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内景,后台,接前景
史蒂夫:给我吧。
乔安娜将评论摘要递给他。
史蒂夫:《福布斯》称之为“一场改变整个行业的成功”。
乔安娜(指):看这里。
史蒂夫:为什么我们还没睡到一起?
乔安娜:我们没有恋爱。看这里。
史蒂夫:哪里?
乔安娜:这里。
史蒂夫(很惊讶但是保持镇定):斯卡利。
乔安娜:五年来他音讯全无,但是他做了这个。
史蒂夫:斯卡利对《福布斯》说……
乔安娜:看看他说了什么。
史蒂夫:“他实施了一个简单的战略,跟十五年前令苹果大获成功的战略相同:制作拳头产品,全力推行市场宣传,以促进销售。”(点头)不错。
乔安娜:是不错。
史蒂夫:我说的是真心话。
乔安娜:J.D.塞林格露面的次数也比约翰·斯卡利多。
史蒂夫:我刚才不是挖苦,他的确不错。(停顿)你跟他谈过吗?
乔安娜:没有。
史蒂夫:自从1988年之后你就没跟他说过话吧?
乔安娜:如果有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史蒂夫(停顿):这无关紧要,我不想让人们以为他们十五年前踩了我,现在跳出来唱赞歌,我就能宽宏大量。(稍顿)我是开玩笑的,你今天早上怎么了?
乔安娜:我们下去吧。
史蒂夫和乔安娜推开沉重的门,大门通向——
内景,走廊,接前景
他们沿着走廊走向史蒂夫的化妆间。我们能够听到拐角处传来大厅里的鼎沸人声。
乔安娜:你看,这两扇门看起来似乎毫无差别,你穿过这扇门是去后台,穿过那扇门就到了停车场。
史蒂夫(盯着评论摘要):哦,天哪,看这个。
乔安娜: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史蒂夫:我并不担心自己误入停车场。
乔安娜:我想跟你谈谈。
史蒂夫:“苹果现在唯一的长处是引领色彩潮流。”
乔安娜:不用理会它。
史蒂夫:比尔·盖茨凭什么跟我叫板?
乔安娜:我不知道。你们俩都是疯子。听我说……
史蒂夫:他辍学的学校比我辍学的学校……
他们走进——
内景,史蒂夫的化妆间,接前景
史蒂夫:但他只不过是个工具袋,听我告诉你缘故。
乔安娜:把丽萨的生活安排妥当。
史蒂夫:你知道。乔安娜。界限。
乔安娜:你凌晨1点跑到我的公寓打扫卫生,那你跟我说说界限在哪里。
史蒂夫:那里,让我们把界限就划在那里。
乔安娜:如果我告诉你真实的销售预期,你能否答应我不在讲台上透露?
史蒂夫:你说真实的预期是指什么?你要告诉我什么?
乔安娜:保守的预期。
史蒂夫:市场营销部门对我说谎了?
乔安娜:我们一直在严控数据,所以你没有——
史蒂夫:真实的预期是多少?
乔安娜:我们在前九十天会卖出一百万台,随后一个月会卖出两万台。
史蒂夫盯了她一会儿,微笑了。
史蒂夫(停顿):该——死——
乔安娜:是的。
史蒂夫:看到了吧?你等了这么久——
乔安娜:更有甚者,销量的32%来自第一次购买电脑的人,12%来自使用某种Windows电脑的人——所以比尔·盖茨才跟你叫板——这会是有史以来卖得最快的电脑。在经历了裁员3000人,砍掉70%的生产线之后,你把公司从生死线上救了回来,所以史蒂夫,游戏结束了,你胜利在望。享受这一刻吧,浪费了简直是犯罪。
史蒂夫:我在享受。
乔安娜:把丽萨的生活安排好。
史蒂夫:你知道——
乔安娜:行啦。
史蒂夫:我不喜欢曝光自己的隐私。
乔安娜:亿万身家也不能减轻这种痛苦吗?
史蒂夫:不能。
乔安娜:丽萨所做的一切——
史蒂夫(不等说完乔安娜便开口,两人话音重叠):丽萨所做的一切就是乖乖服从。克里斯安卖了房子而——
乔安娜:可丽萨能怎么做?向住房与城市发展部投诉?丽萨怎么才能阻止她妈妈卖掉个人名下的房子呢?
史蒂夫:我是给她们俩买的。
乔安娜:她怎么才能阻止她的——
史蒂夫(不等乔安娜说完便开口,两人话音重叠):至少要说句话表示反对吧。
乔安娜:这个19岁的少女只是没有阻止她母亲卖掉个人名下的房子,你不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显得很荒唐吗?
史蒂夫:她本来应该设法阻止的。
乔安娜:你这样说是因为——她怎么阻止——她妈妈那么古怪——
史蒂夫(不等乔安娜说完便开口,两人话音重叠):克里斯安说卖房,她一口答应,就是为了招我生气。
乔安娜:我不关心她是不是存心跟你作对,你可以主动讲和。
史蒂夫:她几个月来一直行为怪异。她是在挑衅。
乔安娜推了史蒂夫一把。
乔安娜:讲和。
史蒂夫:什么?
乔安娜:讲和,史蒂夫。
史蒂夫:别激动。
乔安娜:讲和,否则我就辞职,这样如何?我辞职,你不用再见我了,这样如何?
史蒂夫:这是我的做事风格。告诉我你今天早上出什么问题了?
乔安娜:我这十九年出什么问题了?!我是见证者,我告诉你,我也可以说是同谋。我爱你,史蒂夫,你知道这爱有多深。我爱的是你不介意人们能够赚多少钱,你只介意他们做了什么。但是你的优点不能只体现在产品上。作为一个父亲,你本应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可是这二十年来令我痛心的是,史蒂夫,你暴露了自己最恶劣的一面。这是小事,很小的事,这不是什么大生意,跟她讲和,现在就跟她讲和,否则我会随便选个新职位跳槽。
史蒂夫(停顿):我碰巧不认为这是小事一桩。她知道——
乔安娜:不是。
史蒂夫:我买这栋房子是为了——
乔安娜:不是。
史蒂夫:你说“不是”是什么意思?
乔安娜:我的意思就是“不是”,这房子跟你生丽萨的气毫无关系。
史蒂夫:我向你保证,百分百有关系。
乔安娜(不等乔布斯说完便开口,两人话音重叠):你有没有听过这个词,“现实扭曲力场”?
史蒂夫:从学校回到家,放下书包,立马去她朋友家。
乔安娜:你听过吗?
史蒂夫:听过。
乔安娜:因为这个词被用来描述你?比如“史蒂夫的现实扭曲力场”?
史蒂夫:你变得有点儿像公诉人了,你越界了。
乔安娜:我爱越什么就越什么。你听到了吗?
史蒂夫:我听过,我也读过,琼·贝兹还给我唱过。多亏你所说的现实扭曲力场,我确信是你杜撰了这个词语,我们才走到今天。
乔安娜:我知道。
史蒂夫:如果每一次别人跟我说不可能时,我都往自己的银行账户里存一美元,我早就发财了。
乔安娜:这个我也知道。
史蒂夫:问题在哪里?
乔安娜:我的问题?当然,不是因为房子。
史蒂夫:乔——
乔安娜:是因为你告诉她你不承担哈佛的学费。那个孩子,那个顶顶认真的,从来都一板一眼的孩子——
史蒂夫:她跟你说我不会支付学费?
乔安娜:我早就该拿个够分量的东西冲你脑袋来一下子。
史蒂夫:丽萨跟你说我不会支付学费?
乔安娜:是安迪告诉我的。
史蒂夫:哪个安迪?
乔安娜:赫兹菲尔德。
史蒂夫(停顿):赫兹菲尔德怎么知道的?
乔安娜:他给哈佛开了一张两万五千美元的支票,支付这一学期的费用。这难道不是……
史蒂夫:你他妈的。(停顿)他给她付了学费?
乔安娜:你刚才要见他不就是为了这事?
史蒂夫:不,我见他是为了……
乔安娜:你是不是告诉她你不会给她交学费?
史蒂夫:是的,因为……
乔安娜:你怎么能这样?
史蒂夫(不等乔安娜说完便开口,两人话音重叠):因为她的母亲,她的房东。赫兹菲尔德……我不过是嚷嚷一下罢了!我,你知道,就那么一说!你以为我真会?我发火是因为她故意气我,乔安娜!她存心的!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结束这糟糕的——
乔安娜:你显然把她吓懵了。
史蒂夫:赫兹菲尔德开了支票给她——付学费——她在这儿吗?
乔安娜:我确信她在。
史蒂夫恢复了镇静。
史蒂夫:你能叫人把她找来吗?
乔安娜:可以。谢谢你。(稍顿)你知道,我祖母曾经——
史蒂夫:我他妈的不想听,燕特尔!
乔安娜:我会叫人去找丽萨。
史蒂夫:谢谢。如果你见到了赫兹菲尔德——
传来一下敲门声。
史蒂夫(轻声):我们的首席工程师,一说他,他就到。
安迪(画外):我是安迪。
史蒂夫(对乔安娜):走吧。(高声)进来。
安迪进来,乔安娜往外走。
安迪(对乔安娜):你今天真漂亮。
乔安娜:谢谢。
安迪(对史蒂夫):是漂亮吧?
史蒂夫:她光彩照人,一向如此。(对乔安娜)去吧。
乔安娜出去,反手带上了门。
安迪:我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史蒂夫:你真的明白吗?
安迪:史蒂夫——
史蒂夫:你把支票送去了?
安迪:是的。
史蒂夫:这么说哈佛拿到了一张安迪·赫兹菲尔德为丽萨付学费的支票?
安迪:我觉得他们不会看那么仔细,不会留意到支票不是你开的。
史蒂夫:都一样。这就够让我难堪的了。
安迪:我理解——
登录 后再戳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