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老三:张老师, 您是知识分子家庭,我建议,让静秋坐下说话吧!
静秋母亲没说什么。
老三起身站在了静秋旁边:那我也站着。
静秋母亲:坐下吧!
老三拿过椅子让静秋坐下,自己也坐下:张老师,您讲吧,我听着。
静秋母亲:我不反对自由恋爱,但是不允许静秋早恋,我丈夫是右派,我也在学校劳动改造,我们这样的家庭是没有前途的。
老三:张老师,我们队前途的理解可能有所不同。
静秋母亲:当然有所不同,静秋正处在转正期,学校随时都有可能清退她,我都已经听到风言风语了。
老三:这都怪我。
静秋母亲:你要真对她好也不在乎这一年两年不见面吧!你出身好,可能不理解我们这样的家庭。
老三:能理解。
静秋母亲: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了。
老三:一致的,她转正前,我保证不来找她。
静秋母亲:转正后如果犯了错误,学校也随时都可以不要她的。
老三:是,不能让静秋犯错误。
静秋母亲:好,那我希望你信守诺言,不要毁了静秋前途。
老三:您放心吧,张老师,我能等,无论等多久。
静秋母亲:你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
老三还是重复: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静秋母亲:那好,话都说明白了。
老三:是,说明白了。张老师,走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我能把静秋的脚再给她包扎一下吗?
静秋母亲:我们家地方小,我就不回避了。
老三:不用,不用。
静秋母亲去一边继续加工信封,老三脱下静秋的鞋子给她包扎伤口。
静秋母亲努力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加工信封上,尽量不去看静秋。
静秋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看耐心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老三,眼角流下了泪水。
59、静秋家门口,日,外
静秋一家人在门口排成一排目送老三离开。
静秋母亲对两个孩子:你们俩在外面待着,我跟你姐姐有话说。
60、静秋家,日,内
静秋母亲对静秋:脚好点儿没?
静秋:好点儿了。
静秋母亲: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说实话。她抱过你吗?(静秋摇头)那亲过你吗?(静秋摇头)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规矩吗?没有到处摸……(发现用词不恰当,但还是说了出来)
摸摸捏捏。
静秋:妈,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静秋母亲:说啊,到底有没有?
静秋:您问这个干什么?
静秋母亲:你别管,先回答我,到底有没有?
静秋:没有。
静秋母亲:你过来。
静秋凑近,静秋母亲顺着静秋的眼睛摸到了鼻尖。
静秋:妈,你摸我鼻子干什么?
静秋母亲:我跟你奶奶学的,看看是不是原来的你。
静秋: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没有。
静秋母亲:没有就好。
静秋:他不是说等我一辈子吗?
静秋母亲:容易说出口的话最不真实,张口就说一辈子的人兴许就热乎一阵子。
字幕:老三果然很长时间没有再来,直到有一天,静秋听说老三住院了。
61、街道,日, 外
静秋坐着一辆三蹦子来到了部队医院门口。
62、住院处,日,内
一个病人对病房里的老三:找你的。
老三扭过头看到了静秋:你怎么跑来了?
静秋走进去:一个月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急死我了,后来才听常芳说你住院了,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老三:我们地质勘探队定期体检,经常住院。
静秋:既然是正常体检,你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三:我不是怕你不放心吗?
静秋:你不要瞒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三示意静秋出门,两个人来到了楼梯附近。
老三:你听说我得的什么病?
静秋几乎哭了出来:我听常芳说是白血病。
老三:什么白血病黑血病的,我只不过是有点儿感冒低烧,抵抗力,也许是在二队加班累的,常芳哪儿懂啊,我要真是白血病,这县医院也治不了啊,不信,我带你去问内科大夫,现在就去,去问问就知道了。
静秋:不用去了,我信。
老三:你来找我请假了吗?
静秋:我请了三天假来陪你。
老三:这怎么成啊,你妈妈知道了怎么办?我刚跟她做过保证。
静秋:我假装跟妈妈说去校办农场劳动,她信了。
老三:那你跟学校领导怎么讲的?
静秋:王老师不知道,大不了我回去写个检讨,哎呀,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三很生气:你太幼稚了,这会影响你前途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是感冒,不是白血病,你必须马上回去。
静秋很倔强:我不回去,我陪着你。
老三:这是医院,哪儿能说陪就陪啊?再说,晚上你住哪儿啊?
静秋:楼道里不是有椅子吗?
老三:你这简直是胡闹。
静秋:我就胡闹了,你不是老是说我胆小不敢犯错误吗?我就犯一次错误。
63、病房,夜,内
老三躺在了病床上,他听到了外面护士的声音:医院规定不能陪夜,家属赶紧离开,不要干扰我们医院的文明秩序。
楼道里,护士挨着查房,病人家属都陆续离开,静秋从椅子上离开,去了厕所。
护士继续在楼道里喊,让家属离开,最后敲了一下厕所的门然后下楼了。
静秋发现护士走了,又回到了椅子上坐着。
病房里的老三来到了楼道,两个人见面后相视一笑。
老三学着军人的滑稽样子逗静秋开心,静秋笑得很灿烂。
那护士走过来:嚷嚷什么呢?家属还在这儿呢,医院规定,家属不让陪夜。几床的?
老三:七床的。
护士:赶紧回去睡觉。(对静秋)这位女士,走吧!
老三: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们就坐一会儿,马上就走。
护士:半会儿也不行,我看着你走。
护士强行拉起静秋的胳膊。
静秋祈求:我们就再坐一会儿。
护士:说了,半会儿也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明天再来。
静秋被拉起,继续祈求:同志,我大老远来的。
护士很无情:多远都不行,比你远的多的是。
任凭静秋怎么祈求,护士都不肯答应,最后还是被强行带走了。
64、医院大门,夜,外
静秋被送出了大门,坐着最后的祈求:同志,您就让我再待一会儿吧,我保证不再嚷嚷了。
护士: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革命的秩序要大家一起遵守,明天再来看不一样吗?
护士把大门锁上离开了。
静秋站在门口没有走,她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她一扭头,正好看见老三从窗户边上王者她。
老三冲她招手,静秋示意她回去,老三只是笑,依旧站在那里。
静秋跺着脚疯狂示意了几下,老三才消失在窗户边上。
静秋见老三回去了,坐在了台阶上,她又猛得一回头,发现窗户那边空荡荡的,然后靠在门口的墙上闭上了眼睛。
65、医院走廊,夜,内
老三没有回去,等待了一会儿,他再次走到窗前,看着睡在那里的静秋,忍不住落下了几滴眼泪。
66、街道,日,外
老三领着静秋来到街上。
静秋:你带我上街干什么?
老三:给你买牙膏牙刷脸盆肥皂啊!我跟高护士借了宿舍,今天晚上你必须得睡床上。
67、商店,日,内
老三给静秋买了一些洗漱用品。
68、布店,日,内
老三领着静秋来到了一家布店里。
老三拿起一匹红布:给你做件衣服吧,你说的那个山楂树开红花,应该就是这种颜色。
静秋:太鲜艳了吧!
老三在静秋身上比划了一下:不鲜艳,你穿这颜色好看,你不要老穿蓝色的,跟别人一样。
静秋:你说好看就行,我让魏红帮我做,她家有缝纫机。
老三:哎,你想不想看看那棵山楂树?
静秋:现在又没开花,大老远的去了白去。
老三突然很失落:恐怕以后没机会了。
静秋:谁说没机会了?以后机会多着呢!
69、照相馆,日,内
老三和静秋坐在了相机前。
操作相机的男子:男同志向女同志靠近点儿。
老三靠近了点儿。
男子:男同志再向女同志靠近点儿。(老三照做)女同志再向男同志靠近点儿。(静秋照做)
男同志把头抬起来,女同志也把我头抬起来。(两个人照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无产阶级的革命友谊,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嘛!
男子操作照相机,两个人同时翻起了白眼,然后又都笑了。
男子:这样好,这样好。
70、宿舍,夜,内
老三和静秋来到了医院的宿舍里,这里很整洁,只有一张单人床。
老三坐下后给静秋削苹果,静秋收拾着东西。
老三看了看自己胳膊的伤口:这是我留给你的记号,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听到你的名字,我带着这个记号就回来了。
静秋拿过那块红布:你说我坐件什么样的衣服好看?
老三:什么样的都行,你穿什么都好看。
静秋:那我回去就做,做好了穿给你看。
老三:好。
静秋:等那棵山楂树开花的时候,我就穿着这个红衣服跟你一块儿去,如果开得是红花,看看颜色是不是一样。
老三:好,到时候咱俩一块儿去。
老三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静秋:我跟大夫请了假,今天晚上不走了行不行?(没等静秋回话)
静秋母亲没说什么。
老三起身站在了静秋旁边:那我也站着。
静秋母亲:坐下吧!
老三拿过椅子让静秋坐下,自己也坐下:张老师,您讲吧,我听着。
静秋母亲:我不反对自由恋爱,但是不允许静秋早恋,我丈夫是右派,我也在学校劳动改造,我们这样的家庭是没有前途的。
老三:张老师,我们队前途的理解可能有所不同。
静秋母亲:当然有所不同,静秋正处在转正期,学校随时都有可能清退她,我都已经听到风言风语了。
老三:这都怪我。
静秋母亲:你要真对她好也不在乎这一年两年不见面吧!你出身好,可能不理解我们这样的家庭。
老三:能理解。
静秋母亲:那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了。
老三:一致的,她转正前,我保证不来找她。
静秋母亲:转正后如果犯了错误,学校也随时都可以不要她的。
老三:是,不能让静秋犯错误。
静秋母亲:好,那我希望你信守诺言,不要毁了静秋前途。
老三:您放心吧,张老师,我能等,无论等多久。
静秋母亲:你们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
老三还是重复:是,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静秋母亲:那好,话都说明白了。
老三:是,说明白了。张老师,走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我能把静秋的脚再给她包扎一下吗?
静秋母亲:我们家地方小,我就不回避了。
老三:不用,不用。
静秋母亲去一边继续加工信封,老三脱下静秋的鞋子给她包扎伤口。
静秋母亲努力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加工信封上,尽量不去看静秋。
静秋看了一眼母亲,又看了看耐心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老三,眼角流下了泪水。
59、静秋家门口,日,外
静秋一家人在门口排成一排目送老三离开。
静秋母亲对两个孩子:你们俩在外面待着,我跟你姐姐有话说。
60、静秋家,日,内
静秋母亲对静秋:脚好点儿没?
静秋:好点儿了。
静秋母亲:我问你个问题,你要说实话。她抱过你吗?(静秋摇头)那亲过你吗?(静秋摇头)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还规矩吗?没有到处摸……(发现用词不恰当,但还是说了出来)
摸摸捏捏。
静秋:妈,您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静秋母亲:说啊,到底有没有?
静秋:您问这个干什么?
静秋母亲:你别管,先回答我,到底有没有?
静秋:没有。
静秋母亲:你过来。
静秋凑近,静秋母亲顺着静秋的眼睛摸到了鼻尖。
静秋:妈,你摸我鼻子干什么?
静秋母亲:我跟你奶奶学的,看看是不是原来的你。
静秋: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没有。
静秋母亲:没有就好。
静秋:他不是说等我一辈子吗?
静秋母亲:容易说出口的话最不真实,张口就说一辈子的人兴许就热乎一阵子。
字幕:老三果然很长时间没有再来,直到有一天,静秋听说老三住院了。
61、街道,日, 外
静秋坐着一辆三蹦子来到了部队医院门口。
62、住院处,日,内
一个病人对病房里的老三:找你的。
老三扭过头看到了静秋:你怎么跑来了?
静秋走进去:一个月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急死我了,后来才听常芳说你住院了,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老三:我们地质勘探队定期体检,经常住院。
静秋:既然是正常体检,你住院为什么不告诉我?
老三:我不是怕你不放心吗?
静秋:你不要瞒我,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老三示意静秋出门,两个人来到了楼梯附近。
老三:你听说我得的什么病?
静秋几乎哭了出来:我听常芳说是白血病。
老三:什么白血病黑血病的,我只不过是有点儿感冒低烧,抵抗力,也许是在二队加班累的,常芳哪儿懂啊,我要真是白血病,这县医院也治不了啊,不信,我带你去问内科大夫,现在就去,去问问就知道了。
静秋:不用去了,我信。
老三:你来找我请假了吗?
静秋:我请了三天假来陪你。
老三:这怎么成啊,你妈妈知道了怎么办?我刚跟她做过保证。
静秋:我假装跟妈妈说去校办农场劳动,她信了。
老三:那你跟学校领导怎么讲的?
静秋:王老师不知道,大不了我回去写个检讨,哎呀,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三很生气:你太幼稚了,这会影响你前途的,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是感冒,不是白血病,你必须马上回去。
静秋很倔强:我不回去,我陪着你。
老三:这是医院,哪儿能说陪就陪啊?再说,晚上你住哪儿啊?
静秋:楼道里不是有椅子吗?
老三:你这简直是胡闹。
静秋:我就胡闹了,你不是老是说我胆小不敢犯错误吗?我就犯一次错误。
63、病房,夜,内
老三躺在了病床上,他听到了外面护士的声音:医院规定不能陪夜,家属赶紧离开,不要干扰我们医院的文明秩序。
楼道里,护士挨着查房,病人家属都陆续离开,静秋从椅子上离开,去了厕所。
护士继续在楼道里喊,让家属离开,最后敲了一下厕所的门然后下楼了。
静秋发现护士走了,又回到了椅子上坐着。
病房里的老三来到了楼道,两个人见面后相视一笑。
老三学着军人的滑稽样子逗静秋开心,静秋笑得很灿烂。
那护士走过来:嚷嚷什么呢?家属还在这儿呢,医院规定,家属不让陪夜。几床的?
老三:七床的。
护士:赶紧回去睡觉。(对静秋)这位女士,走吧!
老三: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我们就坐一会儿,马上就走。
护士:半会儿也不行,我看着你走。
护士强行拉起静秋的胳膊。
静秋祈求:我们就再坐一会儿。
护士:说了,半会儿也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明天再来。
静秋被拉起,继续祈求:同志,我大老远来的。
护士很无情:多远都不行,比你远的多的是。
任凭静秋怎么祈求,护士都不肯答应,最后还是被强行带走了。
64、医院大门,夜,外
静秋被送出了大门,坐着最后的祈求:同志,您就让我再待一会儿吧,我保证不再嚷嚷了。
护士:不行,这是医院的规定,革命的秩序要大家一起遵守,明天再来看不一样吗?
护士把大门锁上离开了。
静秋站在门口没有走,她直接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她一扭头,正好看见老三从窗户边上王者她。
老三冲她招手,静秋示意她回去,老三只是笑,依旧站在那里。
静秋跺着脚疯狂示意了几下,老三才消失在窗户边上。
静秋见老三回去了,坐在了台阶上,她又猛得一回头,发现窗户那边空荡荡的,然后靠在门口的墙上闭上了眼睛。
65、医院走廊,夜,内
老三没有回去,等待了一会儿,他再次走到窗前,看着睡在那里的静秋,忍不住落下了几滴眼泪。
66、街道,日,外
老三领着静秋来到街上。
静秋:你带我上街干什么?
老三:给你买牙膏牙刷脸盆肥皂啊!我跟高护士借了宿舍,今天晚上你必须得睡床上。
67、商店,日,内
老三给静秋买了一些洗漱用品。
68、布店,日,内
老三领着静秋来到了一家布店里。
老三拿起一匹红布:给你做件衣服吧,你说的那个山楂树开红花,应该就是这种颜色。
静秋:太鲜艳了吧!
老三在静秋身上比划了一下:不鲜艳,你穿这颜色好看,你不要老穿蓝色的,跟别人一样。
静秋:你说好看就行,我让魏红帮我做,她家有缝纫机。
老三:哎,你想不想看看那棵山楂树?
静秋:现在又没开花,大老远的去了白去。
老三突然很失落:恐怕以后没机会了。
静秋:谁说没机会了?以后机会多着呢!
69、照相馆,日,内
老三和静秋坐在了相机前。
操作相机的男子:男同志向女同志靠近点儿。
老三靠近了点儿。
男子:男同志再向女同志靠近点儿。(老三照做)女同志再向男同志靠近点儿。(静秋照做)
男同志把头抬起来,女同志也把我头抬起来。(两个人照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是无产阶级的革命友谊,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嘛!
男子操作照相机,两个人同时翻起了白眼,然后又都笑了。
男子:这样好,这样好。
70、宿舍,夜,内
老三和静秋来到了医院的宿舍里,这里很整洁,只有一张单人床。
老三坐下后给静秋削苹果,静秋收拾着东西。
老三看了看自己胳膊的伤口:这是我留给你的记号,以后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听到你的名字,我带着这个记号就回来了。
静秋拿过那块红布:你说我坐件什么样的衣服好看?
老三:什么样的都行,你穿什么都好看。
静秋:那我回去就做,做好了穿给你看。
老三:好。
静秋:等那棵山楂树开花的时候,我就穿着这个红衣服跟你一块儿去,如果开得是红花,看看颜色是不是一样。
老三:好,到时候咱俩一块儿去。
老三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静秋:我跟大夫请了假,今天晚上不走了行不行?(没等静秋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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