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丽萨：电脑的边长为什么有偏差？
史蒂夫：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丽萨：听到了。
史蒂夫：有时候你似乎是不停地自说自话，不肯听别人讲。
丽萨：我听着呢。
沉默了一霎……
史蒂夫：你需要什么东西吗？
丽萨：不需要。
另一霎让人不舒服的沉默……
丽萨：它为什么不是完美的立方体？
史蒂夫：你此前曾经问过我。
丽萨：我忘了答案。
史蒂夫：这是光性异常。对于人眼来说，完美的立方体看起来并不像立方体，所以我们有两侧做得比一英尺短了一毫米。
丽萨：什么是异常？
史蒂夫：你以前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丽萨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才9岁。
史蒂夫（停顿）：异常就是例外，不符合范式的东西。
响起一下敲门声。
史蒂夫：你得去上学。（高声）进来。
乔安娜开门，她和沃兹进来。
乔安娜：我想两位己经认识了吧。
史蒂夫：嗨，伙计。
沃兹：你好，老朋友。
史蒂夫：你气色不错。
沃兹：你也是，你也是。
乔安娜：他们告诉我，乔治弄好了，想让你看看聚光灯。
史蒂夫（对沃兹）：想跟我一起走走吗？
沃兹：这是丽萨吗？
史蒂夫：是。
沃兹：怎么可能是丽萨。
史蒂夫：还就是。
沃兹（示意是一个小孩）：丽萨才这么大。
史蒂夫：长高了。行啦。
沃兹：你还记得我吗？
史蒂夫：她不记得了。
沃兹：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史蒂夫·沃兹尼亚克。
丽萨：很抱歉，我不记得你了。
沃兹（停顿）：你很有礼貌。
史蒂夫：沃兹？
沃兹：噢。
沃兹出门。
史蒂夫（对乔安娜）：克里斯安在付费电话那里。（轻声，意指丽萨）你可否照看一下，直到……
乔安娜：好的。
史蒂夫跟着沃兹出去。
内景，歌剧院地下通道，接前景
他们走向舞台。
沃兹：外面简直像疯人院。
史蒂夫：出席率还可以。
沃兹：出席率很了不起。
史蒂夫：是。
沃兹：“极其了不起”。
史蒂夫：极其了不起。
沃兹：你知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各干各的。就像你发行了你的第一张独唱专辑。我很感激你邀请我参加发布会。
史蒂夫：我只是想一笑泯恩仇。
沃兹：我也正有此意。所以我才来后台。我想让你知道，我会在外面支持你。
史蒂夫：有没有可能我把你弄到外面，而不是自己出局？
沃兹：我喜欢你，史蒂夫。
史蒂夫：我也喜欢你，沃兹。
沃兹：你知道，有些话——
史蒂夫：说出来了。
沃兹：说出来了。（停顿）我在这方面很笨拙。我猜——
史蒂夫：是公开说的。
沃兹（稍顿）：是的。
史蒂夫：还白纸黑字印出来了。你知道你是在跟《财富》杂志的记者谈话，是吗？你不是被耍了？
沃兹：不是。
史蒂夫（指了指）：当心脚下。
沃兹：瞧，我甚至记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我知道这——
史蒂夫（没问题）：“史蒂夫这家伙会羞辱人，伤害人。”
沃兹：是的。
史蒂夫（没问题）：“我期待一个伟大的产品，我祝愿他成功——”
沃兹：是。
史蒂夫（问题来了）：“但是我无法相信他的诚实。”在这里等一下。
他们现在到了后台，史蒂夫走上舞台，新打的灯光在等着他。镜头在后台的沃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现在他明白了，史蒂夫的一笑泯恩仇和他的理解大相径庭。
乔治·科茨在演出大厅里高声询问——
乔治：行吗？
史蒂夫看看地面，看看灯光的边缘。
史蒂夫：行了。你想什么时候打光？
乔治：主题词表。
史蒂夫：有一个词有时候被用来描述我——
乔治：请站在那里，需要标注一下提示。
史蒂夫：离清场大约还有十分钟。
乔治：我很怀疑我们能否准时开始。
史蒂夫：我向你保证，会准时开始。
乔治：我们还必须再过一遍——
史蒂夫：我们制造电脑，我们——我以前说过这话——我们会准时开始。
史蒂夫身后巨大的屏幕开始展示NeXT的桌面，史蒂夫演示主题词表的操作。
乔治：继续。
史蒂夫：有一个词有时被用来描述我，即“活泼善变”。
乔治：停下来等观众笑过之后再接着说。
史蒂夫：让我们看看词典的定义。（滚动屏幕，找到这个词）“关于水星，或在水星下出生的。”（向下滚动屏幕）我认为第三个含义是他们的所指。
史蒂夫向侧幕瞥了一眼，看到丽萨正在离沃兹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史蒂夫：“情绪变化不可预知。”
乔治：停下来等观众笑过之后再接着说。
史蒂夫：如果我们继续下拉词条，我们会看到它的反义词是“阴郁的”。只需要双击一下，我们可以立即从词典中查到这一单词，就是这个——“性格冷漠稳定。反应慢，变化慢。情绪低落、阴沉。”
乔治：停下来等观众笑过之后再接着说。
史蒂夫：所以我并不认为“善变”是一个多么糟糕的词。
乔治：我们跳到141。
史蒂夫：给我一分钟。
史蒂夫走向舞台侧翼——
史蒂夫（对丽萨）：你逃学是违法行为。
丽萨：妈妈说我可以看。
史蒂夫：她在哪里？
史蒂夫引着丽萨和沃兹回到——
内景，地下通道，接前景
丽萨：为什么最后说善变不是一个坏词儿？
史蒂夫：前天晚上你来我家吃晚餐时问过这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丽萨：我忘了答案。
史蒂夫：善变的反义词是个坏词，这就意味着善变是个好词。
丽萨：我不明白。
史蒂夫：我觉得你其实已经明白了。
丽萨：我没明白。
史蒂夫：因为你上周来看彩排的时候我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丽萨：为什么那些角不是直角？
史蒂夫：什么角？
丽萨：Cube的角。
史蒂夫：那些角是直角。
丽萨：我是说为什么别的东西上的角不是直角？
史蒂夫：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在耍我呢？
丽萨：我没有。
史蒂夫：沃兹？为什么别的东西上的角不是直角？
沃兹（对丽萨）：生产商在制造90度角的物品时，会在角上做一点手脚——89度、91度——这样会更容易让物品脱模。就像把蛋糕从烤盘里倒出来。但是在你爸爸的新电脑上，他坚持用直角。
丽萨：为什么？
沃兹：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丽萨：酷。
史蒂夫：有人说这个词的时候其实意思并不是酷。
沃兹（对丽萨）：我的意思是酷。
史蒂夫开门。
内景，史蒂夫的化妆间，接前景
克里斯安等在这里。
史蒂夫：我还以为你们俩一小时之前就走了。
克里斯安：她想看看父亲是怎么操作演示的。
史蒂夫（对丽萨）：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丽萨（对克里斯安）：我看了主题词表。
史蒂夫在她身后关上门，单独跟沃兹谈话。
史蒂夫：你是在压力之下被迫这么做的吗？
沃兹（停顿）：你什么意思？
史蒂夫四下张望，沃兹跟着他穿过一道对开门，门上标有“闲人免进”，进入——
内景，楼座前厅，当下
斯卡利：这些年你给自己树了好口碑，我的意思是指操纵媒体，因为时至今日，没有一家媒体，没有一位编辑，没有一家出版商，意识到这是你一手安排的。我把董事会的态度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可你依然给董事会施压。这就是董事们的决定。全体一致通过。
史蒂夫：我绝对忘不了，约翰，这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一个夜晚，我强行推动投票表决，是因为我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一方……我就是正确的一方。可以说我逐渐淡忘了这个夜晚，伤口的血也止住了。时间起了作用，近来我已经不再想这事了。我理解你为什么不痛快，我也想让人们知道真相。
斯卡利看着史蒂夫，他在说谎。
乔安娜（画外）：到时间了。
史蒂夫（扬声，对乔安娜）：知道了。
斯卡利（停顿）：你打算灭掉我，是不是？
史蒂夫微笑。
史蒂夫（微笑，几乎称得上大笑）：这话太荒唐了。我会坐在中场，看着你自裁。然后再点一份美食，配上55年的玛尔戈红葡萄酒，给人亲笔签名。
史蒂夫：你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丽萨：听到了。
史蒂夫：有时候你似乎是不停地自说自话，不肯听别人讲。
丽萨：我听着呢。
沉默了一霎……
史蒂夫：你需要什么东西吗？
丽萨：不需要。
另一霎让人不舒服的沉默……
丽萨：它为什么不是完美的立方体？
史蒂夫：你此前曾经问过我。
丽萨：我忘了答案。
史蒂夫：这是光性异常。对于人眼来说，完美的立方体看起来并不像立方体，所以我们有两侧做得比一英尺短了一毫米。
丽萨：什么是异常？
史蒂夫：你以前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丽萨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她才9岁。
史蒂夫（停顿）：异常就是例外，不符合范式的东西。
响起一下敲门声。
史蒂夫：你得去上学。（高声）进来。
乔安娜开门，她和沃兹进来。
乔安娜：我想两位己经认识了吧。
史蒂夫：嗨，伙计。
沃兹：你好，老朋友。
史蒂夫：你气色不错。
沃兹：你也是，你也是。
乔安娜：他们告诉我，乔治弄好了，想让你看看聚光灯。
史蒂夫（对沃兹）：想跟我一起走走吗？
沃兹：这是丽萨吗？
史蒂夫：是。
沃兹：怎么可能是丽萨。
史蒂夫：还就是。
沃兹（示意是一个小孩）：丽萨才这么大。
史蒂夫：长高了。行啦。
沃兹：你还记得我吗？
史蒂夫：她不记得了。
沃兹：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史蒂夫·沃兹尼亚克。
丽萨：很抱歉，我不记得你了。
沃兹（停顿）：你很有礼貌。
史蒂夫：沃兹？
沃兹：噢。
沃兹出门。
史蒂夫（对乔安娜）：克里斯安在付费电话那里。（轻声，意指丽萨）你可否照看一下，直到……
乔安娜：好的。
史蒂夫跟着沃兹出去。
内景，歌剧院地下通道，接前景
他们走向舞台。
沃兹：外面简直像疯人院。
史蒂夫：出席率还可以。
沃兹：出席率很了不起。
史蒂夫：是。
沃兹：“极其了不起”。
史蒂夫：极其了不起。
沃兹：你知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各干各的。就像你发行了你的第一张独唱专辑。我很感激你邀请我参加发布会。
史蒂夫：我只是想一笑泯恩仇。
沃兹：我也正有此意。所以我才来后台。我想让你知道，我会在外面支持你。
史蒂夫：有没有可能我把你弄到外面，而不是自己出局？
沃兹：我喜欢你，史蒂夫。
史蒂夫：我也喜欢你，沃兹。
沃兹：你知道，有些话——
史蒂夫：说出来了。
沃兹：说出来了。（停顿）我在这方面很笨拙。我猜——
史蒂夫：是公开说的。
沃兹（稍顿）：是的。
史蒂夫：还白纸黑字印出来了。你知道你是在跟《财富》杂志的记者谈话，是吗？你不是被耍了？
沃兹：不是。
史蒂夫（指了指）：当心脚下。
沃兹：瞧，我甚至记不清自己说了些什么。我知道这——
史蒂夫（没问题）：“史蒂夫这家伙会羞辱人，伤害人。”
沃兹：是的。
史蒂夫（没问题）：“我期待一个伟大的产品，我祝愿他成功——”
沃兹：是。
史蒂夫（问题来了）：“但是我无法相信他的诚实。”在这里等一下。
他们现在到了后台，史蒂夫走上舞台，新打的灯光在等着他。镜头在后台的沃兹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现在他明白了，史蒂夫的一笑泯恩仇和他的理解大相径庭。
乔治·科茨在演出大厅里高声询问——
乔治：行吗？
史蒂夫看看地面，看看灯光的边缘。
史蒂夫：行了。你想什么时候打光？
乔治：主题词表。
史蒂夫：有一个词有时候被用来描述我——
乔治：请站在那里，需要标注一下提示。
史蒂夫：离清场大约还有十分钟。
乔治：我很怀疑我们能否准时开始。
史蒂夫：我向你保证，会准时开始。
乔治：我们还必须再过一遍——
史蒂夫：我们制造电脑，我们——我以前说过这话——我们会准时开始。
史蒂夫身后巨大的屏幕开始展示NeXT的桌面，史蒂夫演示主题词表的操作。
乔治：继续。
史蒂夫：有一个词有时被用来描述我，即“活泼善变”。
乔治：停下来等观众笑过之后再接着说。
史蒂夫：让我们看看词典的定义。（滚动屏幕，找到这个词）“关于水星，或在水星下出生的。”（向下滚动屏幕）我认为第三个含义是他们的所指。
史蒂夫向侧幕瞥了一眼，看到丽萨正在离沃兹几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史蒂夫：“情绪变化不可预知。”
乔治：停下来等观众笑过之后再接着说。
史蒂夫：如果我们继续下拉词条，我们会看到它的反义词是“阴郁的”。只需要双击一下，我们可以立即从词典中查到这一单词，就是这个——“性格冷漠稳定。反应慢，变化慢。情绪低落、阴沉。”
乔治：停下来等观众笑过之后再接着说。
史蒂夫：所以我并不认为“善变”是一个多么糟糕的词。
乔治：我们跳到141。
史蒂夫：给我一分钟。
史蒂夫走向舞台侧翼——
史蒂夫（对丽萨）：你逃学是违法行为。
丽萨：妈妈说我可以看。
史蒂夫：她在哪里？
史蒂夫引着丽萨和沃兹回到——
内景，地下通道，接前景
丽萨：为什么最后说善变不是一个坏词儿？
史蒂夫：前天晚上你来我家吃晚餐时问过这个问题，你还记得吗？
丽萨：我忘了答案。
史蒂夫：善变的反义词是个坏词，这就意味着善变是个好词。
丽萨：我不明白。
史蒂夫：我觉得你其实已经明白了。
丽萨：我没明白。
史蒂夫：因为你上周来看彩排的时候我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丽萨：为什么那些角不是直角？
史蒂夫：什么角？
丽萨：Cube的角。
史蒂夫：那些角是直角。
丽萨：我是说为什么别的东西上的角不是直角？
史蒂夫：为什么你看起来像是在耍我呢？
丽萨：我没有。
史蒂夫：沃兹？为什么别的东西上的角不是直角？
沃兹（对丽萨）：生产商在制造90度角的物品时，会在角上做一点手脚——89度、91度——这样会更容易让物品脱模。就像把蛋糕从烤盘里倒出来。但是在你爸爸的新电脑上，他坚持用直角。
丽萨：为什么？
沃兹：他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丽萨：酷。
史蒂夫：有人说这个词的时候其实意思并不是酷。
沃兹（对丽萨）：我的意思是酷。
史蒂夫开门。
内景，史蒂夫的化妆间，接前景
克里斯安等在这里。
史蒂夫：我还以为你们俩一小时之前就走了。
克里斯安：她想看看父亲是怎么操作演示的。
史蒂夫（对丽萨）：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回来。
丽萨（对克里斯安）：我看了主题词表。
史蒂夫在她身后关上门，单独跟沃兹谈话。
史蒂夫：你是在压力之下被迫这么做的吗？
沃兹（停顿）：你什么意思？
史蒂夫四下张望，沃兹跟着他穿过一道对开门，门上标有“闲人免进”，进入——
内景，楼座前厅，当下
斯卡利：这些年你给自己树了好口碑，我的意思是指操纵媒体，因为时至今日，没有一家媒体，没有一位编辑，没有一家出版商，意识到这是你一手安排的。我把董事会的态度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你，可你依然给董事会施压。这就是董事们的决定。全体一致通过。
史蒂夫：我绝对忘不了，约翰，这是我一生中最糟糕的一个夜晚，我强行推动投票表决，是因为我相信自己是正确的一方……我就是正确的一方。可以说我逐渐淡忘了这个夜晚，伤口的血也止住了。时间起了作用，近来我已经不再想这事了。我理解你为什么不痛快，我也想让人们知道真相。
斯卡利看着史蒂夫，他在说谎。
乔安娜（画外）：到时间了。
史蒂夫（扬声，对乔安娜）：知道了。
斯卡利（停顿）：你打算灭掉我，是不是？
史蒂夫微笑。
史蒂夫（微笑，几乎称得上大笑）：这话太荒唐了。我会坐在中场，看着你自裁。然后再点一份美食，配上55年的玛尔戈红葡萄酒，给人亲笔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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