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诺曼:哦,太好啦,真没想到。
埃赛尔:没什么大病,无非是抬治他的心悸。
埃赛尔把瓶子放在桌子上,读切尔西的信。
查利:哦。
诺曼:可不是,查利,我有时还免不了脸红心跳。
查利微笑着呷他的咖啡,埃赛尔把信递给正在看报的诺曼。
埃赛尔:诺曼,我们接到一封切尔西的信。
诺曼没有理会埃赛尔,他正津津有味地读着报上的一则球赛消息。查利坐在那里望着诺曼。
诺曼:瞧这混蛋的黄鹤队!巴尔的摩这地方真是不大方。
埃赛尔:诺曼。
查利望着埃赛尔,她继续读着信,脸上浮起笑容。
埃赛尔:她来给你庆祝生日。
诺曼仍在读他的报纸。
诺曼(滑稽地):哦,太好啦!
埃赛尔:可不是。
埃赛尔读着信,然后抬头望着查利。
埃赛尔:她要带一个朋友来。她有一个最要好的男朋友。
查利(失望地)噢。
埃赛尔:他们一块儿……
正在读报的诺曼这时抬起头来。
埃赛尔:……来,然后去欧洲作短期旅行。
诺曼:啊,真的吗?
埃赛尔:唔,唔。
诺曼:我不愿意我过生日的时候来一堆人。我不喜欢一大堆人看着我变老。(生气地发出哼哼声)
埃赛尔:等一等,等一等,这不是那个叫弗雷第的人。这次换了另一个男朋友。
诺曼又继续读报,查利望着他。
诺曼:这混蛋怎么搞的?!底特律队连面儿都没露!唉呀!
埃赛尔抬头望着诺曼。
埃赛尔:怎么回事……诺曼?
诺曼:底特律队完蛋了。
埃赛尔朝诺曼摇摇手,表示不爱听他那一套,然后继续读切尔西的信。
查利:她丈夫怎么了?
埃赛尔突然转向查利。
埃赛尔:你说什么?查利。
查利:我在纳闷切尔西的丈夫出了什么事?
埃赛尔(忧郁地):他完蛋了。咳……她……(大笑)她说,她说她爱上了一个牙科医生。
诺曼抬起头来。
诺曼:呃,她的男朋友知道这事吗?
埃赛尔:这就是她新的男朋友。她新的男朋友是一个牙科医生。
诺曼:她要带到这儿来的就是他吗?一个牙科医生?
埃赛尔:对啦。
诺曼:唉呀,他一定整天盯着我们的牙齿。
诺曼又看着他的报纸。
埃赛尔读完了信,把信摺好。
查利注视着她。
埃赛尔:好啦……我们是否应该叫他不要来呢?
诺曼:不———,我想在我最后一个生日宴会上,我们应该有各方人士的代表。
埃赛尔:哦,真有趣。看你吹牛吹得会把药都吹化了。
查利吃吃一笑。
埃赛尔把信放回信封,然后抓起那瓶药丸,站起身来。她拍拍查利的肩膀,接着走了出去。诺曼转向正在呷咖啡的查利。
诺曼:你为什么没有娶切尔西?
查利:哦,因为你不让我娶。
诺曼:不让吗?嗯,如果你娶了别的什么人,我会允许的。
查利:咳,我不想娶任何别的人。
诺曼又去读他的报纸。
诺曼:哦。
查利(微笑):请问你的高寿?
诺曼:按什么时候算?
查利:按你过生日的时候算。
诺曼:一百零三。
查利一怔,尴尬地笑了笑。
查利:阿普利小姐五月份就九十七了。真不得了吧?
诺曼:是呀。
查利:你知道,她已经死了。
诺曼:真的?
查利:是的,上星期二。我们接到一个电话,说万一有什么给她的信……
查利嚼着点心,诺曼望着他。
诺曼:他们通知你给阿普利小姐转信的地址了吗?
查利想了一会儿,当他回过味来,明白诺曼的玩笑时,哈哈大笑起来。
埃赛尔(画外):什么事这么可笑?
诺曼坐在桌旁读报纸。埃赛尔走到桌旁。
诺曼:世上又少了一位女同性恋者。
坐在一边的查利忍不住要笑。
埃赛尔(与他同时):啊,别这么说,是哪一位呀,查利?
查利(笑):阿———阿普里小姐。
埃赛尔一愣,低头看看诺曼。
埃赛尔:啊。是啊,她倒是没有虚度此生。
诺曼(照旧低头看报):查利说她九十七岁了。
埃赛尔(感到出乎意料):九十七岁!这可真了不起啊。
诺曼仍在读报,抬抬眼皮看看画外的埃赛尔。
诺曼:把咱们都比下去了,对吧?看样子那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倒还有点好处呐。
埃赛尔一笑,望着查利。
查利:谢谢你的咖啡,埃赛尔。
埃赛尔靠近诺曼站着,诺曼照旧埋头读报。查利站起身来。埃赛尔陪查利向起居室走去。
查利(含含糊糊地):这片湖周围还数你做的软饼最好吃。
埃赛尔:谢谢你,查利。等切尔西回来,你可一定来玩啊。
查利:啊,可不是。我很久没见她了。
埃赛尔:是啊。(咯咯地笑起来)
查利回身看看仍在看报的诺曼。埃赛尔走回到诺曼身边,俯身凑近他,诺曼连头也不抬。查利揉着手上的帽子,朝门口走去,埃赛尔送他出门。
查利:是啊……
埃赛尔:诺曼,查利要走了。
诺曼:走吧。再见。
查利(尴尬地笑笑):再见。
诺曼:留神那扇纱门。
查利笑着和埃赛尔一起走出门外。
外景,金色池塘,白天
查利驾驶着邮船离开码头。船尾上写着:“美国邮船 马里安”。
外景,塞耶家的阳台,白天
从玻璃窗的映象中看到埃赛尔从树林里急匆匆朝房子走来。诺曼从屋里走到阳台上,低头看看手里拿的一张报纸。
埃赛尔:诺曼,水鸟在教小鸟学飞呢。叫人多么高兴啊!
诺曼:听听这个。(读报)“征聘退休人递送单据传票。有时需要步行。”我该打电话问问,我能走路。
埃赛尔:你急急忙忙赶回来就为了这个?(笑)为了来看这些该死的广告?
诺曼抬头瞪了埃赛尔一眼,然后转过身,朝后景走去。他突然气冲冲地把报纸一摔。埃赛尔望着他。
诺曼转过头来看着埃赛尔。他指着房子。
音乐声起。
诺曼: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吗?我一直走到咱们家林中小道的尽头……我记不得去城里的老路怎么走啦。
埃赛尔听到这话时心中暗暗吃惊。
诺曼:我又朝树林里走了一段路。我觉得处处都眼生,没有一棵我熟悉的树。把我吓了个半死。这就是我……跑回来的原因……回到你身边……着见你漂亮的模样,我就感到安全了。我到底还是我呀。
诺曼坐在后景中的沙发上,埃赛尔望着他。埃赛尔向诺曼走去,双手抱住他的肩膀,把头靠在诺曼的头上。
埃赛尔:你平安无事,老傻瓜。你的的确确还是你……一个劲地折磨可怜的查利老朋友。等咱们吃完午饭,把那些见鬼的草莓全都吞进肚子里以后,咱们就去进城的小路上散步。我们沿着那条路走过不下一千次了,亲爱的。一千次了。你全会记起来的。(她眼里含着泪水)你听我说。先生,你还是我的身穿铿亮盔甲的骑士。你别忘了,你还会再骑上那匹马,我坐在你身后紧紧地抱住你,咱们往前走啊,走啊,走啊。
诺曼移开自己托腮的手,看看埃赛尔。埃赛尔吻吻他的脸。
诺曼:我不喜欢马。
埃赛尔咯咯笑起来。
诺曼:你是个……挺漂亮的老太太,是不是?
诺曼用手搂住埃赛尔的肩膀,两人倚在沙发上。
诺曼:你打算怎么对付我这么一个疯疯颠颠的老家伙呢?
埃赛尔用手揉揉诺曼的胸口,笑了。
埃赛尔:这个嘛。(咂咂嘴唇)我还没打定主意呢。
埃赛尔:没什么大病,无非是抬治他的心悸。
埃赛尔把瓶子放在桌子上,读切尔西的信。
查利:哦。
诺曼:可不是,查利,我有时还免不了脸红心跳。
查利微笑着呷他的咖啡,埃赛尔把信递给正在看报的诺曼。
埃赛尔:诺曼,我们接到一封切尔西的信。
诺曼没有理会埃赛尔,他正津津有味地读着报上的一则球赛消息。查利坐在那里望着诺曼。
诺曼:瞧这混蛋的黄鹤队!巴尔的摩这地方真是不大方。
埃赛尔:诺曼。
查利望着埃赛尔,她继续读着信,脸上浮起笑容。
埃赛尔:她来给你庆祝生日。
诺曼仍在读他的报纸。
诺曼(滑稽地):哦,太好啦!
埃赛尔:可不是。
埃赛尔读着信,然后抬头望着查利。
埃赛尔:她要带一个朋友来。她有一个最要好的男朋友。
查利(失望地)噢。
埃赛尔:他们一块儿……
正在读报的诺曼这时抬起头来。
埃赛尔:……来,然后去欧洲作短期旅行。
诺曼:啊,真的吗?
埃赛尔:唔,唔。
诺曼:我不愿意我过生日的时候来一堆人。我不喜欢一大堆人看着我变老。(生气地发出哼哼声)
埃赛尔:等一等,等一等,这不是那个叫弗雷第的人。这次换了另一个男朋友。
诺曼又继续读报,查利望着他。
诺曼:这混蛋怎么搞的?!底特律队连面儿都没露!唉呀!
埃赛尔抬头望着诺曼。
埃赛尔:怎么回事……诺曼?
诺曼:底特律队完蛋了。
埃赛尔朝诺曼摇摇手,表示不爱听他那一套,然后继续读切尔西的信。
查利:她丈夫怎么了?
埃赛尔突然转向查利。
埃赛尔:你说什么?查利。
查利:我在纳闷切尔西的丈夫出了什么事?
埃赛尔(忧郁地):他完蛋了。咳……她……(大笑)她说,她说她爱上了一个牙科医生。
诺曼抬起头来。
诺曼:呃,她的男朋友知道这事吗?
埃赛尔:这就是她新的男朋友。她新的男朋友是一个牙科医生。
诺曼:她要带到这儿来的就是他吗?一个牙科医生?
埃赛尔:对啦。
诺曼:唉呀,他一定整天盯着我们的牙齿。
诺曼又看着他的报纸。
埃赛尔读完了信,把信摺好。
查利注视着她。
埃赛尔:好啦……我们是否应该叫他不要来呢?
诺曼:不———,我想在我最后一个生日宴会上,我们应该有各方人士的代表。
埃赛尔:哦,真有趣。看你吹牛吹得会把药都吹化了。
查利吃吃一笑。
埃赛尔把信放回信封,然后抓起那瓶药丸,站起身来。她拍拍查利的肩膀,接着走了出去。诺曼转向正在呷咖啡的查利。
诺曼:你为什么没有娶切尔西?
查利:哦,因为你不让我娶。
诺曼:不让吗?嗯,如果你娶了别的什么人,我会允许的。
查利:咳,我不想娶任何别的人。
诺曼又去读他的报纸。
诺曼:哦。
查利(微笑):请问你的高寿?
诺曼:按什么时候算?
查利:按你过生日的时候算。
诺曼:一百零三。
查利一怔,尴尬地笑了笑。
查利:阿普利小姐五月份就九十七了。真不得了吧?
诺曼:是呀。
查利:你知道,她已经死了。
诺曼:真的?
查利:是的,上星期二。我们接到一个电话,说万一有什么给她的信……
查利嚼着点心,诺曼望着他。
诺曼:他们通知你给阿普利小姐转信的地址了吗?
查利想了一会儿,当他回过味来,明白诺曼的玩笑时,哈哈大笑起来。
埃赛尔(画外):什么事这么可笑?
诺曼坐在桌旁读报纸。埃赛尔走到桌旁。
诺曼:世上又少了一位女同性恋者。
坐在一边的查利忍不住要笑。
埃赛尔(与他同时):啊,别这么说,是哪一位呀,查利?
查利(笑):阿———阿普里小姐。
埃赛尔一愣,低头看看诺曼。
埃赛尔:啊。是啊,她倒是没有虚度此生。
诺曼(照旧低头看报):查利说她九十七岁了。
埃赛尔(感到出乎意料):九十七岁!这可真了不起啊。
诺曼仍在读报,抬抬眼皮看看画外的埃赛尔。
诺曼:把咱们都比下去了,对吧?看样子那种与众不同的生活方式倒还有点好处呐。
埃赛尔一笑,望着查利。
查利:谢谢你的咖啡,埃赛尔。
埃赛尔靠近诺曼站着,诺曼照旧埋头读报。查利站起身来。埃赛尔陪查利向起居室走去。
查利(含含糊糊地):这片湖周围还数你做的软饼最好吃。
埃赛尔:谢谢你,查利。等切尔西回来,你可一定来玩啊。
查利:啊,可不是。我很久没见她了。
埃赛尔:是啊。(咯咯地笑起来)
查利回身看看仍在看报的诺曼。埃赛尔走回到诺曼身边,俯身凑近他,诺曼连头也不抬。查利揉着手上的帽子,朝门口走去,埃赛尔送他出门。
查利:是啊……
埃赛尔:诺曼,查利要走了。
诺曼:走吧。再见。
查利(尴尬地笑笑):再见。
诺曼:留神那扇纱门。
查利笑着和埃赛尔一起走出门外。
外景,金色池塘,白天
查利驾驶着邮船离开码头。船尾上写着:“美国邮船 马里安”。
外景,塞耶家的阳台,白天
从玻璃窗的映象中看到埃赛尔从树林里急匆匆朝房子走来。诺曼从屋里走到阳台上,低头看看手里拿的一张报纸。
埃赛尔:诺曼,水鸟在教小鸟学飞呢。叫人多么高兴啊!
诺曼:听听这个。(读报)“征聘退休人递送单据传票。有时需要步行。”我该打电话问问,我能走路。
埃赛尔:你急急忙忙赶回来就为了这个?(笑)为了来看这些该死的广告?
诺曼抬头瞪了埃赛尔一眼,然后转过身,朝后景走去。他突然气冲冲地把报纸一摔。埃赛尔望着他。
诺曼转过头来看着埃赛尔。他指着房子。
音乐声起。
诺曼: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吗?我一直走到咱们家林中小道的尽头……我记不得去城里的老路怎么走啦。
埃赛尔听到这话时心中暗暗吃惊。
诺曼:我又朝树林里走了一段路。我觉得处处都眼生,没有一棵我熟悉的树。把我吓了个半死。这就是我……跑回来的原因……回到你身边……着见你漂亮的模样,我就感到安全了。我到底还是我呀。
诺曼坐在后景中的沙发上,埃赛尔望着他。埃赛尔向诺曼走去,双手抱住他的肩膀,把头靠在诺曼的头上。
埃赛尔:你平安无事,老傻瓜。你的的确确还是你……一个劲地折磨可怜的查利老朋友。等咱们吃完午饭,把那些见鬼的草莓全都吞进肚子里以后,咱们就去进城的小路上散步。我们沿着那条路走过不下一千次了,亲爱的。一千次了。你全会记起来的。(她眼里含着泪水)你听我说。先生,你还是我的身穿铿亮盔甲的骑士。你别忘了,你还会再骑上那匹马,我坐在你身后紧紧地抱住你,咱们往前走啊,走啊,走啊。
诺曼移开自己托腮的手,看看埃赛尔。埃赛尔吻吻他的脸。
诺曼:我不喜欢马。
埃赛尔咯咯笑起来。
诺曼:你是个……挺漂亮的老太太,是不是?
诺曼用手搂住埃赛尔的肩膀,两人倚在沙发上。
诺曼:你打算怎么对付我这么一个疯疯颠颠的老家伙呢?
埃赛尔用手揉揉诺曼的胸口,笑了。
埃赛尔:这个嘛。(咂咂嘴唇)我还没打定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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