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内景,白天,英国王宫内
英王正在和大臣们商谈。伊莎贝尔走了进来。英王迎上去说:“啊,我儿子的妻子安然返回,他肯接受条件吗?”
伊莎贝尔:“不肯。”
英王:“那他为何按兵不动?我的探子告诉我他按兵不动。”
伊莎贝尔:“他在约克郡等你。他说,如果你像个大丈夫那样去面见他,他将不会进攻!”
英王:“真的吗?”他转向桌边的部下:“威尔士的箭手将火速包围他们,行动之快,相信他们也察觉不到。法国的主力也快到了,将进驻爱丁堡以北。爱尔兰军会由西南进军,驻扎这里。”他用手在桌上的地图上指了一下。坐在桌边的王子有点担心地说:“威尔士箭手、法国军队、爱尔兰军队……即使是你现在就通知他们,也要过数周才能汇合啊?”
英王不动声色地:“在我派你妻子出使之前,我就已通知他们出兵了……他中计了!”
伊莎贝尔吃惊地望着英王。这时,英王转向她冷酷地说道:“谢谢你。这家伙等着我到约克郡去见他时,我的大军将会抵达爱丁堡,在后面截住他的去路!”说着,他走近伊莎贝尔,眼睛里投来疑问的目光:“你与那个……啊,华莱士,私下商谈,告诉我,他为人如何?”
伊莎贝尔冷静地:“他只是个只有匹夫之勇的野蛮人,无法与皇上相比。”
英王稍感满意地:“你可以回去了。”
伊莎贝尔向英王告退,欲离去。这时,王子在后面突然问道:“你把钱带回来了吧?”
伊莎贝尔转身:“没有。我把它用来救济战争中受害的孩子了。”
英王突然狂笑起来:“你这个女人是怎么了!”
伊莎贝尔:“皇上,请恕我自作主张。我认为这样可以向皇上的子民展示您的伟大。”
英王不屑地:“我的伟大?等华莱士逃回苏格兰,发现他的国家已被毁灭,那才更显示出我的伟大。”
他大声地咳嗽起来。
外景,白天,约克郡城堡中
威廉正在和士兵们一起往一只只大桶里装着什么液体。有人在喊:“威廉,有人骑马来了。”威廉放下手里的桶,跑上城堡,向远处望去。只见有三个人骑马向这边走来。哈米什在一旁说:“那是王妃的侍女。”威廉点点头,朝城下走着。哈米什跟在后面开着玩笑:“你肯定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威廉仍然只是简单地点点头。哈米什不甘心地:“其实你们只谈了一小会儿。”
外景,白天,约克郡城组外
威廉走上前去和伊莎贝尔的侍女打着招呼。侍女鞠了一个躬,拿出一张纸交给威廉用法语说道:“你好,我来为王妃传递消息。”“谢谢。”威廉接过来看着。稍顷,他好像吃了一惊,未及和侍女告别,赶紧往城堡中跑去,剩下哈米什一人在和侍女互相眉目传情……
外景,白天,原野
威廉带领着士兵们正在前进,一骑兵飞马赶到报告着:“千真万确,英格兰战船前来进攻,威尔士情况不明,但爱尔兰人已经到达……”
威廉:“这我要亲眼看到才能相信。”
哈米什在一旁:“爱尔兰人为什么要为他们卖命?”
站在一边的爱尔兰人史蒂芬笑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以前不是告诉过你们吗,那是我的岛!”
威廉果断地下令:“哈米什,立刻赶往爱丁堡,召开军事会议!”哈米什得令飞马而去。威廉转身问史蒂芬:“你的岛?”“对,我的岛。”那爱尔兰人快乐地回答。
内景,白天,爱丁堡一大厅里
一群贵族们正在纷纷就形势发表意见。一贵族大声说:“各位大人,特里说得对。这次唯一的出路就是议和,否则爱丁堡会被变成灰烬……”这时,威廉带着人走了进来。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威廉:“我的军队已连续进军多天,我现在还需要做些准备。我们要求,你们所能集中起来的每一个士兵、你们的侍从、甚至包括你们自己都要参战!我需要你们。”
一贵族:“大兵压境,一定要另想办法。”
威廉:“有什么别的办法?你是不是想把你人留在战场上,然后去和‘长腿’讨价还价,以获得较好的条件。”
罗伯特想缓和一下气氛:“……威廉……”
一贵族插言道:“我们打不过他们!”
“能打过!”威廉大声反驳,并斥责着贵族们:“我们在斯特灵打胜了!可是在斯特灵战役中,你们踌躅不前,在约克郡,你们仍不肯帮助我们。如果现在你们再袖手旁观,你们就是儒夫!”
众贵族一片哗然。一贵族愤怒地拔出宝剑,哈米什飞快地伸出手中的板斧压住了贵族手中的剑。
威廉亦愤怒地:“如果你们是苏格兰人的话,我为自己也是苏格兰人感到耻辱!”
这时,罗伯特走上来拉住威廉说:“冷静点,威廉,我们俩单独谈谈。”威廉似要拒绝。罗伯特恳切地:“求求你。”两人走到了一边。
罗伯特:“你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战果。但这场仗实在是太难打了,要理智一点。”
威廉坚定地:“我的主意已定,帮助我吧;……看在上帝的面上,也帮帮你们自己吧。现在是你们的机会。如果你们加入我这一边,我们一定能凯旋而归。如能获胜,我们将建立自己的国家。你会成为民族英雄。你有领袖的才能,联合起来吧……”威廉说着,伸出手来:“把我们团结起来,你来把我们联合起来,联合起各个家族吧……”罗伯特被打动了,他握住了威廉的手。
内景,夜晚,布鲁斯家的城堡里
老布鲁斯不悦地在问儿子:“这有什么好处?”
罗伯特:“我已经答应了帮助他。”
老布鲁斯努力劝说着儿子:“……我知这决心不容易下。做领袖就是这样。我的孩子,……孩子,看着我。我是不会登上王位了,只有你能统治苏格兰。我告诉你的,你都要照着去做。那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你自己,而是为了你的国家……”
外景,黄昏,原野上
几匹马拉着车在草地上走着。旁边的义军士兵在往地上泼着油,他们在为即将到来的英格兰士兵布着火阵……
外景,白天,福科克
原野上,义军的军队在集结。哈米什带着几个人从后面穿过来,走到前排。他对骑马站在阵前的威廉说:“布鲁斯不会来的,威廉。”
威廉:“会的。”说着,他看看旁边两个骑着马的贵族,说:“蒙尼和劳亨已经来了。布鲁斯也一定会来的!”
外景,白天,原野的另一侧
英王率领着庞大的军队在布阵。他头戴王冠,巡视着自己的军队,满意地:“人多势众,真是壮观;你同意吗?”他转身对骑马站在身边,被一顶头盔严严实实遮住脸的人问道。那人点点头。
一士兵上来报告:“弓箭手已准备就序。”
英王:“不用弓箭手。我的探子告诉我,他们的弓箭手不在阵中。箭很贵。派爱尔兰军出战,他们的命一钱不值!派步兵和骑兵……”
一士兵举起令旗,大声叫着:“步兵……骑兵……”由爱尔兰人组成的步兵开始向前挺进。后面则跟随着英国骑兵;站在对面的苏格兰义军也开始向前推进。
两军在不断靠近,到了相距不足10米远的地方,走在前面的爱尔兰军和义军同时停了下来。然后,双方亲热地打起招呼来。“啊,见到你真高兴!”“见到你们更高兴!”两支军队的士兵们互相握手,拍拍对方的肩膀,仿佛是亲兄弟见面。
远处的英王见到此情景,气愤地:“爱尔兰人总是靠不住!”
这时,威廉正兴奋地对爱尔兰人说:“欢迎你们加入。你们看——”说罢,他登上哈米什的腿,举起一面旗子,向阵地后方挥了几下,立刻,后方的弓箭手们搭上点燃了的箭,一起向前面射去。火箭落在泼了油的草地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跟在后面的英军骑兵被包围在一片火海之中,烧得鬼哭狼嚎,乱作一团。威廉一声令下,义军齐声呐喊冲上前去,和英军短兵相接,拼杀起来。
紧接着威廉又举起一面红色的旗子,在空中左右摇摆着,召唤后面的贵族出击。不料,站在阵后的贵族们只是互相看看,不但没有向前,反倒带领着各自的人马一个个离去。威廉惊愕地望着。
英王见到此情形,得意地对身旁那个神秘的人物说道:“劳亨、蒙尼,我加倍赐赏。加倍赐给蒙尼在苏格兰的领地,劳亨索取的报酬更少。”说罢他命令道:“弓箭手!”
一军官赶紧报告:“皇上,可能会伤到我们自己的军队!”
英王傲慢地:“对,但也会伤到他们的军队。我们兵源充足。进攻!”
一士兵举起军旗。英军的弓箭手们开始一起放箭,箭如蝗虫般飞向混战中的双方军队,没有防备的双方士兵纷纷中箭倒下……
英王:“派增援部队!”于是,又一批英军的生力军拥了上去……
见到胜利已握在手心,英王得意地命令道:“记住,要活捉华莱士,当然杀死也是一样的,将胜利的消息告诉我。走吧!”说罢,他调转马头离开了战场。
原野上,一场空前的血腥厮杀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一支箭射中了威廉,他奋力折断了箭,赤手空拳地继续与英军搏斗,接连打倒了几个英军士兵。看着又一批英军骑兵围上来,他像一头雄狮般朝一个骑马的英军扑过去,把他拉下马背,然后自己翻身上马冲出敌阵,直向英王的队伍追去。
一英军军官看到追来的威廉,命令那个戴着头盔的神秘人物道:“保护皇上!”那人犹豫了一下,便手持长矛向威廉冲去。手里只有一根木棒的威廉被对方一下子打倒在马下,趴在地上不动了。那人返回身来,骑马围着威廉绕了两圈,确信他已死无疑后,翻身下马来到威廉跟前。就在他俯身去抓威廉时,威廉突然一跃而起,将那人掀翻在地。威廉拉下他的头盔,用短刀架住他的脖子。但猛然间,他愣住了——原来那人竟是罗伯特!
威廉没有下手,而是站起来,不敢相信似地向后退着,最后不知所措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罗伯特惭愧地望着他。威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痛苦地转过头去。
这时,一群英军从远处呐喊着冲过来。而此时的威廉已经心灰意冷。他毫不理会越来越近的英军士兵,无力地躺在了地上。倒是罗伯特突然猛醒过来。他站起身来,叫着威廉:“起来,起来!”说着,把威廉强拉起来。这时,另一个骑马的苏格兰义军赶到了。罗伯特一把把威廉扛上肩,交给那个苏格兰人,后者把威廉放上马背,飞驰而去……
罗伯特见威廉已脱离危险,无力地从地上拣起一块布,那是美伦送给威廉的那块手绢。他看着……
外景,黄昏,河边
一群义军的残兵败将东倒西歪地在一条河边休息,有的在河水中洗涮。哈米什从河中舀起一罐子水来到他受伤父亲的身边,喂着他。
老人费力地对儿子说道:“我要死了,别管我……没事的,哈米什……没事。这种自由的生活真够过瘾的。看到你长大成人,我很自豪……真过瘾……”哈米什伤心地在一旁抽泣着,抱住父亲开始变冷的身体……
外景,夜晚,战场上
苏格兰人在遍地倒卧的尸体中寻找着自己的亲人。他们中有义军战士,也有儿童和妇女。有人在围着亲人的尸体哭泣……罗伯特也在其中。他目睹这悲惨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懊悔……
内景,夜晚,布鲁斯家城堡中
罗伯特在与老布鲁斯争论。
老布鲁斯满脸长满了脓疮,在教训着儿子:“染上麻疯病的是我,可我看你的脸色比我更差。孩子,我们必须与英格兰结盟,才能管理这个国家。你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你救了你的家族,扩展了我们的土地,你早晚会获得统治苏格兰的权力。”老布鲁斯说着站起身来在屋里走着。
罗伯特疲惫地:“土地、头衔、人口、权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老布鲁斯:“毫无意义?”
罗伯特:“对,我一无所有。人民为我而战,只是因我如果不让他们种田地的话,会饿死他们的妻儿。而这些人在福科克血流成河,为威廉·华莱士而战,是因为他在为他们所从来没有过的东西而奋斗。……可是,我的出卖却使他失败了。我在战场上看到了他,它让我心烦意乱……”罗伯特悲伤地有些说不下去了。
老布鲁斯安慰着他:“所有的人都在出卖别人,所有的人都会心烦意乱……”
罗伯特突然发泄似地大喊着:“我不想心里不安!”接着,他放低了声音:“我想和他一样,去为自由而战,我不想再站在错误一边……”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内景,夜晚,贵族蒙尼家中
蒙尼正在酣睡。他在梦中看到威廉在一片大火中骑马而来,一步步向他逼近……他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吓得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
猛然间,卧室的门被一下撞开了,威廉真的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冲了进来。他来到浑身发抖的蒙尼的床前,毫不理会他的惊恐的尖叫,抡起手中的一只链锤,一下子砸扁了他的脑袋。
一群卫兵闻声而至,威廉手挥链球,接连打倒数人之后,转过马身,撞开了床另一面的窗户,一夹马的肚子,从窗户中跃了出去。人和马先后落进了窗外的一个大池塘中……
内景,夜晚,贵族特里家中
一群贵族一边吃饭,一边在议论。罗伯特和特里等都在其中。
一贵族:“特里,蒙尼的事是真的吗:”
坐在桌前的特里心事重重地答道:“对,华莱士杀了他。不知道他下次会杀谁?”
“说不定是你。”他身旁的罗伯特开玩笑似地说,“也可能是我,不过这没什么关系。”说罢,他颓丧地笑了笑。
特里有些恼怒地:“我是认真的,罗伯特!”
罗伯特突然失控地大喊道:“我也是!”
两人正在争论,突然从天花板上流下了一股红的液体。接着,一具尸体被“扑通”一声从屋顶扔到了餐桌上,贵族们都吓得惊叫着跳起来。“快去检查一下。”特里大声喊着。罗伯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尸体,那是劳亨。
外景,白天,群山峻岭之中
一个人独自在山峰之巅奔跑着,远处是绵蜒起伏的山岭。他就是威廉。
画外音:“威廉·华莱士杀了50个人……
内景,白天,一间屋子里
人们在交流着各自听来的消息:
“……他杀了100人,单刀匹马,手到擒来……
“……就像古代时摩西叫红海分开一样……”
外景,白天,群山之中
威廉来到峰顶,俯视着雄伟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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