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弗雷迪:“什么?我正在说着呢。出事了。他不是皈依天主教了就是信奉别的什么了。”
里普利:“我建议,你亲自去问迪克。奥铁罗餐厅离这儿不算远。”
弗雷迪:“你学得倒真快。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压根儿是条蠢驴,今儿个倒给我指路来了。那太不公平。也许你倒真是个明白人了。后会有期。”
他走了。里普利关上门。转念之间又返回门口,打开房门,顺着楼梯扶手向下看。
内景·里普利公寓房长长的楼梯·黄昏
弗雷迪折返,在楼梯上同房东太太布菲交谈。里普利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耳中时不时飘入格林利夫先生和里普利先生等字眼。弗雷迪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来,里普利匆忙入室。
内景·罗马·里普利的公寓·黄昏
弗雷迪敲门,门应声而开。他迈入门槛就想大兴问罪之师。
弗雷迪:“里普利在吗?有事要——”
里普利高举罗马皇帝哈德良的半身像向刚进门的弗雷迪的头部砸去。弗雷迪勉强捧住沉重的大理石雕像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他像牛一样地倒了下去,不住呻吟。里普利拾起雕像猛击弗雷迪……
外景·罗马·杰欧耶区·夜
街上寂寥无人迹。里普利使劲拖着弗雷迪向汽车走去。一对男女路经广场。里普利冲着弗雷迪说话,数说他不该喝得酩酊大醉。他把“醉汉”塞进车门,把他安顿在司机座旁。
里普利(学着弗雷迪的腔调):“嗨,要是我醉了,她家丈夫会说什么呢?”
外景·艾辟亚·安梯卡坟场·夜
菲亚特轿车沿着坟场行驶。里普利在车内左右观望,打算找一个地方遗弃尸体。他的车在一个树木茂密处慢慢停下。
内景·罗马·里普利的公寓·傍晚
有人急促地敲门。里普利打开房门,发现房东太太和两名警察站在面前,其中一位警察伸出手来。
罗弗瑞尼:“迪克·格林利夫吧?”
里普利:“怎么了?”
罗弗瑞尼:“我是罗弗瑞尼警长。我们能进去吗?”
内景·里普利的公寓·晚
里普利手捧脑袋坐在桌旁。罗弗瑞尼和他的助手巴乔耐心地看着他。
里普利:“可怜的弗雷迪,上帝呀。”
罗弗瑞尼:“是呀,沉重的打击吧?昨天迈尔斯先生什么时候离开的?”
里普利:“我绝对肯定——8点?9点?我们俩喝酒过量了——可是天黑了,天肯定黑了,我架着他往外走的时候。”
罗弗瑞尼:“那么,是迈尔斯先生自己开车走的还是你送他走的?”
里普利:“我当时去睡觉了。酒喝多了,我一整天不舒服。谁发现他的?”
罗弗瑞尼:“我们可以请你去确认尸体吗?”
里普利:“他在罗马有更密切的朋友。”
罗弗瑞尼:“医生的初步结论是他杀。死亡时间不会晚于昨晚7点。”
里普利:“好,我肯定他开车离开的时候还没有死。”
罗弗瑞尼:“没有死。”
里普利:“没有死。”
内景·杰欧耶区·里普利公寓房的楼梯上下
里普利匆忙跑进公寓房,正好遇见来作进一步调查的警官。罗弗瑞尼在一处楼梯平台等候。里普利迎上前去。
里普利:“我们上去行吗?您在意吗?”
罗弗瑞尼:“我不在意。你的脸怎么了?”
里普利:“我的摩托车翻了。狗仔队追着我拍照。”
他急速登楼,罗弗瑞尼随后跟上。两人边走边聊。
里普利(恼怒):“电话、报纸把我追得晕头转向,你不把我的住址透露给他们不行吗?”
罗弗瑞尼:“那怎么行。我们接到很多请求,当然,都回绝了——甚至你未婚妻的。”
里普利:“我真的谁都不想见。”
罗弗瑞尼:“甚至你的未婚妻……?”
里普利:“对,甚至她。”
罗弗瑞尼:“见汤玛士·里普利吗?”
里普利:“里普利怎么了?”
里普利远远跑在警官前头,他抵达公寓房的门前。他局促不安地等候警官。还没等警官赶上他,他就急着把门打开。
罗弗瑞尼:“你同里普利先生一起去圣·力摩的,对吗?”
里普利惊恐不已,但却挤出微笑。
里普利:“没错,我们的确去过圣·力摩,但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
罗弗瑞尼:“我认为是11月份。”
里普利:“是吗?你问过汤姆?”
罗弗瑞尼:“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应该是11月7日。”
里普利:“确切的日期我记不得了。”
罗弗瑞尼:“你最后一次见到里普利先生是什么时候?”
里普利:“几天前。”
罗弗瑞尼:“他同你一起住在这儿?”
里普利:“不!”
罗弗瑞尼:“不。两天以前弗雷迪死了——他离开你的房间就遭到谋杀。昨天,在圣·力摩发现一条小船,里面装满石块。船主报告警方,该船是11月7日失窃的。我们查阅旅馆的记录,发现迪克·格林利夫在圣·力摩待过,随后船家回忆起来,是两个美国人租的船。”
里普利:“这是巧合,在圣·力摩该有50家旅馆,每天有上百人租船。”
罗弗瑞尼:“31人。”
里普利:“31人。我们会在船上干出什么事呢?”
巴乔出现,同警长私语。
罗弗瑞尼:“舍伍德小姐来了。玛姬·舍伍德。”
里普利(惊恐、颓唐):“让她进来,无非是这回事。让她进来。(巴乔朝房门走去)慢着,慢着,最好请她一会儿再来。”
罗弗瑞尼点头,同巴乔嘟哝了几句。巴乔往外走。
里普利:“谢谢。”
罗弗瑞尼(注视着他):“我可以问一句吗——为什么你愿意同朋友交谈而不愿意同未婚妻说说话?”
里普利:“我想我刚说过。里普利帮我做买卖而且不会三天两头嚷着要我娶他。”
罗弗瑞尼:“你有里普利先生的相片吗?”
里普利:“揣着男性朋友的照片到处跑,我可没有这种习惯。”
罗弗瑞尼:“我觉得我让你不安了。我的英语太粗糙了。”
里普利:“对,的确粗糙了点。”
罗弗瑞尼(突然转题):“有一位证人觉得他看见两个人上了迈尔斯先生的车。里面有你吗?”
里普利(震惊,手足无措):“我不开车。我不会开车。我连驾驶摩托都笨手笨脚的。那个人不是我。”
罗弗瑞尼(阴阳怪气地):“我说了是你开的车吗?我不记得我说过。”
里普利把警官让出门外,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时,门外传入的说话声吓得他魂不附体。
玛姬:“迪克?迪克?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在干吗?到处追你!我曾经说过,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不往下数了,我也不再指望你了。不管你干了什么或者没干什么,你伤了我的心。你的罪过就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明白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里普利在倾听。一片寂静。玛姬下楼的脚步声,声声响亮。脚步声随之变成手动打字机的声响。
内景·里普利的公寓房·夜
里普利坐在打字机旁,他开始打字。
里普利(画外音):“1959年1月6日,罗马。我亲爱的汤姆,我要解脱了。弗雷迪之死,还有西尔瓦那……”
内景·罗马·杰欧耶区·里普利的公寓房·夜
一片混乱。里普利忙碌而快速地在作分类工作,他把衣物分成两堆——一堆归属迪克的箱子,另一堆归属自己的破箱子。他把弗雷迪的汽车牌照放进迪克的行李堆;他拿出迪克的两只钻戒很不情愿地抛向它们原主的衣物之中;他翻开迪克的护照,在照片上又抓又刮,把肖像弄得面目全非……
里普利(画外音与轻微的打字声):“我考虑过去警察局自首,可是我下不了决心,我难以面对这一切。我愿意把我的生命奉献于你,你会更好地利用我所拥有的和浪费的资源。我觉得我父母甚至连喜欢我都说不上,他们心中自有理想儿子的模式,自然对我看不上眼了。不管从那方面来说,你更像我父亲心中的儿子。我没当好迪克·格林利夫,对不对?……”
他打完字,签上名,把它放人一个上书“汤姆·里普利收”的信封内,随之把信置于钢琴上,与迪克的护照放在一起。
内景·杰欧耶区·地下室·夜
里普利手提迪克的行李走入社区地下室。他把箱笼什物和迪克的萨克斯管推入沾满尘土的旧床单底下。
外景·罗马·杰欧耶区·夜
里普利拖着破旧的行李出现在一座大楼的入口处,此楼紧靠他曾住过的公寓楼。他瞥了一眼公寓楼门前停泊的警车,匆匆走入夜色。
内景·从罗马出发的火车·黎明
春雨潇潇。里普利在火车上酣睡。火车突然颠簸一下,里普利惊醒。
里普利从车窗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脸部的影子,他移动脑袋,但再也无法召回迪克了。
内景·托斯卡尼·咖啡馆·白天
里普利在咖啡馆里打电话。电话搁板上放着几张卷起的报纸。他正参照彼德的名片拨号。
里普利:“彼德吗?我是汤姆,汤姆·里普利。我在托斯卡尼,我看报了……我明白……我不知道怎么办……他怎么会失踪的呢?……我一直想看看威尼斯来着……好,谢谢。”
外景·威尼斯·马克广场·清晨
里普利和彼德徒步穿行广场,鸽子四散。里普利深深地吸了口气。
里普利:“彼德,实在对不起把你也扯了进来。我的意大利语这么糟,哪能面对警察。”
彼德:“别傻了。我很高兴你终于来到了威尼斯。同谣传相反,我很高兴,你仍然毫发未损。”
里普利:“什么谣传?”
彼德:“说什么迪克把你谋害了,还拿着你的护照旅行。可笑。”
内景·威尼斯警察局·黄昏
里普利坐在嘈杂的警察局里。有些警察在处理旅游者投诉,有些则在诘问小偷。室内空气混浊而压抑。
彼德:“欢迎来到威尼斯。对不起,第一天这么度过,算不上称心。”
里普利:“我建议,你亲自去问迪克。奥铁罗餐厅离这儿不算远。”
弗雷迪:“你学得倒真快。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压根儿是条蠢驴,今儿个倒给我指路来了。那太不公平。也许你倒真是个明白人了。后会有期。”
他走了。里普利关上门。转念之间又返回门口,打开房门,顺着楼梯扶手向下看。
内景·里普利公寓房长长的楼梯·黄昏
弗雷迪折返,在楼梯上同房东太太布菲交谈。里普利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耳中时不时飘入格林利夫先生和里普利先生等字眼。弗雷迪踩着沉重的脚步走上楼来,里普利匆忙入室。
内景·罗马·里普利的公寓·黄昏
弗雷迪敲门,门应声而开。他迈入门槛就想大兴问罪之师。
弗雷迪:“里普利在吗?有事要——”
里普利高举罗马皇帝哈德良的半身像向刚进门的弗雷迪的头部砸去。弗雷迪勉强捧住沉重的大理石雕像踉踉跄跄地走了两步,他像牛一样地倒了下去,不住呻吟。里普利拾起雕像猛击弗雷迪……
外景·罗马·杰欧耶区·夜
街上寂寥无人迹。里普利使劲拖着弗雷迪向汽车走去。一对男女路经广场。里普利冲着弗雷迪说话,数说他不该喝得酩酊大醉。他把“醉汉”塞进车门,把他安顿在司机座旁。
里普利(学着弗雷迪的腔调):“嗨,要是我醉了,她家丈夫会说什么呢?”
外景·艾辟亚·安梯卡坟场·夜
菲亚特轿车沿着坟场行驶。里普利在车内左右观望,打算找一个地方遗弃尸体。他的车在一个树木茂密处慢慢停下。
内景·罗马·里普利的公寓·傍晚
有人急促地敲门。里普利打开房门,发现房东太太和两名警察站在面前,其中一位警察伸出手来。
罗弗瑞尼:“迪克·格林利夫吧?”
里普利:“怎么了?”
罗弗瑞尼:“我是罗弗瑞尼警长。我们能进去吗?”
内景·里普利的公寓·晚
里普利手捧脑袋坐在桌旁。罗弗瑞尼和他的助手巴乔耐心地看着他。
里普利:“可怜的弗雷迪,上帝呀。”
罗弗瑞尼:“是呀,沉重的打击吧?昨天迈尔斯先生什么时候离开的?”
里普利:“我绝对肯定——8点?9点?我们俩喝酒过量了——可是天黑了,天肯定黑了,我架着他往外走的时候。”
罗弗瑞尼:“那么,是迈尔斯先生自己开车走的还是你送他走的?”
里普利:“我当时去睡觉了。酒喝多了,我一整天不舒服。谁发现他的?”
罗弗瑞尼:“我们可以请你去确认尸体吗?”
里普利:“他在罗马有更密切的朋友。”
罗弗瑞尼:“医生的初步结论是他杀。死亡时间不会晚于昨晚7点。”
里普利:“好,我肯定他开车离开的时候还没有死。”
罗弗瑞尼:“没有死。”
里普利:“没有死。”
内景·杰欧耶区·里普利公寓房的楼梯上下
里普利匆忙跑进公寓房,正好遇见来作进一步调查的警官。罗弗瑞尼在一处楼梯平台等候。里普利迎上前去。
里普利:“我们上去行吗?您在意吗?”
罗弗瑞尼:“我不在意。你的脸怎么了?”
里普利:“我的摩托车翻了。狗仔队追着我拍照。”
他急速登楼,罗弗瑞尼随后跟上。两人边走边聊。
里普利(恼怒):“电话、报纸把我追得晕头转向,你不把我的住址透露给他们不行吗?”
罗弗瑞尼:“那怎么行。我们接到很多请求,当然,都回绝了——甚至你未婚妻的。”
里普利:“我真的谁都不想见。”
罗弗瑞尼:“甚至你的未婚妻……?”
里普利:“对,甚至她。”
罗弗瑞尼:“见汤玛士·里普利吗?”
里普利:“里普利怎么了?”
里普利远远跑在警官前头,他抵达公寓房的门前。他局促不安地等候警官。还没等警官赶上他,他就急着把门打开。
罗弗瑞尼:“你同里普利先生一起去圣·力摩的,对吗?”
里普利惊恐不已,但却挤出微笑。
里普利:“没错,我们的确去过圣·力摩,但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了。”
罗弗瑞尼:“我认为是11月份。”
里普利:“是吗?你问过汤姆?”
罗弗瑞尼:“根据我掌握的情报,应该是11月7日。”
里普利:“确切的日期我记不得了。”
罗弗瑞尼:“你最后一次见到里普利先生是什么时候?”
里普利:“几天前。”
罗弗瑞尼:“他同你一起住在这儿?”
里普利:“不!”
罗弗瑞尼:“不。两天以前弗雷迪死了——他离开你的房间就遭到谋杀。昨天,在圣·力摩发现一条小船,里面装满石块。船主报告警方,该船是11月7日失窃的。我们查阅旅馆的记录,发现迪克·格林利夫在圣·力摩待过,随后船家回忆起来,是两个美国人租的船。”
里普利:“这是巧合,在圣·力摩该有50家旅馆,每天有上百人租船。”
罗弗瑞尼:“31人。”
里普利:“31人。我们会在船上干出什么事呢?”
巴乔出现,同警长私语。
罗弗瑞尼:“舍伍德小姐来了。玛姬·舍伍德。”
里普利(惊恐、颓唐):“让她进来,无非是这回事。让她进来。(巴乔朝房门走去)慢着,慢着,最好请她一会儿再来。”
罗弗瑞尼点头,同巴乔嘟哝了几句。巴乔往外走。
里普利:“谢谢。”
罗弗瑞尼(注视着他):“我可以问一句吗——为什么你愿意同朋友交谈而不愿意同未婚妻说说话?”
里普利:“我想我刚说过。里普利帮我做买卖而且不会三天两头嚷着要我娶他。”
罗弗瑞尼:“你有里普利先生的相片吗?”
里普利:“揣着男性朋友的照片到处跑,我可没有这种习惯。”
罗弗瑞尼:“我觉得我让你不安了。我的英语太粗糙了。”
里普利:“对,的确粗糙了点。”
罗弗瑞尼(突然转题):“有一位证人觉得他看见两个人上了迈尔斯先生的车。里面有你吗?”
里普利(震惊,手足无措):“我不开车。我不会开车。我连驾驶摩托都笨手笨脚的。那个人不是我。”
罗弗瑞尼(阴阳怪气地):“我说了是你开的车吗?我不记得我说过。”
里普利把警官让出门外,长长地叹了口气。此时,门外传入的说话声吓得他魂不附体。
玛姬:“迪克?迪克?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我在干吗?到处追你!我曾经说过,我数到三,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不往下数了,我也不再指望你了。不管你干了什么或者没干什么,你伤了我的心。你的罪过就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明白为什么,究竟为什么……”
里普利在倾听。一片寂静。玛姬下楼的脚步声,声声响亮。脚步声随之变成手动打字机的声响。
内景·里普利的公寓房·夜
里普利坐在打字机旁,他开始打字。
里普利(画外音):“1959年1月6日,罗马。我亲爱的汤姆,我要解脱了。弗雷迪之死,还有西尔瓦那……”
内景·罗马·杰欧耶区·里普利的公寓房·夜
一片混乱。里普利忙碌而快速地在作分类工作,他把衣物分成两堆——一堆归属迪克的箱子,另一堆归属自己的破箱子。他把弗雷迪的汽车牌照放进迪克的行李堆;他拿出迪克的两只钻戒很不情愿地抛向它们原主的衣物之中;他翻开迪克的护照,在照片上又抓又刮,把肖像弄得面目全非……
里普利(画外音与轻微的打字声):“我考虑过去警察局自首,可是我下不了决心,我难以面对这一切。我愿意把我的生命奉献于你,你会更好地利用我所拥有的和浪费的资源。我觉得我父母甚至连喜欢我都说不上,他们心中自有理想儿子的模式,自然对我看不上眼了。不管从那方面来说,你更像我父亲心中的儿子。我没当好迪克·格林利夫,对不对?……”
他打完字,签上名,把它放人一个上书“汤姆·里普利收”的信封内,随之把信置于钢琴上,与迪克的护照放在一起。
内景·杰欧耶区·地下室·夜
里普利手提迪克的行李走入社区地下室。他把箱笼什物和迪克的萨克斯管推入沾满尘土的旧床单底下。
外景·罗马·杰欧耶区·夜
里普利拖着破旧的行李出现在一座大楼的入口处,此楼紧靠他曾住过的公寓楼。他瞥了一眼公寓楼门前停泊的警车,匆匆走入夜色。
内景·从罗马出发的火车·黎明
春雨潇潇。里普利在火车上酣睡。火车突然颠簸一下,里普利惊醒。
里普利从车窗的反光中看到了自己脸部的影子,他移动脑袋,但再也无法召回迪克了。
内景·托斯卡尼·咖啡馆·白天
里普利在咖啡馆里打电话。电话搁板上放着几张卷起的报纸。他正参照彼德的名片拨号。
里普利:“彼德吗?我是汤姆,汤姆·里普利。我在托斯卡尼,我看报了……我明白……我不知道怎么办……他怎么会失踪的呢?……我一直想看看威尼斯来着……好,谢谢。”
外景·威尼斯·马克广场·清晨
里普利和彼德徒步穿行广场,鸽子四散。里普利深深地吸了口气。
里普利:“彼德,实在对不起把你也扯了进来。我的意大利语这么糟,哪能面对警察。”
彼德:“别傻了。我很高兴你终于来到了威尼斯。同谣传相反,我很高兴,你仍然毫发未损。”
里普利:“什么谣传?”
彼德:“说什么迪克把你谋害了,还拿着你的护照旅行。可笑。”
内景·威尼斯警察局·黄昏
里普利坐在嘈杂的警察局里。有些警察在处理旅游者投诉,有些则在诘问小偷。室内空气混浊而压抑。
彼德:“欢迎来到威尼斯。对不起,第一天这么度过,算不上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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