁大了眼,一动不动了……
外景,白天,广场上
史蒂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内景,白天,王宫内
伊莎贝尔痛苦地闭上了眼……
外景,白天,广场上
广场上一片寂静。负责行刑的贵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个头戴面罩的刽子手走上前来。威廉把头转向一边:他似乎看到了哈米什和史蒂芬,而在他们背后,一个他日夜思念的身影突然出现了——那是美伦!
威廉仿佛忘记了自己躺在刑台上。他紧紧摸着美伦送给他的手绢,目光追随着美伦的身影……
刽子手高举起板斧……
城堡上的罗伯特低下头……
美伦在人群中向威廉走来……
伊莎贝尔痛苦地低下头……
(慢动作)
斧头在砍下……
美伦在走近威廉,动情地望着他微笑……
威廉张开嘴笑了……
美伦在微笑……
斧头落下来……
威廉的手松开了,那块手绢在空中飘舞着慢慢飞落向地面……
外景,白天,原野上
罗伯特、特里骑马率领着苏格兰军列队站立在草原上。队伍中还有哈米什、史蒂芬等人。远处对面,是英军士兵的队列。
画外音:“斩首之后,威廉·华莱士的尸体被碎尸万段,头颅被挂在了伦敦桥上。他的手和脚被送到了英国的四面八方,以示警告。但结果并没有按照‘长脚’所料。我,罗伯特·布鲁斯,骑马来到英王的军队前,向他们表示效忠,接受他策封我为苏格兰王……”
对面,两英军军官在互相开着玩笑。一军官对另一人说:“做好准备,给那个国王拍马屁。”
这边,罗伯特从箭袖中抽出一条白色的手绢,看着——那是美伦送给威廉的遗物。随后,他把手绢放了回去,对身边的特里说了句:“走,去接受策封吧。”两人策马走出阵。
刚走了几步,罗伯特突然勒住马,叫住了走在前面的特里:“等等。”他回身看看阵中的哈米什和史蒂芬,然后对特里喊着:“你害死了华莱士,现在偿命吧!”
站在阵中的哈米什此时已丢掉了手中的板斧,从背后抽出一把利剑,大喝一声,将剑向前投去。
(慢动作)剑在空中飞舞,翻滚……最后插在草原上,摇晃着……
(正常动作)罗伯特在马上拔出自己的剑。哈米什在阵中举起双手大声喊着“华莱士!”众人一齐有节奏地高喊:“华莱士!华莱士……”
罗伯特把剑向前挥去,
(慢动作)苏格兰人如潮水般地向前冲去……
英军见状大惊……
画外音:“主历1314年,苏格兰爱国者吃不饱,穿不暖,面对敌重我寡,仍奋勇作战。他们的血战可歌可泣,使苏格兰人赢得了举世称赞,赢得了自由……
伊莎贝尔痛苦地低下头,抽泣着:“你如果被杀害,后果很可怕……”她有点说不下去了。
威廉坚定地:“人总有一死,但并非每个人都活得有意义!”
伊莎贝尔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拿出一个小黑瓶,向前走了一步递向威廉:“把这个喝下去吧,它会使你不觉得痛苦……”
威廉摇摇头:“不,它会使我麻木;我不能麻木待毙。我如不醒人事或痛苦求饶,就正中‘长腿’下怀!”
伊莎贝尔已泣不成声了:“我不忍心你受刑,喝了吧……”
威廉看着伊莎贝尔恳求的目光,点点头:“好吧……”
伊莎贝尔举起小瓶送到威廉嘴边,把瓶中的液体倒入他的嘴中,然后两人情不自禁地亲吻着……
良久,伊莎贝尔放开了威廉,离开了牢房。这时,威廉把一直含在嘴里的液体吐了出来……
内景,白天,英王爱德华的卧室
伊莎贝尔推门闯了进来。
英王爱德华此时已病人膏育,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他床头边的几支蜡烛的火苗也像他的生命一样,在风中摇曳。
伊莎贝尔一进门便径直对躺在床上的爱德华说道:“我来是向你恳求,放华莱士一条生路……”
站在一边的王子看着她冷笑:“你对他真不错啊!”
伊莎贝尔毫不掩饰地:“我尊重他,他叫人肃然起敬!”说着,她扑过去,推着英王,再一次肯求着:“我恳求你对你的敌人施点恩慧,赢得人民的尊敬!”
爱德华此时已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只是愤怒地把头转向一边,喘着粗气。伊莎贝尔惊诧地望着他,语气里多了几分冷漠:“甚至到了这个时侯,你仍然是一副铁石心肠。”她站起身,目光直逼王子:“你呢?……也是一样狠心!”
王子:“当父亲还能说话时,他告诉我,他最高兴的就是在活着的时侯看到华莱士死掉。”
伊莎贝尔满脸悲愤的神情。此时,躺在床上的爱德华似乎想说什么,但尽管他努力挣扎,却只能是大口地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伊莎贝尔见状,像幽灵般地滑到他身边,趴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告诉你,死神会光顾我们每一个人……”说着,她又趴到他另一只耳边,继续道:“但在你死之前,我要告诉你,你绝子绝孙!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儿子的骨肉……,你儿子在位也不会很长……”
王子惊愕地走上前来。爱德华仍在挣扎着想说什么,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垂死的“咕噜”声。他气得喘着粗气,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天花板,无计可施。而伊莎贝尔早已离他而去。
外景,白天,广场上
在广场的中央,搭起了一高高的台子,一个十字架形状的刑架平放在台子上。台子的四周还竖着几根粗大的木桩。广场上站满了围观的人。
一对小侏儒在人群的欢呼中爬上了台子,进行行刑前的表演。一个侏儒躺在十字架上,另一个侏儒手持一根小木棒,朝他身上打着。每打一下,围观的人就跟着喝一声彩……
内景,白天,牢房内
威廉听着外面浪涛般的喝彩声,痛苦地低下了头:“上帝,我心里感到害怕,请求你给我力量,让我勇敢地面对死亡……”他抬起头来,仰望着天花板。
外景,白天,广场上
侏儒们继续表演着他们的游戏。拿棒子的侏儒用棒子在躺在那里的同伴身上来回磨着,模仿着用刀割的动作;然后,他又从刑架底下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根绳子,引来观众的再次大声喝彩……
这时,几个被头罩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刽子手走上台子,随着上来的还有一名负责指挥行刑的贵族。他里面穿红色服装,外披一件黑袍,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他来了!”人群中忽然有人喊叫道。众人一下静下来,一起转过头去,望着广场的入口处。
一辆马车拉着一只巨大的十字架“轰隆隆”地驶进广场。威廉跪在车上,双手被绑在十字架上。马车驶过围观的人群。人们开始只是静静地观看。突然间,人群中开始爆发出雷鸣般的呐喊声,石块、烂菜叶和水果仿佛雨点般地向他掷来。威廉昂首挺胸,两眼直视前方,任凭那些东西砸在自己的身上、脸上……
内景,白天,王宫内
伊莎贝尔独自坐在一间大屋子的角落中,心如刀绞般地听着外面的喧闹声……
外景,白天,广场
刑车来到台子前。威廉被两个刽子手解开绳索,架到台子上。广场上的人群已陷人一片狂热之中,不停地呼喊着。
负责执行的贵族冷酷地拉开一张台子上的盖布,显露出平放在台子上的一件件刑具:刀、铲、铁叉……令人不寒而栗。他得意地转过身去,对着喊叫的人群一挥手,接着对威廉:“这是你叛国的代价,快点跪下!”
广场上的人随即一起呼叫起来。其中,有两个我们熟悉的面孔默默地看着这一切——那是哈米什和史蒂芬。他们戴着帽子,遮着了自己大半个脸。
台子上,那贵族在对威廉做最后的“规劝”:“承认你背叛了皇上,求他开恩……”说着,他又拉开了刑具台上布的另一角,露出一把铮亮的利斧。“……他一定会开恩的。”但威廉却似乎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也没有去看那把行刑的斧子。他的目光注视着台下,在与一个天真的儿童对视。那孩子用一双纯洁明亮的眼睛望着他。
看到威廉不为威胁所动,贵族气愤地大喊一声:“绳子!”此时,台子下立刻又掀起一片欢呼。那孩子还在以一双纯洁无邪的眼睛似懂非懂地望着威廉。
一个刽子手把一根粗大的绳索套在威廉的脖子上,拉紧……
内景,白天,王宫内
爱德华在做垂死前的挣扎。他努力扭动着身体,一旁的侍从使劲按住他。他用手抗拒着,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
外景,白天,广场上
绳子拉紧了,威廉一下子被吊到了半空中。他的身体由于痛苦而挺得笔直。人群中,哈米什和史蒂芬痛苦地看着……
贵族得意地看着台下欢呼的人群,然后挥了一下手,刽子手松开绳子,威廉从半空中摔倒地上。他躺在那里大口地喘着气,不停地咳嗽,喉咙里发出“嘶啦、嘶啦”的声音。
贵族走上前去:“过瘾吗?爬起来,起来,吻我外衣上的皇家徽号,我便叫你死得快一点!”
威廉费力地喘息着,他手里紧紧地抓着美伦送给他的那块手绢,挣扎了几次勉强地爬了起来。他还在不停地咳嗽。但他只是盯着贵族,没有理睬他的羞辱。
贵族恼怒地:“把他捆起来!”立刻,又一名刽子手走上来,用另一根绳索捆住了他的双脚。接着,一匹马拉住绳索,被赶着向前走,威廉立刻被平着拉直在空中;套在他头上的那根绳子深深地勒进了他的脖子中……
内景,白天,王宫内
伊莎贝尔孤伶伶地独自坐在一张椅子上,忍受着痛苦的煎熬……
外景,白天,广场上
哈米什望着自己昔日的战友。
绳索在不断被拉紧,威廉的身体被拉得笔直,他喉咙里发出痛苦异常的声音。贵族走过去摸摸绷得紧紧的绳子,满意地笑了。
“受够了吗?”他得意地问。看到威廉已难以支持,他挥了一下手,绳索放松,威廉再次被重重地摔在地下。
接着,绳子被解开了。威廉被架上了行刑台。他被绑缚在十字架形的刑台上。一个刽子手用一把巨大的镰刀划开了他的衣服,接着,他抬起威廉的身体,把一种什么刑具放在他身下,立刻威廉痛苦难耐地呻吟起来。
贵族站在一边,欣赏着威廉的痛状,对他说:“你快完了,很快;享受一下吧,好好享受。哀求吧,恳求开恩吧……”
这时,台下围观的人群中一名妇女突然用同情的声音大声喊着:“开恩吧,开恩吧……”接着,一个、两个……几乎所有的人都开始喊了起来……
贵族趴在威廉耳边:“说‘开恩’吧,说啊……”但威廉强忍着剧痛,不肯叫喊。
内景,白天,王宫内
垂死的爱德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仿佛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外景,白天,广场上
贵族继续劝说着:“只需说一句话,说开恩就行……”这时,底下的人群一齐有节奏地高喊着:“开恩,开恩……”
内景,白天,王宫内
伊莎贝尔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外景,白天,广场上
远处的城堡上,罗伯特也在痛苦地看着这一切。威廉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哈米什在人群中焦急地轻声叨念:“威廉,说开恩吧……”
史蒂芬也在暗暗催促:“说吧,说吧……”
这时,那贵族看到威廉的嘴似乎在动,他立刻兴奋地大声宣布:“犯人有话要说!”
广场上立刻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注视着威廉,等待着……
威廉使尽全身力气,张大了嘴,用最后的力气高喊着:“自—由!”
内景,白天,王宫内
爱德华仿佛听到了威廉的声音,他突然睁大了眼,一动不动了……
外景,白天,广场上
史蒂芬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内景,白天,王宫内
伊莎贝尔痛苦地闭上了眼……
外景,白天,广场上
广场上一片寂静。负责行刑的贵族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一个头戴面罩的刽子手走上前来。威廉把头转向一边:他似乎看到了哈米什和史蒂芬,而在他们背后,一个他日夜思念的身影突然出现了——那是美伦!
威廉仿佛忘记了自己躺在刑台上。他紧紧摸着美伦送给他的手绢,目光追随着美伦的身影……
刽子手高举起板斧……
城堡上的罗伯特低下头……
美伦在人群中向威廉走来……
伊莎贝尔痛苦地低下头……
(慢动作)
斧头在砍下……
美伦在走近威廉,动情地望着他微笑……
威廉张开嘴笑了……
美伦在微笑……
斧头落下来……
威廉的手松开了,那块手绢在空中飘舞着慢慢飞落向地面……
外景,白天,原野上
罗伯特、特里骑马率领着苏格兰军列队站立在草原上。队伍中还有哈米什、史蒂芬等人。远处对面,是英军士兵的队列。
画外音:“斩首之后,威廉·华莱士的尸体被碎尸万段,头颅被挂在了伦敦桥上。他的手和脚被送到了英国的四面八方,以示警告。但结果并没有按照‘长脚’所料。我,罗伯特·布鲁斯,骑马来到英王的军队前,向他们表示效忠,接受他策封我为苏格兰王……”
对面,两英军军官在互相开着玩笑。一军官对另一人说:“做好准备,给那个国王拍马屁。”
这边,罗伯特从箭袖中抽出一条白色的手绢,看着——那是美伦送给威廉的遗物。随后,他把手绢放了回去,对身边的特里说了句:“走,去接受策封吧。”两人策马走出阵。
刚走了几步,罗伯特突然勒住马,叫住了走在前面的特里:“等等。”他回身看看阵中的哈米什和史蒂芬,然后对特里喊着:“你害死了华莱士,现在偿命吧!”
站在阵中的哈米什此时已丢掉了手中的板斧,从背后抽出一把利剑,大喝一声,将剑向前投去。
(慢动作)剑在空中飞舞,翻滚……最后插在草原上,摇晃着……
(正常动作)罗伯特在马上拔出自己的剑。哈米什在阵中举起双手大声喊着“华莱士!”众人一齐有节奏地高喊:“华莱士!华莱士……”
罗伯特把剑向前挥去,
(慢动作)苏格兰人如潮水般地向前冲去……
英军见状大惊……
画外音:“主历1314年,苏格兰爱国者吃不饱,穿不暖,面对敌重我寡,仍奋勇作战。他们的血战可歌可泣,使苏格兰人赢得了举世称赞,赢得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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